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钰苏佑祺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嫡长媳?疯批权臣他觊觎已久秦钰苏佑祺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陈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听得沈轻云又对苏佑祺说道:“师兄,你如今可真是出息了啊,有皇上圣旨赐婚,以后成婚可要对人家郡主小心着点儿,郡主这般娇滴滴的人儿可不像我们江湖人的粗枝大叶,莫要委屈了人家。”听沈轻云提到圣旨,苏佑祺不由得蹙眉。“赐婚这事我正想问呢”,他看向秦钰“那日我爹说你进宫了?”他指的是太后召见她那日,苏佑祺知道太后是秦钰的姨婆,因此秦钰进宫定是去找太后的。“嗯”秦钰简单地应了一声,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侯府嫡长媳?疯批权臣他觊觎已久秦钰苏佑祺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只听得沈轻云又对苏佑祺说道:“师兄,你如今可真是出息了啊,有皇上圣旨赐婚,以后成婚可要对人家郡主小心着点儿,郡主这般娇滴滴的人儿可不像我们江湖人的粗枝大叶,莫要委屈了人家。”
听沈轻云提到圣旨,苏佑祺不由得蹙眉。
“赐婚这事我正想问呢”,他看向秦钰“那日我爹说你进宫了?”
他指的是太后召见她那日,苏佑祺知道太后是秦钰的姨婆,因此秦钰进宫定是去找太后的。
“嗯”秦钰简单地应了一声,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巍峨的皇宫,她只觉得处处是枷锁。
在宫道之上,秦钰正心事重重地走着,却适逢遇上进宫的六皇子和苏无。
六皇子身着紫色衣袍,那衣袍上用金丝绣着蟒纹,雍容华贵,身旁的苏无依旧一袭墨色紧身长衫。
秦钰瞧见他们,停下脚步,微微屈膝,轻声说道:“六皇子,苏无弟弟。”
“靖安郡主?此番进宫为了婚事?”六皇子开口问道,他也知晓皇上赐婚一事。
秦钰心中想着自己本就是进宫与太后商量退婚的事,见六皇子如此发问,便坦然地点了点头。
然而,在他们的眼里,却认为她是进宫迫不及待准备自己的嫁妆,苏无面色愈发冰冷。
六皇子看了一眼苏无,又问秦钰:“这冬日好时节,我回来的时候听闻城外石明湖有个冰嬉之地,甚是有趣,郡主可有兴趣同往??”
秦钰本想拒绝,她此刻满心都是退婚之事的困扰,实在没有心思去游玩。
可还未等她开口,六皇子便笑着说道:“哎,郡主先别急着拒绝,问一下你师父女儿,我记得她是个爱玩的性子。”
秦钰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动。
的确,因着沈轻云中毒之事,京中小姐们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那些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陈府医馆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几乎都没了生意。
陈莹莹终日被困在医馆之中,看着门可罗雀的景象,心中烦闷不已,整日闷闷不乐。
如今六皇子提起此事,让她出来散散心也好。
这般想着,秦钰便点头答应了六皇子的邀请。
回去后,她将要去城外石明湖冰嬉的事告诉了陈莹莹。
陈莹莹听后眼睛一亮,尤其当她听到六皇子还特意提到了她时,心中更是开心不已,一抹红晕不自觉地爬上了她的脸颊。
秦钰瞧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开口打趣:“莹莹,你莫不是属意六皇子?”
陈莹莹听到这话,顿时噘起了嘴,有些娇嗔地说道:“才没有,你莫要打趣我,我就是喜欢冰嬉!”
