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倾岚阿巧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将军府跪求长公主原谅谢倾岚阿巧全文》,由网络作家“菠萝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兄千万不要这样做。”谢倾岚这话说完,皇帝再次愤怒。“朕知道,你满心满眼只有那个畜生,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惦记,为他竟连脸都不要?”“皇兄你听我解释。”谢倾岚微微叹气,有些事她没法与皇帝说。皇兄在登基之前不是太子,她与皇兄自小生活在冷宫里。彼时后宫之中,有皇后,贵妃,他们所出受尽宠爱的几位皇子。偏偏夺嫡之争,他们前后都死掉,只剩下皇兄。皇兄被扶上这个位置,他背后却是几大世家盘根错节的势力。他们都想操控皇兄,让皇兄做个傀儡,而他们做实际上的王。只是皇兄能力突出,手段强硬,把那些世家死死压制,让他们不得作乱。那些人见无法控制皇兄,狗急跳墙,竟想出别的主意。在前世死前,谢倾岚才想明白,为什么裴筠琛能走到摄政王那样的尊位。他出身世家...
《惨死重生后,将军府跪求长公主原谅谢倾岚阿巧全文》精彩片段
“皇兄千万不要这样做。”
谢倾岚这话说完,皇帝再次愤怒。
“朕知道,你满心满眼只有那个畜生,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惦记,为他竟连脸都不要?”
“皇兄你听我解释。”
谢倾岚微微叹气,有些事她没法与皇帝说。
皇兄在登基之前不是太子,她与皇兄自小生活在冷宫里。
彼时后宫之中,有皇后,贵妃,他们所出受尽宠爱的几位皇子。
偏偏夺嫡之争,他们前后都死掉,只剩下皇兄。
皇兄被扶上这个位置,他背后却是几大世家盘根错节的势力。
他们都想操控皇兄,让皇兄做个傀儡,而他们做实际上的王。
只是皇兄能力突出,手段强硬,把那些世家死死压制,让他们不得作乱。
那些人见无法控制皇兄,狗急跳墙,竟想出别的主意。
在前世死前,谢倾岚才想明白,为什么裴筠琛能走到摄政王那样的尊位。
他出身世家,母族是有名的世家,几大世家,都与裴家有着姻亲关系,而她又嫁给他。
诸番考量之下,裴筠琛竟成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最后皇兄被架空,裴筠琛成为摄政王,他身后几大世家又控制着他。
如今谢倾岚知道裴筠琛要做什么,他在明,她在暗,行事方便些。
若是一道圣旨,断掉裴筠琛的仕途。
其他世家不会轻易罢休,他们必会扶持别人。
到那时,她又没目标。
重生一次,谢倾岚怎么还会想着那些情情爱爱的事。
她只想如何帮助皇兄坐稳皇位,他们是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但,该怎么告诉皇兄呢?谢倾岚正绞尽脑汁想着借口。
皇帝却冷喝一声:“算了,既是你选的,那你想怎么过怎么过吧,只是有一条,你既生是公主,死也是公主,朕绝不允许你废除皇室身份。”
谢倾岚松一口气:“皇兄说得对,我生是您的妹妹,死也是您的妹妹,怎么会废掉这么尊贵的身份呢?”
“哼,算你识相。”
见皇帝不再计较,谢倾岚微微叹气,她从前到底是做多少混账的事,以至于皇兄对她的要求如此之低。
“中午陪朕吃饭,小德子,吩咐御厨,多做几道长公主爱吃的菜。”
“嗻,老奴马上去。”
小德子笑着走出去,谢倾岚心中酸楚。
这些年,皇兄习惯护着她,无论她做多少混账的事。
她早该知道,只有皇兄才不会害她。
“多谢皇兄,我瞧您桌子上这砚台别致得很,不如送给皇妹?”
“将军府果真没什么好东西。”皇帝冷哼一声。
“既然喜欢拿去吧,南阳新进贡一批绸缎!你在将军府也见不到,朕大发慈悲,赏你。”
“多谢皇兄。”谢倾岚笑着,拿起一旁的扇子帮皇帝扇风。
御书房伺候的宫人们纷纷感慨,实在难得。
自长公主嫁给裴将军后,再没有同陛下这般心平气和地相处。
谢倾岚也享受着这难得的兄妹相处时光,午饭过后,带着一大堆赏赐,慢悠悠出宫。
马车驶过城南,谢倾岚正昏昏欲睡。
这时,一道人影从窗口冲进来。
满身是血的人扑到谢倾岚身上。
谢倾岚在惊呼出声前一瞬伸手捂住嘴,她看着那人的眉眼,惊骇至极,怎么会是他?
