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
耳边是那对夫妻的交谈。
“老公啊,咱小宝的病总算有眉目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一把抓住我的手哀求。
“求你了先生,以后卖血只卖我们家。”
温热感传来,我虚弱睁眼瞧了瞧。
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房间,打在她的背后,那轮廓美极了。
“媳...媳妇儿?”
我终于看清她的脸,可她早已认不清我了。
“叫谁媳妇呢?!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这句话够你死两回了!”
老板恶狠狠甩开她握住我的手,顺带给了我一巴掌。
“管住你拿张臭嘴!我儿子病好了还能给你俩赏钱。”
“媳妇!我是牛铁建啊,咱爸妈还在等你回家呢。”
此刻的我早已听不进任何话语,一个劲向妻子求证。
“你不是说要南下发财,接咱一家过好日子吗?”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我知道,她认出我来了。
可还是立马恢复往常神色,一个劲往后退去。
“什么你媳妇?我只嫁过一次,你别瞎说。”
见我如此,男人彻底冷下脸,抬手示意医生过来抽血。
银针刺破皮肤,冰凉感席卷全身,随后是阵阵头晕。
“诶,这人咋怎么虚弱,才一袋就晕了。”
视线的最后,妻子努力撇过头不肯看我。
再次睁眼已是黄昏,我被扔了出来。
四处张望陌生街道,再寻不到妻子的身影。
我咆哮,我怒吼,我呐喊,路人只拿我当个傻子。
“快离他远点。”
两天肚里没下米,加上高强度的抽血,我终究还是没抗住。
只是这次,医生给我判了死刑。
她说我得了胃癌,不肯让我走。
我一心想找到妻子,根本顾不上身体,我想知道一切。
那男人是谁,她身边的婴儿又是谁?
任谁来劝我吃饭都不行,终于她来看我了。
“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