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同伟李清水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家妻钟小艾,我祁同伟真不想进步祁同伟李清水》,由网络作家“小刘封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了家后,祁同伟的脚步并未朝着乡镇的方向径直而去,而是在村口处微微一顿,旋即转身,朝着村东头那片熟悉又略显静谧的地方走去。此刻的他,脑海中思绪翻涌,深知钱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重生所赋予他的知晓未来的宝贵资源,那更是犹如稀世珍宝,绝不能轻易地任其闲置浪费。只要是在法律那森严的框架之内,所作所为又能无愧于自己的良心,那些靠正当途径、干干净净挣来的钱,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努力去赚取的。毕竟,在他心底谋划的宏伟蓝图里,足够的财富可是实现诸多目标、改写命运轨迹的关键一环呀。沿着蜿蜒曲折的乡间小道前行,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洪亮且透着几分质朴的招呼声传来:“呦,这不是小同伟嘛,今儿怎么有空回来了呀?”祁同伟闻声抬眸,只见张叔正从一...
《结局+番外家妻钟小艾,我祁同伟真不想进步祁同伟李清水》精彩片段
离开了家后,祁同伟的脚步并未朝着乡镇的方向径直而去,而是在村口处微微一顿,旋即转身,朝着村东头那片熟悉又略显静谧的地方走去。
此刻的他,脑海中思绪翻涌,深知钱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重生所赋予他的知晓未来的宝贵资源,那更是犹如稀世珍宝,绝不能轻易地任其闲置浪费。
只要是在法律那森严的框架之内,所作所为又能无愧于自己的良心,那些靠正当途径、干干净净挣来的钱,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努力去赚取的。
毕竟,在他心底谋划的宏伟蓝图里,足够的财富可是实现诸多目标、改写命运轨迹的关键一环呀。
沿着蜿蜒曲折的乡间小道前行,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洪亮且透着几分质朴的招呼声传来:
“呦,这不是小同伟嘛,
今儿怎么有空回来了呀?”
祁同伟闻声抬眸,只见张叔正从一处小院里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走出来,肩上扛着的那把锄头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历经岁月磨砺后的暗光。
显然是刚从田间劳作归来,身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泥土,那憨厚老实的脸上挂着质朴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见到祁同伟的意外与欣喜。
“张叔,
我昨儿就回来了,
这不,待不了多久就得走了,心里一直惦记着小虞妹妹,就过来看看。”
祁同伟脸上也绽放出亲切的笑容,快走几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对了......今年高考,
她考得咋样啊?”
“唉,
别提了,不行啊。”
张叔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满是皱纹的额头因皱眉而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边摇头边说道,
“小虞这丫头啊,
哪有你那聪明的脑瓜子哟!
这次考试发挥得太差劲了,那成绩,唉,实在是不尽如人意呀。”
“那还复读吗?”
祁同伟心里虽已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顺着话头继续问道,目光始终落在张叔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探寻更多信息。
“不了,
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啥用啊!
咱这普通人家,能供她读到高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好镇里的服装厂现在正缺人手呢,我寻思着给她安排过去上班,好歹有个稳定的营生,以后再找个踏实靠谱的小伙子嫁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就行了,咱庄稼人可不就盼着这点事儿嘛。”
张叔一边说着,一边将锄头靠在墙边,粗糙的大手随意地在衣服上蹭了蹭,试图抹去手上的泥土。
可那因常年劳作而变得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手掌,早已染上了泥土的颜色,怎么蹭也蹭不干净。
那话语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这就是既定的、最适合女儿的人生道路,丝毫没有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眼神里透露出的,是这个朴实庄稼汉对生活一贯的认知和对女儿未来的简单规划。
说话的这位中年男子叫张老三,是这淳溪村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都与脚下这片土地相依为命,每日迎着晨曦出门,披着月光归家,靠着地里那几亩薄田的收成,艰难却又踏实地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
他家中的独女张小虞,今年刚满18岁,正值青春年少、怀揣梦想的好时光,却刚刚经历了高考这场人生路上的重要“关卡”,很遗憾,最终还是与大学失之交臂。
在那个年代呀,女孩子想要一路读到高中。
那其中的艰辛可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家里本就不宽裕的经济条件,犹如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横亘在求学的道路上,每学期的学费、书本费,都像是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一家人的心头。
所以在张老三看来,女儿没考上大学,那便是缘分到了,没必要再去折腾,去服装厂上班。
找个好人家嫁了,像村里其他姑娘一样,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这就是大多数农村女孩逃不开的命运,也是那个时代农村生活的真实而又无奈的缩影啊。
可祁同伟心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他可是带着前世的记忆,拥有着旁人所没有的未来视角呀!
清楚地知道这个张小虞绝非是泛泛之辈。
就如同高育良老师曾经在课堂上感慨万千地说过的那般:
“咱们国家的改革呀,那是如同一股浩浩荡荡、汹涌澎湃的洪流,势不可挡,每个人都身处在这股时代的洪流之中,或随波逐流,或奋勇搏击。
而有的人,凭借着自身那不懈的努力,或是那可遇不可求的几分幸运,站在了这洪流的潮头之上。
一旦站上去了,那便是风光无限,能书写出别样的精彩人生啊。
而张小虞,便是那有能力、有魄力,将来能够站在时代潮头之上的人。
她与祁同伟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并未踏入政坛,而是凭借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敏锐商业嗅觉,一头扎进了风云变幻的商海之中。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紧紧抓住了时代赋予的机遇,尤其是在股市行情一片大好的时候。
她就像一位果敢的航海家,凭借着对市场变化细致入微的观察、精准独到的判断,果断地在那波涛汹涌却又充满机遇的股市海洋里纵横驰骋,
一次次精准地把握时机,买入卖出,就这样,财富如同潮水一般向她涌来,不多时便赚得盆满钵满,积累下了巨额的身家。
可谁能料到呢,当她站在人生巅峰之时,却做出了一个让整个村子都为之哗然、诟病不已的决定。
她没有像大家所期望的那样,怀着感恩之心回到淳溪村,为家乡的建设出一份力,反而是毅然决然地抛下了含辛茹苦养育自己的父母,独自一人远走香江定居,从此与这个生她养她的小村庄渐行渐远,只留下村民们在背后的声声叹息和诸多非议。
当时,她在村里可就成了众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反面教材了呀,茶余饭后,大家伙儿聚在一起,总是忍不住地议论纷纷,那话语里满是指责和惋惜:
“这丫头啊,真是忘恩负义,有了钱就忘了本,自己在外面潇洒快活,
不仅不知道帮衬帮衬村里,就连亲爹亲娘都不管不顾了。
瞧瞧人家祁厅长,那多念旧情,多知道回馈家乡啊,她跟祁厅长比起来呀,那可真是......狗屁不是。
可又有谁能真正走进她的内心,去了解她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经历、内心的挣扎与无奈呢?
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明白的呀,不过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追求和考量罢了。
“对了,
同伟,你读过书,见识广,又能说会道的,你帮我劝劝小虞这丫头吧。
她呀!
那性子倔得跟头牛似的,死活都不愿意去服装厂上班,我都快愁白了头了,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整天都琢磨些啥玩意儿,真是拿她没办法呀。”
张老三一脸苦恼地望着祁同伟,额头上的皱纹因为发愁显得更深了,那眼神里满是求助的渴望。
仿佛祁同伟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期望着他能有办法让女儿回心转意。
“行。
张叔,我试试吧。”
祁同伟看着张叔那愁苦的模样,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他心里明白,这或许是个难得的契机,既能帮张小虞摆脱眼前的困境,说不定往后还能与她达成合作,成为自己在商业领域的得力帮手呢!
想着,便抬脚迈进了张老三的家里。
一进屋,便瞧见张小虞正坐在自己那略显狭小却收拾得井井有条的房间里,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全神贯注地抱着一本金融方面的书籍,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与她隔绝。
她的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书本里所描绘的那个神秘又充满魅力的金融世界之中。时而微微皱眉,似是遇到了难以理解的知识点;时而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想必是又领悟到了什么精妙之处,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忍心去打扰她。
直到祁同伟轻轻咳嗽了两声。
张小虞才像是从那知识的海洋里突然回过神来,如梦初醒般地抬起头,目光先是带着些许迷茫,待看清来人是祁同伟后,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赶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打招呼道:
“祁哥哥,
你怎么来啦?”