两年前的新科状元郎,如今的户部侍郎,萧景逸。
前世她死前,这人已做到左相,在朝中与裴筠琛分庭抗礼。
此人出身寒门,不与世家为伍。
前世若非有他撑着,带领不多的清流官员同世家抗争,只怕齐国已成世家的一言堂。
只是他怎么会重伤这般?
谢倾岚不敢吱声,见那人伸手抓住她的衣袖。
“求,求公主救命。”
谢倾岚当机立断,吩咐小翠:“去公主府,另外,请陈大夫,让他务必悄悄过来,不要惊动别人。”
“是。”
小翠离开,谢倾岚死死地盯着萧景逸。
不知他前世有没有受过这伤?但她知道,萧景逸是不能死的。
若他死去,大齐不会再有一个满腹经纶,为国为民的新科状元郎,也不会再有一个铮铮铁骨,无畏无惧,敢于同世家抗衡的左相。
只有萧景逸,只有他。
谢倾岚如何不知,大齐江山,内忧外患。
外人眼中花团锦簇的参天大树,其实内里已经腐败不堪。
世家像是蛀虫一样,早已将大树的内部啃食得满目疮痍。
这是皇兄的江山,亦是她的江山,她绝不允许这些人践踏,萧景逸绝不能死。
萧景逸说完那句话像是卸掉全身的力气一般,倒在谢倾岚的腿边,昏睡过去。
谢倾岚一路心焦不已,直到回公主府,将萧景逸交到陈大夫手中。
谢倾岚没有回避,看着陈大夫脱掉萧景逸身上的衣袍。
他的前胸后背有三道刀伤,刀上抹毒,毫无疑问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陈大夫手起针落下手狠辣,萧景逸昏迷之中本能地皱起眉,满头冷汗,似疼痛难忍。
谢倾岚微微叹气,拿起干净的帕子,帮他擦掉头上的汗。
“能救吗?”
“自然。”
陈大夫哼一声:“老夫出马,没有救不回来的人。”
“有劳陈大夫。”
谢倾岚松一口气,再看自身满身的血,摇摇头,出门换衣。
她刚将自身收拾妥帖,小翠匆匆走过来:“公主,裴将军来了。”
“他来做什么?”谢倾岚有些嫌恶。
前世今生,这人欠她太多。
她还没找个机会将他弄死,他跑到她的面前又作什么妖?
如今实在不到翻脸的时候,谢倾岚微微叹气,“我去见他,让他不要进后院。”
萧景逸还在这儿,若让裴筠琛撞上,只怕她的公主府得死个人。
公主府前厅。
裴筠琛一袭深蓝锦袍,正望着挂在正厅的那幅字画,久久没有回神。
谢倾岚走过去,不解地看他一眼。
那幅画是她十五岁时画的,有什么看的?
她轻咳一声:“将军怎么来了?”
“你为什么要回公主府?”
裴筠琛转身,深沉的眸子落在谢倾岚身上。
“我只是想念公主府厨子做的菜。”谢倾岚笑笑。
“将军连这都不允许吗?”
“你......”裴筠琛微微皱眉:“你跟我回去。”
“好。”谢倾岚点头,掩在袖下的手狠狠掐一把,才挤出一个柔情似水的笑。
“将军主动来接,我很开心。”
裴筠琛没有说话,抬步往前走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却又不知这份诡异从何而来。
将军府。
谢倾岚和裴筠琛一进门,齐婉如扑上来。
她抱着裴筠琛的腿哭得梨花带雨。
“将军,夫人,她怎能这般折辱妾?”
“妾自知身份卑贱,上不得台面,但妾已经是将军的人,夫人折辱妾岂不是在折辱将军?”
“女子以夫为纲,夫人她怎能这样?她这样做有将您放在眼里吗?”
谢倾岚眨眨眼,她出去大半日的功夫,没提过一句齐婉如的名字,这是怎么又给她安上十宗罪?
“你先说说本夫人又做什么?”谢倾岚笑道。
她自认已经温和无比,齐婉如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执着地抱着裴筠琛的大腿哭诉。
“妾室都住在春兰苑,春兰苑如今只住着妾一位,妾理应是住在东厢房的。”
“夫人却让身边的阿巧姑娘和妾抢东厢房,她一个奴婢如何需要住东厢房?”
