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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当对照组,我果断离婚逃离渣夫全局

婀蛾尔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月心下腹诽,按照她对周颂年的了解,他难道不应该嫌她烦,训斥她一顿就把她丢出去吗?难道周泽说话威力这么大?江月有些失望,她都做好了颜面尽失,让郑惠看笑话的准备,现在突然被搅乱局面……“还在哭?”江月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发顶处被压了一下,像是克制的吻。“好孩子,能抬起头让我看一看你的脸吗?”后背被一下一下,安抚般的轻拍,他像是对待被娇纵得过分的孩子一样对待她。江月暗自盘算一番,想出对策,于是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撑着手臂,软软地推开了他。她知道周颂年就算不问她,他也会自己去查的。她必须要打消他这个念头。江月眼下滑落泪痕,脸上原本精心描摹的淡妆,一半零落斑驳,一半在周颂年衣服上。她痛苦又不舍地看着周颂年,泪珠不要钱般往下掉,她却浑然不觉...

主角:周颂年江月   更新:2025-01-24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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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颂年江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拒当对照组,我果断离婚逃离渣夫全局》,由网络作家“婀蛾尔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月心下腹诽,按照她对周颂年的了解,他难道不应该嫌她烦,训斥她一顿就把她丢出去吗?难道周泽说话威力这么大?江月有些失望,她都做好了颜面尽失,让郑惠看笑话的准备,现在突然被搅乱局面……“还在哭?”江月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发顶处被压了一下,像是克制的吻。“好孩子,能抬起头让我看一看你的脸吗?”后背被一下一下,安抚般的轻拍,他像是对待被娇纵得过分的孩子一样对待她。江月暗自盘算一番,想出对策,于是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撑着手臂,软软地推开了他。她知道周颂年就算不问她,他也会自己去查的。她必须要打消他这个念头。江月眼下滑落泪痕,脸上原本精心描摹的淡妆,一半零落斑驳,一半在周颂年衣服上。她痛苦又不舍地看着周颂年,泪珠不要钱般往下掉,她却浑然不觉...

《拒当对照组,我果断离婚逃离渣夫全局》精彩片段


江月心下腹诽,按照她对周颂年的了解,他难道不应该嫌她烦,训斥她一顿就把她丢出去吗?

难道周泽说话威力这么大?

江月有些失望,她都做好了颜面尽失,让郑惠看笑话的准备,现在突然被搅乱局面……

“还在哭?”

江月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发顶处被压了一下,像是克制的吻。

“好孩子,能抬起头让我看一看你的脸吗?”

后背被一下一下,安抚般的轻拍,他像是对待被娇纵得过分的孩子一样对待她。

江月暗自盘算一番,想出对策,于是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撑着手臂,软软地推开了他。

她知道周颂年就算不问她,他也会自己去查的。

她必须要打消他这个念头。

江月眼下滑落泪痕,脸上原本精心描摹的淡妆,一半零落斑驳,一半在周颂年衣服上。

她痛苦又不舍地看着周颂年,泪珠不要钱般往下掉,她却浑然不觉,安静,痴缠,甚至透着点偏执的神经质。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江月含泪,樱唇却扬起笑容,她知道自己这样非常好看:“我……我朋友来接我的时候,她看到你的车了,秘书说你在工作,他骗我,宋墨挽回来后,你们所有人都骗我。”

她含泪指责,周颂年无法辩驳。

他确确实实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不定。

宋墨挽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他们认识将近二十五年,光是那份早被取消的婚约,都持续了十五年之久。

而江月……

她曾经是一场混乱的错误,现在是他的妻子,他或许不爱她,但绝对没想过要故意伤害她。

周颂年看她落泪,很难不良心备受谴责:“别哭了,没有要骗你,怎么可能骗你,月月,你知道我……”

他说着,又要伸手为她擦拭眼泪。

“骗子!你现在就是在骗我。”

江月毫不领情,将他的手拍开,但在对上周颂年幽暗阴郁的眸光时,又害怕到果断认怂。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我告诉你。”

她抬手胡乱擦着眼泪,倔强地瞪他:“我找人调监控了,监控里你跟宋墨挽的车一前一后走的,你敢做,难道还怕人看吗?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私人侦探能查到的东西,难道别人会不知道?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传他们婚变的消息,不然怎么会闹到老爷子那里。

如果没有宋墨挽回来这个契机,没有周颂年跟宋墨挽多次公然相会,江月跟周颂年闹几天别扭,根本没人会关注。

周颂年无从抵赖,被她眼泪意乱心烦,又因为她推开他手的抗拒态度而生出戾气。

但下一刻,江月唇角的冷笑又让他脑海拉响警报。

“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那天跑去闹事吗?”

