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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本千金成了京城团宠程念影侯府 番外

支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做什么?”程念影问。“这是在设道场。陛下听闻府上出了人命案,特地让金光寺的高僧前来超度亡魂,什么妖邪都不敢再侵害郡王府。”“府上死人的事,陛下都知道了?”程念影一愣。“是呀。陛下素来最关照郡王府上的事。”程念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杀人虽易,但还是要小心为上。听闻郡王妃回来了,施嬷嬷很快就出来相迎了,她扶住程念影的胳膊,问:“晚些时候,主子要不要去道场那里瞧一瞧热闹?”程念影虽然求了个高僧开光的护身符,但自己是并不敢去见高僧的。她看话本子里都写,说高僧一见杀过的人,便知那人身上有血光,有孽债。若被当场点破,可怎么是好?程念影当即摇了摇头。她也不想听高僧告诉她,下辈子只能投胎去畜生道。“我去看狸奴。”她细声道。施嬷嬷哪有不应的...

主角:程念影侯府   更新:2025-01-17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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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念影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本千金成了京城团宠程念影侯府 番外》,由网络作家“支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做什么?”程念影问。“这是在设道场。陛下听闻府上出了人命案,特地让金光寺的高僧前来超度亡魂,什么妖邪都不敢再侵害郡王府。”“府上死人的事,陛下都知道了?”程念影一愣。“是呀。陛下素来最关照郡王府上的事。”程念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杀人虽易,但还是要小心为上。听闻郡王妃回来了,施嬷嬷很快就出来相迎了,她扶住程念影的胳膊,问:“晚些时候,主子要不要去道场那里瞧一瞧热闹?”程念影虽然求了个高僧开光的护身符,但自己是并不敢去见高僧的。她看话本子里都写,说高僧一见杀过的人,便知那人身上有血光,有孽债。若被当场点破,可怎么是好?程念影当即摇了摇头。她也不想听高僧告诉她,下辈子只能投胎去畜生道。“我去看狸奴。”她细声道。施嬷嬷哪有不应的...

《替嫁:本千金成了京城团宠程念影侯府 番外》精彩片段


“这是做什么?”程念影问。

“这是在设道场。陛下听闻府上出了人命案,特地让金光寺的高僧前来超度亡魂,什么妖邪都不敢再侵害郡王府。”

“府上死人的事,陛下都知道了?”程念影一愣。

“是呀。陛下素来最关照郡王府上的事。”

程念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看来杀人虽易,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听闻郡王妃回来了,施嬷嬷很快就出来相迎了,她扶住程念影的胳膊,问:“晚些时候,主子要不要去道场那里瞧一瞧热闹?”

程念影虽然求了个高僧开光的护身符,但自己是并不敢去见高僧的。

她看话本子里都写,说高僧一见杀过的人,便知那人身上有血光,有孽债。

若被当场点破,可怎么是好?

程念影当即摇了摇头。

她也不想听高僧告诉她,下辈子只能投胎去畜生道。

“我去看狸奴。”她细声道。

施嬷嬷哪有不应的道理?问过她累不累,听她说不累,便陪着一块儿去看猫了。

小猫崽长得很快,独活一胎,自然奶水充沛。

它趴在母猫跟前,眼皮还睁不开。

母猫便替它舔毛。

程念影看着看着,心想,投胎畜生道倒好像也没有不好。做这样的小猫也很好。

“好玩么?”男子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程念影蓦地回头,便见吴巡推着傅翊近了。

“好玩。”程念影答。

“不是问猫,是问那魏家好玩吗?”傅翊兴致盎然。

才刚捅完“姐姐”奸夫的程念影,此时在傅翊面前开口都极有底气:“嗯,魏姑娘很有意思。一同玩了飞花令。”

虽是她们玩给她看的。

“还听了词,唱起来极好听。”

也是她们唱给她听的。

“没别的了?”

