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扶黎墨驰徹的女频言情小说《前言 :昔日长缨落马归墨驰徹陆扶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陆扶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回了棠苑,陆扶黎吐了很久,才堪堪减轻身体的疼痛。他擦去眼角的泪,走到庭院看向雪夜中的一轮弯月。再过九日,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等不到月圆之时了?陆扶黎睫毛轻颤,正要转身回屋休息,却听到一墙之隔的庭院内,又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声。“驰徹,轻点……别被扶黎瞧见了……”“他还是个孩子,没事。”听这墨驰徹和许鸣琛的缠绵之语,陆扶黎的心底一片潮湿。大抵在那个女人眼中,就算她曾将他压在身下唇齿相缠过,也只会永远将他当成孩子看待吧。陆扶黎回了屋,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一夜无眠。翌日一早,陆扶黎正在清点东西,身披白色斗篷的许鸣琛缓步走了进来。“扶黎,你姑姑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陆扶黎怔了怔,八天后他的生辰,...
《前言 :昔日长缨落马归墨驰徹陆扶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晚上回了棠苑,陆扶黎吐了很久,才堪堪减轻身体的疼痛。
他擦去眼角的泪,走到庭院看向雪夜中的一轮弯月。
再过九日,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是不是已经等不到月圆之时了?
陆扶黎睫毛轻颤,正要转身回屋休息,却听到一墙之隔的庭院内,又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声。
“驰徹,轻点……别被扶黎瞧见了……”
“他还是个孩子,没事。”
听这墨驰徹和许鸣琛的缠绵之语,陆扶黎的心底一片潮湿。
大抵在那个女人眼中,就算她曾将他压在身下唇齿相缠过,也只会永远将他当成孩子看待吧。
陆扶黎回了屋,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陆扶黎正在清点东西,身披白色斗篷的许鸣琛缓步走了进来。
“扶黎,你姑姑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
陆扶黎怔了怔,八天后他的生辰,也是墨驰徹的生辰。
墨驰徹作为摄政王,每年生辰日,皇亲国戚都会在皇宫为她操办宴会。
可不管宫宴如何盛大,墨驰徹都会亲自下两碗长寿面,他们两人一人一碗。
“我和扶黎的缘分是天注定,所以连生辰也是同一天,祝扶黎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那时候,墨驰徹满心满眼都是他,每一年的生辰都会带他一起做祈福牌,然后挂上丝带系在王府倚梅园的梅树上。
可这三年,他的生辰都是在战场厮杀中度过。
又如何知晓姑姑所爱呢?
陆扶黎正要开口回答许鸣琛,门口传来墨驰徹的声音。
“鸣琛,我的事,你问错了人。”
许鸣琛走过去,将她揽进怀中温声开口:“我想着扶黎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应该更懂你,看来他也并不了解你。”
陆扶黎勉强一笑,没再说话。
待他们两人离开,他也出了门。
天上又下起了雪。
陆扶黎去街上买了些纸钱,又提了壶酒,去了陆家祖坟。
三年没来祭拜,如今这一次,也是此生最后一次。
凛冽的寒风在绵密起伏的山地穿梭。
一座座坟丘高低错落,是陆家世世代代将士最后的归属。
乱世动荡,陆家军身披战甲保家卫国,直至战刀卷刃,箭矢穿身仍死守阵地。
百姓安宁,军勋凯旋,可他们却是马革裹尸还。
有的身首异处,有的骨骸难寻,可是只要陆家还有一人,都会建起他们的墓碑。
有了碑,他们都能落叶归根,长眠陆家祖坟。
可是现在,陆家只剩了陆扶黎一人。
还有最后八日,他的棺柩便会被将士们抬回京城,葬于此处。
到那个时候,又有谁来为他祭拜烧香?
陆扶黎心中的悲恸如瀑布般冲刷全身,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将酒壶里的酒水在每座坟墓前一一洒下,最后停在两座紧挨在一起的坟边,扑通跪下。
“爹,娘,儿子来看你们了。”
“突厥已破,边疆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生活了,扶黎没有丢陆家军的脸!”