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祁同伟作为唯一考上汉东大学的高材生,那可就是孩子们眼中遥不可及却又无比向往的标杆呀。
是大家口口相传的榜样,激励着村里的孩子们努力读书,憧憬着外面的世界。
张小虞自然也对他熟悉得很,打心底里敬佩这位祁哥哥。
在她心里,祁同伟就是那个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出农村,去追逐更广阔天地的楷模呢。
张小虞手脚麻利地放下手中的书籍,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拿起暖水瓶,小心翼翼地往茶杯里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双手捧着递到祁同伟面前,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脆生生地说道:
“祁哥哥,
快喝点茶吧,这茶刚泡的,可香了呢。”
祁同伟笑着接过茶杯,感受着那从杯壁传来的温热,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后便看着张小虞,温和地开口问道:
“小虞啊,
听张叔说,你这次高考没发挥好呀,是怎么回事呢?”
“嗯,
考试那会我突然发烧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就跟灌了铅似的,看题都费劲,状态特别不好,所以就没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水平。”
张小虞一脸懊恼地说着,回想起当时在考场上的那种难受劲儿,心里就满是遗憾,毕竟为了这次高考,她可是挑灯夜读了无数个夜晚,做了数不清的练习题呀,就盼着能考出个好成绩,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呢,没想到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病,一切都泡汤了。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呀?”
祁同伟微微点头,目光始终落在张小虞脸上,眼神里透着关切与鼓励,他很想听听这个有想法的小姑娘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想复读,
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争取考上大学。
不过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也想试着涉足金融行业。”
张小虞眼神坚定,不卑不亢地说道,那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
“祁哥哥,
你看现在咱们国家正在飞速发展呢,到处都是机遇,
我可不想就这么错过了这个好时机呀,
只是......
我爸和我妈他们根本就不理解我,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就该找个安稳的工作,
早点嫁人,过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他们根本就不懂我心里的想法,我不想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们去安排,我想要自己去闯一闯,去试试不一样的生活。”
说到这儿,张小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又倔强的神情,微微咬着下唇,透露出她内心的不甘与坚持。
“那你打算就这么妥协了?”
祁同伟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看着张小虞问道,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有自己的主见,应该不会轻易就范的。
“不!”
张小虞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语气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他们做了一辈子农民,一辈子都守着这片土地,
根本就不懂外面的世界变化有多快,也不明白我心里的梦想,我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
我要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哪怕会遇到很多困难,我也不怕,我不想把自己的人生决定权交给别人。”
“可张叔说了,他都已经给你把厂子找好了,
好像是镇里的那个服装厂呢。”
祁同伟提醒道,他深知张老三的脾气,那可是个固执己见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儿,要想改变可不容易呀。
“那是他们的想法,
又不是我的。”
张小虞认真地说道,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的劲儿,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挡她追求自己的道路。
“我去服装厂打工也行,不过我打工挣来的每一分钱,我都不会交给他们去支配的,我要留着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我有自己的打算,他们不能左右我的人生。”
“你想干嘛呀?”
祁同伟心里大概猜到了一些,不过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他看着张小虞那坚定的模样,心里对她又多了几分欣赏,觉得这丫头身上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很难得。
“炒股!”
张小虞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两个字,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仿佛一提到这个,她整个人都变得充满了活力,
“祁哥哥,你书读得多,应该知道这个吧,目前这片领域在咱们国内还属于刚刚起步的空白区呢!
虽然很多人还不太了解,甚至觉得有点不靠谱,但是我研究过了,只要我愿意下功夫去钻研,掌握其中的门道,肯定能比在厂里打工挣得多得多,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我不想就这么错过了。”
“炒股这事儿我确实知道,也确实有不少人通过炒股挣到钱了。”
祁同伟放下茶杯,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熟练地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那缭绕的烟雾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缥缈,他看着那烟雾,若有所思地接着说道。
“不过,张叔他们老一辈人的思想,那可都是根深蒂固的,觉得只有脚踏实地、吃苦耐劳,靠着自己的双手辛勤劳作,才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呀,
他们很难理解你这种想要通过炒股这种在他们看来有点虚无缥缈的方式去赚钱的想法的,你要想做这个,估计还得费不少劲儿去说服他们呢。”
也正是因为这种思想上的巨大差异,张小虞和父母之间渐渐地出现了隔阂,就像一道无形的裂缝,起初或许只是细微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次次的观念碰撞中,这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最终导致了在她赚到大钱后,选择离开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远走香江去定居,和家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疏远而又冰冷了起来。这其中的对错,又哪里是旁人能够轻易评判的呢,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有着自己的无奈和坚持,不过是人生的选择不同罢了。
可祁同伟心里却不想轻易放弃这个潜在的商业伙伴呀,他深知张小虞的能力和潜力,要是能和她合作好了,往后自己在经济方面就能有更坚实的基础,说不定就能实现财富自由了呢,那样一来,自己在追逐其他目标时,也能更加得心应手,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样吧,
小虞,你想不想去大城市看看呀?”
祁同伟思索了片刻后,不急不慢地开口说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看着张小虞,像是在给她抛出一个充满诱惑的橄榄枝。
“哪里呀?”
张小虞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原本就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更加熠熠生辉,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充满了期待地看着祁同伟。
她心里一直都向往着外面那广阔而又精彩的世界,渴望着能有机会出去闯一闯,去见识不一样的风景,此刻听到祁同伟这么说,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省会,京州。”
祁同伟看着她那兴奋的模样,笑着说道,
“以前我在汉东大学读书的时候,还经营着一个小卖部呢!
那小卖部虽说不大,但位置挺不错的,就在学生宿舍区附近,来来往往的同学可多了。
平日里卖点汽水、瓜子、饼干、报纸之类的东西,生意还算红火,收入也还算过得去,和服装厂上班的工资差不多了。
后来我毕业了,就把那个小卖部交给学弟去打理了,现在呀,只要你愿意,以后那个小卖部你可以先接手干着,一边干着活儿,一边研究你的金融知识,多方便呀。
而且啊,只要你愿意投资去经营,我就入股50%,同样的,往后所有的盈利回报,我也要占50%,你觉得怎么样?也就是说,我这是给你打工呗?”
张小虞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她心里虽然对能去大城市、接手小卖部挺感兴趣的,但对于合作的方式还是想弄清楚,毕竟这关系到自己未来的发展呢。
“不是打工呀,这是入伙呢。
你看啊,我的小卖部可以给你提供生活上的保障,让你在京州能有个稳定的落脚点,你不用为了房租、吃饭这些基本的生活问题发愁,能安心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而赚钱的事儿呢,我既然投资了一半,那盈利了自然也该占一半呀,这很公平合理,咱们是合作共赢嘛,不过分吧。”
祁同伟耐心地解释道,他觉得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挺不错的合作方式,既能让张小虞有机会去施展自己的才华,又能让自己在经济上有所收获,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呢。
“成交!”
张小虞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提议确实挺有吸引力的,当下便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她相信祁哥哥的眼光,而且这也是自己一个难得的机会呀,说不定就能借此开启自己的商业之路了呢,一想到这儿,她的脸上就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笑容。
“那张叔那里......”
祁同伟还是有些担心张老三那边不好交代,毕竟这事儿还得经过他的同意才行呀,要是张叔不同意,那再好的计划也只能是空中楼阁了。
“我去说,只要能赚钱,
不管是服装厂还是其他工作,他应该不会过多地干涉我的决定的,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
告别了一脸自信的张小虞后。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阳光火辣辣地照着大地。
祁同伟在村子口找了一辆“三蹦子”,便坐着一路颠簸着往乡镇赶去。
到了乡镇上,他随便找了个小面馆,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填饱肚子后,又马不停蹄地朝着汉东大学出发了。
坐在车上,祁同伟望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心里却开始不停地盘算着一切。
他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呢,高育良、侯亮平、陈海......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个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好久不见了呀,也不知道再次见面,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呢。
汉东大学,那可是祁同伟梦开始的地方呀。
当初在高育良老师的言传身教、悉心熏陶之下,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走上了政治这条道路,并且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能力和斐然的政绩,还成为了汉东大学令人骄傲的优秀校友呢!
