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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结局+番外小说

陈瑾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邮局办完寄件信息,商温言一个人在附近的公园散步。“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出乎意料的是,陈瑾也在。他从包里抽出文件袋,递到商温言的手中。“过两天蓝海就要进行展出了,举办方说商亦熙可以带一个助理,我推荐了你。”一起被递过来的还有条围巾。陈瑾想替她戴好:“这公园又冷又没什么花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生气都来这。”“我不强迫你做眼角膜移植手术,你也听点话,让商亦熙眼睛早点好起来。”商温言只接过了邀请函。定制的围巾因她退后的动作掉在地上,商温言盯着明显选色于蓝海画作的围巾,将那张邀请函塞进了垃圾箱。“继续拖下去,商亦熙治好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低。”“陈瑾,尽快联系手术吧。”从前总缠着他的女孩突然寡言起来。陈瑾感觉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难受,想追上商...

主角:陈瑾白月光   更新:2025-01-25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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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瑾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陈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邮局办完寄件信息,商温言一个人在附近的公园散步。“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出乎意料的是,陈瑾也在。他从包里抽出文件袋,递到商温言的手中。“过两天蓝海就要进行展出了,举办方说商亦熙可以带一个助理,我推荐了你。”一起被递过来的还有条围巾。陈瑾想替她戴好:“这公园又冷又没什么花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生气都来这。”“我不强迫你做眼角膜移植手术,你也听点话,让商亦熙眼睛早点好起来。”商温言只接过了邀请函。定制的围巾因她退后的动作掉在地上,商温言盯着明显选色于蓝海画作的围巾,将那张邀请函塞进了垃圾箱。“继续拖下去,商亦熙治好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低。”“陈瑾,尽快联系手术吧。”从前总缠着他的女孩突然寡言起来。陈瑾感觉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难受,想追上商...

《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在邮局办完寄件信息,商温言一个人在附近的公园散步。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

出乎意料的是,陈瑾也在。

他从包里抽出文件袋,递到商温言的手中。

“过两天蓝海就要进行展出了,举办方说商亦熙可以带一个助理,我推荐了你。”

一起被递过来的还有条围巾。

陈瑾想替她戴好:“这公园又冷又没什么花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生气都来这。”

“我不强迫你做眼角膜移植手术,你也听点话,让商亦熙眼睛早点好起来。”

商温言只接过了邀请函。

定制的围巾因她退后的动作掉在地上,商温言盯着明显选色于蓝海画作的围巾,将那张邀请函塞进了垃圾箱。

“继续拖下去,商亦熙治好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低。”

“陈瑾,尽快联系手术吧。”

从前总缠着他的女孩突然寡言起来。

陈瑾感觉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难受,想追上商温言,脚下却被什么绊了一下。

是那条围巾。

从前商温言却缠着他要,现在却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小孩子脾气。”

陈瑾迈出的脚步停下,俯身,将围巾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他和商温言吵过很多次架。

每次,商温言被气得跑来公园时,陈瑾只需从身后牵住她的手,商温言就会转身扑进他的怀抱。

这次也一样。

等商亦熙的眼睛好起来后,他会比从前还要呵护商温言,弥补这段时间对她的冷落。

商温言性子软,不记仇。

不出三天,便会与他和好如初。

蓝海展出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那天,商温言还是来了展会。

陈瑾一定要在这签订同意捐献的合同,商温言想,他大概是想让她看看商亦熙有多耀眼。

因为蓝海曾在全国美展中胜出,这场个人展会来了很多人。

商温言进去时,正好听到有几个人在议论:“听说她姐姐抄袭她作品,把她赶到国外好多年,这才刚回国三月,就做出蓝海这种系列作品。”

“这么厉害?

