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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军医逃婚后,营长未婚妻急疯了 番外

星如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凌薇抬起军靴踩灭火苗,在灰烬中捡出一个尚未损毁的符袋。“这是当年我们三叩九拜,在山顶寺庙里求来的姻缘符,为什么要烧掉?”她漂亮的眉头紧锁。裴南序平静地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我住的杂物间太潮湿,这些东西都被虫蛀了,所以要烧掉。”沈凌薇神色缓和了些,她将姻缘符塞进裴南序手里。“那些烧掉就烧掉吧,以后买新的就是。这个符意义重大,你要好好收起来。”裴南序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忍住摊牌的冲动,只是点点头,收下了姻缘符。看着裴南序乖乖收起姻缘符,沈凌薇满意地点点头。她恢复了威严的神色:“不管怎么说,小川也是因为你住院的,你现在就去给他道个歉。”“再按照伯母的意思,告诉小川咱们不会结婚,他的病说不定就能好起来。”裴南序语气平...

主角:裴南序沈凌薇   更新:2025-02-05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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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南序沈凌薇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军医逃婚后,营长未婚妻急疯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星如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凌薇抬起军靴踩灭火苗,在灰烬中捡出一个尚未损毁的符袋。“这是当年我们三叩九拜,在山顶寺庙里求来的姻缘符,为什么要烧掉?”她漂亮的眉头紧锁。裴南序平静地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我住的杂物间太潮湿,这些东西都被虫蛀了,所以要烧掉。”沈凌薇神色缓和了些,她将姻缘符塞进裴南序手里。“那些烧掉就烧掉吧,以后买新的就是。这个符意义重大,你要好好收起来。”裴南序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忍住摊牌的冲动,只是点点头,收下了姻缘符。看着裴南序乖乖收起姻缘符,沈凌薇满意地点点头。她恢复了威严的神色:“不管怎么说,小川也是因为你住院的,你现在就去给他道个歉。”“再按照伯母的意思,告诉小川咱们不会结婚,他的病说不定就能好起来。”裴南序语气平...

《八零军医逃婚后,营长未婚妻急疯了 番外》精彩片段

沈凌薇抬起军靴踩灭火苗,在灰烬中捡出一个尚未损毁的符袋。

“这是当年我们三叩九拜,在山顶寺庙里求来的姻缘符,为什么要烧掉?”

她漂亮的眉头紧锁。

裴南序平静地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我住的杂物间太潮湿,这些东西都被虫蛀了,所以要烧掉。”

沈凌薇神色缓和了些,她将姻缘符塞进裴南序手里。

“那些烧掉就烧掉吧,以后买新的就是。

这个符意义重大,你要好好收起来。”

裴南序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忍住摊牌的冲动,只是点点头,收下了姻缘符。

看着裴南序乖乖收起姻缘符,沈凌薇满意地点点头。

她恢复了威严的神色:“不管怎么说,小川也是因为你住院的,你现在就去给他道个歉。”

“再按照伯母的意思,告诉小川咱们不会结婚,他的病说不定就能好起来。”

裴南序语气平静:“如果我拒绝呢?”

沈凌薇瞬间愠怒,提高嗓音说道:“裴南序,你作为军属,怎么能如此不懂事?”

“如果你不去,那我会告诉军营里所有人,你订婚后还和外面的女人不三不四,一直拖着不肯和我结婚。”

“这样的名声传出去,我看你还怎么在部队立足?”

裴南序咬紧嘴唇,他知道沈凌薇对贺川的偏心毫无底线,但他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如此残忍。

他已经给乔清念添了很多麻烦,绝不能在调走的最后关头让她声誉有损。

他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

看着裴南序绝望的神色,沈凌薇有些不忍。

“南序,你暂时受些委屈,我迟早都会和你结婚。

小川是因为我才得上心脏病的,你作为家属要和我一起照顾他,人不能不知感恩。”

裴南序无所谓地点点头,反正他的结婚对象,从来都不是沈凌薇。

沈凌薇带着裴南序再次来到医院,得知婚约取消的贺川,脸上虚弱的神色一扫而空,抱着沈凌薇的胳膊又笑又跳。

看着沈凌薇宠溺地摸着贺川的头发,自知多余的裴南序默默退出病房回到了办公室。

虽然马上就要走了,但他也会在卫生室站好最后一班岗。

这天卫生室的住院病房收治了一名姓刘的团长,裴南序作为排班医生,照例去巡视病人情况。

走到病房门口,突然闪出来一个人拦下他。

裴南序有些不解:“贺川,你在这里做什么?