那是多么耀眼的成绩啊,曾经的他,也确实是这所学校的骄傲,是学弟学妹们眼中的榜样。
只是,后来在那场席卷整个汉东省的反贪风暴之中,他和高育良老师,都因为种种原因,依次被摘掉了优秀校友这项曾经引以为傲的荣誉,这其中的变故,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呀。
这里承载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了,有欢笑,有泪水,有奋斗时的汗水,也有迷失后的悔恨,每一段回忆,都像是一颗璀璨的星星,镶嵌在他记忆的天空中。
想着想着,车子缓缓停下,祁同伟抬眼望去,已经来到了那熟悉的小卖部旁。
这个小卖部呀,还是他当年担任学生会主席的时候,费了不少劲儿争取下来的呢。平日里,这里总是热热闹闹的,同学们下课了都会来这儿买点小零食、饮料,或者看看有没有新到的报纸,靠着卖这些东西,小卖部的收入虽说不算特别丰厚,但也还算过得去,足够维持日常的运营了。
后来祁同伟毕业了,就把这个小卖部转给了侯亮平和陈海去打理,两人商量好了,收入平分,也算是给学弟们提供了一个勤工俭学的好机会。
如今,侯亮平和陈海也即将毕业离校了,这个小卖部正好可以让张小虞先接手打理着,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希望在张小虞的手里,它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呀。
钟小艾站在那儿,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上,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好奇。
那眼前之人就是祁同伟吗?
她细细打量着,只见祁同伟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般屹立在那儿,透着一股别样的精气神。
两道浓眉犹如墨染一般,浓密而又有型,恰到好处地横卧在那双大眼睛之上。
那一双眼睛啊,格外有神,仿佛藏着璀璨的星辰,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熠熠的光彩,让人一看便觉得这模样着实不赖。
也难怪毕业都两年了,还被众多学妹记挂在心头呢,这般出众的外在条件,确实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呀。
这是钟小艾初次见到祁同伟时的场景。
说起来,祁同伟给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倒还可以。
起码在她心里,对这个人起初并没有什么反感之意。
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人,从外表到气质,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愿意再多瞧上几眼呢!
然而,站在一旁的侯亮平却没法淡定了。
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洞悉了什么旁人未曾察觉的秘密一般。
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我这学长啊,
各方面看着是都挺好的,可就是有时候功利心太重了些。
满脑子想的都是功名利禄和自己的前途呢。
哎,
你看看,
他对面站着的那个人是谁呀?”
侯亮平一边说着,一边用下巴朝着某个方向示意了一下,那眉头皱得更紧了。
仿佛眼前所见的场景让他心里颇有些不痛快似的。
“那是梁老师呀!
怎么啦?”
钟小艾一脸疑惑地回应着,她顺着侯亮平示意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士站在那儿,面带微笑地和祁同伟交谈着。
可她着实不明白侯亮平这话里有什么深意,为何单单提起这位梁老师,还露出这般神情呢!
她歪着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侯亮平,等待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怎么了呀!
侯亮平故意怪里怪气地说道,那语调拉得长长的,透着一股欲言又止又想一吐为快的劲儿:
“你还不清楚梁老师的身份吧?
她可不是一般人呐,她可是汉东省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梁群峰的千金呢。
我这学长凑到她跟前儿,那心思可就没那么单纯喽。”
侯亮平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要看穿祁同伟内心的想法。
脸上还带着些许不屑的神情,他觉得祁同伟此举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功利了。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戳破这看似美好的表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钟小艾越发不解了,她睁大眼睛,满脸的困惑。
心里想着这祁同伟不过就是和梁老师正常地交谈几句。
怎么在侯亮平嘴里就变得这般复杂了呢,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自己没察觉到的隐情不成?
“哼,
还能有啥意思呀!
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找个政治靠山呗。
你想想啊!
要是祁同伟能把梁老师追到手,
那梁群峰书记可就成他老丈人了呀。
有这么一尊大佛当靠山,往后他在仕途上还不得顺风顺水、平步青云呀!
那都是指日可待的事儿呢。”
侯亮平压低声音,说得头头是道。
“你可别乱说呀!”
钟小艾轻轻皱起了眉头,反驳道,
“报纸上都报道过呢!
祁同伟可是身中三枪都不下火线的缉毒英雄,哪有你说得这么不堪呀。”
钟小艾心里对侯亮平的这番说辞很是不认同。
在她的认知里,能在那样危险的缉毒战场上不顾自身安危,英勇战斗的人。
怎么可能会是像侯亮平口中那般功利的形象呢!
她觉得侯亮平或许是有些误会祁同伟了,所以赶忙出言维护着。
“我可没乱说啊。”
侯亮平凑近了些,悄声说道,
“偷偷告诉你吧!
就在昨天,我这学长还专门问我哪儿有鲜花卖呢!
说是要献给梁老师,你琢磨琢磨呀。
一个大男人给女人献花,那能是为了啥呀?
说到底,
还不是看中人家梁老师的身份嘛。
唉,
真是替我这学长感到可惜哟!”
“原来是这样啊!
那看来我还真是看错人了呢。”
钟小艾一听这话,心里对祁同伟的印象顿时大打折扣,连再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
而另一边呢。
祁同伟也留意到了侯亮平和钟小艾二人,他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投向了梁璐。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开口说道:
“梁老师呀,今儿这天儿挺不错的呢,可别浪费了这好时光呀。
正好呢!
我有个学弟,对您那是特别地敬慕。
想邀请您一起去泛舟游玩,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呀?”
“哪个学弟呀?
我认识吗?”
梁璐好奇地问道。
“是侯亮平呢!”
祁同伟笑着回答道。
“哦,
是他呀!
我知道的,
那小伙子长得挺帅气的,还特别有学识。
怎么着......
他这是想主动来接近我呀?”
梁璐微微挑眉,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梁老师,
您可别误会呀!
就是单纯的仰慕之情罢了。”
祁同伟赶忙解释道。
“仰慕?”
梁璐轻轻笑了起来,打趣着说。
“祁同伟呀!
你自己不珍惜的机会,可有大把的人眼巴巴地盼着呢。”
“我明白着呢!
所以呀......
您看能不能给他这么个机会呀?”
祁同伟赔着笑说道。
“什么机会呀?”
梁璐明知故问。
“就是一起泛舟的机会呀!
梁老师。
要是您同意的话,我这就去跟他说一声呢。”
祁同伟一脸期待地看着梁璐。“行吧,那就给他个机会好了。”梁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
要说这侯亮平呀,和祁同伟一样,之前也担任过学生会主席呢!
在学校里那也是颇受同学们欢迎,身后有不少小迷妹,声望挺高的。
而且呀,他比祁同伟更年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朝气蓬勃的劲儿。
这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样的事儿都有呢。
得到了梁璐的应允之后,祁同伟便径直朝着侯亮平走去了。
侯亮平瞧见祁同伟过来,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找了个借口把钟小艾支走了。
“那是谁呀?”
祁同伟看着钟小艾气呼呼离开的背影,明知故问地说道。
“那是钟小艾呀,
以后可是你弟妹呢。”
侯亮平随口说道。
“啊?”
祁同伟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小子啥时候有女朋友了呀!
居然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可真不够意思啊!”
“学长,
您误会了呀,
这还八字没一撇呢。
我本来一会儿还打算带她去划船的呢。
对了,您刚刚跟梁老师都说了些啥呀?”
侯亮平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犯嘀咕,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
“也没说啥,
就是梁老师也想去泛舟游玩。
这不,我就来跟你说一声呗。”
祁同伟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敢情好呀,
那您和梁老师一组,我和小艾一组。
这样大家玩起来肯定特别尽兴呢。”
侯亮平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这样安排倒也合适。
“别呀!”
祁同伟话锋一转,连忙说道,
“猴子,
梁老师可是特意交代了,要和你一组呢。”
“什么!”
侯亮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没听错吧,梁老师要和我一起去泛舟?”
“没错呀!
就是要和你一起呢。”祁同伟一脸认真地确认道。
“不行不行啊!”
