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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戟折后,她悔疯了结局+番外

沈淮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如今,我默默瞥向她身上的玉佩,上面已经出现了细碎的裂纹。她骗得过我,也骗不了她自己。她的心已经在偏向另外一个男人。慕若欢遵循说过的话,的确没有留宿过沈淮之那里,只把他丢在后院。一切看似什么都没有变。直到几日后,在临搬走前,公主府举办家宴,邀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一曲《牡丹亭》唱完,公主触动情肠,哭得泣涕涟涟。沈淮之一张白皙的俊颜,更是红了眼尾。“思君不见梦中人,一别经年未有缘,这是奴从前最喜欢的戏,只可惜错过了这许多年……”席间有人戏笑,“公主如今有驸马在侧,面首又如此知情识趣,真是有福气啊。”公主略显窘迫,“再过一个月我们就搬离京城了,少不了颠沛之苦,哪里就有福气了呢。”我不动声色仰头灌下一口酒。沈淮之却慌张道。“我和公主殿下之间什...

主角:沈淮沈淮之   更新:2025-01-23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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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淮沈淮之的女频言情小说《玉碎戟折后,她悔疯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沈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我默默瞥向她身上的玉佩,上面已经出现了细碎的裂纹。她骗得过我,也骗不了她自己。她的心已经在偏向另外一个男人。慕若欢遵循说过的话,的确没有留宿过沈淮之那里,只把他丢在后院。一切看似什么都没有变。直到几日后,在临搬走前,公主府举办家宴,邀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一曲《牡丹亭》唱完,公主触动情肠,哭得泣涕涟涟。沈淮之一张白皙的俊颜,更是红了眼尾。“思君不见梦中人,一别经年未有缘,这是奴从前最喜欢的戏,只可惜错过了这许多年……”席间有人戏笑,“公主如今有驸马在侧,面首又如此知情识趣,真是有福气啊。”公主略显窘迫,“再过一个月我们就搬离京城了,少不了颠沛之苦,哪里就有福气了呢。”我不动声色仰头灌下一口酒。沈淮之却慌张道。“我和公主殿下之间什...

《玉碎戟折后,她悔疯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如今,我默默瞥向她身上的玉佩,上面已经出现了细碎的裂纹。

她骗得过我,也骗不了她自己。

她的心已经在偏向另外一个男人。

慕若欢遵循说过的话,的确没有留宿过沈淮之那里,只把他丢在后院。

一切看似什么都没有变。

直到几日后,在临搬走前,公主府举办家宴,邀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

一曲《牡丹亭》唱完,公主触动情肠,哭得泣涕涟涟。

沈淮之一张白皙的俊颜,更是红了眼尾。

“思君不见梦中人,一别经年未有缘,这是奴从前最喜欢的戏,只可惜错过了这许多年……”席间有人戏笑,“公主如今有驸马在侧,面首又如此知情识趣,真是有福气啊。”

公主略显窘迫,“再过一个月我们就搬离京城了,少不了颠沛之苦,哪里就有福气了呢。”

我不动声色仰头灌下一口酒。

沈淮之却慌张道。

“我和公主殿下之间什么也没有,驸马可切莫误会。”

在场宾客无不窃窃私语。

我如芒刺背,暗暗攥紧了拳头。

那一日的宴会以我称有急事,漠然离席宣告结束。

我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恐怕不只是旧相识那么简单。

宴席散去,沈淮之长跪在我门前谢罪。

一张苍白消瘦的脸更显软弱。

我不懂,公主这般傲气的女子,偏偏就喜欢这样肩不能抗的男人。

“惹了驸马动怒,是贱奴的不是,只是我的确没有肖想公主的意思,还请您明鉴!”

僵持间,我瞥见公主急匆匆赶了过来,蛾眉颦蹙。

“这是在做什么?”

沈淮之怯怯地低头,“驸马骂我不知好歹,只要能解了他的怨气,便是打我骂我也是应该的。”

我觉得可笑,“沈面首,我何时打骂了你?”

公主心疼地扶他起来,不满地睨向我。

“你是驸马,应当有容人之量。”

“阿淮他愿意屈居面首,已经很受委屈了,该给的体面总是要有,你不要为难他!”

我冷眼瞧着这出拙劣的苦肉计。

“公主这便替他委屈了?

倒不觉得,他是在逢场作戏,故意惹你我离心。”

慕若欢不假思索,选择了相信他。

“住口!

你根本不知道阿淮他在边关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素性温和,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怎会故意与你顶撞?”

