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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小说

露将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嘉意站在云舒殿门口。隐隐约约的将云舒殿里嫔妃的对话听了个大概。这宫里眼红她,记恨她的人多的是,她自己早就知道了。她本也不愿意特立独行,但奈何刚入宫那几日,太后日日早上将她召进寿康宫训话。每每出来的时候,都误了来云舒殿请安的时候。这样的次数多了,温嘉意哪里还不明白自家姑母的用意?她入宫那日,姑母就给她定的妃位,是陛下生生压了下来,最后就只封了个美人。太后分明就是借这件事来给陛下下马威的。她刻意不让温嘉意来云舒殿请安,就是在告诉陛下,她的人就算只是美人,也能和淑妃分庭抗礼。宫中之人,个个都有自己的算计,温嘉意这个太后侄女的身份,自入宫起就足够引人注目,哪怕只是个美人,也时不时的有人来柔嘉宫讨好她。她不来的这段时间,那些有心巴结太后的嫔...

主角:温嘉意湛璟臻   更新:2025-01-20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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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嘉意湛璟臻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小说》,由网络作家“露将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嘉意站在云舒殿门口。隐隐约约的将云舒殿里嫔妃的对话听了个大概。这宫里眼红她,记恨她的人多的是,她自己早就知道了。她本也不愿意特立独行,但奈何刚入宫那几日,太后日日早上将她召进寿康宫训话。每每出来的时候,都误了来云舒殿请安的时候。这样的次数多了,温嘉意哪里还不明白自家姑母的用意?她入宫那日,姑母就给她定的妃位,是陛下生生压了下来,最后就只封了个美人。太后分明就是借这件事来给陛下下马威的。她刻意不让温嘉意来云舒殿请安,就是在告诉陛下,她的人就算只是美人,也能和淑妃分庭抗礼。宫中之人,个个都有自己的算计,温嘉意这个太后侄女的身份,自入宫起就足够引人注目,哪怕只是个美人,也时不时的有人来柔嘉宫讨好她。她不来的这段时间,那些有心巴结太后的嫔...

《娘娘只想升职,阴湿帝王疯狂觊觎小说》精彩片段

温嘉意站在云舒殿门口。
隐隐约约的将云舒殿里嫔妃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这宫里眼红她,记恨她的人多的是,她自己早就知道了。
她本也不愿意特立独行,但奈何刚入宫那几日,太后日日早上将她召进寿康宫训话。
每每出来的时候,都误了来云舒殿请安的时候。
这样的次数多了,温嘉意哪里还不明白自家姑母的用意?
她入宫那日,姑母就给她定的妃位,是陛下生生压了下来,最后就只封了个美人。
太后分明就是借这件事来给陛下下马威的。
她刻意不让温嘉意来云舒殿请安,就是在告诉陛下,她的人就算只是美人,也能和淑妃分庭抗礼。
宫中之人,个个都有自己的算计,温嘉意这个太后侄女的身份,自入宫起就足够引人注目,哪怕只是个美人,也时不时的有人来柔嘉宫讨好她。
她不来的这段时间,那些有心巴结太后的嫔妃也都大着胆子不来请安。
明明这不是她的安排,但是在旁人眼里,就好像那几人是站队到了她这边一般,硬生生地将温嘉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对于姑母的这种行为,温嘉意一点也不赞同,奈何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就这么被人推着与淑妃矛盾越拉越大。
伴随着温嘉意进门,云舒殿里的嫔妃们几乎同一时间将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这里多的是温嘉意见都没见过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些人眼睛里的敌意。
温嘉意面不改色的越过了一地狼藉,恭敬的冲上首的人行礼:“臣妾参见淑妃娘娘。”
“嘉美人,真是稀客呀,本宫还以为你今日又不来了呢。”淑妃掀了掀眼皮,并没叫平身,像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风凉话。
温嘉意道:“前段时日姑母身子不适,臣妾在寿康宫侍疾,没能给娘娘请安,是臣妾的过错,今日臣妾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给淑妃娘娘赔罪。”
“呵,赔罪?谁不知嘉美人的靠山是谁?你话都说到这里了,若是娘娘让您赔罪,岂不是对太后不敬?嘉美人是在给娘娘下套吗?”
