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行墨季行墨的其他类型小说《闻君有他心全文》,由网络作家“行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深夜我的小腹越发疼痛难忍,当我从梦中被痛醒的时候,我的身下已经是一滩血水。这是我的孩子,他就这样离开了我的身体。眼泪和汗水将我的脸打湿,我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季行墨匆忙从门外进来,他带着御医守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还在轻轻颤抖。“清雾,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求你。”当时我四肢无力,不然我一定甩开他的手。季行墨是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为何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当我再次神智清醒过来时,就听到御医对季行墨说:“王妃小产两次,身体愈发虚弱,今后恐怕再难有孕啊。”他看到我睁眼,走到我身边抱住我,心痛地安慰我,“没事的,我们从宗亲中抱养一个孩子也是一样的好不好?”我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往后的日子我一直在王府中养病,终日昏昏沉沉,季行墨一下了朝便...
《闻君有他心全文》精彩片段
到了深夜我的小腹越发疼痛难忍,当我从梦中被痛醒的时候,我的身下已经是一滩血水。
这是我的孩子,他就这样离开了我的身体。
眼泪和汗水将我的脸打湿,我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季行墨匆忙从门外进来,他带着御医守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还在轻轻颤抖。
“清雾,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求你。”
当时我四肢无力,不然我一定甩开他的手。
季行墨是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为何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当我再次神智清醒过来时,就听到御医对季行墨说:“王妃小产两次,身体愈发虚弱,今后恐怕再难有孕啊。”
他看到我睁眼,走到我身边抱住我,心痛地安慰我,“没事的,我们从宗亲中抱养一个孩子也是一样的好不好?”
我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往后的日子我一直在王府中养病,终日昏昏沉沉,季行墨一下了朝便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他是怕我会伤心过度而自缢吗?
季行墨,我还没有那么懦弱。
一天我的精神终于好了些,季行墨很是高兴,他告诉我金国寺的香火最是兴旺。
“我们一起去为他上香祈福好不好?”
我点头答应,他便开开心心地带着我驾着马车向城外走。
他搀扶着我小心翼翼下了马车,我们才走到寺庙的大门口,他身后的侍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季行墨面露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说:“拦住她,今天谁也不许打扰我和王妃。”
可是不等侍卫领命,求见的那人已经跪在了距我们只有三四步远的地方。
那人虽然穿着男子衣袍,可是纤细的肩膀和白皙的后颈,我一看便知是那日的瑶娘。
季行墨立即转身遮挡住瑶娘,站在我的面前,十分为难地解释。
“清雾,那人是陛下派来的,恐怕有急事。”
他轻轻牵起我的手,“你先去烧香,我马上来陪你好不好?”
我淡定自若地体恤他,“无妨,公务要紧,上好香后我就自行离开了,我在家中等你。”
季行墨深深地看了我几眼,随后松开我的手,转身朝着瑶娘走去。
从前他从未因为公事缺席过我们约好之事,哪怕是皇帝的口谕他也敢不领命。
更是通宵达旦地批写公文,只为白天与我相处的时间更长些。
他曾说人生苦短,只有与我相伴才能忘却苦痛。
可如今,他变了。
我让侍卫在寺庙大堂候着,实则悄悄跟上了季行墨和瑶娘。
季行墨将瑶娘拉入了一处枝叶茂密的小树林,大声呵斥她,“你怎么敢跟到这里?
我说过,你敢出现在清雾面前,我就杀了你。”
说着他抽出匕首,抵在了瑶娘的脖子上。
瑶娘立刻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季行墨,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王爷,瑶娘有苦衷啊,最近几日妾的肚子总是疼痛难忍,可是您许久不来院子,院里的下人连大夫都不愿请。”
“瑶娘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冒死来见王爷啊……王爷救救妾腹中的孩子吧。”
季行墨骂了几声奴才,扶起瑶娘,她顺势跌在他的怀中,眼含秋波地盯着他。
“王爷,瑶娘好想你……你这个狐媚子,其实是为了这些才来的吧?”