我沉默了。

再多的辩驳也抵不过小奴隶的一滴眼泪。

她只相信她愿意相信的。

那一日我们不欢而散。

冬至日,京城初雪降临,沈淮之生了风寒,久久不愈。

公主说要带着沈淮之去拜访名医诊脉,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回来。

我吩咐侍从关门,“不必再等了。”

以后都不用再等了。

可大门关闭之前,我远远望见了风雪中一黑一白的身影。

是雪天路滑,轿撵难行,公主和沈淮之共同披着一件披风,亲昵地并行。

雪花飘到我的眼里,逐渐模糊了视线。

“关门吧。”

我淡淡道。

新来的侍从急于谄媚。

“驸马爷不必难过,公主身份高贵,怎么会跟这种贱奴一直纠缠不清?

定是一时贪新鲜,不过两日就厌了。”

“只有您和公主啊,才是郎才女貌,最是登对。”

“倘若您能让公主诞下一儿半女,公主顾念孩子,定会回心转意的……”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年寒冬,也是这样一个雪天。

公主初嫁我时,流连教坊司,只为求一味能永久避孕的药。

在这个朝代,女子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传宗接代,避子药乃是明令禁止的禁药。

得知公主四处求避子药,丢了皇家颜面,圣上龙颜震怒,要处罚公主。

是我跪在大雪天的皇城,一步一叩首,将台阶磕得血迹斑斑。

皇帝感念我们夫妻情深,这才饶过了公主。

为了却公主心结,我喝下至阴至寒的杀阳药。

公主见到我腹痛不止,心疼地掉了眼泪。

“可你从此以后就断子绝孙了呀,你真的愿意为了我如此吗?”

她哭得让我心肝震颤。

明明身体剧痛无比,我还是低声安慰她:“这世道身为女子本就艰苦,公主受不了生育之苦,这无可厚非。

只要能与你长相厮守,我受些皮肉之苦,不算什么。”

后来,我服下药后伤了身,还被废掉武功,整整一个多月卧床不起。

其间也曾有人硬塞给公主一个清风楼的头牌小倌,眉清目秀。

却被她当晚就气愤地打发了出去。

“本公主此生唯有驸马一人,不仅认床,还认人,别人想都别想!”

我以为她对我用情至深,没想到,她只是还没遇到让她更加心动的男子。

我猛烈咳嗽起来。

玉佩上的裂痕更加深了。

公主总是悄悄去看沈淮之,再在清晨时回来,我不是耳聋心瞎。

我听到过她娇媚的喘息,忘情地唤他:“阿淮,阿淮,再用力一点……如今你终于只属于我一人了。”

那奴隶也曾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

“公主殿下对奴这样好,不惜瞒着驸马,驸马不会生气跟您翻脸吧?”

可慕若欢只是不屑道,“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离了我,他还能到哪去?”

“驸马爱惨了我,你放心,早晚有一天他会容得下你。”

我的心忽然凉透到了四肢百骸。

公主不知道,她去陪沈淮之的那些夜晚,我都彻夜无眠。

以至于,沈淮之在我面前时,已经难掩真面孔。

他轻飘飘地对我说:“你知道吗?

公主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可就是床榻上过于无力,根本无法满足她。”

“也是,你体弱多病,哪里承受得住公主的索取,我有时都承受不住呢。”

“对了,她说过最喜欢我的挑逗了,简直让她恨不得死在我的床上。”

我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沈面首好志气,七尺男儿或立于战场,也可像你这般,用尽青楼小倌手段,魅惑主上。”

“到底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本事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沈淮之的笑意僵住,没有如愿从我脸上捕捉到恼羞成怒。

因为,我早已经不打算与他争了。

在我心里,那个光风霁月般的公主,已经死了。


攻略成功的第五年,公主从战场上带回一个受伤的小奴隶。

她封他为面首,陪他去西山寺赏月,和他一起把酒言欢,夜夜笙歌。

甚至任由他摔碎了我们的定情玉佩。

见我发怒,公主冷漠地把他护在身后。

“驸马,你也太小气了,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破玉佩而已,改日我再赔你几个就是。”

可她不知道,那枚玉佩,是我与这个朝代联结的信物。

公主每负我一次,玉佩上的裂纹就加深一分。

等到玉佩碎了,我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好不容易置办的良田豪宅,说不要就不要了?”

