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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短命就俩月,玄学贵女改命一百年苏白芷苏红樱大结局

扇风小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叔江远山抢先开口,“笑话,这家里哪有东西是你爹娘的?!”老大人都已作古,苏家的这些物品理应归他们所有,苏白芷凭什么来索要?苏白芷看向苏老太君,“您也是这么想的?”苏老太君微微蹙眉,“你爹当年走得匆忙,但确实留下了一些东西给你,只是以前你还小,我一直为你保管,到时自会作为嫁妆给你。”人都已经死了,当时苏白芷尚未出世,谁又怎么知道究竟留下了什么?可苏老太君说得郑重其事,语气中满是为苏白芷着想的模样。苏白芷心中冷笑,爹娘留给她的遗嘱中,分明写着,苏家的产业都是属于她的。可当时母亲怀有身孕,只求她能平安诞生,因此选择远离京城。多年来,苏家已被他们折腾得败落不堪,推她出去跟人成亲就算了,现在还想糊弄她?什么都不想给?真是可笑,看来,以后对他...

主角:苏白芷苏红樱   更新:2025-04-28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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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白芷苏红樱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短命就俩月,玄学贵女改命一百年苏白芷苏红樱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扇风小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叔江远山抢先开口,“笑话,这家里哪有东西是你爹娘的?!”老大人都已作古,苏家的这些物品理应归他们所有,苏白芷凭什么来索要?苏白芷看向苏老太君,“您也是这么想的?”苏老太君微微蹙眉,“你爹当年走得匆忙,但确实留下了一些东西给你,只是以前你还小,我一直为你保管,到时自会作为嫁妆给你。”人都已经死了,当时苏白芷尚未出世,谁又怎么知道究竟留下了什么?可苏老太君说得郑重其事,语气中满是为苏白芷着想的模样。苏白芷心中冷笑,爹娘留给她的遗嘱中,分明写着,苏家的产业都是属于她的。可当时母亲怀有身孕,只求她能平安诞生,因此选择远离京城。多年来,苏家已被他们折腾得败落不堪,推她出去跟人成亲就算了,现在还想糊弄她?什么都不想给?真是可笑,看来,以后对他...

《将军短命就俩月,玄学贵女改命一百年苏白芷苏红樱大结局》精彩片段

三叔江远山抢先开口,“笑话,这家里哪有东西是你爹娘的?!”
老大人都已作古,苏家的这些物品理应归他们所有,苏白芷凭什么来索要?
苏白芷看向苏老太君,“您也是这么想的?”
苏老太君微微蹙眉,“你爹当年走得匆忙,但确实留下了一些东西给你,只是以前你还小,我一直为你保管,到时自会作为嫁妆给你。”
人都已经死了,当时苏白芷尚未出世,谁又怎么知道究竟留下了什么?
可苏老太君说得郑重其事,语气中满是为苏白芷着想的模样。
苏白芷心中冷笑,爹娘留给她的遗嘱中,分明写着,苏家的产业都是属于她的。
可当时母亲怀有身孕,只求她能平安诞生,因此选择远离京城。
多年来,苏家已被他们折腾得败落不堪,推她出去跟人成亲就算了,现在还想糊弄她?什么都不想给?
真是可笑,看来,以后对他们不用留情。
“好,日子还长。”苏白芷一语双关,随即提问:“只是,如果霍家识破我是冒牌的,这罪名我可不担。”
恰好此时,奴仆慌张地进来通知,“老太君,霍家来人了,带了许多礼品,应是来下聘的。”
“快请!”苏老太君赶忙坐直身子,看着苏白芷,语带警告,“记住了,你是堂堂正正的苏家大小姐,不是什么冒牌货!再敢胡言乱语,你师父来京城治病的事就免谈了!”
苏白芷不可置否,她更好奇的是霍家那个自己将死的未婚夫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霍家随行的人被请进来,为首的男子脸戴银色面具,仅露出轮廓分明的下巴和一双眼睛,看起来极为神秘。
他的身侧,还跟着两个同样身形魁梧、十分呵人的侍卫,步调一致,气势非凡。后边还跟着数十名随从,每人都手捧箱子。
但苏白芷并不在意这些,她只见到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周身环绕的浓郁紫气,威仪凛然!