“是吗?”秦钰依然狐疑,她分明记得陈莹莹从来没有冰嬉过。
隔日苏无的马车便停在陈府医馆门口,六皇子和苏无已在车内等候。
因着今日是出来游玩,图个自在轻松,他们并未像往常那般兴师动众地带着侍卫,只有苏无的随从飞鹰在驾着马车。
陈莹莹得知今日要去石明湖冰嬉,兴奋得早早起来精心梳妆打扮。
秦钰也挑了一套利落的月白色锦缎夹袄,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外披一件白色狐裘大衣,既保暖又显得简洁大方,今日去冰嬉,穿这套正合适,行动起来也方便。
她们与陈老太医打好招呼,便出门。
进入马车后,车内的气氛起初略显沉闷。
苏无面无表情地靠在座位上,眼神时不时地落在秦钰身上,又很快移开。
秦钰和陈莹莹也只是默默地坐着,一时间,四人相对无言。
然而,有了陈莹莹在,这沉闷的气氛很快便被打破。
“钰儿,你可知冰嬉要穿什么鞋?”陈莹莹眨着她那双灵动大眼睛,问秦钰。
秦钰微微摇头,她确实不知。
随即陈莹莹得意的说:“冰鞋”
“冰鞋?”秦钰侧着头,疑惑地重复着。
六皇子见状接过话茬,耐心地解释道:“专门用于滑冰的鞋,底部有刀片,可以在冰面上滑行。”
苏无在一旁看着秦钰,今日她身穿小袄,一身利落的模样,与平日那端庄娴静的她倒是有所不同。
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城外石明湖的冰嬉场。
冰场周围早已聚集了不少前来游玩的人,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六皇子率先下了马车,从冰场管事手中接过冰鞋,让飞鹰拿了过来分给大家。
六皇子和苏无二人本就擅长此道,只见他们如飞燕般轻盈地在冰场上滑开来。
但秦钰从未玩过冰嬉,当她穿上冰鞋时,只感觉这冰鞋怎的跟刀似的,脚底凉飕飕的,心里直发慌。
她试着站起身来,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不敢走路。
陈莹莹见此,赶忙过来搀扶着她。
可哪知陈莹莹也是个半吊子水平,两人相互搀扶着,勉强滑了几步,便感觉身体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栽倒。
刹那间,两人同时被两双手扶起。
原来是六皇子和苏无滑了过来。
他们相视一笑,然后一人教一个,在冰嬉场上慢慢滑。
苏无虚扶着秦钰的胳膊,耐心地教她如何控制身体的重心,如何用脚发力。
秦钰还是不敢迈步,双腿颤颤巍巍。
苏无低声说道:“不要害怕,放松身体,跟着我的节奏。”
渐渐地,在苏无的悉心教导下,秦钰也能慢慢滑一段路了,和他们一样全身心地投入到冰嬉之中。
这时候,苏无突然问她:“阿玉姐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兄长?”
那话语中带着一丝丝醋意。
“嗯?”秦钰原本专注低着头滑,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抬头的瞬间没有把握好平衡,一下子往后仰去。
苏无赶忙抱住了她,秦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中蔓延开来。
她扶着苏无的胳膊,脸红着从他怀里站起身,与他保持距离。
想到他说的应该是那日在宫里遇到的事,心中明白他定是误会了。
于是她解释道:“不是,我那日是与太后说退婚的。”
“呵,你当下了圣旨的婚姻是儿戏?”苏无冷笑一声,面上还是冰冷,可那妖冶的眸子在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丝温情。
秦钰低下头,没有回答他,她心中清楚圣旨已下,再有诸多不愿也是无可奈何。
她索性不去想那些,放开了苏无的手,自顾的滑了起来。
动作愈发熟练,速度也逐渐加快,在这冰场上,她就如同一只自由的鸟儿。
快速滑行时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脚下冰刀和冰面摩擦发出的清脆声响,以及周围人们的欢声笑语,都让她深深陶醉其中,她也爱上冰嬉的快乐了,能在无形的枷锁中暂时喘息片刻。
苏无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始终与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默默地守护着她。
目光紧紧追随着秦钰的身影,看她快乐的模样,他也不由自主地淡笑。
他们穿梭于一个个花灯之间,品味着一道道灯谜。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最后一个花灯面前,只见那谜面写着:“何人经商出远门,河水奔流不见影。”
细细品读,这最后一题竟如此简单直白。
陈莹莹开心地叫嚷道:“我会我会!”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得意。
六皇子和秦钰相视一笑,皆默契地选择沉默,将这最后的展示机会留给了陈莹莹。
她扬起下巴,清了清嗓子,用清脆的声音说出了谜底:“千柯木材火烧尽,百舸争流舟自沉!”
