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莫要给他希望,不然他这一次必定会牢牢的抓住这个希望,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姜玉筝,齐孤舟转身离开。
待齐孤舟走远之后,沈寒楼一拳就打在了床柱子上。
齐孤舟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无非就是仗着皇帝的宠爱和手里的实权。
有朝一日,他一定要把齐孤舟死死的踩在脚下。
平复了一下心情,沈寒楼坐在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姜玉筝,他的内心涌现出了几分愧疚。
“玉筝,方才确实是我冲动了。”沈寒楼伸出手去摸了摸姜玉筝的脸。
姜玉筝倏然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努力控制内心泛起的恶心。
“我只是想让你跟我回家,墨儿和姣姣也想你了。”沈寒楼丝毫没有注意到姜玉筝轻颤了几下的睫毛,一心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知道你是因为湘湘而生气,但我只是把她当妹妹,在我心里,她怎么可能有你重要?”
“而且我当初认湘湘为妹妹,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你和孩子们,你要相信我。”
就当姜玉筝快要无法忍受沈寒楼的碎碎念而破防的时候,张嬷嬷的声音及时从屋外传来:“世子,国公府那边来人传话,说是叶小姐回国公府了,伤的有些重。”
沈寒楼听言,猛地站起身,声音染上了紧张:“张嬷嬷,你们来照看世子妃,本世子要回去一趟。”
听着沈寒楼的脚步声急促的往屋外而去,姜玉筝长松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无语的看着天花板,姜玉筝等张嬷嬷走进床榻后说道:“张嬷嬷,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那边,沈寒楼策马正火速往沈国公府赶。
京西别庄距离沈国公府有段距离,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国公府,沈寒楼便抄了小道。
当路过一个平时里无人经过的小巷子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了一颗石子,重重的打在了沈寒楼身下的马腿上。
马儿吃痛,高扬起前蹄,发出了痛苦的嘶鸣。
沈寒楼猝不及防的从马背上掉下去,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个高大的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后。
一个麻袋从沈寒楼的身上兜头套下,将他从头到脚套了起来,还扎住了口。
沈寒楼心中大惊,在麻袋里疯狂挣扎:“你是什么人?知道不知道本世子是什么身份,你想找死吗?”
完全不理会沈寒楼大喊大叫,那人直接对准沈寒楼就开始拳打脚踢。
不远处的大树,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慵懒的靠在树干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寒楼被打。
沈寒楼倒还硬气,愣是不肯求饶,只是在麻袋里疯狂的挣扎怒骂。
“你倒是求饶啊?求饶的话爷爷就不打你那么狠了。”宽面一边狠狠地踹着麻袋,一边说道。
“你最好不要让本世子知道你是谁,否则本世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充满沙哑的声音从麻袋里传出来,满是杀意。
“他奶奶个腿腿,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宽面直接手脚并用,比刚才还卖力。
很快,麻袋就没有了动静,沈寒楼停下了挣扎。
宽面打开麻袋看了一眼,发现他晕过去了,便转身看向了站在树干旁边的沈晏沉:“主子,他不抗揍,晕了咋整?”
沈宴沉走过来,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沈寒楼,嫌恶的皱了皱眉:“让他的马把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