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突然问。
“是啊。”张道陵夹了块鱼肉，“孙主任消息很灵通嘛。”
“职责所在。”孙明笑道，“不过那边地质不太好，要小心。”
张道陵放下筷子：“孙主任似乎对我们的发掘现场很了解？”
“略有耳闻而已。”孙明端起茶杯，“我这人就是爱操心。”
正说着，孙明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号码，起身道：“失陪一下。”
等孙明走远，阿黎低声道：“他在试探你。”
“我知道。”张道陵喝了口茶，“他想知道那面镜子在不在我手里。”
“要不要...”阿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别急。”张道陵笑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吗？”张道陵瞥了眼那两个助手，“他们的动作很专业。”
阿黎仔细观察了一会，点点头：“特种部队退役的？”
“差不多吧。”张道陵说，“看来这个孙明背后的势力不小。”
“那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道陵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明天你就知道了。”
孙明回来后，又闲聊了几句。张道陵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看不出丝毫异样。
等吃完饭，孙明执意要付账。
“改天请张博士喝茶。”临走时，孙明说。
“随时欢迎。”张道陵笑道。
目送孙明三人离开，阿黎问：“你真打算去喝茶？”
“为什么不去？”张道陵站起身，“走吧，回去准备明天的意外。”
夜色中，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街角。孙明坐在后排，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目标很狡猾，什么都没说。”他说，“明天按计划行事。”
挂断电话，孙明看着窗外的夜景，嘴角露出冷笑。
凌晨三点，张道陵站在地宫入口，看着手表。
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困意。
这是工地的安全主管老钱，五十多岁，皮肤黝黑，说话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
“张博士，您这么早就来了？”老钱打了个哈欠。
“睡不着。”张道陵笑道，“老钱，西侧甬道的支撑都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没问题。”老钱掏出记录本，“您看，这是昨天的检查记录。”
张道陵接过记录本翻了翻：“辛苦了。对了，今天安排谁去西侧？”
“小陈带队。”老钱说，“就是文物局那个戴眼镜的。”
“他？”张道陵挑眉，“他懂这个？”
“说是有经验。”老钱摸了摸后脑勺，“孙主任特意安排的。”
张道陵点点头：“那就让他去吧。老钱，你去休息吧，等下还要值班。”
“得嘞。”老钱转身离开。
等老钱走远，张道陵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准备好了吗？”
很快，阿黎回复：“都按你说的办了。那两根主梁已经动过手脚，随时可以触发。”
“盯着点时间，别让其他人进去。”
“放心。”阿黎发来一个笑脸表情，“我已经让小王把其他人都调去东侧了。”
张道陵收起手机，看着渐渐亮起的天空。六点整，工地上响起了广播。
工人们陆续到岗，开始一天的工作。
“张博士。”孙明带着小陈小李走了过来，“我们准备进去了。”
“好啊。”张道陵说，“我陪你们去看看。”
四人戴上安全帽，打开照明设备，沿着甬道往里走。
地宫深处阴冷潮湿，墙壁上爬满了苔藓。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来到一个岔路口。
“往西走。”张道陵指着右边的通道，“那边还没完全发掘。”
小陈走在前面，打着手电筒照明。张道陵注意到，他的动作很专业，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个。
走了一段，通道变得越来越窄，头顶的支撑木梁发出吱呀声。
“这里不太稳啊。”孙明皱眉。
“没事。”小陈说，“我看过地质报告，结构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