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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

贾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此时的贾琅麾下,在经过五天的赶路后,已经深入草原八百里。其实按照轻骑兵的行军速度,五天行进一千余里都不是问题。但是为了防止长途行军,遭遇敌人后的战力问题。所以全军每日也只是以七分速度在前进着。骑兵队列中军,贾琅和顾廷烨、宋墨正在察看地图。贾琅端详了一番后说道:“宋墨,按照地图标注,我们前方再行进一百五十里,便是匈奴白羊部落的大帐了吧。”宋墨微微点头。“将军,地图上确实如此。”“不过今年草原大旱,匈奴又是逐水草而居。”“所以白羊部落有没有迁移,还需要派出斥候侦查一番才能确定。”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命令全军就地休整,严密警戒,派出一队精锐骑兵,按照地图向前方搜索。”“记住,要藏匿身形,不要打草惊蛇。”“一旦发现匈奴部落踪迹,侦查清楚人...

主角:贾珍贾琅   更新:2025-04-28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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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珍贾琅的现代都市小说《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由网络作家“贾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的贾琅麾下,在经过五天的赶路后,已经深入草原八百里。其实按照轻骑兵的行军速度,五天行进一千余里都不是问题。但是为了防止长途行军,遭遇敌人后的战力问题。所以全军每日也只是以七分速度在前进着。骑兵队列中军,贾琅和顾廷烨、宋墨正在察看地图。贾琅端详了一番后说道:“宋墨,按照地图标注,我们前方再行进一百五十里,便是匈奴白羊部落的大帐了吧。”宋墨微微点头。“将军,地图上确实如此。”“不过今年草原大旱,匈奴又是逐水草而居。”“所以白羊部落有没有迁移,还需要派出斥候侦查一番才能确定。”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命令全军就地休整,严密警戒,派出一队精锐骑兵,按照地图向前方搜索。”“记住,要藏匿身形,不要打草惊蛇。”“一旦发现匈奴部落踪迹,侦查清楚人...

《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贾珍贾琅》精彩片段


此时的贾琅麾下,在经过五天的赶路后,已经深入草原八百里。

其实按照轻骑兵的行军速度,五天行进一千余里都不是问题。

但是为了防止长途行军,遭遇敌人后的战力问题。

所以全军每日也只是以七分速度在前进着。

骑兵队列中军,贾琅和顾廷烨、宋墨正在察看地图。

贾琅端详了一番后说道:“宋墨,按照地图标注,我们前方再行进一百五十里,便是匈奴白羊部落的大帐了吧。”

宋墨微微点头。

“将军,地图上确实如此。”

“不过今年草原大旱,匈奴又是逐水草而居。”

“所以白羊部落有没有迁移,还需要派出斥候侦查一番才能确定。”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命令全军就地休整,严密警戒,派出一队精锐骑兵,按照地图向前方搜索。”

“记住,要藏匿身形,不要打草惊蛇。”

“一旦发现匈奴部落踪迹,侦查清楚人数以后,立刻返回禀报。”

“末将遵命。”

宋墨随即便下去安排起来。

贾琅和顾廷烨则席地而坐也开始休息起来。

顾廷烨看着一望无垠的草原十分感慨。

“将军,幸亏你多想了一步,在军中挑选了不少归降的匈奴人来做向导。”

“否则我们别说清缴匈奴部落了,只怕在草原中走着走着便迷失了方向。”

贾琅听后微微一笑,吃了口干粮。

之所以贾琅会想到找向导,完全是因为蓝星汉朝一位名将的故事。

这位名将名叫李广,有飞将军之称。

著名的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后半句说的便是此人。

其实这句话贾琅觉得实在是有失偏颇。

汉朝计算军功是斩首制,只有率军作战斩首足够,才能够封侯。

而李广的主要功绩都是在雁门关防守匈奴,斩首人数一直达不到封侯的标准。

后来汉军对匈奴全面作战,李广终于有了正面与匈奴对抗的机会。

可是偏偏李广是个路痴,在茫茫草原中迷路了,贻误了军机。

李广自觉颜面尽失,拔剑自刎,一代抗击匈奴名将就此耻辱下线。

所以李广未能封侯,主要是给了机会也不中用啊。

虽然说卫青,霍去病都是外戚,朝中有不少人诟病。

但是他们的军功斩首可都是实打实的。

霍去病的冠军侯那是带着八百人深入草原,斩杀了两千余名匈奴人,活捉了匈奴单于的祖父和叔父给换来的。

所以李广难封,不过是文人的无病呻吟罢了。

前世难为,后事之师。

贾琅可不想领着三千名精锐骑兵在茫茫草原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最后也搞个耻辱下线。

随后贾琅看向顾廷烨微微一笑说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顾廷烨点了点头说道。

“这倒是,不过将军,说来这镇北军也真是奇怪啊。”

贾琅略显疑惑问道。

“怎么奇怪了?”

顾廷烨指了指军士们说道。

“末将听家父说过,镇北军之所以只能被动防守,是因为匈奴长于骑射,镇北军骑兵孱弱,无法在旷野与匈奴野战中以骑兵军团取胜。”

“但是咱们从镇北军骑兵中领了三千人,我看他们个个都是鞍马娴熟,论起骑射,哪一个跟我都差不了许多。”

“若连这都是不善骑射,末将实在想象不到,这匈奴骑兵得悍勇成什么样子。”

贾琅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镇北军上一次跟匈奴骑兵军团野战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次太上皇御驾亲征,大败而回。”

“从那之后,镇北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没有跟匈奴骑兵野战过。”

“就让我们,来打破匈奴骑兵野战不可战胜这个神话吧。”

顾廷烨当即点了点头。

虽然贾琅嘴上这么说,但贾琅心里清楚,镇北军的骑兵跟匈奴骑兵肯定有差距,之所以这三千骑兵如此骁勇,那是因为贾琅给这三千人都发放了白马义从的军魂。

此时这三千人,便是鼎盛时期的白马义从,骑射之术堪称举世无双。

这才是贾琅深入草原作战的最大资本。

时间转眼便来到了傍晚,宋墨来到了贾琅身边汇报军情。

“将军,斥候急报,前方一百二十里正是白羊部落大帐所在。”

贾琅听后瞬间来了精神。

“白羊部落人数如何,有多少青壮?”

“回将军。”

“白羊部落共有八万余人,骑兵有两万人。”

“不过据斥候侦查,有一大半骑兵都不在白羊部落大帐,白羊部落除了老弱妇孺外,可战之人最多不超过五千人。”

一旁的顾廷烨听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将军,会不会是他们收到了王族的征召,已经奔赴王庭集合,准备一起联军南下了。”

贾琅有些震惊说道。

“按照往年惯例,匈奴南下,一般都是要等到九月。”

“如今才七月下旬,白羊部为何会如此空虚。”

“难道说匈奴准备提前南下入侵不成。”

宋墨听后面色凝重至极。

“坏了,镇北军还是依照往年惯例布置防线,眼下防线还没有全面铺开呢。”

“若是匈奴真的提前一个月南下入侵,只怕会打我大夏一个措手不及啊。”

“将军,我们得即刻向镇北军大营送信示警啊。”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别急,情况还没有确认,贸然送信,万一送错了消息,我等就是罪人。”

“白羊部乃是草原三十六部之一,因为毗邻北疆,所以年年南下到北疆劫掠。”

“他们手里染满了我们大夏人的鲜血。”

“既然如今他们大帐如此空虚,那我们就送他们去见他们的长生天吧。”

“命令全军全速前进,日落前必须赶到白羊部落十里之外。”

“等我们拿下了白羊部落后,确认了消息再说不迟。”

“末将遵命。”

很快,在斥候的带领下,三千余名骑兵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往白羊部落疾驰而去。

日落时分,队伍来到了白羊部落十里外的一处绿洲。

到达位置后,贾琅命令全军就地休整,开始喂食战马,补充体力。

同时,宋墨又带着数十名斥候在白羊部落方圆仔细侦查起来。

转眼又过了两个时辰,时间已经来到了丑时(凌晨一点)。


不多时,身着甲胄的忠靖候史鼎走进了帅帐之内,他看向应国公拱手一礼。

“史鼎拜见大帅,不知大帅召见末将有何吩咐?”

应国公轻笑一声。

“侯爷免礼,请坐吧。”

史鼎坐到左下首后,应国公接着说道。

“今日召侯爷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啊。”

“京都的勋贵子弟要不了几日便会来到北疆大营了。”

“这几日,我想侯爷也收到了不少的书信吧。”

史鼎微微点了点头。

“不错,大帅是否有些抹不开面子?”

应国公闻言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侯爷也是出身开国勋贵之家,自然明白其中之事。”

“若是往年,照顾一下这些晚生后辈不过是举手之劳,无伤大雅。”

“可是今年不同。”

“昨日的军报侯爷也看到了。”

“此次草原三十六部是要拼命了,整个草原大旱,若是他们不拼上一把,这个冬天他们是很难熬得过去的”

“粗略估算,此次北疆至少也面临着三十余万匈奴骑兵的入侵。”

“我等蒙陛下信任镇守北疆,一旦此战有失,被匈奴骑兵攻破北疆,长驱直入。”

“那生灵涂炭、天下倒悬便立刻就在眼前了。”

“如此危急存亡之秋,本帅如何能因为私情而误了公事。”

“找侯爷来,就是想商量一下如何处理这些人。”

史鼎听后微微一笑。

“大帅,勋贵们多年安逸,勋贵子嗣多是酒囊饭袋。”

“陛下征召这些人入军,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能建功立业。”

“只不过是往年军中常有军需物资运送不及时之事。”

“今年北疆之战非同小可,军需物资万万不可延误。”

“陛下将这些顶级勋贵子嗣征召入伍后,勋贵们自然会盯着户部兵部,监督粮草军需运输,不会让北疆战事受到影响。”

“至于这些勋贵子嗣,就让他们各安天命吧。”

“兵凶战危,士卒死得,勋贵自然也死得。”

“不瞒大帅,我二哥也给我写了信,末将也是如此回复他的。”

“我二哥有数名嫡子,即便末将这个侄子真的在北疆殉国了,那也是我史家的荣耀。”

听完史鼎的话后,应国公心里也有了主意。

他本就不喜欢在军中走后门这一套,毕竟他自己的儿子也在前线浴血奋战。

只是此次涉及的勋贵太多,应国公也不敢全得罪了。

如今有了天佑帝派来的史鼎背书,那一切就都好说了。

“侯爷所言极是,那这些勋贵子弟,就听天由命吧。”

在简单的讨论了一下之后,应国公和史鼎便各司其职,开始了北疆的战线安排规划。

几日后,在经过长途跋涉以后,神都的勋贵子嗣终于来到了千里外的北疆前线。

此时的许多勋贵子弟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觉得家里已经给自己铺垫好了。

自己来到北疆就是走个过场,只需要留在大营内划划水,等击退北疆蛮族后就可以返回神都了。

在他们看来,自己不过就是来北疆公费旅游一趟,和平日去郊区踏青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远了一些。

现在许多的勋贵子弟还饶有兴致的交头接耳说笑着。

很快,一名中年武将带领着一队士兵来到了北疆大营门前。

在命人搬开拒马以后,中年武将策马来到众人身前。

“军营之前,不得喧哗吵闹,肃静。”

“本将乃北疆行营副将万松柏,奉元帅之命,迎接诸位入营。”

“诸位都是勋贵子弟,七律五十四斩想必都烂熟于心。”

“应国公治军严格,望诸位爱惜自己的身家性命,严格遵守军令。”

“现在是未时初,诸位长途跋涉,下面本将手下的士卒会带各位入营帐内修整。”

“申时,诸位务必到帅帐前集合,否则军令无情。”

“好了,诸位入营吧。”

而后一众勋贵子弟在士兵的带领下开始陆陆续续入营了。

在分配好了临时的营帐之后,一路劳累的众人便休息了起来。

营帐内,贾琅正整理着自己的行李。

得益于霸王之体的超强体魄,尽管连日奔波,但是贾琅却没有丝毫疲惫之感,依然精神抖擞。

一旁的顾廷烨见状不由得感叹起来。

“贾兄,你这身子怕不是铁打的吧。”