让我进去看看刘团长的情况。”

贺川抱起胳膊,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他冷笑道:“裴南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刘团长的爱人是西都医院副院长,你一定是想趁这个机会告我一状,然后顶替我去西都医院!”

裴南序被他气笑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狭隘?

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快点让开!”

“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让你有机会接触刘团长。

我是病房护士,有我照顾他就行了!”

“小川,你们堵在门口做什么?”

沈凌薇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裴南序刚想开口辩白,却被沈凌薇拖出了门。

沈凌薇拉着他来到角落,低声说道:“南序,小川他心脏不好,承受不住这种打击,这件事你必须认下。”

裴南序惨淡一笑:“沈凌薇,你如今为了贺川,真是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

沈凌薇眉头轻皱:“裴南序,你怎么把话说这么难听?”

“当年要不是小川托关系免了我的处分,我也当不上这个营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欠他的。”

裴南序怔住了。

当年在沈凌薇提拔营长的关键时刻,沈母突然去世。

沈凌薇在上面批假之前,便擅自回了老家,一周毫无音讯。

回来后,部队里要以擅离职守的名义处分她,还要剥夺她的晋升资格。

是裴南序找到乔清念求情,才免了她的处分。

他知道沈凌薇素来高傲,所以从未在她面前提起。

“贺川说,这事是他做的?”

“当然了,不是他还能是你?”

沈凌薇似乎有些不满裴南序的质疑。

“你整日往乔首长的办公室里跑,却没想过为我求情,裴南序,你尽到过未婚夫的责任吗?”

“夫妻荣辱本是一体,要是想做我沈营长的丈夫,我的恩人自然也是你的恩人。”

“你把处分揽下来,不要再节外生枝,等小川身体恢复了,我会和你结婚的。”

裴南序觉得可笑,这算是什么奖励?

他早就不稀罕了。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工作机会,要是因为这件事被开除怎么办?”

“被开除正好,本来我也不喜欢你出去抛头露面,以后你就给我安心在家里料理家务。”

他一把甩开沈凌薇的胳膊,语气生硬:“沈凌薇,你说什么都没用。”

“我现在就要去找主任把事情说个清楚,大不了继续向上反映,我就不信讨不回一个公道!”

沈凌薇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裴南序居然会拒绝,更没想到裴南序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她死死箍住裴南序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沈凌薇声音中压抑着怒火:“南序,你这性子是越发娇纵了。

如果你非要这么不懂事,那我只能采取极端手段了。”

沈凌薇反剪住他的胳膊,粗暴地将他拖到走廊尽头的禁闭室。

她将裴南序扔进房间,关上厚重的铁门。

裴南序的头猛地撞到地上,伤口再次崩开。

四周的黑暗瞬间吞噬了裴南序,他的心突然紧绷。

“沈凌薇你做什么?

快放我出去!”

裴南序慌乱不已,用力拍打着大门。

“你在里面好好冷静几天,想想该怎么当好一名营长丈夫。”

“等开除通知下来,事情尘埃落定,我会把你放出来的。”

“南序,这都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一个家只有男人乖顺听话,才能过得幸福。”

“不要!

沈凌薇,我错了,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不会乱说话的,你相信我!”

沈凌薇明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却选择用这种方式惩罚他!

可任凭他如何哭喊,沈凌薇都再无回应。

狭小幽暗的禁闭室中,回荡着他孤零零的声音。

惊愤交加中,裴南序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裴南序在一阵呼唤中醒来。

“姐夫,你没事吧?

乔首长派我来接你了!”

裴南序睁开眼,是乔清念的警卫员小赵。

看裴南序终于醒过来,小赵急忙将他扶起,焦急地说道:“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受伤了,还被关进了禁闭室?”

“是谁欺负的你,我会报告给乔首长,让她为你做主!”

裴南序轻轻摆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了,小赵,我们走吧。”

他现在只想逃离。

一小时后,一辆军用吉普车,迎着初升的朝阳,驶离军营。


啪!

裴母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裴南序脸上,神情无比愤怒。

裴母最忌讳听到“养子”两个字,这是她的逆鳞。

连身边的朋友无意提起,都会被她臭骂一顿。

她颤抖着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个词,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我们没你这样不知感恩的儿子!”