侯亮平赶忙摆手,急得直跺脚,
“我和小艾这才刚开始有点进展呢!这会儿要是和梁老师去泛舟,
那肯定得被误会呀,这可不行呢。”
“猴子呀!
这事儿可由不得你呀。
你别忘了,那可是梁老师,是梁书记的千金呢,
你要是拒绝了她,那可没你好果子吃啊。”
祁同伟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不是,
她......我......哎呀!”
侯亮平急得抓耳挠腮,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我和梁老师也不熟呀!
她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和我一起泛舟呢?”
“你不熟,
人家熟呀!”
祁同伟一边说着,一边催促道,
“你就别愣着了呀!
梁老师都已经上船了,你赶紧去吧,
去晚了,她该生气了呢。”
说完,祁同伟还朝着湖面上那艘小船上的梁璐招了招手,
梁璐瞧见了,也微笑着回应了一下。
这下可好,就剩侯亮平呆呆地站在原地。
整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别提多为难了。
“你快点呀!
梁老师真要生气了呢。”
祁同伟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
“那小艾那边......”
侯亮平还是有些犹豫,心里惦记着钟小艾呢。
“我会帮你跟她解释清楚的,
你就放心去吧!”祁同伟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那谢谢学长了啊!”
侯亮平咬了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上了梁璐的船。
没一会儿,小船就缓缓划到了湖中心。
这边呢!钟小艾找不到侯亮平的人影,心里别提多不开心了。
“亮平去哪儿了呀?”
钟小艾气鼓鼓地问道。
“喏,在那儿呢!”
祁同伟伸手指了指湖中央,
“和咱们梁老师一起泛舟呢!”
“他怎么能这样呀?”
钟小艾又气又恼,嗔怒道,
“明明都说好了要带我来泛舟的,结果现在倒好。
和别人待在一条船上了,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弟妹呀,
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猴子他这也是身不由己呀,再说了,那可是梁老师呢。
一起泛舟就当是增进师生之间的情谊了,也没啥不好的呀。”
祁同伟赶忙解释着,想安抚一下钟小艾的情绪。
“别叫我弟妹!”
钟小艾没好气地白了祁同伟一眼,
“等侯亮平上岸了,你帮我告诉他,我去爬山了,让他别来找我了!”
“好嘞!”
祁同伟见钟小艾这气呼呼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钟小艾前脚刚走,陈海手里拿着两个冰激凌,一脸茫然地走了过来。
“那个女生好像是钟小艾吧?”
陈海看着钟小艾离去的方向说道。
“哟,你也认识呀?”
祁同伟有些意外地问道。
“认识呀,猴子不是正在追求她嘛,
我听说这姑娘好像是从京城来的,家里好像挺有背景的呢。
对了,猴子还没到吗?”
陈海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着。
“到了呀!
已经在湖面上泛舟了呢。”
祁同伟指了指湖中央说道。
“啊?
钟小艾都爬山去了。
他和谁一起泛舟呢?
这小子不会又去沾花惹草了吧?”
陈海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说道。
“和梁老师呀!
就是梁璐,梁老师呢!”
祁同伟无奈地解释道。
此时呀!
在湖中央的那艘小船上,梁璐的心情格外舒畅。
尤其是看到侯亮平因为卖力地挥舞船桨,胳膊上的肌肉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而侯亮平呢,却如坐针毡一般,他根本不敢直视梁璐的眼睛。
心里又特别害怕钟小艾会误会,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别提多别扭了。
“你就是侯亮平对吧?”
梁璐率先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轻声问道。
“是的,梁老师。”
侯亮平赶忙应道,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嗯,挺不错的呢。
听同伟说呀,你马上就要毕业了。
那你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呀?
要不要我给你参谋参谋呀?”
梁璐笑意盈盈地看着侯亮平,眼中透着几分关切。
侯亮平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心里暗自琢磨着。
原本呀,他接近钟小艾,就是觉得钟小艾来自京城。
怀疑她身份不一般,想着要是能和她在一起,对自己往后的发展说不定有帮助呢。
而眼前这梁璐,那根本都不用怀疑,身份本就不简单呀。
现在人家主动提到工作的事儿了,这么好的机会,侯亮平自然是不想错过的。
“梁老师,是这样的,
我毕业之后呀,
打算效仿祁同伟学长,先去乡镇司法所磨炼磨炼,积累些经验,然后再争取进入派出所或者市场监管所工作呢。”
侯亮平一本正经地说道。
“就这点儿理想呀?”
梁璐微微挑起了眉毛,那模样竟还带着一丝娇羞呢。
“当然不是啦,梁老师。”
侯亮平赶紧解释道,
“我最敬重的人呀,就是咱们省委的梁书记了,
他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是我奋斗的标杆,更是我前进的动力呢。
我的理想呀,其实就是希望能像梁书记一样。
成为咱们汉东的一面旗帜呢!”
“哟,好志气呀!”
梁璐似笑非笑地看着侯亮平,慢悠悠地说道,
“你的这份上进心呀,梁书记肯定能感受得到的呢。”
“老学长,
你这出院了怎么也不跟咱知会一声呀?”
侯亮平一见到祁同伟,脸上瞬间布满了意外之色,那微微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惊讶,总归是觉得作为学弟,在这件事儿上做得有些不够到位呢。
“就是,
就是呀,
学长,你可太不够意思啦!”
陈海在一旁赶忙跟着附和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连连点头,仿佛错过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儿,心里头正一个劲儿地惋惜着呢。
祁同伟看着眼前这两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学弟,心中不由得泛起了诸多感慨。
往昔校园里相处的点点滴滴,犹如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他的脸上却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似藏着些历经世事之后的从容与淡定,又好像有着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复杂情绪,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捉摸透。
随后,陈海和侯亮平手脚那叫一个麻利。
两人相视一眼,便默契十足地跑去搬来了小板凳。
那小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三人便随性地坐在小板凳上,人手一瓶汽水,
“呲啦”
一声拧开瓶盖,汽水那独有的清爽气泡声瞬间冒了出来。
紧接着,惬意地喝上一口,任那校园里的风轻轻拂过脸颊。
校园时光啊!
向来都是一个人记忆中最为怀念的一段日子。
在这里,没有社会上那般错综复杂、勾心斗角的尔虞我诈,大家都还带着年少时独有的懵懂与纯真,就像那未经雕琢的璞玉一般。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都是无比真挚纯粹的,不掺杂丝毫的杂质,纯粹得如同那清澈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了心里就觉得格外舒坦、踏实。
“老学长,
我上次去医院探望你的时候,就听说你马上要晋升了呢!
咋样呀?
那任命下来了没呀?”
侯亮平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事儿,赶忙放下手中的汽水,他微微仰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笃定学长这次晋升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就等着听个好消息,然后跟着一块儿高兴庆祝呢。
“猴子,
瞧你这话说的,
学长这次在缉毒行动里那可是立了大功呀,”
陈海一边说着,一边满脸钦佩地看向祁同伟。
“拿下了一等功不说,集体还荣获了三等功呢,
这副大队长的职位那肯定是没跑了呀!”
他边说边不自觉地竖起了大拇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充分表达出他内心对学长的敬佩之情呢。
“对对对,
陈海说得没错,
学长,你这晋升宴可得好好挑个好地方呀,”
侯亮平兴奋地一拍大腿,
那“啪”的一声在这静谧又惬意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响亮,他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到时候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呢,把咱那些老同学都叫上,
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那场面,想想就带劲啊!”
他说得眉飞色舞的,好像正在描绘那想象中的盛大宴会的样子呢。
“那必须的呀,
学长我可不是小气的人呢。
真要是晋升了,肯定得好好请你们搓一顿呀。”
祁同伟笑着回应道,那笑容里却似乎藏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有一丝无奈,有一抹苦涩,还有些许对这世事无常的感慨。
只是这些情绪都被他巧妙地隐藏在了那看似爽朗的笑容之下,若不仔细端详,根本发现不了其中的端倪。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那热络的劲头,那笃定的架势,就好像祁同伟的升迁已然是既定的事实了一样。
可上一世呀!
