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柔姜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姜柔姜建国》,由网络作家“姜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已经不是姜柔他们当时来的秋高气爽,反倒是天寒地冻,知青们经过一路的跋涉来到此地,早已精疲力尽。来之前知道北大荒这边的冬天很冷,但没有想到这么冷,知青们身上的衣服与靠山屯这边的人相比就显得单薄了些。李书记此时脸色凝重,随口叫来了张凯和王丽两人,“领着他们先去吃个饭,等吃完饭再带他们去宿舍去!”便离开了。这一次来的知青比说好的还要多,靠山屯的存粮很可能不够,李书记作为靠山屯的书记兼任村长,必须要保证靠山屯的全体村民的利益,可也要对这些知青们负责。这可着实为难他啊!听到可以吃饭了,新来的知青们顿时来了劲。毕竟这天寒地冻的天,吃饱了才有热量抵御寒冷。吃饭的时候,张凯和王丽给新来的这些知青们介绍情况。食堂的饭菜可没有知青们想象当中的丰富。...
《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姜柔姜建国》精彩片段
如今已经不是姜柔他们当时来的秋高气爽,反倒是天寒地冻,知青们经过一路的跋涉来到此地,早已精疲力尽。
来之前知道北大荒这边的冬天很冷,但没有想到这么冷,知青们身上的衣服与靠山屯这边的人相比就显得单薄了些。
李书记此时脸色凝重,随口叫来了张凯和王丽两人,“领着他们先去吃个饭,等吃完饭再带他们去宿舍去!”便离开了。
这一次来的知青比说好的还要多,靠山屯的存粮很可能不够,李书记作为靠山屯的书记兼任村长,必须要保证靠山屯的全体村民的利益,可也要对这些知青们负责。
这可着实为难他啊!
听到可以吃饭了,新来的知青们顿时来了劲。
毕竟这天寒地冻的天,吃饱了才有热量抵御寒冷。
吃饭的时候,张凯和王丽给新来的这些知青们介绍情况。
食堂的饭菜可没有知青们想象当中的丰富。
严寒的冬天为了生存,可以说能省则省,能吃饱就不错了。
双蒸饭抱歉没有了,一大碗杂粮糊糊,一碟腌白菜。
杂粮糊糊其实就是蒸熟的大土豆压成土豆泥和煮烂的玉米面以及少量的高粱。
刚到的知青们可接受不了,但却也的确饿急了,不吃没有也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吃。
当然也有家境殷实的知青,下乡前,家里准备了一些干粮,不过如今也吃的差不多了。
张凯和王丽在吃饭的时候对着刚到来的知青们说明这边的规则。
张凯用筷子敲了敲碗沿,等知青们的议论声小下去才开口:“先把规矩说清楚,晚上七点一过,没要紧事就别出宿舍。
外面零下三十多度,风刮得跟刀子似的,迷路冻伤可不是小事。”
“还有,”王丽把腌白菜碟子往中间推了推,“柴火金贵,屋里火炕半夜会添次柴,想暖和点就睡炕头。但谁也不许私自去柴房,这月已经丢了两捆柴禾。”
一个戴眼镜的知青皱着眉放下碗:“这饭怎么吃?全是粗粮,连口热乎菜都没有。”
他身旁的姑娘也跟着抱怨:“在家哪吃过这种东西?这哪是人吃的?”
张凯脸色一沉:“嫌难吃?你们在火车上看见地里的雪有多厚没?这时候哪来新鲜菜?去年的存粮撑不到开春,每粒粮食都得省着。”
“就是,”王丽往嘴里扒拉两口糊糊,“咱们屯子的娃娃都在吃这个。
嫌不够,自己想办法——后山有冻白菜帮子,想吃细粮就去挣工分换。”她指了指墙上的工分表,“挣不到工分,到时候连这杂粮糊糊都没得吃!”
知青们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碗勺碰撞的声音。角落里突然冒出句嘀咕:“早知道不来北大荒遭罪了......”
张凯猛地站起,板凳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不想遭罪现在就走!但我把话撂这儿,火车三天一趟,路上冻死冻伤,靠山屯可担不起这责任!”他扫视一圈众人苍白的脸,语气缓和了些:“吃饱了赶紧收拾,晚上还要教你们怎么封火墙。”
另一头,李书记召集了一下独自搬出去住的几名知青。
原本给这次来的知青建造的泥草房可以住12人,可这次来的知青有二十人,远远不够住。
李书记实在没办法只能把搬出去住的知青们召集起来。
“这次找你们过来是想找你们商量个事,还希望你们能够同意!”李书记知道这件事挺为难他们的,可也是实在没办法啊!
“李书记你就直接说吧!”王浩直来直去直接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我们先听听!”
其他人也是点点头先看看是什么事再说。
李书记无奈,娓娓道来,“这次来的知青数量上比预期的要多出十人。”
李书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咱们给知青盖的泥草房最多住十二人,现在多出来十个人,实在没地方安置。思来想去,想让你们挤一挤,每个房子里住进去一个。”
“李书记,这可不行啊!“说话的是李红英,她皱着眉头道:“我们当时搬出去住,就是因为人太多太挤,我们的房子就只有十五平米,住两个人已经是极限了而且我和程家豪还是一对……”
这确实挺为难李红英和程家豪两人的,他们是一对情侣,不管安排谁都不合适!
李书记也知道,两人的情况特殊,也知道他们那边安排谁去和他们去住都不合适,“那就不给你们两个安排了。”
“其他人还请帮帮忙!”
“我知道这事儿难为你们了,但现在实在没办法。你们也看到了,这些知青大冬天的来,要是没地方住,非出人命不可。”
“咱们都是一个屯子的,总不能看着他们受冻吧?”
众人看着李红英和程家豪说实话,羡慕了,不过却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个单身汪呢!
一旁的曲乔梁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李书记,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只是这事儿得从长计议,总得给我们点时间收拾收拾。”
李书记连忙点头:“这个我明白!我已经让张凯他们帮忙,明天就给你们送些木板过来,再搭两张床铺。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赵磊挠了挠头,看向其他人:“大家都说说吧,我觉得李书记也不容易,咱们能帮还是得帮。”
魏曼妮不愿意,凭什么她出的钱盖的房子要让给别人一起住,而且现在王丽还不在,即便她愿意,也不能同意的。
“书记,王丽姐不在,我和她一起住的,需要等她回来后一起商量。”
“不用担心,我和王丽知青说了这件事,她表示听取你的意见!”
姜柔也不愿李书记为难,主动开口提出要求,“李书记,让他们住可以,但必须保证明年开春后,搬出去,这是我们出钱盖的,当初也说了这房子是归我们所有的。”
“行!”李书记如释重负,“我保证,等开春了会安排盖新的房子让他们搬出去!这次真是多亏你们了!”