程念影沉默了下。

她糊弄别人是很快的,但在丹朔郡王的跟前,总觉得要难许多。

她很快想到了个中原因。

大抵是因,她又不与其他人做夫妻。夫妻是要做很长久的。她要为“姐姐”着想,不能留给她一个烂摊子,这才处处觉难。

“怎么?这就忘了还玩了些什么?”傅翊笑着看她。

“想着要不要同你说的……”

“哦?是想瞒我什么?”傅翊眼底的兴色更浓。

“今日魏家遭了贼。”

“……”

“魏姑娘与那个贼打起来了。”

“…………”

“那个贼被捅伤了。”

施嬷嬷听得惊呼一声:“那郡王妃可有受伤?”

“我自是好好的,不然一早喊痛了。”程念影满面无辜。

“那便好。”施嬷嬷松了口气,又问:“但今日郡王妃又受了一回惊吧?”

“人不可怕,鬼才可怕。因而没有受惊。”

此时傅翊更近,他扣住了程念影的手腕,低头嗅了下,失笑:“因而今日娘子手上又沾了些血气是不是?”

程念影:“有吗?我只是摸了下魏姑娘用来捅人的箭簇。”

傅翊从宫人手中接过帕子,给她擦了擦手,笑意深深:“以后可莫要再去摸了,箭簇锋利,当心伤着。”

“是啊,就连这魏家也不能再去了。”施嬷嬷连连摇头。

程念影方才蹲着看猫。

现在也还蹲着。

她抬脸与傅翊对视起来:“若我还想去玩呢?”

傅翊放轻了声音:“那带几个护卫好不好?”

“好。”

傅翊摸了摸她的发丝:“真乖。”

旁边的宫人不禁暗暗红了脸,纷纷低下头去。

此时听得一阵脚步声近。

程念影转头看去,便见一老者头戴僧帽,身披袈裟缓缓走近。想必就是大家口中的金光寺高僧。

她一下紧张起来。

傅翊明显感知到了她的紧绷,心下微微诧异,同时更有兴致地抓紧了她的手。


他不点头,纵使握着钥匙,却也连一根草都带不走。

他看着程念影在一只匣子前停下了脚步,淡淡出声:“那是东珠。”

“东珠?”

“其采捕艰难,价千金,每年漠黑国都会献上此宝,所得不过一二。此为御品,多佩戴在皇室成员的身上。而这一颗是去岁上贡的,其光华更胜从前。陛下特地将它赐予我大婚。”

程念影伸手摸了摸,将匣子合上,突然转过身来道:“不看了。”

“不看了?为何?”

怕起贪念。程念影抿着唇。

她走到傅翊跟前去,佯装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她虽没有那个意思,但听来却颇有几分浑然天成的娇意。

好听的话一箩筐,又这样会撒娇。吴巡在后头暗暗咬牙根,难挡啊难挡啊!

“好,那就不看。”傅翊应声。

二人一同离开了库房。

木轮子碾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响动。

程念影假装不在意地多问了句:“月例都是什么时候发呢?”

傅翊:“惯例是每月十五。”

“哦。”

月上枝头。

这是大婚后,傅翊第二回与程念影歇在一处。

程念影沐浴出来,见傅翊已经倚坐在床头了。

他身上虚虚拢着外衣,也带着水汽。想是在隔壁沐浴过。

一回生,二回熟。

何况第一回就没觉得可怕。

程念影熄了烛火,再熟练地爬上床,蓦地听见傅翊问:“不知侯府怎么教的你?”

程念影一顿。

哪里出错了吗?

紧跟着她感觉到一阵微风从身上掠过,衣衫窸窣,成年男子的气息混杂着药香气笼住了她。

她的视线慢慢因为夜色而变得清晰——

傅翊支着手肘,侧身靠近,好似下一刻便要将她覆住。

程念影绷紧了四肢,正待出声。

男人的手压在了她的唇上。

和大婚那日替她擦溢出来的口脂不同,他的手指冰冷有力,一点也不温柔。

程念影隐隐感知到了一种压迫感。

她轻轻吐着呼吸……然后也抬起手来,去碰傅翊的手腕。

“怎的这样紧张?出嫁前,侯府上无人教过你如何同丈夫亲近吗?”傅翊俯首问。

他的嗓音因为夜晚而多了些喑哑。

程念影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但似是轻轻地从心尖上反复地摩挲而过。

半晌,见程念影动也不动,似是惊得呆住。

傅翊笑出了声:“莫紧张,我只是在想,你这张嘴怎的这样甜,侯府是如何养出来的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眸中熠熠。

带着似要将程念影整个人剖开来,仔细瞧个清楚透彻的雪亮。

那雪亮该使人发寒的。

但室内熄了烛火实在太昏暗,程念影费劲地仰着脸,也只能瞥见他下巴的轮廓。

傅翊松了些力道,程念影也终于能流畅地说话。

“怎样叫甜?”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下回她就知道怎么能不“甜”了。

傅翊却不答她了。

“夜深了,娘子,就寝吧。”

程念影睡不着,问他:“郡王怕鬼吗?”

