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斐才林夏至的其他类型小说《藏孕肚去逃荒,绝嗣君王追妻漫漫斐才林夏至 全集》,由网络作家“秋扇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语嫣脸色大变,吐出一口血水后,捂着脸蛋气急败坏,“谁打本小姐,出来!”林夏至满脸阴沉,“什么小姐,我只看到一条疯狗张牙舞爪乱咬人,再敢龇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你说我是疯狗?!”谢语嫣倒吸一口凉气,插着腰推搡白陆尘,“白哥哥,你快帮我教训她!”白陆尘看见谢语嫣脸上的伤痕,脸色更加阴沉,“这位姑娘,语嫣只是口无遮拦冒犯了你,你出手伤人未免太过分了。”林夏至不屑冷笑,“过分?我没杀了她已算仁慈。”“你!”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杀意,白陆尘立即止住话。出门在外,他还有任务在身本就该低调行事,不能胡乱树敌,否则麻烦不断。“跟我走。”思及此,白陆尘拉着谢语嫣走到另一个角落坐下。谢语嫣捂着伤口还在喋喋不休,“白哥哥,你怎么不给我报仇,难道就这么放...
《藏孕肚去逃荒,绝嗣君王追妻漫漫斐才林夏至 全集》精彩片段
谢语嫣脸色大变,吐出一口血水后,捂着脸蛋气急败坏,“谁打本小姐,出来!”
林夏至满脸阴沉,“什么小姐,我只看到一条疯狗张牙舞爪乱咬人,再敢龇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说我是疯狗?!”谢语嫣倒吸一口凉气,插着腰推搡白陆尘,“白哥哥,你快帮我教训她!”
白陆尘看见谢语嫣脸上的伤痕,脸色更加阴沉,“这位姑娘,语嫣只是口无遮拦冒犯了你,你出手伤人未免太过分了。”
林夏至不屑冷笑,“过分?我没杀了她已算仁慈。”
“你!”
察觉到对方眼中的杀意,白陆尘立即止住话。
出门在外,他还有任务在身本就该低调行事,不能胡乱树敌,否则麻烦不断。
“跟我走。”
思及此,白陆尘拉着谢语嫣走到另一个角落坐下。
谢语嫣捂着伤口还在喋喋不休,“白哥哥,你怎么不给我报仇,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闭嘴!”
“白哥哥!”
“再胡来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去。”
白陆尘彻底失去耐心。
若不是谢语嫣纠缠要跟着来,他早就抵达枫叶村杀了慕容宁安!
偏偏被这女人拖了脚程,又遇上敌军攻城,此时的枫叶村恐怕早就是个空村。
他上哪去找人?!
“……” 谢语嫣不敢置信瞪着眼前少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若不是爹爹非要她跟着,她才不会缠着这样的窝囊废。
她谢语嫣以后可是要做皇后的!
白陆尘会是以后的皇帝?
就这?
连个女人都不敢教训,她怎么不相信呢!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兴致勃勃出去觅食的难民空手而归。
进入道观时,每人的表情臭到极点。
尤其看见林夏至面前的鸡汤和烤兔,心里更加不平衡起来,偏偏又不敢拿人家如何。
只能气呼呼坐回自己的位置,拿出冷硬的干饼子啃着。
最里面墙角处,有对夫妻朝沈英和林青北看了又看。
总觉得这对母子俩是林大苟的媳妇孩子。
两人收回视线,将两儿子叫到跟前窃窃私语一阵。
没多久,四人便朝沈英等人走过去。
听见脚步声,林夏至眼神微暗。
很快后面就传来温柔讨好的声音,“你是英子,你是青北,林老大家的!”
沈英一抬头,立马就认出了眼前的胡子大汉是谁。
“您是公爹的三弟,林三叔?”
中年男子咧着嘴,“对对,就是我,我就是林铁柱嘿嘿,她是我内人,你叫三婶就行了。”
说着话,四人已经挤开许芬兰等人坐到了火堆旁,四双眼睛紧盯着鸡汤不放。
林铁柱笑嘻嘻道,“英子,你不介意我们加入进来吧?”
“这……”
沈英看向大家,一脸为难。
八辈子没有交集的亲戚突然找上门,除了想过来打秋风,她想不到其他理由。
林夏至声如寒冰,“滚。”
林铁柱恼了,“嘿,沈英都没开口拒绝,你这丫头片子凭什么赶我们走?”