“原来是这样。”迎着裴筠琛质疑的眼神,谢倾岚微微笑开。
“都说好事成双,将军与我成婚两年,都不曾纳妾,如今既然要纳,只纳一位自是不够。”
闻言,裴筠琛周身冷气更甚,俨然要发怒。
谢倾岚却无所谓一般继续说着,“阿巧跟在我身边多年,陪我嫁进将军府,也伺候将军两年,是个知冷知热的!阿巧相貌出众,给将军做妾,也不会辱没将军。”
“你竟要将军纳别的女子?怎能这样?”齐婉如急了。
“你要阿巧给我做妾?”
裴筠琛死死地盯着谢倾岚,谢倾岚竟从他的身上看到滔天的怒意。
他怒什么呢?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谢倾岚点点头:“先前母亲教训的是,我嫁给将军两年,不仅无所出,还不许将军纳妾。”
“如此善妒,实在惭愧。身为主母,为夫君纳妾,是我应该做的,夫君不必太感谢我。”
“好好好。”裴筠琛怒极。
“谢倾岚,你当真是好得很,你既这般为本将军考虑,那本将军自然要成全你。”
“阿巧,本将军收下。”
谢倾岚勾起一个笑:“那我替阿巧多谢将军。”
“虽说纳妾用一顶小轿抬进来即可,但到底是将军 头一次纳妾,不能草率,不如将军交给我 操持,定不会委屈二位妹妹。”
“你贤惠,由你操持。”
裴筠琛说着甩开齐婉如,匆匆进前院。
谢倾岚看他这怒气冲冲的样子,无奈叹气。
这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她分明处处按照他的心意,他又不满意,这是为什么呢?
谢倾岚回到院子。
两个时辰后,公主府的消息传过来,萧景逸已经醒来,离开公主府。
“有陈大夫在,自是没有大碍的。”小翠柔声道,谢倾岚点点头。
她细细思索,如何利用重生一次的先机得到她想要的。
沉思之中,她端起手边的茶杯,却不慎将茶杯打翻。
她惊醒,小翠急忙上前收拾。
“你没事吧?”
一人伸手握住谢倾岚的手。
她慌忙抬头,却见裴筠琛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
小翠小声道:“将军已来半个时辰。”
谢倾岚讶然,这么久,她居然没有发现。
裴筠琛竟无声无息地待在她的身边半个时辰?
“将军怎么会来?”
谢倾岚后退一步:“虽说二位妹妹还没有正式入府,但已经住在后院,将军若想......”
“我在你的眼中,是这等急色之人?”裴筠琛满眼怒气。
谢倾岚眨眨眼,想说,难道你不是吗?
他们成婚两年,裴筠琛有一年半在战场上,和她聚少离多。
前些日子他出征回来,半个月的时间,已招惹齐婉如。
难不成他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吗?
谢倾岚以为裴筠琛会甩袖离开,却见他深呼吸一口气,似在极力压制着怒火。
“倾岚,半月后,我要出征,这段日子,我想好好陪陪你。”
谢倾岚有些惊愕。
这她自是知道。
半月之后,裴筠琛要出征。
这场战役他会赢得相当漂亮,在军中树立极大的威信,武将一派逐渐以他为尊。
加上世家的支持,再回京时,他会坐拥滔天权势,为他之后荣登摄政王宝座打下深厚的基础。
但前世,他没有这般跑到她面前,说什么想陪她。
从她拒绝齐婉如入府后,裴筠琛再没有看她一眼。
原来齐婉如在裴筠琛的心里竟有如此深重的地位。
只因她答应她入府,裴筠琛对她这般温柔?
这样的温柔于谢倾岚而言,却无福消受。
从前,她那般渴望与裴筠琛亲近,如今只会令她作呕。
她正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拒绝,门外,传来阿巧和齐婉如的声音。
阿巧哭诉着:“将军,婉如姐姐要杀妾,她说妾本奴婢出身,不配伺候将军!如今妾是将军的人,她这样做有把将军放在眼里吗?”
听着这些话,谢倾岚几乎忍不住笑意。
这不是齐婉如从前说惯的话嘛,没想到被阿巧学去。
而今,阿巧对上齐婉如,谁又能赢呢?
