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婉沁宋秦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李婉沁宋秦川: 番外李婉沁宋秦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李婉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风呼啸,整个棠苑好似都被冰封。直到宋秦川带着许沐娆离开,李婉沁才僵硬的蹲下捡起断裂成好几截的木牌。一片又一片捡起来,再拼凑到一起,却始终都无法复原。这一刻,她只觉三魂六魄都随之一同破碎。“我为大楚抛头颅洒热血,为何最后却沦落到连一个墓碑都没了!”这是她亲手为自己刻的墓碑,要插在她的坟头,长眠在大楚的黄土之上啊。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啪嗒”泪水无声滴落到了破碎的木块上,晕染成水痕。李婉沁将破损的碑收好放到了自己的盔甲身边,一遍又一遍拂过每一道裂痕,就好像是在轻抚自己心脏的裂口。一连三天,宋秦川没有再来棠苑。李婉沁掐指算了算,自己只有最后四天就要离开人世。许是时间不多,她的身体也虚弱了不少。月悬天幕之时,李婉沁恍惚间听到了隔壁...
《李婉沁宋秦川: 番外李婉沁宋秦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寒风呼啸,整个棠苑好似都被冰封。
直到宋秦川带着许沐娆离开,李婉沁才僵硬的蹲下捡起断裂成好几截的木牌。
一片又一片捡起来,再拼凑到一起,却始终都无法复原。
这一刻,她只觉三魂六魄都随之一同破碎。
“我为大楚抛头颅洒热血,为何最后却沦落到连一个墓碑都没了!”
这是她亲手为自己刻的墓碑,要插在她的坟头,长眠在大楚的黄土之上啊。
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
“啪嗒”
泪水无声滴落到了破碎的木块上,晕染成水痕。
李婉沁将破损的碑收好放到了自己的盔甲身边,一遍又一遍拂过每一道裂痕,就好像是在轻抚自己心脏的裂口。
一连三天,宋秦川没有再来棠苑。
李婉沁掐指算了算,自己只有最后四天就要离开人世。
许是时间不多,她的身体也虚弱了不少。
月悬天幕之时,李婉沁恍惚间听到了隔壁的静幽阁传来一阵琴声。
犹记得十岁那年,她常被噩梦惊扰,整夜难眠。
宋秦川听闻用金丝楠木为身蚕丝做线的古琴,可以让人安息凝神。
便翻山越岭,寻遍整个华夏大路,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中寻到了极品金丝楠木。
随后,他又去了昆仑雪山寻天蚕,采集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取出天丝。
那时候的宋秦川,双手磨出了无数血泡才将制作出一柄古琴。
“能让小阿沁日日好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毫不犹豫。”
后来的后来,李婉沁舞刀弄枪,宋秦川则日日为她抚琴作伴。
回忆戛然而止,可是隔壁的琴声却未停。
李婉沁不自觉地顺着琴音走到了静幽阁的庭院之外。
月下清影,宋秦川轻抚琴弦,许沐娆在一旁翩翩起舞。
琴舞和鸣,宛若神仙眷侣。
李婉沁的心尖随着每一道响起的音律而颤抖,眼眶渐红了起来。皇叔曾对她独一无二的偏爱,已经全都转移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没关系,只有最后四天,我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李婉沁收回视线,转身回了棠苑。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昏昏沉沉,早上起来时还一阵头重脚轻。
刚要出寝房,却看到许沐娆站在屏风后的书柜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旧书。
只一眼,李婉沁脸色忽的一白。
她曾在这本书上写下过的对宋秦川的爱慕。
只是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许沐娆手中?
“李婉沁,你居然对将自己养大的皇叔动了这种龌龊心思!”
许沐娆紧紧盯着李婉沁,眼底的情绪带着审视和嫌恶,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直接。
“这些年若你死在战场,别人还会觉得你是个英雄,但眼下你还赖在王府不走,对自己皇叔依旧痴心妄想,你真是丢尽了你们李家十代英魂的脸!。”
李婉沁心尖一哽,一时任何解释都变得苍白。
“那都是过去……”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许沐娆打断。
“你敢说你对你皇叔已经没了想法?如今看着这书上的情话,再想到你对阿川的心思,真叫人恶心!”
“若你还要些脸面,就去九泉之下寻你爹娘,跟他们磕头认错!”