“林青北可是我们林家长孙,你若赶我们走,就是不孝!”
“青北已经与林大苟断绝关系,林大苟也已经被我杀了,你若不想跟他一样的下场,就赶紧滚!”
林夏至失去耐心,手中握紧粉骨,若对方再多说一句,她不介意血溅当场。
“你!你杀了你亲爹?!”
林铁柱瞳孔震颤,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那又怎么样!他人死了,但林青北身体里还是流的林家的血,他依旧是林家人……呃!”
脖子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本能用手捂住,有液体从指缝中流出,把手拿开一看,醒目的红色让他魂飞魄散。
沈英听出爹的不好意思,顿时有些难过。
“都是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爹和大哥这些年总是找借口让我带着青北回去打秋风,我都没有见外,如今您反而跟我客气,是不拿我当亲人了!”
“英子,爹没有……”
沈英松了口气,“最好没有,路途遥远,我可不想跟你们生了嫌隙。”
沈石被女儿说了个大红脸,嘴里一直念着不会不会。
沈建平把屋内有用的东西都放进马车,将沈石和青北都扶上车后,牵着马停在路边等着。
“话说夏至干什么去了,天都快亮了,怎么还不回来。”
“回来了……”
清晨起了薄薄白雾,林夏至背着慕征从雾中走来。
沈建平不认识慕征,却也上前搭了把手,把他扶着坐上车。
“多谢舅舅。”慕征笑着道谢。
“……”沈建平瞪大了双眼,八卦的心思不受控制地从眼神中泄露出来。
林夏至知道对方在开玩笑,狠狠白了他一眼,“乱喊什么,这是我舅!”
慕征笑而不语,他就是故意的。
天边洒下第一缕阳光,林夏至和沈建平坐在最前面,快速驾车离开,与等在大路上的许芬兰等人集合。
许芬兰小跑着迎上去,盯着林夏至和儿子松了口气,“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英子和孩子们出了什么事,一直提心吊胆的。”
沈建平赶紧把女儿抱上车,“我们没事,娘你们赶紧上车,我们这就走,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沈石跳下车让位置,慕征也单着腿打开车门挪到林夏至的右侧坐着。
“这……”许芬兰盯着林夏至不好意思上去,毕竟这不是他们的车。
都是对娘和弟弟好的家人,林夏至心胸还没这么狭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一些。
“外祖母,你们上车吧,能坐下。”
得到允许,许芬兰总算轻松笑了起来,“夏至丫头,外祖母就不跟你客气了,秋桃荷花,你们也带着孩子上马车,让建生和建平赶牛车!”
“好。”
等人都上车后,林夏至驾车在前面开路,沈石父子三人赶牛车跟在后面。
眼见逃难的人从四面八方挤进大路,几乎把唯一的出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就跟丧尸潮攻城一样。
马车只能龟速前进,林夏至后悔耽误得太久了。
转头询问慕征,“除了这条路,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慕征望着前面的人山人海,严肃摇头,“这种时候,无论哪条路上都挤满了人。”
林夏至叹气。
只能慢慢跟着人群往前走,一眼望去,整条路上好像就她一辆马车,其他都是牛车,驴车,要么就是人力拉车……
她不禁皱眉,“马车太大太显眼了。”
“无妨,等出了舟县地界,我们再换个小点的。”
“算了吧,我娘和你都是伤患,再加上几个老小,换车就坐不下了。”
车里的许芬兰一听,无比理解两人话里的意思,马车太招摇恐会被歹人盯上,为了大家的安危,她不能使性子。
“夏至丫头你别管我们,该怎么整就怎么整,我们平日里做惯了农活一身力气,早就走习惯了。”
大舅娘王秋桃赶紧附和,“对对,我们还年轻,能下去走的。”
二舅娘邓荷花扯了扯嘴角,不知该说什么。
本以为小姑子三人还要靠他们接济,没想到上路的行头比自家好了不知多少。
如今自己和儿子跟着沾了光,说不定漫漫长路中还要靠对方……
世事无常,谁知道前路有什么危险。
“贱骨头,等灌下这碗断魂汤,老娘就把你抛尸荒野让狼叼了去,看你还敢阻我儿的仕途!”