真是瞌睡来,有人送枕头。
谢倾岚后退一步,一副虚弱姿态,“我身子不适,今日不便伺候将军!”
“正巧两位妹妹都有伺候将军的意思,不如将军去陪陪她们?”
驸马不得干政!
前世,身为长公主的谢倾岚,为嫁裴小将军,甘愿从皇室除名。
他被敌军围困,她呕心沥血想出退敌良方。
他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她九死一生采来救命良药。
裴筠琛一家老小靠她养活,他为官之路靠她的嫁妆填平。
后来,他坐上摄政王尊位时,却说她是他唯一的污点。
她被诬陷与青 楼小倌私通,死前饱受折磨。
这一切,只是为给他的外室腾位置。
重来一次,她捂好嫁妆谁也不给。
将军纳妾她视若无睹,将军遇险她置之不理。
那狗男人却对她越发温柔,扬言以后只爱她一人。
——
“夫人,您安心去吧,往后每年清明,我儿定会为您上炷香,谢您给他嫡子之位。”
“跟她多说什么,一个和小倌私通的贱人,一杯毒酒送她上路都是便宜她。”
昏暗柴房里,还有老鼠从头顶跑过。
谢倾岚身上仅裹着几片破布。
她费力撑着身子坐起。
面前这二人锦袍加身,与她有着云泥之别。
她夫君裴筠琛,和他外室齐婉如。
齐婉如端着一杯毒酒递到她的嘴边,正准备送她上路。
“将军,咳咳咳,不对,您已经是摄政王!”
谢倾岚轻笑着望着面沉如水的男人。
“为给这个女人腾地方,冤枉我私通,您真是厉害。”
“夫人,您这说的什么话?”
齐婉如虚情假意地捏着帕子擦脸:“京中谁人不知,您最爱好皮囊的男子。”
“当年不正是喜欢将军的皮囊吗?否则为什么固执地非要嫁他?”
“如今将军战场上伤到脸,您立马看上别人,只是那出身青 楼的腌臜玩意,您也能吃得下,着实令人不齿!”
“您让王爷做京城里的笑话,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倾岚依旧看着裴筠琛。
他俊朗如玉的脸上,有一道自眉心而下的伤疤,生生破坏那张脸的美感。
但,和他那丑陋到极致的心肝比起来,这道伤疤的确不算什么。
谢倾岚忽然癫狂大笑。
“是,是,裴筠琛,你是很丑,丑到我不愿再看你一眼。”
谢倾岚话落,裴筠琛周身冷意更甚。
他本能上前一步,“谢倾岚,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谢倾岚嗤笑一声,满眼不屑,她抬手将那杯毒酒打翻在地,用尽全身力气撞上柱子。
“本公主金枝玉叶,哪怕死,也绝不如你们所愿。”
“谢倾岚!”
似有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但谢倾岚已经听不见。
——
“夫人,您快醒醒,将军已经在外面守一夜了。”
隆冬时节,京城已飘一夜的雪,心腹婢女阿巧弯腰站在谢倾岚的床边。
“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伤将军该如何是好?”
“冻伤就冻伤,那又如何?”
谢倾岚微微勾唇,这熟悉的一幕,她想起来,她竟重生回到死亡前三年。
如今,裴筠琛还不是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她也还不是任他处置的阶下囚。
阿巧咬了咬牙,到底是不甘,她继续道:“将军此番虽是做错,不该醉酒之下被那贱人勾引,还想着将那贱人纳入府中为妾。”
“但这是那贱人的错,不如夫人将她打发?她那样的身世,做个外室都是她高攀。”
谢倾岚脸上笑意更甚,瞧瞧这阿巧一口一个贱人,原来前世从这时起她心悦裴筠琛,所以才会对齐婉如百般责难。
前世她听阿巧的话,坚决不让齐婉如进府,最终她只得做外室。
三年时间,她为裴筠琛生下两个儿子,裴筠琛终于不甘让齐婉如受苦,处心积虑害死她。
“为我梳妆,我去看看。”谢倾岚慢慢起身,由着阿巧为她梳妆。
半个时辰后,谢倾岚走出房门,裴筠琛正站在门口。
他的身上落满雪,俊朗的脸上还没有那道疤,哪怕他这么狼狈,还是赏心悦目。
一旁,阿巧看得直眼,谢倾岚嘲讽一笑,轻轻走上前。
这时,齐婉如突然冒出来,扑通一声跪在谢倾岚面前。
“请夫人饶命,妾自知身份低贱,不敢奢求入将军府,将军只是怜惜妾,想给妾一个名分,还请夫人不要折磨将军。”
“若夫人有怨气,尽可冲着妾来撒。”
“我折磨他?”
