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地拿出手帕替我擦拭血迹,让桑宁拿来药膏细细涂抹。
“不过是些花而已,你若喜欢,我派人再去取。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亲自为你栽种满院的花。”
刹那间我以为回到了在南乌的美好日子,忽地开口:
“你曾经发誓娶我为后,现在还作数吗?”
我在赌,赌我们曾经的伉俪情深不是作假。
可他只是身形一僵,握着我手腕的手一紧,安慰道:“朝中局势尚不稳,几大势力虎视眈眈,委屈你再等等。”
诸如此类的话我听过无数,并信以为真。
可他没发现我发问时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也没发现自己眼底一闪而过的敷衍。
明明从未想过给我后位,可偏偏装出情深义重哄骗我。
他身上那股甜腻的牡丹香,熏人得很。
我脱口而出:“那柳若烟呢?”
他下意识抓紧我的手腕,眉眼冷峻:“你要找她麻烦?我同你说过,她只是我表妹,我只是不忍见她一人孤苦伶仃。”
我吃痛地将手收回,没有开口。
恍然大悟,原来情浓时的一声声烟烟,求娶我时真挚的一声声烟烟。
唤的不是我,而是柳若烟。
从始至终,我只是他登上帝位的棋子和替身。
眼见交谈无果,他先发制人:“近日肃清朝堂我已经很累了,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
说完君离厌愤怒甩袖离开。
我笑出声,发间珠钗乱颤,“君离厌,当年跪在我面前发誓要娶我的是你!让我为你制蛊平天下,说要封我为后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也是你!”
我其实最烦头顶多簪,很沉。
是他说那帮老臣总盯着我的仪态着装屡次纳谏不止,我心疼他为帝的无奈,于是穿上我不爱的宫装戴上珠钗耳环。
闻言,他回头睨了我一眼,声音冰冷刺骨:“凌烟,莫要胡闹!你一介孤女,怎堪为后?”
君离厌前脚刚走,后脚封我为妃的圣旨便下来了。
太监宫女见此鄙夷地望着我,连宣读圣旨的李公公都一改往日的讨好谄媚。
见我无动于衷,他声音尖细刻薄道:
“贤妃娘娘快接旨吧,这福气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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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愤恨地要夺过圣旨撕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