那我可得关注一下,说不定之后还能合作呢。”

“合作啥啊,她眼睛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次蓝海,怕是最后一次展出了。”

商父商母混在其中,不时低头擦着眼泪。

“亦熙要么要强的孩子,要是知道找不到契合的眼角膜,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向矜持的商母泣不成声。

“为什么我要生下商温言,要不是她,亦熙就不会出国,也不会因为意外划伤眼睛了。”

商父也绷紧了脸。

“老天真是不公平,善良的孩子受这么多苦,商温言那个混蛋却还活得那么逍遥。”

他们感慨地站在人群里,全然不知商温言正远远盯着他们。

“别看了。”

陈瑾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身后。

他自然抽出商温言手中眼部体检的报告,一张张仔细看过后,递给她需要签订的文件。

“签字吧。”

“帮你做手术的是亦熙和我的朋友,他手很稳,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不知是在安慰商温言,还是在安慰他自己,陈瑾看起来非常紧张,目光在她和另一个方向徘徊。

商温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光下的商亦熙异常温柔,递出签名的笑更是让人倾心。

小轩跟着商父商母站在一起。

他们也都同陈瑾一样,在本该属于商温言的展会,将目光全部给了商亦熙。

“言言,为什么我们一定会走到这步呢?”

商温言听到陈瑾说。

“明明只要你用积分恢复了她的眼睛,我依旧会是你的丈夫,小轩也会更加听话,我们一家都会很好的。”

他似乎是真心惋惜。

商温言默不作声地签字,在陈瑾摇着头离开前,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你不会死的。”

陈瑾依旧没有给她答案。

“就算失去了眼角膜,你也会用积分恢复好你的眼睛,到时候,我带你另办画展,你也别继续耍这种小脾气了,好不好?”

陈瑾总认为,只要他还爱着商温言,她的积分就一定不会用完,商温言便永远无法离开。

可他错了。

“要手术的时候,记得和我打电话。”

钢笔在桌面缓缓滚动。

陈瑾看着商温言离开,几次想要开口拦下他,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走到外面抽了根烟。

陈瑾不想和人沟通,却听着展会里的骚动声越来越大。

他不耐烦地接通了工作人员的电话:“什么事?”

“陈总,不好了!”

来电人的声音异常嘈杂:“亦熙不见了!”


可陈瑾不信。

他的记忆中,商温言常常会提起积分有限这件事,可每次到了最后,却依旧完美完成他的要求。

这次也一样,商温言只是不想罢了,她并不是做不到。

因此,陈瑾故意在圣诞节的晚上给商温言打了电话,说是送文件,实际上是为了让她认清她的身份。

一个攻略者,没资格对他说不。

商温言是在回家后才反应过来陈瑾的意思。

她看到小轩给陈瑾发了很多条消息责备她,拿着开水壶的手有些不稳,溅出来的水不小心落在照片上。

小轩看到了,立马将它抽了过去,擦拭时满眼心疼:“你干什么啊!

这可是亦熙阿姨专门送我的照片!”

“倒个水都倒不明白,妈妈真是笨死了,走!

给我滚出去!”

七岁的孩子力气不小,她被推得踉跄两步,身体猛地撞上旁边的架子。

摆好的书顿时掉了下来,商温言扶住一些,却还是有漏网之鱼掉在了地上。

那是本精封的插画集,收集她画的一家三口。

照片上的商温言原本笑容灿烂,却不知被人拿黑笔打上叉,还被小刀划成了皱成一团的老太婆。

小轩有些心虚。

商温言没错过他细微的表情,声音顿时有些沙哑:“你不喜欢妈妈的礼物,可以将它还给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这是她在生日时送给小轩的。

当时陈瑾的好感值已经很高了,她害怕小轩因为她的离开伤心,花了很长时间,才将上百的照片一张张全部做成插画集。

“因为妈妈的礼物很恶心,所以我才划烂!”

可小轩一点都没有珍惜的意思。

“亦熙阿姨说这些画一点都不值钱,妈妈送给我,只是不想好好准备礼物罢了。”

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捡起插画集后,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我有亦熙阿姨的礼物就够了,以后这种破烂,你不要,也别丢给我。”

他把商亦熙随手给的拍立得照片锁进日记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商温言记得,当初小轩收到生日礼物时,明明是很开心的。

他说他喜欢和她一起画画,喜欢听她反复提起和小轩在一起的曾经。

只是因为商亦熙的一句话,就不喜欢了吗?

商温言蹲在地上,从垃圾桶里将撕碎的画纸捡了起来。

三人合照中,她的目光永远是落在小轩身上的。

小轩却一次也没有看向她。

固执仰起的小脸,写满了对陈瑾的崇拜和依赖。

分明是她带大的孩子……商温言叹了口气,收拾好书桌后,叫小轩过来洗澡睡觉。

反锁的房间却没有一点回应。

猜测小轩是不是还在生气,商温言耐着性子又叫了两声:“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出来听到没有?”

