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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李泽修李浔芜无删减全文

阳淮如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婵云见李浔芜脸色苍白,神色也病恹恹的,便知是任凭怎么问也是徒劳。果不其然,张宽一走,她便遣散了其余宫人,只独留下了丹桂。众人退下后,李浔芜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幽幽地望着远方。远处宫殿灯火通明,是皇帝在仪明殿里夜宴群臣——今日是北狄使团来京朝觐新帝。国丧期间,禁一切歌舞喧乐,于是只有几支箫管在宫宴上徐徐吹奏,晚风一送,令人感到无限悲凉。歌舞喧乐虽禁,酒却是如何也少不了的。然而李泽修饮醉后的真实样子,应该没有人会比李浔芜更加了解。李浔芜低下头,沉声道:“丹桂,那丸药……还剩下多少?”丹桂站在她身后,踟蹰道:“回公主,还剩下……三颗。”李浔芜听罢,闭了闭眼睛。自从她与陆卿时和离之后,李泽修一边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防范她防范地更加谨...

主角:李泽修李浔芜   更新:2025-01-16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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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李泽修李浔芜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婵云见李浔芜脸色苍白,神色也病恹恹的,便知是任凭怎么问也是徒劳。果不其然,张宽一走,她便遣散了其余宫人,只独留下了丹桂。众人退下后,李浔芜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幽幽地望着远方。远处宫殿灯火通明,是皇帝在仪明殿里夜宴群臣——今日是北狄使团来京朝觐新帝。国丧期间,禁一切歌舞喧乐,于是只有几支箫管在宫宴上徐徐吹奏,晚风一送,令人感到无限悲凉。歌舞喧乐虽禁,酒却是如何也少不了的。然而李泽修饮醉后的真实样子,应该没有人会比李浔芜更加了解。李浔芜低下头,沉声道:“丹桂,那丸药……还剩下多少?”丹桂站在她身后,踟蹰道:“回公主,还剩下……三颗。”李浔芜听罢,闭了闭眼睛。自从她与陆卿时和离之后,李泽修一边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防范她防范地更加谨...

《为救未婚夫,我成了皇帝的新宠李泽修李浔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婵云见李浔芜脸色苍白,神色也病恹恹的,便知是任凭怎么问也是徒劳。

果不其然,张宽一走,她便遣散了其余宫人,只独留下了丹桂。

众人退下后,李浔芜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目光幽幽地望着远方。

远处宫殿灯火通明,是皇帝在仪明殿里夜宴群臣——今日是北狄使团来京朝觐新帝。

国丧期间,禁一切歌舞喧乐,于是只有几支箫管在宫宴上徐徐吹奏,晚风一送,令人感到无限悲凉。

歌舞喧乐虽禁,酒却是如何也少不了的。

然而李泽修饮醉后的真实样子,应该没有人会比李浔芜更加了解。

李浔芜低下头,沉声道:

“丹桂,那丸药……还剩下多少?”

丹桂站在她身后,踟蹰道:

“回公主,还剩下……三颗。”

李浔芜听罢,闭了闭眼睛。

自从她与陆卿时和离之后,李泽修一边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防范她防范地更加谨慎。

连带丹桂,出入皆有宫人监视,说话办事要字字谨慎。

想要再出宫配药,怕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了。

——

仪明殿内,一片灯火辉煌。

满朝文武身穿朝服,依照各个品级高低顺序而坐。

李泽修更是身穿朱红色绣金龙服,头戴前后十二垂珠冕冠,更显得仪表瑰杰,端若神明,纯然一派天子之气。

他坐于明堂之上,目光缓缓扫过宴上众人,除却朝中文武百官之外,更有几位面孔陌生的异族人,便是那今刚刚抵京的北狄使团。

使团为首的,便是如今北狄铎兰部的首领崇贤之侄崇介丘。

那崇介丘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生的五官轮廓深邃、线条锐利,俊美英挺,剑眉星目。皮肤不似寻常北狄人那般粗糙,脸上也没有依照北狄风俗蓄须。