黄纸跟着雪花飞起又落了下来,陆扶黎眼底的泪水簌簌而落。
“小时候你们走的早,是姑姑给了我一个家,但现在她已经有了另一个新家。”
“我骑着战马出城,却只能躺着黑棺回京,希望她不会失望……但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了……”
“爹娘,你们记得在奈何桥上等等我,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喝孟婆汤,下辈子继续一起做家人……”
陆扶黎在坟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待到黄昏才堪堪起身。
回到摄政王府,月亮已经悬挂天际。
陆扶黎正要回棠苑,却看到墨驰徹和许鸣琛乘坐马车也回来了。
在就这时,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
一道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主子,边疆来战报了!”
陆扶黎猛然回头,便见侍从已经快速跳下马,将手中的卷轴递给了墨驰徹。
他呼吸一紧,自己去世的消息,这么快就要传到姑姑耳中了吗?
陆扶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过来,但还是面色平静地说出说辞。
“三年没回来,柜子里的东西全都生了霉,腐坏了,我便都烧了。”
闻言,墨驰徹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只是攥着他的手一时没有松开。
“是我的疏忽,没让人好生看管,以后再给你重新备新的。”
陆扶黎微微垂眸,心底一阵发苦。
姑姑,我已经没有以后了……
他将自己的手从墨驰徹掌心抽离,轻声说道:“姑姑可还有事要交代?若无事,我便先回房继续收拾了。”
手中突然一空,可蚀骨的的凉意还留着掌心,墨驰徹忍不住皱了皱眉。
“扶黎,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可是昨夜受凉了?”
陆扶黎身形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他都已经死了,身体自然是冰的,如今不过是阎王给他续了十日阳寿而已。
“昨夜下了雪,棠苑比较冷。”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墨驰徹紧拧的眉心久久没有舒展:“等下让管家多给你拨一些金丝炭过来。”
说着,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扶黎,眸色更冷冽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和三年前,有些不一样了。
“边疆接连胜仗,你提前回来是为了给姑姑惊喜吗?”
陆扶黎低着头:“快到生辰了,上头允我快马加鞭回来好好过一个生日。”
墨驰徹没有多疑,现下这男人的乖顺让她有些不习惯。
“一起去用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说完,她不由分说的拉着陆扶黎往膳厅走去。
膳厅。
刚刚踏入门内,陆扶黎便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锦袍的男人。
那男人他认识,是大楚最大的皇商之子——许鸣琛
三年前他出征突厥前,许鸣琛已经来到了墨驰徹的身边。
只是没想到,如今他俨然是男主人的姿态出现在摄政王府。
想到昨夜那羞人的粗喘声,陆扶黎有些僵硬地走向餐桌。
刚要坐下,墨驰徹不悦的声音响起。
“见了你姑父不叫,三年边疆打仗,可是连礼仪都忘了?”
姑父二字,让陆扶黎心底酸涩难挡。
当初圣上为墨驰徹赐婚,她接二连三拒绝。
还说:“这辈子我守着扶黎一人就够了,不需要旁的男人,人多了规矩就多了,我只想将他自由自在的养在摄政王府。”
当初纵得他无法无天的是她,现在嫌他没有规矩的也是她。
陆扶黎咽下舌尖的苦涩,张了口:“见过姑父。”
许鸣琛轻笑一声:“我和你姑姑还没成亲,叫早了。”
话落,又显得极为熟络地握住陆扶黎的手。
“往后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你姑姑要是欺负你了便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墨驰徹眉眼温柔:“你就宠着他吧。”
明明都是在说陆扶黎,可他却感觉自己像是个局外人。
满桌菜肴一一端了上来,墨驰徹细心地为许鸣琛布菜。
“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许鸣琛一脸幸福,但笑着着推开了女人的筷子。
“够了,都要给扶黎看笑话了。”
说着,他又亲自给陆扶黎夹了几道菜,莞尔一笑:“你姑姑就是这样,只要喜欢一个人,眼里就没旁人了。”
陆扶黎心底五味杂陈。
从前他被唯一偏爱之时,墨驰徹也会给他夹满满当当的菜。
收敛情绪,他端起碗沉默的吃了一口。
饭菜入喉,剧烈的疼痛袭来,整个五脏六腑似乎像是被火烧了一般难受。
陆扶黎连忙吐了出来。
直到此时,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早已身死,这些阳间的食物怕是不能再吃。
“陆扶黎,鸣琛给你夹的菜,你全吐了是几个意思?”