屋里依旧没有动静。

小轩之前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跟她闹脾气到这种程度。

愤怒和恐惧让商温言逐渐没有耐心,再三警告后,她给开锁师傅打了电话。

紧锁的房门被撬开,小轩躺在床上哼唧,头发贴在额头上,背后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商温言摸了下他的额头,发现滚烫后,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冲去了医院。

医生拿着棉签,听她讲过往病史时眉头紧皱:“孩子贪玩就算了,你多大了,听不懂什么叫短期内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吗?”

“他之前的病还没好,现在又被你们折腾成这样,不听医嘱还来医院干什么!”

商温言脸上发烫,解释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次,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是我没照顾好孩子,下次一定不会了,小轩的情况怎么样啊。”

医生叹了口气。

“初步判断是呼吸道和消化道感染并存,先去查血常规和大便常规吧。”

商温言连连点头,抱小轩去二楼时,胃部突然一阵绞痛。


捡起它们,商亦熙的表情一点点变得狰狞:“就因为姐姐寄的这些文件,你们就要伤害我吗?”

“为了一个死人,为了不知道谁寄来的文件,你们就要害死另一个女儿吗。”

“好啊,你干脆把我也杀死吧。”

商亦熙将厨房的水果刀丢在脚上,正好滑到商母的脚边。

如她所想的那般,商父商母的指责声戛然而止。

“我知道你们想念姐姐,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商亦熙努力装出难受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姐姐,我的眼睛肯定早就看不见了,我也很对不起姐姐的。”

却不知,她那些小动作,在商母眼中多么的拙劣可笑。

她怎么会那么傻。

看着商温言屡次向她发出求救信号,一次又一次视若无睹。

“去把她的手机拿过来。”

商母冷漠地冲商父说,在商亦熙慌乱那一秒,狠狠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

又狠又重,让商亦熙当场大哭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做错,你们凭什么不相信我。”

她是他们最爱的女儿不是吗!

如果不是为了让她们骄傲,让她们觉得当初没有看错人。

她会将这么多年都浪费在画画上,会抄袭别人的作品,甚至在恐惧下创造这场失去光明的骗局吗?

她只是想让她们骄傲。

为什么商温言一定要破坏这一切,为什么爸爸妈妈一定要查出真相!

为什么商温言如她们所愿地死去了,爸爸妈妈反而开始恨她呢。

商父已经解锁了商亦熙的手机,他找到方医生,发送了商温言发来的文件:“她没死,现在怎么办?”

“她已经死透了,应该是之前发的定时邮件。”

方医生的消息回得很快。

“你就咬死是伪造得就行,之前伪造的文件她们都没认真看,这次肯定也不会死抓着你不放的。”

商父垂泪摇头,将手机狠狠砸在了商亦熙的面前。

漂亮的手机四分五裂。

商亦熙盯着屏保上一家三口的合影,也没了装下去的意思:“是,我就是恨她,恨你们都喜欢她,恨她从出生起就比我优秀。”

“既然你们这么爱她,为什么要骂她去死,为什么说只想要我一个?!”

“你们这群骗子!”

她气愤地将桌上的茶具推了满地。

商母记起最开始的时候,亦熙和温言不争不抢地挑选着小杯子,彼此间亲密无间。

为什么她们会成现在这样。

她浑浑噩噩地站起身,盯着从蓝海上带回来的画,深深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

“不该怪你一个人,我,你爸爸,还有陈瑾,我们都有罪。”

“我们都对不起言言。”

商母声音沙哑,摸着画的指尖逐渐用力。

异常寂静的房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踩上飘窗,直接跳了下去。

“妈妈!”