“斐才,快给我摁住她!”
“嘘!娘小声点,别被人听见!”
……
耳边传来凶恶之声,林夏至悠悠转醒。
醒来第一时间,就感觉有人掰开她的嘴,灌入腥臭的汤水。
意识骤然清醒,本能想反抗,却发现浑身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不是在末世中感染了丧尸毒,而被人类挖了脑袋吗,怎么还有意识?
疑惑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对话。
陈斐才,成废材?
灌药!
这这这……这不是闲暇时,她刚看完的一本小说中第一章的剧情嘛!
陈氏母子欲毒杀女主,后被村里人救下的场面。
林夏至错愕之余,只剩一声叹息。
什么人不穿,偏偏穿进从小被亲父五两银子卖给陈家当童养媳的女主身体里。
世人都知道,普通人家的童养媳没有什么好下场,原主也不例外。
被签了卖身契不说,在陈家就没休息过一天,更没吃过一顿饱饭,饿得面黄肌瘦,十六岁了还跟个女童似的,各处未开始发育……
好在亲娘和弟弟偶尔偷偷接济,塞个干粮啥的,否则她早就饿死了。
至于后续剧情……
“药都洒出来了!斐才,断魂汤真能毒死这贱蹄子吗,可别浪费了!”
“能,此毒是秀秀费了好大力气才搞到手,娘千万别浪费,一滴不剩灌进去。”
“好好,能死透就好。”
好个鸟!
前被人挖脑,后被人灌毒,林夏至怎能受这窝囊气!
满腔愤怒化为力量。
睁开锐利双眸,精准锁定两人方位。
一脚踢开按住双手的陈斐才,得到解放的双手握成拳,重重砸向王春桃的面门。
“哎哟!”
转变来得太突然,陈斐才和王春桃倒在地上,一个捂着两腿间疼得冷汗直冒,一个捂着鼻子血红一片。
齐齐盯着忽然拔地而起的林夏至,愣是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脚边的毒药淌了一地,王春桃才惊诧地回过神。
“我的药!”
不顾鼻血横流,她爬过去想将碗捡起来,却被一只干枯满是污垢的小手抢了先。
王春桃猛地抬头,正好对上林夏至冰冷彻骨的杏眼,心脏不禁颤了一下。
忽然觉得林夏至哪里变了。
哼,再变也是陈家的奴隶,任由她搓磨!
“贱蹄子胆子肥了,竟敢反抗,看老娘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王春桃胡乱抹去脸上的鼻血,撑着肥胖的身躯从地上爬起,一脸凶狠地怒指林夏至。
“快把碗还给我!”
看着碗中仅剩一点的毒药,林夏至嘴角一弯,戏谑道:“好啊,给你。”
“算你识……呃!”
眼前突然一黑,王春桃整张大饼脸被大碗扣住,毒药从额头流向嘴里。
她想破口大骂又紧紧闭着嘴,生怕一开口就被毒死。
碗从脸上滑落砸向地面,露出王春桃凶恶丑陋的嘴脸。
“你胆子肥了,竟敢……哎哟!”
话未说完,腹部就被林夏至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狼狈往后倒去。
林夏至拽住她手腕给无情拉了回来。
“咔嚓”一声,两条手臂被生生拧断,紧接着又被踹飞出去。
王春桃后背重重撞向石坎上,两眼一瞪,彻底痛晕过去。
林夏至拍了拍手,冷哼一声。
本想杀了一了百了,现下的处境却不允许这样做。
婚书和卖身契都在王春桃手里,没有这两样赎身,今后寸步难行。
在大盛朝,若想拿回婚书,即便没有成亲同房,也需双方一起去官府盖章才能解除。
所以陈斐才暂时不能死。
必须尽快夺回卖身契,解除婚约,然后离开这里!
敌军进犯,枫叶村及整个舟县不久后必将被攻陷。
村民们被迫离乡逃难,流离失所。
惨绝人寰又漫长的逃荒……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娘您没事吧……娘!”
陈斐才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跑向昏迷的王春桃,两眼怒视林夏至。
“你竟敢伤我娘!”
“我不仅伤她,你也逃不掉!”
