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小梅,你最近是怎么了?就是吃醋也没必要说这种话。”
“我是认真的。”
钟建国脸色铁青,指着我大声道。
“你敢!我看你是疯了!”
“一张破照片就要离婚?你给我想清楚后果!”
我懒得再与他争辩,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收拾东西的时候。
翻到父亲的相框时,我突然发现相框旁应该放着的煤矿厂特制纯金荣誉奖章不见了。
这奖章是父亲攻克矿井最危险区域技术难题,挽救百人性命后获得的。
我的心脏猛地收紧,手指颤抖着摸遍每个角落。
奖章不见了。
这是父亲用命换来的荣誉,是他留给我唯一的遗产。
我跌坐在地,脑海中闪过家里最近进出的人。
钟建国,孙巧雯。他们。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咬紧牙关爬起来,想起前几天无意中听到孙巧雯向人打听,想卖点“旧金子”,问哪里回收价格高……
疑心顿起,我丢下手中的活直奔招待所。
招待所大厅没人,我找到孙巧雯住的房间,门虚掩着。
我推门而入,迅速翻找她的行李。
在一个牛皮纸包裹的夹层里,我摸到了熟悉的触感。
父亲的奖章。
还有一张收据,写着“黄金物品估价单”。
门外传来脚步声。
“你在干什么?”
孙巧雯尖叫着冲进来。
我直视她:“我在拿回属于我父亲的东西。”
她的脸色瞬间变白。
“小梅姐,这是误会。”她声音颤抖。
“我只是好奇拿来看看,打算等你心情好了再还给你。”
周围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是钟哥说你最近情绪不稳定,让我保管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呢?”
孙巧雯的眼泪说来就来。
我冷笑:“连这种话都编得出来。”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赵小梅仗着她爹当年的名声,欺负寡妇。”
我愕然抬头。
钟建国挤进人群,他看了眼我手中的奖章,脸色铁青。
“小梅,你怎么能私闯雯雯的房间?”他责问我。
“她偷了我父亲的奖章!”
“瞎说什么?”
钟建国皱眉,声音却温柔地安抚孙巧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