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宁越让丫鬟为我梳妆打扮。
“何家公子办宴,邀请了我们同去。”
何家公子,何文景——亦是七杀阁的老三。
七杀阁的人,明面上都有不同的光鲜身份做掩饰,除了我。
他们几个人对我一无所知。
“姜姑娘,宁哥平日总是念叨你,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别提多专情了!”
何文景笑着打趣。
宴席过半,一个女子穿着西域的舞裙,蒙着面纱,跳起了舞。
“宁哥,我专门请来的舞女,你好好欣赏。”
何文景悄悄的对宁越递了个眼神。
那女子腰肢纤细,舞姿妖艳,伴随着白皙赤足上的金铃叮当,妖媚惑人。
一曲舞毕,一阵风恰巧吹过,拂落舞女的面纱。
我捏紧了酒杯。
是贺樱。
宁越的酒杯落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贺樱妖娆的走过去,拿起酒壶挨个儿斟酒。
却在为宁越倒酒时,手一滑,半数酒液洒在宁越的身上,衣服都浸透了。
她惊慌失措的掩住口,眼中泪水盈盈欲滴:“公子,奴家不是故意的。”
“奴家带您去换一件衣裳吧!”
宁越看了我一眼,下意识的开口:“不必了。”
何文景劝他:“还是去换一件吧,你看人家姑娘都快吓哭了。”
“我想姜姑娘不会连这个都不同意吧?”
我从善如流:“当然不会,阿越,你还是去换吧。”
得了我的同意,宁越才站了起来:“那好吧,我去去就来。”
去去就来?
我想贺樱大费周章的和他见面,不是为了去去就来吧。
我借口酒多了去吹风,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宁越和贺樱的身后。
两人几乎的是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假山里,连去房间都等不及。
“你的胆子不小,居然敢对我用计?”
“要是让阿颜发现了蛛丝马迹,我定不饶你!”
女人娇笑着:“奴家好怕呀,郎君你摸摸我的心,跳得急不急?”
衣衫撕裂声旋即响起,伴随着宁越咬牙切齿的话语。
“那我要狠狠的惩罚你!”
不堪入耳的动静,假山哪里能隔住?
我仿佛一尊雕像,没有了生命力。
电光火石间,那个埋首在宁越怀里的女人猛地抬起眼眸,与假山外的我两两对视。
她勾唇挑衅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