我闭上眼睛,听到了这世上最让我作呕的声音,我蹲在树后抱住自己的身体。
他们欢爱一场后还不忘前往金国寺的祈福树,两人一起将红布挂在了树枝上才一起离开。
看到季行墨派人张贴的寻人启事,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我没料到在扬州这么远的地方,他也能这么快把消息传过来。
看到大街上那些若有若无的打量,我怕被人认出来,就压低了帷帽的帘子,匆匆离开了。
季行墨身居高位,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我很清楚他的脾气,要是再找到我,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可我已经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不清了。
幸亏我一路上都换了装扮,随便选了水路,漫无目的地飘着,他也想不到我会来扬州。
老这么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就和路上碰到的一个同样在躲藏的男子合伙,假装成了夫妻。
说到这个叫徐离洛的怪人,我们还真有点缘分。
第一次是他被人追着逃到我房里,留下几锭金子做补偿就走了。
我以为不会再见面,没想到在扬州,我差点被巡逻的士兵发现。
幸好他突然出现,说我是他娘子得了风寒,这才躲了过去。
同样是四处漂泊的人,我们很合得来,干脆就装成一对普通的农家夫妻,找了个偏僻的村子住下。
他不问我的过去,我也不关心他的往事,就这样平平安安地过了一年。
偶然间知道他过几天就要过生日了,我就想着去镇上给他买点礼物。
我本来以为这时候季行墨应该和瑶娘还有他们的孩子在一起,应该也放弃找我了,就没那么小心了。
没想到上了街,才发现告示贴得到处都是,最早的都已经泛黄破了一半,边上的新告示还是崭新的。
我傻傻地看着那一堆告示,心里五味杂陈。
不明白他明明没那么喜欢我,却还不肯放弃找我。
愣神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喊。
“辅政王的马车来了!”
我赶紧弯下腰行礼,把帷帽的帘子拉得更紧了。
他骑马路过的时候,我稍微抬起头,从帘子的缝隙里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精神抖擞的样子,眉眼间满是疲惫。
一向打扮得体的他,身上竟然还穿着件旧衣服。
那是我唯一留给他的衣裳,当时因为穿在身上,所以没有烧掉。
但我很快就低下了头,让他从我身边走过去。
等他走了,我心慌意乱地跑回村子里。
那些痛苦的回忆,我根本就不想再去想,更没有打算和他相认。
因为跑得太快了,刚到村口就和徐离洛撞了个满怀。
他无奈地扶稳我,揉了揉我撞得有点红的额头。
“娘子,你这是跑什么呢?
这么大人了,总让人操心。”
这些年出门在外都称夫妻,我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说:“没什么大事,回家吧,我给你做长寿面。”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
“家里没柴火了,你先回去,我再上山砍点!”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在后面叮嘱。
“别光说我,夫君,你也小心点。”
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身后突然有一股大力把我拉进怀里。
我惊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季行墨阴沉而又疯狂的眼神。
“清雾,你刚刚叫他什么?”
我来不及多想,就听季行墨接着说道。
“他是皇上的私生子,我就是为了找他一路追到扬州的,皇上要接他回去继位,这些,他可曾告诉过你?”
我回过头,看到徐离洛慌乱的眼神,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来头。
他坚定地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温柔地说:“清雾,这些等回去再说,我知道你不想跟他走,我们先回家。”
季行墨自然不乐意,上前拽住我的另一只手。
“清雾,那和离书我没签!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让一个别有目的的骗子把你带走!”
两人较着劲,最后还是徐离洛看到我痛苦的表情,怔怔地松开了手。
季行墨喜出望外,拉着我就要走,却被我狠狠地甩开了。
“你走吧王爷,他没有骗过我。”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他身份不一般了,屋里多出来的好东西,没有哪件是给他自己用的。
明明自己受重伤的时候一声不吭,却冒着风险出去找名医给我看病。
徐离洛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也很清楚好多次,他犹豫着想跟我解释,只是被我打断了。
他没有骗过我,只是我不曾问,不想知道,他也就顺着我的心思没说。
这些年他默默地付出,其实早已打动我的心了。
正是因为我期待和他平静地生活下去,才不敢开口问他的来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和季行墨对视。
“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你知道的,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我已经彻底忘记你,爱上他了。
不管过去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和瑶娘纠缠,那种伤痛的感觉,只要看到你就会想起,我永远不想再回忆。”
“季行墨,你最了解我的脾气,我不会再跟你回去了,你若是强迫我,我宁死也要追求自由。”
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你怎么可能爱上别人?