“月月,这事翻篇了。”

周颂年呼吸屏住,他看到江月含恨的目光,如果光看此刻,她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在恨他。

“因为我嫉妒。”

江月觉得脸上泪痕怪黏糊的,早知道不化妆了。

她尽量保持着冷笑,调动全身力气,努力做出爱恨交织的神情。

演戏真是很累的活。

但一想到能在此时稳住周颂年,日后协议或者起诉离婚能得到的好处,她又激起了许多力量。

这么一算,她也算是身价千万的女演员了。

一滴泪顺势滑落,定在腮边,江月凄苦的说:“我真的嫉妒她,她什么都有,什么都比我强,连你也爱她,我知道的,即使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你就是忘不了她。”

江月说的都要吐了。

做女人要是做得真跟她说的一样,不如直接吊死算了。

想想你的一千万,想想你的两千万,想想你的三千万……

就当跟帅哥演苦情偶像剧了,片酬高的很呢!

“我一想到你们在一起,我就要疯了,她回来做什么?她回来想要周太太的位置吗?”

江月疯魔般的呢喃,带着几分痴狂眷恋:“你也爱她,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你要跟我结婚?我恨你们,我嫉妒,我要跟你一拍两散。”

“月月。”

周颂年打断了她疯狂的话语,他深深的凝视江月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神情。

她真的爱他吗?

周颂年不信。

但江月看起来实在是爱他爱的疯魔,她一向柔软怯弱,被欺负了,只是躲在暗处偷偷啜泣,等他留意发现时,已经被欺负得不成样子。

放在平时,她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真伤心了。

她说要跟他一拍两散,真是气话,她这么爱他,怎么离得开他。

哭成这个样子,还死死抓着他袖子,口口声声说恨他,要让他去找宋墨挽,要是他真去了,她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来!

“我们不会一拍两散,你不要胡思乱想。”

周颂年再次伸手要揽她,好在这次她没有拒绝,不然他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今天在书房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我不会跟你离婚,没有人能影响到我们的婚姻关系。”

最起码近几年不会。

“至于墨挽……”

周颂年叹了口气:“她一向很有分寸,当年是我们对不起她,如今只是弥补,她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她也说过了,回国不过是暂时,到时候她还是会走的。”

“对我们这些人而言,事业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感情这种小事,总要放在末尾,就像备忘录里的待办事项,如无必要,极少理睬。”

他说的确是实情。

豪门小姐公子哥,一辈子能爱的,能得到的人多了去了,只要敢想敢做,结婚离婚离婚再结婚,换七八个,甚至几十个男伴女伴又有什么奇怪?

谁能说哪个一结婚就封心锁爱,从一而终?

婚姻不过强强联合,各取所需,就是各玩各的,只要不闹出事情来,面上过得去,又有共同的子嗣能继承家产,其他种种,又有谁会去计较。

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

周颂年在这一点上并不双标,要是当年宋墨挽在订婚期间有男伴,他照样能接受,并且遵从规定,完成婚约。


到时候受损失的只有郑惠,几十年婚姻,连核心利益都没了,真传到外头,她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真是荒唐。”

郑惠看着周泽离去的背影,双手发颤。

她第一时间想去找闺蜜,想去找薄问雁抱怨,最好拉上宋墨挽,她对她们比对“背叛”了她的周家父子亲近得多。

最起码她们乐意跟她一起抱怨,情绪相通。

但下一刻又忍住了,她总归要忍住,坏事憋在肚子里不是笑话,传出去才是。

桌面上水杯被重重扫落,纷杂的脆响之后便是一片狼藉。

郑惠踩着这些狼藉,默不作声的回了屋。

佣人们在她走后立刻上来收拾,等到明天,一切都会回归原样。

除了人……

注定纷闹的一晚。

上天极爱开玩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的戏剧性堆在一起,像埋了引线的炸药,稍遇火星,就将迎来爆炸性的结局。