除却略微高眉深目,一身异族打扮以外,整个人倒很符合大宁美男子的风范。听说他并不是纯种的铎兰血脉,而是先首领同一汉族女子所生。

其父便是大名鼎鼎铎兰部前一任首领崇元崎,曾经屡次带兵冒犯边境,最后被镇国公文悬挥剑斩杀。

而文悬,也在最后一役中,惨死于他们北狄人的毒箭之下。

大宁与北狄纷争数年,在这二人死后倒逐渐开始消停。

他们北狄受大宁汉化已久,倒是也讲究父死子继,兄终弟及。

只不过,在崇元崎死后,左铖王崇贤便以崇介丘血脉不正之缘由,联合一众旧部造势,自己继位了。

那崇介丘空有一副威武高大的体格,内里却毫无血性,亲叔叔夺了自己的位,他倒也挺想得开,自此以后听之任之,俯首称臣。

这不,派他来大宁朝觐新帝,他便乖乖听话的来了。

李泽修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草包。

他与那崇介丘方一对视,那人便端起酒盏,笑吟吟地对他祝酒。

一口汉话说得倒是极好,几乎是听不出什么异族口音来,醇厚低沉的声线磁性悦耳,话里的内容也甚为讨喜,虽有些刻意,却不带谄媚。

李泽修眯眼盯着崇介丘那双灰蓝色的眼瞳,只觉得这人不似传闻中所说的那般简单。

人嘛,言语行为都可以伪装,可骨子的气场派头藏的再严实,也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流露出来。

这人气场强大,眼神也极具侵略性,并不是什么寻常草莽。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后,便有几个大宁的臣子有些沉不出气,开始高谈阔论起昔日镇国公文悬于大破北狄军队,直抵铎兰部,斩杀首领夺取首级的英雄事迹。


他们二人凑的十分近,浓烈的酒气侵袭入李浔芜的鼻息,使得他心尖慌乱不已。

好在李泽修只调笑了一句,此后抬起头拉远了些许距离,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为自己除冠。

李浔芜闭了闭眼睛,咬着牙一鼓作气,踮起脚尖去解那系在皇帝下颌之处的朱缨,解开之后,又伸直胳膊去抽他发顶的那根玉簪。

最后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十二冕旒取下,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捧着冠冕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桌案上的托盘里面。

谁知李泽修却从身后搂住了她。

李浔芜本能地战栗了一下,又挣了挣,没有挣开,便也不再挣了,她低声道:

“陛下,我…我方才已经沐浴过了。”

李泽修但笑不语,只反复摩挲着她的腰线,暗道她的清瘦纤细,下一刻,他一个旋身,便把人压在了泉池边的绣榻上。

动作间,带动了绣榻旁边的案几,案几上的茶盏顺势跌落,发出一声脆响。

李浔芜脸色骤变,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推皇帝的胸膛,口里仓促喊道:

“不要!不要在这里!”

这张绣榻设在汤泉旁边,是专门供皇帝沐浴休憩的。

绣榻旁还有案几屏风,案几上有红莲香炉,屏风上绣着鱼戏莲叶。自然,也是为了方便皇帝临时起兴,以行鱼水之欢的地方。

不知怎的,这种地方,总是令李浔芜感觉到屈辱。

李泽修却不以为意,一把捉住了她的两只腕子按在头顶处,戏谑道:

“不在这里,那又在哪里?总在大榻上欢好,朕多少也有些烦了,你既然说已经沐浴过,那咱们就直接来吧。”

李浔芜听他如此说,瞬间眼眶蓄泪,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摇头道:

“不行的,不能在这里。”

她眼尾通红,闭目隐忍,眼睫湿润,浸在盈盈水意之中,衬得眉目愈发清艳,就连害怕的姿态也是那么美。

李泽修见状,不由得想起今日夜宴之上崇介丘的那句“绝世美人”。

他起了兴致,又醉了酒,难免变得有些混账,一边掀开身下人的衣襟,一边促狭道:

“又不是头一回了,芜儿怕什么羞?若是朕今夜非要在这里,你又能怎么样?”

李浔芜不说话,只偏过头去,开始低声抽泣,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李泽修对此也不理论,只重新扑上去缠吻。

眉心,眼角,鼻尖,软唇。

正贴上唇处,李浔芜却死死咬紧牙关,怎么也不肯配合。

李泽修有些恼怒,捏着她的下巴斥责道:

“你怎么又开始不听话?又在闹什么闹?难不成非要朕惩治你才好吗?”