裴南序摔在地上,头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但无论是脸上的疼还是头上的疼,都比不过心中的痛苦。

他掏心掏肺爱了二十多年的家人,如今却为了贺川,视他为仇人。

看着裴南序脸颊红肿的狼狈样子,沈凌薇心中有些不忍。

她上前扶起裴南序,轻声说道:“我扶你回房间,不要在这里惹伯父伯母生气了。”

“这次的道歉就免了,以后别欺负小川,对他好一些。”

裴南序凄凉地笑笑。

不是心疼他挨打,也不是担心他受辱。

一切只是为了贺川。

裴南序回到房间,他的卧室是一个小小的杂物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连窗户都没有。

贺川那间宽敞明亮的主卧,曾经是父母为裴南序精心装饰的房间,但只因为他是哥哥,便要无条件让出来。

裴南序在昏暗的灯光下,靠着床头柜写了一份和乔清念的结婚报告。

既然家人和未婚妻都不需要自己,那他离开就是。

第二天,裴南序独自一人去了百货大楼,用乔清念给的钱买了一件中山装外套和一条女士围巾。

毕竟是首长的婚礼,他不能打扮得太寒酸,给她丢脸。

回来时家中空无一人,裴南序松了口气,正好省得他找借口解释。

裴南序将剩下的钱和结婚报告,连同衣服围巾一起放进了衣柜深处。

刚收好东西,门口便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贺川笑眯眯地走进家门,看到裴南序的瞬间,眼中马上冒出精光。

“哥,我们去照相馆取前几天拍的全家福了,你快来看看,照得好不好看?”

贺川递过来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他挽着沈凌薇的胳膊,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裴父裴母则站在两边,紧挨着两人,对着镜头露出慈祥的微笑。

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画面十分和谐。

裴父裴母和沈凌薇前后脚走进家门,看见裴南序手中的照片,沈凌薇淡淡说道。

“南序,拍全家福的那几天你正因为转业的事情和家里吵架,我认为应该给你些教训,磨一磨你这跋扈的性子,所以就没叫你一起。”

裴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和他解释这些做什么?

他如此自私自利,一点小事都要和弟弟争抢,难道还要家里人去哄他不成?”

裴母叹了口气,出来打圆场:“好了南序,不要在这里惹你爸生气了,快去打两壶热水回来做饭。”

两个暖水瓶被塞到裴南序手里。

贺川心脏不好,爸妈从来不让他碰一点家务,家中的脏活累活自然落到了裴南序头上。

裴南序低头去了水房。

已经做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天,他不想在离开前节外生枝。

他打完水回来,却发现自己走之前关好的卧室门此时正虚掩着。

他一个激灵,一把推开门。

贺川身上穿着那件深色中山装,正在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

“凌薇姐,这衣服料子可真好!

你说我穿上好不好看?”

沈凌薇点点头,向来严肃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而她脖子上围的,正是他买给乔清念的那条围巾。


“我的最后一个愿望是,和你一起调任去京城。”

裴南序穿着白大褂,站在办公桌前,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

一身军装的女人皱了皱俊秀的眉头,声音清朗:“我承诺过会实现你三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是为你父母平反,第二个愿望是撤销沈营长的处分。

这是最后一个,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裴南序毫不迟疑地点点头,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这个伤心地。

女人站起身来,纤细而有力的双臂撑在桌子上,微微歪头看向他,闪烁的瞳仁看不出情绪。

“裴医生,你知不知道,只有家属才能随军?”

裴南序怔住了,他没有考虑到这件事。

“你可以选择娶我,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和我去京城。”

不等裴南序回答,女人优雅的声音再次响起。

裴南序惊讶地瞪大眼睛,娶她?

迎着女人能看穿一切的目光,裴南序有些神情恍惚,他放弃思考,胡乱点了点头。

女人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大团结,递给裴南序。

“我马上要去外地出任务,我会让警卫员帮你办理调任,七天后接你去京城。

这钱你拿去置办些结婚要用的东西。”

裴南序刚要拒绝,女人掷地有声地开口。

“不要推辞,我这人不喜欢废话。”

迎着女人清冷的目光,裴南序只好收下钱他走出办公室,轻轻关上门,身体还有些颤抖。

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结婚了?

