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父亲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避之不及才是,就像司美娟他们那样。
若是以前关系好就不说了,明明关系很一般,还在这个风口浪尖来家里,着实是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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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恩从司家出来也没有回妹妹家,而是直接去了大学外不远处的一个招待所。
“同志,请出示你的介绍信和证件。”
他把介绍信和证件递过去,招待所工作人员检查完证件和介绍信把房间钥匙一并递给了司玉恩。
“同志,我可以用一下你们的电话吗?”司玉恩看到放在柜台上的电话问。
“可以。”招待所的人点了点头。
司玉恩赶紧拿起电话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只是才拨完又立刻挂了电话。
那个人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联系他,现在联系反而暴露了。
而且今晚他就在招待所,只要那个老头回不来,他们就是成功了。
自己不过就是个负责联络报信的,做太多反而容易暴露。
“咦,你怎么不打了?”招待所的人是个年轻姑娘,看到他匆忙挂了电话好奇地问。
“我才想起来我亲戚家今天没人。”司玉恩说完拿上自己的证件和钥匙大步朝楼上走去了,走在楼梯口正好撞上刚下楼的贺清宴。
他救的那个老人已经醒了,他过去才知道那人竟然是北城研究院新型战机总设计师陈嘉屿陈老。
这一次来南城也是推进新型战机材料研究的,昨晚他从研究院回招待所才想起还有几项数据采集不够,又去了一趟研究院,本来是想走个近路,哪知道半道遇到抢劫的。
发现他包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便刺伤了他。
幸亏遇到司念跟贺清宴这才捡回一条命。
他才刚苏醒就迫不及待的想回招待所拿那些数据报告,那些可是最新的报告,若是被人拿走那将是很大的损失。
陈老才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医院自然不肯让他出院,可现在他谁也不相信,就算是穿着军装的谢成安也不能让他相信。
直到贺清宴过来了,得知情况主动请缨要去帮忙拿。
陈老知道他是救自己的人,虽然身上的军装已经换成普通衣服,可也只肯信他。
所以贺清宴拿了钥匙匆匆就来了招待所把陈老需要的重要文件全部装了起来。
司玉恩抬头看到一双眸光冰冷的眼,浑身都带着凌厉肃杀之气,让人莫名生起恐惧,他不由得身体蓦得一紧。
回过神才发现他不过穿着普通,手里还提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公文包,估计就是个普通干事人员,司玉恩无声地吸口气才恢复如常的开口:“抱歉啊同志,刚才没注意到。”
贺清宴并没说话,冷淡的眼神从司玉恩身上收回来,微微颔首转身朝楼下走下去。
转身的时候,贺清宴见人已经朝楼上卧室走去,眉头动了动,原本走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回到前台询问了一句:“同志,请问刚才那个同志叫什么名字?”
前台姑娘刚才已经查过贺清宴的证件,知道他是军人,也是格外配合:“姓司,好像叫司玉恩。”
司玉恩?是念念家的亲戚?
司这个姓名不算稀少,可是这个姓也没有那么多,而且他记得念念的那个没血缘的姑姑就叫司玉枝。
这应该不是巧合,只是念念不是说这个大伯不在南城和家里也不亲,一般不会来南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