“当了驸马又如何,还不是要被贬……”我被外放的消息传来时,身边多了不少闲言碎语。

可他们都不知道,我被贬谪,是三公主替我求来的。

为了她从边关带回来的小奴隶沈淮之。

公主去沙场上慰问将士,顺便将他赎了回来。

仅仅因为小奴隶向往江南美景。

公主就毫不犹豫让我放弃寒窗苦读换来的京官身份,请旨让我贬谪苏州,只为带着沈淮之同去。

此刻,公主风尘仆仆回来时,我正在账房里算账。

她端起来一瞥,“怎么才这么点?”

公主府花销甚高,我的俸禄,供着她的日常花销,所剩本就无多。

可她还要将大半花在沈淮之身上。

她时不时就去探望他,对我解释:“阿淮他失去了所有家人,我自然要多照顾他一些。”

当年沈淮之的父亲贪污赈灾粮饷,满门男丁都被抄斩。

只有沈淮之因为长相阴柔,男扮女装混在女奴队伍里逃过一劫。

公主捏起我的手,语气有些激动。

“景行,还有一件事我要同你讲。

阿淮觉得一直受我们接济不是办法,名不正言不顺。”

她顿了顿。

“本公主已经决定,封沈淮之为面首。”

我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袖下的手握紧。

“若欢,当初与我成婚时,你说我们要做一夫一妻制的千古表率,如今怎么……”公主却不屑地打断了我的话。

“本公主对阿淮只是怜悯之心罢了,不会与他有夫妻之实,更不会有什么情意。”

我深吸一口气,“若欢,你还记得从前我们互相许下的承诺吗?”

慕若欢虽贵为公主,是君,我是臣。

可她也是我深爱多年的妻子。

她眼神有些躲闪,“自然记得。”

六年前,我初次来到这个世界,只为完成攻略三公主慕若欢的任务。

三公主是庶出,自小失了母妃,不受父皇重视。

更是曾被送去敌国和亲,被极尽羞辱了三年,回来后性情大变,肆意虐打下人。

我不懂什么攻略技巧,只懂得用真心换真心。

从在林场勒住受惊的野马救下她,我给她全心贯注的爱,一步一步敲动她冰封的心。

成婚那一晚,公主眸中水光潋滟。

“景行,这辈子只要有你,从前我受过的所有苦难,我都可以原谅了。”

她不安地问,“我已是二嫁不洁之身,你不介意吗?”

我低声问她,“什么是洁?

又有什么是不洁,在我心里,若欢即是最美好完整的女子。”

她伏在我怀里,笑着落泪。

“全天下有千千万万个少年郎,可全天下只有一个孟景行。”

系统说,在公主黑化值归零时,我就能随时离开。

可我看着满眼幸福的慕若欢,很怕我离开后,她又会变回那个孤独阴郁的少女。

我心软了,决定留下来陪她。

系统关闭前告诉我,那枚我送给慕若欢的玉佩,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是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纽带。

她每背叛我一次,上面的裂痕就会加深一分。

如果玉佩彻底碎了,我就会从这个朝代灰飞烟灭。


慕若欢忘了,那天他说完这句话,自己是这样回答他的。

她说:“我也会履行承诺,一生一世陪在你身边,前提是,你不许负我。”

怀中人的手变得苍凉无温,从她手中失控垂了下去。

孟景行从未对自己食言过。

可她却做了那个最先食言的人。

慕若欢第一次感受到了痛彻心扉。

她难以置信地擦拭他唇角的鲜血。

“景行,景行……你醒醒啊……”丫鬟哭着跪了下来。

“公主殿下!

驸马爷吐血已经有段日子了,但是不肯告诉您,说这病药石无医,只怕您担心!”

她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攥起,痛意更甚。

为什么,为什么讳疾忌医,为什么病了也不肯吃药。

她不过是纳了个面首,难道他就这般想逃离自己身边吗?

慕若欢忽然想起,几日前孟景行曾交给他一封书信。

那天的他笑容有些勉强,还是如常的温和。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答应我,要等到了苏州郡以后才能看。”

她慌忙擦去眼泪,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拆开来。

展开信,慕若欢的脑海中顿时嗡鸣一片。

“公主亲启。”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世间了。

其实我并不是属于这个朝代的人。

等到时限一到,我就该回到原来的时代。

那枚玉佩,就是我与这个朝代联结的信物,它碎了,我在这里的阳寿就尽了。

我们成婚五年,我本可以早早就回家去的。

却误以为你对我是一样的真心,选择了心软留下。

从你带回沈淮之的那天起,我就看出了你眼底藏不住的动心。

是你先背弃了我们的承诺,那么就该接受这样的结局。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也成全我自己,在我心里,我爱的那个公主,已经和孟景行一起死了。