靠淑妃最近的位置,一名蓝衫女子质疑。
温嘉意看了一眼,在有些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勉强翻出了此人的身份,黎才人,自入宫起,就经常来云舒殿走动,和淑妃几乎形影不离。
温嘉意之所以能记得她,除去她和淑妃走得近以外,还有自家姑母前两日刚骂了她父亲定清侯不识抬举。
事关前朝,温嘉意也不敢多打探,只知道她那姑母极看不上这位。
现在听到这黎才人的语气,温嘉意便觉得这位未必不知道太后不喜欢她。
温嘉意说:“臣妾今日过来,特地给淑妃娘娘备了一份大礼,不知娘娘可否同臣妾移步殿外?”
“什么礼还要劳烦娘娘移驾?拿进来不就是了。”黎才人说。
温嘉意道:“臣妾不敢脏了娘娘的地方,斗胆请娘娘移驾一观。”
淑妃拧着眉,眼睛里渐渐浮现了几分好奇。
她虽是郁气未消,这会儿却也被温嘉意勾起了好奇心,她手搭在了宫女的手背上:“本宫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温嘉意低着头,等淑妃的布置越过了她,才敢抬脚跟上。
昨夜又下了一场雨。
殿外的青石板上还尽是未干的水渍。
雨后的空气清新。
但此刻却不知怎么混杂了一股浓烈的腥气。
那分明是血的味道。
一众嫔妃出了门就纷纷皱起了眉,视线同时望向了院子中央。
只见一名宫女打扮的女子一摊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她满身血污,衣衫也有些破烂,身上还流着被藏着之后的血痕。
“嘉美人,你这是做什么?”黎才人问。
温嘉意看也不看她,恭恭敬敬的对淑妃道:“听闻昨日就是这贱婢冲撞了淑妃姐姐,臣妾今日特地带人来给姐姐赔罪,不知姐姐可还满意?”
那瘫在地上的人正是花玉。
她来之前仔细斟酌了一下,自己既然要帮湛璟臻哄淑妃,若是不拿出诚意来让人消气,后面的根本进行不下去。
她必须得先让淑妃看到她的诚心。
温嘉意清楚,为了不得罪姑母,她以后还是不会日日来云舒殿晨昏定醒的,故而在那个话题上,她模棱两可的越了过去。
直接引着淑妃的注意力到了昨日的事上。
看着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淑妃的心里隐秘的闪过了几分快意。
犹记的昨日就是这贱婢顶撞于她,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太后的人,说罚了她就是在打太后的脸。
让她只能强行咽下这口窝囊气。
便是淑妃再不愿意承认,也没办法否认,温嘉意这礼是送到了她心坎上的。
“姐姐不说话,那便是不满意了,没关系,臣妾既是赔罪,并一定会让姐姐满意,昨日是她这张嘴顶撞了姐姐吧,那臣妾就亲手割了她的舌头,让她再没办法顶撞姐姐,如何?”
温嘉意话说着,径直朝着花玉面前走去,她的手捏住了花玉的下巴,将人的脸抬了起来,正冲着淑妃的方向。
花玉并没有昏过去。
相反的,疼痛让她很是清醒。
温嘉意的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立刻怒目圆睁:“我可是太后的人,你怎么敢…”
“老实一点,你只是姑母身边的贱婢,可有可无的棋子,我与姑母可是流着同样的血,便是我杀了你,姑母还能因为一个玩物迁怒与我?”温嘉意呵斥一句,转而看向淑妃,“臣妾今日是诚心来赔罪的,姐姐要臣妾怎么罚她,臣妾就怎么罚如何?”
淑妃看着距离她仅有几步远的温嘉意,眼睛里闪过了些许的恍惚。
昨日在陛下面前,这女子如一只幼猫一般柔弱乖顺。
今日再望向她时,她字字句句都在征求她的意见,看起来也依旧乖顺,但淑妃却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她摆摆手道:“妹妹的诚意本宫看到了,这奴婢也受到了惩罚,今日便算了吧。”
算了二字出口的时候,她狠狠地咬了咬牙。
她不是傻子,正如温嘉意所说的那样,她是太后的侄女,她就算是杀了这宫女,太后也不会如何,但太后的怒火一定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这女人,恭敬的背后是在给她下套!