周颂年在书房处理工作,但文件点开,却迟迟没有滑动阅览。

他回忆着浴室里那一幕,他隔着玻璃窥探他的妻子。

江月自然是美的,完完全全彻头彻尾是周颂年的偏好,就像一段完全为他而设定的专属程序,每一段代码都那么别有用心。

以至于他第一次见她,还以为是别人派来的间谍,太多人想拉他下水,想要在他的财富帝国里分一杯羹。

周颂年接触她时很警惕,抱着些恶趣味。

跟她结婚也是如此,总带着点要让所有人不舒服的恶意。

他利用她,也保护她,时常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偶尔也化身成为肆无忌惮的暴君,享受掠夺侵占的快感。

就像他看着她褪去外衣,然后在她扭捏看过来时,恍若毫不在意地去盯着屏幕。

她是会觉得放松,还是会为了吸引力降低而难过?

周颂年毫不在意。

他是在看到她时,才开始惊觉,原来他是这样的肮脏下流,文件划过,报表里的数字不断跳跃,他全没留意,脑子充斥着原始欲望。

这让他有些反胃,不由地开始审视自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下作,自小受到的教育、克制的准则、谨慎的本性、洁癖、冷静、诱惑、她……

这简直是罪恶!

等周颂年再去看她时,她已经消失在浴缸里,后面发生什么他也不记得了。

总归她在他怀里醒来,赤裸鲜活的奥菲莉娅(1),他把她从水里捞出来了。

周颂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为她穿衣,跟她说话,叮嘱管家,他去书房,他最好三个小时内不要见到她,不然两个人都要睡不好觉。

工作很好,他喜欢那些一板一眼的汇报,开会应酬也很好,上下打点关系虽然相对麻烦,但周颂年非常擅长。

他总归是个长袖善舞的商人,必要时也可以猛灌白酒,面对商政外资等各项甲方的苛刻刁难,依旧风度翩翩能言善道,知道说什么话对方会有什么反应,知道什么手段能整治人,如何最大程度降低风险,如何在打点上下的同时尽量不留痕迹……

这些技能似乎与生俱来,周颂年黑白两道玩地得心应手,甚至无需过多磨炼。

做的每件事都像在靶场打出去的子弹,他知道一定会正中圆心,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以至于周老爷子力排众议,多次在公开场合拍着他肩,不吝夸赞:“颂年是能扛事的,集团交给别人不放心,但要是给他,一定能稳当进取,再创辉煌。”


???

方青筠删删改改了一段话,最后道:去你家?不太好吧……

你确定要在周总大本营谈?还是说你们已经私下商量好了?

江月:想什么呢你。

她思索一番,回道:没商量好,我说的家是市中心那个,我自己的房子,去别的地方我不放心。

方青筠立马发了句:OK

显然是放松了许多。

时间地点定好,现在时间还早,江月也不着急。

别墅里厨师厨艺很有一手,点的都是喜欢的菜色,又没有周颂年在一旁制造压力。

江月吃得不亦乐乎,等吃完,起身走了走,保姆上来把餐具收走,她则找了张沙发摊着玩手机。

没过半个小时,陈琳也端着黄油曲奇跟巧克力碎曲奇到了,还配备一杯解腻的红茶。

江月自然不会拒绝嗟来之食,只是嘴上抱怨:“吃太多容易胖。”

陈琳便道:“都是减糖的,尤其是巧克力味那盘,加的全是代糖。”

江月心理负担大减,一边嚼嚼嚼一边玩游戏。

没心没肺的模样,让陈琳万分不解。

周总到底在想什么?

昨天才好端端的,一副冷战结束,如胶似漆的模样,今天一早就让她留意太太的动向……

随时汇报,她该汇报什么?

汇报太太今天吃了八块曲奇吗?

江月躺了一会,估摸着时间快到了,便让陈琳去安排人。

虽然平时她出门不爱被人围着,但现在情况不同。

宋墨挽一出手就要人命,给江月十个胆子都不敢像以前那样随便出行。

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包围,江月才勉强有点安全感。

要不是怕被周颂年发现,她是真的想把方青筠约到这个家里私聊。

临走前江月还对陈琳吩咐:“要是颂年回来了,问起来,你就说我跟朋友,就是青筠,我们一起去市中心的家里聚会了,她有点怕事,在这里放不开。”

想了想,又添了句:“要是颂年要过来,记得跟我说一声。”

虽然周颂年没有那么多事,但谁知道呢?