这与她师父身上的气息丝毫无差,是极为罕见的帝王之气!
只是,他是霍家的什么人?和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苏白芷紧盯着那男子,手指飞速掐算着,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苏老太君。”男子显然已习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面上毫无波澜地与坐于主位上的苏老太君打招呼,“我是代表霍家,来为苏小姐送聘礼。不知,苏小姐可在?”
苏老太君瞟了一眼男子身后的礼品,浑浊的眼底不由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果然是大户,出手如此阔绰,满箱满箱的,皆是财富。
她指向一边的苏白芷,“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让人瞧瞧。”
男子目光如炬般盯着苏白芷。
他原本只是听闻师父所言,近日他的贵人将降临京城,定位恰在苏家。
听说苏家大小姐苏红樱,师承名医于山大师,医术高明,推测所谓的贵人应是她。
毕竟,于山行踪飘忽,难以邀请,而霍南萧的病情不宜公开诊治,所以霍家这才想着,将苏红樱迎娶过门,又因为对这个姑娘感到愧疚,这才备下了丰厚的聘礼。
只是,面前之人,显然不是苏红樱。
不难猜测,肯定是苏家舍不得苏红樱,所以找了个冒牌货顶替。
霍南萧几欲发笑。
他本来觉得自己如此一个废人,娶了苏红樱,是对她的耽误与亏欠,因此想亲自来送聘礼,顺便与她说明情况。
结果却被如此戏弄?
当真是一点也不怕霍家?
霍南萧冷笑出声,不留情面:“苏家胆子不小,居然敢拿个假新娘来替嫁,看来真是不把霍家放在眼里!”
苏老太君心虚地辩解,“没......我们没有,小芷是苏家长房嫡女,与霍少爷年纪相仿,绝无冒牌这一说法!”
霍南萧正想开口,却见苏白芷已朝他走来。
他身后的侍卫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可明明苏白芷动作并不快,却赶在他们伸手之前,轻盈地来到男子身边,揪着他的衣领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气息一模一样,那一瞬间,苏白芷几乎快哭了。
这是师父昏迷后一直萦绕在他身上的气息,师兄曾说,这是命格的牵引,也就是说,这是另一个人身上的气息。
被牵引之人的厄运,会转移到师父的身上,两人从此命运相连,若在一年内无法解除,两个人都会死。
苏白芷不知道对方何德何能,值得师父如此牺牲,用自己的性命去护佑。
但她刚才掐算过男子的命格,顿时明白了,这是帝星命格。
帝星的厄运一旦发作,必将尸横遍野。
眼前男子命盘混乱,即便是师父也无计可施,只能以己命护他周全。
霍家,她必须前往。
只有去,才能找到根结所在,才能拯救师父。
这时,他身后的侍卫才反应过来,一声低喝上前,“放肆!”
霍南轩也迅速推开苏白芷,冷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苏白芷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苏白芷,是你们霍家的未来少夫人。”
男子目光更显冷冽,带着讥讽落在少女身上,“就凭你?”
霍家只想迎娶苏红樱,为此愿意付出代价,但这不代表苏家能借机攀附,肆意妄为!
苏白芷早知他不会信,一把将他拉近,捏住他的手腕,眯起眼睛,悠然说道,“你们不就是想要苏红樱过去为你们大少爷治病吗?我也会。”
苏白芷凑近男子,声音极低,笑眯眯地开口,“你幼时身中奇毒,至今无解,长大了无法行走,对吧?这是你的命盘缺损,仅仅服药无济于事。”
她口中的“无法行走”,显然并非字面意思,因为她的视线一路往下。
霍南萧感到一种被冒犯的怒火,但很快稳住了心神。
除了他身边的人,这些事无人知晓,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你会这个?”