李浔芜听见那句“惩治”后狠狠一颤,浑身上下开始打起了摆子。

李泽修一看她这般,便知是自己话又说重,心中也暗悔不迭。只是他吃醉了酒,头脑也变得有些昏然,不会体贴人心。

只当是她体娇怕痛,于是便调笑道:

“好芜儿,你别怕,待你明白了这事的快活,便也离不开朕了。”

说罢,便伸手去扯李浔芜的衣带。

李浔芜却也上了倔劲,死活不肯,誓要抗争到底。

她死死扣住自己的衣带,拼力的挣扎起来。

二人正僵持之际,却听得屏风之外传来一声声响。

晚宴结束之后,皇帝醉意醺然的被宫人扶走。

众大臣也纷纷散场,各自归府。

只留下礼部官员同那几个北狄使臣周旋。

京城中,早已经安排了客栈供他们休憩,礼部尚书凑上前同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派各个宫人送他们出宫。


皇帝说罢,便松开了手臂,任由女子脱离了自己的怀抱。

李浔芜双腿发软,从他的怀里站起来后,才匆忙理了理衣衫,慌乱地坐了回去。

张宽恰好此时从外殿走进来,站在那架黄花梨莲花螭纹屏风后止步,殷勤地说道:

“陛下,您吩咐的艾叶酒温好了,可要送进去?”

李浔芜闻声,身子又是略微一颤,一颗心来回颠簸,根本不确定自己方才坐在帝王腿上的情形有没有被张宽看去。

可随后又自嘲的一想,这张宽毕竟是李泽修的心腹太监,他看没看见,又能怎么样呢?

只要有李泽修在,他就算到死,也是不敢说出去的。

最多,是在心底里鄙夷一下自己这个挂牌公主罢了。

于是便故作从容起来,神情也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只是那白净如雪的脸颊上,还有红晕未褪,衣衫也皱了许多,细心之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皇帝坐在对面,还是一贯的从容优雅,仿佛方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芜儿,来,再用盏艾叶酒,温温身子。”

李泽修笑道,依旧用自己的杯盏,斟了酒,递给李浔芜。

当着张宽的面,李浔芜不能撒娇卖痴说自己不胜酒力,只好恭敬地接过酒盏,低声应是。

她以袖掩面,仰颈饮尽杯中酒,却突然面色一变,差点全喷出来。

这酒无比温热,还掺杂着一股滑腻的腥气,酒里面绝对不只有艾叶!

李浔芜捧着绣帕,咳得昏天暗地。

李泽修却一副略带懊悔的语气道:

“唉呀,朕忘同芜儿讲了,这艾叶酒里面,还添了上好的鹿血,鹿血性热不燥,强人督脉,依朕看,是最对芜儿的症候了。”

“怎么喝的这样急,也不慢点儿……”

说罢,便亲自起身,走上前去为李浔芜拍背,又趁势将人搂进了怀里。

李浔芜头间胀痛,只觉一阵阵热气从体内弥漫开来,双目更是被冲得酸痛,只能倚在帝王的臂弯上微微喘气。

再一抬眼,迷蒙之中,张宽不知又何时退了出去。

李泽修神色自若,拿着她吃剩的酒盏新添了酒,嗤笑着饮了下去。

酒色嫣红,他的嘴唇被浸透了,一片丹红色晕染开来,配上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看得李浔芜更是胆战心惊。

不能再待下去了……

“皇兄,今日天色已晚……臣妹也该告退出宫了。”

李浔芜轻声说道。

此刻她只觉体内好似有烈火焚烧,手脚酸软无力,遍体发热,脑海之中一片混沌。

两鬓之间,也已然渗出汗来,身体似有异样之感,却也只能双手紧紧攥住衣袖,艰难强忍着。

李泽修却并不应声,只握过她紧攥着的手,拍了拍,凑到她的耳旁吹了口热气,戏谑道:

“芜儿急什么?还早着呢。”

“怎么?难道,你不为你的驸马求情了?”