…一滴滴泪水打落在信纸上。

慕若欢只觉得羞愤难当,每一个字都犹如钝刀割肉,插在她的心上。

她忽的想起那天夜里听到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能联结起来。

距离宿主脱离世界还有十二小时。

玉佩已碎,真情已毁,世界正在脱离中。

她颤抖不已,浑身冷到发抖,信末,像是听到了孟景行淡笑着嘲讽。

“若欢,我再也不用爱你了,何须你这般辛苦,还要做戏给我瞧。”

她看完整封信,一阵恍惚,丟魂失魄良久。

地上还摆着碎了一地的芙蓉酥。

慕若欢像疯了一样抓起地上的糕点,边往嘴里塞,边哭得崩溃。

原来,原来,他真的没有骗过她。

她的景行的确不是凡世之中的人。

他们宿命般的相遇不是巧合,而是他为了救赎她而来。

他也早就知道了自己对沈淮之的感情是她的自以为是,亲手害死了世间最爱她的男人。

这些时日,驸马每一日的言行举止,都是在告别。

可她竟然愚钝到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来接应的下人乌压压跪了一地。

“公主殿下节哀啊——”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慕若欢,孟景行真的已经不在了。

带着他们在世间深爱过的一切证明,残忍地从她的身边消失了。

他不会再说话,不会再笑着为她擦去嘴角的糕点渣,不会在下雪天将她高高抱起,让她去采枝头最艳的红梅……他在目送着自己走向另外一个男人怀中时,心中在想什么?

她心里清楚,世上除了孟景行,无人真心爱她慕若欢。

“景行,对不起,是我错了……”眼前视野渐渐被模糊,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慕若欢捂住胸口,哭得肝肠寸断,忽然呕出一口心头血。

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还有七日就要离开京城了。

沈淮之说,想要最后看一眼京城的月亮。

等去了南边,就没有这样清冷的月色了。

公主就亲自带他去了京城最高的西山上,在西山寺包下厢房,陪他赏月。

我与公主冷战期间,她对沈淮之的依恋纵容也愈发明显。

仿佛刻意要气我。

这天下午,公主来到我院中,身后不出所料跟着那抹白衣翩翩的身影。

“阿淮说上次他在这里丢了一件要紧的荷包,你可曾见过?”

我面色微沉,“我没见过什么荷包。”

沈淮之急得眼尾泛红,指节紧紧抠起衣袍。

“那枚荷包虽然不值钱,却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日日佩戴在身上,颠沛流离亦不曾摘下,对我意义非凡。”

“驸马若是见了,还给我可好?”

见他焦急,慕若欢有些发怒。

“孟景行,你本就视阿淮如眼中钉,你若是没拿,何不让人搜上一搜?

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接下来的一柱香时间里,我亲眼目睹沈淮之带着人在里面翻来覆去。

最终也没有找到那荷包,却是满屋狼藉。

曾经装满我与公主回忆的物件,都一应被踩烂损毁。

而平日里放在我和公主卧榻枕下的那枚玉佩,也被他故意碰落在地上。

“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玉佩碎片,怆然地笑了。

玉碎戟折,恩断义绝,或许这就是注定的结局。

沈淮之惊惶不已,“公主殿下,都怪我,不小心打碎了驸马爷的玉佩,驸马不会怪罪我吧?”

我只望向慕若欢,“公主还记得这枚玉佩吗?”

那是我们成婚之前,我亲手为她雕刻的璞玉,制成了一枚同心结玉佩。

她曾经握着这枚玉佩,与我共同立下誓言。

“你我此心此身,永远忠于彼此,金石不渝,必要做垂范天下的恩爱夫妻。”

可如今,慕若欢却不屑一顾。

“不过是个破得快碎了的玉佩而已,我再赔你几个更好的便是,何必斤斤计较?”