得到李书记的保证,其他人思考了一下,也答应了下来,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事得罪李书记吧!
“没事,不用在乎我们的感受!”众人笑嘻嘻地回答。
此刻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开始起哄了起来。“哟,程知青这是心疼红英呢!快点儿进去,别让红英等急了!”
李红英对此也不在乎,以前大家住在一起,不方便公开,现在马上就要搬出去了,公开了也无所谓,以后听不到这些起哄声了。
“你快进来,帮我把东西都搬过去!重的东西你搬,轻的我自己来。”
程佳豪红着脸钻进屋,肩上还扛着半卷草席,脚下被门槛绊得踉跄。“小心点儿!”李红英忍不住喊道。
李红英见状笑骂一声:“笨手笨脚的,草席都快拖到地上了!回头弄脏了,还得重新洗。”
嘴上嫌弃,却主动递过打好的行李包,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掌心时,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魏曼妮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哎哟,程知青这觉悟高啊,帮对象搬行李比公社抢收麦子还积极!
以后是不是红英一声令下,你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话惹得屋里一片哄笑,王丽赶紧帮腔:“快别逗他们了,没看见红英耳朵都烧起来了?再逗,红英该生气了。”
李红英抄起个绣花枕头就往魏曼妮身上砸:“你再胡咧咧,晚上就去你家蹭饭!
我可说到做到,到时候把你家的饭都吃光!”大家笑作一团,整个屋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当初建知青大院的时候,就是在靠山屯靠东边的地方找了一块相对的空地,因此这次建泥草房的时候,知青大院不远处就是另外一处空地。
两者之间也就相隔四五十米的距离。
泥草房的选择,是按照报名时的先来后到。
因此也是姜柔第一个选择。
从左往右,姜柔选了靠最右边的那间。
等姜柔将行李搬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搬过来了。
姜柔用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看着这间独属于自己的十五平米的小屋,姜柔心中很是满意。
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间小小的泥草房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独属于姜柔自己的房子。
哪怕泥草房住起来会有一丢丢潮湿,也不如砖瓦房那般干净,但姜柔很满意。
一张土炕,剩余的地方可以去买一张桌子摆上,然后去再找老木匠师傅打一个木箱子用来存放一些空间里那些没啥用的东西。
她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百平米,加上穿越前储存的物资,即便是这些天的消耗,但还是几乎是满的。
看来需要找机会将前世所屯的一些物资给变现,顺便可以收购一些黄金古董。
现如今不论是古董,还是黄金可都没有后世那般离谱,这个年代物资才是最贵重的。
等变现后,购买一些古董黄金,就可以坐等它们升职,这样以后就可以安心的躺平了。
姜柔一边想着该如何安全可靠的将空间里的一些物资变现,一边收拾自己的小屋。
“咚咚咚~”这时候有人过来敲门。
来人不是王丽、魏曼妮,更不是李红英,反倒是曲乔梁和王浩。
在预料之中,但却没有多少惊讶。
两人此前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会搬出来,此时过来大概率也是刚知道,以后就是邻居了,再加上三人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想来只是来打个招呼的。
“哟,姜柔同志恭喜乔迁啊!”王浩率先开口,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落在土炕上叠得整齐的蓝布行李卷上,“咱们从城里来的知青里,您可是头一个住‘独栋小楼’的,比公社粮仓还宽敞呢。”他故意拖长语调,尾音带着轻快的调侃。
曲乔梁吭哧一声把木板靠在门框上,耳朵尖发红:“别听他瞎扯,我们路过从窗外看见你后,就想着以后都是邻居了,便过来大声招呼,顺带着问问,你还缺啥。”
他挠了挠后脑勺,露出结实的手腕,“这板子是我从木工房顺的边角料,你要不嫌弃,能打个小桌角。”
姜柔忍不住笑了,侧身让两人进屋:“多谢你们想着我。屋子确实空荡,正打算去请老木匠打个小桌子和椅子,再打个木箱子呢。”
她瞥见曲乔梁扛来的木板纹理细腻,只是无功不受禄,他可不会接收这份好意,于是便摆手拒绝了。
见姜柔拒绝,曲乔梁还是想送,但姜柔却依旧坚持,便只好作罢!
不过却表示,“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们,就在隔壁!”
这时候王浩挨着炕沿坐下,搪瓷缸往窗台上一搁,缸底磕出当啷一声:“说真的,你这胆子够大的。
我跟曲乔梁之前住集体宿舍,夜里听见山猫叫都得蒙被子,你倒好,敢单挑这靠山的屋子。”
他忽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听说前几年这儿还是片荒坡,老猎户说到了冬天的时候能见到狼脚印。”
“狼脚印?”姜柔挑眉,她虽然有着随身空间,但要是在睡觉中,可没机会让她躲进去。
不过她早就有了养狗的打算,于是直接说道:“正好,我打算养条狗,既能防狼,还能作伴。”
“你这个想法不错,你是怎么想到的?”曲乔梁好奇的问道。
姜柔可不敢居功,说道:“这还要感谢王丽姐,是她先提议的,我仔细想了一番后,发现养条狗好处多多!”
三人聊了一会儿天后,曲乔梁和王浩便走了,不再打扰姜柔收拾房间了。
不过在走之前却是向姜柔发出邀请,“等到时候去找老木匠打桌子的时间一块去!”
“可以!”姜柔也答应下来了。
等到中午时,李书记三人回来了,李强赶着牛车。
牛车上是新到的这一批知青的行李,在牛车的两旁的男男女女便是这一次到的知青们。
和姜柔他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脚步虚浮,脸上满是疲惫,衣服被汗水浸透又风干,沾着斑驳的尘土。
有人一瘸一拐,脚上的布鞋早已磨破;有人眼神涣散,强撑着不让自己靠在牛车上睡着。
他们嘴唇干裂,嗓音沙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机械地跟着牛车挪动,十里山路的跋涉,耗尽了他们最后一丝精力。
北大荒的夜幕来得格外早,周瘸子拖着那条不利索的腿,带着狐朋狗友张麻子,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摸摸地混进了北大荒。
这两人,在村子里那都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臭味相投、蛇鼠一窝,谁见了都得皱眉头。
周瘸子心里清楚,自己欠下的赌债就像座大山,无论如何都还不上了,早就动了跑路的念头。
可刚一露头,就被刀疤男留下盯着的小弟逮了个正着,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被警告要是再敢乱跑,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他灰头土脸的时候,遇上了同样因为欠赌债被扔出来的张麻子。
这张麻子,虽说和周瘸子是一路货色,可心狠手辣的程度那可是远超周瘸子。
他无牵无挂,连个老娘都没有,更干过拐卖人口的缺德事。
如今身无分文,还倒欠着黑赌场一屁股债,正琢磨着重操旧业呢。
张麻子在听了周瘸子的想法后,一合计便同意了,两人趁着夜色就摸进了靠山屯。
知青大院外,他们躲在一棵大树底下,缩着脖子直打哆嗦。
北大荒的冬天早就到了,夜里的温度零下十几度,寒风像小刀子似的割在脸上。
这时,一个女知青端着洗脚水从屋子里走出来。
张麻子赶紧指着她,压低声音问周瘸子:“是这个女知青不?”周瘸子眯着眼瞅了瞅,摇摇头说:“不是,那个贱人没这么矮,个子比这高多了。”
等了一会儿,又有个女知青提着水壶出来,看样子是要去打热水。
张麻子又问:“这回是这个吗?”