傅翊:“不怕,倒忘了娘子今日有些害怕。”

他说着,人躺下去,手却抓住了程念影。

程念影觉得别扭。

他的手掌很大,本来是冰凉的,但覆上来之后,就抓得她掌心出了汗。

以致她一夜都没睡着。

第二日见天光一亮,便赶紧掰开他的手指跑了。

傅翊睁开眼,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掌心,遂又闭上。

……若不是皇帝钦点,不是武宁侯府送来。

还真有一点可爱。

*

此时武宁侯府上的气氛也仍紧绷着。

楚珍终于得了空见邹妈妈。


秦玉翎闷闷点头:“今日我姐姐姐夫回门,我一会儿便要到前头去了。”

好友摆手:“无妨,我与你什么交情,我只管在这里等你就是。你去吧。”

秦玉翎神情放松:“好,等我回来再与你品茗。”

他说着就大步往外走。

“等等。”好友叫住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扔了过去,“便以此物作你姐姐的新婚贺礼吧。”

秦玉翎将那物牢牢抓在掌中,惊叹:“这方砚台不便宜吧?”

“景上阁的东西,自然价值不菲。”

秦玉翎面露惶恐:“那怎么好收下如此贵重之物?”

“你也是侯府公子,怎么这样大惊小怪?”

秦玉翎苦涩一笑:“武宁侯府如今想买这样一方砚台,可舍不得……罢了不说这些,你且等我,我去去就来。”

眼看着秦玉翎大步走了出去,他那个好友却并未在原地死等,而是如同在自己家一般,转悠一圈后走出去,叫住了秦玉翎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带路吧,还是去你们姑娘的闺房。”

大丫鬟瑟瑟发抖:“不,不行了,姑娘已经嫁人了,今日又是回门这样重要的日子,奴婢若是再做这样的事,叫人发现,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那人捻起她一缕发丝:“可你若不照做,我只好在这里要了你,叫你清白尽毁了。”

这厢暗涌起伏。

那厢郡王府的人抵达了侯府门口。

武宁侯与夫人楚珍一并等在那里,抬头望去,却只瞧见傅瑞明。

武宁侯很是失望:“爱婿没有前来?”

楚珍乍听见这般肉麻的称呼,都禁不住抖了一抖。

武宁侯却浑然不觉一般。

他内心里很清楚,这是门好亲,旁人想攀都攀不上。侯府能不能重回权贵的圈子,就要看那个病重的女婿了。

傅瑞明下了马:“进门说话吧。”

他语气冷硬,有些没将武宁侯放在眼中。

武宁侯能怎样?又不能与这天子亲信计较。

“请。”武宁侯立刻展臂。

只是目光还挂在后头的队伍上……不知回了多少礼来……

程念影慢一步下轿子。

楚珍自然而然地迎上了她。

双方一个照面,楚珍先愣了。这小丫鬟……气色还养好了些。

“走,跟娘进去。”楚珍压下念头,亲昵地握住程念影的手。

程念影很不自在,但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慢慢去靠近楚珍。

她闻到了楚珍身上的香气。

不如郡王府上的熏香好闻。

但这是母亲的气味。

秦玉容此时躲在花厅的屏风后,眼见着一行人踱步而来。金色步摇夺目,紫色罗裙绮丽,脖颈纤弱美丽,仿佛难以承受这般锦衣华服……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

那个代替她的人……竟然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那她的心上人,会不会将对方误认为她?