清雾,你不过是心里还对我有气,你恨我和瑶娘纠缠,那就更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他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虽然是私生子,但皇上三番两次要他回去继位,他一回去就是太子!
你也清楚,身居高位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更何况你不孕,生不下龙种,你觉得皇上会允许你和他在一起吗?”
我迟疑地停下脚步,却见徐离洛随手把腰间的令牌扔在地上。
“这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我本来就自由自在惯了,才东躲西藏不想回去,现在有了清雾,我更不可能回京继位了。”
“烦请你回去告诉皇上,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以后我就是个普通百姓。”
他说着温柔地拉起我的手,笑道:“娘子,回去给我做长寿面吧,我等不及了。”
我呆呆地跟在他身后,眼睛有些湿润。
“你真想清楚了?
这位置可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而且我……”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打断了我的话。
“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这种平凡又幸福的日子,至于孩子,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麻烦的事情。”
我擦干眼泪,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
“行,我们回家做面吃。”
季行墨愣在原地,看着我们温馨的一幕,绝望地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曾经,他也拥有过这样普通又幸福的时光,可都被他自己一时冲动,亲手给毁了。
他永远地失去了深爱的妻子。
他在村口像行尸走肉般站了三天,直到晕倒,才被匆匆赶来的下属抬走。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只是偶尔从别人口中听说,曾经风光无限的辅政王,竟然因为失去了妻子而患上了癔症,最后活活头痛而死。
他下葬时,穿的还是妻子亲手给他做的那件衣服。
(全文完)
而此刻的季行墨,正在京都郊外筹备与瑶娘的婚礼。
他当然没去扬州,那只是个幌子,但为了做得逼真,他确实和府里断了联系。
所以,他并不知情,王妃失踪的信件已被送往了扬州。
红火的喜烛映衬出瑶娘娇美的脸庞,然而望着这张脸,季行墨的脑海中却全是清雾成亲时那羞涩的样子。
当司仪高喊“夫妻对拜”时,他突然回过神来,心跳如鼓。
他猛地推开新娘,慌乱地向外奔去。
众人惊讶地问:“王爷,眼看就要礼成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他却麻利地脱下礼服,跃上马背,朝着府邸狂奔而去。
此刻他才意识到,尽管仅仅五日未见,但他对清雾的思念已近乎疯狂。
他怎么能用谎言欺骗她,和别的女子成亲呢?
气喘吁吁地赶回府中,他焦急地大喊:“清雾,我回来了!”
但往日那个会笑着扑进他怀里的妻子,今日却没有丝毫回应。
他推开房门,只见整个屋子空空荡荡。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装有平安符的荷包。
双手颤抖地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和离书。
下人瞧见季行墨那张吓人的脸,都吓得赶紧躲开,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王妃人呢?”
他每个字都咬得特别重,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管家哆哆嗦嗦地回道:“王爷,王妃……在您走后就消失了。”
季行墨眼皮直跳,一拳砸在梨花柱子上,那柱子竟被砸出了个洞,他的手也被扎得鲜血直流。
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嘶哑地怒吼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爷,我们早就派人急送了好多封信去扬州……”话还没说完,只见季行墨一拳接一拳,把那木柱彻底打穿了才停手,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他颤抖着靠在墙上,一向杀伐决断的辅政王,此刻无助地用手遮着泛起泪光的眼眶。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要是不撒谎,清雾怎么会有机会离开他?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拿出那封和离书,想展开,但颤抖的手又缩了回来,这样反复了许久才打开。
里面大片空白,似乎是她已无话可说,只工整地写了一行诗:“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清雾她,果然知道了。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坐在地上,不停地抚摸着纸上那枚暗红的指印。
当初清雾在婚书上盖印时,曾对他说过:“季行墨,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是背叛了我们的誓言,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那时他只是高兴地点头,心里没有丝毫担忧。
自己这么爱清雾,怎么可能还会和别的女人有染?
现在,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和清雾说清楚,他从未想过平日里温柔贤惠的妻子,竟也有如此执着的一面。
看着和离书下压着的那缕断发,季行墨只觉得心痛欲绝。
这是成婚那年他们共取一缕发编成的同心结,如今被她拆散了,只留下他的那一缕。
他不敢相信清雾真的不要他了,冲进厢房里寻找她还在的蛛丝马迹。
可她曾经给他买的发冠配饰,她亲手给他织的衣物,统统都不见了。
整个屋子空荡荡又冷清,只剩下他独自生活的痕迹,似乎他从未有过温柔可人的娘子。
“怎么会是你们!