话语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片赞叹声与掌声,陈莹莹成功拿到了头彩。
陈莹莹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他们便一起拿着十个花灯来到兑换处,换得了一支精美的梅花玉簪。
老板将簪子轻轻放在陈莹莹的手上。
“终于拿到玉簪啦!”陈莹莹激动地呼喊着,只见那簪身主体由温润的白玉雕琢,簪头镶嵌着一朵淡粉梅花。
她来到秦钰身旁,“阿钰,这个簪子上也是粉色的花,跟今日的你最是相配。”
说着便抬起手将簪子插在秦钰的发间。
秦钰侧头,配合着陈莹莹插玉簪。
“走,我们去云梦楼喝酒看戏。”陈莹莹又提议道。
众人欣然前往云梦楼,找了个雅间坐下,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精彩的戏曲表演。
然而,两个女孩子终究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后,便醉意朦胧。
陈莹莹脸颊绯红,看着秦钰笑道:“阿钰,今日真是开心极了。”
秦钰也有些微醺,轻轻点头,她看着台上的戏曲表演,台上的席子身姿婀娜,唱腔婉转,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苏佑祺,又难过起来。
陈莹莹见她这样,知道她是又想起了那个苏佑祺,她口齿不清地说道:“苏佑祺又什么好的,明日我回去就给你办招亲,靖安郡主招亲!”
她的声音虽然含糊,但在这寂静的雅间内格外清晰。
六皇子听到这话,脸色骤变,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秦钰喝得醉醺醺的,此时已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脸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泪。
苏无看到她为了苏佑祺哭得如此伤心,面容愈发阴沉。
“连墨,阿钰姐姐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苏无站起身来,对着六皇子行了一礼,随后扶起秦钰便走。
在马车里,秦钰和苏无并排坐着。马车缓缓前行,突然,马车一颠,秦钰坐不稳,身体就要倒向地面,苏无眼疾手快,将她轻轻拢在怀里。
秦钰睫毛上挂着泪,眼神迷离,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你最钟意的女子?”
她声音微弱颤抖,像梦中呓语。
苏无低头看着她醉醺醺微红的小脸,那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他原本阴郁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开口:“嗯,最钟意的。”
秦钰的脸伏在苏无胸前,听到他这么说,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当他是苏佑祺,便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马车到了陈府门口。
“阿钰姐姐,到了。”苏无轻轻唤着秦钰。
然而,秦钰似乎已经沉醉在梦乡之中,紧紧抱着苏无不撒手。
“阿钰姐姐,阿钰…”
苏无再次轻声呼唤,试图唤醒她,秦钰眼睛紧闭依旧毫无反应。
见状,苏无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吩咐车夫掉头,将马车驾驶到落雪山庄。
到落雪山庄后,苏无抱起秦钰,飞身下马车,身姿轻盈矫健。
“主子。”
随从飞鹰见苏无回来,赶忙上前行礼,苏无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抱着秦钰,走进庄内,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准备起身离开,但秦钰依旧紧紧抱着他。
苏无无奈,只好靠着床头坐下。他微微侧身,为秦钰摘下了头上的步摇、玉簪,动作轻柔细致。
随后,他脱下秦钰的白狐氅衣,为她盖好被子,让秦钰以一个舒适的姿势抱着自己。
他靠在床上,难以入眠,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女人,脸上还带着醉酒后的绯红,眉眼在烛火的摇曳下,被勾勒出一层光晕,分外迷人。
半晌,苏无发出一声叹息:“阿钰姐姐......”他缓缓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亲秦钰的眼睛。
他眼神中充满了眷恋,这是他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早在十年前,他就想这么做了。
接着,他伸手一挥,一只飞镖如闪电般飞出,瞬间熄灭了烛火,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翌日,晨曦微露,光芒透过窗棂洒在屋内。
秦钰悠悠转醒,睁开惺忪睡眼,入目之处,又是苏无的气息。
她的眼中都是茫然,脑袋还有些昏沉,努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
目光落在桌子上摆放着的梅花玉簪,才想起了昨日长日节在外逛花灯,哦对,还拿到了头彩,后来被陈莹莹拉着到云梦楼喝酒。
但,是怎么到这里的啊?