商亦熙慌忙冲出门,跑到楼下草坪。

商母躺在血色中,发髻散乱,口鼻依旧吐着气。

商亦熙吓坏了。

她哭得脸上满是泪光,跪在旁边叫救护车,看着商母喘息越来越弱。

“言言……妈妈,对不起你。”

她指尖动了动,显然是认错了商亦熙,以为商温言回来找她了。

可商亦熙还是努力绑扎她的伤口。

她不顾一切唤着商母,却只能看着她闭上眼睛。

救护车的鸣笛声穿过马路。

一辆通往小区,另一辆则通向方医生所在的医院。

陈瑾不会放过他。

他眼前一片腥味,满脑子都是商温言的哭声。

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当时他就在病房隔壁,商亦熙的手术是在他面前进行的。

明明只要推开那扇门就可以。

他却只是坐着,因为商亦熙进行的移植手术,闭目祈祷,生怕她出一点意外。

商温言那时就在隔壁的病房。

她很瘦,轻轻一捏就能找到血管。

却因为他自以为是的英雄救美,在病房被整整折磨了二十分钟。

陈瑾很快就找到了医院。

方医生被他抓着头发摁在桌子上,打得牙齿和鼻子都出血才停手。

方医生将钢笔刺进陈瑾的手。

陈瑾虽说有防备,但还是慢了一步,被扎得满手都是血:“商温言是你和商亦熙一起害死的对不对,你帮她伪造了病情报告,装作她眼睛要瞎的样子,最后害死了言言。”


中午忙工作忘了吃饭,晚上又急着给陈瑾送文件。

她浑身上下难受得厉害,使劲拧了把大腿,才借着疼痛打起了精神。

“妈妈,”怀里的小轩呻吟,“我喉咙好痛,肚子也难受。”

“马上就到我们了。”

商温言找不到位置,抱小轩的手抖得厉害。

她单手拿着手机,反复换了好几个姿势,才终于打通电话。

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陈瑾慵懒又烦躁的声音便掐断了她的哀求。

“忙,晚上不用等我回来了。”

分别时,他说亦熙一个人,他只是顺路送一趟。

现在算什么,忙着偷情?

商温言哭得全身上下都在抖,让怀里的小轩惊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听到陈瑾的声音,不满地捏着她的嘴:“干嘛给爸爸打电话啊,带我看病这种小事,你一个人不行吗?”

“他又不像你,每天只用画个画,他很忙的,工作又累……妈妈干什么这么娇气。”

头疼让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商温言的眼泪没有人看见,她盯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突然问道:“商温言,整整九年,你得到什么了?”

医院报了她的号码。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看着她披头散发,原本面若桃花的脸,满是皱纹和白发。

这一眼让商温言彻夜难眠。

躺在冰冷的病床,盯了整晚窗外的路灯。

第二次起来的时候,她头疼得差点摔倒在医生面前。

“孩子身体太差了。”

开药的医生和她是朋友,看她气色不好,叫人帮忙倒了杯热茶:“有条件熬些中药补下气血,不然等天气一冷,他一准又反复发烧。”

之前怀孕来检查身体时,他听商温言提过她会中医的事。

明明是为她特意开出的药方,商温言却迟迟没有接话。

陈瑾非常讨厌中药的味道。

之前怀孕的时候,因为发脾气,把她熬了几天的药连碗带勺摔碎在了地上。

小轩的身体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

商温言心里杂七杂八各种事,边叹气边往小轩的病房中,抬头却看到了商亦熙。

她还是那么漂亮。

乌黑的头发齐腰,蓝色的波希米亚大裙摆衬着她白皙的小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和陈瑾坐得很近,给小轩喂蛋糕时,小臂紧贴他紧绷的胳膊。

商温言呼吸还因一路小跑有些紧促,他们一家三口却是其乐融融。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报告单:“亦熙的眼睛不是恶化严重吗,怎么还有空专程跑一趟医院?”

商亦熙知道商温言难受。

却偏要放慢喂蛋糕的动作,轻轻啊的一声后,还捏着嗓子问陈瑾要不要。

“就是因为要看不见了,所以才总想多出来走走,能再多看两眼这个世界啊。”

将陈瑾咬过的勺子放回蛋糕盒,商亦熙的笑就像陈瑾嘴边的奶油一样恶心。

“毕竟小轩是因为我昨天想滑雪才感冒的。”

“阿瑾晚上又给我熬过中药,视线稍微清晰了些,我就第一时间赶来医院看孩子了。”

她起身把蛋糕递到商温言手中,问她要不要来一块的同时,故意将袖口抬得很高。

浓烈的药味熏得她顷刻一阵反胃。

比她怀孕时熬得要熏鼻数倍,陈瑾怎么可能忍受得了的!