谢倾岚突然笑开,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
“您让将军在外面站一夜,这还不是折磨他?”齐婉如小声啜泣。
“一日夫妻百日恩,夫人您不心疼将军,妾却心疼的。”
“将军觉得呢?”
谢倾岚含笑望向裴筠琛。
他在门口站两个时辰,怎么在这些人的口中是一夜?
从始至终,她什么都没说呢!谈何折磨?
“你不想她进门,那不让。”
裴筠琛眼中似带着无尽痛意。
齐婉如闻言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裴筠琛。
裴筠琛却没有看她,只是痴痴地望着谢倾岚。
身旁的阿巧猛地笑出声,谢倾岚凉凉看过去,阿巧急忙道:“将军还是最爱夫人的,奴婢这是为夫人高兴。”
谢倾岚正要开口,院子外面传来几人吵闹的声音。
为首的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那正是裴筠琛的母亲,谢倾岚的婆婆,薛氏。
她气势汹汹都闯进来,见到一身雪的裴筠琛和跪在地上的齐婉如当即心疼地红眼。
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谢倾岚:“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这般折磨我儿?”
“你进门近两年,却迟迟没为我儿生下一儿半女,你有何颜面阻止我儿纳妾?”
薛氏心疼地扶起齐婉如:“她腹中或许已有我儿的血脉,你如此恶毒,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思?”
谢倾岚缓缓笑开,齐婉如和裴筠琛是前日才有的云雨。
但,她的确会怀孕。
前世因为她的坚持,齐婉如没能进门,只做个外室。
后来她生下儿子,裴筠琛从战场归来,得知他第一个孩子是外室子时后悔不已,却已经太晚。
“我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婉如进门。”
薛氏凶狠道:“你要是不听,那是不孝,小心我家法伺候。”
“你无所出又善妒,小心我儿休你。”
“好。”
谢倾岚摆摆手,冲着几人笑笑,姿态高傲:“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同意?”
听到这话,阿巧一脸错愕,薛氏瞪大眼睛,齐婉如眼含热泪猛地抬头。
最有趣的是裴筠琛,他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一般,不可置信地盯着谢倾岚。
谢倾岚一一看过,脸上笑意更深。
她转身进门,这天气,真冷。
“我说,她进门,我同意。”
她洒脱自如的模样,带着放 荡不羁,看向裴筠琛的眼神里,写满蔑视。
段书寒一直瞧不上裴筠琛,若非借助谢倾岚的关系,他如何能有今天的地位?
“段小姐,当真是你约她见面的?”
裴筠琛看着二人,满是探究,不住地在她们身上打量着。
谢倾岚的心提起来,裴筠琛或许是觉察出来她的异常,急匆匆找来,怕是想要抓她个现行。
段书寒对上裴筠琛的目光,丝毫没有闪躲。
“那是自然!裴将军若不信随便搜查,看看能否找到其他人?”
谢倾岚衣袖里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这后院与前厅,只要眼前这一个出口。
段书寒这话说的,若裴筠琛真搜查,找到萧景逸,那到时候,说不清白。
裴筠琛看着二人,沉默许久,才转身。
“夫人,毕竟这是镇国大将军的寿宴,你还是不要乱跑,以免惹来闲言碎语,徒增麻烦。”
他说完,拂袖离去,丝毫没有逗留。
谢倾岚才松一口气,看向段书寒,“你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会被抓个正着。”
段书寒明媚一笑,不怀好意地朝着谢倾岚靠近,“方才我说萧侍郎不错,你还说我是胡说!”
“如今,你们二人为何偷偷在这里私会,还说你对他没有想法?”
其实段书寒不是反感谢倾岚喜好男 色,只是看不上裴筠琛。
她总觉得,裴筠琛接近谢倾岚是别有用心,一直对二人的婚姻保持反对。
可惜谢倾岚被那张皮面迷眼,死活要与他成婚。
谢倾岚被她说得面上一热,红透脸。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何时与他私会,只是有些要事相商。”
“此事,你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被第四个人知道。”谢倾岚握住段书寒的手,眼神满是谨慎。
若被裴筠琛有所察觉,那她的计划也不能继续执行下去。
段书寒从未见过谢倾岚这么严肃的模样,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你放心,此事我定会守口如瓶,只是你们二人何时关系如此之好?”