“连日赶路,大家都消瘦了不少,唯独你仿佛没事人一样,真是令人咋舌啊。”

贾琅听后淡然一笑。

“顾兄,比起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赶路奔波真的不算什么。”

“如果这样都坚持不住了,接下来的连番大战,要拿什么应付呢。”

一旁的宋墨微微点头后说道。

“贾兄所言甚是,我舅舅收到了消息,今年的北疆,匈奴会举国南下,到时候整个北疆都会变成一个无比残酷的绞肉机。”

“这里即将爆发的,是一场六七十万人马放手厮杀的大战,直接决定了未来数十年匈奴和我大夏的态势啊。”

听到这里,顾廷烨面色不由得凝重了些。

顾廷烨知道宋墨的家世,宋墨的舅舅乃是定国公,位高权重,深得天佑帝信任,所掌握的消息,自然也是远超常人。

看着顾廷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宋墨淡然一笑说道。

“怎么,顾廷烨,你怕了,你若是怕了也无妨,你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帮你找找关系,给你运作到后勤押运粮草,怎么样。”

顾廷烨一听顿时不服气了。

“你放屁,你怕了我也不会怕。”

“我这次来北疆,就是为了功成名就来的。”

“若不在北疆混出一番名堂,我绝不回京。”

“贾兄,你怎么说。”

贾琅气定神闲说道。

“我的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此番不能有所成就,如何能凯旋回京报仇雪恨呢。”

“再说了,我离开神都之前,给东西二府下了个大套,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报复我的。”

“你们等着看吧,我什么都不用做,必然会被分配到最危险的位置的。”

宋墨和顾廷烨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说道。

“既如此,那我们也跟贾兄去一处。”


但是荣国府那边就不行了,无论是荣国府大房还是二房,贾琏和贾宝玉都不是独子。

如此一来,荣国府这边就必须找一个嫡子前往北疆随军作战。

这可让荣国府炸了锅了,贾琏是荣国府长子长孙,自然没有让他去送死的道理。

可是让贾宝玉去,贾老太太和王夫人也舍不得啊。

且不说贾宝玉含玉而生,被贾老太太视为荣国府的祥瑞之兆。

就单单说贾宝玉长得酷似其祖父贾代化,就让贾老太太很是偏爱。

为了保住孙子,贾老太太思来想去,打上了贾琅的主意。

首先来说宁荣二府一脉同枝,再加上贾琅虽然并非贾敬和正妻所出,但也被贾敬安排了嫡子的名分。

有这两个前提条件,再加上荣国府这边想方设法运作一下,让贾琅顶替贾宝玉从军的名额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考虑清楚之后,贾老太太就让贾赦找上了贾珍,对其许以重利,让他想办法促成此事。

这才有了方才这一幕。

此时的贾珍看着贾琅不上当,当即面上的和善也是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便是凶恶之色。

“老二,好话说尽你不听,非要找难受是吧。”

“好,那我就索性直说了吧。”

“你猜的一点都没错,就是让你顶了西府的名额去前线跟匈奴人打仗去,那又怎么了。”

“你还真以为你说不去就不去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西府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别人不说,就说管事的叔母王夫人吧,她有多心黑手狠,你心知肚明。”

“你要是不去,那可就得是贾宝玉去了。”

“你敢让她的宝贝儿子去前线玩命,你想想她会怎么对付你。”

“我劝你最好乖乖答应了还则罢了。”

“若是不然的话,我动都不用动,有人收拾你。”

“到那个时候,你可别怪我不顾念咱们这点兄弟情义。”

贾珍说的这些话倒还真是实话,红楼梦里王夫人看着慈眉善目的吃斋念佛,让人误以为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其实不然,王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在红楼梦里有一回是王熙凤弄权铁槛寺,水月庵的住持静虚老尼姑在张金哥家退婚一事中充当掮客,以激将法让王熙凤去拆散张金哥和守备之子的婚事,从中收取好处,结果导致了张金哥和守备之子双双自杀殉情。

静虚最开始并不是要找王熙凤,而是要找王夫人。

王熙凤当时是这么说的,“太太早就不管这些事儿了。”

这句话是非常耐人琢磨的,仔细理解不难发现,王夫人以前肯定没少干这种包揽词讼伤天害理的事情。

包括像放印子钱这种生意,王夫人也肯定有所染指。

再看晴雯之死,当时的晴雯病的不成样子,但是王夫人就是硬生生把晴雯赶了出去。

王夫人难道想不到赶晴雯离开荣国府就是让她去死嘛,她当然知道,只是她并不在乎而已。

面对着贾珍赤裸裸的威胁,若是换做前身的贾琅,肯定是心里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换做如今的贾琅,却是毫不慌乱,一脸的从容不迫。

“大哥说的对,不过我仔细想想,我反正烂命一条,守着这个小农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要是能拉着贾宝玉一起死,顺便给你也甩一份锅,让咱们那个心狠手辣的叔母知道,她儿子之所以死了,跟你威胁我少不了关系,你说她会怎么样呢。”

“她心黑手狠弄死我之后,会不会记恨你呢,大哥。”

看着贾琅一脸玩味眼神看向自己的样子,贾珍咬牙切齿说道。

“好好,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二弟,有你的。”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答应去。”

贾琅听后微微一笑,心里盘算了起来。

如果说贾琅还是跟前身的贾琅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那贾琅自然是先敷衍一下,然后找个机会就开溜。

毕竟无论去前线,还是留在农庄等着荣国府来报复,基本都是死路一条。

不过很幸运的是,在贾琅穿越的同时,还绑定了一个气运签到系统,系统赠予的新手大礼包,也是给予了贾琅极大的底气。

在思考了一番后,贾琅气定神闲说道。

“大哥,想让我去,也不是不行。”

“只需要答应我几个条件就行了。”

贾珍听后赶忙说道。

“好,你说。”

贾琅淡然说道。

“第一,荣国府必须想办法帮我运作一个正五品宁远将军的官职。”

“第二,荣国府给我拿五万两银票。”

“第三,我要从宁国府族谱迁出,自成一脉,从今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了。”

“你若能做到这三个条件,那我就同意顶替贾宝玉前往镇北军参军。”

贾珍不假思索后说道。

“第一个条件不太好说,第二和第三我都能答应你。”

“这样,你等我消息吧。”

贾琅很是悠闲说道。

“没关系,反正我不急,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呗。”

看着眼前一副混不吝模样的贾琅,贾珍有些诧异说道。

“说实话,你让我感觉真是有点陌生。”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人嘛,吃一堑长一智,吃了那么大亏,总得学会点什么不是。”

贾珍听后也是觉得有些恼火,他自然明白贾琅是在讽刺自己抢占家产的事情。

不过很快贾珍也是压下了怒火,毕竟让贾琅代替贾宝玉的事情若是能成,贾珍也是能从荣国府捞上一大笔的。

贾珍全当没有听见贾琅的嘲讽,面带笑容说道。

“放心,二弟,我一会帮你促成此事的,好了,我就先走了。”

“不送。”

打发走了贾珍之后,贾琅躺在摇椅上也是悠闲打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

宿主:贾琅。

官职:暂无。

麾下势力:暂无。

个人武力:万夫莫当。(获得西楚霸王武力传承,宿主就是冷兵器时代的绝世猛将。)

物品栏:一万白马义从军魂。(PS:仅可对麾下士兵使用,士兵获得军魂后十二个时辰后获得巅峰白马义从战力,对宿主百分之百死忠,士兵战死后,军魂可回收,最多三次。)

综合评价:一个万夫莫敌的光杆司令,请宿主尽快发展势力,免得步了项羽后尘哦。


听完了秦可卿的话后,贾琅也是并不意外。

毕竟对于秦可卿而言,留在宁国府,对她来说是唯一的选择。

贾琅之所以给了秦可卿一个选择的机会,也是笃定了秦可卿会选择留下,仅此而已。

贾琅微微一笑后说道。

“既然你们都考虑好了,那以后就安心留在府中吧。”

“府中杂务我并不擅长,在我没有成婚之前,府中的事务就暂时由你们商量着来管理便是,这一点对你们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尤氏赶忙点了点头后说道。

“公爷放心吧,我和可卿肯定会好好帮公爷料理家事的。”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如此甚好,行了,这段时间想来你们也是寝食难安,受了惊吓。”

“你们便回各自房中好生歇息吧,其余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谢公爷,妾身告退。”

两人行了一礼后离开了天香楼中,尤氏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着尤氏如释重负的样子,秦可卿微微一笑后说道。

“母亲这下总算是能安心了吧。”

尤氏点了点头后说道。

“可卿,还是你看的透彻啊。”

“现在咱们俩算是重获新生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秦可卿有些疑惑说道。

“打算,什么打算啊。”

“从今往后,咱们在这宁国府中也就是个管家的角色,好生帮公爷操持家事便是了。”

“等公爷成婚之后,咱们俩就踏踏实实的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不问世事也就是了。”

“做个泥塑还需要什么打算啊,总不至于公爷娶了夫人,连咱们俩都容不下吧。”

尤氏打量了秦可卿一番后说道。

“你啊,想的太简单了,我肯定没什么问题,谁都容得下我,你嘛,就难说的很了。”

秦可卿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母亲,您这话什么意思啊。”

尤氏无奈摊了摊手说道。

“没什么意思,好了,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尤氏说完就离开了,其实尤氏的想法非常简单,她都三十多岁了,人老珠黄的,不管以后贾琅娶了谁,总不至于对她一个半老徐娘过不去。

但秦可卿就不同了,她跟贾琅年纪相当,又生的这般国色天香。

整天同在一处屋檐下生活着,秦可卿又是一个明显依附于贾琅生存的态势。

贾琅以后的夫人但凡不是缺心眼,心里肯定都会犯嘀咕。

毕竟贾琅这个年龄,秦可卿这个岁数,很难让人不想多。

如果在此之前,秦可卿不想办法巩固一下自己在宁国府的地位。

那等到贾琅成婚之后,秦可卿的身份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分分钟都可能被国公夫人扫地出门。

到那个时候,秦可卿怕是很难有一个理想的结局。

而秦可卿能够巩固地位的办法很显然不是展现自己的管家才能,毕竟偌大的宁国府,还能缺管家嘛。

秦可卿要想到时候能有安稳日子,最好的武器自然就是她那青春曼妙的身体。

但是这种事情,尤氏怎么说也是秦可卿的婆婆,自然是不好意思跟秦可卿说出口的,只能够是隐晦的旁敲侧击一下。

至于说秦可卿能不能领会的到,那就不是尤氏能左右的事情了。

尤氏也担心秦可卿是个贞洁烈女,那样一来,倒是显得自己不知廉耻了,明明自己一番好心,要是最后落一个里外不是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尤氏离开之后,秦可卿心中也犯起了嘀咕,若有所思思考了起来。

再说贾琅,在处理完宁国府的事情后,贾琅也是命人去兵部打了声招呼,将萧元漪母子调回京师。

贾琅心知肚明,在萧元漪回京之后,等候她的绝对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毕竟萧元漪的婆婆和程家二房的媳妇儿葛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本萧元漪的婆婆程老太太就嫌弃萧元漪是个二婚,头婚的时候还没成亲夫婿就过世了,觉得萧元漪克夫。

这下倒好,程始和程咏父子丧命于漠北草原,程老太太必然会把这个锅扣到萧元漪的头上。

再加上程家二房媳妇儿葛氏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程老太太不玩命刁难萧元漪就怪了。

另外如果星汉灿烂的剧情没有受到影响的话,那程老太太的弟弟董仓管必然也卷入了军械案中。

原剧里董仓管的媳妇儿想让程始顶罪,程老太太心里自然不愿意,毕竟儿子和弟弟孰重孰轻,并不难选择。

但是如果在董仓管和萧元漪之间做个选择,程老太太用脚指头选也肯定会选董仓管。

到了那个时候,萧元漪的处境自然是无比艰难。

届时贾琅趁虚而入,拿下萧元漪这匹胭脂马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贾琅也是心头一热,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贾琅悠闲的在宁国府休养生息,日子过得很是安逸。