墨驰徹训斥的声音响起,让大口喘气的陆扶黎脸色白了几分:“我没有……”
“既没有,就不要辜负你姑父的心意。”
一字一句,如重鼓敲击在陆扶黎的心扉,只剩一阵悲戚。
陆扶黎深吸一口气才重新端起碗,强忍着烧灼之痛一口口吃下。
火烧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窜到胃里,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
不过痛了也好。
痛了,才能更清醒的将她放下。
一片雪花突然飘落在了陆扶黎的鼻尖,让他清醒了几分。
正欲离开,回自己的棠苑,却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
“陆扶黎?”
曾经心心念念,无数次想要听到的声音在此刻响起,让陆扶黎心尖一颤。
他转过身,回头看向身披墨色大氅的墨驰徹:“姑姑。”
墨驰徹颈脖间密密麻麻的吻痕,看着站在雪里的男人却眉头紧锁:“你怎么回来了?”
陆扶黎正想开口,却直接被她的训斥打断。
“战事未停,大楚十万将士在边疆作战,你这是做了逃兵?!”
话音落下的一瞬,陆扶黎感觉全身上下都泛着冷。
三年未见,墨驰徹对他没有关心,更是没有看到他浸染血迹的铠甲上满是战损,只是劈头盖脸给他安上了逃兵的罪名。
陆扶黎喉间好像被什么东西生生扼住,好似被突厥敌军用箭刃穿破他的脖颈。
“圣上召我先回……”
他拘谨的解释还未说完,屋内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
“驰徹……我冷……”
墨驰徹眼神微微一闪,连忙侧身挡住了灌风的门缝,随即蹙眉上下扫了陆扶黎一眼。
“既然回来了便赶紧换了这身衣服,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我明日再找你。”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屋,将门种种关上。
很快,屋内又传来男人的粗喘声连连,还有铃铛的摇晃声。
陆扶黎感觉苦涩在舌尖蔓延,他径直朝前走去,回了自己三年前的住所——棠苑。
还有十日,自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他的东西也不该再留在摄政王府了。
这几日,权当回来收拾东西吧。
陆扶黎回了院子,看到满园萧条衰败的海棠花,狠狠愣住。
曾经,整个棠苑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四季海棠。
五岁那年,陆扶黎捧着一盆粉红色的海棠花进了摄政王府。
那是娘亲生前最爱的花卉,也是他记忆中最温暖的花。
墨驰徹为他建造了棠苑,并从五湖四海搜集了五颜六色的四季海棠亲自种下。
“扶黎,满园海棠花为你而种,你往后的人生也会如海棠花一样明艳动人,姑姑等你长大。”
那时候,陆扶黎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墨驰徹一起侍弄花草。
可现在,满院的海棠花萧条衰败,在雪花纷飞之下,毫无生机。
“海棠花死,我的执念也落了空,以后都会离你远远的。”
陆扶黎低声喃呢着,收回视线往房间走去。
盔甲繁重,他脱了下来,换了一身三年前的素衣。
随即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再过几日,自己便会不在人世。
这屋子有关自己的痕迹,他会一点点全都清理干净。
一丝一毫的气息,他都不会留下来碍那个女人的眼。
整理衣物时,陆扶黎蓦地看见曾经被他藏在衣柜深处的一个小荷包。
荷包上歪歪扭扭的针脚细线,透着少年稚嫩的爱意和秘密。
而荷包里,放着一枚断成两截的海棠玉佩。
及笄那天,这枚玉佩被墨驰徹亲手给他佩戴在腰间,却也在那一夜碎成了两节。
陆扶黎将整个荷包拿出来,又打开另一个柜子,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全都是墨驰徹送给他的东西。
有她亲手打造的紫檀木弓箭,虎皮牛筋制成的金丝软鞭,还有每一年生辰,她爬了999台阶去相法寺为自己求来的平安符……
一样又一样,全都是那个女人对他偏爱和独宠的证明。
可如今看着这些东西,他却只剩下无边的苦涩。
天边亮起鱼肚皮,一抹朝霞从东边显现。
陆扶黎将所有东西一件件取出,然后在庭院里燃起了一盆炭火,统统丢了进去。
火舌肆虐,所有物品在火光中一点点被烧毁,而他对墨驰徹的爱也随之一起消失殆尽。
烧完火熄,大火盆里只剩下一堆残铜破铁和黑漆漆不成形的灰烬。
陆扶黎只看了一眼,便转身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他的房门被人猛得推开。
墨驰徹大步走了进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脸色难看。
“陆扶黎,你将我送你的东西全都烧光,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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