你们把清雾留给我的东西全藏起来了!”
下人们见他癫狂的模样,无措地跪在一旁低着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
只有清雾先前的贴身丫鬟,鼓起勇气回话。
“王爷,您走后,王妃花了好多时间把东西理出来烧了个干净,她说……这些物件留着只会让人回忆起那些物是人非,既然不爱了,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季行墨听到那句“不爱了”,眼里竟然凝出一滴血泪,长长地挂在脸上,甚是吓人。
丫鬟见他这副模样,迟疑着说出了下半句。
“王妃从医馆回来那日,就开始不对劲,后来还有个女子,拿着她的手帕到府里求见,似乎就是那时起,王妃就开始收拾东西想离开了……”瑶娘听到是辅政王派人来接她,开开心心地上了轿子。
坐在轿中,看着偌大的王府越来越近,她激动得绞紧了手帕。
一定是王爷心疼她,要接她进府了,她无名无分地隐忍了两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从今以后,她就能享尽荣华富贵,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王爷在一起,再也不用被人嘲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了。
她下了轿子,提着裙摆就往府里跑,压根没注意到下人们怜悯的眼神。
一瞧见季行墨,就从背后抱了上去。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在郊外办婚礼委屈了我,才特意把我接到府里来的?
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瑶娘……”她絮絮叨叨想了一路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男人压抑着声音打断。
“你来府里找过清雾?”
瑶娘一愣,但沉浸在欣喜中的她并没有发现男人的不对劲,傻傻地点了点头。
“王妃的帕子落了,我特意来还给她。”
季行墨转过身,阴沉地盯着她的眼睛。
“只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清雾走了?”
瑶娘怔住,随即心上涌出一阵喜悦,虽然面上装作惊讶,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真的吗?
其实那日,王妃她就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最后她说要成全我和王爷……”她被喜悦冲昏了头,全然没注意男人阴骘的神情,还在念叨。
“王爷,王妃走了不是更好吗?
今后我们不必再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说到底,她凭什么要求你永不纳妾,霸占你一个人?
她想清楚了正好,也不白费我那天同她说了那么多……”话还没说完,她被猛地甩到地上,疼痛和惊讶令她瞬间瞪大了眼。
“王爷?”
她错愕地动了动嘴唇,却见季行墨猩红着眼,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果然是你!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永远不许出现在清雾面前?
你竟然还不知死活地跑来挑衅她!
谁给你的胆子!”
窒息感让瑶娘清醒了些,惊恐地扑腾着手脚,因为害怕,身体止不住地挣扎。
可她此时顾不得体面,狼狈地哭着求饶。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对王妃做什么,是她自己要走的!
求求你,我……我快呼吸不上来了,行墨,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说到孩子,季行墨手上的动作停滞,将她的头甩到一边。
瑶娘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的她挤出一个笑容,讨好道:“王爷,我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我老老实实生下这个孩子便是。”
她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懊恼自己没能料到季行墨这么在意清雾。
但反正最后总归是她的孩子继承爵位,再隐忍些时日,等孩子大了,她迟早能得到正名。
怀着这一丝希望,她哆嗦着爬远了些。
本以为季行墨会放过她,谁知男人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快步上前,重重一脚碾在她的肚子上。
“事到如今,你还敢跟我提孩子?
你不会以为凭着这孽种,就能踩到清雾头上了吧!”
“清雾既然不喜欢,这上不了台面的贱种,你以为我还会留着?”
在她的痛呼声中,季行墨掐着她的下颌,硬生生将滚烫的堕胎药灌进她嘴里。
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身下溢出大片的鲜红。
季行墨冷着脸看着这一幕,发狠道:“清雾受过的苦,我要你千百倍地体会。”
“把她拖下去送进青楼,吩咐老鸨不许给她喝避子药,怀了就堕胎,到死为止!”
