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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无删减+无广告

勇敢狗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魏哲也跟着笑了笑,努力将那个背影从自己脑海中抹除。阮木兰在废品站的工作很快步入了正轨。她是个安静沉默的人,每天默默做事,同事们在身后窃窃私语,她全都当做听不见。只是在空闲的时候,一本本找着高考所需的教材书,吃饭睡觉时,都废寝忘食地看。这天晚上,她照常点了油灯,熬夜苦读。却见阮父黑着脸走进来,不由分说,就把她的灯吹灭了。“学校都关了,你读书还有个屁用!”“我看你就是故意打扰你姐睡觉,害她在厂子里老出错!”阮木兰这才想起阮青梅。和她前世如鱼得水不同,阮青梅娇生惯养,很难适应纺织厂的工作强度,失误不断。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被开除了。可这些,跟她没有关系。阮父没收了她的煤油灯,她就拿着书册,去电话亭的小灯下读,第二天照常去上工。令她没想到的...

主角:阮木兰魏哲   更新:2025-04-28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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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木兰魏哲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勇敢狗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哲也跟着笑了笑,努力将那个背影从自己脑海中抹除。阮木兰在废品站的工作很快步入了正轨。她是个安静沉默的人,每天默默做事,同事们在身后窃窃私语,她全都当做听不见。只是在空闲的时候,一本本找着高考所需的教材书,吃饭睡觉时,都废寝忘食地看。这天晚上,她照常点了油灯,熬夜苦读。却见阮父黑着脸走进来,不由分说,就把她的灯吹灭了。“学校都关了,你读书还有个屁用!”“我看你就是故意打扰你姐睡觉,害她在厂子里老出错!”阮木兰这才想起阮青梅。和她前世如鱼得水不同,阮青梅娇生惯养,很难适应纺织厂的工作强度,失误不断。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被开除了。可这些,跟她没有关系。阮父没收了她的煤油灯,她就拿着书册,去电话亭的小灯下读,第二天照常去上工。令她没想到的...

《重回七零,她当起了垃圾场临时工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魏哲也跟着笑了笑,努力将那个背影从自己脑海中抹除。

阮木兰在废品站的工作很快步入了正轨。

她是个安静沉默的人,每天默默做事,同事们在身后窃窃私语,她全都当做听不见。

只是在空闲的时候,一本本找着高考所需的教材书,吃饭睡觉时,都废寝忘食地看。

这天晚上,她照常点了油灯,熬夜苦读。

却见阮父黑着脸走进来,不由分说,就把她的灯吹灭了。

“学校都关了,你读书还有个屁用!”

“我看你就是故意打扰你姐睡觉,害她在厂子里老出错!”

阮木兰这才想起阮青梅。

和她前世如鱼得水不同,阮青梅娇生惯养,很难适应纺织厂的工作强度,失误不断。

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被开除了。

可这些,跟她没有关系。

阮父没收了她的煤油灯,她就拿着书册,去电话亭的小灯下读,第二天照常去上工。

令她没想到的是,废品站竟来了不速之客,正是魏哲。

他看着阮木兰黝黑消瘦的脸庞,再看看她被磨出厚厚一层老茧的手,心竟揪了一下:

“我听说,你像个男人一样干活,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

阮木兰冷笑:“是啊,多谢魏主任那通电话。”

魏哲轻咳一声,接过她手里的木叉:“我来帮你吧。”

说着,他已经埋头干了起来。

而阮木兰有些茫然,同时,心中还有些小小的希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半生夫妻,或许,魏哲内心深处,对她问心有愧。

所以,才顶着烈日和秋风,来帮她干脏活累活。

可是,魏哲的下一句话,就将她的希冀打了个粉碎。

他说:

“我帮你干活,换取你帮青梅修绘图机,行不行?”

