田可乐被两个人架住双手,脑袋直接压在水洼里,腹部剧痛让他齿关紧咬,不自觉泄出一丝痛呼。
卫离弦刚才那脚力气太大,让他浑身软的像面条般,提不起半点反抗之力。
这里是老城网吧后面的巷子,周围经过的人很少,就算看到,也不会多管闲事。
卫离弦漫不经心地收回脚,眼尾垂下,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冷厉感。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田可乐,声音依旧温柔。
“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当然是看不惯他!”
田可乐狼狈至极,偏偏不服气地抬头,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肚子又挨一脚,疼的他嗷嗷直叫,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卫离弦摘下耳塞,他今天特意只喊了两个人,就是避免心声太吵。
田可乐跟骆安年无冤无仇,要真说看不惯,那也是看不惯卫离弦,但他惹不起卫离弦,于是将火气和怨恨都撒在和卫离弦走得近的骆安年身上。
因此他在排练那天,用力将立幅推倒。
田可乐以为现场人多手杂,监控又有损坏,没人注意到他的小手脚,但卫离弦偏偏会读心,循着痕迹,轻而易举地揪出了始作俑者。
田可乐自认没做错,他现在的糟糕生活,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是卫离弦造成的。
以前他年纪小不记得,但周兰出狱后两人住在老城区,女人就爱唠叨从前的事,他也就断断续续知道了一些。
三岁多的孩子已有记忆,看见卫离弦的第一眼,田可乐就认出他是幼儿园的那位被自己骂过的“私生子”。
卫离弦沉默的听着他心中飞速而过的话语。
要不是听见这些,他根本记不起周兰这个人,但是造成他和黏黏分别七年的罪魁祸首,卫离弦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他不敢想象那天要是自己没来得及将骆安年拉开,后果会是怎样。
小兔子那么瘦,又有心脏病,一旦被砸中,自己是不是会再一次失去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卫离弦就压抑不住心里的阴郁,只想永绝后患。
但他不会亲自动手,他得永远保持双手干净,才能准许自己拥抱小兔子。
卫离弦直接拿出一张卡扔到旁边人怀里,“这里面有二十万,别把人打死就行。”
说完,他转身离开这条破旧不堪的小巷,重新带上耳塞,阻隔后面传来的惨叫求饶。
周一,骆安年准时到教室。
虽然小美人想让他再多观察两天,但骆安年不想落下课程,再加上医生说没什么事,骆玉兰也就利落的替他办了出院手续。
“安年,你有听说吗?二班的田可乐退学了。”
许言礼悄悄凑近他,躲过语文课代表的巡视跟骆安年聊八卦。
“听说周五立幅的事就是他干的,肯定是被校方警告过,自知在这待不下去,让家里面帮忙退学了。”
“是他?”骆安年眉心紧皱。
他之前看见田可乐的时候,就觉得他会闹什么幺蛾子,没想到居然这般过分,敢在人那么多的彩排现场动手。
要是那天小美人没把他推开,那……骆安年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寒意。
“这是幸好立幅的木头是空心的,要是真把卫离弦砸出个什么好歹,我猜整个六中都得遭殃。”
“我还知道一个绝密八卦,你肯定没听过。”
“什么?”骆安年疑惑。
“据可靠消息,卫离弦跟北市卫家有很不一般的关系,你看那邵清晏天天围着他转,还有豪车接送,以及这次直接让田可乐退学。这些普通有钱人哪能轻易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