湛璟臻没有拒绝太后的提议。
万嬷嬷很快就请了太医过来,温嘉意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来那是太后的心腹,郑太医。
之前他那包放在湛璟臻补汤里的药,就是此人给的。
太后明显还不信湛璟臻,就是为了让这人来试探湛璟臻的虚实。
温嘉意不动声色的瞥了湛璟臻一眼。
男人神色如常,手肘撑在桌上,唇色苍白,脸色颓败,看着倒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但温嘉意的目光不自觉的就望向了他露出来的半截手腕上。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就在方才,男人可是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就能将她在地上提起来,这样的力气,可不像是病入膏肓的人。
郑太医行过了礼之后,手就搭在了湛璟臻伸出来的那只手腕上。
他拧着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还没有说话,就让殿内的气氛都变得紧张了起来,太后急忙问:“皇帝的身子如何?”
“这…回太后,陛下的身体还是老样子,虽然脉象虚弱,但情况还算稳定,不影响房事。”郑太医说。
最后一句话,才是太后最关心的,也是他刻意说给太后听了。
太后叹了口气:“这…皇帝也服了这么多汤药,身子真就一点好转也没有吗?真就没有别的法子能治好陛下吗?”
郑太医摇了摇头:“老臣才疏学浅,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不过现在陛下情况还算稳定,可以…可以…多为子嗣打算。”
作为一个太医,最后那句话本就不是他这样的身份能说的。
郑太医这时候说出来,讨好太后的意图十分明显。
太后摆了摆手,将人打发了出去,她看向了湛璟臻:“皇帝,方才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太医说你的身子不影响房事,你…”
“咳咳咳,咳咳…”太后话没说完,湛璟臻忽然就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咳的很凶,好像能将心肝脾肺都咳出来一样。
温嘉意眼珠转了转,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她自头上取了一支不起眼的金簪藏在袖中。
待到湛璟臻的咳嗽声稍作停息,她立刻就上前两步给他擦嘴,帕子拿下来,她忽然惊呼一声:“陛下!你怎么吐血了?姑母,要不阿意先扶陛下回龙宸殿吧。”
她把帕子摊到了太后面前,洁白的帕子上果然多了大片的嫣红,像是开在白雪里的斑驳红梅。
温嘉意的眼睑下垂,乖顺到不行的模样,另一只手却牢牢的藏在袖子里。
湛璟臻眸光深了深,同太后一起死死的盯着那方帕子。
“这…怎么会这样,阿意,你快扶皇帝回去,今夜一定好好守着皇帝啊。”太后终于关切的道。
温嘉意在心底冷笑。
她这姑母还真是一点机会也不舍得放过。
陛下在她面前吐了血,她还记得安排自己今夜留在龙宸殿。
应了一声,温嘉意弯腰把湛璟臻胳膊搭在肩头,扶着人起了身。
待二人出了门,方才就离开了的郑太医又被万嬷嬷引了进来。
太后问:“他的脉象和以往可有区别?”
郑太医摇了摇头,但是眉头却拧在一起,太后不耐烦的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哀家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
郑太医说:“陛下用了那等虎狼药,脉象本应该更虚弱几分才对,但方才老臣给他把脉,却发觉他与之前的脉相一般无二。”
“什么?那是不是说明他身份确实不对?”太后紧张的问。
郑太医道:“倒也未必,老臣已经有些日子没替陛下的把过脉了,也有可能是他的身子在前段时间好转过。”
“倒是也有这可能,以你的经验,他还能活多久?阿意怀上孩子有望吗?”太后又问。
“这…如果没有别的意外的话,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只是陛下身子本就虚弱,行房事伤身,您最好还是控制住其他人分宠,否则…”郑太医没再说下去,太后也懂了他的意思?
陛下拖着病体行房事本就有些困难,让人怀上子嗣更是不易,就算太医不说,太后也不可能让除了温嘉意以外的人侍寝。
能继承大统的皇长子,必须得流着他们温家的血。
太后沉默了片刻,又有些不确定的询问:“你确定他身份没问题?”