仿佛一记重锤砸在胸口,阮木兰突然很想哭,但张口,却是笑。

她笑自己不自量力、自作多情。

竟幻想,这男人能对她温柔哪怕一秒。

魏哲蹙眉:“这么好笑吗,瞧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阮木兰拭去眼角的泪珠:“好,你帮我把所有的垃圾都分拣完,我帮她修。”

阮木兰对纺织厂感情深厚,而绘图机时纺织厂最珍贵的财产之一,阮青梅把它弄坏了,势必要影响全厂生产,只怕会被开除,到时候,这对野鸳鸯不知又要怎么来找她麻烦。

当天下午,她就跟着魏哲去了纺织厂,三下五除二,修好了机器。

“这个零件,你以后不要动。”她对阮青梅说,“再坏了,连我也没办法了。”

阮青梅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脸色就很不好。

她不是重生者,不知魏哲和阮木兰前世的羁绊。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否则,魏哲怎么知道,阮木兰会修这个?

她胸中燃烧起无名妒火,忽然伸手,用力拨弄着阮木兰说的那个零件。

“嗡”的一声,机器立刻熔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哎呀,”她眨眨眼睛,乖巧地笑着,“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阮木兰和魏哲都愣住了。

眨眼之间,工厂安全员呼啸而至,看着已经被电流烧坏的机器,怒不可遏,指着阮青梅就大喊要把她开除,还要以毁坏国家财物罪,送她进监狱。

阮青梅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脸上的笑容消失,吓得直往魏哲身后躲。

魏哲额头上也冒了汗,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把将阮木兰推了出来:

“是......是她,她不会修硬要修,这才把机器弄坏了!”




真疼啊,阮木兰想。

被石块砸得头破血流,都不及这一下疼。

她狠狠一拳砸在魏哲鼻梁上。

“魏哲,黑的说不成白的,白的说不成黑的。”

“阮青梅究竟该不该被开除,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说完,踩着满地糖果,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魏哲在她身后,捂着流血的鼻子,怔愣许久。

阮木兰无暇顾及他在想什么。

距离高考只剩一个月,她每天晚上几乎都要在小电话亭里窝大半夜。

这天,她正读着几何书,忽然听到亭后小树林里传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没关系的阿哲,自从我进厂,好多人都说我是什么都不会的关系户,我早已不堪忍受。”

“现在,虽然被开除了,但我的尊严得到了保全,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是阮青梅的声音!阮木兰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紧接着,是魏哲低沉的语调:

“青梅,你果然是个自尊自爱的好姑娘,道德高尚,我没看错你。”

“不像你妹妹,能心安理得地抢走别人的一切,实在令人不齿。”

“我妹妹......”阮青梅抽泣起来,“跟她妈妈一样,一个自私,一个偏心。”

魏哲的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青梅,这么多年,你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真是受苦了。”

受苦?

那一刻,阮木兰气得浑身发抖。

阮青梅的生母是阮父的白月光,自从来到阮家,她就是阮父的掌上珠、心头肉。

就连阮母跪着给阮木兰求来的工作机会,也被阮父抢走,变成了她的!

她受苦,那么阮木兰这些年受的苦,又算什么?

她太生气了,呼吸声渐大,终于引起了魏哲的注意。

“木兰?”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你跟踪我?”

他脸上的神色忽然一变:

“你为什么会跟踪我,难道......你也是重生的?”

他用错误的公式,推导出了出了正确的结论,足够阮木兰悚然一惊。

她努力维持表情的平静,扬了扬手中的书本: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借灯光读书罢了。”

魏哲疑惑。

他和阮木兰相识于三年前,供销社的货架倒塌,他救了阮木兰一命,从此,这姑娘就像癞皮狗似的缠上了他,也正是因此,他才跟阮青梅结识,互生情愫。

可重生后,阮木兰的确......再也没缠过他,甚至有点躲着他了。

这么突如其来的性格转变,除了她也是重生的,还有其他解释吗?