周瘸子借着月光,看着那模糊的人影,有点犹豫地说:“好像有点像,但又不太敢确定。”
张麻子一看他这磨磨唧唧的样,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他妈能不能痛快点!就这个了,就她一个人,正好下手!”
冯玉提着水壶往水井方向走,寒风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她心里也清楚,女知青们都不太愿意和她搞好关系,被孤立的滋味不好受。
所以她想着主动做点事,缓和一下关系,就自告奋勇出来打热水。
走在路上,她忍不住骂了一句:“都怪那个该死的姜柔,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落得个被孤立的下场。”
一阵风刮过来,她缩着脖子,加快了脚步,根本没注意到身后两道黑影正贴着墙根,像饿狼一样紧紧跟着她。
张麻子瞅准时机,突然加速冲上前,掏出浸了迷药的手帕,一下子就捂住了冯玉的口鼻。
冯玉拼命挣扎,手里的水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滚烫的热水直接泼在了周瘸子的脚背上。
周瘸子疼得大喊一声,手一松,麻绳从指间滑落。冯玉趁机狠狠咬住张麻子的手腕,张麻子疼得直骂:“妈的,你个臭娘们,敢咬我!”
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冯玉脸上。冯玉只觉得脑袋嗡嗡响,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周瘸子慌了神,赶紧扯过麻袋把冯玉套住,两人拖着她跌跌撞撞往村口跑。
可热水瓶倒地的声音早就惊动了巡夜的张凯、张家栋和王浩三人。
张凯举着手电筒就追了出来,大声喊道:“谁在那边!赶紧站住!”
手电筒的光束在雪地上扫来扫去,很快就照到了张麻子和周瘸子的身上。
三人看到这场景,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张凯大声喝道:“不好,有人贩子,抓女知青呢!”
王浩抄起路边的木棍就追了上去,张家栋则转身跑回村子喊人。
寒风中,手电筒的光束在雪地上来回晃动,就像一柄柄利剑劈开了夜幕。
张麻子咬着牙,把麻袋甩到背上,拽着周瘸子就往玉米地狂奔。
周瘸子本来腿就不利索,在雪地里直打滑,差点摔个跟头。
冯玉在麻袋里虚弱地挣扎着,麻绳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张凯的怒吼在雪原上炸响:“你们给我站住!放下人,你们跑不掉的!”
听到动静,其他知青们也纷纷跑了出来,早听完张家栋讲述事情经过后,都震惊了。
他们一群知青那经历过这种事情啊!
孙小小看了看身边,突然惊呼:“不好,冯玉不见了!刚才出去打热水的就是她,肯定是被掳走了!”
虽说平时冯玉和大家关系不怎么好,但这时候大家可不会见死不救。
女知青们赶紧跑去找大队长和李书记,男知青们则跟着追了上去。
手电筒的光柱里,张麻子那张青筋暴起的脸被照得惨白。
他把麻袋甩上肩头时,冯玉的脚踝从袋口滑了出来,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暗红色的血痕。
张麻子一边跑一边踹着周瘸子的后背,骂道:“瘸子,你他妈快点!往林子里钻,钻进去他们就不好追了!”
周瘸子被踹得一个趔趄,腐叶和积雪扑簌簌地落进衣领里。
可他腿瘸,没跑几步就陷进了雪坑,连滚带爬的时候,突然惨叫一声——冯玉在挣扎中踢到了他受伤的脚踝。
麻袋里传来冯玉微弱的呼救声:“救……救我……”
张麻子回头一看,追兵越来越近,再看看周瘸子那副狼狈样,心里暗骂:“马了巴子,这周瘸子简直就是个灾星,跟他一起做事,倒了八辈子霉了!”
当下心一横,直接把背上的麻袋一扔,丢下周瘸子就自己跑了。
周瘸子还不知道自己被抛弃了,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跑,身后的王浩已经追了上来,抄起大腿粗的木棍,照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棍,周瘸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抓住了!抓住一个了!”张凯冲上前,死死按住周瘸子。
其他男知青们也纷纷赶来,帮忙一起按住这个坏蛋。
曲乔梁上前解开麻袋,只见冯玉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血迹,看到有人来救她,一下子就躲进曲乔梁怀里,哇哇地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原来是女知青们带着村民们追了上来。
“小姜知青,长得好看,又有学问,还是一个干农活的好手……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周瘸子和刘翠兰的指责声此起彼伏。
周瘸子此时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他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抽搐。
刘翠兰听着众人这么议论她儿子,也气得不行,脖子一梗,大声反驳道:“就她这样的,要不是我那小姑子说了又说,我家还看不上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
再看看她穿的,年纪轻轻就敢这么浪费。”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姜柔,脸上满是不屑和厌恶。
“以后要是进了我们家门,可要好好调教才行,这么浪费,还不把家给败光了!”刘翠兰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
刘翠兰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围观的群众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这个滔滔不绝的老妇人,不自觉退开了几步,这老婆子好似有点妄想症。
青天白日也不带她这么做梦的啊!
众人纷纷看傻子一样看着刘翠兰母子。
姜柔气笑了,直接上去一巴掌扇在了刘翠兰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这一巴掌,仿佛扇醒了所有人,也扇灭了刘翠兰的嚣张气焰。
“你以为你谁啊!”姜柔的声音陡然拔高,原本温柔的眼眸此刻寒光凛冽,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场,“就凭你这几句胡言乱语,就想把我拿捏?你也太天真了!”
“哪怕你们说的是真的哪又如何,我早就与他们断绝关系了!”
姜柔向前一步,逼视着刘翠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姜柔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人生,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翠兰还不死心,梗着脖子,妄图用老一套的说辞来压人。
姜柔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她:“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这些陈腐观念来压我?父母之命?我那所谓的后妈,为了自己的私利,把我往火坑里推,这就是你口中的‘父母之命’?”
