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宁天启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兄长们跪着求原谅:陆云宁天启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吟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肆!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继续打!打到陆云宁承认错误再停下,死了也不要紧!”甄氏眉眼都是厌恶,吩咐小厮继续打。漆红色的长板子高高扬起,再狠狠落下,发出重重的声音,仿佛每一下都到了骨头上。惊蛰再也忍不住,牙齿都快被她咬碎了,到底是忍不住痛呼出声。嘴里念叨着细碎的声音,听不清,可陆云宁却是知晓她在说什么。惊蛰在让她不要认罪。可是,她怎么可以再一次眼睁睁看着惊蛰被活活打死!“姐姐,求你赶紧认错吧,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难道姐姐就不想要救下惊蛰吗?”陆云婉脸上都是担忧之色。院儿里的下人都看着。有的为陆云宁感到可怜,有的觉得陆云宁不仅心肠歹毒,还铁石心肠,自己的婢女都能眼睁睁看着去死。难怪侯府没有人愿意去梧桐苑当差。“姐姐!”陆...
《惨死重生后,兄长们跪着求原谅:陆云宁天启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放肆!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给我继续打!打到陆云宁承认错误再停下,死了也不要紧!”
甄氏眉眼都是厌恶,吩咐小厮继续打。
漆红色的长板子高高扬起,再狠狠落下,发出重重的声音,仿佛每一下都到了骨头上。
惊蛰再也忍不住,牙齿都快被她咬碎了,到底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嘴里念叨着细碎的声音,听不清,可陆云宁却是知晓她在说什么。
惊蛰在让她不要认罪。
可是,她怎么可以再一次眼睁睁看着惊蛰被活活打死!
“姐姐,求你赶紧认错吧,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难道姐姐就不想要救下惊蛰吗?”陆云婉脸上都是担忧之色。
院儿里的下人都看着。
有的为陆云宁感到可怜,有的觉得陆云宁不仅心肠歹毒,还铁石心肠,自己的婢女都能眼睁睁看着去死。
难怪侯府没有人愿意去梧桐苑当差。
“姐姐!”
陆云婉急坏了,一副恨不得上去给惊蛰挡板子的模样。
陆云宁余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冷漠的可怕。
她低低的笑起来。
“我..认。”
陆云婉在逼她。
也是在警告她。
今日之事,她记下了!
“什么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甄氏不满足。
陆云婉也在一旁皱眉,“姐姐,你在说什么?”
“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啊姐姐,快啊,不然惊蛰可就要没命了!”
“我,我听见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云骆站了出来,“我听见了。”
“小六!”陆云羽不悦的看着他,“这里没有你插嘴的地儿,你刚才还闹着说要惩罚陆云宁,这会儿怎么就忘了?”
“可是...”
陆云骆抿唇,没有说出后半句。
可是,他觉得陆云宁不会做出指使惊蛰伤阿姐的事情。
毕竟惊蛰来送药是偶然,不是吗?
陆云宁全凭着一股气力撑着,脑袋昏沉,咬牙道:“我说...我..”
“夫人!”
青石板的小道上忽然跑进来一个婢女,神色匆匆。
“奴婢见过夫人,几位公子,姑娘,有贵客到了!”
“贵客?”甄氏拧眉。
“何人?”
“是景王爷!”
甄氏一愣,随即不解,“景王爷?他怎么突然到访,也不曾差人来说一声。”
“说是来寻一人。”婢女如实转告。
寻人?
甄氏问:“你们谁与景王爷近日有过交集?”
几兄弟都纷纷摇头。
陆云骆更是不可能。
突然,陆云婉红了脸,小声道:“母亲,我,我与景王爷近日见过,还说上了话。”
“可景王爷如此矜贵的人物,怎么会是来找我的。”
“有什么不可能,我们侯府的明珠,自然是有资本让上京城内最好的男儿郎都心向往之。”陆云羽理所当然道。
甄氏脸上立马眉开眼笑,“哎呀,你这孩子,你怎么不早说。”
“快让人将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前厅里,好生伺候!”
“婉儿乖,母亲让你大哥先去见景王爷,你快与母亲回屋,母亲亲自给你梳妆,打扮打扮。”
陆云晟闻言,瞥了一眼院中,“母亲,那这陆云宁怎么办?”