他的病一直是霍家的心病,这些年求助了许多郎中和玄术高手,但却只窥探到一些端倪。
如果没有高超的玄妙之术,哪怕学了医术,对他来说也是无用。

苏红樱微微皱眉,大骂一声:“哪里来的糟老头子,敢来这里闹腾?真是放肆!”然后走上前,冷冷道:“我们这里要接待贵客,别碍事,要饭去别的地方。”
“哼。”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目光扫视着大厅,淡然侧身问道:“小芷丫头,这就是你的家人?”
“苏白芷?”苏红樱脸色一沉,心中瞬间有了猜测,苏白芷是在道观长大的,看来这个像是要饭的一样的人,肯定与她有关系。
苏红樱不禁冷笑一声,“果然,堂姐就算回到苏家,还是没改山上的习性,竟带着道观的人来,难道你想毁了今天的宴会?”
她嫌弃地瞥了眼那个中年男子,随即走到母亲李慧兰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李慧兰眉头一皱,脸色也变得阴沉:“这个扫把星回来就没好事,竟然把这些装神弄鬼的破要饭的引到了苏家,真是没规矩!今日这么多贵客,我看你怎么收场!”
周围人看见这一幕,许多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猜测,这道士和苏家大小姐苏白芷之间,肯定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你说,苏白芷是不是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这些人?”一位客人低声道。
“听说道观里有个什么阴阳双修的法门,说不定这苏家大小姐......”
“什么阴阳双修?你们这是胡说八道什么?女孩子的名节就要在你们三两句话中毁了!”另一位客人插话,显然言语间有些羞耻,“你们不觉得,苏家大小姐虽然穿着朴素了些,但举手投足见的气质更像贵女?只是......跟要饭的混在一起,实在是......”
苏红樱得意地笑了笑,眼见着局势朝她一边倒,心中充满了优越感。
她准备趁机再给苏白芷抹黑一把,但就在这时,苏老太君的声音突然响起:“红樱,还不给我闭嘴!怎么什么话都敢乱说!”
苏老太君目光如炬,扫过苏红樱,狠狠地训斥她。
“祖母,我这是为苏家着想,怕堂姐在外面......”苏红樱不甘心地辩解。
“放肆!”苏老太君不耐烦地打断她,“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苏红樱低下头,不再敢多言。她知道苏老太君素来严厉,但此时她心中仍旧恼火,觉得堂姐苏白芷的到来,势必会毁了她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老道士”突然开口,带着一种令人不敢忽视的冷笑:“这家人真是麻烦,要不小芷丫头,你跟我走算了。”
霍老将军在一旁听了,急忙站出来劝道:“道长,今日既然到此,不如坐下喝一杯?”
霍老将军走南闯北,见过各种隐居高人,他从对方眼神判断,这绝对不是一般人。
然而,于山却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别插嘴!”这一句话,犹如一记雷霆,让在场的人都瞬间愣住了。
苏红樱眼中闪过一抹惊愕,她心里暗道:这人疯了?居然敢这么对霍老将军这么说话,真是找死!
但更令她惊讶的是,那老头跟苏白芷对了个眼神后,苏白芷便后退一步,眼中闪过意思戏谑。
苏红樱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忽然,一阵阴风袭来,屋内的烛火瞬间被吹灭,不知从什么方向,传来一阵虎啸龙吟般低沉得声音。
在场众人顿时愣住了,这股阴气让整个房间变得沉闷不堪。
苏老太君不禁眉头紧锁,她本能地感到不安,急忙对下人道:“快,快把这个道士赶出去!”
结果几伙仆人前赴后继,却未能近那人的身,皆是在距离他三丈处应声倒下,仿佛再向前一寸,便如同踏上刀山般,争着往后爬。
原来是苏白芷刚刚落下的黄符发的混沌之气,让人神思恍惚,再配合于山洒出的暴雨梨花针,所以周围的人,根本近不得他们的身。
于山上了几步台阶,站在苏白芷旁边,看着厅中众人宛如降智一般,不由摇头,“这就是我不愿意入世俗的原因,腌臜之心遍地都是。”
苏老太君因为身体本就有恙,苏白芷的混沌之气更让她头疼。
李慧兰不敢上前,便借此机会给苏白芷施加压力,想要给她冠上不孝的罪名。“死丫头,你到底在做什么?还是说,回家第一天,你就想要害死你祖母,和苏家所有人啊!”