面对姜柔的连反质问,刘翠兰一个趔趄,伸出的手猛地缩回去,滔天的怒火生生憋住,声音也弱了下来。
“我……我说的也没错,她妈已经将她许给我了,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
她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媒妁之言?你们俩,一唱一和,哪有半分媒妁的公正?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想要强买强卖!”
周瘸子见状,想要上前护着他妈,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个小贱人,敢打我妈,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姜柔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转身直面周瘸子,眼神中满是鄙夷:“你?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那点歪心思别人看不出来?不就是惦记着那点彩礼钱,还有我这个人能给你当免费劳动力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后妈收了你彩礼,证据呢?就凭你那一封遮遮掩掩不敢给人看的信?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姜柔步步紧逼,周瘸子被她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
姜柔眼神冰冷,看的人发毛,她掷地有声的对着现场的众人请求道:“诸位叔叔、伯伯、婶婶们,我下乡以后,户口便迁移到了靠山屯了,早已和那个家没有了任何关系。”
“她凭什么将我许人?”
“可这对母子莫名其妙找上门来,开始时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又讹人,又要坏我名声。
被发现了,还说我那继母将我许给她了,我现在有理由有证据合理的怀疑,他们根本就是要将我拐走,卖了。
麻烦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们帮我做个证,我要送她去派出所!”
大队长伟岸的高大身躯站出来,眉头紧锁,神色严肃,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姜说的在理,这事儿一听就不对劲。
在咱们靠山屯的地界上,还容不得这种人撒野!”
他目光如电,扫向刘翠兰母子,“你们俩,跟我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要是真干了违法的勾当,谁也救不了你们!”
周瘸子一听要去派出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色厉内荏地叫嚷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啥坏事都没干!是她,她打人!”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姜柔,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姜柔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你还敢狡辩?刚刚你自己说的那些话,在场的所有人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口口声声要我还钱,拿不出证据,还想强行把我带走,这不是拐卖是什么?”
刘翠兰也回过神来,开始撒泼打滚,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冤枉啊,我们是被冤枉的!你们不能听这丫头片子的一面之词就抓人啊!”
这时,李明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他们一来就气势汹汹,还想动手打人。
这分明就是心里有鬼!老爸,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送派出所!”
周围的村民们也纷纷附和:“对,送派出所,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这种人就该好好治治,太气人了!”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周瘸子和刘翠兰的声音越来越小。
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上前,一人一边,将周瘸子和刘翠兰从地上拉起来,推搡着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两人想反抗,可根本反抗不了。
一路上,刘翠兰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你们会后悔的,我们是冤枉的……”周瘸子则低着头,一言不发,脸上写满了懊恼和不甘。
大队长拍了拍姜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别怕,以后有啥事儿,都跟屯里说。咱们靠山屯就是你的家,绝不会让你受欺负!”
李明和李洁也围了过来,李明笑着说:“姜柔,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就喊我们,咱们一起收拾他们!”李洁则拉着姜柔的手,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刚刚可真是太吓人了。”
姜柔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坚定地点点头:“我没事,有大家在,我什么都不怕!”
中午从火车站出发,一路上知青们的抱怨,走走停停,十公里的路程,等到了村子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
当看到村头的石碑“靠山屯”!有女知青终于忍不住的哭了请来。
“终~终于是到了。”
李大叔也没有阻止,毕竟现在哭一哭宣泄一下情绪,总比憋着好。
过了几分钟后,众人各自将牛车上的行李拿下后,在张凯和王丽各带着知青们去宿舍当中。
“男知青跟我来!”
“女知青到我这边来。”
“等分好了宿舍,我带你们去食堂吃饭,然后你们就各自休息去,明天早上还需要早起给你们分配任务。”
这次来了十二个知青,男知青八人,女知青四人。
姜柔跟上队伍,走了许久后,众人来到了村后,一处大院。
“这里便是我们知青所居住的知青大院。”
王丽带着她们来到右边的一间屋子,里面此时没有人,都去食堂吃饭了。
“我们女生宿舍,一个宿八个人,你们四个来了后刚好住满了。”
房间很干净,有两个火炕,左右各一个。
左边那个火炕上很明显已经有人了,而右边很明显是最近才收拾出来的,此前大概率是放行李的。
“你们就睡在右边的床吧!”
姜柔知道,这就是往后她们几年居住的地方了,于是选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虽然冬天来的时候会有风,但空间相较而言会好一些。。
王丽给众人介绍起火炕的好处,“这床是火炕,是这边独有的。
大家看看,这火炕又大又平整,睡上去可舒服了。在冬天的时候,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刺骨,而这火炕里烧得热乎乎的,就像春天一样温暖。
就算不盖那厚厚的棉被,也绝对不会觉得冷。而且啊,这火炕还能缓解咱们一天的疲劳呢。
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往这热炕上一躺,浑身的筋骨都能放松下来,比那城里的席梦思床垫还管用呢。”席梦思王丽她有没睡过,但是这火炕在冬天的时候确实睡得比在城里睡的木板床舒服。
众人听着王丽的介绍,脸上纷纷露出好奇和期待的神情。
王丽接着说道:“不过啊,这里头还有个事儿得跟大家说一说。这火炕虽然好,但到了冬天,取暖的柴火得靠咱们自己去捡。
这村子里附近的树林、山坡上都有柴草,有空的时候就得去收集一些回来,保证火炕能一直烧着。不然啊,要是没了柴火,这火炕凉了,那晚上睡觉可就不好受了。所以啊,大家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冬天的时候可得勤劳点儿。”
姜柔点了点头,问道:“王姐,那一般多久得去捡一次柴火呀?”