打了这么久的仗,也是时候该享受享受的。

至于说收拾隔壁的荣国府,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贾琅在签到获得锦衣卫军魂之后,便给带回来的一百亲兵全都使用了锦衣卫军魂。

眼下的荣国府已经被贾琅手下严密监控了起来。

七八十名精锐的锦衣卫全天候不间断盯着荣国府的一举一动,只要荣国府露出什么破绽,贾琅自然便会快速出击,让荣国府知道知道,醋打哪头儿酸,盐打哪头儿咸。

贾琅这边是养精蓄锐,荣国府这边可就慌了起来。

荣国府贾老太太院子偏厅里,此时贾老太太正和贾政贾赦等人一起沟通着。

贾老太太看向几人后说道。

“宁国府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原本我想着,贾琅即便是军功显赫,毕竟乳臭未干,陛下封他一个侯爵也就是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陛下为了笼络他,把珍哥儿爷俩都给发配了,将宁国府腾出来给他做府邸,还册封他为宁国公。”

“今天我让你们过来,就是商量一下,看看咱们该怎么应对此事啊。”

贾政听后叹了口气说道。

“当时我就说过,让贾琅顶替宝玉的事情不该做。”

“可没人听啊。”

“结果后来出了御史弹劾的事情。”

“之后我又说毕竟是逼着人家去送死,人家有怨气也是正常,就这么算了。”

“可你们又要跟珍哥儿沆瀣一气,买通了戴公公欲要致人死地。”

“现在好了,事情闹成这样,我是半点主意都没有了。”

贾赦一听阴阳怪气笑了笑说道。

“二弟,你倒是三两句话把责任甩得干干净净啊。”

“那我问你,最后是不是你儿子没有去镇北军从军逃过一劫。”

“从头到尾,便宜都让二房占了,现在漂亮话又被你说了。”

“我招谁惹谁了,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我的爵位却被陛下降了一级。”

“我吃了这么大亏都没说话,你在这唉声叹气的,什么意思,说给我听呢。”

贾政被贾赦两句话差点噎死,但却也是没办法反驳。

毕竟贾赦说的是事实。

当初勋贵子弟应召入伍,贾琏作为长房的嫡长子,自然不会被送去当炮灰。

贾老太太和王夫人来回折腾,为的是保住贾宝玉,不仅出了不少银子,还费了不少人情给贾琅跑官。

银子是荣国府公中的银子,人情自然也是荣国府欠的人情。

贾赦当初还没刚一问,便被贾老太太两句话顶了回来。

现在贾老太太又在这把人喊过来商量问题,贾赦心里没怨气就怪了。

看着眼前一幕,贾老太太心知肚明,自己这好大儿看着是在和弟弟贾政发火,但实际上却是在趁机发泄对自己的不满。

贾老太太冷哼一声说道。

“老大,听你的意思,好像是在指桑骂槐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起内讧。”

贾赦听后心里这叫一个气啊,好好好,自己什么也没做,跟着吃了这么大的挂落,如今连发泄两句都不让说话了。

贾赦有心对着贾老太太吐槽一番,然而终究还是不敢挑衅母亲的威严。

贾赦无奈低下头后说道。

“母亲不要误会,儿子并没有其他意思。”

贾老太太淡然说道。

“没什么意思就好好听着,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从贾琅离京之前的手笔不难看出,这小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当初他那个处境,都敢摆了咱们一道。”

“如今他凯旋归来,要说会息事宁人,我想几率不大。”

贾政略一思考后说道。

“母亲,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们理亏在先,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先求和一下嘛。”

“咱们家跟镇北军主帅应国公同为开国八公之一,您算起来也是应国公的长辈。”

“这么多年虽然两家来往不算密切,但香火情还是有的。”

“咱们准备一份重礼,请应国公帮着说和一下,母亲您觉得怎么样。”

贾老太太还没说话,贾赦便率先开口说道。

“二弟,咱们事先说好啊,想求和没问题,但是准备礼物不能走府里的公账,只能你们二房出这个银子,另外人情也是你们二房去还,我可不跟你们吃这个哑巴亏。”

王夫人一听不乐意了。

“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你搞得好像分了家一样。”

“再说了,当初买通戴公公的事情大哥也是知情的。”

“我记得大哥当时也是赞成的啊。”

“现在出事了,大哥反倒是要划清界限了,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贾赦听后冷笑一声说道。

“我赞成不赞成的有用嘛,说得好像荣国府的家是我在当一样。”

“整个荣国府上下谁不知道,我这个长房袭爵的嫡子是个摆设,真正管事的是弟妹你呢。”

“就连这荣国府的正堂荣喜堂我都住不进去,我的意见又算得了什么呢,是不是啊,弟妹。”

一听到这里,贾老太太脸上也是挂不住了。

“行了,现在说正事呢,你老是东拉西扯的做什么。”

“你自己什么样子自己不清楚嘛。”

“你除了会喝酒刷钱玩女人,花银子跟流水一样,别的你还会干什么。”

“荣国府的家要是让你来当,怕是要不了两年,我老婆子的棺材本都要被你给败了。”

被贾老太太当着这么多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数落,贾赦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是,母亲说的是,儿子是纨绔子弟,儿子一事无成。”

“要不这样,干脆母亲进宫去求见陛下,把儿子这个爵位也给了二弟好了。”

“如此一来,二弟名正言顺住在荣喜堂,儿子也不用听那些流言蜚语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

被贾赦这么将了一军,贾老太太气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贾老太太看自己这个大儿子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是奈何长幼有序,贾赦是她与夫君的嫡长子,是顺理成章的袭爵之人。

在古代,便是皇帝敢废长立幼,都要引起轩然大波,朝臣们上奏的奏折必然如雪花一般呈上,劝谏皇帝不要行此乱国之道。

皇帝尚且如此,就更别提贾老太太了,她就更不敢跟封建礼法对着干了。

王夫人眼看着贾老太太气的面色铁青,赶忙上前一遍帮着贾老太太摩挲胸口一边埋怨贾赦说道。

“大哥,看你把母亲给气的,若是母亲身体气坏了,看你如何是好。”

贾赦也是没想到,自己两句话就把老母亲气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吓得不敢说话,找了个由头就离开了。

过了片刻后,贾老太太的情况也是缓和了不少。

贾老太太平复了心情后看向贾政夫妻说道。

“行了,我知道你们两口子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但是向贾琅这毛头小子求和,那跟示弱有什么区别。”

“咱们荣国府百年的根基,要是表现的这么软弱,让旁人怎么看咱们。”

“就算他贾琅如今圣眷正隆又如何,他一个丘八,在朝中没有半点根基。”

“若是他聪明些,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

“他若真是想跟咱们过不去,咱们也未必就怕了他。”

“这样,你们最近好好约束府里的人,没什么事不要出去惹是生非。”

“且先看看再说。”


贾琅出身于宁国府,虽然分宗了,但依然还是姓贾,那么再次获封宁国公的爵位也无可厚非。

而且贾琅跟宁荣二府的恩怨,天佑帝可谓是心知肚明。

宁国府如今衰弱的厉害,贾珍不过是个世袭三等将军,把他给拿掉,开国元勋不会有什么太大反弹。

顺便天佑帝还施恩于贾琅,可谓是一举两得。

再加上宁荣二府不过一墙之隔,贾琅跟荣国府就这么做着邻居,必然少不了再起争端。

荣国府跟宁国府就不同了,贾赦如今还是世袭一等将军,贾老太太这个一品诰命国公夫人也还健在。

故而荣国府是肯定不会向贾琅服软的。

而贾琅呢,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当初毫无资本之时,他都敢算计宁荣二府。

如今贾琅立下盖世战功,回朝之后官高爵显,他能忍住不跟荣国府清算嘛,显然不太现实。

荣国府跟北静王府过从甚密,一旦在和贾琅的争斗之中落入下风,那求助北静王府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贾琅如今也不是孤家寡人,别的不说,贾琅手下两员得力干将,宋墨和顾廷烨,两人都是勋贵子嗣。

虽然说宋墨和亲爹英国公宋宜修不和睦,但是他跟舅舅定国公蒋函孙关系却很亲近。

顾廷烨出身于宁远侯府顾家,顾家在军中同样也是根基深厚。

顾家嫡长子顾廷煜天生体弱,一副早夭之相。

最后能够接手顾家军中人脉的,必然还是顾廷烨。

这三个新贵捆在一起,用来做和开国元勋对抗的急先锋也足够了。

此时的天佑帝运筹帷幄,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局势。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要皇城司这边彻查出贾珍的罪证,将宁国府腾出来,那等到贾琅回京之后,宁国府将很快迎来新的主人。

就在皇城司紧锣密鼓针对着贾珍展开行动的时候,宁国府里,贾珍也是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在得知了镇北军大捷,贾琅成为了此战首功之臣的消息后,贾珍瞬间人都麻了。

贾珍心里这叫一个恨啊。

好家伙儿,你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贾珍不由得为自己这个弟弟的隐忍感到震惊,他明明是一身的本事,居然这么多年都是装作一副百事不成的样子来麻痹自己,直到分割家产之后,才逐渐崭露头角。

如今眼看着贾琅即将凯旋回朝,贾珍心中这叫一个煎熬啊。

他心知肚明,自己干的那些事儿,肯定瞒不过贾琅的眼睛。

就算贾琅事前不知道宁荣二府谋害他,现在也肯定知道了。

等到他回到京师,那将是一个血淋淋的回马枪啊。

一想到这里,贾珍不由得一阵胆战心惊。

在思考了一番后,贾珍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赶快去荣国府一趟。

毕竟这些事两家都有份,总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在这发愁。

此时的贾珍还不知道,他找谁都没用了,天佑帝已经给他安排好了结局。

三日后的下午,镇北军大营贾琅的营帐之中,此时贾琅正和萧元漪一起说着话。

今日的萧元漪未曾甲胄在身,而是穿上了一身孝服。

正所谓人要俏,一身孝。

萧元漪本就风韵十足,如今再加上一层未亡人的buff,让贾琅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小日子十八禁的电影。

萧元漪看着贾琅那有些玩味的眼神,不由得瞪了贾琅一眼后说道。

“你又在想什么龌龊事情呢。”

贾琅摊了摊手后淡然说道。

“怎么,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嘛,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萧元漪随即说道。

“你这种登徒子,能想什么好事啊。”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无非就是与夫人一起颠鸾倒凤,共赴巫山嘛。”

“呸,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

看着萧元漪一副嗔怒的样子,贾琅气定神闲说道。

“夫人如此风韵犹存,今后就要独守空房,岂不可惜。”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难道夜深人静之时,夫人就不会感到空虚寂寞冷嘛。”

“若夫人真是心若冰清,那晚在大树之上,只怕也不会反应这般强烈吧。”

萧元漪听得俏脸通红。

饶是她嫁做人妇多年,还是顶不住贾琅这般直白的撩拨。

古代女子礼义廉耻,即便是萧元漪这种三十多岁的少妇,若是比荤段子,跟贾琅这种饱受后世信息轰炸开放无比的穿越众自然是没得比。

而且贾琅两句话也属实说到萧元漪的心缝上了。

这么多年,萧元漪其实生活的挺压抑的,夫妻生活,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因为早年程始受伤无法人道,这么多年萧元漪都是独守空房。

其实如果一直就这么守着也就罢了。

奈何那一晚萧元漪在贾琅身上体验到了何为雄伟,否则也不会反应这般剧烈。

如此一来,好比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

这些时日,萧元漪时常都会做一些梦,梦境中基本都是她与贾琅颠鸾倒凤的场景。

一睹了贾琅的雄风之后,萧元漪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不过出于女性的矜持,萧元漪自然不会跟贾琅沟通这些事情。

萧元漪也只能是岔开话题后说道。

“贾将军,够了,我夫君离世不久,还请你自重,我今日前来,是让你还剩下的半个人情的。”

