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野喉结处流连,玫红色的甲油和他深蓝领带对比明显。
——暧昧极了。
我攥紧了粉扑,海绵被指甲掐出五个半月形的坑。
“随便写的。”
我听见江悬野含着笑回答,仰头让胡彤调整领结,喉结擦过她指尖。
“谢知意,粉底太厚了。”
我僵在原地。
他叫她彤彤,却连名带姓地叫我。
见我没动,胡彤眨着眼,突然凑近,香水味呛得我想吐。
“谢老师,悬野的锁骨这里脱妆了。”
她食指按在江悬野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我看了一眼,明明那里根本不需要补妆。
可江悬野居然笑了,捉住她手腕。
“别闹。”
他们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要是以前,我早就垮下脸把江悬野拉开了。可现在,我机械地拧紧粉底液盖子,塑料瓶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嗒声。
七年前,我和江悬野在德国的小教堂里结婚时,他也是这样捉过我的手腕,说:“江太太,余生请多指教。”
七年了,他的誓言早就变了质,我也真的累了。
2
“谢老师?”
一声呼唤拉回我的思绪,场务探头进来,“李导问您能不能去主会场补下妆?”
闻言,胡彤顺势接过我手里的化妆包:“去吧,悬野这边有我看着。”
我看着他们俩,作势转身离开。
她贴着江悬野坐下,裙摆下的腿紧紧挨着他的西装裤,“对了,记得发朋友圈九宫格,摄影师都修好了。”
而我刚走出休息室,正好听见江悬野的声音,不由脚步一顿。
他说:“那张接吻的会不会太明显了?”
凌晨一点,洗漱完之后,我蜷在酒店的沙发里刷朋友圈。
手指冻得发僵,可我却懒得去拿外套。刷新键按到第十三次,江悬野的头像终于跳出来。
九宫格照片里,他穿着我熨了三遍的定制西装,在颁奖台上与胡彤拥吻。
配文的还是手写体:“感谢她这么多年以来能够坚持的陪伴着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够一直携手走下去。”
我紧紧盯着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