王丽笑了笑,回答道:“这个没个准儿,得看咱们烧炕的频率和柴火的用量。要是用得勤,可能三五天就得去一趟;要是省着点用,也能撑个十天半个月的。反正啊,到时候大家相互提醒着点儿,一起去就行。”
其他几个女知青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哎呀,捡柴火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就像小时候去野外探险一样。”一个女知青笑着说道。
“就是啊,不过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危险啊?”另一个有些担忧地问。
王丽安慰道:“没事儿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会带着你们一起去,熟悉熟悉路子。等你们摸清了,就可以自己去了。只要大家小心点,别走太远,别离开村子周围就行。”
介绍完火炕的事儿,大家开始整理起行李,将床被铺上。
等差不多了,王丽又带着大家去食堂吃饭。
一路上,女知青们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集体生活,对这陌生又充满新鲜感的环境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你们是第二梯队来这边的,相比于我们而言算是比较幸运的,一来就赶上了抢收,不用担心挣不到公分,分不到粮食。”王丽有些羡慕的说道。
他们第一批知青刚来到这里时,正赶上冬天,知青大院还未建成,他们只能分散居住在老乡家里。
当时的住宿条件十分简陋,屋子里设施简单,空间狭小,大家的生活用品只能勉强放置,行动颇为不便。
在老乡家里居住,根本没有什么隐私可言。屋子的布局无法提供相对独立的个人空间,知青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乡们的视野范围内。
比如女知青换衣服、整理个人物品等日常行为,都可能随时被他人看到,这让大家感到非常不自在。
除了隐私问题,生活中还面临着诸多不便。
使用各种生活设施都需要遵循老乡家的安排和习惯,有时甚至会受到一些不合理的限制。
而且,由于住在别人家中,知青们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心理上承受着较大的压力。
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引起了公社的重视,不得不改善知青们的住宿环境。
事情的起因是女知青们像往常一样在住处附近的公共浴室洗澡。
由于当时条件有限,浴室设施非常简陋,只是一个用简易材料搭建的封闭空间。
一位女知青在洗澡时,突然察觉到外面有异常的动静。她警惕地停下动作,仔细聆听,发现似乎有人在偷窥。
那名女知青迅速穿好衣服,勇敢地走出浴室查看。
果然,发现了一个身影正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偷窥。女知青大声呼救,其他女知青听到声音后纷纷赶来。
大家齐心协力,将这个痴汉抓住,并当场进行了质问。
这一事件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女知青们感到无比愤怒和恐惧,她们原本就远离家乡,来到陌生的环境中,本希望能有一个相对安全和舒适的生活空间,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此事不仅严重影响了女知青们的身心健康,也让整个知青群体意识到,必须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居住场所,以保障自身的安全和隐私。
经过这次事件,知青们强烈要求改善住宿条件,建立属于自己的知青大院。
在各方的努力下,知青大院最终建成,为后续到来的知青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全、独立且具有一定隐私保障的居住环境。
……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就不一一举列了。
一路上王丽跟四人说了不少这里的潜规则的事情。
姜柔也从这些信息里提炼出重要的信息,方便以后注意。
现如今这个年代,电视机在大都市都是稀罕物,在农村更是见都没见过,娱乐设施的缺少,夜晚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回到宿舍后,姜柔洗漱完后,便拿了一本高中数学看了起来。
虽然现如今高考已经停了许多年了,但作为穿越过来的姜柔知道过不了几年,高考就能恢复。
而这恢复高考的第一年,那些考上大学的人,未来都是国家栋梁。
即便未来考不上那些国家顶级学府,但若是能上一个不错的大学,再凭借着自身对于大事情上的先知优势,混起来也是不错的,到时候赚了钱,过上提前退休的好日子那可太美妙了。
姜柔的努力,在其他人看来,却是愚蠢的行为。
“都下乡了,你怎么还抱个书在哪里看来看去的。”魏曼妮抱着搪瓷缸斜倚门框,敲着缸沿冷笑:“真是用工努力学习。”嘲讽意味十足。
炕头纳鞋底的知青们哄笑,有人打趣她道:人家努力学习咋就在你眼里成了作秀,要不你学习学习啊!”
姜柔看的是《红岩》,书页间夹着桦树皮书签,这个年代限制很多能看的更少,她这些书很多都是高中小学教科书。
她突然开口:“这晚上也没什么娱乐设施,我就看会书。”
众人一静,魏曼妮嗤笑:“你可真会找乐子,无聊!”
姜柔翻开书本继续看着:“我觉得挺好,看看一些名著,不仅能打发无聊的时间,还能学习到有用的知识。”
魏曼妮不服气,还想再说,却在这时王丽开口打了圆场,“好了,都累了一天了,你们也不消停消停。”
“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姜柔想学习就学习啦,又不是看什么反动的书籍,魏曼妮你也少说两句。”
魏曼妮很不服气,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很不爽姜柔。
而在听到王丽的话,冯玉眼珠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
……
熄了灯,一夜无话。
伴随着打鸣的公鸡开始叫唤,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因为之前的消息,年底前还会有一批知青要来,因此现如今大家不仅要修缮房屋,还需要盖一些茅草泥屋,给那批知青们作为冬天的居住所。
工作量因此变大了很多。
下工前,姜柔又再次带着鱼篓来到了大河边,重复昨天的步骤,打窝会用到的煮烂的玉米粒和大米,为了防止被人破坏,特意找了一处泥里,将木棍插下去,系好绳子,又用泥巴掩盖住。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洁端着饭碗找了过来。
李洁端着搪瓷碗凑到姜柔身边,眼睛在她腰间的鱼篓上扫了两圈:“姜柔姐,今天有没有新收获呀?”
她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的窝头,玉米碴子掉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昨儿的鱼汤鲜得我半夜做梦都在咽口水,连窝头都觉得没滋味了。”
孙小小好奇的凑过来,问道:“你们在聊啥呢?”
李洁十分警惕,立刻扯开话题,“没什么,随便聊聊。”
现如今实现集体活动,若是让对方知道她们偷偷用食堂的锅做鱼汤可就麻烦了。
不过姜柔和孙小小彼此之间的关系还不错,姜柔本来也没打算吃独食。
于是便直接告诉孙小小,“我之前不是弄了鱼篓,尝试着捉点鱼,改善下伙食,……”
孙小小眼睛倏地亮起来:“鱼篓!难怪你早上总往河边跑!”她凑近姜柔耳边压低声音,“上回我看见王会计家闺女在自留地偷挖荠菜,被民兵排长逮个正着——你们用食堂的锅,没被灶王爷发现吧?”
李洁慌忙扯了扯孙小小的袖口,补丁摞补丁的袖管滑到肘弯:“小点声!灶王爷还在案板上数锅铲呢!”
姜柔笑着往两人碗里各塞了个土豆:“放心,我跟李洁说好了,等下工后去后山河沟下篓子,你要一起吗?”
她指了指孙小小磨破的布鞋,“你们两个知道哪儿有野薄荷不?上次在河滩看见你采过,炖鱼去腥最管用。”
孙小小立刻来了精神:“后山凹子那片芦苇荡!我昨儿还看见水芹菜冒芽呢!”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裤兜掏出个铁皮盒,“给你,攒了半个月的猪油渣,煎鱼时放两块,香得能飘到公社!”
李洁盯着油光发亮的铁盒咽了咽口水:“你藏得深啊!上次还说‘革命战士不需要油水’呢!”
“去去去,”孙小小拍开她的手,“没看见姜柔姐为咱们改善伙食累得手腕子都酸了?”