难不成就这么放过了?
“母亲,不如今日一切就此作罢,我想有了这个教训,日后她也不敢再生事情,景王爷身份显赫,若是听见什么风声,未免不会觉得我侯府家宅不宁。”陆云丰起身道。
“大哥!”陆云晟不乐意的喊道。
陆云羽眉心紧拧,想到陆云宁之前的求饶,这次倒是没有再说话。
默认了陆云丰的提议。
甄氏这会儿高兴,抬手摆了摆,“随你了。”
前有景王爷,谁还想要理会陆云宁这个祸星。
“这请大夫怎么弄的这么久!定然是这些下人偷懒!”甄氏拉着陆云婉走,一边又道:“赶紧回院子去,母亲给你上些药,再好生梳妆打扮一番才是。”
陆云婉脸颊绯红,“是,母亲。”
乖顺的不像话。
先帝九子。
本该是九子夺嫡,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幼子裴景。
只因夺位之时,此子尚小,年仅十三。
八位皇子都甚为疼爱这个不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的皇弟。
后八子相互残杀,最后三皇子庆王登基为庆帝,封裴景为景王。
景王得庆帝疼爱,位高权重,比起那些尚无实权的皇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陆云婉不由得意起来。
这样的天骄,那个女子会不心神往之。
陆云羽抬手,叫停了小厮。
“今日贵客登门,见不得血,饶你一命。”
惊蛰浑身疼的厉害,两条腿都快没了知觉,腰椎以下,火辣辣的疼,闻言抬起眼,虚浮着声音道:“谢三公子饶命。”
陆云羽说罢,拂袖而去。
陆云晟见此情形,也忙跟上陆云羽,“三哥,依我看,就该将这该死的贱婢给发卖了才是!”
“好让这些下人长个记性,免得有不长眼的冲撞婉儿。”
陆云羽抿唇,“大哥都如此说了,难不成你真想让景王知晓我晋宁侯府内宅不宁?”
“我是说悄悄的。”
“....行了,今日之事作罢,但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两兄弟越走越远,最后一句是说给谁听的,心知肚明。
人都走了,这些下人自然也就都散开。
有的长叹一声,摇头不愿多看。
同样都是五姑娘,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这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这个五姑娘,真是可怜。
陆云宁见惊蛰挣扎着爬起来,下一秒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她眉心狠狠的拧在一处,“惊蛰!”
惊蛰咬牙,不让自己疼出声来。
她皮糙肉厚,这一点板子而已,还要不得她的命。
挤出微笑来,透着一股傻气,“姑娘别担心,奴婢只是还有些没有缓过来,不疼的。”
“奴婢骨头硬,很快就好了。”
陆云宁是真的没有力气。
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被烧坏了,意识越来越不清晰,最后的一根弦儿也松了下来。
陆云骆没有走,他从亭子里走到陆云宁面前站定,轻咳了一声,“喂!”
“你要是现在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就立马让人将你送回去,免得你们主仆二人在路上丢人现眼,要是冲撞了贵人,可是你担待不起的。”
他当初买下这三座矿,可是花了三万两!
说来也是他不信邪。
这三座矿本就是死矿,开不出什么,还一直闹出人命和矿难。
他想要借矿石生意发财,一座不起眼的矿山就得数十万两银子,他拿着全部的银子,想要赌一把,便挑了这三座贱卖的矿山赌一赌,谁知就将自己赔的什么都不剩!
“那你想要卖多少?”
陆云宁问。
许是陆云宁问的很认真,言语让人觉得踏实。
李长伯这才重新看向她,眼神狐疑,“你当真要买?我这矿可不便宜。”
“当真。”
“!里面请!”
李长伯的态度天翻地覆的转变。
院儿只有生了灰的石凳石桌。
李长伯谄媚的用自己的衣衫擦干净,然后就忙着要给陆云宁去倒水。
惊蛰轻声吐槽,“还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刚刚还看不起我们呢。”
李长伯倒出来的水用破碗装着,端出来后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颓废的精气神一改,多了些期待,“姑娘是怎么知晓我有好矿要出卖的?”
“我给姑娘说啊,我这矿,那可是极好!”