脑海中只是隐约记得,好像看到了苏佑祺,那个熟悉的身影让她情不自禁地拽着他,不肯放手。
可是,昨夜那人真的是苏佑祺吗?秦钰皱眉,苦苦思索,但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伸手抱起一旁的白狐氅衣,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苏无在院子里面练剑,秦钰一时间有些怔愣。
上次没有来得及好好的观赏,没想到这山庄的景色如此美,院子里还有些积雪未化,几株红梅从雪堆中探出身来,点点红梅似火镶嵌于素绢之上。
少年身穿黑色戎装,在这雪地红梅间翩然舞剑。
只见他身形一转,剑随身动,精准地挑向那绽放的红梅,瞬间,花瓣纷纷扬扬飘落,与他黑衣相互交织、缠绕。
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来,怎么是用左手练剑呢?
待苏无停下来,秦钰开口问他:“之前没看出来,你是左撇子?”
苏无晃了一下拿着剑鞘的右手,没有抬起来。
秦钰看到他的右臂,想起来昨日似乎是自己拽着他的右臂睡了一夜,瞬间反应过来她昨日拽着不撒手的是苏无!
她的脸瞬间涨红,羞赧不已。
很快,那小厮回来禀告,“回夫人,陈府的人说秦小姐确实昨日去了西山,今日早晨才归。”
秦钰稳言松了一口气,幸好陈莹莹没有说漏嘴。
而这边听了小厮的话,侯夫人脸上满是愤怒和失望,“秦钰,江湖有多凶险你不清楚吗?你自幼生长在这深闺大院之中,应当知晓什么地方该去,什么事情该做!”
老侯爷亦是皱着眉头,看着秦钰叹道:“佑祺那孩子生性不羁,不受拘束,我本就指望你能在一旁帮忙多管管他,可你如今......”老侯爷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自小两家就在隔壁,老侯爷和侯夫人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么多年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如今却对她说出“失望”二字,就像利刃,直直地刺进秦钰的心窝。
秦钰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老侯爷、夫人,我以后不会了,我知道错了。”
侯夫人依旧紧皱着眉头,盯着秦钰,眼神中虽有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阿钰,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心怀悲悯,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不顾啊。
我们一直都当你是个知书达理、聪慧懂事的好孩子,你怎么能和江湖人士纠缠不清呢?你要知道,他们大多都是些亡命之徒,行事莽撞,不顾后果。钰儿,你可不能糊涂,不能拎不清呐。”
秦钰默默地点点头,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那帕子被她攥得皱巴巴的。
“罢了罢了。”老侯爷把鞭子一扔,“你先回去,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莫要再有下次!”
“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
秦钰朝老侯爷和侯夫人行了个礼,随后转身便走,她的脚步略显沉重,甚至没有再看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苏佑祺。
“我去送送钰儿。”苏佑祺见状,连忙从地上起身,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便快步追了出去。
门外那个纤细的背影走得不快,落寞得很,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他跑过去拦在秦钰面前,“钰儿,你说你昨夜未归什么意思?昨夜你去哪儿了?”
明明昨日下午就让她回去了,为何她要说一夜未归?就连陈府的人也能为她作证。
秦钰瞥了一眼他,“就是你听到的意思,我去哪里与你何干?”说完绕过他要走。
“真一夜未归?”苏佑祺一把拉住她的手,“昨夜你没回陈府?”
“我昨夜回家了,你师妹的药我明日配好会送来。”秦钰挣脱开便匆匆离去,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毕竟这个小侯爷可是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弟弟。
苏佑祺手被猛地一甩,扯到后背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便没力气再去拉秦钰。
她说的回家是回秦府,也不奇怪,虽然她如今住在陈老太医家,有时也会回去看看,苏佑祺只觉得她是想念秦将军了。
秦钰回到陈府,只见陈莹莹身上套着那件白色大氅,脸上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嘴角带着笑:“小侯爷是不是又挨打了啊?”
“可不是么,又拉我做垫背的呢,”秦钰面色忧郁,叹了一口气,“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陈莹莹撇撇嘴,“活该挨打,叫他不好好珍惜你。”
随即站在秦钰面前晃来晃去,让她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这氅衣什么时候买的?之前可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哪家铺子买的?”陈莹莹摸了摸狐裘上面的毛,“我都没有见过,太后给你的?这毛就像真的一样哎。”
那氅衣对于陈莹莹来说实在有些大,拖在地上一大截,秦钰见她这样有些好笑,“苏无的,早晨回来有些冷,下次见到他得还回去。”
“也是苏无的啊~咦~”陈莹莹听到是苏无的氅衣,立马停住,表现出嫌弃的样子,“还是不穿了不穿了。”
“莹莹!”秦钰假装怒嗔道:“不许这样!”