贾琅听后微微一笑说道。

“人情,什么人情啊。”

萧元漪一听很是恼火说道。

“你什么意思,不想认账是吧。”

贾琅漫不经心说道。

“认什么账啊,说的好像我欠你钱一样。”

“你、你怎么能如此呢,咱们说好了,上次你帮我儿子调到安全岗位,免去半个人情的,你还欠我半个,你怎能言而无信呢。”

萧元漪顿时就急了。

贾琅见状悠闲的喝了口茶后说道。

“哦,是嘛,不记得了。”

“你、”

萧元漪顿时气的粉面涨红,胸口迅速起伏着。

贾琅轻描淡写说道。

“夫人,搞清楚形势,现在是你在求我,你态度最好还是端正些。”

萧元漪听后心里这叫一个气啊,但偏偏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够强压怒火说道。

“贾将军,您此番立下大功,回京之后,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您何必跟妾身一个小小的六品校尉为难呢。”

“我所求之事,对您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您就念在妾身戍边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帮帮妾身吧。”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这还有个求人的样子。”

“说说吧,你想求我办什么。”

萧元漪赶忙说道。

“如今匈奴平定,镇北军估计很快也要面临整编裁军了,没有了匈奴,朝廷不可能继续供养三十万镇北军。”

“妾身想求将军为妾身及两个孩儿谋个前程,将我们调回京师,还望将军成全。”

贾琅听后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略一思考后说道。

“要说起来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让我答应下来倒也不难,只要夫人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便可以帮你运作。”

萧元漪一脸警惕退后了两步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

贾琅见状轻笑一声说道。

“看你这幅样子,搞得好像我要吃了你一般。”

“放心吧,我这个要求很简单。”

“只要夫人赠予一个香吻,我便答应你,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吧。”

“你,登徒子。”

萧元漪气的转身就要走。

贾琅则是继续悠闲的喝着茶,一副无所屌谓的样子。

萧元漪转身走了两步后,心里也是不由得斗争起来。

虽然说贾琅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是说句实话,自己孩子都几个了,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再说了,这营帐之内只有自己两人,这种事情,想来贾琅肯定也不会宣扬。

而且丈夫都死了,自己再这么守着,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必要。

在自己纠结了一番之后,萧元漪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贾琅很是犹豫说道。

“你,你确定就是亲吻是吧,再没有什么其他过分的要求。”

贾琅微微一笑说道。

“若是夫人愿意附赠一些的话,我乐意至极。”

“你想得美。”

萧元漪吐槽了一句后,很是羞怯来到了贾琅身前,而后闭上了眼睛说道。

“你,你快点。”

下一秒,贾琅一把将萧元漪拉到了自己怀中,搂住萧元漪那柔若无骨的杨柳细腰便吻上了萧元漪的红唇。

一瞬间,萧元漪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久旷多年的萧元漪在这一刻被贾琅这一吻勾动了心中积压多年的心火,居然情不自禁的回应起了贾琅。

众所周知,男人嘛,亲吻的时候,双手会不由自主的活动一下,这也是属于本能反应了。

原本的萧元漪此时已经是有些上头了,然而当贾琅大手不知不觉接近了禁区之后,萧元漪脑海之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恢复了过来。

此时的萧元漪宛如受惊的小兔一般,飞快离开了贾琅怀中,脸色通红说道。

“贾将军,希望你言而有信。”

说完之后,萧元漪就赶忙飞快离开了贾琅营帐之中。

此时的萧元漪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埋怨起了自己。

萧元漪啊萧元漪,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不就是个男人嘛,看你这幅样子,男人就那么好嘛。

目送着萧元漪离开之后,贾琅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得不说,萧元漪不仅容貌美艳,这身材也是妙不可言。

不过贾琅也清楚,要想拿下这个美妇人,得循序渐进,逐渐的打开她的心理防线,若是想一蹴而就,只会适得其反。

从刚才萧元漪的反应,贾琅心知肚明,她已经被自己撩拨的动了心。

毕竟话会骗人,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贾琅也是很享受这种慢慢征服良家妇女的感觉。

男人嘛,对于女人有两个爱好,一是拉良家妇女下水,而是劝风尘女子从良。

至于说萧元漪的请求,其实无论萧元漪答不答应自己有点过分的小要求,贾琅都是打算帮她办的。

毕竟贾琅肯定是要回京师的,不把萧元漪也调回去,贾琅又怎么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在和萧元漪这个暧昧的小插曲过后,过了两刻钟,亲兵来到了营帐之中传达了消息。

天佑帝命贾琅及镇北军部分将领返回京师述职,详细面奏此番镇北军大捷之事。

对此贾琅心知肚明,不用说,天佑帝是对于王淳的事情起了疑心,想当面询问一二。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对此贾琅也不在意,如今有三万可以回收三次的背嵬军军魂在手,贾琅可以说是无所畏惧。

功高震主就功高震主呗,皇帝如果气量大些,容得下自己,那贾琅也不介意先享受一下悠闲生活,继续慢慢解锁签到机会,毕竟造反是个很累的活,而且贾琅目前除了军功之外,在朝中没什么根基。

就算是靠着背嵬军宰了皇帝造反,十有八九也是全国皆反的局面。

但如果皇帝真的是想过河拆桥,容不下自己。

那贾琅也是不介意让皇帝体会一下,什么叫来自系统的降维打击。

在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后,贾琅带着宋墨和顾廷烨,外加一百亲兵便踏上了返回京师的路程。

在三人策马离开了镇北军大营后,贾琅勒马驻足在大营门前,颇为感慨说道。

“仲怀,宋墨,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们前来之时,不过是六月,如今已经十月了。”

“这一次返回京师,我看还要生出一番波澜啊。”

“有些人只怕是看不得咱们兄弟风光凯旋啊。”

顾廷烨听后笑着说道。

“将军,我们跟随着您,连匈奴大单于都宰了,更别提京师的宵小之辈了。”

宋墨附和着说道。

“不错,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质问一下,看看到底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了。”

贾琅微微点头说道。

“看来咱们三个不仅是同甘共苦,还是同病相怜了。”

“我们三个看起来都是六亲缘浅之人。”

“回京之后,我只有一句话奉劝你们。”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千万不要优柔寡断,否则必遭反噬。”


前厅内,此时贾琅正和应国公一起闲聊着。

在说完了窦家的事情之后,应国公也是轻松了不少,和贾琅可谓是谈笑风生,聊着一些军旅之中的趣事。

不久之后,刘氏夫人带着崔老太太以及窦昭来到了前厅之内。

当看到了贾琅之后,窦昭也是不由自主面泛红晕,只觉得双耳微烫。

虽然说之前两人已经见过几次,但是窦昭也没想到,就是这短暂的相处,居然就直接影响到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另一边,应国公和贾琅也是站起身来。

应国公很是主动笑着说道。

“贤侄,老夫为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家伯母,这位呢,乃是崔老太太,也是窦昭姑娘的祖母。”

“至于窦昭姑娘嘛,想来也就不用老夫介绍了。”

贾琅听后拱手一礼后说道。

“见过伯母,老太太。”

刘氏和崔老太太以及窦昭也是给贾琅行了一礼。

虽然说在刘氏和崔老太太面前,贾琅是个晚辈,但是贾琅的身份在这放着呢,她们肯定也不会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在还了一礼后,刘氏满脸微笑说道。

“早就听我们家老头子说,宁国公不仅鞍马娴熟,长于兵法,生的也是貌比潘安。”

“以前我还不信有这般人物呢,今日一见,这老头子还真没说谎。”

“行了,该说的事情,我们家老头子都说了,这样吧。”

“我们几个在这里闲聊喝喝茶,你们年轻人去府中花园赏赏梅花,冷了就找个暖阁,一起聊聊天。”

“放心,我们府中肃静的很,没有那些个长舌妇。”

刘氏这么说也是为了打消窦昭和崔老太太的顾虑。

虽然说如今这件事看着是双方都很满意,但是只要没订婚,就搞不好会有变数。

万一最后事情没成,又传出来两个人孤男寡女一起游玩之事,对贾琅来说没什么影响,但对窦家尤其是窦昭来说,接下来可就很难议亲了。

所以刘氏也是特意说明了一下。

听了刘氏的话后,窦昭随即看向了祖母崔老太太。

崔老太太微微点头后笑着说道。

“放心吧,夫人安排的很周到,昭儿,你就跟宁国公游览一番应国府的风光吧。”

窦昭羞涩的点了点头说道。

“祖母,那孙女儿就去了,公爷,请。”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窦姑娘,请。”

而后两人离开了堂中,往花园去了。

目睹着两人离开后,刘氏也是由衷笑了笑说道。

“老姐姐,你看怎么样,是不是郎才女貌,很般配啊。”

崔老太太微微一笑说道。

“这还得看他们两个了,反正我这做祖母的,该操持的都操持了,剩下的我就管不了了。”

就在三人闲聊之时,贾琅和窦昭也是在应国府小厮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应国府花园之中。

神都的冬天很是寒冷,花园之中除去道路扫的一干二净外,其余的花圃都是被积雪覆盖,白茫茫一片。

倒是花园之中的几百棵梅树盛开,隐隐一丝花香传来。

一路之上,窦昭只是害羞的低着头,心里砰砰跳个不停,却不知该和贾琅聊些什么。

往日里窦昭操持商行之事,可谓是雷厉风行,妥妥女强人的风范。

然而在如今在面对着贾琅之时,却只剩下了羞怯。

看着窦昭这般姿态,贾琅也是不由得笑了笑,而后调侃说道。

“窦姑娘,你这低头看了一路了,不知可曾捡到银子了。”

“我听闻窦姑娘的商行经营的很是红火,该不会本金都是靠低头看路捡来的吧。”

一听这话,窦昭不由得面泛红晕,而后娇羞说道。

“公爷玩笑了。”

贾琅见状微微一笑说道。

“我若是不玩笑,我看你怕是不肯搭话,要低头走一路了。”

“如此岂不辜负了国公夫人的苦心和眼前这番美景嘛。”

“这梅花开的这般好,窦姑娘难道就不想看看嘛。”

窦昭听后缓缓抬起了头羞涩说道。

“让公爷见笑了,自打出生以来,我还是头一次和男子独处,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公爷海涵。”

看着窦昭这般客气的样子,贾琅淡然一笑后说道。

“比起现在的你,我还是更喜欢当初在城门口和忠顺王府遇见的你,那个时候的你更自信一些。”

窦昭回忆了一下两人的前两次见面,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后试探着问道。

“在忠顺王府的时候,公爷是不是就认出我了,所以才会助我解围。”

贾琅微微点头说道。

“那是当然了,否则的话,我跟你伯父不过是刚刚认识,何必为了他就去得罪汝阳王妃呢。”

听到这里,窦昭的心里不由得感觉一丝甜蜜,我就知道,他肯定也是喜欢我的,我的感觉是对的。

在思考了一番后,窦昭看向贾琅询问道。

“公爷如今贵为宁国公,执掌殿前司,可谓是显赫之极。”

“今后公爷会不会、会不会、”

看着窦昭有些纠结的样子,贾琅意味深长看向窦昭说道。

“世家大族联姻之事素来有之,但面对利益,有几个会因为姻亲就能够共同进退的。”

“我若是在意门第,现在你我二人也不会在这里了。”

“而且我觉得你对自己还是太不自信了,你是个极为优秀的女子,端庄大方,且十分的机敏,更生的花容月貌。”

“说实话,要不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我早就去窦家提亲了。”

听到这里,窦昭心中满是欢喜。

而后贾琅略一思考后看向窦昭说道。

“对了,窦姑娘,还有件事,我想我得跟你说一下,希望你能够理解。”

窦昭听后赶忙说道。

“公爷请讲。”

贾琅随即说道。

“我宁国府传承至今,已经百年。”

“如今主脉却只剩下了我一个男丁,人丁单薄至此,属实是愧对祖先。”

“为宁国府开枝散叶的事情,自然落在了我一人的身上。”

“我行事坦荡,不愿行欺瞒之事,不知窦姑娘能不能接受这一点。”