郑太医道:“每个人的脉象都是不同的,更遑论陛下这等常年卧病在床之人。
刚才老臣近距离观察过了,他脸上并没有易容的痕迹,而且脉象也与之前近乎一致。
就算他能找到一个与他长相相似的人顶替,也绝无可能伪造脉象,老臣敢以性命担保,陛下还是那个陛下。”
接连从温嘉意和郑太医口中得到了近乎相同的答案,太后依旧绷着张脸,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温嘉意把湛璟臻扶到了龙宸殿,才把人安置在床上,手腕就直接被人掐住了,湛璟臻看着她手心处干涸的血痕:“又给朕演苦肉计?”
温嘉意抽回了手,她摇了摇头:“臣妾在向您证明,臣妾身体里的血并不属于温家,只要您需要,臣妾随时可以…”
“呵,打住吧,朕不可能怜惜温氏女。”湛璟臻说。
温嘉意好像没有听说他语气里的刻薄,她笑着说:“臣妾不敢奢求您的怜惜,臣妾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活命,臣妾会让陛下看到臣妾的忠心,届时请您在太后面前与臣妾糊弄一二就够了。”
湛璟臻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温嘉意又识趣道:“陛下,可要臣妾请淑妃姐姐来陪您说话解闷?”
“别自作聪明,擅作主张。”湛璟臻睨她一眼,转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窗上,有影影绰绰的影子正打在窗纸上。
他又一次攥了温嘉意的手腕,把人压制在床上:“母后不是嘱咐爱妃今夜照顾朕吗?爱妃这是想偷懒?”
床边只燃了一盏烛台,烛光微弱,打在他脸上,温嘉意的瞳孔正好撞进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
他在自己面前,是一点也不装温柔和煦的模样了。
温嘉意瞧着那如野兽一般凌厉的瞳孔,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她很清楚,对方不装,不是因为信任与她,而是笃定她翻不起什么风浪,随便就能掐死。
就比如现在,他一只手足够把她双手完全掌控,她被箍在床上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淑妃的指尖还在滴着血。
她拧眉看着温嘉意,眼睛里也尽是犹豫。
女子裙摆散落下来,盖住了膝盖,让人看不到她膝下的碎瓷。
但周围遍地都是散落的瓷片,她就跪在这里,让人看着也是忍不住的揪心。
黎才人口中的苦肉计三个字不断的在淑妃心上回荡着,淑妃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
她确实被温嘉意的话说动了,想要看看对方如何证明陛下对自己的心意。
但此情此景之下,她亦是害怕温嘉意反咬自己一口。
“嘉妹妹,你这是…”
“淑妃姐姐,请您信臣妾一次。”
温嘉意开口,直接打断了淑妃的话,她的手按在地面上,手下正是一片碎瓷,掌心直接被割的渗出了血。
疼痛让她唇色都翻了白,额角也渗出了冷汗,她在心里祈祷着湛璟臻来得快一点,否则她都不知能不能撑到把这出戏演完。
“淑妃姐姐,您别听她的,她弄成这样,陛下看到,肯定会迁怒您的,现在赶紧把她送回去才是正道。”黎才人不依不饶道。
淑妃没有动静,她指挥不动云舒殿的下人,干脆直接过来伸手要拉温嘉意。
温嘉意说:“黎才人,你这么急切,是不是也知晓陛下对淑妃姐姐的心意,怕赌输了丢脸才这么急切的结束赌约?”
