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陆岩说的每一句话，“陆总，文小姐说能不能请您过去探班。她说女一号是另外一个投资公司塞进来的。”
陆岩没说话。
文允禾是想演女一，但导演坚决不同意。
说是女一必须要演技好的。
“嗯。定个时间，我会过去探班。”
姜绵晚上没有回家吃饭，她和几个同学在外面吃火锅。
坐在靠窗的位置。
坐在她对面的男同学是他们班长顾瑾言，家世不错的小伙子。
他们班级的同学。
一大半是要出国的。
顾瑾言把所有人的筷子和碗烫了一遍。
“多加一份鸭肠，姜绵喜欢吃鸭肠。”顾瑾言开了啤酒，给姜绵的杯子里倒了常温啤酒。
“班长。啤酒要喝冰的。”
顾瑾言多看了她一眼，“你自己的身体要在乎。”
姜绵：“……”
“在乎啊。但啤酒要喝冰的，火锅要吃鸳鸯的。”姜绵重新拿了一个杯子。
顾瑾言摇头。
只好给她倒了一杯冰啤酒。
沈清宜坐在姜绵旁边，一双吃瓜眼睛左右扫视了一圈。
嘿嘿一笑。
“傻笑什么？赶紧把牛肉捞起来。”
几个同学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说的无非是毕业后的打算。
顾瑾言吃的不多。
他不吃辣，所有的东西都是在清汤锅里烫了吃。
大多数都在照顾别人。
用沈清宜的话，这个“别人”就是姜绵。
“姜绵。你毕业后打算出国吗？”顾瑾言嗓音不自觉的变了音，“咱们大多数同学都会选择去欧美，要准备材料了。”
姜绵不假思索拒绝：
“不去。未来还是咱们这里发展好。”
“工资太低了。赚美金多好。”一旁的刘强不同意，“父母要托底，咱们刚开始出去要花不少钱。”
洪姗掀起眼皮，看得出姜绵整个人跟上学期不一样。
以前的胆怯消失不见。
“姜绵。你家不同意你出去？”
沈清宜凶巴巴的回道：
“她家人同不同意跟你有什么关系？绵绵就没打算出国。”
洪姗气息阴沉，但她打不过沈清宜。
“问一声而已。”
她是要跟着顾瑾言的脚步，顾瑾言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几个人吃到晚上九点多。
顾瑾言站在餐厅外面等姜绵。
看到她出和沈清宜出来，朝姜绵笑了笑。
“我送你。”
“不用了，我不住在之前的地方。”姜绵看出来顾瑾言对她有意思，“我自己打车回去很方便。”
沈清宜叹了一口气。
“班长。我送绵绵回家。”
洪姗从火锅店冲出来，“班长。我们一起走吧，我爸叫司机来接我了。”
他们班里经常在一起的几个人。
除了洪姗和顾瑾言、姜绵是本地人。
其她都是外地考到海城大学的，包括动不动就打架的沈清宜。
姜绵和沈清宜拦了出租车。
她送沈清宜回学校。
看着出租车离开。
洪姗在一旁冷哼，“姜绵的家境不好。她现在也舍得花钱了，听说咱们学校有些女同学为了改变贫穷委身做有钱人的情人……”
后面跟过来的几个男同学面面相觑。
“姜绵不是那种人。”
“她一向最讨厌傍大款的人了。”
九十年代初期。
大家为了钱，发疯一样的去钻空子。
顾瑾言瞳孔一缩，眼底浮现山雨欲来的压迫。
“大家都是同学，你们就是这么猜忌同学的吗？”
“不允许她的父母发财？”
洪姗佩服他的脑洞，“她父亲就是一个小学老师，她母亲在茶厂做流水线的。”
顾瑾言拦了一辆车，上车绝尘而去。
有个男同学谄媚，“洪姗，我送你。”
“不用。”
一辆桑塔纳到了跟前，洪姗上了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