面对两人这般热情的话语,祁同伟心里别提有多尴尬了,那感觉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难受得很。
只是那时的他,也只能无奈地陪着笑脸,把那些苦涩和无奈都一股脑儿地往肚子里咽。
毕竟很多事儿,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呀。
不过现在可不同了,经历了诸多世事的他。
心性已然变得坚韧无比,就像那久经风雨洗礼却依然屹立不倒的磐石一般,似乎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事儿能轻易刺激到这个男人了,那些曾经会让他为难、让他痛苦的事儿。
如今再看,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升迁没戏咯。”
祁同伟微微抬起手,从兜里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支烟,手指熟练地夹着烟,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机。
“咔哒”
一声,火苗蹿起。
他微微低头,凑近火苗,轻轻点燃了那支烟。
随后缓缓抬起头,洒脱地吐出一口烟圈。
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至少,到目前为止,
我还没收到相关的消息呢。”
那声音里听不出太多的波澜,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的事儿一样。
陈海和侯亮平听闻这话,顿时都是一愣,两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呆呆地站在原地,先是面面相觑,那眼神交汇的瞬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一时间竟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上次的缉毒行动在整个汉东大学乃至更大的范围里,那影响可都是相当大的呀!
大到学校里的师生们几乎都听闻了这个消息呢。
那阵子,校园里的各个角落,无论是教室里、食堂中,还是操场边,大家谈论的话题几乎都离不开这次缉毒行动,每个人说起祁同伟在行动中的英勇表现时,那都是赞不绝口的。
破获了如此重大的一个案件,而且祁同伟作为居功至伟又身负重伤的关键人物。
按常理来说,晋升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这就好比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一样自然。
要是不晋升,反倒让人觉得这里面似乎藏着什么猫腻呢?
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下涌动着暗流,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一番其中的缘由。
过了片刻,
陈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仿佛生怕被旁人听了去似的。
他微微凑近祁同伟,小心翼翼地对祁同伟说道:
“学长,
我之前偶然听闻了一些小道消息,
会不会是梁璐老师那边的原因呀,
所以你才没办法晋升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观察着祁同伟的表情,眼神里透着关切,又带着些对这种可能情况的愤愤不平。
“你听谁说的?”
祁同伟微微皱了皱眉头,那两道眉毛就像两条毛毛虫似的拧在了一起。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情,有疑惑,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愤懑。
他缓缓抬眼看向陈海问道,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似乎想要从陈海的回答里找出些什么线索来。
“校园里都这么传着呢!
学长,你也知道的呀,”
陈海一脸无奈地解释道,边说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脸上满是对这种传言四起却又无能为力的无奈神情。
“梁璐老师那可是千金小姐,
她的父亲又是咱们汉东的省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呢!
如果不是她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我实在是找不出你没办法升迁的理由呀。”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是对这种可能存在的情况感到愤愤不平。
心里头正为学长鸣不平呢!觉得这事儿也太不公平了,怎么能因为这样的原因就阻碍了学长的大好前途呢。
“消息传得还挺快的嘛。”
祁同伟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
那笑意里透着满满的无奈,仿佛对这种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感慨,这世上的事儿呀!
总是这样,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那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一下子就传开了,而且还越传越离谱呢。
“学长,你这是默认了?”
陈海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淡定了,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那涨红的脸上,眉头紧紧皱着,眼睛里满是愤怒的火花,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说道:
“梁老师这次可真的是太过分了呀!学长,
你们这些缉毒警那可都是用命在换仕途呀!
她这么一干预,那司法的公平又该往哪儿放呢!”
他边说边挥舞着手臂,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慨。
觉得这事儿简直就是对正义的亵渎,对那些为了守护大家安全而拼命的缉毒警们的不尊重呀。
“公平?”
一旁的侯亮平听了这话,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看破世事的沧桑感。
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着一种历经世事之后的疲惫与无奈,缓缓说道:
“陈海呀!
公平在权力面前,有时候也不得不低下头来呀!
这世上的事儿,哪有那么绝对的公平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无奈,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残酷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侯亮平这话一出口,瞬间,原本还带着些热烈讨论氛围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那沉默就像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几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各自想着心事,有的是对这世事不公的愤懑,有的是对未来前途的迷茫,还有的是对这复杂人际关系的无奈。
只有那晚霞不知人间忧愁,依旧肆意地挥洒着它的色彩,映红了半边天,那绚丽的红色、橙色交织在一起,给这略显沉闷的场景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仿佛是在这沉闷的世界里撕开了一道口子,透进来些许温暖与美好。
见陈海在那儿唉声叹气的,祁同伟伸出手。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轻柔而又充满了安慰的意味,语气温和地说道:
“你怎么比我还难过呀?
这事儿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太放在心上了。
对了
......
育良老师在吗?
我一会儿想去拜访一下他呢。”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像是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想要把陈海从那低落的情绪中拉出来。
“在呢!
在政法系教学楼那儿呢,
刚刚我还看见他了呢。”
陈海赶忙收起愁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回答道,那笑容虽然有些勉强,但也算是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消沉了。
毕竟学长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再一直沉浸在这郁闷的情绪里呀。
“好嘞,
那我这就过去一趟。”
祁同伟说着,放下手中的汽水瓶,站起身来,随意地拍了拍屁股,那动作带着一种随性与洒脱。
他目光投向那威严耸立的政法系教学楼,眼神中透着一丝敬重与期待。
那教学楼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越发庄重肃穆,仿佛里面藏着无尽的知识与智慧。
而高育良老师,就是那个能为他答疑解惑、指引方向的人呀。
前一世呀!
在很多人眼中,陈岩石似乎只记得他锄地的事儿。
那画面就好像被定格了一样,每次提起祁同伟,人们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就是他拿着锄头在地里劳作的样子,仿佛那就是他的全部形象了。
李达康也好像只记得他哭坟的模样,那尴尬又无奈的场景,成了别人口中的谈资,怎么也抹不去了。
只有高育良,始终记得他是那个身中三枪却依然坚守在缉毒一线、不下火线的英雄呀。
对于祁同伟来说,高育良可不仅仅只是一位传授知识的老师,更像是他仕途道路上的一盏明灯。
在他迷茫困惑、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总能给予他希望,为他指引方向呢!
那份恩情,他一直都铭记在心。
“学长,等一下呀!”
就在祁同伟抬脚朝着政法系教学楼走去的时候。
侯亮平急匆匆地追了上来,一边跑还一边喊道,那脚步匆忙得带起了一阵小小的尘土,他的脸上满是急切的神情。
“有事?”
祁同伟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侯亮平,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那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把侯亮平的心思看穿一样。
毕竟经过上一世的种种,他对侯亮平的一些举动可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了,所以此刻看着侯亮平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心里也多了几分警惕。
“嗯。”
侯亮平用力地点了点头,那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这不马上就要离校了嘛。
学校明天组织了一场秋游呢!
地点就在市中心的莫忧湖,梁老师也会过去呢!
要不......”
侯亮平说着说着,突然像是有什么顾虑似的,欲言又止起来。
眼神里透着一丝犹豫,好像在斟酌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到底该不该说,怎么说才好呢。
祁同伟看着侯亮平这副样子,心里暗自冷笑,这副嘴脸,上一世他可太熟悉了呀!
正是这个学弟当初出的主意,让他走上了一条看似顺遂实则满是无奈的道路。
最后还成了梁群峰的女婿呢。
而且呀,后来侯亮平跟钟小艾在一起之后,还时不时地嘲笑他祁同伟是吃软饭的。
那副嘴脸,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呀!
还是那么的让人讨厌,让人觉得虚伪至极。
“老学长,
有些时候呀,该低头还是得低头的。
梁老师的父亲是谁,你心里那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呀。
要是你不向她低头服软的话,恐怕这一辈子呀!
都只能当个籍籍无名的缉毒警了呢。”
侯亮平一脸诚恳地劝说道,那神情仿佛真的是在为祁同伟的前途着想似的。
要是不了解他的人,还真就会被他这副样子给骗了呢!以为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帮学长出谋划策呢。
“哦?
继续说下去呀,
我倒想听听你这主意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呢。”
祁同伟不动声色地看着侯亮平,眼神里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侯亮平,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学长,
你想啊,
明儿莫忧湖那儿人肯定特别多。
到时候你可以提前准备好一束鲜花。
然后在众人面前大大方方地向梁老师示爱呀。
只有这样,你的仕途才有回旋的余地呢。
你想想看呀,
在场那么多人看着呢!