“没事,等我确定了一个鱼篓具体能捉多少鱼后,稳定了,就将这事公布出来,到时候由屯带头,去下鱼篓捉鱼,他们到时候也不会追究这点小事。”姜柔将自己的打算说出。
她本身就没准备吃独食,而且大队长之前也说了,你只要有本事你就去弄,能弄到算你有本事,别人也不能说啥。
唯一诟病的就是偷偷用大食堂的锅。
吃完饭后,即将上工时,靠山屯门口来了两个陌生人。
其中一个正是昨天逃走的刘翠兰,另外一个则是她的儿子周瘸子。
“确定是这个村?”周瘸子朝着自己母亲刘翠兰确认道。
“没错,就是这里。”刘翠兰肯定道。
而这时准备上工的众人,正好走到了门口。
刘翠兰一眼就看见了姜柔,激动地指着她尖叫:“就是她!”
周瘸子二话不说,像头疯牛般冲过去,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就去抓姜柔。
虽然没有注意到周瘸子的突然袭击,但自从穿越后,姜柔对于外界的感应以及自身的反应能力都变得异常灵敏。
即便此时猝不及防,也没有让周瘸子得逞。
“你个贱货,还敢躲?”周瘸子没抓到人,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李明正陪着妹妹李洁,见状立刻冲上前,飞起一脚踹在周瘸子身上。
周瘸子本来腿脚就不利索,被这一脚踹得踉跄倒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狼狈地爬起来,脸上青筋暴起,恶狠狠地骂道:“吗个吗吧子,你特码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
冯玉嘴角上扬,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喉间不自觉滚出一声压抑的轻笑。
她扯开封口的布绳,动作夸张地抖开行李,除了几件用劳动布做成的上衣裤子洗的发白和一床略带霉味的棉被外,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更别提魏曼妮丢掉的手表了。
明明中午是她亲自将那块手表放进姜柔的行李包中的,怎么会没有呢?冯玉的指尖在帆布行李包的夹层里疯狂翻搅,一件又一件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
姜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冯玉的所作所为,没有阻止,同时将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
她的行李包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在她的随身空间中。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呢?”冯玉不明白,可却不得不接受现实,心情降至低落,同时非常想知道手表到底去哪里了?
现在事态已经超出她的预料中,若是手表没有找到,那等上报了去。
即便她自认事情做的非常隐蔽,但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认为没有人注意到她白天的时候回来过。
“冯玉你魔怔了吧?”孙小小的尖嗓门炸开在耳侧,“翻人家行李跟刨祖坟似的,找不到就撒泼?”同时帮着姜柔一块从地上将一件件衣物捡起来叠好。
王丽也走过来,眉头拧成麻绳:“差不多得了,姜柔的行李都翻烂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冯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行李包的霉味涌上来。
她忽然想起偷手表时的心跳声,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田鼠,撞得肋骨生疼。
那时她盯着魏曼妮敞开的藤箱,表链在阳光里闪着细碎的光,鬼使神差地就伸手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每次看见姜柔被大队长夸奖,看见魏曼妮戴着手表在田埂上走,就觉得胸口堵着团火,烧得嗓子冒烟。
其实她就是嫉妒,嫉妒魏曼妮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家庭凭什么都是下乡,她就可以衣食无忧,即便不上工,家里寄来的票与钱也完全够她花销,嫉妒姜柔的优秀,明明以前可以任由自己欺负。
“既然我的行李检查完了,那下一个该检查谁的了?”姜柔将衣服叠好放在炕上,看着冯玉说道。
“既然是冯玉提出来的,那就先检查她的吧!”王丽直接说道。
大家也都赞同!
“冯玉你没意见吧!”
“我当然没意见,检查呗!”
姜柔并没有上前,魏曼妮也没有去,而是由王丽来。
作为女知青这边的代表,也只有她检查大家才没有意见。
至于冯玉刚才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大家们共同的不满了。
王丽走到冯玉的藤箱前,铜锁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
她指尖轻轻叩了叩箱盖,抬头望向冯玉:“我可要开了。”
话音未落,箱盖已经“咔嗒”弹开,带着股陈腐的潮气,里面叠着半旧的红花被面,边角处磨得发亮,正是冯玉去年从家里带来的。
冯玉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眼睛死死盯着被面褶皱。
当王丽的手触到被角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膜上敲出密集的鼓点,总感觉揭开后,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等等!”她突然伸手按住箱沿,却在接触到王丽冷凝的目光时,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藤箱里的空气仿佛被抽走,只剩表链滑过布料的窸窣声在神经末梢炸开。
被面掀开的瞬间,银色表链的反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魏曼妮的抽泣声猛地哽住,她踉跄着扑过来,指尖颤抖着捏住表链:“是、是我的表!表带上的划痕……”那道三厘米长的刮痕,正是上周掰玉米时被秸秆划的,此刻在煤油灯下清晰得可怕。
冯玉满脸震惊,“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她看见姜柔站在炕边,钢笔帽被轻轻旋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某种判决的落锤。
孙小小的尖叫刺破空气:“好哇你!偷了表还贼喊捉贼,亏我们天天跟你同吃同住!”
她袖口带起的风掀翻了冯玉晾在绳上的蓝布衫,布料拍打在土墙上,像在抽打冯玉煞白的脸。
王丽将手表还给了魏曼妮。
此刻大家看着冯玉的目光,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冯玉,你……”李红英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冯玉的视线掠过众人,最后落在姜柔身上。
“不是我,不是我,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的!”冯玉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搞清楚为何手表不是被她放进了姜柔的行李中,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行李当中了。
而是要打死不承认,毕竟要是被坐实了小偷的名号,她下半辈子就毁了。
冯玉满脸涨红,双眼圆睁,近乎崩溃地嘶吼:“我没偷!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就因为表在我箱子里?这肯定是个圈套!”
孙小小双手抱在胸前,冷哼一声:“圈套?难不成手表还长脚自己跑你箱子里去了?冯玉,你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还死不承认!”
冯玉冲过去,一把揪住孙小小的衣领,眼眶泛红,模样有些狰狞:“你别血口喷人!我冯玉再穷,也不至于当小偷!肯定是有人故意害我!”
王丽上前用力拉开冯玉,皱着眉,语气冰冷:“冯玉,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狡辩?从你带头翻姜柔行李的时候,你的心思就昭然若揭了,现在还不承认?”
冯玉踉跄着后退几步,看向一直沉默的姜柔,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姜柔,你信我,我真没偷,咱们以前……”
姜柔神色平静,打断她的话:“冯玉,事实摆在眼前。从你诬陷我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会有现在的局面,别再执迷不悟了。”
冯玉疯狂地摇头,头发散乱:“不,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魏曼妮,是不是你故意把表放我箱子里,就为了整我?”