“你明知道淑妃姐姐最想看到什么,平日里见你日日与淑妃姐姐形影不离,我还以为你与淑妃姐姐是一条心的,今日之前,我是真没想到你会为了一己私欲扫淑妃姐姐的兴。”
“我没有,你少给我扣帽子,我只是替淑妃姐姐担心…”
“是吗,那黎妹妹的担心完全多余,可以明确的告诉黎妹妹,今日不管我受多么重的伤,流多少血,陛下进门只会看到淑妃姐姐指上的伤。”
温嘉意的声音振振有词,听得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就连黎才人在她坚定的语气之下,伸出去要把她拉起来的手也有些犹豫了。
“陛下驾到。”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内侍的通传,正好打断了温嘉意与黎才人的争执。
一众嫔妃纷纷起身行礼,湛璟臻缓步进殿,目光在温嘉意身上有短暂的停留,他视线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满地的碎瓷,女子发白的脸色,以及鲜血淋漓的手。
脚步有些许的停顿,但很快,他脑海里就开始回荡在门口时听到的温嘉意的那句话。
淑妃也受伤了。
再没有丝毫的停顿,他径直越过了温嘉意,朝着淑妃走去。
湛璟臻走到淑妃面前,将淑妃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在她指尖找到那道细小的伤痕。
他眉心微蹙,又一次看向了温嘉意。
“今日不管我受多么重的伤,流多少血,陛下进门只会看到淑妃姐姐指上的伤。”
女子铿锵有力的话在他耳膜里作响,让他的脸色都有些阴沉,他如何听不出来,这温嘉意分明是拿他的心意在这里给人打赌。
真是好大的狗胆。
湛璟臻几乎要忍不住出声质问,温嘉意察觉到了他不善的视线,怯怯道:“陛下,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小心划伤了淑妃姐姐,求陛下恕罪。”
温嘉意不明白,自己已经把这么好的机会递到了湛璟臻面前,对方为什么没有立刻安抚淑妃。
但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才不允许自己的伤白受,于是干脆出言提醒,把淑妃的伤拦到了自己头上,直接就给了一个湛璟臻必须处罚自己的理由。
淑妃现在不就是因为自己侍寝的事担忧吗?
温嘉意现在就是要告诉她,即便自己侍寝,湛璟臻对她也毫无怜惜。
湛璟臻的脸色更沉了。
温嘉意的小心思他看得明显,偏偏淑妃就在这里看着,他不得不被她牵着鼻子走。
他声音冷厉:“恕罪?你好大的狗胆,淑妃的凤体岂是你能伤的?你便在这里跪到淑妃消气为止。”
“是。”温嘉意应了一声,头埋的更低了一些,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她那只鲜血淋漓的手稍稍动了动,幅度不大,足够湛璟臻看到。
湛璟臻拧着眉,快速的收回了目光,扶着淑妃进了内殿。
“陛下,臣妾只是小伤,倒是嘉美人看起来伤的更严重,要不要等太医来了,先给嘉美人看一看,那样好看的一双手,若是留疤了多让人心疼。”
亲眼看到湛璟臻对温嘉意的冷漠,淑妃已经把温嘉意的话信了个大半,她犹豫一瞬,还是试探湛璟臻的态度。
说话前她有意的将手伸到了湛璟臻的面前,干涸的鲜血掩住了指上本就细小的伤痕,让那伤口几乎要寻不到。
湛璟臻不由得就想到了温嘉意那只完全被鲜血浸染的手。
短暂的恍惚之后,他说:“便是留了疤,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不知身份,胆敢伤了爱妃?”
“毕竟都是自家姐妹,嘉美人跪在那里,臣妾实在心里难安,陛下要不看在臣妾伤的并不严重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淑妃继续试探。
湛璟臻面不改色:“爱妃不必请示朕,既是她伤了爱妃,要怎么罚她全凭爱妃心意。”
淑妃脸上的笑有些掩不住,她放软了身子,朝着湛璟臻怀里靠去:“陛下,你待臣妾真好。”
“嗯。”湛璟臻随口应了一声,瞧着扑过来的温香软玉,他的脚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与淑妃拉开了距离。
淑妃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在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湛璟臻,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他明明待自己确实够好,为什么在自己表明心意的时候,他却只说了一个“嗯”?
还有,他方才是不是退开了?
“陛下,您在避着臣妾吗?”淑妃强压着心里的不快,又开始试探。
她的手伸出来,想要挽湛璟臻的胳膊,指尖还没有碰到对方,湛璟臻忽然抬手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淑妃吓了一跳,忙问:“陛下,你怎么了?”