“这上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跟我一样卖这么物美价廉的矿产了!”
“姑娘真是有眼光。”
“我是让王达领的路,路上也听他说了不少,省去介绍这个步骤吧。”陆云宁眉眼染了笑意。
李长伯一愣。
活像一个傻子。
惊蛰忍不住笑出声,“我家姑娘的意思,是让你直接将矿产的契书拿出来,直接谈价。”
李长伯本来心都死了一下,听完又活了起来。
“呵呵,那好。”
李长伯从怀里掏出三张泛黄的契书,偷摸盘算着如何忽悠陆云宁给出高价。
“我这矿山,外面都是谣言,若不是出了矿难,早就开出好东西了。”
“我雇的工人可都说里头有宝贝呢。”
“姑娘肯定不亏!”
陆云宁结过契书看了看,是官府盖过印的,没有错。
“姑娘放心,我李长伯不骗人,这实打实是官府盖过印章的。”
“只是这价钱....”
李长伯显得有些为难。
“你只管开口就是。”
“得咧!”
李长伯一拍大腿,谄媚道:“当初购买这矿产的时候,我可是花了足足九万两!眼下要卖,我总不能亏太多不是?”
“不如...六万两?”
“六万两,你怎不去抢!”惊蛰看李长伯就不像是个老实人,肯定撒谎了!
“这位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
“不然,五万两?五万两也行,左右我已经亏了四万两了。”
李长伯偷看陆云宁的脸色。
这做主拿话的,还是陆云宁。
不过是两个小女娘,他骗骗就成。
肯定能借此赚一笔!
偏偏陆云宁风轻云淡,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
“姑娘,你看?”
陆云宁低笑了一声,露出来的一双眼睛仿佛一眼就将李长伯给看穿,“李长伯,你莫不是当我毫无准备就寻上你吧?”
“李长伯,南岭人,变卖家财来上京城求个前程,却买了三座死矿,因此破落,你说你花了九万两,可我怎么记得,你只花了三万两呢?”
“你!你胡说!”李长伯震惊的看着陆云宁,“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你该关心的不是我是谁,是如今整个上京城只有我才会买你手里的矿,毕竟官府承认的死矿,低价贱卖后再度出事,一无所获,我想也没有人会愿意从你手里买走它们。”
李长伯面如死灰。
她说的没错。
没有人会愿意买他手里的死矿。
他起初出事的那几日,他想着尽快脱手逃离这里,可是求了好些人都没能脱手,甚至那些要债的人上门,他将契书赔出去都没有人要,反宁愿抢走他睡觉的枕头!
“二哥!我让你是给姐姐求情的,你怎么!”
陆云婉急了,“如果你们还是要罚姐姐,那我,那我也跟着姐姐一起受罚!”
“胡闹!”
“你身子虚弱,岂能胡来!”甄氏无奈又宠溺,声音虽然拔高,却处处都是关切和担忧。
“烨儿的提议不错,婉儿受过的苦,自然是要她也受一遍。”
“来人,将陆云宁拖下去,绑着绳子沉池,时刻盯着,莫要让她死了才是。”
陆云宁被婆子架着双臂抓起来,环视了一眼屋里的人。
陆云羽漠不关心,只是紧紧的盯着陆云婉。
陆云烨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
陆云骆触及她的目光,下意识就别开脸,哼了一声。
陆云丰欲言又止,似乎又想要劝她低头认错,但没有出口,或许是觉得劝了她也不会听。
果然,这样的亲人,早就该扔了。
陆云婉缠着甄氏,以担心为由,要去看陆云宁受罚。
甄氏拧不过,自然答应下来。
于是,后院儿池子上头的亭子里,甄氏牵着陆云婉坐在凳子上。
周围放满了炭盆。
生怕陆云婉受了风,冷着。
陆云婉紧紧抱着怀里的汤婆子,就算是又几分燥热也不扔开,时不时还咳嗽两声,“母亲,二哥怎的没有来,是不是二哥身体又不好了?”