直到下人把哭喊着的瑶娘拉下去,他才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将那缕碎发放在胸前,沉声道:“命人发布告示,务必要快,谁提供关于王妃的线索,赏千金。”
我有孕三个月,夫君却在外偷偷养了妾室。
那小妾娇柔地倒在季行墨身上,“王爷,你真的要打掉王妃的孩子,留下妾肚里的孩子吗?”
季行墨掐住她的脸,警告她不要多嘴。
不久后我的孩子真的流掉了,我这才识破他的谎言。
既然他不想有我的孩子,那我也不必守在他身边了。
我留下和离书逃走,他却发疯般寻我。
——我与季行墨青梅竹马,皇帝病重后他成为辅政王,权倾朝野。
我是丞相嫡女,幼时读书便颇有才气。
我们成亲那日,他许我十里红妆,八抬大轿。
洛阳一时间流传着我们神仙眷侣的美名,婚后我们更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只是我小产了一次,季行墨自此之后便很少与我行夫妻之礼。
原以为他是心疼我,如今才知道他早就被其他女人勾走了魂。
我悄悄从医馆的后门离开,坐在对面茶楼的二层等了好久。
才看到季行墨领着仆人出来,他驾马先行离去。
那妾室本应该乘马车走,可她却和身边的丫鬟来到了茶楼的雅座。
正巧坐在了我的旁边,她们主仆之间的谈话被我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
“贺喜瑶娘小姐,待小姐诞下世子,您就是下一任王妃了。”
瑶娘被自己的丫鬟牵扶着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窃喜。
“不要胡说,我只是有了身孕,谁知是男是女呢。”
丫鬟谄媚地说:“那又如何,王爷铁了心要打掉王妃的孩子,您的孩子就是长子长女。”
“到时候您就子凭母贵,何况王爷这般痴迷您,打掉。”
瑶娘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笑道,“人人都传颂辅政王爱妻入骨,我倒是觉得王妃真可怜呢。”
“她的孩子注定生不下来。”
我在隔壁听到这话,好似利剑扎入胸膛般痛,失神间打翻了茶杯。
瑶娘受惊,丫鬟立刻掀开门帘站在我雅间门前大骂。
“什么东西?
这般不小心,吓到我家小姐,小心我家老爷剥了你的皮。”
店小二听到后赶忙过来安抚,我用衣袖遮住脸在屋内道几声歉。
这嘴毒的小丫鬟这才离开,不一会儿就听到她们主仆二人抱怨着店家下楼了。
我含着泪弯腰去捡茶杯碎片,却不慎被刺破手指,鲜血直流。
店小二看到后,连连道歉。
我用怀中的手绢裹住伤口,摇摇头,也离开了。
走出茶楼时,我已经恍恍惚惚走到王府附近时,几乎撑不住身子。
这时季行墨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大喊一声,“清雾!”
天旋地转之间我已经躺在了他的怀中,他将我打横抱起,快步走进王府。
他红着眼睛,边走边喊:“快去请御医,快!”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季行墨已经将我报到了床上,御医正在为我把脉。
他焦急地询问御医,“王妃为何会晕倒?”
御医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季行墨,才说:“王妃这是肝气郁结,加上气血不足才会突发晕厥。”
“怎么会这样?”
御医又想要看看我的保胎药药方,被季行墨拒绝了。
季行墨差人将御医送走,又吩咐厨房为我熬制汤药。
我试探他,“会不会是保胎药出了差错。”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用神医的名号打消我的疑虑。
“不会的,神医的药方不会出错的。”
他摇摇头,“定是这个孩子让你气血不足了,今后你每日除了保胎的药,还要补补气血。”
很快汤药熬好了,丫鬟端进来时还冒着热气。
我看着这堕胎药,抓住季行墨的衣袖,眼泪止不住地向下落。
季行墨最是见不得我的眼泪,他轻轻吻掉我脸上的泪珠,“怎么哭了?”
“我不想喝药,太苦了。”
他耐心地哄着我,“我在这药中多加些蜂蜜,这样就不苦了。”
季行墨当着我的面在药中加了许多蜂蜜,小心翼翼地端到我面前,为我吹凉汤勺中的药。
他将汤勺递到我的嘴前,我盯着他的眼睛,最后问了一遍。
“季行墨,这个药我非吃不可吗?”
他神色晦暗地注视着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瞬间我如坠冰窟,他是真的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我苦笑着,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碗,仰着脖子将汤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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