看着阮木兰那快速离去的背影,魏哲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阮木兰不在乎她怎么想。

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尽快找齐高考所用的资料书。

所以,她马不停蹄地赶回废品站,夜以继日地工作,只为省出一点时间来找书。

为了一本语文书,她几乎把整个废纸堆都翻了一遍,甚至徒手搬开了一大箱废铁片,拉伤了肌肉。

可再多的辛苦伤痛,在拿到那本锈迹斑斑的书册时,都烟消云散。

她满心欢喜地拿着书,正要回家攻读,却见站长满面阴沉地站在了她面前:

“阮木兰,你这是做什么,盗窃国家财产?”

阮木兰急忙解释:“我只是借读。”

站长从鼻子里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是被拘留过的人,物调局的魏主任亲口说过你手脚不干净——借读?你骗鬼呢?还偷了什么,都拿出来!”

阮木兰微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哲的那通电话,再加上之后的拘留事件,站长,乃至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已然对她存了偏见,不需要罪证,就认定她是道德败坏分子。

见她不说话,几个同事也围拢过来:

“咱们废品站丢了好几次毛票了,说不准就是她偷的!”

“昨晚还有人摸进来偷铁器,肯定也是她!”

“看她身上鼓鼓囊囊的,赃物一定在衣服里!”

几人义愤填膺,步步紧逼。

阮木兰不知所措,本能后退。

“我从来没偷过东西......”她声音颤抖,“真的没有......”

“那就让我们搜身!”有人高声道,“扒了这个嫌疑犯的衣服,一起搜!”




废品站的工作,最脏最累最为人不齿。

只有没别的出路的人,才会来到这里做零工。

身处底层,长久压抑,一朝挥刀向最弱者,宛若火山终于找到爆发口。

阮木兰用力闭上眼睛:“别碰我,我自己脱,自证清白。”

在这些人兴奋的目光中,她颤抖着手,解开了领口的纽扣。

还要向下时,却被人一把攥住手腕。

她睁开眼睛,看见了魏哲的脸。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许久,恩赐般开口:

“她偷了什么,我来赔。”

说完,他扔下一卷毛票和几张粮票,扯着阮木兰就往外走。

阮木兰奋力挣扎,但男女力量差距悬殊,终不能敌,只能踉踉跄跄被拖着走。

一直到被拖出废品站大门,她忍无可忍,狠狠一口咬上了对方的胳膊,才让他吃痛放手。

“阮木兰!”魏哲瞪大眼睛,“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这是在帮你脱身!”

“帮我脱身?”阮木兰终于爆发,“我不是小偷,谈什么脱身?”

“在我面前就别装了。”魏哲满脸无所谓,“你是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

“啪”的一声,阮木兰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魏哲,你一直觉得,是我偷走了阮青梅的人生,对不对?”

“那你有没有去查一下,纺织厂的那个岗位,是我妈跪着给人磕头,才给我求来的。”

“是一个母亲抛却尊严,给她唯一的女儿求的,跟阮青梅没有关系!”

“从头到尾,都是阮青梅偷走了我的爸爸,我的一切,我的人生!”

“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阮青梅有资格幸福,我没有吗!”

最后一句话,她用尽力气怒吼,全身颤抖。

魏哲彻底愣住,前后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露出了无所适从的表情。

那女孩脸上的绝望和痛苦,不似作伪。

“阮木兰......”他低声呢喃,“你也是重生的,对不对?”

阮木兰动作一顿,立刻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臂: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逃也似的离去,心中不由后悔,不该在魏哲面前发泄情绪。

可魏哲起了疑心,这事儿注定不能善了。

几天后,阮木兰照常上工,站长却叫住她:

“阮木兰,物调局打电话说,城西的工地上有些破烂,点名要你去收一趟。”

城西工地的废铜丝?点名要她去收?

这已经够奇怪了,她跟那工地负责人素不相识啊!

况且,就算要她去,也该工地打电话,怎么会是物调局点名呢?