“咳…咳咳…朕…朕近来许是又染了风寒,爱妃还是离朕远些,朕不想过了病气给你。”湛璟臻说。

温嘉意摇了摇头,她避重就轻道:“倒也不是,只是姑母没见过陛下那般,大抵是有些惊讶。”
湛璟臻说:“是朕思虑不周,让母后忧心,待雨停了,朕与你一起去寿康宫,去吧,先把衣服换了。”
伴随着他的话,赵公公正好拿了新的衣裳进来,温嘉意点头,转过屏风进了内殿。
几乎是她离开的一瞬间,男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他伸手从赵公公那里拿了帕子,满脸嫌弃的擦拭着自己那双碰过温嘉意的手。
赵公公侯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烧了。”过了好一会儿,湛璟臻好似才终于觉得擦拭赶紧了,顺手将帕子甩进了赵公公怀里,“去库房寻些佛像之类的备着,朕等会去寿康宫赔罪。”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极重,像是压着恨。
“…是。”赵公公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出了门,却又很快转了进来,“陛下,淑妃娘娘来了,在门外候着。”
湛璟臻看了一眼屏风的方向,他揉了揉眉心,重新在案前坐了下来,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就好似浑身都被病气裹挟一般,瞧着便是一身颓败:“让她进来吧。”
温嘉意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湛璟臻身边多了个人,正殷勤的朝着桌上摆着汤粥。
能进得这龙宸殿的,除去有着太后撑腰的她,就只有一位,那便是代掌后宫的淑妃。
哪怕没有看到对方的脸,温嘉意也知道对方是谁,她屈膝行礼:“臣妾见过淑妃娘娘。”
表面上恭敬,心里却是不住的犯嘀咕。
她还以为这滂沱大雨之下,也就只有任务在身的她会冒雨来龙宸殿,没想到淑妃竟也这么勤奋。
她记得自己刚入宫时,万嬷嬷曾与她梳理过后宫的关系,这淑妃是湛璟臻的青梅竹马,按理说湛璟登基之时,她该封后的,却因为自家姑母从中作梗的原因,最后只得了个妃位。
即便这满宫的嫔妃没有一人能在位分上越得过她去,但这妃位和后位,毕竟是不一样的。
哪怕从没与她打过交道,温嘉意也清楚,她绝不会喜欢自己。
淑妃听到动静,有些错愕的转头看了过来,她眼睛里有几分晦暗一闪而过,随即便扯出了个还算得体的浅笑:“是嘉妹妹呀,快快请起吧,都是自家姐妹,妹妹无需客气,我让小厨房给陛下煲了些汤,妹妹既然也在,便一起坐下用些吧。”
她一出口,就是一副当家做主的姿态,愣生生的把先到的温嘉意衬得像个尴尬的客。
温嘉意知道,淑妃一来,自己与湛璟臻便是没有机会接触了。
与其再留下来接受淑妃不知真心假意的邀请,她倒不如识趣的离开,还能给湛璟臻留几分进退有度的好印象。
她道:“臣妾多谢姐姐记挂,方才陛下还惦念着姐姐呢,既是姐姐来了,臣妾便不打扰陛下与姐姐用膳了。”
她眼帘微垂,声音温温柔柔的,告退之前,还不忘替湛璟臻说句好话。
“那…”
“既是碰上了,嘉美人便留下一起吧。”
淑妃客套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湛璟臻打断了,像是没有看到淑妃有些惊讶的目光,他对着温嘉意招了招手:“过来扶朕。”
温嘉意怀疑自己听错了。
谁都知道陛下与淑妃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甚至在半月前的那场选秀之前,满后宫就只有淑妃一人。
现在淑妃在这里,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来扶?
“陛下,让臣妾扶您吧。”淑妃猛地回神,伸手就要挽湛璟臻的胳膊。
湛璟臻躲开了她的手:“让嘉美人来吧。”
又一次被点名,温嘉意这次不能再装听不懂了。
心里的疑惑未散,她硬着头皮越过了淑妃,扶住了湛璟臻。
手指碰到湛璟臻胳膊的那一瞬间,她便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胶在自己的后背上,像是能将她整个人烫穿一般。
她心里一阵唏嘘,不用说,这会儿淑妃一定更恨她了。
她自己倒是也想知晓,湛璟臻怎么会叫住她。
莫非是因为忽然想明白了,觉得昨夜吓到她了,这会儿想补偿?