李浔芜耳边一阵发痒,她闭目轻颤了一下,又咬了咬唇,哀求道:

“求皇兄念在昔日情分,高抬贵手,臣妹与驸马……此后定当……赤胆忠心,以报皇兄恩情。”

李泽修冷笑道:

“你方才,不还说他是绝对不会参与谋逆吗?既然是清白的,为何还要朕高抬贵手?”

而后,又贴在女子耳边絮语,语调温柔,声音却极其阴冷。

“你居然跟朕提昔日情分?李浔芜,朕当时在西南生死未卜,你却转头就嫁了人,居然还试图去讨好李泽仲。你要报答朕的恩情,便是这样报答的吗!”

李浔芜脑中轰然,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原来他知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那时先帝病重垂危,且早就有意安排她和陆卿时的婚事。

李浔芜本就是一日不想在宫中多待,只是一直苦于李泽修不肯放她走。

李泽修曾经不止一次对她说过,不许她嫁人,不许她出宫,她待在他身边,陪他一辈子。

这样荒诞不韪的话,李浔芜每次都乖巧的应了下来,生怕惹恼这位权势滔天的太子殿下一点。

日复一日的忍耐,终于盼来了李泽修出宫去西南赈灾的大好机会。

于是李浔芜趁势便答应了与陆家的婚事,她一直都盼望着能早点嫁出宫,摆脱掉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日子。

原本想着就算李泽修回来,想要借由此事为难她,还有先帝和皇后撑着,左右也不能怎么样。

谁成想先帝却突然崩逝,西南那边又有消息过来,说雪灾之后,山洪暴发,李泽修所在之地全部被摧毁,太子自此下落不明。

此时,安王李泽仲又趁乱起兵夺位,京城一时间乱了套,李泽仲掌权之后,有许多忠直不屈的臣子被他当朝杖杀,连同家眷亲属也被屠尽,手段极其残忍。

李浔芜在宫中隐忍多年,忍辱偷生,好不容易才活出了头,过上了人过的日子。

她活着,一直都是为了她自己,既不是为了给大宁王朝殉忠,也不是为了给他李泽修“殉情”的。

安王李泽仲最是生性残暴,杀起人来不分青红皂白。

李浔芜眼见着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要拿陆家开刀,便打算让驸马陆卿时去给安王投诚。

那陆卿时苦读圣贤书多年,虽未曾入仕,却也有一颗报国之心。

乱臣贼子,他自是不肯依从。

李浔芜只能苦苦劝他,劝他一切要以家人的性命为首要。

谁知还没有劝成功,太子李泽修便带领军队一路杀回了京,顺利登上了皇位。

李泽修不但抓走了她的驸马,此刻还紧紧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逼问道:

“朕说的对不对,芜儿?”

李浔芜被他咬得生疼,却不敢叫唤,只能含着泪光求饶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皇兄……”

“你相信我……听我解释……啊……”

李泽修充耳不闻,又狠狠一咬,地在那莹白的耳廓上留下了个清晰的齿印。

而后毫不犹豫地将人拦腰抱起,直向内殿的那张紫檀木千工拔步床榻走去。

李浔芜刚被他一放在榻上,就竭力地往内侧躲去,倚着雕花床栏瑟缩道:

“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皇兄,求求你……”

“那时候宫里死了好多人……我实在是害怕……又没有别的办法,才会那样做……”

李浔芜越说越哽咽,早已经泣不成声,泪水也如同断线珍珠,一颗一颗地掉落下来。

若依照从前,李泽修早就上前一把抱住她哄了起来。

可今日,他却一改常态,变得十分铁石心肠。

“小骗子,事到临头,你还是那么会做戏。此事暂且不论,朕且问你,你那洞房花烛夜的合卺酒,究竟好喝不好喝呀?”

李浔芜心中讶异片刻,随后便明白了自己新婚夜发病是谁人的手笔。

她哭的更凶,一味不语,只胡乱摇了摇头。

李泽修却没放过她,坐在榻边对她笑着招了招手,道:

“你别躲那么远,过来,来朕这里。”

李浔芜屈膝抱臂,又往内侧床壁挨了挨,哭着把头埋了起来。

李泽修见她这般惧怕,瞬间收了笑意,目光一凛,不紧不慢道:

“芜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是这一方床榻?”