怀着满腹疑问,她不经意瞥了一眼墙上的挂历。

11月23日。

一段记忆猛地在脑海中炸开。

前世,就是这一天,城西工地发生了爆炸,死伤惨重!

片刻间,她已经理清了脉络,后背被冷汗湿透。

是魏哲!他在试探她!

若她推脱不去,只会更加证明,她也是重生而来!

这一刻,她真想笑。

笑自己,永远都能低估魏哲对她的恶意。

他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毫不客气污她声名。

又能因为莫须有的怀疑,毫不留情置她于危险之中。

这么冷血无情的男人,她上辈子,居然爱了他一生。

就连临死前,都盼着他快点回家,夫妻重归于好。

好在,这颗心,已经不会疼了。

她没有犹豫,推起平板车就往工地上走。

既然他要试探,那她就给他一个答案!




阮木兰被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魏哲。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盛满了绝望和悲伤。

魏哲倏忽收回目光,不敢同她对视,只是伸手护住了瑟瑟发抖的阮青梅。

已经有不少女工围了上来,听说是阮木兰弄坏了机器,都愤怒异常,冲上来就撕扯她的头发,打她的脸,闹哄哄地拉着她“游街”。

“大家都看看,就是这个人破坏国家财物了!”

“那可都是从欧洲进口的织布机器啊,全被她毁了!”

“影响社会发展,损害人民财产,良心坏透了!”

“哎,这不是阮家那个姑娘,这些日子去废品站收破烂的那个!”

“可不是,她姐姐不是在工厂干活吗,她去找她姐姐玩,手贱,给人家把机器弄坏了。”

“哎呀,这不还得牵连她姐姐的前程!”

一顶顶大帽子扣了上来,围观者群情激奋,不知谁起了个头,烂菜叶、臭鸡蛋,乃至小石块,铺天盖地地朝阮木兰砸了过来。

短短两公里,被拉扯进警局时,她全身污浊不堪,额头上已经见了血。

魏哲紧随其后赶来。

看到他,阮木兰眼睛一亮,直挺挺跪倒在地,抓着他的裤腿,求他说出真相。

可魏哲却叹口气,反握住她的手:

“木兰,这次算我对不住你,但是你必须得认。”

“你放心,我会作证,你这是无心之失,顶多关两天,留个案底。”

“但话又说回来,你一个收破烂的,有没有案底又有什么打紧?”

“不像青梅,她以后还要出国了留学,还要......”

阮木兰眼里的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最后,化为一片漆黑。

她真傻,推她背锅本就是魏哲的主意,她竟还期盼着他说出真相。

她松开手,从地上站起来,只觉一阵阵眩晕。

可她不能晕,她不能留下这个案底。

否则,在这个规则森严的年代,她就不能参加高考了。

见她不肯承认,魏哲只能叹息离去,让她好好想想。

可阮木兰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就转身跟警察说:

“我的确没办法自证清白。不过,若我拿出一项技术,让纺织厂增产两成,可不可以将功折罪,不留案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阮木兰也不废话,请他们拿出纸笔,写一半留一半,让他们拿给红星纺织二厂的魏厂长看。

她相信,魏哲的父亲会心动的。

因为,上辈子,她就是因为钻研出这项技术,才当选全国劳动模范。

果然,不多时,魏父就匆匆赶来,跟她反复确认细节后,双方达成了和解。

阮木兰秘密将技术免费捐赠给红星纺织厂,而厂方不再追究她涉嫌毁坏进口机器的事。

“小阮是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我相信机器不是你损坏的。”魏厂长轻叹,“都是我儿子,最近被你姐姐迷得晕头转向,连是非都不会辨别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阮木兰想说不用了,但最后还是没吐一言。

她以什么立场劝阻魏厂长管教儿子呢?她跟魏哲,早已经毫无干系了。

魏厂长还想邀请她进厂当技术工,被她婉拒。

离高考越来越近,她还有很多书没有读完呢。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刚走出拘留所大门,她又遇到了魏哲。

他满脸愤怒,才打照面,就将手里的一包糖果朝她脸上砸下来。

噼里啪啦,五颜六色的玻璃糖纸散作漫天烟花。

“阮木兰,这次你没有抢走长签,我还以为,你变好了。”

“为了补偿你替青梅顶罪,还特意从物调局给你弄来一包俄罗斯糖果。”

“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在我爸面前胡说八道,撺掇他开除了青梅,你!”

