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五个男人，其中有三个人进来三次。
家里的老式钟表敲响六下。
最后一个男人，骂了句脏话，从我身上起来。
“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年轻警察皱着眉，一脸的不可思议。
“报警？
报了警他们去找我女儿怎么办？
难道你们会因为这点事杀了他？”
审讯室再次陷入安静。
一个月以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婆婆坐在门口拍着大腿，哭自己家门不幸。
老公自己卷了三根烟，然后出门选了院里最趁手的棍子。
我记得那天我一共被打了 203下。
其中有超过一半砸在了我肚子上。
其实我很开心，即便是他不动手，我也会想办法。
可这次的经历似乎给了他提醒。
他夹着家里唯一一个皮包出了门。
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婆婆拉着我换上新衣服，在男人面前转了好几圈。
“您看着模样，绝对的好生养！”
男人摸着肚子哈哈大笑。
递给老公一摞红色钞票。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付你另一半。”
我跪在地上求婆婆放过我，求老公带我走。
可他们只是笑眯眯的关上门。
“你这也是为了我们家做贡献，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那个男人从身后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入了无尽黑暗。
他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才走，临走前摸着自己的肚子。
“最好给老子生个儿子。”
确认我怀上孩子以后，家里三口人才长舒一口气。
老公一家热泪盈眶抓住我的手。
“你乖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就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我假意听话，让他们放松警惕。
大约五个月的时候，第一次尝试逃跑。
但肚子实在是太大了，我刚刚跑到后山上，就被他们拖着抓了回去。
好在这次他们虽然生气，却没人敢对我动手。
只是默默将我用铁链子拴在屋里。
丈夫研究了一个新的惩罚方式，把我每天喝的水，换成他的尿。
渴了就只能喝尿，不喝就等着渴死。
明明水缸就摆在我透过门缝就能看见的位置，却只能咽唾沫。
再不允许我出屋，吃饭也是婆婆端进来。
我就这个样子，在这张阴暗看不见什么阳光的床上，生下了 10个孩子。
老王家从两间土房住上了宽敞明亮的大瓦房。
每次生完孩子，只能休息两个月，紧接着下一个“顾客”便会掐着钱包赶来。
有些“顾客”不愿意碰我，便带着医生给我做手术。
第十个孩子出生的时候，“顾客”特意派来医生替我接生。
医生拿出孩子后，长长叹了口气，说了句：“她估计不能再继续生了。”
老公狠狠剜了我一眼。
因为反复频繁的怀孕，我的肚皮变得垂坠，布满皮肤破裂的裂痕，统统暴露在外面。
他狠狠啐了一口，大叫着晦气。
公婆和老公商量了一整夜。
第二天，老公破天荒走进了我屋子。
“娶你回来就是传宗接代的，我可不信你不能生。”
“老辈子的女人都是这么生孩子的，你才多大，身体好着呢。”
我有了第十一个孩子。
可八个月的时候，我见了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