“无论你躲到哪里,朕终归是能抓到你的,所以你乖一点,朕便不会伤你啊。”

“朕再说一遍,过来!”

李浔芜抬起了头,神色惨然,却依旧一动不动。

李泽修没了耐心,脱了朝靴便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

又在女子按捺不住的惊呼声中“嘘”了一声,而后抬手去卸她发上的钗环。

珠翠被一件件卸下,胡乱扔到床榻外的地上,李泽修抚摸着满手的青丝,喟叹了一声,又欲去解她的衣带。

李浔芜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衫,带着哭腔凄然道:

“皇兄,这样不行,我们不可以这样……唔……”

话音刚落,就被李泽修堵住了唇。

李泽修毫不费力地制住了她的手脚,褪尽自己的衣冠压了上去,红着眼睛哑声道:

“那个人有没有解过你的衣衫?有没有像我这样碰过你?”

李浔芜哭的说不出来话,只胡乱的挣扎起来。

李泽修皱眉,伸出大掌在那雪白纤腰上用力一握,女子猝不及防弓起了腰,低低地痛呼了一声,颤声崩溃道:

“没有…他没有……皇兄…求你别这样——”

皇帝这才满意,勾起了唇角,低头吻了吻身下人的眉心,劝道:

“别哭了,自古洞房花烛夜,都是人生乐事,朕的芜儿真是好生可怜,竟不曾受用过。”

“朕今夜…就好好为你补上。你需得明白,不仅是今夜的酒比你的合卺酒要好,今夜的男子,也比你那倒霉的驸马郎要强上许多呢。”

皇帝说到最后,嗓音有些发颤,分明情动之意。

他说罢,便又重新压了上去。


李泽修正吻的起兴,双手也就自然而然地放下那张白嫩小脸,环抱上了女子的肩背,这才发觉怀里的人正在簌簌发颤。

李泽修皱眉,更用力将她抱紧,低声问道:

“你抖什么抖?”

李浔芜忍不住畏惧,自然也控制不住发抖。可她怎么也不能跟李泽修说是因为自己怕他。

保不齐他会更加趁着酒劲更加过分。

她心里一阵发紧,脸色白的更加厉害,咬着唇颤道:

“没有,没有发抖。”

她话说完后,身上却抖的更加厉害。

李泽修低头审视她两眼,却难得的没有借酒发疯,继续刁难李浔芜。

他痴痴地笑了几声,猛地一下把李浔芜打横抱了起来,往内殿龙床上抱去。

李浔芜猝不及防,下意识地用僵住的双手抱住了皇帝的脖颈,眼眶里的泪水开始摇摇欲坠。

李泽修将她放下后,欺身上去,浓烈的酒气和御用的龙涎香压制住了李浔芜的气息。

李泽修抹了抹她眼角渗出的泪水,极有耐心的哄她道:

“芜儿莫怕,朕不会伤你。”

这人喜怒无常,李浔芜又哪里能信得他的话。

可是如今自己整个人都被攥在他的手心里,与其这样提心吊胆,何不知情识趣些,强忍着畏惧博他些许欢心,兴许也能好过一些。

于是,便在李泽修开始轻吻自己脖子的时候,扯住他的衣袖,娇弱唤他道:

“皇兄……”

李泽修被这一声撩去了心魂,停住动作,抬头看她。

李浔芜呼吸轻颤,眨了眨眼睛,别是一番孱弱无辜。

她抬手,擦了擦李泽修额角渗出的热汗,带着几分无奈道:

“皇兄,你从前吃过酒之后,都是要先沐浴更衣的啊。”

李泽修闻言一愣,随后又莞尔道:

“芜儿莫不是开始嫌弃朕了?”

