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易景澜探向我裙底的手放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鲜红。
不知觉间,我下身涌出了一滩刺目的血。
易景澜眸子震了震,他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颤,随即冷声道:“扫兴。”
我闭上眼,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易景澜也转身就走。
片刻,医护人员和妈妈一块冲了进来。
医生说,是我没流干净,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身体虚弱,才会出血。
妈妈知道后,心疼地红了眼圈,她抱着我,温柔着声音说。
“芍芍别怕,妈妈在。”
“是妈妈……连累你了。”
我摇摇头,依靠着她温暖的怀抱,“才没有。”
易老夫人答应,会给我一千万。
等到时候签了离婚协议……我可以带着妈妈转院。
我们可以远离易景澜,过上平静的日子。
我当晚睡在了医院。
但半夜三点钟时,我听到有人尖叫,不久后,我的病房门被人急促的敲响。
“苏小姐,你妈妈跳楼了!”
我从病床上坐起,发懵地被照顾妈妈的护工领去了太平间。
太平间的医生怜悯地告诉我,“死者在十三分钟前跳的楼,当场死亡。节哀。”
我揭开被血浸红的白布,看着妈妈摔得四分五裂的身体。
发现她手里攥着一样东西。
打开来,是被血浸湿了的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芍芍,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针扎的疼密密麻麻地在全身散开,我捂着那张纸条,痛得弯下腰,却嚎不出一声。
只有眼泪不停地落下。
易景澜。
这是第五条命。
我欠你的,全部还清了。
5
第二天火化完妈妈时,易景澜又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命令的口吻小萱想吃柠檬鸡翅,二十分钟内回来给她做。
我没有理会。
而是接过旁边匆匆赶来的管家递来的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管家一脸抱歉和同情,“苏小姐,老太太知道了你妈妈的事,已经往回赶了,实在对不起……”
“这是一千万,是老太太另托我给你的,算作弥补。剩余的钱,等离婚后会给你。”
易家的老夫人身体不好,常年在南方休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