甄氏心疼的拍着陆云婉的手,“你二哥到了吃药的时候,便不来了。”
陆云婉抿唇。
怎的不是大哥不来,大哥心软,一会儿又该给陆云宁说求情的话了。
至于陆云骆,一个孩子而已,糊弄糊弄便能让他乖乖听话。
陆云婉担忧道:“三哥,你一定要好好吩咐那些婆子,莫要折腾姐姐。”
陆云羽负责执行,她是最放心的。
两个婆子很快就将陆云宁五花大绑,缠的紧,连呼吸都费劲。
陆云宁被架在岸边,这也让她可以看见池中亭子里坐着人。
“扔下去!”
陆云羽冰冷的声音响起。
陆云宁感受到自己被踹了一脚,紧接着就是冰凉的池水,还有窒息感侵蚀所有感官。
四肢百骸都难受的厉害。
可她毫不挣扎。
死而已,从她自裁的那一刻之后,就不怕了。
岸上的陆云羽看着水里一动不动,不耐的压低眉心。
“怎么回事,你们难不成是绑的太死?”
两个婆子吓了一跳,忙摆手,“没有啊,我们就只是绑了她的双手而已...”
再说,一个不受宠的姑娘而已,死了...,也没事吧。
陆云羽下令让她们将人拉起来。
毕竟人要是真死了,侯府的名声难保不会受损。
到时候祸及婉儿,得不偿失。
陆云晟急匆匆的从膳房过来,身后跟着的丫鬟步履急促,让她可以跟上陆云晟的步伐。
陆云晟直奔亭子,“怎的出来了?”
“这外头风大,要是吹了风怎么是好!”
陆云婉眼睛一亮,“四哥!”
陆云晟抓了药后就直接去了膳房,让人熬煮好,然后亲自送过来。
陆云晟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猛地仰头喝下,吩咐丫鬟将汤药和补药都拿出来。
惊蛰身子轻颤,有些害怕和紧张。
陆云丰认出惊蛰,问:“怎么是你?”
陆云晟不以为意,埋怨道:“大哥不是吩咐了这个丫鬟来寻我一道取药嘛,怎的还意外上了,为此可是耽误了我不少时间呢。”
陆云婉意外,“大哥认识这丫鬟?”
陆云丰:“嗯,是陆云宁身边的贴身丫鬟。”
陆云丰的解释让陆云婉眯了眯眼睛。
原来这就是陆云婉身边的那个蠢婢。
府里的下人都为了讨好她而故意不理会陆云宁,偏偏只有一人,忠心耿耿的跟着陆云宁。
就是她啊....
陆云婉眉眼弯弯,“原来是姐姐身边的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陆云骆坐的远,没有与她们一桌。
闻声看过去。
他还沉浸在是不是他看错了的思绪里,这会儿看见陆云婉笑得开心,只觉得怪怪的。
阿姐她,是真的为陆云宁难过了吗?
可他怎么觉得,阿姐很开心呢。
惊蛰头也不敢抬,只是将食盒里的汤药给端出来。
四公子说了,只要她亲自将汤药端过来伺候五姑娘喝药,五姑娘只要高兴了,她就可以用膳房的药罐给姑娘熬药。
惊蛰垂着脑袋,“奴婢贱名惊蛰。”
手上的药碗滚烫,惊蛰小心翼翼的端着往桌上放。
陆云婉似乎很开心得知了她的名字,伸出手去,“惊蛰,好好听的名----啊!”
“啪嗒!”
药碗从桌上滚了下去,碎了一地。
惊蛰吓坏了,忙跪下,“姑娘恕罪!”
陆云婉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红了一处。
陆云婉哭泣道:“好疼!”
“母亲,我的手好疼呀!”
“啪!”
陆云晟最先反应,起身就是一巴掌摔在惊蛰的脸上,“混账东西!”
甄氏心疼坏了,忙拉着陆云婉在怀里安慰,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底下的婆子立马扭着粗壮的腰肢往外头跑去。
惊蛰被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唇角开裂,脸颊顿时肿起,“夫人恕罪!姑娘恕罪!公子恕罪!”
‘砰砰砰’的磕头声在亭子里响起。
陆云丰眉心紧皱,“怎么回事?”
惊蛰又惊又怕。
她端的很稳,是五姑娘自己伸过手来的,还似乎是故意将药碗打翻。
可她怎么敢这么说。
惊蛰咬牙,“是,是奴婢不小心,都是奴婢的错。”
甄氏大怒,“果然是陆云宁身边的人,一样是些腌臜货色!”