窦昭心里顿时打起了鼓,这些事情,窦昭心里是有阴影的。

当年窦昭母亲之所以自尽,便是因为察觉到丈夫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了,顿觉生无可恋。

如今贾琅提起这些,窦昭不由得有些顾忌。

在思考了一番后,窦昭看向贾琅说道。

“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常理,公爷要为宁国府开枝散叶,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正偏有分,尊卑有份。”

“但不知公爷可否认同这一点。”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宁国府也是传承百年的世家,不是小门小户,宠妾灭妻之事,自然不会发生,这一点窦姑娘尽管放心。”

“若你我成婚,你自然便是宁国府的大娘子,统管全家。”

“妾室姨娘,自然都要听你的。”

“只是若是妾室们安分守己,循规蹈矩,也希望窦姑娘不要苛责于她们,一家人和和美美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整日里都要为了后宅之事烦恼,我怕是无心公务,反而适得其反了。”

窦昭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窦昭不是心思刻薄容不得人的人,这一点侯爷放心。”

“我只是,只是因为、”

说到这里,窦昭停顿了一下,有些说不下去了。

贾琅温和看向窦昭说道。

“莫非是因为令堂嘛,我曾听闻过,如今你父亲的妻子乃是续弦,是你的继母,乃是妾室扶正的。”

窦昭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家丑,不提也罢。”

“宠妾灭妻非正道,还望公爷铭记今日对我的承诺,我也会牢记自己对公爷的承诺的。”

贾琅和窦昭对视一眼后,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事情到了现在,基本也就定了下来。

千万不要认为窦昭会觉得有些突兀,古代的大家闺秀,能够嫁给青梅竹马的寥寥无几,更大的可能是完全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直到成婚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婿高矮胖瘦,是什么模样,也只有到成婚夜里才能看到新郎的庐山真面目。

像窦昭这般和贾琅见了几次,同时崔老太太还特意安排了一次相亲,已经是殊为难得了。

此时的窦昭对自己的婚事整体还算非常满意,虽然美中不足贾琅日后会有些妾室,但是但凡是权贵之家,有几个能守着一个正妻过日子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窦昭担心的也不是贾琅会有妾室,而是担心贾琅宠妾灭妻,而窦家在宁国府面前又处于弱势,到那个时候,自己日子才是难熬呢。

而且在古代七出之条里有一条就是善妒,古代社会女子若是拦着夫君不许纳妾,那可是犯了七出之罪的,夫家硬气点,直接就可以休妻,而且还会连累娘家没有出嫁的女子议亲。

而且对于古代妾室和正妻的关系,很多人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按照古代的礼制,其实妾室在正妻面前,根本翻不起什么波浪。

以红楼梦为例,荣国府的赵姨娘,那可是贾政非常宠爱的妾室了。

然而赵姨娘的地位如何呢,别说王夫人了,就连王熙凤这个晚辈都不把她当回事,对着她就能直接教训。

赵姨娘的儿女更是只能喊王夫人母亲,喊生母赵姨娘姨娘。

贾探春对于赵姨娘兄弟赵国基的态度更有意思,赵国基算起来是贾探春的亲舅舅。

赵国基去世了,来荣国府报丧。

那个时候贾探春协理荣国府,于是按规矩给了二十两银子的丧葬费。

赵姨娘一听就来闹事,让贾探春再多给二十两,还拿赵国基是贾探春的舅舅来说事儿。

当时贾探春是这么说的,自己只有王子腾这个舅舅,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舅舅。

王子腾是王夫人的二哥,贾探春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自己的嫡母王夫人才是自己的母亲,自己必须也只能按着嫡母这边的关系走。

这就是古代妾室的地位,充当的更多是一个生育机器的角色。

而且古代宠妾灭妻是礼教所不允许的,一旦曝光出去,男人也是颜面扫地。

因此窦昭才会欣然答应了贾琅的要求,愿意接受贾琅日后身边可能要围绕莺莺燕燕之事。

在聊完了正事之后,窦昭的羞涩也是缓和了不少,贾琅陪着窦昭在花园之中游玩了一番后,便带着窦昭返回了应国府前厅之中。

在简单寒暄了一番之后,崔老太太带着孙女窦昭先行离开了应国府,贾琅则是和应国公商议起了议亲之事。

贾琅家中如今没了父母,贾琅自己前去提亲也不合适。

应国公既是媒人又是贾琅的长辈,帮着来操办这些事情自然是顺理成章。

在沟通了一番之后,将事情商议出了一个章程后,贾琅也是开开心心的离开了应国公府。

事情若是能顺利完成,贾琅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够成功解锁一次签到奖励,简直是一举两得。

傍晚,窦昭住处崔老太太的院子堂中,此时的崔老太太正和儿子窦世枢一起说着话。

崔老太太打量了窦世枢一眼后说道。

“怎么,一二十年都不愿意到我这来看看,现在你们哥俩是怎么了,一前一后的过来。”

窦世枢听后有些尴尬说道。

“娘说笑了,儿子前些年忙于公务,无暇来看望娘,还望您宽恕则个。”

“再过段时间,便是娘的大寿了,儿子想着请您到府里去住一段时间,一大家人为您操办操办,府里热闹热闹。”

“世英来请您一次了,您为何不愿去呢。”

崔老太太淡然喝了口茶后说道。

“行啊,现在打主意打到你亲娘头上来了。”

“我是老了,但还没糊涂呢,前脚你弟弟要接昭儿回府议亲,让我赶走了,后脚就又来说什么给我祝寿。”

“你们哥俩真把你娘当老糊涂了是吧。”

“我还不知道你们那点花花肠子,不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儿,把昭儿也带到府中,然后找个所谓的权贵之家许配了,好给你们哥俩拉个盟友,作为日后往上爬的资本嘛。”

“我告诉你们,你们是痴心妄想,只要我活着一天,昭儿的婚事,就由不得你们俩说话。”

“我已经为昭儿安排好亲事了,要不了多久人家就会来提亲了,你们哥俩就等着吧。”


“你!”

眼看着女儿如此这般,郦娘子也是有些无奈。

但她也并未去责怪女儿。

毕竟她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也有过少女怀春的阶段。

郦福慧在那样一种绝望的情况下被贾琅救下,心中对贾琅情根深种,也是再正常不过。

叹了口气后,郦娘子轻轻抚摸了一下郦福慧的头发说道。

“傻丫头,娘是担心你日后会后悔啊。”

郦福慧很是坚定说道。

“娘放心吧,路是女儿自己选的,不管以后结果如何,女儿都能坦然处之。”

听到这里,郦娘子无奈说道。

“罢了,你既然决意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

“选了这条路,那以后就不能使小性子了。”

“日后在宁国公成婚之后,即便他偏爱你,可是在夫人面前,你也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儿。”

“若是恃宠而骄,必然会大祸临头。”

“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了。”

“家里是帮不上你什么了。”

郦福慧微微点头后说道。

“娘,您放心吧,女儿心里有数。”

郦娘子随后看向郦福慧说道。

“对了,范家不过是个商贾之家,以宁国府的地位,想为你退婚,也就是说句话的事情。”

“怎么还能一直耽误到现在呢。”

郦福慧听后赶忙说道。

“女儿是这样考虑的,虽然说范家对宁国府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是公爷毕竟刚回京师不久,若是由宁国府上门退婚,难免有仗势欺人的意思,容易授人以柄。”

“还是由母亲前来退婚,如此最为妥当,母亲觉得呢。”

郦娘子思考了一番后点了点头说道。

“这倒也是,毕竟树大招风,这种事情是应该小心一些。”

“好吧,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去范家为你退婚。”

郦福慧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随后又有些羞涩说道。

“有劳母亲了,对了,母亲,还有件事。”

“晚上公爷要到别院来,请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

郦娘子听后有些诧异说道。

“怎么,宁国公还要亲自前来吗?”

郦福慧微微点头后说道。

“若非公爷还有些事情处理,他本来是打算跟我一起过来的。”

听到这里,郦娘子心里也是有些惊喜。

看得出来,宁国公是真心喜欢自家闺女,否则的话,也不会对郦家人这么礼遇了。

若宁国公只是拿自己女儿做个玩物一般,肯定不会对自己等人这么上心。

想到这里,郦娘子也是安心了不少。

母女二人又聊了一番后,郦福慧便将母亲安顿到了别院的正房之中住下了。

中午,宁国府天香楼内,贾琅此时正设宴款待窦世英窦世枢两兄弟。

窦家两天前送来了拜帖,约好了今日前来宁国府拜访贾琅。

其目的自然也很简单,为的就是之前贾琅在忠顺王府帮着窦家解围之事。

为此窦家今日前来还特意备了一份厚礼。

此时窦家兄弟一起端起了酒杯,窦世枢看向贾琅很是感激说道。

“公爷,上次在忠顺王府,承蒙公爷鼎力相助,这才免得我窦家面子扫地啊。”

“原本早就该来府中拜访,奈何俗务缠身,今日才和我七弟前来拜谢公爷,还望公爷宽恕则个,我们兄弟敬公爷一杯。”

窦世英也附和着说道。

“公爷,请。”

贾琅端起酒杯后,三人碰杯一饮而尽。

随后贾琅微微一笑后说道。

“窦大人言重了,我与窦大人一见如故,再加上那汝阳王妃又是如此的咄咄逼人,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所以我才说了几句公道话罢了。”

“这点小事,还让两位亲自登门,实在是过了。”

窦世英听后赶忙说道。

“公爷太过谦了。”

“内子和小女被汝阳王妃刁难,这才起了风波。”

“对公爷来说只是仗义执言的事情,但对我窦家来说,却干系着门面问题。”

“此番不过是些小小心意,日后公爷若是有用的上窦家的地方只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看着眼前的窦家兄弟,贾琅也是有些感慨。

这两兄弟,名字注定结局啊,一个都是输,一个都是赢。

窦世枢为了窦家殚精竭虑,最后更是以身入局,用命来换窦家飞黄腾达。

反观窦世英稀里糊涂就坐享其成了。

其实贾琅对于窦世枢还是比较看重的,窦世枢的权谋一流,难以琢磨。

虽然说这样的人不好掌控,但是窦世枢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窦家。

只要贾琅把窦家死死的捆绑在自己的马车上,那窦世枢就会乖乖的为自己所用。

故而贾琅对于驾驭窦世枢,还是信心满满的。

贾琅随后看向窦世英笑了笑说道。

“好了,越说越见外了,我帮尊夫人和令爱之时,可没想那么多。”

“我乃军伍出身,不习惯这般客套,咱们只管凭心相交便是,何必搞得那么复杂呢。”

窦世枢点了点头后说道。

“公爷说的极是,七弟,你啊,也放开一些吧。”

随后三人便一起喝酒聊起了闲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贾琅看向窦世英后笑着说道。

“对了,窦大人,说起来也许你不知道,除了上次在忠顺王府之时,以前我与令爱还有过一面之缘呢。”

窦世英听后略显诧异说道。

“是嘛,但不知公爷说的是我哪个女儿啊?”