“就是就是!”
底下有人跟着附和。
苏白芷努嘴,看向于山,“于伯伯,要不就这样算了。”
“也好。”于山侧身给苏白芷让了位置,抬手拿起紫金葫芦,将里边珍藏的好酒,一饮而尽。
跟他们这些俗人相处,实在是烦得很。
苏白芷掏出袖中白瓷瓶,将里边的黑粉向下一撒,瞬间,众人便恢复了神志。
这时,眼尖的已经看出那是御赐的紫金葫芦,惊讶的立住。
“那......那不是御赐的紫金葫芦吗?”
“是啊。”有人附和,“据说,那紫金葫芦本是一对,圣上分别给了太医院首座沈大人,和不爱做官,游历天下的于老。”
“刚听苏家大小姐好像叫那人于伯伯......”
众人眼中露出惊讶,纷纷低语:“难道这就是于山,于老?”
“什么?”苏红樱惊的差点站不住。
于山冷笑一声,看向苏红樱,“我好像听说,你是我的徒弟?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怎么没人通知我啊?”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都震惊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苏红樱愣在原地,面色苍白,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见她宛如石像般定住,于山觉得无趣,转而看向苏白芷。
“小芷丫头,为了见你,我可被这帮人诋毁坏了,你可得好好偿我!”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委屈,“不如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做我的徒弟吧,那我就不生气了!”
做徒弟?
苏红樱简直不敢相信耳朵,这人是于山,医学界的传奇!他竟然......竟然想让那道观长大的堂姐做徒弟?
李慧兰见情况不对,想要让苏远山上前说说。
但他早已被眼前的情况吓到,跌坐在椅子上。
看见周围的人都在议论,李慧兰面上有些挂不住,低声问苏红樱,“怎么回事,于老不是奔着你来的吗?”

苏白芷沉思着。
她这次下山,除了为师父昏迷不醒的事,
还有关于爹娘当年的死因,当年两人分明无病无灾,却像是被吸干了所有精气,而接连去世。
只是玄术虽然精妙,却无法算出至亲,无论怎么努力,苏白芷也无法看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决定回苏家,查个究竟。
现在看到这枚带血的钉子,苏白芷恍然大悟,苏家果然不同寻常,这么小的地方,各种禁术都有。
看来,事情没自己想的简单。
苏白芷正在发呆,忽然闻到院外传来一阵特殊的药味,她起身走了出去,只见巷口有一背着采药篓,身形苍老却挺拔的身影,她瞬间笑了,“于伯伯!”
于山爽朗地笑了出声,“小芷丫头?你师兄说你到了京城,怎么样,还习惯吗?”
于山是她师父多年的好友,经常去道观,他几乎是看着苏白芷长大的。
苏白芷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嗯,刚到。”
似是察觉她脸上有些愁容,于山有些心疼,“你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是在这儿受点什么伤害,你师父,怕是会从床上爬起来打我,这京城规矩众多,烦人的很,要不,你跟我云游天下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到这儿,苏白芷突然想起,苏家似乎说过,苏红樱是于山的徒弟,便问道:“对了,于伯伯,这里你不熟悉吗?这是苏红樱的家啊。”
于山四下看了几眼,一脸疑惑,“谁?你的亲人?”
苏白芷微微挑眉,“我可是听说,苏红樱是您唯一的徒弟。”
于山有些生气,“笑话,这么多年,我就只想收你为徒,可你师父不让,你也不同意,现在你还逗我玩!”
“至于那苏红樱......”
于山认真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个小姑娘,好像姓苏,长得像你,我觉得她挺可爱的,就照顾了她两次,但她好像都不知道我是谁,怎么就成了我的徒弟了,不过,那孩子是你什么人?”