你给了梁老师这么大的面子,她肯定也不好意思驳你的面子呀!
只要她接受了你的鲜花,那后面的事儿,可不就是水到渠成了嘛。”
侯亮平说得眉飞色舞的,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了祁同伟靠着这一招就能平步青云了似的。
“猴子,
你可真是够关心我的呀!”
祁同伟似笑非笑地看着侯亮平,那话语里却有着别样的意味。
藏着的是对侯亮平的讽刺与不屑,只是这讽刺的意味并没有太过明显地表露出来。
而是隐藏在那看似平和的话语之下,若不细细品味,还真不容易察觉呢。
“那还用说嘛,
学长,
你一直都是我最敬仰的人呀!
我可不想因为梁老师这么一次小小的任性,就把你的大好仕途给断送了呀。”
侯亮平说得越发情真意切起来,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真心为学长好呢!
只是这表象背后的真实目的,却只有祁同伟心里清楚得很呀。
也正是这个建议,让上一世的祁同伟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虑之后。
最终跪在了汉东大学的操场之上。
那一跪呀!
虽然看似换来了个公安厅长的职位,可其中的苦涩与无奈,也只有祁同伟自己心里清楚呀。
那跪在地上的感觉,就好像把自己的尊严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任由旁人指指点点,那种屈辱和痛苦,如同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他的心。
可当时为了那所谓的前途,他也只能咬着牙忍了下来。
祁同伟心里明白着呢!
侯亮平之所以这么热心地帮忙出主意,那可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呀。
而这个私心呢!就是钟小艾。
这时候的钟小艾,正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在汉东大学读书呢!
旁人都还不知道她的来头,可这侯亮平呀。
机灵着呢!早就猜出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了。
而且呀?侯亮平跟钟小艾虽说还没正式确认关系,不过那也快了呀。
就在明天,在莫忧湖划船的时候,就会有一场所谓的英雄救美呢!
侯亮平会拖着溺水的钟小艾上岸,然后借着人工呼吸的由头,顺顺利利地就获取了佳人的芳心呢。
此时呢!
因为祁同伟缉毒这事儿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钟小艾心里对这个有着英勇事迹的男子也挺好奇的,很想见识见识呢。
而侯亮平劝祁同伟去跪梁璐,其实就是想让这个在钟小艾心里原本有着英雄形象的祁同伟,彻底地形象破灭呀!
好让自己在钟小艾那儿更有优势呢。
上一世呀!
他还真就做到了,操场那一跪。
让钟小艾打心眼里看不起祁同伟,甚至是带着鄙视的态度呢。
不过这重活一世的祁同伟,自然是不会再如侯亮平的愿了。
只是他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接着意味深长地看向侯亮平,缓缓说道:
“猴子,有你这么个学弟,
可真是我的‘福气’呀!”
那“福气”二字,祁同伟故意加重了语气,其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学长,
咱们都是自己人,
别见外嘛,我知道有一家花店的花可好看了,
梁璐老师肯定会喜欢的,我把地址给你呀。”
侯亮平浑然没察觉到祁同伟话里的深意,还热络地说道。
“嗯,
行,把地址给我吧。”
祁同伟嘴上应着,心里却暗自冷笑。
“好嘞。”
说话间,侯亮平便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名片。
递到了祁同伟的手上,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呢。
见祁同伟把名片收了起来,侯亮平立刻兴奋地举起拳头。
像是在给祁同伟加油打气似的,嘴里还念叨着一些鼓励的话语,随后便屁颠屁颠地转身离开了。
那背影看着倒有几分滑稽,
等侯亮平走远了,祁同伟看着手里的名片,脸上露出一抹厌恶的神情,啐了一口唾沫。
然后用力地将手里的名片握成了纸团,随手就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篓里,嘴里还低声嘀咕着:
“真是一个垃圾。”
嘀咕完,祁同伟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脚朝着教学楼走去了。
政法系讲师办公室里,戴着黑框眼镜的高育良正坐在办公桌前,一手优雅地持着茶杯,轻轻抿着茶,一手拿着报纸,看得津津有味呢。
那报纸上报道的正是上次缉毒事件的详细始末呀,其中祁同伟在行动中的英勇表现,更是数次出现在报道之中,看着那些文字,高育良的脸上满是欣慰与自豪的神色,仿佛那报纸上夸赞的就是他自己一般。
放下茶杯,高育良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眼神里满是宽慰。
他一向都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有自信,而祁同伟这个学生呀,更是他最为得意的门生,在他心里那可是独一无二、没有之一的存在呢!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
高育良放下报纸,抬头看向门口,声音温和地说道。
门被轻轻推开,出现在门口的正是祁同伟。
“高老师。”
祁同伟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同伟,
快进来坐呀!”
高育良一看到是祁同伟,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赶忙招呼道。
祁同伟的这一句话,宛如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戳进了梁璐的心底,让她原本故作镇定的伪装瞬间有了裂痕。
她真的爱祁同伟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想当初,梁璐可是汉东大学当之无愧的校花啊,那出众的容貌、优雅的气质,不知吸引了多少倾慕的目光。
再加上有着梁群峰这样位高权重的父亲做后盾,她就如同一只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的耀眼蝴蝶。
身边围绕着数不清的追求者,那些毛头小子们想尽办法对她献殷勤,可她却根本没放在眼里。
那时的她,眼光颇高,出人意料地爱上了比自己大十几岁的老师。
爱得热烈而纯粹,甚至为了那个老师,经历了流产的痛苦,还因此失去了生育能力,这成了她心底永远无法言说的伤痛,也在她的人生中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至于后来找上祁同伟。
哪里是因为祁同伟有多么出类拔萃啊,不过是梁璐的心理已然变得扭曲、不健康了。
她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去报复男人,想要向世人证明,即便自己不能生育了,也依然能够找到一个在旁人看来条件很不错的伴侣,以此来满足自己那有些病态的自尊心。
在她灵魂的最深处,那位老师才是她一生都割舍不下的挚爱啊。
哪怕后来和祁同伟结了婚,她的心也从未真正放在这个枕边人身上。
她的钱包里,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和那位老师的照片,那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贝,也是她对往昔感情的一种执念。
要说祁同伟在婚姻里有对不住她的地方。
可梁璐又何尝不是呢?
就因为她那近乎变态的心理,凭借着梁家的权势,任性地在祁同伟的仕途上设下重重阻碍,而祁同伟,无疑就是这场权力任性游戏里的受害者,被折腾得苦不堪言。
不过,对于已经经历过一遍这些糟心事的祁同伟来说,他的心早就变得麻木了。
如今的他,根本不再去纠结梁璐到底爱不爱自己这个问题。
他满心所想的,就是如何能尽快摆脱这个像疯了一样的女人,把横亘在自己仕途道路上的那座巍峨大山给挪开,好让自己能有机会去闯出一片不一样的天地。
“梁老师。
你我其实都心知肚明,你爱的是杨宫麟教授,
而我......
不过是你用来报复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祁同伟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目光直直地看着梁璐,没有丝毫退缩
听到“杨宫麟”
这三个字,梁璐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那一瞬间,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是啊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
当初梁璐经历了流产的惨痛遭遇后,那个杨宫麟,竟然害怕遭到梁群峰的打击报复,毫不犹豫地转头就出了国
从此消失在了梁璐的生活里,只留下她独自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
而在梁群峰的“关照”下,杨宫麟这个名字已然成了汉东大学的禁忌之词
谁都不敢轻易提及,曾经有位老师无意间说起了这个名字。
恰巧又被梁璐听到了,没过多久,那位老师就迫于压力,主动提出了离职。
这又是权力肆意妄为的一次小小体现啊,在梁群峰这里,这样凭借权势随心所欲的事儿,已然是屡见不鲜了,却也让旁人敢怒不敢言。
“祁同伟,
你这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啊,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连缉毒警都干不下去!”