我不声不吭,低头拾起来那玉佩碎片,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这玉佩,公主早就已经不需要了。”

还有三日,我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待他们走后,我把那些公主送给我的东西,都丢进了火堆里,亲手烧得干干净净。

世间再也没有我们相爱过的证明。

南下启程当天,公主在门外等我。

“景行,该启程了。”

慕若欢像是有些心虚,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本公主答应你,从此以后只有你和阿淮两人,我们三个一起好好生活,绝不会再有其他人。”

“好啊。”

我答得很快,她有些吃惊。

因为我们不会再有以后了。

我心想。

“不过,我留在这里还有一些朋友要道别,公主和他先过去吧。”

我笑着按了按她的手。

像习以为常那样,替她暖热冰凉的手。

公主眼底划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惴惴不安。

只是,那抹不安很快就消失不见。

她犹豫着颔首,“那你晚些时候再过来,我让马夫在此等候。”

说罢,慕若欢匆匆转身,我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眼前突兀的一黑,我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看着公主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升起了灶火。

她在亲自下厨为我煮面。

一切仿佛回到了当初恩爱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曾经许诺对方一个秘密暗号。

“以后我们要是吵架了,谁认错就给对方煮一碗面。”

公主声音朗朗。

“如果对方吃了,就代表下了台阶原谅了,所有误会不许过夜,我们拉勾!”

我含笑着点头。

“好,都听若欢的。

不过我只希望,这辈子都与你永不相问。”

永不相问,矢志不渝。

多么美好又世俗的愿望。

而今不过短短五年,当初的誓言,就已变成镜花水月一场空。

公主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仅仅煮一碗面,就弄得厨房乌烟瘴气。

而厨房的伙计都被遣散了,她也只能自己忙得手慢脚乱。

终于,她把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端上来时,已经有了糊味。

我垂眸笑了笑,“若欢,你还是那么不善厨艺。”

“我手艺不精,夫君莫嫌弃。”

见我笑了,公主眼前一亮。

在她满怀欣喜的注视下,我尝了一口面条,才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尝不出食物本身的味道了。

只剩下苦涩。

吃完饭,我和公主上街去采买礼品。

我用这些年入股茶酒铺赚到的钱,给母亲买了许多名贵珠宝、锦缎丝绸。

又给父亲买下几个古玩玉器,一口气花掉了大半积蓄。

公主有些吃惊。

“夫君淳孝,只是小别,咱们又不是不再回来了,不必如此破费吧。”

我淡淡摇头,“路途凶险,谁知道未来事如何呢?

父母在,本不该远游,已经是我不孝在先,合该多补偿他们。”

她沉默了,许是于心有愧,一路都默默尾随我去了将军府。

从孟府出来的时候,天光大暗。

我摇摇欲坠,几近坚持不住。

我只庆幸夜色浓重,没有被她看到偷偷吐的几口血。

“景行,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适,我见你人都消瘦许多。”

“不过是受了些风寒,我们回去吧。”

我避开公主担忧的目光,转身上了马车。

夜里,她隔着被子抱着我,小声地嘟囔:“景行,你终于想通了,我心中永远以你最重,别人都是次之。”

我根本没有睡着,却不得不佯装均匀的呼吸。

这时,脑海中响起一个机械音。

注意,信物玉佩已损坏,请宿主尽快处理好这个世界的事务,脱离世界倒计时十二小时。

我以为公主已经睡着了,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没想到,她正呆滞地望向半空中。

心头瞬间一惊,难道,她听到系统的声音了?

第二天一早,公主眼底乌青,满怀心事地问我。

“驸马,我们该启程了吧?”

“昨晚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我恍若未闻,笑着说:“我再为公主买一次飘香阁的芙蓉酥吧。”

“出了京城,就吃不到这个味道了。”

慕若欢的思绪像是一瞬间回笼,连连点头。

“好啊,我等你回来。”

自从我答应她接受了沈淮之,她对我的小心翼翼和珍重,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她对我好,如今却是为了我能容下另一个男人。

何其可笑。

她就这样目睹着我转身离去。

距离脱离世界还有三十分钟。

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了。

该告别的人,也已经好好告别。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买回芙蓉酥放在公主府门前的一刹那,身体如一片羽毛,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公主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孟景行!”

“你怎么了?

怎么病得这么重?”

她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慌乱得不成样子。

“景行,景行,你到底怎么了?”

宿主即将脱离世界,身体死亡倒计时,二十八,二十七……她惊恐地抓住我的手,一滴清泪划过脸庞,我感受到她明显的颤抖。

“不要!

不可以!”

混乱的声音里,眼前忽然浮现起洞房那夜,烛光摇曳,不敌我目光如炬,指天在她耳边立下誓言。

这些场景乱红飞去,仿佛还在昨天。

我眼眸坚定,“若欢,我会一生一世陪伴在你身边,用我的生命守护你。”

一生一世的忠贞,我终究没有食言。

可是她却早就忘了。

我的体温和心跳在她怀里一点一滴消逝,直到彻底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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