秦玉容霎时陷入了焦灼。

“傅大人,我就先陪小女回她出嫁前的院儿里说说体己话了。”楚珍侧身颔首。

傅瑞明自然不会阻拦。

负责接待他的是武宁侯,他只管与武宁侯说话就是。

楚珍抓着程念影的手,穿出了花厅。连施嬷嬷都被侯府上的嬷嬷给留住到一边说话去了。

而武宁侯则殷切地问起傅瑞明:“郡王身体如何了?”

花厅的声音渐渐远去。

程念影有些紧张。

那日相认匆忙,许多话都来不及细说。眼下有了时间了,她该说些什么呢?能说些什么呢?寻常母女该是什么样的?

她一派茫然。

楚珍也一路无话,直走到院门外,没等迈步进去,突然有丫鬟急急奔来,冲着楚珍低声附耳道:“不好了,姑娘突然昏倒了。”


一边的嬷嬷好几次想开口说“不可贪吃”,最后又生生忍住了。

傅翊将擦手的帕子丢到篓中,问:“吃饱了?”

“饱了。”

方才的合卺酒好喝,现下吃的也是美味佳肴。想到今日的经历,程念影都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宫人围上来给她擦了擦手,道:“奴婢伺候郡王妃沐浴更衣。”

程念影看了傅翊一眼,见他没别的表示,便跟着走了。

等人走远,一直站在傅翊身后的女子躬腰问:“主子,咱们走吗?”

傅翊:“等会儿。”

这女子名叫木荷。

郡王府上伺候的人,大半都是从宫中拨出来的。木荷便是宫女们中间管事领头的。

她在傅翊身边待的久,这会儿才敢皱眉道:“可主子该吃药了。”

“取过来吧。”傅翊盯着仍放在屋中的那口大箱子,显得不以为意。

木荷无奈,只得吩咐下去。

于是等程念影换了衣裳,挟着一身温热水汽过来,室内已经充满了药味儿。

傅翊正在喝药。

一直到喝完,宫人们将碗具都撤了。那放在手边的蜜饯,他也没动一口。

很是吃得苦的样子。

傅翊又擦了一遍手,然后抬头看程念影。

洗去了妆容,更显娇憨。

像初初绽开的荷苞。

“闻见药味儿了?”傅翊出声。

程念影点头。

“难闻吧。”傅翊接着说。

程念影摇摇头:“不难闻。”

她以前也总吃很多药。

锻骨要吃药,训练要吃药,不慎受伤更要吃药。闻多了,习惯了,自己都会配了。

她就这样走到傅翊跟前去坐了下来。

傅翊沉默了。

他一时间竟探不清楚,这侯府女究竟耍的什么把戏。

真是稀奇。

就在气氛陷入沉寂时,程念影突然抬起袖子:“方才她们给我用了个什么香,很甜的香,你要闻闻吗?”

药味儿他觉得难闻。

那给他闻点香甜的好了。

傅翊倏然一笑:“好啊。”

他扣住程念影的手腕,不动声色地嗅了下,道:“这是雪梨蜜檀香。”

程念影应了声“唔”,并记了下来。

木荷忍不住唤道:“主子。”

这是怕他闻到什么伤身的东西。

傅翊松开手:“铺床吧。”

“主子?!”这第二声,木荷连音调都控制不住变了。

其余人也觉得惊愕万分,互相对视一眼,随后赶紧手脚麻利地铺床去。

程念影侧过身子,看着她们从床上拣出什么桂圆莲子红枣,足足拣了一大碗。

傅翊在她身后开了口:“此为早生贵子,多子多福之意。”

程念影压下眼底的新奇之色:“嗯。”

她见过民间女子嫁人做平妻的,也见过坊间貌美女子给人去做妾的。总之都没有这样的排场!

“郡王,已经收拾齐整了。”嬷嬷走过来屈膝道。

程念影犹豫了下,问:“我们要一起睡吗?”将来若要还回去,恐怕不好交代。

傅翊盯着她眉眼间的神情变化,嘴上轻笑:“何故此问?洞房花烛夜,自然该睡在一处。”

程念影没有半点害羞,只是目光从他上半身扫到下半身,低声道:“但你病着……”

傅翊打断:“怕我过病气给你?”

“不是,不怕。好,那,那……睡吧。”程念影想着他应该是动不了的,倒也没什么关系。

傅翊垂眸:“都杵着做什么?”