贾琅淡然一笑后说道。

“窦昭姑娘。”

“说来也是六月份的事情了。”

“那时候陛下征召勋贵子弟入伍,我就在那个时候见过窦昭姑娘一面,至今印象深刻啊。”

“在忠顺王府的时候,我一眼便认出了令爱。”

窦世英略显无奈说道。

“让公爷见笑了,我这长女素日里就是喜欢到处乱跑,她自幼跟着祖母生活,老人家嘛,对待孩子难免宠溺了几分。”

贾琅轻笑一声后说道。

“窦大人言重了,令爱直率活泼,面对汝阳王妃不卑不亢,可见窦家风骨啊。”

窦世英听后也没想那么多,陪着笑了笑。

但窦世枢却不由得思考了起来。

之前窦世枢就想着为何自己和贾琅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他却在忠顺王府仗义执言。

原本窦世枢觉得可能就是贾琅性格豪爽,为人仗义。

但现在看来,似乎另有玄机啊。

难道说宁国公对自己这个大侄女青睐有加,所以才在忠顺王府为窦家解围嘛。

窦世枢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极有可能,不过他心中按下不表,不动声色,准备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来试探一下。

接下来三人推杯换盏,气氛也很是融洽。

到了半晌时分,窦家兄弟才辞别了贾琅,离开了宁国府。

送走了窦家兄弟后,贾琅换了身衣服,然后来到书房泡了壶茶。

方才在饭局上,贾琅有意提起了自己以前见过窦昭之事,窦世英反应迟钝,没察觉什么。

不过当时贾琅特意留意了一下窦世枢的反应。

能够看出来,窦世枢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原剧中为了窦家的权势,窦世枢主导着让窦昭嫁给了济宁侯。

如今有了自己这个宁国公,贾琅就不信窦世枢不动心。

只要窦世枢动了心思想和宁国府结亲,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在思考了一下窦家的事情后,贾琅也是命人准备了马车,往宁国府别院去了。

毕竟那里面还有郦家五福在那里等着呢。

与此同时,姑苏码头上,林如海将自己的妻子还有儿子女儿送上了船上。

在林家收到了荣国府送来的书信后,贾敏和林如海商议了一番,决定带着儿子一起入京,为儿子求医。

因为林如海身上还兼着巡盐御史的差事,贾敏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家,所以干脆把林黛玉也带着一同入京了。

此时的林如海虽然不舍得妻儿,但也满怀着憧憬,希望儿子到了京城之后在太医的诊治下能够药到病除。

然后一家人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再也不用为了儿子的身体揪心。

在目送着妻儿离开之后,林如海离开码头上了马车,继续投身到了公务之中。

转眼时间到了傍晚,宁国府别院内,此时郦家母女很是拘谨的坐在餐桌上。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主座上坐着贾琅。

看着郦家母女等人如此拘谨的样子,贾琅很是温和笑了笑后说道。

“伯母,各位姐妹,你们都是福慧的至亲,便与我的至亲一般无二。”

“宁国府,就是你们的家,都到了自己家里了,咱们就放松些。”

“今天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家宴而已。”

虽然贾琅的态度很是平易近人,但是对权势的畏惧还是让郦家母女很难放开状态。

贾琅见状也知道,她们这初来乍到的,心里肯定忐忑,这不是三两天就能放松下来的。

随后贾琅看了郦福慧一眼,郦福慧心领神会,随后笑着看向自家人说道。

“娘,姐姐,妹妹们,尝尝这些菜吧。”

“这都是公爷特意从库里取出的珍贵食材。”

“有从东南沿海进贡的干鲍鱼胶等,还有府里狩猎的熊掌山珍,赶紧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在郦福慧的陪伴下,郦家人也算是稍微放松了些,随后众人一起吃起了饭。

不得不说,美食是拉近人距离一个不错的办法。

在品尝着美食,又喝了点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后,饭桌上的气氛也是热切了些。

郦家姐妹中年纪最小的郦乐善小心翼翼看向贾琅询问道。

“公爷,这熊掌是您狩猎来的吗?”

贾琅微微一笑说道。

“是啊,这是我带着亲兵进山猎杀的。”

“这只熊掌是熊的左前掌,算是最为精华的地方了,你们多吃点。”

郦好德听后有些好奇问道。

“公爷,怎么,不同部位的熊掌还不一样吗?”

贾琅点了点头后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了,熊是会冬眠的。”

“在它冬眠期间,是一个半睡半醒的状态,在苏醒的时候,熊就有舔右掌的习惯。”

“时间一长,这右掌就变得血脉通透,甘肥柔软,是八珍上品。”

“相比之下,其他熊掌就相形见绌了。”

(PS:作者是个土鳖,没吃过熊掌,不知道到底左掌好还是右掌好,这些是搜索来的资料,也不知道真假,大家看个热闹就行,千万别较真啊。)

郦乐善听后很是期待看向贾琅说道。

“那公爷下次狩猎能带我去看看吗?”

郦娘子一听赶忙瞪了郦乐善一眼后说道。

“乐善,公爷事务繁忙,哪有时间带着你去玩啊,赶紧吃饭吧。”

贾琅见状笑了笑说道。

“伯母,没事的,我回京时间不长,休沐尚未结束。”

“若是小妹想跟着一起去看看热闹,也不妨事。”

“我们行猎一般都有亲兵卫戍,很安全的。”

郦娘子随即说道。

“这孩子从小就跳脱,我是担心她给公爷惹麻烦。”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伯母言重了,都是自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好了,咱们吃饭,吃饭。”

有了郦乐善这个小插曲之后,饭桌上的气氛也是欢快了不少。

接下来郦家母女也不像之前那般拘谨了,跟着郦福慧有说有笑,热闹了起来。

在开开心心吃了一顿团圆饭后,郦福慧带着郦娘子与贾琅一起来到了别院书房之中。

丫鬟们上了茶水后便离开了房中。

随后贾琅看向郦娘子笑着说道。

“伯母,时间仓促,也没来得及准备太多东西,还请见谅。”

郦娘子听后赶忙说道。

“公爷如此盛情款待,已经是让我们母女很是感激了。”

“承蒙公爷不弃,青睐小女。”

“连带着我们母女也跟着开了眼界。”

“只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斗胆和公爷说上一说。”

“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公爷海涵,不要跟我一个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伯母说这话就见外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郦娘子点了点头后说道。

“郦家本商贾之家,小女有幸被公爷看重,这是整个郦家的光彩。”

“但是郦家虽然门第不高,也是清白人家。”

“我只希望公爷日后能善待小女,若是她有什么逾越之处,还望公爷开恩,告知我这个母亲,我自会惩戒于她,教导她侍奉夫君的本分。”

“千万不要让旁人凌辱于她,除此之外,郦家别无所求。”


郦福慧娇俏一笑后说道。

“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府里有一处田庄的账目有点模糊不清,看这田产和营收怎么也对不上账。”

“所以我打算今天去那里看看。”

“这几日我看公爷在府里整日不是练武就是看书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走走啊。”

贾琅听后不由得笑了笑,好嘛,这就开始给自己争取二人世界了啊。

贾琅一眼看穿了郦福慧的心思,自然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点了点头后说道。

“也好,这几日在府里待着,还真有点静极思动的意思了。”

“我换身衣服,咱们这就走。”

“好嘞。”

在丫鬟服侍着贾琅换完衣服之后,贾琅和郦福慧上了马车,在亲兵的护卫下一路往京郊去了。

马车里,贾琅和郦福慧也是聊起了天。

贾琅看向郦福慧笑着问道。

“福慧,你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啊?”

郦福慧有些感慨说道。

“我爹爹走得早,撇下母亲和我们姐妹五个。”

贾琅略显诧异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家里一个男丁都没有啊。”

“那你们族中的旁支族人没有起什么歪心思吗?”

贾琅这话并非无的放矢,毕竟在封建社会,家中没有男丁,等同绝嗣,旁支族人会一窝蜂的过来吃绝户的。

但看郦福慧的情况,郦家显然没有这种困扰。

郦福慧听后略显伤感说道。

“这就得感谢我大姐夫了。”

“我姐夫家中在我们老家也是名门望族,亏得有这门亲事,族人们心有顾忌,不敢上来谋夺家产。”

“最艰难的时间过去之后,我母亲已经掌握了家中大权,族中也是分化开来,才保住了家产。”

“只是我大姐姐命苦,成婚没多久姐夫就去世了,唉。”

听到这里,贾琅轻轻握住了郦福慧的手后说道。

“是不是又勾起伤心事了。”

郦福慧摇了摇头后说道。

“都过去了,大姐夫是极好的人,只可惜,慧极早夭,也是他与大姐姐没有做长久夫妻的命数。”

贾琅听后安抚了郦福慧两句,很快也把郦福慧从低沉的气氛之中解脱了出来。

在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已经来到了东郊。

如今已经是初冬,京师附近下了一场雪,此时一眼望去,遍地白霜,倒也别有一番景致。

在来到了田庄之后,郦福慧简单核查了一下账目,很快便从中发现了猫腻,原来是田庄管事隐瞒亩产,中饱私囊,还克扣田庄佃户们的租子,可谓是上下两头吃。

贾琅安排了亲兵拉着管事友好交流了一番后,管事便哭爹喊娘把事情一五一十招了。

在处理完田庄的事情后,贾琅看着行云流水记账的郦福慧笑着说道。

“福慧,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记账的样子很美啊。”

郦福慧听后俏脸一红说道。

“公爷别取笑我了,您不觉得我市侩就好。”

“士农工商,如我们郦家这等商贾之家,最是被人下看了。”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商贾怎么了,若是没有商贾,南北东西如何互通有无。”

“商贾也并不低人一头,难道说只有面朝黄土背朝天是脚踏实地,南来北往行商就是不劳而获嘛。”

“这是世人的偏见罢了。”

“他人看轻你,不重要,但自己千万不要自轻自贱,要自尊自强。”

听到这里,郦福慧美目环转,看向贾琅的眼神简直是爱意满满。

她怎么也没想到,身居高位的贾琅对于商贾居然会是如此的态度。

在老家的时候,哪怕是一些微末小官,对待自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们一边找商贾索要好处,一边觉得自己跟商人打交道好像是多么掉价的行为一样。

相比起他们的又当又立,贾琅这一番话简直就是完美戳中了郦福慧的心巴。

看着郦福慧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贾琅微微一笑后说道。

“好了,虽然我知道自己貌若潘安,但你也不用盯着我看吧。”

被贾琅调侃了一句后,郦福慧瞬间脸色通红,很是娇羞低下头,继续记账来掩饰自己的羞涩了。

贾琅看到这里也是不由得微微一笑,而后悠闲的喝了口茶。

趁着郦福慧梳理账目的功夫,贾琅带着几个亲兵在田庄附近转了几圈,打到了几只山鸡和野兔。

等贾琅等人回到田庄时,恰好郦福慧也处理完工作了。

看着亲兵们手中打来的猎物,郦福慧轻笑一声说道。

“公爷,你们好厉害啊,走了这么一会儿,就打了个这么多猎物。”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这算不得什么,山中雪还是有些太深了,行动不便,等来年入秋吧,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行猎。”

“好了,你这边既然忙完了,那咱们打道回府吧。”

郦福慧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贾琅一起上了马车,随后两人踏上了回程。

就在途经一个小农庄时,马车外的动静引起了贾琅和郦福慧的注意。

此时农庄门口,一个小丫鬟跪在一个老妇人面前苦苦哀求说道。

“李嬷嬷,我求求你了,你就赶快给小姐请个郎中吧。”

“小姐她病得厉害,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老妇人则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

“我说莲房啊,你有完没完了,请郎中,你说的容易,钱呢,钱在哪。”

“再说了,咱们这附近哪有郎中啊。”

“要我说啊,四姑娘就是太矫情。”

“你看以往其他人得个风寒之类的,自己抗一抗也就是了,谁会花那个冤枉钱呢。”

“行了行了,我还有事呢,你该干嘛干嘛去啊。”

李嬷嬷说完不耐烦的就要转身离开。

马车里,郦福慧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看着老妇人的穿着打扮,应该也就是个管事的老妈子。”

“恶仆欺主啊这是,过分。”

贾琅则是有些若有所思,这个李嬷嬷和丫鬟怎么看都像是星汉灿烂里的配角啊。

贾琅回忆了一下星汉灿烂的剧情之后,也是有了印象。

原剧中萧元漪回京之前,程少商在郊外的农庄大病了一场,程老太太和儿媳妇葛氏对程少商不闻不问。

幸亏丫鬟莲房悉心照顾,才让程少商熬了过来。

在梳理完了剧情之后,贾琅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个世界是真的小啊,没想到自己只是出来农庄闲逛一圈,居然就遇到了程家的农庄。

再看着郦福慧的反应,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别生气,我让人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郦福慧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公爷,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恶仆欺主,一般都是家中不和睦才会有这种情况。”

“咱们管这个闲事,也未必就有人承情,搞不好还会搞得两脚泥,得不偿失啊。”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不妨事,只是随便问问嘛。”

“来啊,去看看什么情况。”

“诺。”

一旁的亲兵在听到贾琅的吩咐后,随即便往农庄门口去了。

李嬷嬷和丫鬟莲房正在纠缠之时,突然看到了两个士卒前来,顿时吓了一跳。

李嬷嬷赶忙说道。

“两位军爷,您二位有什么事儿吗?”