话落,她直接将架子上的长剑抽了出来,朝着李婉沁直直捅去。
“皇婶……”
李婉沁下意识夺过剑刃,许沐娆眼中却暗芒一闪,径直往剑撞去。
刹那间,她的胸前就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婉沁,你竟然想杀我?”她凄惨一叫。
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宋秦川大步奔了进来。
“沐娆!”
他将许沐娆抱在怀中,抬手止住她胸前的血。
许沐娆虚弱地在宋秦川怀里抽咽:“阿川,我只是想来关心婉沁,没想到她回对我下如此狠手。”
听着这女人颠倒黑白,李婉沁连声辩驳:“皇叔,我没有……”
“够了!”
宋秦川抱起许沐娆,阴沉着脸睨向李婉沁:“伤了人还不承认,李婉沁,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你但凡还有半分良知,便自刺一刀,对沐娆请罪。”
“突厥已破,我军还有八日即可班师回朝!”
侍从的声音很是激动,宋秦川翻看了一眼卷轴,眉眼间也是喜色。
听到战胜的消息,李婉沁松了一口气。
捷报率先加急十里,而她战亡的消息估计会随棺柩一并回城。
回到棠苑。
李婉沁寻了一块旧木和一把小刀,准备为自己刻墓碑。
曾经她为一起上战场的三千李家军一刀一划刻过碑,如今终于也轮到了她自己。
李家再无后人,无人为她刻碑。
但阎王给了她时间,让她能为自己刻。
有了碑,便不是孤魂野鬼,也能长眠在父母坟边。
生前无法相聚,死后能够团圆也不算太差。
?李婉沁之墓
短短五个字,她耗费了一晚的时间才刻好。
天边微亮,李婉沁抱着木碑静静躺在床上休息,数日来第一次觉得心安。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倚梅园。
棠苑的东西清理得差不多了,挂在梅树上的那些祈福牌也该收走了。
白雪皑皑,满园梅花傲立枝头,一个个红丝带挂着的檀木祈福牌随风摇曳。
李婉沁走过去,从前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的祈福牌,如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轻轻一扯,红丝带断裂,一个祈福牌落到了她手中。
?岁岁年年,唯愿阿沁平安顺遂。
李婉沁眼里黯然,又扯下一个祈福牌。
?阿沁长命百岁,皇叔永远为你遮风挡雨。
一段又一段被岁月风蚀过的文字,让李婉沁眼眶忍不住泛红。
“皇叔,从前你说,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可寒风不止,那些该凋零的最后还是会离去。”
如同落下的花,离开的我。
“花还有再开之时,可我只有七天了。”
李婉沁看了很久很久,才将树上剩余的祈福牌一一取下。
祈福牌上有两人一同写下的祝福,也有她曾偷偷写下的相思。
一个个祈福牌,如今变成了一把刀,捅进了她的心里。
李婉沁将所有祈福牌全都装进锦袋内准备离开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她下意识躲到树后,看到宋秦川和许沐娆十指紧扣地缓步走入梅林。
许沐娆顿住脚步,踮脚轻吻了宋秦川的脸颊后,娇羞问道:“阿川,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想不想看?”
宋秦川拂过她耳畔的碎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说我想不想看。”
许沐娆轻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披风解开扔到了地上。
霎时间,无数蝴蝶从她的衣服里飞了出来,纷纷扬扬地飞到了梅花丛中。
“蝴蝶采花,我这朵花也愿君多采撷。”
许沐娆声音如勾,拉着宋秦川放在自己起伏的胸脯之上。
两人相拥,依着梅树唇齿相缠。
很快,荡落一地梅花和雪霜。
不远处的李婉沁看着这一幕,只觉呼吸不畅。
她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了,可摇晃的梅树犹如尖锐的钩子骤然钩住了她的心脏。
从前在她心里最为神圣的地方已经被风花雪月之事污浊。
但这倚梅园,本就不属于她……
李婉沁深吸一口气,慌不迭的离开了倚梅园,再出了王府,寻了个地方将所有的祈福牌一把火全都烧了。
直到看见火焰升腾,一切变成灰烬,她那咚咚乱跳的心才逐渐平复。
日落之时,她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王府。
刚到棠苑,便见宋秦川和许沐娆在她的院子里。
李婉沁心下一颤,连忙走去。
见到她,宋秦川拿着手中的木牌,怒气冲冲地质问:“你做这晦气的东西作甚!”