有防范总是好的。

陈琳应了声是,又仔细跟保镖叮嘱,他们都得过周总的吩咐,想来会细心留意太太动向,不会坏事。

等到方青筠踩着时间下班,在事务所门口等人时,面对的就是一群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

方青筠:“……”

方青筠眼睛四处瞄了瞄,甚至还看到一旁的石阶边上坐着几个便装的男人。

而那个地方平时根本没人会来。

方青筠默默举起双手,直到手抬过头顶,才勉强镇定下来:“我可以解释……”

一失足成千古恨。

直到她们到了市中心的住所,在里头开了冰箱,喝了饮料,点了炸鸡外卖。

江月还一直咯咯咯咯笑着,时不时抬起手,怪模怪样地说:“我可以解释。”

“哈哈哈哈哈……姐你要解释什么呀,哈哈哈哈……”

“哎哟我肚子疼……”

江月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又被气得脸色发青的方青筠拎着耳朵提起来:“你还敢笑!”

“江月月,现在不是你求我帮你写论文的时候了?”

方青筠咬牙切齿:“你居然还带着那么多人来堵我,靠!我明天上班该怎么跟同事解释,他们八成以为我被便衣抓进局子里了。”

江月捂着被拎起来的耳朵,不住哀嚎:“姐姐我错了……姐姐饶了我!”

求饶了好一会,方青筠才撒开手。

江月揉着耳朵缩到沙发最角落,眼底还垂着泪珠。

方青筠往身边的位置拍了几下,冷笑道:“别跟我装。”


裙子被他扯到脚踝处,粉饰太平。

周颂年紧急给手下人发了消息,下得重令,他阴恻恻地看着枕边熟睡的女人,英俊面容拧结扭曲,堪称咬牙切齿。

“要是让我抓到你背叛的痕迹……”

她休想他会息事宁人!

他不会给她一丝一毫分辩的机会,有些事他得亲自去查!

江月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眼下的皮肤稍稍传来刺痒,她忍不住挥手,世界总算清静下来。

‘是什么在发出声音?’

‘或许是蚊子吧……’

睡梦中的江月模糊地想,而后再度陷入深睡眠。

第二天起床,江月看了眼房间里的挂钟,已经到了下午一点。

周颂年果然又不在。

江月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她其实不怎么想见到他,但昨天面临的危机实在太大。

宋家她肯定是搞不定的,一想到要被卷入所谓的商战,江月就心底发慌。

现实世界里的商战除了拉电闸、热水浇灌发财树以及抢公章,这类让大众喜闻乐见的丑事之外。

还有给水杯里下毒,买通司机往海里开车,绑架勒索撕票,往车底下安置自制窜天猴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人体毁灭招数。

当年刚跟周颂年在一起不久,江月就被一伙人为雇佣的拆白党盯上,轮班踩点,要拉她下水。

要不是周颂年发现的快,把那堆人跟幕后主使都送了进去,指不定她现在就在北美红灯区,或者成为G市下水道里的人民碎片。

江月私下打听过,幕后主使跟领头的几个最终都领了枪子上了天堂。

罪该如此。

他们作恶不是第一遭,她所居住的小县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中产、小康家庭的女孩,因为穿着光鲜亮丽而被盯上,最终遭到毒手,家庭支离破碎。

他们这伙人撞上大人物,彻底翻船,也算是冥冥中注定,该有此报。

只是经此一事,周颂年嫌她太没警惕心,直接给她转校,放到他名下的一处常居住所附近读书。

出行只能坐专车,保镖环绕,各个戴着身份铭牌,周家旗号打出去,也能吓退不少别有用心的人,甚至还捐了一大笔钱,从学校内到去他家的路上,监控多到堪比红绿灯路口,连小偷都不敢往那条街走。