“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打死!”
“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烫伤婉儿的手!”
陆云婉忍着疼,忙摇头,“母亲,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惊蛰。”
“婉儿!”甄氏是真的动了怒。
陆云宁她已经一忍再忍,如今连着她身边的丫鬟都这么不长眼!
果然是祸星,连着身边的人都是些不吉利的下贱货色。
陆云骆站的远,也看的最清楚。
“真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她的事情。”陆云婉疼的小脸儿紧皱,却还是要给惊蛰求情。
陆云骆听着陆云婉求情的声音,陷入了沉思。
他刚才看见,确实是阿姐自己不小心碰翻了碗。
阿姐心善替丫鬟辩解,可为何母亲如此不讲道理,动不动就要打杀下人,就跟踩断陆云宁的脚跟一样,问都不问。
等等,为何他还念着陆云宁?
明明就是她活该。
长了一张嘴,难道不知道自己解释吗?
李长伯吓得半死,没有听见。
惊羽给了他一脚,“我家主子问你话呢。”
李长伯颤了好几颤身子,忙道:“不久,约莫..约莫,半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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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达!你个不讲诚信的狗东西!”
“我刚刚都看见了!”
“小崽子!我的大黄呢!”
王达看着空落落的院门,怒吼着看向坐在房檐上的人。
“妈的!老子今天简直是诸事不顺!”
前脚好不容易赚点银子,花酒没喝上,后脚就被来路不明的人给划了脖子,好在是那人没有存要他命的心思。
一听也是要去找李长伯,他心中诧异,一时就给说漏嘴。
将带别人也去找了李长伯的事情全盘托出。
南巷有规矩,不能多嘴多话,否则就不能做领路人的活计。
王达想没有人看见谁知道?
可偏偏被这个小崽子给看见了!
“江小厌,你个小崽子,你要是敢出去说半个字,老子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
“呸!”
江小厌站起身,拉着脸做了个鬼脸,“我就要出去说!让你王达做不成这生意!”
“还有,你的大黄,小爷说到做到,已经被我扒了皮烤来吃了!”
王达气不过,怒气冲冲的捡起石头往房檐上砸。
江小厌身手敏捷,扬声笑着闪躲开。
下一秒。
“那个黑心肝的砸了我家房子!”
“看老娘不弄死他!”
王达脸色一变。
糟了,是王寡妇家!
江小厌得意的双手叉腰,脖子上的淤青一上一下。
“哈哈哈!王达,我看你怎么跟王寡妇交代!”
江小厌说罢,利落的从另一侧溜走。
身后是王寡妇的叫骂声和王达的哎哟声。
他走在巷子里,出了巷子口。
面前的树下蹲坐着一条黄毛犬,拉着舌头。
“汪!”
他将绳子解开,拍了拍它的头,“滚吧,小爷可喂养不起你。”
黄毛犬绕着他闻了两圈,撒腿就跑。
狗都知道回家去,可他却没有家。
江小厌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养他的老头儿死了。
房子被人抢了。
他被人推到河里。
命大,活了。
“那人真可怜,竟然被王达给出卖了。”
他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儿。
“不会有什么事吧?”
“可是,她好像是为了救下我才找的王达....”
嗯....
不如,他先一步找到人?
嗯!就这么办!
“姐姐!”
陆云宁领着惊蛰从廊下走过,偏过头看过去。
陆云婉一身粉色的衣衫,下面是一条红色襦绣的荷叶裙,肩上是白色的狐裘,梳着百合髻,头上的粉色珠花轻摇,脸颊绯红,手里捧着一个热手炉。
“姐姐可是回来了,听闻姐姐今日出门逛街,不知道姐姐买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
陆云婉垂眸扫视了一眼,心里得意,面上却是惊讶,“怎的什么也没有?”
陆云宁淡淡的拢紧衣衫,瞥了她一眼,“我的月银不过二两,禁足之后月银也没了,能买得起什么?”