“堂妹。”苏白芷随口答道。她没见过苏红樱,不知道她的为人。
“诶!”苏白芷灵机一动,“今天天色有些晚了,明晚您方便再来一趟吗?我有事想请教。”
“好啊,我倒要看看,小芷丫头的家人,是何等人物。”
次日。
沈府收到了于山的拜帖,说是晚上亲自拜访。
能让于山这般人物说一句拜访,那是何等的荣耀啊!
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李慧兰,昨天因苏白芷接受了太多聘礼而不满,今天总算找回了面子。
一家人吃午饭时,她高声对苏老太君说道,“看来红樱表现得不错,这不,于老说亲自来咱们家拜访,这红樱,真给苏家长脸,不像有些乡下来的野丫头,刚来第一天就敢咒骂霍家,净会添麻烦。”
苏老太君也因为霍家带来的聘礼给苏白芷而烦心,这下心情好多了,也跟着附和,“是啊,孩子还得养在自己跟前,才不枉家里的培养。不像有些不长心的,就知道算计礼金,不知感恩。”
这些话显然是冲苏白芷说的,但她只是淡淡瞟了她们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苏老太君见她这么没规矩,更加愤怒,“晚上于老来的时候,你就待在房里,不要出来,免得冲撞了贵人,坏了红樱的前程。”
苏白芷无异议,并按住了想替她说话的二婶沈灵,“行,没问题。”
苏老太君这才满意,转头问李慧兰,“红樱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赶紧准备准备迎接于老。”
李慧兰也着急,可是左等右等,苏红樱就是不回来。
她连忙说道,“红樱肯定是去为于老准备礼物了,最近她也忙,晚点一定能赶回来。”
看着似乎魂游天际,对什么都不关心的苏白芷,苏老太君感叹道:“还是红樱懂事。”
午饭过后,李慧兰正要休息,却听见隔壁房里传出阵阵鼾声,她赶忙过去,却发现是不知何时回来的苏红樱,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便踹在了她的身上。
“娘,你干嘛啊?”苏红樱不耐烦地睁开了眼,“我好不容易睡一会儿,你踹我干什么啊?”
“还不赶紧起来!于老一会儿就到了,你这个主角不在,苏家怎么招待?”李慧兰恨铁不成钢。
苏红樱立刻清醒了,“你说谁?于老要来府上?”
这不暴露了吗?
她之前可是说过,自己拜在于老门下,可实际上,她连于老的面都没见过,也是因为于老行踪诡秘,一般人搭不上话,她才敢那么撒谎的,听上去有面子,这......这怎么就要来家里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慧兰就笑着说,“是啊,今天一大早送了拜帖,说要来拜访。想也知道,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才愿意登门的啊。这是何等的荣耀啊,以后苏家就可以在京城横着走了!”
苏红樱这才缓过神来,看来,肯定是自己在医术方面的天分和才能,不知什么时候引起了于老的注意,听李慧兰这么说,她也有些激动。
她赶紧起来梳洗,“来人啊,快给我准备一套华服,我这就起来。”
李慧兰话锋一转,冷冷道,“对了,你大伯家苏白芷回来了,你要小心点,那丫头怪得很,现在又有了霍家的婚事当靠山,可别坏了你的好事。”
“让她嫁去霍家,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她还能跟我抢师父不成?”
苏红樱从来没有见过苏白芷,回来时听下人提起,却也只当她是个乡下丫头,在道观长大的,哪里会有什么大出息,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残阳如血,苏府十二重朱门次第而开,檐角铜铃在暮色中叮咚作响。
苏白芷斜倚在二楼回廊,看仆妇们捧着鎏金食盒鱼贯而行,她没想到,于伯伯在山下竟然这么受欢迎。
她正想着,便听见从云锦屏风后,隐约传来仆妇的讥诮:
但霍南萧还是不相信,一个小女子能理解什么叫命盘缺损,恐怕只是为了混淆视听、故弄玄虚。
苏白芷淡定起身,“医术和玄术都学过。”
有些事情以玄学解释,只会被认作故弄玄虚,还可能招致祸端,因此师父强迫她学习了一些医术。
不过,这男子倒是心态稳定。
苏白芷直视着眼前的男子,淡然说道:“我比苏红樱更出色,不止一点。你们霍家的好运,便是从寻到我开始,我,就是你的贵人!”