周颂年尤嫌不够,时不时抽空给她恶补了一堆上流社会阴暗知识,其中厚黑程度可想而知。

搞得江月很长一段时间只敢宅家,除去被他带着玩乐,其余时间一概不出门。

多年过去,那种惊惧的心理早已随着时间褪去。

江月也渐渐忘了当时的恐惧,只是那份被周颂年强行灌输教导出来的警惕心,到底还是发挥着作用。

最起码她能在对方提点几句之后,立马想通关窍,而不是傻乎乎的觉得宋墨挽只是想跟她抢男人,然后一门心思地去跟对方合作。

哎,活着真是艰难。

江月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三叹气,最终还是爬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给陈琳发了条信息,示意自己醒了。

又在家里的点餐软件里选了松鼠鳜鱼跟糖醋咕噜肉,要了一盅玉米排骨汤,顺便让厨师烫一份虾仁菜心,菜里没有绿色她会觉得很不习惯。

“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江月嘟囔了一句,踩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她动作慢吞吞的,没有半点着急,毕竟厨师也是人,不可能一点餐就立即呈上,除非他们搞的是预制菜。


一旦推拒过分,超出了周颂年限定的规矩,他就要跟她翻脸。

“你可以跟她说我的情况,说什么都行,但是别当着我的面,我也不想见她。”

江月深呼吸了几下:“要是你们要结婚了的话,我会离开的,你知道我不敢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我不会缠着你。”

“我倒宁可你……。”

“你说什么?”

江月有些疑惑,周颂年那句话太轻,她没听见。

“没什么。”

周颂年又恢复那副温和有礼面孔:“你不用在意,我也不会跟她谈论你,事实上我不喜欢主动跟别人讨论女人,李建洲那次纯属意外,无心之失……”

“没关系,我不在意。”

江月僵笑着打断他的话:“我只是不太喜欢当第三者,颂年,我不是逼迫你,或者跟你讨要名分。”

“我说过我对你非常感激,但是我现在很害怕,一开始我是不知情,那时候我能骗自己,或许我们能长期保持这种“关系”。”

她说“这种关系”时候表情一定很尴尬,不然周颂年不会冷脸。

“但现在不行,你有未婚妻,她很在意你,你们快要结婚了,我不能一直插在中间,宋家很厉害,周家也很厉害,你们两个吵架,不管谁翻脸,碾死我都像碾死一只蚂蚁。”

爱情诚可贵,黄金价更高。

但跟命比起来,这俩又算得了什么?

宋墨挽那种身家,真把她逼急了,找个亡命徒开货车把她撞死,这种小事都用不着让宋家出面摆平。

江月才不信周颂年会为了她的命去跟宋家拼了,搞一出天凉宋破。

她没那么自信。

“我觉得我们最近还是不要见面了。”

“你说完了吗?”

周颂年面无表情的问。

江月不明所以地点头。

周颂年冷然道:“你说的很好,很有道理。”

江月抿唇笑了一下,便听到他接着说:“但是我不遵守。”

“月月,你不懂我们的规矩,你其实不用这么害怕。”

周颂年揉着眉心,颇有些无奈:“墨挽她不会对你做什么,她很冷静,知道利弊轻重,或许今天看上去有些凶,但她不会,也不敢伤害你。”

“是吗?”

江月点点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周颂年看她一会,又说:“你的存在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婚姻,我们有过约定,圈内类似的事情也有很多,你没必要在意。”

或许是江月的不信任太过明显,他还加了一句:“刚才她也只是想见见你,她可以接受你的存在,生气也不过是因为别人议论太多,惹到她了。”

江月听不明白,她觉得她跟他,还有跟宋墨挽似乎没有共用一套三观。

或许因为她是底层人吧,所以庸俗的觉得婚姻就是一对一的关系,互相许诺忠诚,然后平凡的相伴一生。

江月第一次感觉到,她跟周颂年之间的鸿沟比人跟狗的鸿沟还大。

不过想想也是,或许男人都是这样。

江月的父亲没什么钱,甚至因为早年好大喜功胡乱创业,还背了几十万的债务。

但即使是他这样的、底层的、平凡的男人,照样出轨打老婆骂孩子。

他会在发现江月被包养的时候,当着许多人的面重重打她一巴掌,让她肿着脸去学校,然后在校门口指着她,破口大骂她是个“天生的昌伎”。

也会在收到周颂年的钱之后,一边对周颂年谄媚地笑着,要求江月‘在周总面前听话点。’,一边又瞧不起她,说她不过是卖的,有了人撑腰尾巴都要翘到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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