“据我所知,你们二人应该并不相识啊。”
一个久居后院的公主,如何能与朝堂之上的重臣有所来往?
“此事说来话长,书寒,你是否曾有信得过的亲卫?”
方才萧景逸所说之事事关重大,自然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若想要调查清楚这事真相,仅凭她身边的人,根本不行,也容易被裴筠琛察觉。
段书寒没有想到,谢倾岚会提起此事,立刻点头,“那是自然,你想要多少?”
“只需找两个精明强干的人,帮我去调查一件事,记住,一定要秘密行事,绝对不能泄露消息。”
谢倾岚下意识地朝着段书寒靠近几分,将之前萧景逸的事,告知段书寒。
段书寒一听,脸色大变。
“你说的是真的?刺杀朝廷命官,这是死罪,裴筠琛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世族大家的力量,不容小觑,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谢倾岚看向外面热闹的人群,那互相恭维看似亲密的样子,又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段书寒感觉出来,事态严重,也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
“公主放心,此事我定当帮你调查清楚。”
谢倾岚笑着点头,握住段书寒的手。
她相信段书寒的能力,这件事交给她,定然不会出错。
两个人一同前往前厅,在她们身后,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人群里。
因为遇到裴筠琛,寿宴结束谢倾岚自然免不了要和裴筠琛一起离开。
两个人同乘一辆马车,却一言不发。
窄小的空间,显得安静又压抑。
“你难道不想和我说什么吗?”沉默许久,裴筠琛忍不住,先一步开口。
谢倾岚抬起头,看他一眼,眼神平淡如水,语气波澜不惊。
“说什么?”
“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往日,你最见不得我与旁人亲近,这样的场合,你必定吵着闹着,要我陪你一起。”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个人说话最多的一次。
裴筠琛的眼神,带着莫名深意,锋利目光灼热得想要把谢倾岚看穿。
谢倾岚却不动声色地垂下脸,露出点点笑意。
“往日,裴将军不是总觉得我不够善解人意,无理取闹吗?”
“如今,妾身听从将军的安排,尽量改之,为何将军又有如此疑问?”
这不是,他前世最期盼的事吗?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伙同齐婉如,将她打入深渊,万劫不复。
如今,重活一世,谢倾岚必定步步小心,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裴筠琛深深地看她一眼,那目光似乎夹带着千言万语,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两个人这样沉默着,一直回到将军府。
“妾身告辞。”
谢倾岚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裴筠琛却又跟上来。
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将军,你这是何意?”
“还用问吗?自然是就寝,今夜,我去你那里睡。”裴筠琛的声音波澜不惊。
这看似平常的话语,却让谢倾岚有些心慌。
她虽说重生,但依旧无法忘怀裴筠琛对她的伤害和折磨,本能反感和裴筠琛的接触。
“将军,两位妹妹早等着你,今日,我贪杯,多喝几杯,不胜酒力,有些身体不适,恐怕不能服侍将军。”
谢倾岚说罢,还故作无奈地揉了揉脑袋。
原本以为,裴筠琛会离开,没想到他却拉住她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无妨,身边有丫鬟伺候,再说,本将军未曾喝多,不需要你服侍。”
他的力气很大,握着谢倾岚的掌心,传来一阵暖意。
谢倾岚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却被裴筠琛紧紧握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让我碰你?”
谢倾岚看他怀疑的眼神,连忙掩饰内心的不安。
“非是如此,只是身体不适而已。”
“身体不适,那早些回去休息。”
裴筠琛拉着谢倾岚,径直回到院子。
忽然,下人前来,“将军,老夫人要见你,说有要事相商。”
裴筠琛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悦,却让谢倾岚松一口气。
她很清楚,裴筠琛是一个孝顺的人,既然是老夫人的话,他不会不听。
果然,裴筠琛看谢倾岚一眼,起身穿戴好衣服。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谢倾岚看着裴筠琛离开,在心里默念,最好他不要回来。
小翠悄悄地凑上来,“夫人,方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不是说过,无人的时候,不许叫我夫人吗?”
谢倾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对于夫人这个称呼,本能的反感。
前世,她正是因为在意这个虚名,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小翠笑起来,眉眼间带着狡黠,“奴婢觉得,公主似不愿意和将军有所接触!”