霍南萧冷笑了一声,“你未免也太自负了吧?她可是于山的弟子。”
近年来,于山在医学界声望极高,但行踪飘忽不定,如果不是联系上他实在太难了,霍家也不会想到,要通过和苏家联姻,来建立和于山之间的关联。
如今,竟冒出一个人声称自己胜过苏红樱,实在是狂妄至极。
苏白芷微微叹息。
这男人,还真不好对付。
她凝视着霍南萧的双眸,手指掐算片刻,眉头微皱起来,“嗯......我劝你赶紧回府,你的亲人因你的命格而受到血光之灾,再不处理,恐有性命之虞。”
霍南萧:“......”
苏家众人:“......”
霍南萧冷冷地盯着苏白芷,气场强大得令人胆寒,“你可知道,咒骂霍家人会有什么后果?”
别提咒骂了,关于霍家的事情,恐怕没有谁敢多嘴。
霍南萧幼时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有一画师偷画了霍南萧的小像,以为能名声大噪,结果第二天,整个人便消失无踪。
苏老太君差点被吓晕过去。
这哪是救星,简直是请回了个祖宗!说话犀利不算什么,她这怎么还诅咒上了!
“没规矩的东西!胡言乱语!是想害死苏家吗?”苏老太君怒斥,“还不赶紧道歉!”
乡下来的,没爹没娘养,果然没有一丝教养。
苏白芷却丝毫不惧,“是真是假,回去便知。”
就在众人以为苏白芷恐怕活不久了的时候,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家丁,上气不接下气的对霍南萧说道:“少爷,您快回家吧,夫人从楼梯上摔下来啦!”
霍南萧脸色骤变,深深看了苏白芷一眼,“叫郎中了吗?”
“叫了叫了,这会儿应是已经到了。”
霍南萧回望苏白芷,目光复杂,转身向苏老太君说道,“霍家言出必行,聘礼留下,婚事待家中情况平稳,自当再次登门拜访。”
苏老太君没料到会有如此反转,浑身冷汗地坐回椅中,故作镇定,“好,就照你说的做吧。”
霍南萧注视着苏白芷。
他与苏红樱素未谋面,自然无任何情感。
对于所谓的婚事,也没半分期待。
可是眼前的少女似乎有着某种隐秘,且令人信服的力量。
他甚至开始无法自控地思考,假如她真的能破解他身上的命格呢?
苏白芷不知道他的心思,却忽然灵机一动,从怀中取出一枚旧铜钱符递过去,“你化解家人的死局,自己必然会遭受反噬,这是我师父给我的护身符,能破灾免厄,只是给你的话,仅可使用一次。”
护身符虽旧,红线也已磨损,但铜钱保养得极好,看着虽旧,却古朴神秘。
见霍南萧不接,苏白芷以为他也嫌东西脏,耐心解释道,“东西是旧了点,但确实有效。”
她自小携带,怎能不旧。
霍南萧问道,“给我了,你怎么办?”
苏白芷露齿一笑,“我命好,从小到大总能逢凶化吉,这东西对我用处不大。更何况,只是借你,又不是送你,你若真想帮我,就在霍家老爷子面前美言几句,娶我,霍家不亏。”
说完,她把护身符递给霍南萧,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霍南萧对苏白芷投以深邃的一瞥。
在苏家宽阔的厅堂里,她孤零零地蜷缩在角落。
那场景对比过于明显,如同小兽被吞入巨大的恐怖之口,渺小而可怜。
然而却透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坚定与坦然,仿佛对一切不屑一顾。
若未来的娘子是她,似乎也不那么无趣。
霍南萧转身离去,直奔霍宅。
马车上,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精致却略显苍白的容颜。
侍从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单说这张脸,那真的是精湛的女娲神作,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仿佛天上神祇降临。
京中的人都知道霍南萧体弱多病,常年卧床,都以为他相貌丑陋,不成样子,却没人知道,他早已苏醒,只是不轻易露面。
若非如此,恐怕想嫁入霍家的女子,能从霍家门口排到东城山脉,哪还能轮得到苏府这样的门第。
想到苏府的举动,近卫白丁忍不住问:“少爷,为什么不把您的身份直接告知苏家呢?”