可就是补偿,当着淑妃的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还是他本就是故意的?
温嘉意不由的小心翼翼去打量湛璟臻的侧脸。
他眉目一如既往的温柔,嘴角还挂着和煦的弧度,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算计。
“爱妃这般看朕做什么?”湛璟臻问。
“臣妾…”
“陛下,你与嘉妹妹的感情好生亲厚,看得臣妾都有些羡慕了呢。”淑妃跟了上来,给湛璟臻拉开了凳子,嘟着嘴娇嗔道。
听出淑妃语调里的些许不满,温嘉意将湛璟臻安置下,便识趣的后退两步,试图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淑妃的娇嗔并没有等到湛璟臻的回应,偌大的大殿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一直低着头的温嘉意感觉到有些不对,她略微抬眸,便见湛璟臻绷着一张脸,像是在隐忍什么,又像是在抗拒。
而淑妃则是红着眼睛,好似要哭出来。
她自知这样的情况没有自己开口的份,便索性乖顺的给二人布菜。
淑妃站在湛璟臻旁边僵持一会儿,终于还是落了座,她看向温嘉意端着碗的手,状似无意道:“陛下,臣妾听闻昨日太医来了龙宸殿,可是您身子又不舒服了?”
温嘉意的手腕轻微的晃了一下,汤水洒出来一些溅在手腕上,她毫不怀疑,淑妃这两句话就是冲着她来的。
昨日在龙宸殿伺候的是她,她走后不久,湛璟臻就寻了太医。
即便下药侍寝的是被压下去了,但她害湛璟臻请太医一事,必然已经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了,淑妃这时候替,无非就是想再勾起湛璟臻的怒火。
“陛下,您的汤。”温嘉意声音怯怯的,赶在湛璟臻出声前,先递了手里的汤,话一出口,她又觉得有些不对。
昨日,就是她这么不遮不掩的把加了药的汤递到湛璟臻面前的,除去今日旁边多了一个淑妃以外,其他的场景可谓是一点没变。
湛璟臻伸手,把温嘉意手里的碗接了过来,视线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温嘉意被烫红的手腕:“嘉美人怎么这么不小心,那边有药膏,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他像是随口一句,又像是在避着淑妃的话。

“不!胎记有可能造假,你好好跟哀家说说,他…他在床笫之间,可还…”说到这样的话题,绕是太后,也有些支支吾吾。
温嘉意更是脸上一片火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后。
她好歹是自己的长辈,给自己出那等下药爬床的法子便也罢了,怎么事后还要自己详细的说明?
温嘉意思绪因为太后的话不受控制的拉回龙宸殿,
她有些尴尬:“陛下他…”
“太后,奴婢方才一直在龙宸殿外候着,嘉美人进去了足有大半个时辰才出来,这时间…”
莫说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就算是寻常男子,在这等事上怕是也折腾不了那么久。
太后脸上的怀疑愈发的明显,她喃喃道:“他的身子,哀家知道,他绝无可能…你个蠢货,哀家让你去探他虚实,这么大的事你都没发现吗?”
