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甘心,直到去年我终于千辛万苦地联系到他,我们一家才能得以团圆。”
“顾艾婉,我该谢谢你替我照顾小锣,没有你,这个孩子可能早就死了。”
她凑近我耳边,笑意融融。
“我还得谢谢顾太太,让我知道了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五千万,许光霁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他这么值钱。”
输给这样的白月光,我好像也没那么遗憾了。
只是心酸许光霁说过的那句话,“当年你的一见钟情是我的劫难。”
现在这一场劫难要到头了。
被我剥夺的一切,我还给你,许光霁。
可是,难道你就没有欠我什么吗?
4
葬礼那日,佣人果然早早地送来了我的衣服。
出门前,许光霁目光复杂地从头到脚打量着我。
洪凌雪垫着脚尖替他整理领结,含情脉脉地送出门,如晨起送别丈夫的娇妻。
“我和小锣在家等你,晚一点我们去游乐场。”
她毫不吝啬表现她对我母亲亡故的高兴,仿佛大仇得报。
我只是犹豫地看了一眼小锣。
稚气未脱的男孩蜷在她身后,怯生生地看我。
这几年里,我母亲很疼爱他,时常会把他抱在膝头哄。
佣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张口闭口叫他小少爷。
纵使他越发娇惯,我母亲都总是轻描淡写地满足。
“小孩子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我就这一个孙儿。”
她或许早就看穿许光霁对我的冷淡,只盼着我们对小锣的宠溺,能让他心生宽厚。
孩子或也看出家中变故,怯怯地问,“奶奶呢?”
这还是一个月来,他头一次问我。
“奶奶……”
我想问他,要不要去送奶奶一程?
但话到嘴边,被洪凌雪冷声堵在喉咙里。
“她不是你奶奶,以后那个老太婆再也回不来了。”
许光霁微微蹙眉,似乎对她直率的话有些抵触。
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抓住我的手腕往外带。
“一会别跟任何人说话,葬礼结束就老老实实地回家。”
我心底一片荒芜,我哪儿还有家?
车行一程,他与我坐在后座,中间却似隔了山海。
我瞟眼看去,他无名指上还戴着我们的婚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