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住主卧。”
姜年年撒娇道,“听说朝南的房间对宝宝好。”
谢泽铭连眼皮都没抬,“许落,你搬去地下室。”
姜年年的目光突然落在我手腕的玉镯上,“这个成色真好,我听说孕妇戴玉最养人了……”这是新婚夜他亲手为我戴上的镯子。
我沉默地褪下了玉镯。
我知道姜年年是特别的。
过去那些莺莺燕燕,谢泽铭从不带回家。
可为了姜年年,他不惜装失忆,让我在结冰的湖面上跳舞哄她开心,甚至纵容她在赛车场撞断我的腿。
我走到了地下室,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楼上突然隐约传来床板摇晃的吱呀声。
我蜷缩在硬板床上,发着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那让人作呕的声音才渐渐平息。
客厅传出姜年年娇滴滴的笑声。
我猛地惊醒,第一时间冲到我原本的卧室,确认自己的证件还在原处,收好证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我想好了,离婚然后去北方的城市。
“许落姐姐,在找什么宝贝呢?”
姜年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她穿着真丝睡裙,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她目光落在我胸前的翡翠挂坠上,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这个坠子真漂亮呢!”
我下意识捂住挂坠后退一步,“这是爷爷的遗物,不能给你。”
她闻言嗤笑一声,跟着我走下楼。
突然压她低声音,“许落,这栋别墅里的一切迟早都是我的。
等我生下谢家的继承人,你觉得这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地吗?”
我加快脚步想躲开她,却在楼梯转角被她一把拽住,“拿来!”
“放手!”
我本能地侧身躲避。
下一秒,姜年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后腰狠狠撞在台阶边缘,我听见“咔嚓”一声脆响,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
“年年!”
谢泽铭的怒吼从玄关传来。
他冲过来,没等我解释,抬脚就朝我胸口踹来。
我撞在墙上,一口血呛出喉咙。
肋骨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几乎窒息。
“泽铭……我好疼啊……”姜年年躲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谢泽铭打横抱起她,临走前阴冷地瞪着我,“年年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要你好看!”
过了几个小时,我被佣人发现,送进了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味呛得人头晕。
医生捏着X光片皱眉,“第三根肋骨骨折,需要立即……快点抽她的血!”
谢泽铭突然闯进诊室,白衬衫上还沾着姜年年的血迹,“年年大出血,她们血型相同。”
医生为难地看着我瘦弱的身体,“可患者严重营养不良,现在抽血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谢泽铭一把揪起医生的领子,“这医院都是我们谢家开的!
再废话就滚蛋!”
冰凉的针头刺进血管,鲜血顺着导管一滴滴流走。
“喝点水。”
谢泽铭破天荒地递来杯子。
我别过了脸,听见他冷笑一声,“砰”地把水杯砸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