他说到怒极之处,抬手就给了阮木兰一个耳光。




她时间掐得很好,到了工地,快速装好废铜丝,然后快步往工地范围外走。

十,九,八,七......

计数归零,她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一瞬间,巨大的冲击波将她和推车彻底掀翻,耳鸣头晕一起袭来。

可她却勾起嘴角,笑了。

这下子,魏哲应该不会怀疑她了吧。

魏哲......魏哲......

闭上眼睛前,她似乎看到,魏哲正逆着逃跑的人群,疯了一样朝她奔来。

不会脑震荡了吧,瞧瞧,她都出现幻觉了。

可恶,明明她经过计算的,爆炸时,位于这个位置,只会受一点轻伤......哪个计算条件出问题了呢?

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卫生所了。

熙熙攘攘的急救室内,魏哲就坐在她旁边,眼眶发红。

“对不起,木兰,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会去。”

他眼中的歉意,货真价实。

可阮木兰只觉得虚伪。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中却想着自己下午的推算,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了,我没有考虑今天的风速!”

魏哲本以为,阮木兰会感谢自己救了她。

却没想到,她只是吐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下一秒,她就扯掉了手腕上的点滴,直接离开了卫生所。

魏哲连喊几声,不见她回头,只能颓然地坐回床前。

事实很明确了,她不是什么重生者,是他自私冷酷、一厢情愿地设置了这个测试,还让她受了伤。

他本应该松一口气的。

可不知为何,一想到,阮木兰已经是全新的她,跟上辈子与他同床共枕的不是一个人,他就觉得,心脏好像缺了一块,没来由空落落的。

一连几天,他都有点失魂落魄,就是阮青梅在他面前哭诉阮家母女如何作恶,他都无动于衷。

“阿哲......”阮青梅打量着他的神色,“你好像,不讨厌阮木兰了?”

魏哲沉默一会儿,才道:

“我以前......可能对她有点误解。”

阮木兰用力咬住了嘴唇。

回到家时,她看到阮木兰正一遍烧火一边读书,旁边的收音机里断断续续传出新闻播报。

灶膛里的火光映在她面容上,温馨而恬静,意外地引人心痒。

“哟,大学问家,”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学校都没了,你装模作样,勾引谁呢?”

阮木兰抬眼看了她一眼:“我不勾引谁,我要高考。”

“高考?”阮青梅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高考取缔十多年了,怎么,没人通知你吗?真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你跟你妈妈一样,都是收破烂的命,以后嫁个跟干爹一样,心里装着白月光的男人,一辈子吃苦受罪,你——”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收音机里的播报声忽地提高了八度:

“本省相应中央号召恢复高考制度,并将于本年度12月11日,进行第一次高等学校入学考试,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符合条件均可报考......报名地点......”

阮青梅嘲笑的话戛然而止。

阮木兰看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只是豁然起身,一刻不停歇地朝报名地点跑去。

生怕晚一秒,就错过这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但即使如此,等她赶到时,现场已经人山人海,她好不容易才抢到一张报名表。

填写个人信息时,她听到其他报名者大声议论:

“......报名倒是不难,难的是,没有教科书,怎么复习备考啊?”

“而且这也太仓促了,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了,十二月就要考试......”

那一刻,阮木兰无比庆幸。

因为,这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大概只有她,已经在废品站找到了全套的复习资料。

这一次,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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