说着,吻上她的耳垂,轻声道:

“既然要沐浴,那你便陪朕一起吧。”

李浔芜神色一僵,瞬间后悔自己方才所说的话。

皇帝既说要好好沐浴一番,张宽便开了霜华殿偏殿的汤泉。

汤泉泉池池底部通着温泉活水,四周皆砌着汉白玉石,烟罗轻纱一放下,李浔芜僵立在池边,看着李泽修漫不经心地一件件解开自己衣衫。

玉带金钩一松,朱红袍服一解,里面便是丝绸中衣,李泽修宽阔坚实的胸膛便呈现出来,上边纵横着凌乱的伤疤。

李浔芜只看了一眼,便慌忙垂下视线,嗫嚅道:

“我,我方才洗过了。”

李泽修敞着怀,并不言语,而是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走过去,命令她道:

“芜儿,来为朕除冠。”

汤泉水汽蒸腾,李浔芜略微恍惚了一下,才抬起头看向皇帝。

许是醉酒的缘故,李泽修的一双凤目也变得不那么锐利,帝王冠冕下的十二垂珠轻轻摇摆,那双乌黑的眼瞳竟有些水润,变得更为清隽惑人。

这人真是生了一副可以迷惑天下女子的美貌。

可惜,李浔芜早已经看透这副美好皮囊下的疯狂与偏执,冷漠与阴狠。

再不敢抱有任何幻想。

她抿了抿嘴唇,踮起脚尖,伸出双手去够皇帝头顶的冠冕。

她与李泽修的身高差距很大,平时站着才只能到他的胸膛,此时纵然踮起了脚,也才不过将到他的肩膀处。

李泽修只低下头,又就着她踮脚的姿势搂住她的腰身,往上一提,二人额头相触,他得意笑道:

“卿卿这般,倒真像是在献吻。”


撵走了程锦溪,李泽修便不欲再在祥嘉殿中多待。

他起身对太后行礼告辞,又转身看着正在对自己行礼的李浔芜,开口道:

“芜儿,你身子未愈,就也不要在此叨扰母后了,同朕一道回霜华殿吧。”

李浔芜闻言,抿了抿唇,抬头看向太后。

太后亦是抬眼看她。

当她看到李浔芜那细长白颈上,脂粉也难以掩盖的红痕时,眼神里面透露出一丝复杂。

“行了,哀家也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

李浔芜刚行完告退礼,就被李泽修捏住手腕拉向殿外走去。

皇帝步伐极大,就连走路都透露着一股杀伐决断的利落劲儿。

李浔芜就一路被他这么拽着,他每走一步,她都要趔趄着跑三步,光洁额头上不禁又渗出了薄汗。

她什么也没说,只咬着牙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心中又不禁开始忐忑起来。

李泽修如此模样,定然又是生气了。

李浔芜摸不清他在生什么气,是生程锦溪的气,还是生太后的气,又或是在生自己的气。

总之,无论他在生谁的气,自己都得小心应对才行。

若是稍有不慎,因为旁人的怒火牵连到自己,那也太不值当了。

于是就这么一路磕磕绊绊的回到了霜华殿。

李泽修径直拉着她走入了内殿,李浔芜顿感不妙,用力甩开他的手就想要解释一些什么话。

无奈李泽修的手劲极大,几乎毫不费力地就把她拉进了内殿。

李浔芜心中畏惧不已,只能低声求饶道:

“皇兄,你莫要生气……别这样……”

说着,她便开始甩开他的手想要向往外跑。

李泽修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拦腰将她抱起,迈着大步,就近将她放在了窗边的美人榻上。

李浔芜连忙爬起身来,一双美目惊惧地看向他。

犹是李泽修正在气头上,一见她这般,不免又软了心肠。

却也依旧不满地冷哼道:

“怎么,方才在祥嘉殿,芜儿为了避嫌,竟然连看都不肯看朕一眼。如今四下无人,又直勾勾地看着朕做什么?”

李浔芜心道,原来如此。

她蹙了蹙眉,轻声劝说道:

“皇兄莫气,方才当着母后和锦溪郡主的面,臣妹自然要顾及皇兄的天子威严。”

凡是臣下者,皆不可与天子对视,否则便是不敬。

李泽修闻言,凑近她,低声笑道:

“若是这样说,那么芜儿还真是最讲规矩呢。只是,若是连看朕一眼,就是拂朕的威严的话,那一夜…你在朕身上又抓又咬……又是什么呢?”

“究竟是侵犯天威呢,还是欺君罔上呢?”