她随手就将手里的茶盏朝着温嘉意掷了过来。
茶盏不偏不倚,正砸在温嘉意的眉心处,砸出大片的青紫,温嘉意忙不迭的跪了下来。
太后犹觉不解气,又拿了第二个茶盏,就在这时,外间的万嬷嬷匆匆进来道:“太后!不好了!方才龙宸殿叫了太医,似是陛下出事了。”
温嘉意心头咯噔一声,脸上也渐渐失了血色。
出事了?这么巧,莫不是那碗助兴的药…
想到这个可能,她控制不住的背脊发寒。
就算主意是太后出的,可那碗药却是她递上的,如果真因此害了湛璟臻,那她只会被推出去顶罪,届时她的妹妹也…
太后也是稍稍怔愣,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冲温嘉意道:“你随哀家过去看看。”
比起方才离开时的安静,龙宸殿这会儿兵荒马乱,下人们有序的进进出出,赵公公则是一脸焦急的守在门外。
一看到太后过来,他便急急迎了上来:“哎呦,太后,您可来了,陛下他…”
“混账东西,陛下如何了?你倒是直说啊!”太后怒骂。
赵公公看了一眼温嘉意:“自嘉美人走后,陛下忽然就呕了血,方才更是昏了过去,眼下里面什么情况,奴才也不知晓啊。”
太后瞪他一眼:“废物,枉你还是在陛下身边伺候的,竟是连陛下的身子情况都不知道,滚开,哀家亲自去看看。”
赵公公低着头讷讷不敢言,温嘉意手心里已经是冷汗连连。
她扶着太后进了殿,便有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药草的苦味冲入鼻腔,几名太医围在榻前正商量着什么,一看到二人进来,纷纷噤了声,把湛璟臻床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湛璟臻这会儿醒来了,虚弱的靠在床头,温嘉意大着胆子望了他一眼,就见他面色灰败,唇色也是一片惨白,就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般。
她心头惧震,脑海里不知怎么就回想起了花玉提出的质疑。
她记得自己方才出门的时候,湛璟臻还是中气十足的模样,怎么这才过了半个时辰,就…
“皇帝,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吐血了?”太后已经到了龙床前,她关切的要拉湛璟臻的手,却被湛璟臻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男人的视线正冲着温嘉意望过来:“这个答案,怕是也只有嘉美人能为母后解惑了,你说是吧,嘉美人?”
伴随着湛璟臻话音落下,温嘉意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凝滞了些许。
明明方才是他亲口让自己离开的,这会儿却是要兴师问罪了?
损害龙体,若是这样一顶大帽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扣下来,恐怕等着她的就只有以死谢罪了。
温嘉意能感觉到,有无数探究的目光朝着自己头顶落了下来。
她指甲掐在手心里,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冲着湛璟臻床榻的方向跪了下来:“陛下,姑母,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没想到陛下多用一碗补汤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早知如此,臣妾该劝住陛下的,求陛下与姑母看在臣妾事先不知情的份上,饶过臣妾这一次吧。”
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温嘉意的声音听起来都在发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睛却异常的冷静,她认罪时不动声色的偷换了概念,将那助兴的药换做了补汤,话里话外都在刻意引导是湛璟臻自愿喝的。
以那些太医的本事,定是能查出湛璟臻今日用了什么,下药的事根本瞒不住,那她就只能将事情先推到湛璟臻头上去。
湛璟臻好歹是大郦帝王,他不可能不要面子,温嘉意就是在赌,比起疏忽不察被人下药强制圆房,他会更情愿的认下自己喝补汤这么个解释。
只要他点头,那他喝的是不是补汤就不重要了。
湛璟臻一双阴郁的眸子就这样朝着温嘉意望过来。
女子恭顺地匍匐在地,瞧着倒是幅谨小慎微的模样,只是这手段却真是多的不容忽视。
这种时候,竟然还敢给他下套。
“皇帝,今日确实是意儿的疏忽,你若想要罚她,哀家也不会阻拦,只是皇帝平日也该自己注意自己的身子,补汤再好,也不能贪多,否则虚不受补就不好了,您说是吧?”
太后漫不经心的出声,直接就替湛璟臻坐实了补汤一事。
温嘉意心里提起来的那口气也渐渐的消散了。
若是助兴药的事没有遮掩,她的姑母为了撇清干系,绝不可能帮她,可换做补汤就不一样了。
她把话说到那个份上,姑母此时开口,不仅可以保住她这颗棋子,还能将湛璟臻一军,这样划算的买卖,姑母不会不做。
湛璟臻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案,他漫不经心道:“母后说的是,怪朕贪多,平白让嘉美人蒙此冤屈,这般算来,倒是朕对不住嘉美人,朕合该给嘉美人些什么才对,那补汤那样好,不若就每日赏嘉美人一碗吧。”
他声音轻飘飘的,落在温嘉意心头却好似重过千斤。
她可不认为湛璟臻口中的补汤指的真是补汤。
今日她喂给湛璟臻的可就只有一种东西。
那等虎狼之药,单是看湛璟臻服下之后的失态,就知道药性有多么厉害,若是真给她每日一碗,又没人帮她纾解,温嘉意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折磨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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