否则,苏家怎么敢派个冒牌货来糊弄霍家?
霍南萧轻眯双眼,淡淡道:“无须如此。”
唯利之徒,即便揭穿也无益。
霍家虽有求于苏家,却未曾勉强,这也是他们自己应下的婚事。
这些人一方面贪图霍家的利益,另一方面又不愿付出,所以拿苏白芷来填补空缺,想必是觉得她不那么重要吧。
“去查查这个苏白芷,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霍南萧吩咐道。
白丁应声,并追问道,“您真的要迎娶这位苏小姐?”
霍南萧不置可否,低头抚摸着手中的护身符,上面似乎还留有少女清淡却芬芳的香气,他微微一笑,“有点本事,却甘愿被苏家利用,倒是有趣。”
白丁没有再问下去,他心里有预感,这个苏白芷,将来或许真是霍家正经的少夫人。
毕竟,自霍南萧苏醒后,很少对人或事提起兴趣。
苏府。
霍南萧走后,苏老太君警惕地看着苏白芷,“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原本还态度强硬的霍家人,忽然就改了主意?
苏白芷心思缜密,答道:“我说您不爱财,让他们把抬来的聘礼带回霍家,还给我一笔嫁妆。不然,谁会愿意娶我这样一个乡下姑娘?”
“还是说,您想让苏红樱嫁过去?”

苏老太君沉默了。
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霍家承诺的好处太丰厚,全拿回去,她如何甘心?
苏远山急道:“娘,您可千万别糊涂。刚才来的并不是霍家的那个少爷,真正的霍大少爷还在病榻上呢,红樱跟随于老学医,前途无量,将来可是要孝敬您的,怎能嫁去霍家守......”
到底是顾忌着苏白芷在场,后面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苏老太君瞬间恍然大悟。
是啊,钱财乃死物,人却是活的。
苏红樱拜于老学医,前程无量,再加上有了霍家的关系,以后得结亲对象定不逊色于霍家,到时候,荣华富贵岂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当务之急,就是让苏白芷先去填补霍家的缺口,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苏老太君望向苏白芷的目光少了期许,“好了,你要的都给你。红樱就要回来了,老宅正房没有空余,你先去西边的下人房暂住。”
苏远舟皱眉道,“娘,小芷是大哥的女儿,是咱们苏家的大小姐,您让她和下人住一起,怕是不妥吧?”
苏远山不悦道,“不住下人房住哪儿?娘不是说了,正房无空余。”
苏远舟争辩不过,涨红着脸对苏白芷道,“小芷,你去二叔那儿住吧。”
苏白芷眨眼问沈灵,“二婶,可以吗?”
沈灵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很喜欢苏白芷,“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弃。”
苏远山等人不屑地笑出声。
苏白芷很快明白,为什么沈灵会说嫌弃。
苏家老宅是苏白芷的爹苏远行,为了迎娶她娘亲特别买下的一大块地,用了三年时间,建了个大宅子。
后苏家的人全来了,每家占了一处,老太太与苏白芷爹娘同住主宅,老二老三带着家小住边上。
但不知何时,老二苏远舟被安排在了最偏僻的位置,看周围布景,这里原也是下人房。
苏白芷坚持将聘礼一同搬去,家中下人齐上阵,跑了两趟才完事,东西放好后,原本狭小的小楼,几乎无立足之地。
尤其是一楼的厅堂,几乎堆满了东西。
沈灵安排苏白芷住在楼上。
苏远舟和沈灵提着东西送她上楼,打开房门,没有预想中空置产生的灰尘,反而是被打扫得干净整洁,仿佛一直有人住。
但这里本是给婴孩准备的房间,东西齐全,只是床换了尺寸,成人也能睡。
想到先前,李慧兰讥讽沈灵和苏远舟膝下无子,苏白芷微微蹙眉,“这个房间,以前有人住过吗?”
