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你真看见师母和江教授接吻了?”
一句不经意的问话,让贺平生停下了步伐躲在了门口。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胡诌的。”
“想来我们贺老师也是厌倦了师母,这时候事情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了推开她的借口。”
安蕊得意地挑了挑眉,却不知身后危险逐渐毕竟。
她看着面前的几个姐妹都神色惊恐地站了起来,有些纳闷地问她们怎么了。
下一秒,身后就传来了如死神般阴冷的声音。
“所以是你在撒谎?”
安蕊吓得不敢回头,面色瞬间惨白。
贺平生一把将安蕊从椅子上拽了下来,拖进了卫生间。
他按着安蕊的头就往水池里灌,安蕊使劲挣扎,水花四溅。
“谁让你自作聪明揣摩我心思的?
嗯?”
“你们连江晚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贺平生松手的间隙,安蕊才得以喘息。
她看着往日温柔儒雅的贺平生,此刻如地狱使者一般令人生畏。
“贺老师……我错了。”
贺平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情绪地开了口:“从今天起,滚出去。”
贺平生头也没回地走出了浴室,吩咐王妈将所有人遣散。
在谁都不知道的角落里,唯有安蕊没走。
我在江照家休养时,有一半时间都在睡觉。
起先江照以为我身体不舒服,带着我去医院做了些检查,开了些药。
可直到那天晚上我梦游走到了阳台边,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被确诊患上了严重抑郁症外加双向,除了一些常规的药以外,医生给了江照很多建议。
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我扯着嘴角对江照笑了笑。
江照的眼底一下就红了,他哽咽着说道:“对不起,阿眠。”
我摇了摇头,表示都过去了。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些东西永远过不去。
“江小姐,您父亲的案子破了,尸体可以领回去了。”
警局给我打来电话的那天,是我难得清醒的一天。
江照带着我领出了父亲的尸体,安排了火化,又按照家里的习俗办了丧礼。
丧礼加上弟弟的,一同办了。
我和江照青梅竹马长大,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老家好多亲戚朋友。
爸爸和弟弟的丧礼办的很风光。
那天,我毫无波澜的心有了一丝起伏。
可贺平生的到来,让起伏成了波涛汹涌。
“阿眠。”
贺平生穿着一身黑衣,抱着一个木箱子,朝着我走来。
“爸爸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发生的。”
“阿眠,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些年是我太混蛋了,我知道错了。
你看,我把这些东西都带来了,还有照片我都粘好了。”
贺平生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箱子,拿出那些粘好的照片递到了我面前。
我站在江照身后,冷冷看着。
这样的场面我想过无数次,贺平生这朵高岭之花卑微求爱的场景是我难过时反复咀嚼的安慰剂。
可真正发生的时候,我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