这也怪不得陈莹莹,京城里的这些年轻一辈,又有谁未曾听闻过苏无的大名呢?只要是与他稍有瓜葛之人,都会觉得被一层晦气所笼罩,唯恐避之不及。
这背后的根源,主要还得追溯到苏佑祺小时候。
那时的苏佑祺,极其厌恶这个庶子,更何况苏无生的那般好看,他将苏无的名声以一种极为广泛的方式传播开来。
众人皆知,苏无乃是妓女之子,在这个看重门第出身的京城社交圈里,这样的身世是极为不堪的。
仅仅是提及“苏无”这两个字,众人心中都会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嫌恶,仿佛那是某种极为肮脏、污秽的存在,生怕沾染了一星半点便会污了自己的身份与名声。
因而,当陈莹莹流露出那般嫌弃的态度时,秦钰实在是难以对其加以苛责。
据说苏无这名字还是侯夫人亲自取的,细细想来,这其中的深意似乎饱含着无尽的厌弃——苏无,苏无,可不就是意味着苏家无此人嘛。
这简单的两个字,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将苏无从侯府的家族体系中狠狠地剥离了出去,也让他在众人眼中成为了一个格格不入、被家族唾弃的边缘之人。
“好暖和呀,都舍不得脱了,就是有些大。”陈莹莹噘着嘴把氅衣脱下来,随意往秦钰身上披,“耶?你穿正好啊?”
秦钰比苏莹莹高出一个头来,所以穿在秦钰身上确实是大小正好的,就像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
回忆起昨日,秦钰站在苏无身边只能到他肩膀,这尺寸肯定不是苏无的。
“可能是他家其他人的吧,”秦钰笑着把氅衣脱下来折好,“下次还回去就是了。”
想到苏无,秦钰心头突然疼了一下,像是一根又细又尖的刺,扎了一下,酸涩的疼。一抹心酸在她的胸口上面徘徊,不绝,不断。
他早已没有家人了啊。
苏佑祺和秦钰听到都愣住了,跪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
无人接圣旨,孟公公尖细的喉咙咳了一声。
陈老太医赶忙上前,双手恭敬地接过圣旨,随后又从袖中掏出一些赏银,对孟公公行礼:“多谢孟总管,届时还请公公来喝杯喜酒。”
孟公公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依旧未缓过神来的众人,轻哼了一声,说道:“喜酒就不喝了,小侯爷可要好好对待郡主,咱家先走一步。”
说罢,便转身迈着小步离开了医馆。
苏佑祺这时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他匆忙起身,急切地对秦钰说:“钰儿,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俩情如兄妹,我找我爹问问清楚。”
他的语速极快,说完,他便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身后的武达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秦钰轻轻挥了挥手,“把箱子带走。”
武达得令,赶紧抱起箱子就跑出去追他主子去了。
陈莹莹望着陈老太医手中的圣旨,“哇,圣旨哎,我第一次见到。”用手摸了摸质地,又“哇”一声。
陈老太医瞥了一眼她,把圣旨收起来,“走走走,没看到那么多病人吗?去忙去忙。”
直到晚间,终于最后一位病人也完成了治疗离开医馆。
陈莹莹将针灸包仔细收起来,那针灸包的布面已经有些磨损,被她擦拭得干干净净。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秦钰身上,八卦的问:“阿钰,你今日去进宫是为了求圣旨的吗?”
秦钰在陈老太医那边帮忙收着中药,听到她的话,皱眉摇摇头:“不是,我跟太后说的分明是不想嫁人的。”
陈老太医倒是开心的很,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哎呀,我家大姑娘终于要嫁出去了。”
那声音中满是欣慰,在他看来,这桩蹉跎多年的婚事终是要成了。
“师父!”秦钰有些嗔怪地喊道。
“爹!”陈莹莹也同时出声。
“你又不是没听到,小侯爷分明是把阿钰当成了妹妹,没有男女之情,怎能成婚?”陈莹莹噘着嘴,不满极了。
他还在西山藏了个女子呢,都不敢将那女子带到众人面前来,这事她都羞于开口。
“皇上都下了圣旨,他纵有再多不愿,还是要娶小钰儿。”陈老太医笑着,拿出那圣旨又细细研读。
秦钰抿着嘴,“怎的这般快就有圣旨了?”