梁璐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威胁。
“信,
我当然信。”
祁同伟依旧神色平静,仿佛梁璐的威胁对他来说就如同耳边吹过的一阵微风,掀不起丝毫波澜,
“只要你愿意,
当初我想顺利毕业恐怕都难呢。”
“那你还敢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此时的梁璐,嘴唇都气得微微颤抖起来,已然接近爆发的边缘,那模样,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猬,浑身都竖着尖刺。
而祁同伟却不慌不忙地又点燃了一支烟,
深深地吸了一口,
在那缭绕的烟雾中,他的眼神显得越发深邃莫测。
“梁老师,
咱们做个交易吧?”
祁同伟缓缓开口说道。
闻言,梁璐冷哼了一声,
她心里暗自以为,
祁同伟这是终于扛不住,要对自己妥协了,
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得意又轻蔑的笑。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
祁同伟接下来的话,却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让她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杨宫麟教授两年前就回国了。”
祁同伟面无表情地说道,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梁璐的眼睛,
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这话一出口,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沉默,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只剩下那淡淡的烟味在空气中弥漫。
良久之后,梁璐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苦涩和不屑,
“祁同伟,
你倒是变聪明了啊,
还学会忽悠人了,不过这种鬼话,可忽悠不了我。”
“信不信由你,
我有杨宫麟教授现在的住址,如果你想要,咱们就开始交易。”
祁同伟说完,目光越发锐利,紧紧地盯着梁璐的双眸,那眼神里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因为他心里清楚,这可是自己破局的关键所在啊。
前世,
已然当上公安厅长的祁同伟,曾经暗地里派人调查过杨宫麟的情况。
这一查才知道,杨宫麟在国外待了一段时间后,就被查出患上了癌症。
或许是怀着落叶归根的想法吧,后来他便毅然回国了。
可又害怕梁群峰继续对他打击报复,所以没敢回到京州,而是选择定居在了杭城,
最终在1995年的时候,还是没能战胜病魔,遗憾病逝了。
按照现在的时间线来说,此刻的杨宫麟还尚在人世,仍旧住在杭城,而具体的位置嘛,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拥有上帝视角的祁同伟才知晓了。
见祁同伟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梁璐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半信半疑地问道:
“他......真的回国了?”
“嗯!”
祁同伟肯定地点点头,
“只要你答应不再让你父亲出手阻止我的仕途,
我就把杨教授的具体位置告诉你。”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想见他?”
梁璐强装镇定,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和渴望。
“因为他快死了。”
祁同伟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一种残酷,
“癌症晚期,活不了两年了,你要是这次不见,
往后啊,可能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他了。”
“你胡说!”
梁璐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
满脸的难以置信,那可是她放在心底最深处的挚爱啊,怎么能轻易地就被宣判了死亡呢?
人啊,
往往都有着自己的执念。
如果说陈海是祁同伟心中难以释怀的执念,那么杨宫麟教授无疑就是梁璐这辈子都放不下的执念了。
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要当面问个清楚,
她想问问他,
当初为什么那么狠心抛弃自己?
她还想问问他,有没有对两人那还未出世的孩子心怀愧疚?
她最想问的,
还是他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自己啊?
万千复杂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梁璐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开始变得哽咽,带着一丝哭腔,
“不......不可能,
他身体一直都很好的,
怎么会......得癌症呢!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祁同伟,
你就是在骗我,对不对?”
梁璐情绪越发激动,伸手紧紧地抓着祁同伟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想要从他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祁同伟轻轻一甩,挣脱了她的束缚,目光冷淡地看着她,再次问道:
“梁老师,
我再问你一遍,
这交易你做不做?”
“好!”
梁璐咬着牙,艰难地吐出这个字,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流进嘴里,那味道,满是心酸与无奈,
“不过你要是说谎,我可绝不会饶了你。”
“成交!”
祁同伟不想再多说什么废话,
他拿起桌上的纸和笔,迅速地写下了一个地址,然后递了过去,眼神里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梁老师,你最好言而有信!”
梁璐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后,
便紧紧地攥在手心,仿佛那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丢了。
她连着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病房,那背影,透着一种急切又慌乱的感觉。
一切,
都如同祁同伟计划中的那样,顺利地进行着。
等梁璐离开后,祁同伟起身关上了病房的门,随后走到床边,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录音设备。
他打开播放键,里面清晰地传出了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内容,
原来,他早就有所准备,把这一切都录了下来。
毕竟,对付像梁璐这样有着复杂背景和任性做派的人,就得用些非常手段才行啊。
万一杨宫麟教授那边提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那么这录音可就是他保护自己的有力证据了。
当然了,祁同伟心里还是希望这录音永远都用不上才好呢。
两天后,祁同伟独自一人默默地办好了出院手续。
按照原本的计划,李清水是打算带着公安局的一众同事,给祁同伟这个缉毒英雄好好办一个归队仪式的,毕竟这次的缉毒行动能够大获成功,
祁同伟那可是居功至伟啊,而且缉毒大队也因此荣获了集体三等功,于情于理,办这么一个仪式来欢迎英雄归队,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可祁同伟却拒绝了这个提议,他心里很清楚,重活这一世,他已然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又是什么。趁着现在还有一段难得的假期,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呢。
这第一趟旅程,祁同伟选择了回家。
九十年代的时候啊!
交通条件还很不便利,信息也十分闭塞,祁同伟因公负伤这件事,他压根就没跟家里的任何人说起过,家里人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其实啊,祁同伟也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毕竟就算他们知道了,也只能是干着急、瞎担心罢了,还不如不让他们知晓呢。
祁同伟的家乡在汉东省岩台市金山县淳山乡,那可是整个汉东省最落后的地方了,交通状况差到了极点,很多小路都还只是石子路,坑坑洼洼的,特别难走。
从市里出发的话,客车根本无法直达,得先到县城,然后再换乘那种“三蹦子”,一路颠簸着才能到家,这一整段路程下来,往往需要花费四五个小时呢。
不过,好在沿途的风景还算不错,坐在客车上的祁同伟,手托着腮帮子,静静地面向车窗外面,目光显得格外淳和,仿佛那些过往的烦恼都暂时被他抛在了脑后,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归心似箭的游子,满心期待着回到那个熟悉又亲切的家乡。
想当初啊,祁同伟位高权重之后,曾经利用自己手中所掌握的资源,不停地给老家的乡亲们开绿灯、走后门,那时候的他,几乎是想尽办法要为家乡做些什么,要是没有高育良的提醒,甚至都打算给村里的狗也安排上一份所谓的“皇粮”了呢。如今回想起来,那样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妥啊,就好像曾经那个立志要斩破黑暗的屠龙少年,最终却也在权力的诱惑下,变成了恶龙,这不也是权力任性的一种体现吗?
在那青葱的校园时光里,祁同伟与侯亮平。
两人仿佛站在了不同的人生舞台两端,演绎着截然不同的故事。
祁同伟,骨子里透着一股执拗劲儿,面对某些权势与利益的交织。
他有着自己坚守的底线,哪怕是在一些旁人看来可能关乎前程的关键时刻,也誓死不从。
那股子倔强就如同寒冬里的松柏,傲然挺立,不肯弯折半分。
而侯亮平呢,相较之下,显得格外“懂事”。
在与梁璐相处之时,那言语之间,尽是巧妙的迎合。
时不时恰到好处地拍着马屁,脸上的表情更是眉飞色舞,仿佛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地迎合着对方的心意。
梁璐,被他这般殷勤的模样哄的那是满心欢喜,脸上始终洋溢着愉悦的笑容,仿佛找到了一个极为契合心意的红颜知己。
瞧着这两人相处得如此融洽,一旁的祁同伟心里头五味杂陈,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略显复杂的笑意。
他悠然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利落地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开来,就如同他此刻那有些缥缈的思绪。
随后,他扭头看向身边的陈海,轻声问道:
“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往后有啥打算?”