林夏至定定看着陈斐才,眼中透着兴奋的光芒,一步步朝他走去。
原主在陈家过得生不如死,都是拜陈斐才所赐。
不好好教训一顿,她咽不下这口恶气。
“你你你……你别过来!”
陈斐才惊恐瞪着眼前如鬼魅的少女,双手撑地想爬起来,奈何脚底不停打滑,试了几次都未成功。
视线忽然暗下来,眼前蓦地出现一双脏污看不出肤色的小腿。
陈斐才猛然一顿,机械般抬起头,一眼看见林夏至那张骷髅似的大肿脸。
笑脸贴近,脸上被对方轻轻拍了两下。
“起来跑啊,刚才按住我的时候不是一身牛劲吗,怎么这会儿爬不起来了,腿软了?”
陈斐才被那阴森眼神吓出一身冷汗,像见了鬼似的蹬着腿不断往后退,“林夏至,我是你主子,胆敢伤……”
“咔嚓!”
“啊!”
双膝被生生踩断,陈斐才发出杀猪般惨叫,痛得整个身子抖成筛子,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林夏至一顿,显然没想到窝囊废这么不经打,她还没过瘾呢?
不解气地踢了一脚,声音微喘。
“哼,暂且放你一条狗命!”
话说这副身子太弱了,只动了两下拳脚就没力气……该补补。
惨叫声传遍整个枫叶村,引得刚收完农活的村民站在屋檐下频频张望。
“谁家在杀猪?不过年不过节的,脑子抽筋啦,真舍得啊!”
洒满夕阳的田坎上,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在小声议论。
尤其离陈家最近的几户人家,忍不住好奇想要过来看看热闹。
“我听那方向,好像是从村长家传出来的。”
“这陈斐才前脚刚考上秀才,王春桃后脚就杀猪……哎呀!难道王春桃终于舍得拔毛,准备请全村好好庆祝一下了?”
“说不定真是这样,猪肉啊,想想就流口水!”某村民吸溜了一下嘴,眼睛放着欲望的光。
其他人也不断吞着口水。
因前方战事吃紧,朝廷赋税又增加了许多,导致老百姓们常年缺粮饿肚。
今年都入秋了也没吃上一口荤腥,万万不能错过吃肉的机会。
“我们快去凑凑热闹,见了红,今年必定红红火火,吃了肉,浑身都是牛劲儿,说不定小媳妇儿来年就生大胖小子嘞!”
众村民眼前一亮,是这个理儿!
“快走快走!”
村里好不容易出了个秀才郎,陈河又刚当上村长,谁不愿意腆着脸凑上去沾沾喜,讨讨好处?
这不昨日里,每户人家提了一篮子红薯土豆啥的前去祝贺。
今天猜想王春桃要请客,就又挤出口粮来,扭着身子哼着歌,开心往陈家方向而去。
毕竟口粮和猪肉相比,后者更有致命诱惑的性价比。
林夏至浑不知全村人跟丧尸一样嗅着味,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忍着饥饿进屋寻找婚书和卖身契。
刚走几步,她便听见几十米外又急又重的脚步声。
人数还不少。
林夏至环顾四周,瞥见不远处散发着恶臭的粪桶。
脑中灵光乍现,忙过去将其提了过来,屏住呼吸就往两人身上泼。
大约小半个时辰,门外响起了林青北疑惑的声音。
“姐,你怎么把门锁上了?”
“等等。”
林夏至此时满头大汗,做好最后的收尾缝合后,快速把现场清扫了一遍,确认无遗漏。
又快速喂沈英吃下用名贵字画兑换而来的疗伤药后,才放松的呼出一口气,转身去开门。
林青北端着碗进来时,便闻到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姐,这是什么味,好臭。”
林夏至随意搪塞,“我刚给娘擦洗了身子,用了药。”
“哦,娘睡了?”