李婉沁看到他手里正是自己做的墓碑,正欲解释,一旁的许沐娆已经红着眼开口。
“婉沁,是不是王府里多了一个女人,你生气了才做些这种东西泄愤。”
“若是如此,我便离开,你也不用作践自己。”
闻言,宋秦川将许沐娆护在身后,看向李婉沁的神色怒意更甚。
“去了军营几年越发无法无天了,以后这种东西不许出现在王府!”
话落,他握住木牌的手高高抬起。
“不要——”
“嘭!”
刹那间,碑牌落地,四分五裂。
晚上回了棠苑,李婉沁吐了很久,才堪堪减轻身体的疼痛。
她擦去眼角的泪,走到庭院看向雪夜中的一轮弯月。
再过九日,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是不是已经等不到月圆之时了?
李婉沁睫毛轻颤,正要转身回屋休息,却听到一墙之隔的庭院内,又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声。
“阿川,轻点……别被婉沁瞧见了……”
“她还是个孩子,没事。”
听这宋秦川和许沐娆的缠绵之语,李婉沁的心底一片潮湿。
大抵在那个男人眼中,就算他曾将她压在身下唇齿相缠过,也只会永远将她当成孩子看待吧。
李婉沁回了屋,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李婉沁正在清点东西,身披白色斗篷的许沐娆轻盈走了进来。
“婉沁,你皇叔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李婉沁怔了怔,八天后她的生辰,也是宋秦川的生辰。
宋秦川作为摄政王,每年生辰日,皇亲国戚都会在皇宫为他操办宴会。
可不管宫宴如何盛大,宋秦川都会亲自下两碗长寿面,他们两人一人一碗。
“我和小阿沁的缘分是天注定,所以连生辰也是同一天,祝小阿沁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那时候,宋秦川满心满眼都是她,每一年的生辰都会带她一起做祈福牌,然后挂上丝带系在王府倚梅园的梅树上。
可这三年,她的生辰都是在战场厮杀中度过。
又如何知晓皇叔所爱呢?
李婉沁正要开口回答许沐娆,门口传来宋秦川的声音。
“阿娆,本王的事,你问错了人。”
许沐娆走过去,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中娇嗔:“我想着婉沁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应该更懂你,看来她也并不了解你。”
李婉沁勉强一笑,没再说话。
待他们两人离开,她也出了门。
天上又下起了雪。
李婉沁去街上买了些纸钱,又提了壶酒,去了李家祖坟。
三年没来祭拜,如今这一次,也是此生最后一次。
凛冽的寒风在绵密起伏的山地穿梭。
一座座坟丘高低错落,是李家世世代代将士最后的归属。
乱世动荡,李家军身披战甲保家卫国,直至战刀卷刃,箭矢穿身仍死守阵地。
百姓安宁,军勋凯旋,可他们却是马革裹尸还。
有的身首异处,有的骨骸难寻,可是只要李家还有一人,都会建起他们的墓碑。
有了碑,他们都能落叶归根,长眠李家祖坟。
可是现在,李家只剩了李婉沁一人。
还有最后八日,她的棺柩便会被将士们抬回京城,葬于此处。
到那个时候,又有谁来为她祭拜烧香?
李婉沁心中的悲恸如瀑布般冲刷全身,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将酒壶里的酒水在每座坟墓前一一洒下,最后停在两座紧挨在一起坟边,扑通跪下。
“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突厥已破,边疆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生活了,阿沁没有丢李家军的脸!”
黄纸跟着雪花飞起又落了下来,李婉沁眼底的泪水簌簌而落。
“小时候你们走的早,是皇叔给了我一个家,但现在他已经有了另一个新家。”
“我骑着战马出城,却只能躺着黑棺回京,希望他不会失望……但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了……”
“爹娘,你们记得在奈何桥上等等我,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喝孟婆汤,下辈子继续一起做家人……”
李婉沁在坟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待到黄昏才堪堪起身。
回到摄政王府,月亮已经悬挂天际。
李婉沁正要回棠苑,却看到宋秦川和许沐娆乘坐马车也回来了。
在就这时,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
一道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王爷,边疆来战报了!”
李婉沁猛然回头,便见侍从已经快速跳下马,将手中的卷轴递给了宋秦川。
她呼吸一紧,自己去世的消息,这么快就要传到皇叔耳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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