几年前,乔清念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部队卫生室条件有限,送大医院又怕耽误病情,军营里竟没有一个医生敢为她做手术。

裴南序挺身而出,冒着被处分的风险,为乔清念主刀。

手术整整做了十个小时,终于保下了乔清念的性命,而裴南序刚走出手术室,就因为体力透支晕倒了。

军营里都知道乔首长十分感激裴军医,但三个愿望的事情却无人知晓。

“裴南序,你怎么又来乔首长的办公室打扰她?”

沈凌薇突然出现,挡住裴南序的去路。

看着裴南序过来的方向,沈凌薇皱起秀气的眉毛,眼眸中尽是责怪。

“你去找乔首长告状了?

不过是把转业名额给了小川,这样一点事情,你也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沈凌薇的声音不怒自威。

“我是医生,他是护士,那个外科医生的转业名额本来就是给我的!”

“西都医院是我们锦城最有名的医院,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有多重要?”

“裴南序!”

沈凌薇有些不悦,“你作为哥哥,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要和弟弟争?”

“你是未来的营长丈夫,也算是半个军人,军人的天性就是舍己为人。”

“我命令你,现在就去找首长,告诉她转业名额是你自愿让给小川的!”

沈凌薇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裴南序的胳膊,把他往办公室的方向拖拽。

裴南序的手臂上瞬间有了道道红痕。

他挣开沈凌薇:“我找首长不是为了这件事!”

“那还能因为什么?”

随即,她拧紧了眉头。

“你去求乔首长想要早些娶我?”

“裴南序,不过让你等了三年而已,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乔首长每天日理万机,不要总为了一点小事去打扰他。

军队是讲规矩的位置,虽然你还没和我结婚,但是要以军人家属的身份处事,不能挟恩图报!”

“你这么做,别人会怎么想你,又会怎么想我?

我沈营长的未婚夫,不能是一个任性妄为的男人!”

裴南序紧抿嘴唇,无意与沈凌薇争辩,只是轻声说道:“我没有。”

沈凌薇缓缓走向裴南序,一股压迫感陡然袭来。

她锐利的眸子中满是肃然,裴南序被逼退到墙角。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撒谎成性?

这军营里谁不知道,你裴南序疯了一样地想要娶我,我这个营长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裴南序看着沈凌薇的眼神,心中一片凄凉。

这双熟悉的眸子,从前也曾温柔似水。

“凌薇姐,你们……要结婚了?”

身后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沈凌薇猛然放开裴南序,转过身去。

正对上贺川含泪的目光。

“凌薇姐,你真的要嫁给南序哥吗?

那我怎么办,没有人要我了……”贺川一脸痛苦地捂住胸口,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哭得肝肠寸断。

沈凌薇一把将裴南序推开,上前搀住贺川。

“小川,你听错了,我们不会结婚的,你别害怕。”

“答应过你的事,我绝不食言。”

裴南序被沈凌薇使劲推了一下,失去重心朝后仰去,头重重地磕到了墙角。

他感到一阵钝痛,摸了摸后脑勺,手上一片粘腻。

沈凌薇护着贺川,冷冷地看向他,声音威严:“南序,这次是你说错话了,给小川道歉。”

裴南序咬了咬牙,抬起头看向沈凌薇:“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沈凌薇眼神中是骇人的冷峻。

“裴南序,做我沈凌薇的未婚夫,服从命令是第一位。

如今你做错了事情,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敢出言顶撞!”

“我会去和食堂打招呼,罚你一天不许吃饭,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沈凌薇带着贺川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南序挣扎着站起来,突然瞟到地上有个东西。

他捡起来,是一个沾血的编织手绳,刚才在他撞上墙的瞬间断开了。

这是沈凌薇在与他订婚之前,亲手为他织的。

“南序,戴上这手绳,我们要一辈子都绑在一起。。”

沈凌薇曾亲手为他戴上。

他和沈凌薇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

但自从贺川被裴家收养以后,沈凌薇便逐渐被这个身世可怜的弟弟吸引。

直到三年前,沈凌薇在一次外出任务时,感染了罕见病毒。

贺川在照顾沈凌薇时被传染,导致了严重的心肌损伤。

从那时起,沈凌薇对他几乎百依百顺。

那年沈凌薇刚刚和裴南序订婚,正在筹办婚礼,贺川说不想看到凌薇姐结婚,沈凌薇便将婚礼无限期推迟,至今已是三年。

“南序,一纸结婚证有这么重要吗?