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她也理不清这其中的头绪。
隔日。
陈管家送来一封请帖,“小姐,小侯爷邀请郡主到云梦楼一叙。”
“这个小侯爷,都要成婚了,才懂点分寸,知道让管家送信了啊。”陈莹莹接过请帖拿给秦钰。
秦钰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字迹上,心中猜测苏佑祺到底是要说什么。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请帖的边缘,沉思片刻后,还是决定去赴约。
当她来到云梦楼,武达早已在门口等候,将她带到戏台旁边的包间。
包间内一红衣女子仗剑而立,墨发高束,看起来英姿飒爽。
此女子正是沈轻云,她已然痊愈。
苏佑祺站在她边上,身穿玄色戎装,腰间挂着一把墨色长剑,长身玉立,气宇轩昂,两人站在一起甚是相配。
秦钰看到这一幕,心中瞬间泛起一阵酸涩,自己一身素衣襦裙,与他们格格不入。
想起那日苏佑祺口中的“钟意女子”,便是眼前之人吧?
心中各种滋味交织翻涌。
“郡主”沈轻云对秦钰行了一礼“此番是我特意相邀,多谢郡主那日在西山救我。”
“今日特请郡主在此地听戏,略表心意。”
沈轻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令人难以拒绝。
秦钰颔首,轻启朱唇:“沈姑娘有心了。”随后在桌边款款落座。
沈轻云吩咐小二上了一桌好酒好菜,又点了戏班子最拿手的曲目。
苏佑祺先是倒了两杯酒,正要把第三杯酒放到秦钰面前,被沈轻云伸手拦住。
“郡主乃是金枝玉叶的闺中女子,怎可喝得酒?你莫害了我的救命恩人。”
沈轻云继而转头,对着秦钰说:“郡主勿怪,我这师兄就是这般随性的性子,之前在青山派的时候亦是如此,全然不懂如何疼惜女孩子。”
“怎么不疼惜了,就是喝醉了我也给你扛回去,是吧钰儿?”苏佑祺笑道,仍将酒杯递给秦钰。
秦钰接过苏佑祺手里的杯子,轻声道:“喝一点也无妨。”
此时苏佑祺向前倾身,靠近秦钰,眼神中带着期待,对她说道:“钰儿,我们如今算是和好了对吧?之前是我话说重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沈轻云听闻,不禁好奇地问:“什么事啊,师兄,你是不是欺负我恩人了?”
随后又对着秦钰展颜笑道:“师兄的那些臭毛病可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别看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可私底下那些臭毛病着实不少呢。他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只管跟我说,我定会替你好好教训他。”
说罢还挥了挥拳头,似是真的为秦钰打抱不平。
秦钰摇摇头,动作轻盈优雅,只是握着茶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明明她说的话句句在理,怎么听着就是让人不舒服呢?
就在此时,云梦楼掌柜满脸堆笑地匆匆走来,手中稳稳地捧着一壶好酒:“小侯爷,您大驾光临,底下人照顾不周啊,给您尝尝这刚到的佳酿。”
苏佑祺自幼在东渊混迹,早已与这云梦楼掌柜相熟。
掌柜为他倒上一杯,他轻抿一口,只觉那酒液在舌尖散开,香气四溢,“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是吗?我尝尝。”沈轻云直接拿过苏佑祺的杯子,毫不犹豫地喝了一口,那模样甚是豪爽。
一旁的秦钰见她这般行径,睁大了双眸。
她心中暗自思忖,原来江湖女子竟如此大胆,行事风格全然迥异于深闺中的女子。
“确实醇厚!”沈轻云亦是赞不绝口。
掌柜的见状,满脸笑意地放下酒壶,躬身行礼,“各位贵客,请慢享用。”随后便悄然退下。
沈轻云放下杯子,见秦钰在看她,便道:“郡主你别误会啊,我们这些江湖儿女,走南闯北,向来以地为席天为被,平日里相处皆是这般。”
“不要紧不要紧”,一旁的苏佑祺挥挥手,毫不在意沈轻云的做法,看样子他们平日就是这样相处的。
秦钰心里泛起淡淡酸意,面上却不显。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