“睡了。”
“我看厨房里有面粉,便做了鸡汤面条给你吃,姐快过来尝尝。”
听到有面条吃,空了一整天的胃竟合时宜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相比填饱肚子,林夏至更珍惜来之不易的亲情,便宜得来的弟弟用着就是趁手。
“青北真厉害。”
若非对方以前经常照拂原主,林夏至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接受他。
好在少年心地纯良。
林青北被夸得手足无措,靠在床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盯着沈英,只是那越发红润的耳垂出卖了他的紧张。
林夏至轻轻一笑,拿起筷子开始干饭。
一口鸡汤入喉,她面露惊喜。
别说,王春桃的厨艺还真不错,鸡汤鲜而不腻。
青北做的面条也韧劲十足,海口大的面条就这样被她三两下吞进了肚。
林夏至却没有一点饱腹感。
在以前她的饭量就大得惊人,来到这里还是没变。
可这么大夜了,不可能再折腾青北又去做,只好趁无人之时再偷偷吃一点干粮。
林夏至拿上碗往外走,“青北,你挨着娘睡,我去其他房间。”
明天去镇上卖房,准备物资。
——
清晨。
“啊!!姐,你快出来!”
林夏至被门外的林青北的大呼小叫吵醒。
以为沈英那边出事,忙翻身下床,三两步出了房门。
“娘怎么了?”
“娘没事,你快去看看外面,好多!好多……”
少年兴奋指着外面,一直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好多什么!”
林夏至等不及,自己走出去看个究竟。
来到院子里,她便看见挨着墙的位置不知被谁扔了三只野鸡和三只野兔进来。
过去一看,都死透了。
林青北激动的小脸通红,盯着野鸡野兔不断吞口水,“姐,这是谁偷偷扔进来的啊,不会有毒,想毒死我们吧?”
林夏至蹲下仔细看了一眼,六只都被扭断了脖子,“没有毒,可以吃。”
暗中投喂食物,此人定居心叵测。
可那又怎样,到嘴的食物不吃白不吃,对方既然悄悄地来,她也不打算去掘地三尺给找出来。
“太好了!我这就拿去厨房炖上一只鸡,等娘醒来就可以喝了。”
林青北从地上捡起一只喜滋滋往厨房儿去,却被迎来的王春桃拦住了去路。
“哎哟这么多野味啊,林丫头你真是厉害,一晚上就猎了这么多,中午可以好好吃上一顿了。”
“谁说给你们吃了?”林夏至站起来面对王春桃,见她两手都吊在胸前,应该是找大夫接过骨了。
夺过林青北手中的野鸡扔到王春桃面前,“快拿去炖了,敢偷吃的话,剔你下颌骨!”
王春桃猛然僵住,惊恐地瞪着林夏至,心头懊悔不已。
真是一看见肉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怎么就忘记昨天的痛了呢,还偏要往刀口上撞!
“我去,我这就去。”
王春桃弯腰想捡起野鸡,发觉已无手可用。
生怕林夏至发怒,她赶紧趴下用嘴咬住鸡喉咙,站起来拔腿就跑。
林青北疑惑,“姐,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为何这么听你的话?”
少女得意洋洋,“从现在起,我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陈家人才是奴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就成,别自己动手。”
“!!”林青北惊讶。
林夏至不解释,过去把野鸡野兔提起往屋里走,再收进空间。
“村长不好了,我家昨夜遭贼,还有我娘和大哥都不见了!”
院外冲进两个矮壮的男人,神色慌张,气喘吁吁。
林夏至闻言走出去,把青北拉到自己身边,冷冷盯着对方。
“找谁?”
二人瞥见林夏至,蓦地停了下来,“我们找村长,你快去把他叫出来!”
“咦?小杂种怎么也在这里?”
林夏至面无表情,“小杂种叫谁?”
林二指着林青北,“小杂种当然叫他了!”
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味儿?
林二只觉眼前一晃,整个人竟瘫倒在地,腹部被脚狠狠踩着,上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有种你再叫一声?”
“!!!”
林三惊呆。
林二被踩得喘不过气,挣扎不开。
“你放开我!”
“谁啊,谁家又遭贼了!”
陈河拿着菜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望见林夏至又在揍人,他转身就想回去,却被眼尖的林三发现。
“村长快救我哥,你家婢子快打死他了!”
“林夏至你有没有规矩,赶紧放开我哥,他是你二叔!”
林青北冷哼,“他算哪门子长辈?”
“你他娘的不孝,我就是你二叔,啊!”
林二胸口传来巨痛,只听咔嚓一声,肋骨断了!
鲜血从他嘴里流了出来。
“二哥!”
林三傻眼,不敢相信林夏至心狠手辣真的下得了手,迈着发软双腿离远了几步。
怕引来村民围观,陈河硬着头皮走过去。
“别打了,林二平时就是嘴欠了点,不值得你大动干戈,何况这大清早的,你也不想引起村民注意吧?”