1973年,南方羊县一座大院右边的一间屋子里,煤油灯在斑驳的墙上投下摇晃的暗影,姜柔盯着玻璃罩里跳跃的火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跳动的光影里,周红抹着泪的脸忽明忽暗:“小柔,不是阿姨偏心,只是小杰如今才十六岁,更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怎么能让他下乡呢?你做姐姐的就多担待点。”
周红喋喋不休,想通过这些话给姜柔洗脑,让其主动将工作让出来,并代替姜杰下乡。
搪瓷缸重重砸在木桌上,姜建国赤红的眼珠凸起:“明儿就去街道办,把印刷厂指标转给你弟!“劣质烧酒的气味混着唾沫星子喷在姜柔脸上。
“你是姐姐,代替小杰下乡是你做姐姐的责任。”姜建国在饭桌上喝酒后,满脸通红地对着姜柔PUA说道。
责任?
姜柔看着这具身体医学上的父亲,在接收完这具身体以往的记忆,她只觉得好笑。
这具身体也才十八岁啊!
回想原主的一生,出生时亲生母亲难产而死,没过半年父亲就又娶了。
从小到大未曾享受过任何父母亲情。
自从懂事起,这个后妈就把原主当做一个仆人一样使唤来使唤去。
“老子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吱一声!”姜建国皱眉,不满姜柔的态度。
姜柔忽然低笑出声,这笑声像是撕开暗夜的裂帛。她猛地抬头,露出脖颈上暗红的鞭痕:“去年腊月您打断我两根肋骨,就是因为我偷吃半个窝头。“
细瘦的手指划过桌上泛黄的合影,猛然站起身来,双眼直直地盯着姜建国,声音冰冷且带着一丝愤怒:“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姐姐?从小到大,你们给过我什么?吃的是剩饭,穿的是旧衣,稍有不顺你们的意,就是打骂。现在想让我去下乡,让我把我妈用命换来的工作指标给他,凭什么给这个废物啊!”
姜建国被姜柔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楞住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反了天了!“姜建国抄起竹扫帚就要抽,却被姜柔攥住手腕。十八岁少女的掌心竟有层薄茧,那是长期浸泡在冷水里搓洗全家衣物的证明。
“你个逆女,还敢顶嘴了?这个家,还是老子说了算!明天就去报名,把工作给你弟弟换过来!”
“爸!“姜杰突然摔了筷子,“姐就是嫉妒我!街道办王主任可说了,北大荒那地界能冻掉人耳朵!“十六岁的少年得意地晃着新买的回力鞋,“等我接了工作,给你买大前门抽。“
这时,周红假意去拦,却把姜柔往扫帚底下推,“孩子他爸,你别气坏了身子。小柔啊,你爸也是为这个家好,你弟弟年纪小,下乡太吃苦了。你就当帮帮家里啊?”
姜柔冷笑一声,看着周红,毫不示弱地说:“别在这假惺惺的,你不是我妈,我妈在我出世的时候就走了,这么多年你们怎么对我的,心里清楚。把我当免费劳动力这么多年,还想让我牺牲自己的前途,成全你们宝贝儿子,不可能!”
姜柔不是原主,不会逆来顺受,选择妥协,更何况原主本身也只是一个刚刚成年十八岁的女孩,就是因为在他们的长期虐待下,才让她穿越过来的。
姜杰十六岁无法下乡,可考虑过原主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更何况原主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的体弱多病。
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八岁女子的样子,十五六岁说出去都有人信。
又如何能承受的了,下乡后,所要面临的艰苦条件。
更何况,原主的这份工作,本就是原主的亲生母亲所留下来的,只等原主成年后继承。
凭什么让给别人!
姜柔抬头看着姜建国,平静的说道:“想让我下乡,不可能。”说完摔掉扫把,起身朝自己那狭小昏暗的房间走去。
姜柔摔上房门的瞬间,周红脸上伪装的愁苦像潮水般退去。
姜建国看着暴怒的姜柔一时有些愣住,毕竟今天的姜柔与平时逆来顺受的样子差距有点大,竟然学会了反抗,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立马也是红温,摔掉手中的扫把,怒骂道:“这工作你不让也得让,我你老子还做不了主了!”
周红走过来,帮着姜建国顺顺气,实则暗自挑唆,“当家的消消气。”
“当家的这事能成嘛!毕竟那工作是小柔的?”
姜建国感觉到了质疑,拍板道:“我是一家之主我说的算。”
“明天你就带着她与小杰去办理转让手续,顺便把下乡报名给报了。”
“爸,我肯定比姜柔强,我保证工作到手,不出三个月必定能转正,成为正式工,到时候拿到工资后肯定给你买大前门。”姜杰拍胸脯保证道。
姜建国那满是怒气的脸露出了笑容,拍着姜杰的肩膀道:“好好好,不愧是老子的种。”
话音未落,里屋突然传来木箱坠地的闷响。姜建国抄起烧火棍就要冲过去,却被周红死死拽住袖口:“当家的别气,吃饭!”