“往日里,将军若是能来此就寝,公主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最近这段时间,谢倾岚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好像是突然开窍一样。
谢倾岚被小翠这么一番戏弄,不由得带上几分愠怒。
“好啊,你这个小丫头,会戏弄本公主咯。”
“你觉得,我如今这个样子,是好还是不好?”
她没有办法把前世的经历,讲给身边人听,但每次回想,都止不住浑身发寒。
小翠看到谢倾岚的眼眸突然变得伤感,蹲下身子,贴在她的身边,“当然是好的,感觉公主不一样,聪明许多。”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很愚笨?”谢倾岚故意戏弄她,小翠果然着急,连忙摇头。
“不是的,公主自然天资聪慧!之前只是心思一直放在将军身上。”
“但奴婢不明白,公主为何要让阿巧做将军的妾室?”
虽说之前小翠很想要问原因,但又害怕有所唐突,毕竟,她只是一个奴婢。
谢倾岚看向窗外,目光沉沉。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若我没有猜错,这将军府,马上要热闹起来咯。”
这一夜,裴筠琛果然没有回来,谢倾岚也乐得清静。
她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刚睁开眼睛,看到小翠匆匆忙忙跑进来,“公主,外面出事,很热闹呢。”
“什么事?”
谢倾岚不紧不慢地起身,让小翠服侍着,穿好衣服。
“你猜猜,昨夜将军去何处?”
“别卖关子,快说。”
昨天晚上,裴筠琛被老夫人匆匆叫走,谢倾岚知道,这事肯定不简单。
小翠的眼里,带着难掩的兴奋。
“昨天阿巧和齐婉如闹起来,两个人还跑到老夫人面前,说将军将二人迎进府这么些时日,一直都未曾宠幸,非要老夫人给个说法呢。”
“两个人说的,那是一个比一个可怜,老夫人被闹得没有办法,昨天把将军叫去,让他必须选一个人。”
“还有这样的事?”
谢倾岚愣一下,没想到老夫人态度这么强硬,连裴筠琛这男欢女爱的事,都要横插一手。
“公主,你难道不好奇,昨夜,将军到底去何处?”
小翠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
要知道,昨夜本来裴筠琛是在谢倾岚的房里,这样被强硬拉走,谢倾岚本该生气才是。
谢倾岚看到小翠这副表情,心里突然有猜测。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裴筠琛去阿巧的房间?”
若是齐婉如,小翠的表情不会这么激动。
“公主,你猜对了,是阿巧的房间,你不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阿巧那个得意的样子,几乎对着所有的人都炫耀一遍。”
“这把齐婉如气得不轻,两个人因此吵闹起来,谁也不让谁,院子里的人都去看笑话呢。”
阿巧这是原形毕露咯。
她一直爱慕裴筠琛,如今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真是一点都不愿意继续装下去。
“她们两个人怎么样?”
“将军一早出门去,我看有人去找老夫人,还说要让老夫人来主持公道呢。”
小翠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谢倾岚。
“公主,你看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家长里短的事,自然有老夫人去处理,我们不去,今日我想去鳌远寺上香。”
谢倾岚早已经想好去处,若她没有记错,鳌远寺是入京许多贫苦学子的落脚之处。
她想要去看看,能否寻觅一些人才,早做准备。
“之前让你准备的银钱,准备得如何?”
小翠立刻去一旁的梳妆台拿出来。
“公主,时间比较紧,暂时只换来这些,剩下的东西,还需要一些时间。”
谢倾岚打开看一眼,数量不算太多,但对于当下,也足够用。
“全部都带上,一会儿出发。”
谢倾岚话音刚落,未曾坐下,一个丫鬟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夫人,不好,老夫人说,要杖责巧姨娘,还说巧姨娘是夫人手下的人,要夫人去看着执行。”
“这是要干什么?”谢倾岚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头疼。
好好的计划,又要被搁置,她不明白,要处罚谁还不是老夫人说了算?如今把她叫去,又是为什么?
但,既然是老夫人开口,她作为晚辈,也不得不去。
“我随你一起去。”
谢倾岚跟随着丫鬟一路来到春兰苑,里面早乱成一团。
哭声,骂声,混成一片,听得都让人觉得头疼。
看到谢倾岚出现,阿巧立刻连滚带爬地来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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