沈灵以为她不高兴,解释道,“小芷,我也不瞒你,这个本来是我们给甜甜准备的房间,但是......但是那孩子......”说到这里,沈灵声音哽咽,“她一天都没住过,刚出生就......所以这里是干净的,你如果介意,我让人收拾收拾,你住我们的房间。”
既然无人居住,那就是有人特意进来,放下东西,不仅压制了苏远舟的运势,也断了他的子孙缘。
这种符咒累及亲缘,不易破解,稍有不慎还会反噬自己,但苏白芷无所谓,她这一生不打算成亲,笑着道,“没关系,我就住这,只要您不嫌我占了妹妹的位置。”
提到甜甜,沈灵眼底闪过一抹痛楚。
是啊,如果那孩子还在,应该叫苏白芷一声姐姐。
她喜欢小芷,甜甜肯定也会喜欢她的吧。
可这些年,沈灵甚至连梦中都未曾见过她。
沈灵想着,就泪水盈眶,苏远舟赶紧抱住她,“瞧你,怎么说了这么多,小芷还以为你不欢迎她呢。”
沈灵赶紧收起情绪。
苏白芷没在意,她本来说的也不是从前的妹妹,而是将来的妹妹。但见沈灵和苏远舟心情不好,也就没说什么。
算了,事情未成定局前,还是不惊动他们为好,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苏白芷放下行李,拿出一个布包和一面铜镜递给苏远舟,“这个给您和二婶,铜镜挂在床头,辟邪招福,这布包里边的东西就切了炖汤吧。之后我再给您拿,我那里还有很多。”她无意间扫了一眼捂胸咳嗽的苏远舟。
二叔的身体已经快被克空,即使破了这房间里的风水符咒,这样的体质也是很难生育的......必须得好好养养。
沈灵看了一眼,苏白芷给的正是老太太拒绝的“大萝卜”,怕苏白芷伤心,她赶紧接过,“好,我明日就炖,我们......一起喝!”
收好东西,她拉着苏远舟一同下楼,回到房间后她立即将铜镜挂在床头,无论有效与否,至少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何况是珍贵心意。
“哎呀!”另一边,传来苏远舟惊讶的声音,“娘子,你快来看。”
沈灵赶紧凑过去,“怎么了?”
苏远舟震惊地指着红布包裹的胖萝卜,“这、这、这是人参吧。”
沈灵凑近一瞧,只见红布中一根孩童手臂粗细的人参,用红绳捆着,须发完好,纹理清晰。
即便再没见识,也知道这东西珍贵的紧。
“快包起来,”沈灵回神,“这人参少说有百年以上,值不少钱,赶紧还给小芷。”
苏远舟赶紧盖上红布,“刚才,小芷说,这东西她还有很多......”
这要值多少钱啊?
看来苏白芷真的是有钱啊。
沈灵神色复杂地说,“此事绝不能传出去。要是让那几位知道了,那还不得把小芷榨干!”
苏远舟不反对,只是感慨道,“当年那件事,我们都对不起大嫂和小芷,看到她安好,我很欣慰。”
沈灵也在一旁叹气。
楼上。
苏白芷将房间翻了个遍,终于在床背面找到了一个黑布包。
包里有一张符和两缕发丝,用血钉,钉在床板上。
苏白芷从包里拿出朱砂笔和符纸,迅速画好一张符点燃,与黑布包一同烧成灰烬。
至于那枚沾血的钉子......
这是用自己的血为引,不仅能阻碍他人的子孙运,还能借运,若不破解,别说怀胎,两人的运势和性命都会如那孩子般,逐渐耗尽。
到底是谁,竟那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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