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先是在她的这院子里面摔了一跤,回去后又腹痛难忍。
届时,陆雨薇根本就不用说什么,她只要等到崔钰下值回府,等到崔钰听说来了她这一趟,她甚至都不用说什么,她只需帮她薛泠求情,崔钰便会派人过来验明真假。
翠月和碧月自然也是瞧见了那丹参,碧月脸色煞白,在翠月身旁也跪了下来:“少夫人!这茶是奴婢亲自泡的,用的是君山银针,不曾放过丹参。”
丹参主心腹邪气,可止烦满、益气,生山谷。
常人有益无害,只孕者不可用,轻则腹痛腹泻,重则胎儿不保。
薛泠自是相信碧月,陆雨薇今日有备而来,一招接着一招,她防不胜防。
茶叶渣里翻出丹参,如何辩驳,都难以再证清白。
只是陆雨薇想要将这么大一个锅扣到她的头上,薛泠自不会让她如愿。
“青松,帮我给二爷带一句话。清者自清,我薛泠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若是不信,我便对薄公堂!”
这等后院之事,闹到公堂,自是不可能。
薛泠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她确实是需要些时间,待青松一走,薛泠便马上扶起碧月,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碧月听罢,很快便反应过来,转身便跑了出去。
青松等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想来也是不想惊动了侯爷和侯夫人。
可如今侯府是侯夫人掌家,不过片刻,侯夫人便带着人匆匆赶到海棠苑。
倒也是巧,侯夫人前脚刚到,崔钰后脚便来。
“薛泠,你好歹毒的心肠!”
崔钰怒气而来,不想才进梧桐苑,便看见了一脸冷色的侯夫人,他脸色微变,“母亲。”
侯夫人抬手直接就打了他一巴掌:“你别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薛泠也不曾想婆母竟然二话不说便给了崔钰一巴掌,只她方受了辱,自是不会开口帮崔钰说半句话。
“母亲,你可知薛泠做了什么?”
“我不用知道泠儿做了什么,你下值归来,便让青松带着人进泠儿院子一番搜查。你把泠儿当做什么?当做你平日办案的犯人?”
侯夫人怒不可遏:“自你带着那陆雨薇归家后,这家宅便不曾安宁过。今日之事,你就算不查,我也要让你查个清楚!”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侯夫人说着,便让管家召了门房过来。
“你不是要查吗?”
侯夫人又看了崔钰一眼:“给我进来查个彻底!”
崔钰看向薛泠,只见那昏暗的天色中,她立于一旁,屋里的烛火微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神色清冷,不见半分心虚。
一时之间,崔钰竟辨不出真假。
薛泠是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还是做了,在虚张声势?
若是薛泠没做那些事情,那雨薇怎么会那般?
崔钰即是大理寺卿,平日做的就是查案追凶之事,他并非愚钝之人,不过是下值回来,听说陆雨薇腹痛难忍,见她躺在那床上大汗淋漓、面色发白,他才失了些神志。
一怒之下,才会让青松过来搜查。
崔钰也不曾想把事情闹大,不过是给薛泠一个警告。
残害子嗣这等事情,若是查出来了,薛泠怕是要沦到被休的下场。
所以这件事情,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闹到父亲母亲跟前去。
只方才母亲打了他一巴掌,崔钰失了的心智方才彻底归拢,也知自己行事实在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