木荷咬了咬牙,又咬了咬唇:“主子……”

嬷嬷连忙说:“是,是,奴婢们都该退下了。”

木荷还坚持道:“且容奴婢为主子更衣。”

傅翊倒没呵斥,留了木荷为他脱去外袍。

到这一步,木荷纵使再不愿,也只有乖乖退出去,并将门合上。

只着中衣的傅翊看上去更显温和。


就连傅翊的表情都微微滞了滞。

晚香院内。

原本还神色渐渐兴奋起来的男子,同样凝住了表情。

她藏刀。

她藏刀?

她藏刀向我走来……她是想杀了我?她竟想杀我???

荒唐啊荒唐!

武宁侯最先回神,心头一边暗斥妻子怎么不将人盯紧些,一边快步上前喝住丫鬟:“一个个都是死的吗?怎敢让郡王妃亲自动手?”

丫鬟婆子暗暗叫苦。

她们也想帮上忙呢,杀人的忙可怎么帮?

武宁侯没成想自己都这样说了,他们仍傻在那里。

想到背后还有丹朔郡王在看着。

一气之下,只得自己上前去夺程念影手中的刀。这一使劲儿……嗯?竟然还没能夺得下来?

武宁侯脑中一热,有些难以置信地加大了力气。

来了太多人,眼下已不适合再动手。程念影心念一转,此时才松了手劲。

她这一放手,武宁侯猝不及防险些摔个屁股蹲儿。

好在下盘稳,才堪堪立住。

但这一番拉扯下来,武宁侯的表情已是难看之上加难看了。

“玉容。”武宁侯憋出笑容,“你看,郡王为了你,还是忍病前来陪你回门了。”

玉容,是“姐姐”的名字。程念影抬眸望向傅翊,应了声:“嗯。”

“玉容。”武宁侯又唤了一遍,略有不满,心道怎么还是个木头?

“到郡王身边去吧,其余小事何必你来做?你娘自然知晓你的孝心。”他催促。

程念影没有反驳,乖乖拔腿走到傅翊的身旁。

武宁侯悄悄打量了一眼,没从傅翊脸上瞅出多少柔情之色。他暗自皱眉,随即转声道:“我们走吧。”

程念影见他们方向不改,便问:“去哪里?”

接声的是傅翊:“我想瞧一瞧娘子出阁前的居所。”傅翊曲臂支在扶手上,只抬起指尖,散漫一指:“晚香院……且看寒花晚节香,名字起得不错。娘子先前便是住在那里?”

本来都冷静下来的丫鬟婆子,这会儿又白了脸。

她们只当郡王是来找郡王妃的,人既找到就该回去坐着说话了,怎么还要进院儿呢?

进不得!进不得啊!

程念影倒神色如常,她想了想,道:“郡王一人瞧也就罢了,其他人若跟着进去,怕有不便。”

吴巡步子一顿。

这是点他呢吧?

傅翊颔首:“也是,女儿闺阁,岂是旁人能随意踏入的?”

他盯住了程念影:“只你我一并进门吧,我想知晓你幼年时是睡在一张怎样的床上,想见一见你曾把玩过的物件,用过的簪、梳……”

这话听来有些动人。

唯有男子对自己的新婚妻子极为满意,才会一时兴起,想要去了解她的过往。

但这过往可经不起了解。

这下不止是丫鬟婆子们了,连武宁侯听完这番话都冒出了些冷汗。

“只怕……只怕郡王的身体……”武宁侯嗓子眼儿里挤住了一般,一个字比一个字吐得艰难。

傅翊并不看他,依旧只盯着程念影。

他将手伸到程念影面前:“娘子扶我,可好?”

程念影缓缓地眨了下眼:“自然好的。”

武宁侯登时又好一通腹诽。

这傻丫头不会寻个借口拒绝吗?实在不够机辩!

无论众人心头是何等的如丧考妣,这一行人到底是走到了晚香院的院门外。

肩辇随之落地。

程念影立即一把反握住了傅翊的手腕,稳稳当当地扶住了他。

她还开口说呢:“你的手是凉的。”

傅翊笑:“是啊,那怎么是好?”

程念影迟疑:“给你搓搓?”

武宁侯回头斥责丫鬟:“你们这些愚笨的丫头,还不去取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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