亲兵淡然问道。

“敢问此处是哪一家的产业啊?”

李嬷嬷随即说道。

“军爷,我家家主也是军伍中人,在镇北军中服役,程始将军。”

在听到程始的名字后,两个亲兵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跟随着贾琅深入过漠北的,对于程始战死漠北之事也知道。

如果说事情没有那么凑巧的话,估计应该是一个人了。

亲兵当即接着问道。

“巧了,我二人以前也在镇北军,对程始将军略有耳闻,方才我家公子途经此地,听到你们两人纠缠不休,到底所为何事啊?”

李嬷嬷赶忙说道。

“军爷,没什么事,这个小丫鬟在这使性子呢,我这就带她进去。”

“不好意思,惊扰了贵人。”

“莲房,还不赶快跟我进去。”

莲房一看来了外人,又想到躺在房中饱受病痛折磨的自家小姐,一咬牙便下了决心。

“两位军爷,您别听她胡说。”

“你们二位既然也是镇北军出身,那念及同袍之义,还望救救我家小姐吧。”

“我家小姐风寒很是严重,李嬷嬷作为奴仆,却一直拦着不让请郎中诊治,其心可诛啊。”

李嬷嬷一听眼神有些慌乱,挥手给了莲房一个耳光骂道。

“好你个小蹄子,胡说八道什么,军爷,您别听她的,她满嘴胡吣呢。”

“这是一点心意,您二位留着喝茶。”

在挨了一个耳光之后,莲房也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火力全开拉着李嬷嬷的衣服说道,

“好啊,你不是说没银子嘛,这是什么,你明明有银子,却不去请郎中给小姐看病,你分明是要谋害小姐啊。”

就在此时,贾琅也已经下了马车。

眼看着一身锦袍的贾琅过来了,李嬷嬷心里就更慌了。

贾琅到了近前后淡然说道。

“让你们俩问个事情,怎么这么慢啊。”

亲兵赶忙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了,而后贾琅看向李嬷嬷淡然问道。

“我来问你,这是真的吗?”

看着贾琅不怒自威的气势,李嬷嬷有些心虚说道。

“这位公子,这是我们程家的家事,跟公子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李嬷嬷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鲜血也流了出来。

亲兵怒斥道。

“大胆,敢跟我家公、公子这么说话。”

李嬷嬷被亲兵一巴掌打的人都麻了,也不敢再说话了。

而后贾琅看向莲房温和说道。

“别怕,我跟程将军也有点交情,不知你家小姐是程将军的什么人啊?”

“回公子,我家小姐便是程将军的小女儿,还望公子出手相助。”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是故人之后,那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你们两个就帮着这位姑娘把程小姐送到京师看病问诊吧。”

“是,公子。”

在吩咐了一下后,贾琅又安排人留下了一些银两,给程少商看病用。

而后贾琅便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此地。

李嬷嬷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莲房搀扶着程少商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下坐上马车离开了农庄,不敢有丝毫阻拦。

毕竟那大耳瓜子打在脸上是真的疼啊。

一路无书,等贾琅和郦福慧返回了宁国府后,天色已经擦黑了。

回到府中后,贾琅安排人把野味送到了厨房烹饪,又给尤氏和秦可卿都送了一份,也算是雨露均沾。

随后贾琅便和郦福慧一起吃起了野味大餐。

宁国府这边一团和谐的时候,荣国府贾老太太卧房之中,贾老太太正和王夫人一起说着话。

贾老太太有些好奇看向王夫人问道。

“咱们家跟汝阳王府没什么太多来往啊,怎么汝阳王妃想着今日请你到汝阳王府去做客了。”

“汝阳王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该不会是你得罪她了吧。”

王夫人听后连连摆手说道。

“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媳还不知道汝阳王妃的性格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招惹她呢。”

“说起来估计您想都想不到,汝阳王妃请我过去,居然跟贾琅有关系。”

贾老太太听得越发迷糊了。

“贾琅,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王夫人随即便把忠顺王妃寿宴之时在荷花池发生的事情跟贾老太太说了说。

当然了,王夫人知道的,是汝阳王妃经过加工版本之后告诉她的。

汝阳王妃自然是一顿添油加醋,把贾琅说的是十恶不赦。

随后王夫人有些跃跃欲试说道。

“老王妃对贾琅意见很大,憋着一股气呢。”

“她说她想给贾琅搞个难堪,也知道咱们和贾琅不太对付,所以想着要不要两家联手呢。”

贾老太太略一思考后说道。

“这不像她的风格啊,她素来都是蛮不讲理,倚老卖老啊。”

“怎么见了贾琅不来这一套了,反倒是想着找咱们呢。”

王夫人沉思片刻后说道。

“眼下贾琅风头正盛,估计老王妃也是觉得这个时候要是跟他起冲突,万一闹到陛下那里,陛下未必会向着她吧。”

“我觉得她有点拿咱们借刀杀人的意思了,母亲您觉得呢?”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就好。”

“现在十几万匈奴骑兵都进入城池了,关门打狗的好戏马上就会上演,接下来可就要看咱们的了。”

“来,发信号。”

贾琅一声令下,亲兵随即点燃了烟花,伴随着烟花在空中绽放,幽州城内追击到西城门的匈奴骑兵们都不由的愣了一下,不知道出什么情况了。

此时幽州城内的守军且战且退,从西城门全部撤出了幽州城中。

与此同时,城中的匈奴首领们突然闻到了一股很是刺鼻的味道,随后兰氏王一脸惊恐说道。

“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

就在兰氏王的呼喊声中,数百个个硕大的火球突然从城外飞进了城中。

在落到地上后,冒出的火星子怦然炸裂,很快便引燃了整个幽州城。

匈奴骑兵们这才发现,整个幽州城内遍布干柴火油,火球砸到哪里,哪里的火势便会迅速蔓延开来。

十几万匈奴骑兵面对着漫天大火,瞬间便炸了窝,此时的匈奴骑兵毫无秩序可言,前军疯狂涌向西城门,后军则是调转码头往东城门,希望能够以此来躲过无情的大火。

然而伴随着城东城西传来两声震天撼地的轰鸣之声,东西两座城门一瞬间便被炸垮了,城门洞被足有数丈之高的城口废墟瞬间堵死,也把匈奴骑兵唯一的生路彻底截断。

幽州城西约一百五十步处,数百台投石机严阵以待,投石机队列后,镇北军主帅应国公一脸激动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幽州城说道。

“忠靖侯,即刻命投石机沿着幽州城南北两侧运动,再给里边的匈奴骑兵好好加上一把火。”

“末将遵命。”

随后数万名士兵拉着数百台投石机沿着幽州城两侧缓缓推进,不停的往前面投射包裹着藤条桐油点燃后的巨石块。

匈奴大营内,匈奴大单于挛鞮冒顿此时正期待着幽州城破。

然而幽州城漫天的火光以及那两声宛如天降雷霆一般的轰鸣瞬间惊得挛鞮冒顿慌了神。

挛鞮冒顿赶忙命令亲兵前去查看情况,不多时亲兵折返回来后一脸惊慌说道。

“大单于,大事不好,咱们中计了,幽州城东西两座城门都被夏军给炸垮了,咱们十几万骑兵被困在幽州城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眼下夏军的士卒正沿着幽州城南北两侧不停的往城中投掷火焰巨石,再这么下去,怕是大军要全军覆没了啊。”

听到这里,挛鞮冒顿不由得血灌瞳仁。

“好,好你个王淳,你居然敢使诈,本单于非千刀万剐了你不可。”

亲兵见状赶忙说道。

“大单于,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挛鞮冒顿长叹口气。

事已至此,他很清楚,完了,一切都完了。

冲进幽州城这十几万骑兵算是交代了。

看幽州城中的大火烧的如此惨烈,想必镇北军早就在幽州城存放了大量火油干柴,不然火势不会如此一发不可收拾。

自己就算是率军去进攻南北两侧的投石机,也顶多是延缓一下幽州城内大火蔓延的速度,让里面的匈奴骑兵全军覆没的时间延长一些,改变不了什么战局。

而且挛鞮冒顿很清楚,以张壁老谋深算的程度,搞不好他就等着自己好去进攻投石机,他再埋伏大军,将自己等人一网打尽。

如今留守大营的人马不过两万匈奴本部的精锐万骑。

而镇北军足足有数十万之众,若是自己率军陷入重围,几十万镇北军耗也把自己等人给耗死了。

在评估了敌我态势之后,挛鞮冒顿咬着牙说道。

“传令全军,即刻撤退。”

“啊,撤退,那城里的大军怎么办啊?”

挛鞮冒顿气急败坏说道。

“蠢猪,难道你要给他们陪葬嘛,执行军令。”

看着宛如食人猛兽般凶狠的挛鞮冒顿,亲兵不敢再说话了。

就在挛鞮冒顿准备逃跑之际,贾琅率领着五千白马义从已经杀到了匈奴大营附近。

得益于贾琅晋升为镇北军骑兵统领,他总算是能把自己的白马义从给补充满员了。

此时贾琅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全歼匈奴大营守军。

在应国公从贾琅处得知了王淳暗通匈奴的事情后,两人便商议好了应对之策。

首先王淳的一举一动都在观察之中。

其次应国公暗中调度,在幽州城布置了大量火油干柴,同时在幽州城东西两座城门关键节点以存放军需的名义,放入了大量的黑火药。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王淳按照与匈奴商议好的,截杀城门守军,打开城门放匈奴骑兵入城。

城中的守军将领乃是应国公的亲信,早就收到了军令,组织守军且战且退,一方面是诱敌深入,另一方面就是坚持足够的时间,让十几万匈奴守军全部能够冲入幽州城中。

随后早就埋伏好的死士点燃了存放在东西两座城楼的黑火药,彻底把匈奴骑兵困死在幽州城内。

应国公负责统率投石机部队全歼幽州城内的匈奴骑兵,贾琅则是率领白马义从解决了王淳等人后直扑匈奴大营。

此战的目的便是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匈奴战事。

此时留守在匈奴大营的都是匈奴王族最为精锐的骑兵,他们很快便发现了奔腾而来的大夏骑兵。

挛鞮冒顿在得知此事之后,瞬间都快气炸了。

己方的骑兵被困在幽州城伤亡惨重自己却束手无策,这就已经够让挛鞮冒顿窝火了。

现在镇北军居然还敢派了五千骑兵就敢直扑自己的大营,真是视匈奴骑兵于无物啊。

这叔能忍婶子也忍不了啊。

挛鞮冒顿当即下令整军备战,要拿贾琅麾下这五千骑兵出出邪火。

月色之下,白马义从与匈奴最精锐的王族骑兵短兵相接,瞬间战况便进入了白热化之中。

尽管之前便知道大夏骑兵全歼过一支右贤王麾下的万骑,但挛鞮冒顿其实并没有太把大夏骑兵当回事。

毕竟右贤王麾下骑兵的情况他也清楚,粮草短缺,战马消瘦,骑兵的战斗力连一半都发挥不出来。

而自己麾下的骑兵却自始至终都维持着巅峰战力,粮草敞开了供应。

就在挛鞮冒顿信心满满准备率领着四倍于敌军的骑兵全歼对面的贾琅部时,两军的战况却瞬间就让挛鞮冒顿大惊失色。

仅仅是一个照面,己方的骑兵便宛如韭菜一般,被大夏骑兵收割了一茬。

两翼的白马义从展开阵型之后,轻松写意的收割着匈奴骑兵的生命。

他们射出的箭矢宛如判官手中的生死簿一般,轻易便能抹除匈奴骑兵存在的痕迹。

眼看着白马义从潇洒至极利用娴熟的骑射戏耍着自己麾下精锐的万骑,牢牢把控着距离风筝己方之时,挛鞮冒顿咬着牙下令说道。

“全军冲锋,放弃射箭,弯刀近战。”