陈海听闻,先是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顺从,接着说道:
“我还能有啥别的打算,家里都已经给安排得妥当的了。
明天就得去市公安局报到了,先在那历练,等过段时间再去检察院那边。”
祁同伟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又吐出一个烟圈,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陈海,语气平静地说道:
“陈海,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我和你姐分手了。”
陈海听闻这个消息的刹那,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瞬间呆立在了原地。
他的目光直直地投向祁同伟,那眼眸之中,一抹惊讶之色悄然浮现。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你们以前在大家眼中,那可一直都是恩恩爱爱的模范情侣啊。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祁同伟的脸上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的痛苦。
他缓缓地开口,那话语仿佛带着千般无奈,从唇齿间慢慢吐出:
“人生啊,有时候就是这般无常,就像一场变幻莫测的棋局,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变数。
我们之间的感情,原以为坚如磐石,却没想到,在现实的重重考验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或许,这就是命吧,我们终究只能是有缘无分啊。”
陈海静静地凝视着祁同伟,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同情之意。
他心里清楚得很,祁同伟向来都是把感情看得极重的人。
尤其是他和姐姐之间的那份爱情,那可是众人皆知、备受称赞的啊。
如今,他们却走到了分手这一步,这对祁同伟而言,无疑是一场犹如泰山压顶般沉重的打击,那伤痛怕是早已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底。
陈海轻轻地伸出手,带着几分关切,在祁同伟的肩膀上拍了拍,温言安慰道:
“别太往心里去了,感情这事儿,向来都是捉摸不透的。
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没准儿往后还有机会重新走到一起呢。”
祁同伟微微地摇了摇头,那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在心底做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他语气沉稳地说道:“算了吧,陈海。
有些事儿一旦发生了,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已经想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要学着放下,把那些曾经的过往都尘封起来,然后重新开启新的生活。”
陈海望着祁同伟,心中对他的这份坚强不禁暗暗佩服起来。
他深知,祁同伟从来都是一个有着非凡决心和莫大勇气的人,无论前方横着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能像个无畏的勇士一般,挺起胸膛去勇敢面对,想尽办法去解决问题。
陈海脸上绽放出一抹真诚的微笑,语气里满是鼓励地说道:
“那你可得好好加油了,祁同伟。
我相信,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一定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寻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的。”
陈阳对于祁同伟来说,那可是如同夜空中最皎洁的白月光一般的存在呀。
是他心底深处最为柔软、也最为珍贵的一段回忆。
犹记得当年,祁同伟拥有的第一双球鞋,那可是陈阳饱含着深情送给他的呢。
这白月光般的美好回忆,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哪怕祁同伟是一个有着“胜天半子”
这般豪情壮志的铮铮男儿,在面对这份感情上的遗憾时,也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
只是,再多的遗憾与不舍,终究还是抵不过时光那滚滚向前的车轮,随着岁月的缓缓流逝,渐渐的都成了只能回味的过去式。
祁同伟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感慨之色,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
他像是要把那些萦绕在心头的复杂情绪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一般,伸出手,用力地在陈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随后脸上扬起一抹洒脱的笑容,大声说道:
“走,咱们去喝酒!”
陈海愣了一下,指了指还在不远处小舟上的侯亮平,问道:
“那猴子怎么办?”
祁同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
“别打扰他和梁老师了,咱们走咱们的。”
说完,便拉着陈海大步流星地朝着校门口走去了。
此时的侯亮平和梁璐,正惬意地坐在小舟之上。
泛舟在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两人兴致颇高,还吟诗作对起来。
梁璐满脸笑意,眼中是对侯亮平的欣赏与喜爱,她热情地承诺侯亮平说:
“亮平呀,你就放心吧,
等过段时间,我会动用家里的关系。
把你安排到市发改局去锻炼锻炼,等你在那积累了足够的经验”
我再想办法往上提拔你,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呀。”
侯亮平一听,那脸上顿时堆满了感激的笑容,赶忙又是道谢,又是表忠心的,直把梁璐哄得更加开心了。
这湖面上,泛舟游玩的人不少,毕竟能在汉东大学读书的,那可都不是等闲之辈。
大家看着侯亮平和梁璐这模样,心里就猜到了个大概,都很识趣地没有点破。
毕竟侯亮平可是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里那也是颇有名望的,而梁璐的身份更是不一般,那可是梁书记的千金。
要是在背后乱嚼舌头根子,那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大家也都只是默默地看着,各玩各的。
“水,亮平,进水了。”
忽然间,梁璐像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原本还在湖面上的小舟,不知怎的,忽然从底部裂开了一道口子,那冰冷的湖,“哗哗”地朝着船里涌了进来。
瞬间,平稳的船身就开始摇晃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翻覆一般。
梁璐本就不会水性,这一晃之下,她身子一斜,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重心,“噗通”一声,直接就掉进了水里。
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就灌进了她的嘴里,呛得她直咳嗽。
她拼命地扑腾了两下,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绝望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梁老师,别怕,抓紧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侯亮平宛如天神下凡,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了梁璐的胳膊,同时还出言安慰,让她镇定下来。
“梁老师,跟着我,
我水性很好,一定可以带你上岸的,别紧张,深呼吸,”
侯亮平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拖着梁璐,朝着岸边游去。
不得不说,侯亮平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学习成绩优异不说,体育方面也是样样精通,这水性更是好得很。
哪怕此刻拖着梁璐这么个人,他依旧能够稳稳地朝着岸边游去。
梁璐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感受到他那肉所传递出来的力量,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这种安全感,是她在杨宫麟那未曾体会过的,而如今,侯亮平却给了她这样一份无比珍贵的安全感。
没过多久,侯亮平便拖着浑身湿漉漉的梁璐,艰难地游到了岸边。
上岸的那一瞬间,侯亮平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似的,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而梁璐,本就是从小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哪经受过这般折腾。
刚一上岸,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意识,直接就晕了过去。
这一幕,可把侯亮平以及岸上那一群同学吓得不轻啊。
众人的脸色“唰”的一下都变了,心里头直发慌。
毕竟她可是梁书记家的宝贝女儿,要是真在这儿出了什么好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慌乱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开来。
“怎么办?怎么办呀?”
一个女生吓得脸色煞白,嘴唇都微微颤抖着,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
那声音里都带着哭腔,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愈发凝重了。
“救护车,
快叫救护车呀!”
另一个同学也反应过来,赶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边喊边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那手指都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不听使唤了。
“来不及了,
我懂一些落水的急救知识,人工呼吸。
对......
就是人工呼吸,
得赶紧给梁老师做人工呼吸才行呀。”
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学生站了出来,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快步朝着梁璐走去,是准备立刻上前去对梁璐展开抢救了。
可还没等他走到跟前,侯亮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神色间满是焦急,还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大声呵斥道:“让开,我来!”
那声音又急又响,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一下子就把那同学给镇住了,愣在了原地。
侯亮平一把推开同学之后,赶忙快步走到梁璐身边,半跪了下来。
他双手交叠,找准位置,便开始接连不断地给梁璐做起了人工呼吸,动作虽略显急促,但却十分标准,他此刻心急如焚。
周围的学生们此时一个个都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每个人都在心里祈祷,盼着梁璐能快点苏醒过来,那紧张的氛围,仿佛空气都凝固一般。
连续做了几次人工呼吸之后,梁璐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那咳嗽声在安静的岸边显得格外清晰。
随后,“哇”的一声,她吐出了好几大口的水,那水溅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梁老师,你醒醒!”侯亮平见状,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身子往前倾了倾,凑近梁璐的耳边,焦急地大声喊了几声,那声音里满是关切与急切,盼着能得到梁璐的回应。
见梁璐依旧没有反应,侯亮平一咬牙,心一横,再次毫不犹豫地开始了人工呼吸。
只是,他此刻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救人这件事儿上,压根没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梁璐,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好似有了些许知觉,而她的脸颊也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透着一种别样的娇羞。
“醒了,醒了,梁老师醒了。”也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学生喊了这么一声,大家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围了上去。只见梁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虚弱地看着周围的人。
而这个时候呀,那姗姗来迟的救护车也终于赶到了。
“快送梁老师上救护车。”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赶忙七手八脚地搀扶着梁璐,小心翼翼地把她送上了救护车。
梁璐坐在救护车里,目光有些虚弱却又带着一丝坚定,她扭头看向还湿漉漉地站在一旁的侯亮平,轻声说道:
“亮平,你陪我一起去医院吧?”
侯亮平本想着拒绝的,毕竟自己这一身狼狈,而且也还有别的事儿要忙呢。
可当他对上梁璐那望眼欲穿的眼眸时,心里一软,还是咬了咬牙,点头同意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