陆云婉一脸疼惜,伸手拉着陆云宁的手,“姐姐可是缺什么?告诉妹妹就好。”
陆云宁抽回自己的手,用手帕擦了擦,似笑非笑的看着陆云婉,眼尾的余光在不远处的亭下扫过,淡声道:“送来的东西都够,用不着什么,若是你实在有心,不如送些银票来。”
“陆云婉!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云晟从两人身后走来,显然是将刚才的话听了些进耳朵里。
“四哥!”
陆云婉欢喜的上前,挽住陆云晟的胳膊,撒娇道:“四哥,姐姐没有说什么,只是找我要些银钱而已。”
“没事的,正好我平日里省吃俭用存了十两银子,我一会儿让碧玉送去给姐姐就是。”
陆云婉说完,眼睛看向陆云宁,眼底是浓郁的不屑。
陆云晟看着陆云宁,只觉得有些地方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他和陆云宁的交集不多,府中这么多事情,他也很少与陆云宁碰面,但他印象里的陆云宁就是个只知道装腔作势,心思深重的。
“陆云宁,你怎么好意思找婉儿要银钱的?你害的婉儿还不够吗?”
“而且你与婉儿的月银都是府里按照份例给的,婉儿能够攒下银子,你却是用都不够用。”
“果然是乡下来的,不知节俭的土包子!”
陆云宁眼帘轻垂,随后掀开,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陆云晟嫌恶的看着陆云宁。
陆云宁忽然上前一步,凑近陆云晟的脸,认真的打量。
陆云晟认为乡下来的都脏,所以从不曾去过梧桐苑,更不会碰她碰过的东西,也不会与她过近。
这举动吓的陆云晟忙后退了两步,连带着陆云婉都差点被他绊倒。
“四公子怎么了?”
陆云晟脸上逐渐浮现怒气,“你做什么!没有教养的东西!”
陆云宁直起身子,嘲弄道:“我瞧四公子的脸皮啊。”
“看看到底有多厚,不然怎么能厚颜无耻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如此折辱四哥呢?”陆云婉似乎为了维护陆云晟而红脸,甜腻的语气也染了些问责。
这让陆云晟很感动。
陆云宁别过身,余光撇过两人,“四公子整日在外寻欢作乐,赌.场花楼里的常客,竟然还好意思回府来说旁人不知节俭。”
“若是四公子月银不过二两,怕是只能饿死吧?真是可笑。”
惊蛰跟上陆云宁的步伐,在心里偷笑。
姑娘说的不用再看旁人脸色,原来是真的!
“土包子!你竟然敢教育我!”
“你以为你是谁?!”
“你给我站住!”
她凭什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还敢走!
陆云婉拉住陆云晟,柔声道:“四哥,二哥和三哥还在亭子里等我们去品茶,吃点心呢,四哥就别和姐姐置气了。”
随后故作委屈,“姐姐她自从得了景王爷的侧目之后,就一直是这样的脾气,我也不敢惹姐姐生气呢。”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而已!得了景王的侧目,也是借了我侯府的门楣!”
陆云晟心口窝火。
陆云晟的对头自从听闻他多了个乡下来的祸星妹妹,笑话了他好久,最开始甚至都纷纷掩着鼻子,戏弄说他身上也沾染了乡下人的气味,本来是一些人的戏弄。
可后来陆云晟知道了陆云宁自作主张替他缝制了袖口的绣花的事情后,便当了真,觉得是因为陆云宁脏,碰了他的衣裳。
一直不曾再靠近过陆云宁。
毕竟陆云晟长到十八,何时丢过那么大的脸?还是在上京城最大的花楼里,被所有人围观群嘲!
这些都是拜陆云宁所赐!
那件衣裳后来被剪碎,一把火烧了后,灰扬在护城河里。
不过好在他还有个天启福星的妹妹.
想到陆云婉,陆云晟的脸色才好些,“都听婉儿的。”
“不过她这耀武扬威的,你怎么不早些告诉给四哥。”
陆云晟担心的看了一圈,“她没有伤着你吧?”
“什么二两,分明是她自己犯了错事,我们的份例分明都是一样的,活该!”
陆云婉甜甜的笑起来,“我没事的四哥。”
“大哥说了,我要和姐姐好好相处,如果受些委屈能让姐姐开心的话,我愿意的,毕竟姐姐过去的十几年在乡下都很辛苦,听说那家人还让姐姐做粗活儿,夜里和猪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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