一进房间,姜柔便坐在那嘎吱作响的床边,开始仔细梳理这具身体的记忆与当下的状况。
昨天她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姜柔,几天前突然发现随身多出了一个一百立方米的随身空间。
作为一个资深宅女,熟读网络小说的她立刻意识到危机,恐怕……末世即将降临。
虽然不清楚是怎样的末世,但多储备物资肯定没差。
就这样,姜柔花光了手头积蓄,手机APP能贷的一个没落下,储物空间货架上摆放的那叫一个满当。
另外她还租了个花园洋房顶楼,找装修师傅直接焊接了个钢铁堡垒,怎么一个结实了得。
可如今,却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1973年的南方羊县,附身到了这个同样叫姜柔、命运坎坷的少女身上。
下乡是肯定要下乡的,毕竟她如今穿越过来与原主的性格有着很大的差别。
为了不引起身边熟悉的人注意,换一个陌生的环境很有必要。
更何况有着随身空间,再加上她此前为末世准备的的物资,绝对比留下来过得好。
但她也绝对不会如了他们的愿。
想到那所谓亲爹、后妈的嘴脸,姜柔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想让我代替姜杰下乡?做梦!”姜柔低声自语,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她睡得无比的踏实。
第二天,破晓时分,姜柔摸黑翻出藏在砖缝里的铁盒。冰凉的手指擦过粮票时,眉心突然刺痛。再睁眼,意识海中浮现出十排货架,上面整整齐齐码着她在现代囤的压缩饼干和抗生素。
趁着所有人都还没醒,跑出了家。
同时她还偷偷将家里的户口本,以及将油粮供应本拿了出来。
她先是去了街道办。
街道办褪色的木门前,姜柔拢了拢补丁摞补丁的衣领。
得知了她那继母早就给她报了去北大荒支援下乡的名时,心中依旧涌起恨意。
转身对着报名的工作人员说道:“昨日回家后,我们一家人还是觉得不行。”
工作人员以为姜柔要后悔,立声开口道:“报名了,没法反悔了,你就不用~”
“不不不!”姜柔连忙说道:“不是的,我们一家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我弟更是说要做革命先锋。”
随后姜柔编了一段故事,然后将姜杰也给报上了名,同样是前往北大荒下乡。
办事员从老花镜上沿打量她:“姜杰的证明需要家长签字。“
她把五十元补贴塞进内袋,棉袄里缝着的金镯子硌得肋骨生疼——这是今早从周红陪嫁箱底摸来的。窗外飘来油条香时,钢笔尖在“家属自愿“栏划出凌厉的弧度。
收好钱后走出门,姜柔准备前往印刷厂。
踏出门的那一刻,与两名身穿藏蓝粗布、五角星配饰的警服青年,擦肩而过,走在前面的青年忽然停顿了脚步余光撇了一眼走出门的姜柔。
“哎,看什么呢!”旁边的伙伴看着停下的青年。
“嗯?”反应过来后,“没什么。”
朝着外面走的姜柔有那么一丝停顿,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对于自身的第六感感觉不对劲,于是加快了脚步。
如今她既然已经决定下乡了,就她那亲爸后妈,肯定不会给她准备什么下乡物资。
这印刷厂的工作自然是留不住了,不如将其卖给别人,换取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也好等到去了北大荒后能够过的更好一些。
冯玉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道:“不,不,我不是的!我要是和她一伙的,也不会被大家发现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无辜。
实则内心已经将姜柔骂了一百遍,同时更是将刘翠兰问候了她祖宗十八代。
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事情。明明自己只是好心帮忙,却没想到引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姜柔走上前,看着冯玉,轻声说道:“冯玉,我们下乡之前是同学,你不是不知道我并没有北大荒这边的亲戚。”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对朋友的关心。
“当然我相信你没有坏意,但麻烦你下次不要这么蠢,见到陌生人就相信别人的话,今天如果不是大家都在,如果不是来找我的,若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待不起。”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像一记重锤,敲在了冯玉的心上。
对于这件事姜柔知道并没有结束,就是不知道对方之后会用什么方法对付她。
不过她现如今人在北大荒,想要报复回去,也没有能力回到羊县去。她只希望冯玉能够吸取教训,不要再轻易相信别人。
另一边跑掉的刘翠兰,心有余悸。此时的她狼狈不堪,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虽然独自一人抚养周瘸子长大的过程中养成了泼辣的性子,但底子里还是轻软怕硬,稍微遇到点事,就慌不择路,不知所措,没个主意。
此时安全下来后,刘翠兰那是心里后悔。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冲动了?
不应该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更不应该试图去碰瓷姜柔。
她知道,现在的局面对自己非常不利,必须要想办法挽回。
不行,回家再和儿子商量商量。这么想着刘翠兰跑回了家。
此刻周杨村里。
周瘸子正躺在床上养伤,美滋滋地等着老娘带着那个小知青回来伺候自己。
可等了许久,日上三竿,迟迟没见人回来,这时刘翠兰刚好回来了,随后便是一通诉苦,将今天去后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周瘸子这几天都在家里躺着,欠了赌债,被打是浑身是伤,再加上有条腿还是瘸的,可谓是十分的不便。
看着自己这个没用的老娘,周瘸子也没有意外。
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姜柔这么难对付,有些棘手,不过再棘手那又怎样。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没人帮扶的孤女,等明个他亲自出手肯定是手到擒来。
“你也真是,不知道直接将事说出来,还找借口。”周瘸子无语道。
“行了,等明个我陪你一起去,到时候直接就说她后妈将她许配给我了。”
“我就不信,这种自个家的事,那些人还敢管!”说话间周瘸子信心十足。
“行,都听儿的。”刘翠兰满眼小星星,‘佩服’着自己的儿子。
事情结束后,姜柔的大队长便让她回去先休息一下。
姜柔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刘翠兰和周瘸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需要做好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挑战。
同时,她也希望冯玉能够吸取教训,不要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回去的路上,姜柔总感觉不对劲,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下午上工时,因为姜柔上午遭遇到的事情,再加上最近并不是很忙,在征得队里大部分的同意后,大队长直接给姜柔放了半天假,让她去休息,调理好心情,尽快从中走出来。
姜柔听完后,内心有些无语,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她没有如此娇弱。
不过能休息一下午,姜柔自然是感激大家的接受了。
而且这半天休息,她也好去办自己的事去。
想起来了,姜柔一拍大腿,她今天早上还去河边下了鱼篓。
于是姜柔赶紧跑到河边,却发现原本三个放鱼篓的地方,有一处被人给破坏了。
不仅鱼篓被人取了上来,更是破坏掉扔在了一旁。
好在另外两个鱼篓并没有出现意外。还隐藏的好好的,并没有被人发现。
姜柔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蹲下身子查看起那两个未被破坏的鱼篓。
其中一个鱼篓里有几只小鱼仔,它们在篓底游动着,虽然个头不大,但也显得格外灵动。
而另外一个鱼篓里面居然有条一斤多的鲤鱼,那鲤鱼在篓里半掩着身子,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仿佛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时不时地甩动一下尾巴。
姜柔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把鱼篓提出来,将里面的鲤鱼放进随身携带的水桶里。
她想着,这条鲤鱼拿回去可以好好地做一顿美味佳肴,也能改善一下最近的伙食。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低声的交谈声。
她警惕地停下脚步,躲到旁边的草丛中窥视过去。
原来是几个村里的小年轻在附近转悠,似乎也在打着鱼篓的主意。
姜柔心想,还好自己发现得及时,不然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可能又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她悄悄地绕开他们,顺着另一条路快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进门,冯玉正在屋子里坐着发呆。看到姜柔回来,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站了起来。
姜柔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冯玉,你以后可长点心吧,别再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了。你看看今天这事儿闹的。”
冯玉低着头,不敢看姜柔的眼睛,小声地说:“姜柔,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姜柔看着她,直接回道:“知道了,但我并不准备原谅你。”说完,她便提着两条活鱼,带走后,朝着大食堂而去。
一条一斤半的重量,再集上零零散散的几只小鱼仔,熬一锅鱼汤完全没有问题。
这年头,肉类少的可怜,更是除了过年期间其他的时候很少能见到一点。
鱼汤虽然里面没有油水,但好歹也是一道肉菜,可没人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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