你既然要做营长丈夫,就应该有海纳百川的气度。

不过是区区几年而已,等小川身体恢复,我们再谈结婚的事。”

现在,无论是手绳,还是送手绳的人,他都不要了。


裴南序来到卫生室,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伤口。

傍晚,他饿着肚子刚回到家门口,便听到了四个人轻快的笑声。

他们似乎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不过是无人在意的孤魂野鬼。

自从父母将贺川带回家,裴南序便越发显得多余。

因为贺川父母舍命救了裴父,所以他便要处处让着贺川。

小到玩具衣服,大到房间甚至工作机会,如今连父母和未婚妻,他也要失去了。

裴南序推开门,说笑声戛然而止,大家齐刷刷地抬头看向他,面露不悦。

裴南序视线落在堂屋的桌子上,他们显然已经吃过了晚饭,留给他的只剩残羹冷炙。

裴家收养贺川以后,裴南序被迫将口粮份额让了出来。

家中若是买到了肉或者稀罕的糕点,那定要先紧着贺川吃。

裴母说,贺川身世可怜,又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却没有注意到,只比贺川大几天的裴南序,身形越发瘦削。

沈凌薇抬眼看到了裴南序头上的绷带,她有些不悦。

“裴南序,不过是撞到墙而已,怎么这么娇气?”

随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是没什么大碍,小川却被你害得心口疼,快给他赔礼道歉!”

裴南序轻声开口:“我也受伤了。”

裴父将手中的搪瓷缸重重放在桌子上。

“你受的哪门子伤?

沈营长都告诉我们了,你为了娶她不择手段,甚至去求她的领导!

我和你妈一辈子刚正不阿,怎么养出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儿子?”

裴南序刚要解释,贺川红着眼圈抢先道。

“爸,你别怪哥哥了。

毕竟他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任性点也是应该的,不像我没人疼爱……”贺川说着,再次一脸痛苦的捂住胸口。

裴母慌张地扶住贺川,轻抚他的背脊。

裴父勃然大怒:“裴南序,你是不是非要拆散这个家才安心?

小川他本来心脏就不好,要是真被你气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一个做哥哥的,就不能让着点弟弟?”

“让着他?”

裴南序凄然一笑。

“我让的还不够多吗?

就连唯一的转业名额,你们也逼着我让出去了。”

裴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语气严厉:“裴南序,我欠贺家一条命,你是我儿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再说了,如果当初你肯把军医大学的录取资格给小川,他现在还需要抢你的转业名额吗?”

裴南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年他读书的辛苦和努力,父母都是看在眼里的。

但他的父亲,那个曾经视他为掌中宝的男人,居然有一天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贺川抬起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的确良衬衫的袖子滑下来,露出一截手腕。

裴南序的目光一滞。

“你腕上的手表,是哪里来的?”

裴南序转头看向裴母,声音发颤:“这只手表,是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为什么会在他手上?”

手表是爷爷珍爱之物,爷爷弥留之际,将它从手腕上褪下来,颤巍巍交给了裴南序,他最爱的孙子。

那时裴南序还小,母亲说先由她来保管,等裴南序结婚那天,亲手给他戴上。

裴母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不就是一只手表吗?

小川喜欢,戴着也合适,我就给他了。

难道你还要和弟弟抢不成?”

贺川垂下眼帘,将手表从手上摘下来。

“哥哥,从小到大,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让给你。

如果你实在喜欢这个手表,就拿去吧,不要为难妈。”

看着贺川委屈的神色,裴母心疼不已。

她从贺川手中拿过手表,再次给他戴上。

“小川,这手表是妈送你的,自然就是你的东西,怎么能让给别人呢?

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只会委屈自己!”

“裴南序,你要是能有弟弟一半听话就好了!”

裴南序不甘地抬起头看向母亲:“妈,这手表是爷爷专门留给我的,你有什么权利送给别人?”

他很少表现得如此强硬,但这是最爱他的爷爷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必须要争。

裴母有些诧异,这诧异马上便转换成了愤怒。

“你还有完没完?

小川从小身世可怜,他不像你什么都有!”

“这些年小川把你当成亲哥哥,你却连区区一个手表都要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自利?”

看着陌生的母亲,裴南序眼眶发红,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嘶哑着嗓子质问道。

“这些年我让给贺川的东西还少吗?

从小时候的玩具零食,到长大后的房间、新衣服。”

“现在你们还要我让出未婚妻、让出爷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

为什么还比不过一个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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