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一年。
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轻松,每天我都会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和他们讲当今社会的法律。
只是,没想到,这天竟会有一个不速之客找到我。
“岁岁,许久未见。
找你还真是不容易。”
是秦安,算算日子,她应该早就生下了孩子,救了小七。
如今,正是一家四口甜蜜的时候,却无端端又来找我,真是晦气。
“你还真是不远千里也要上门来挑衅?
还是炫耀。”
“如果是这样,出门左拐,不送……”面对他们,我早已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我不希望他们来搅扰这难得一见的宁静。
秦安轻笑,直接走到屋子里坐了下来。
“倒还是一样牙尖嘴利!
真和陆沉说得一模一样,怪不得他拿你当命在爱着!”
我被秦安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一切早都与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再听。
“我已然没有追究你们任何责任,你们倒是不依不饶还要来找我?
真不怕我去告你们?”
我已经尽可能将不耐烦和送客写在脸上。
秦安脸色一变,只轻轻说了几个字:“陆沉死了。”
什么?
陆沉死了?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死过一回的人。
秦安见我毫无波澜,似乎有些生气,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我就说那臭小子,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岁岁,你就不想知道,陆沉究竟是怎么死的吗?”
我摇摇头,轻笑。
“他的事,早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因为救你才死的!
他就死在了你被割断绳索的那一天!”
秦安说着有些激动,双手不停颤抖,连带着声音都在颤。
“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陆沉身上已经中了数枪,胸口还插着一把刀。”
“他本可以反抗,可他却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的双手,紧紧拽着绑住你的绳索,他想救你!
他死的时候,手还紧紧拽着那绳索,手都已经血肉模糊,法医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绳索从他手里扣出来!”
“他爱的从来都是你,至死不渝!
他拿你当命一般在守护!
我知道他伤害了你,可他有他的不得已。”
“在国家利益面前,在所有人的利益面前,他只能牺牲自己!”
轰隆隆,犹如五雷轰顶,早已平静的心,此刻又被一层一层撕开,不断泛起涟漪。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住,可我还是不明白。
“可你们明明都有了孩子,还有了小七,找我不过是为了给那孩子换骨髓。
不要再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