林夏至当然不想引起注意,但她更容不得别人骂自己,哪怕不带一个脏字!
“下不为例!”
“二哥,你怎么样?”
“死不了。”
见林夏至松开林二,林三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不敢再惹怒林夏至,又想起来这里的意图,面向陈河急切道:“村长,我们家昨夜被贼偷了,我娘和大哥也不见了!”
“昨日到最后,他们分明跟你在一起,说!你把他们弄到哪去了!”
说着说着,林三突然把矛头指向林夏至,脸上的笃定就像他亲眼看见了一样。
“林丫头,村长买马车了?他们打算带你们一起走吗?”
林夏至摇头,“他们已经走了,马车是我买的。”
“你买的?!”
两人异口同声,语气带着不敢置信。
本以为母子三人无法上路,谁知道林丫头早就做好了准备。
赵晓梅总算放下心来,“既然你们能走,就尽快上路吧,不能再等了!”
刘娟不经意间摸了下眼角,“我们再去看沈姐一眼,也要跟着家人启程了,今后能否再见……看缘分吧。”
“唉。”
两人眼眶同时发热。
“娘在屋内,我带你们去。”
林夏至心中五味杂陈。
“娘,刘婶和赵婶来看您了。”
“英子……”
将两位婶婶带到娘屋内,林夏至便退了出去。
想到慕征给的图纸,她决定誊抄两份送给刘娟和赵晓梅,至于会不会按照上面的路线走,全看她们了。
誊抄完图纸,林夏至打开对方送的包袱,露出两大包玉米饼子,粗粮馍馍还有一袋两三百个铜板,铜板里还夹杂着几颗碎银子,加起来应该有个三两左右。
银子是两位婶婶偷摸攒下的救命银子,林夏至不能要。
三人如亲姐妹的情谊,她十分羡慕。
独自在末世生存了七年,除了有奶豆陪着,她可没有能全然信任交托后背的挚友。
林夏至快速把包袱和钱袋一分为二,将干粮和图纸分别放进去。
再拿出二十两银子,分成两份塞进两个钱袋中,再把包袱捆好,出门还给两位。
目前她能还的,只有这些。
没等待多久,两位婶婶便红着眼眶从屋内出来。
看见林夏至,刘娟上来抱了抱她,“林丫头,你娘身子成了那样,一路上就要靠你和青北照顾着了。”
赵晓梅也牵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逃难路上人心险恶,你凡事多个心眼,不能相信任何人,更不能听信任何人跟他们走知道吗,往北去,北边安全。”
“我知道。”
林夏至取下肩上的包袱,分别塞进两人怀里。
“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东西,千万收好。”
“林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刘娟赶紧推出去不肯要,“你们这么难,我怎可要你的东西!”
赵晓梅哭出声,一把把包袱塞回林夏至怀中,“不能要,你快拿回去。”
“你们听我说!”
为了不浪费时间,林夏至声音大了一些。
二人同时噤声,抹着泪轻声呜咽。
“我并不是没有准备,早就偷偷存了一些钱,之前还把林家老宅也给卖了,所以我们并不缺这些。”
“反而是婶婶们还有儿女,你们应该多多考虑他们,我在包袱里放了重要东西,婶婶一定要保管好,万不可丢了。”
“山高水长,你们千万保重,若他日还能再见,婶婶再跟娘续姐妹情缘……”
“呜呜呜……”
听林夏至说到这里,刘娟和赵晓梅紧紧抱着包袱,再也忍不住大哭出来,屋内也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一时间,屋内屋外充满了悲伤。
林夏至叹息一声,不得不打断煽情。
“时辰不早了,二位婶婶赶紧走吧,记住我说的话,保重。”
“林丫头!”
刘娟一把抱住林夏至不肯走,“照顾好你娘,照顾好自己。”
赵晓梅还算理智,抽噎着把刘娟拉了回来,“走吧,若等会被家里发现我们偷摸出来,给沈姐和夏至引来麻烦就不好了。”
“对对对,赶紧走!”
刘娟最后回头看了眼屋门,拉着赵晓梅决然离开。
院外,传来赵晓梅最后的嘱咐,“夏至,谢谢,照顾好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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