在收到军令之后,匈奴骑兵近乎疯狂的催动战马,向着白马义从展开了决死冲锋。

贾琅在察觉到了匈奴的意图之后,也并未选择直接与匈奴骑兵近身肉搏,而是下令全军后撤,改用匈奴最为熟悉的曼古歹战术反制于匈奴。

白马义从们一边快速策马奔跑,一边时不时的回身就是一箭。

不过片刻之间,匈奴骑兵便又战损了数千人。

眼看着再追下去,自己最后这点家底也是保不住了,挛鞮冒顿正打算下令撤军之时,却见大夏骑兵居然调转了马头,直冲己方而来。

这一下让挛鞮冒顿喜出望外。

若是大夏骑兵这么风筝下去,己方可谓是毫无胜算。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居然放弃了优势,选择正面和己方对冲,这也让挛鞮冒顿放弃了撤军的想法。

然而他哪里知道,这是贾琅早就构思过的。

方才两军粗略交手之后,贾琅已经试探出了匈奴王族万骑的实力,虽然比之前右贤王麾下的万骑要强上一筹,但跟自己麾下的白马义从还是相差甚远。

此时匈奴骑兵减员约五千人,白马义从的伤亡微乎其微。

贾琅可以肯定,若是自己再这么继续风筝下去,挛鞮冒顿肯定是要放弃追击全力逃跑的。

匈奴的战马还是要强于大夏的,若是挛鞮冒顿一心逃跑,那想擒贼擒王,彻底解决匈奴问题的战略目的就难以达成了。

因此贾琅也是放弃了继续风筝匈奴骑兵,直接调转马头身先士卒带头冲锋,与匈奴骑兵短兵相接进展起来。

此时贾琅纵横杀入敌阵之后,宛如虎入狼群,手中一杆长枪左右飞舞,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身前无一合之敌。

宋墨和顾廷烨一左一右,紧紧率领着白马义从,护卫在贾琅的两翼。

白马义从们也不逞多让,不仅精通骑射,马刀近战也是所向披靡。

整个匈奴骑兵阵列在贾琅的带头冲锋之下,居然生生被白马义从给凿穿了。

眼看着贾琅宛如浴血而生的战神一般所向披靡,直冲自己而来,挛鞮冒顿吓得肝胆欲裂,慌不择路调转马头便想要逃跑。

贾琅神目如电,早就锁定了挛鞮冒顿的位置。

眼看着挛鞮冒顿要跑,贾琅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手中长枪投掷而出。

下一秒,长枪宛如璀璨流星一般,跨越了二百多步,直奔挛鞮冒顿而去。

守卫在挛鞮冒顿身旁的亲卫见状赶忙奋不顾身挡在挛鞮冒顿身前。

然而此举与螳臂当车无疑,长枪宛如天降裁决一般,将亲卫和挛鞮冒顿的身体一并穿透射杀,而后余势不减,带着两人的身体钉在了地上。

“大单于死了,大单于死了。”

匈奴骑兵们眼看着挛鞮冒顿被一枪钉杀,瞬间心中的信仰便崩塌了,士气大衰,斗志全无,一个个策马仓皇逃跑。

宋墨和顾廷烨随即便率领着白马义从疯狂追杀,在草原上追逐了半个时辰之后,最终还是有三四千匈奴骑兵逃出生天,往草原深处窜逃了。

在收拢了军队打扫战场之后,贾琅和宋墨、顾廷烨三人站在了挛鞮冒顿被钉杀的现场。

看着眼前气绝身亡却依然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眼神之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的挛鞮冒顿,宋墨和顾廷烨只觉得很是梦幻。

顾廷烨难以置信说道。

“这匈奴大单于,就这么死了。”

宋墨也是十分激动说道。

“咱们这次发达了啊,将军,这可是匈奴大单于啊,就这么被你一枪钉杀了,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贾琅淡然说道。

“匈奴大单于怎么了,归根结底,也是个凡胎肉体罢了,又没有三头六臂。”

“行了,此战便是北疆的最后一战了,咱们弟兄就等着返回京师,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

听到这里,宋墨和顾廷烨眼中也是充满了期待,这一次两人跟着好大哥贾琅捞足了资本,回到京师后,便可以自立门户,扬眉吐气,再不用看旁人的脸色了。

时间一晃,转眼便到了第二天早上。

此时幽州城内,大火依然在熊熊燃烧着,至于里边的十几万匈奴骑兵,全都成了烤肉,整个幽州城附近飘荡着焦糊的味道,看这样子,还得持续两天。

镇北军大营内,此时镇北军将领齐聚于此,众人都是一脸兴高采烈。

此次镇北军与匈奴决战,原本众人都觉得是一场拉锯战。

然而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战最后居然能够胜的如此轻松简单。

这次全歼了匈奴主力,可谓是百年来难得的大胜。

首功不用说,肯定是主帅应国公和骑兵军团统领贾琅的。

但在座的人人有份,也绝对能美美的喝汤,加官进爵,封妻荫子不在话下,如何能不让众人开心。

帅帐主座上,应国公环视众人后说道。

“此次决战,我军大获全胜。”

“匈奴南下三十余万大军,除数千残军溃逃,其余都葬身于幽州城。”

“如此大胜,离不开各位将军尽忠职守,舍死忘生。”

“不过此次大战能够取胜,功劳最大的便是两个人。”

“其一便是贾将军,这一点毋庸置疑。”

“另一位,便是车骑将军王淳。”

“他忍辱负重,诈降匈奴,诱惑匈奴主力入城,而后被我军聚而歼之。”

“但王淳将军却被发现异常的匈奴骑兵射杀在幽州城外,麾下数百人全部丧生。”

“这实乃是我镇北军莫大的损失,接下来镇北军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为王淳将军,为此次为国捐躯的所有镇北军将士送行。”


右贤王闻听此言顿觉乾坤倒置,日月颠倒。

从来都是匈奴骑兵在草原上依仗骑射之术所向披靡,大夏骑兵是什么货色,只有在匈奴骑兵面前做靶子的份。

怎么才过了一年,就倒反天罡了,反倒是匈奴骑兵被大夏骑兵骑射吊打了。

尽管如此,右贤王也并没有撤军的打算。

开玩笑,今晚是右贤王负责安排巡营事宜,可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毕竟这么多年了,草原就是匈奴的自留地,匈奴不去攻打别人都是好的,哪里轮得上别人攻打匈奴。

于是乎右贤王就开开心心的在自己营帐里饮酒作乐。

就在他吃着烤肉唱着歌喝着酒的时候,草料区就着火了,救都救不下来。

右贤王对于王庭的情况很清楚,为了这次统筹整个匈奴南下,大单于冒顿将王庭压箱底的仓储全都拿出来了。

草料区的草料足以供应大军两个月所需。

如今被大夏骑兵袭击,草料区付之一炬。

这么大的责任,肯定是要有人来承担的。

而今晚负责巡营安排的又是自己,偏偏自己还这般懈怠。

如果再让这群袭击大营的大夏骑兵跑了,那自己回去大营,就等着被大单于严惩吧。

右贤王思考清楚了处境之后,随即环视众人说道。

“勇士们,不必害怕,对面的骑兵虽然厉害,但也不过两三千人,咱们足有一整个万骑,来啊,冲上去,杀光他们。”

“杀敌一人,赏十只羊。”

一听说右贤王有赏,这支万骑也是兴奋了起来。

面对着宛如打了鸡血一般策马狂奔一拥而上的匈奴骑兵,贾琅麾下的白马义从依然是平静至极,一个个宛如冷酷的杀手一般,轻松写意策马保持着与匈奴骑兵六十步的距离。

而后大夏骑兵又是三轮箭雨齐发。

漫天落下的箭雨瞬间便让想着杀敌领功受赏的匈奴骑兵眼神从炽热变得再度清澈甚至于恐惧起来。

三轮箭雨过后,整个匈奴万骑前锋三千余人全部损伤殆尽。

此时的匈奴右贤王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心里甚至感觉到了恐惧。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一支骑兵,能够将匈奴的精锐万骑打击成这样。

右贤王也不敢再追击了,这一个照面损失三千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可怕了。

对面的大夏骑兵如同魔鬼一般。

正常情况来说,骑射的命中率是很低的,特别是两军骑兵在高速的追逐战中,射出十箭能有效杀伤一个敌人,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然而对面的大夏骑兵至多三箭便能带走一个匈奴骑兵的生命,两三千骑兵四轮箭雨下来,满打满算不过万余支箭,射杀了三千余匈奴骑兵。

而一个骑兵正常要携带五十支箭矢。

按目前两军的战损来说,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搞不好自己这支万骑会被全歼。

想到这里,右贤王彻底绷不住了。

“撤,快撤。”

此时的右贤王已经不再想什么洗雪耻辱的事情了,那是活下去的人才有资格想的。

如果自己再追击下去,自己要么被杀,要么被擒。

无论哪种结果,都是右贤王无法承受的。

在收到了右贤王的撤退军令之后,这些匈奴骑兵如释重负。

方才他们还幻想着拿对面大夏骑兵的人头领赏,但现在他们只想逃得远远的,离这群魔鬼越远越好。

以长生天的名义发誓,这支骑兵是绝对无法战胜的,在草原上遇到他们想活下去的办法要么逃跑要么投降。

正面对抗,分分钟就会回归长生天的怀抱。

眼看着匈奴骑兵想要逃跑,贾琅随即便朗声喊道。

“兄弟们,不要放跑了这群蛮夷,两翼扩散,自由追击。”

开玩笑,贾琅之所以一直吊着这群匈奴骑兵,让他们追了三十多里地,为的就是要歼灭他们。

否则的话,就现在这个季节,匈奴的马瘦的跟细狗一样,怎么可能追得上贾琅麾下膘肥体壮的优良战马呢。

要知道,今年草原大旱,水源草场都是大面积枯萎,匈奴的牛羊马匹一个个只能吃个半饱,吊着命不死也就是极限了。

除了匈奴王庭本部的五个精锐万骑能够做到充足的草料喂养外,其余各部的战马口粮都被削减了。

汉武帝发动漠北之战为何选到了春天,那是因为春天正值草原开春,经过一个漫长寒冷的冬天,游牧民族的战马一个个饿的瘦骨嶙峋,没有什么战力。

而汉朝的战马因为整个冬季都用粮食足量喂养,一个个膘肥体壮,处在巅峰状态。

所以漠北之战汉军的骑兵才能所向披靡,击溃了匈奴王庭主力,毕竟骑兵的根本就是马匹。

汉朝这种战法,就是用国力硬生生碾压匈奴。

如今的大夏也是一样的办法,战马都是用粮食搭配草料喂养,单纯从战马质量来说,比匈奴强了不止一筹。

此时贾琅麾下的白马义从在接收到自由追击的军令之后,随即便调转马头开始追击溃逃的匈奴万骑。

右贤王眼看着大夏骑兵居然还敢追击,顿时就气疯了,当下便命令骑兵以曼古歹战法还击。

所谓曼古歹战法,即骑射者一边逃走,一边向后方的敌人射箭。

这种战术的精髓在于一从远距离攻击敌人,二持续不断的攻击敌人,三不给敌人还手的机会。

这也是匈奴骑兵最为拿手的战法,可谓是将骑兵的机动性和骑射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然而在面对着贾琅麾下的白马义从之时,这群匈奴骑兵惊讶的发现,他们无往而不利的曼古歹战法失效了。

这群大夏骑兵对于距离的把控可谓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知道匈奴骑兵的有效攻击射程在五十步左右,他们哪怕是追击之时也是牢牢把距离控制在六十步外。

在达到既定位置之后,大夏骑兵便开始自由射击,不过是眨眼之间,匈奴两翼的骑兵便被箭雨侵袭,宛如割韭菜般一茬一茬的倒在了大夏骑兵的箭下。

此时的匈奴骑兵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处境之中,射箭又射不到,追是追不上,跑又跑不掉,只能够绝望的看着大夏骑兵的箭矢无情的收割着身边战友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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