商温言慌乱地转过头,看到陈瑾脱下外套来到她们身边。

“别站在风口,小心着凉。”

他将外套披在商亦熙的肩上,又拽了把商温言,问她小轩到底多久能够出院。

商亦熙说得没错。

陈瑾身上的药味更浓更刺鼻。

他却没有一点反应,手上的袋子里,装着新买的中药药材。

说什么不喜欢。

他只是不希望商温言怀上他的孩子,发脾气想逼她流产罢了。

商温言眼前突然一黑。

她呼吸困难,身体发冷,想逃到温暖些的地方去,却被追出病房的陈瑾猛地抓住了手。

他语气不善:“亦熙不过是想来看看小轩,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商温言用指甲狠挖了下陈瑾的手臂,强忍泪水道:“我不会用积分恢复商亦熙眼睛的。”

“要是不想她一辈子只能拄着盲杖生活,就祈祷世上能有匹配的眼角膜,让她做成眼角膜移植的手术吧。”


小轩歇斯底里地哭嚎着。

他疼得失去理智,将抽屉里所有的东西全部丢在了地上,其中有不少本子和画作。

“既然你那么恨她,为什么要让她做我的妈妈!”

那些都是小轩模仿着商温言的作品画出的儿童画。

其中有一张最大,上面满是蓝色的蜡笔痕迹:“妈妈是最棒的画家。”

陈瑾突然想起了蓝海。

那场颇具争议的展会,因他拿商温言的作画过程,替商亦熙伪证而顺利进行。

网上很多人都说商温言是个抄袭自己妹妹作品的骗子,陈瑾也觉得,这是对商温言将商亦熙赶出国的惩罚。

可他真的配惩罚商温言吗?

沉默中,手机铃打断陈瑾的思绪。

“是陈先生吗,这边有你的信。”

“信?”

“是的,寄信人是商女士。”

商温言给他寄信了?

陈瑾鞋子都没换就冲出门,见到邮递员时,一脚一只的拖鞋尴尬得他直挠脑袋。

商温言寄出的信,使用的全部都是她自己的邮票。

陈瑾轻轻摩擦着那小小的“画”,仔细观摩后,突然有点奇怪。

他是凭什么认为,商亦熙的画技能和商温言齐肩的?

就因为九年前,那张不知道谁抄袭谁的油画?

陈瑾没法回答。

或许从商亦熙出国后,他就一直存在偏见。

谢过邮递员,陈瑾拿着信回家,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一条细缝。

里面却不是他想象中的信件。

而是一张张,以法院格式陈述,工整简洁的证明材料。

格式规范,陈述严谨。

就像商温言为陈瑾办公时表现得那样,不带一丝私情。

陈瑾狠狠地把材料丢了出去。

她连句体恤话都不愿意说。

为什么,凭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给她补次婚礼,没给她定制戒指,除了那条别有意图的围巾,他甚至都没给她送件像样的礼物。

她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没关紧的窗口刮了风进来,正好将其中一张文件吹到了小轩脚下。

小轩皱着眉头捡起来,厌恶道:“这是谁的画啊,丑死了,妈妈的学生画得都比这好。”

那张纸的背后,写着商亦熙画作三字。

像是一根针扎进陈瑾的心中。

他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捡起那些纸,希望上面全是栽赃羞辱商亦熙的言论,彻底断了他对商温言的念想。

但是没有。

商温言像是隔岸观火的律师,漠然地把商亦熙抄袭作品和原作进行对比,其中,甚至不包括蓝海。

小轩从发愣的陈瑾身边跑过,关紧了窗户。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吃她做的鸳鸯饺子了。”

陈瑾把地上的文件都捡起来,装进信封锁进柜子,按照商温言从前的样子,给儿子炒了几个菜。

味道并不是很好。

小轩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进屋做作业,不到三分钟又跑出来:“爸爸,妈妈到底去哪了,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

“你能不能让我给她打个电话,妈妈心疼我,只要我哭两声,她就不会和你吵了。”

陈瑾也没什么胃口,正收拾碗筷,因小轩的话停下了动作。

他觉得小轩说得没错,就算商温言再怎么恨他,也不会舍得小轩的。

“好好写作业,明天放学,爸爸带你去找妈妈。”

小轩脸上立马见了笑。

陈瑾也放松下来,想起商温言醒来的样子,连夜抢了去海边的机票。

这次,他不会再让她留下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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