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生不出来,就是对我、对这个家的不负责任。”
自那以后,就算想吐,我都生生的逼自己再咽下去。
如今才意识到。
在他眼里,我就是冰冷的生育机器。
我自己就是个医生,为了给他生孩子,竟然试尽偏方。
真是太可笑了。
我试图平稳呼吸,心脏却好像被细线绞紧,夹杂着铺天盖地的刺痛。
不过片刻,见我没有回复。
陈以川的视频通话就拨了过来。
但是他那边却没有开摄像头。
“我这边不方便,我看着你就可以了。一定要记得喝药,回来我可是要要检查药渣的!”
“我爱你哟,么么。”
“知道了。”
我哑着嗓子回应,直接挂断。
然后来到厨房,将煎中药的罐子砸的稀巴烂。
陈以川,你的爱太恶心了,我不想要。
陈以川是第三天中午才回来的。
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的进厨房查看药渣。
没找到,皱着眉头质问我。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怎么一点药渣都没看到?你要我说多少次——”
我坐在沙发上头都懒得抬,冷冷回答:“药罐摔碎了。”
他极力克制住不耐烦。
“摔烂了你跟我说啊!我交个跑腿重新再买一个不就行了?老中医嘱咐了这个药不能断,你怎么就是听不进?你还想不想跟我生孩子?”
说着他就打开手机,喃喃自语要再多买一个疗程。
并未察觉到我渐渐沉下去的脸色。
我冷不丁开口:“你身上怎么有伤?”
他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开车的时候追尾了,没事儿有保险。就是车送去维修了,这几天我就先开你的车吧,你请几天假。”
“哦。”
话音刚落,陈以川再次愣住,觉得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自从我被检查出不易有孕,对他就一向温柔顺从。
从未用这样冰冷的态度跟他说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探询问:
“陈以川,咱要不然不生了吧,我们院有一例孕妇羊水栓塞的病例,孩子保住了但是母亲却死了。我害怕。”
虽然是揣着答案问问题,但我想让自己心死的更彻底一些。
陈以川瞬间暴躁,语气染上几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