这话说的甚是促狭,李浔芜脸上又红又白,怎么也没料想到,皇帝会拿这个东西说事。

她那些原本准备好来糊弄李泽修的说辞,此刻全部说不出来,只能满眼悲愤,狠狠瞪向一脸邪笑的帝王,自暴自弃道:

“都算是吧。既然如此,皇兄便依照律法处置臣妹,臣妹毫无怨言。”

李泽修原本是在调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回答。

他看着女子红透的眼角,忽觉一阵钻心般的痛楚,邪笑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他闭上眼眸,贴上前去啄吻李浔芜的眼眉,呢喃道:

“好了,是朕犯浑,都是朕不好,你别哭……”

李浔芜侧过头去,一颗眼泪潸然而下,沉声道:

“陛下休如此说,臣妹万死不敢。”

李泽修听了,不由动作一僵,心中又升腾起怒火。

他最看不得她这副刻意贬低自己的样子。

从前他还未登基称帝,她最懂事乖巧,也害怕给他添麻烦,于是只能在宫中小心翼翼,委曲求全。

可如今他已经是君临天下大权在握,她还是这副委屈求全,忍气吞声的模样,岂不枉费了自己九死一生地去争抢帝位?

这可真是怎么想,怎么令人焦躁。

就如同今日,他明明就可以为了她,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程锦溪修理一顿。

可她却为那程锦溪掩饰。

隐忍的样子一如从前。

李泽修真是怎么想怎么窝火,所以方才一时没有把控住。

他伸出手指,拭去了女子脸侧将要落下的泪水,指腹顺着如玉的下颌过去,摩挲起了她洁白的耳垂。

眼神故作高深莫测道:

“可是芜儿这样,分明就是在说气话,也分明就是在怨朕。”

还未待李浔芜回答,他又托着她的下颌,开始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一边抚摸着一边说道:

“朕与你既然做了夫妻,以后再不许弄这些君君臣臣的虚礼,若是再来这一套的话……”

话未说完,李泽修便压着她瘦削的肩背吻了上去。

李浔芜眼中犹有残泪,此刻却被他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光天化日,她实在害怕有宫人突然从外殿进来,会看到这悖乱不堪的一幕,

于是便竭尽全力的捶打帝王的胸膛,甚至腿脚间也使上了十足的力气朝其踢去。

李泽修窃足了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

他眉眼间飞扬恣意,笑意盈盈道:

“这才对嘛,朕惹你生了气,你打骂皆可,只要不憋闷在心里就是了。”

李浔芜呛咳了好几声,心中气苦,伏榻凄惶道:

“皇兄……此话当真?”

李泽修将她扶起,拥在怀里拍了拍背,心疼道:

“自然当真,譬如今日,你受了委屈都不说,倒让朕如何为你做主呢。”

“你放心,有朕在,以后无人再敢欺你。”

李浔芜无力一笑,心想道谁人欺我最甚,你当真不知?

她伸手抓握住了李泽修的袍袖,避而不谈祥嘉殿的种种,只轻声自语道:

“陛下今日如此说,又教芜儿如何担待得起。”

昔日卫灵公独宠男宠弥子瑕时,莫说是不计较君臣之礼,便是那人吃剩一半的桃子也肯去吃,御用的车驾也肯令其去用。

可那弥子瑕最后的下场又是什么?

君王的一句:是尝轿驾吾车,又尝食我以余桃者。

便将其下令处死。

昔日的宠爱就如同逝水东流,一去不复返。

当日凭借圣宠所做的种种僭越之举,最后全变成了惩处极刑的罪证。

帝王之心,是这个世上最不能赌的东西。

可她李浔芜在这世上没有什么其他的依傍,能用来赌的,也只有李泽修对自己的这一点儿真心。

李泽修低眸看向怀中女子,观察其神情,便知李浔芜是不信自己方才所承诺的话。

他心中烦闷,隐隐约约还有一丝不安。

想要抓住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了李浔芜的手,略带急切道:

“怎么,难道你不肯信吗?朕今日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芜儿,你想要什么,朕以后都会尽力给你。”

此话一出,李浔芜便浅浅一笑,对上帝王灼灼视线,柔顺道:

“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臣妹又怎敢不信。”

李泽修只愣了一瞬,眼神顷刻间阴沉下来。

他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怀中女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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