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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堂路上遇到真夫君,这波不亏江旖旎靳云程全局

姮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目送年轻气盛的贺闻稹离开后,江旖旎也并未直接回家。既然都出来了,总得办点正事。她也是在这座小城里长大的,对这座小城很熟悉,刚才与贺闻稹说想法的时候,心中便隐隐有了目标。最近有个官员被抄家了,他家的私宅被封了。没错,就是将来会与江旖旎的大哥江随安有纠葛的那户人家。江旖旎也不希望这辈子再有纠葛。可是那座宅子很诱人,据说里边还藏着不少值钱的东西,并未被官府发现。靳家同官府的交情不错,若是提前去打点一下,将宅子买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劳动靳老爷亲自出马。江旖旎去了一趟靳家的绸缎庄子,挑了一些布料,又去靳家的银楼,要了一些珠宝配饰。回去便让自家的裁缝,按照她的要求做一套衣裳。裁缝看了尺寸有些纳闷,府上好像没有穿这个尺码...

主角:江旖旎靳云程   更新:2025-04-26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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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旖旎靳云程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下堂路上遇到真夫君,这波不亏江旖旎靳云程全局》,由网络作家“姮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目送年轻气盛的贺闻稹离开后,江旖旎也并未直接回家。既然都出来了,总得办点正事。她也是在这座小城里长大的,对这座小城很熟悉,刚才与贺闻稹说想法的时候,心中便隐隐有了目标。最近有个官员被抄家了,他家的私宅被封了。没错,就是将来会与江旖旎的大哥江随安有纠葛的那户人家。江旖旎也不希望这辈子再有纠葛。可是那座宅子很诱人,据说里边还藏着不少值钱的东西,并未被官府发现。靳家同官府的交情不错,若是提前去打点一下,将宅子买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劳动靳老爷亲自出马。江旖旎去了一趟靳家的绸缎庄子,挑了一些布料,又去靳家的银楼,要了一些珠宝配饰。回去便让自家的裁缝,按照她的要求做一套衣裳。裁缝看了尺寸有些纳闷,府上好像没有穿这个尺码...

《被下堂路上遇到真夫君,这波不亏江旖旎靳云程全局》精彩片段


目送年轻气盛的贺闻稹离开后,江旖旎也并未直接回家。

既然都出来了,总得办点正事。

她也是在这座小城里长大的,对这座小城很熟悉,刚才与贺闻稹说想法的时候,心中便隐隐有了目标。

最近有个官员被抄家了,他家的私宅被封了。

没错,就是将来会与江旖旎的大哥江随安有纠葛的那户人家。

江旖旎也不希望这辈子再有纠葛。

可是那座宅子很诱人,据说里边还藏着不少值钱的东西,并未被官府发现。

靳家同官府的交情不错,若是提前去打点一下,将宅子买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劳动靳老爷亲自出马。

江旖旎去了一趟靳家的绸缎庄子,挑了一些布料,又去靳家的银楼,要了一些珠宝配饰。

回去便让自家的裁缝,按照她的要求做一套衣裳。

裁缝看了尺寸有些纳闷,府上好像没有穿这个尺码的主子。

江旖旎:“没事,你就照着裁吧。”

这套衣裳不是用来穿的,是用来看的。

重点也不是有多美,重点是衣服上那些值钱的配饰,譬如金丝线,金叶子,宝石珊瑚等等。

成品做出来足够华丽就成。

这一天,贺闻稹也回来得晚,因为他出去给江旖旎找院子了。

要幽静的,还要雅致,他找了几处都不满意。

回来看见江旖旎不在书房,狐疑,直接去正屋找人:“师姐,为何不在书房,没有我陪伴,你无心工作吗?”

江旖旎刚沐浴完整理衣服,闻言吓了一跳,瞪着来人道:“这里是我的卧房,不是集市,你下次进来通报一声行吗?”

贺闻稹停在珠帘外,探进半个头来:“冤枉,我大老远便扯着嗓子喊你,这不算通报吗?”

江旖旎:“这算吗?!”

贺闻稹认真点头:“算的。”

叫人说什么好呢?

“……”江旖旎的耳根子难得清静了大半天,果然这人一回来又不安宁了,她无奈,只好翻篇:“大晚上闯入我屋里,有什么事?”

“……”贺闻稹见她如此冷漠,也不恼,只是抿了抿嘴唇道:“回来见你不在书房,过来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旖旎只觉得自己很该死,尴尬地顺了顺长发,软下语气关心道:“今天又这么晚?叫人备膳了吗?”

但还是很恼火:“你不是说过早点回来?”

她也没想他这么辛苦。

贺闻稹走过来,狭长的凤眸疑似暗含委屈,眼睛定定地看着江旖旎:“计划是早点回来的,可是你说要找院子,下学便去找院子了。”

江旖旎一僵,更该死了,自己好像忘了告诉贺闻稹,无需他去找院子。

“这,辛苦你了。”她紧张地问:“院子找到了吗?”

贺闻稹:“倒是找了几处,不太适合。”

闻言,江旖旎松这才口气:“你事情多,别去找了,我自己去找。”

听了这话,贺闻稹好像不高兴,目光沉沉地瞥着江旖旎:“你是不是觉得我办事不力,帮不上你的忙?”

江旖旎眨了眨眼,连忙摇头:“不是,只是我心里有个想法,那座宅子只能我自己去拿下。”

什么?

“你又有个想法?什么时候的事?”贺闻稹问。

江旖旎失语:“……”

“既然如此,白天怎么不告诉我?”贺闻稹的表情一言难尽,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江旖旎耍得团团转。

江旖旎抱歉道:“中午忘了,不是故意折腾你的。”

屋内静默了一瞬……

“你去哄狗吧,别哄我了。”贺闻稹忽然一副我不玩了的样子,冷冷地转身就走了。

江旖旎呆了呆,此刻她感觉贺闻稹又变了。

书院果然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上一天学变一个样儿。

想了想,她起身跟了上去,跟到了对方的屋里。

贺闻稹一回来就叫了水,这会儿热水刚抬进来。

“大少夫人。”抬水的下人看见少夫人与贺闻稹一前一后地进来,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很识趣地拔腿跑了。

也不知道他琢磨了什么!

江旖旎:“……”

误会大了啊。

贺闻稹见状,嘴角没压住扬了起来,不过面对江旖旎又压了下去:“你跟来做什么?不会是找我道歉,然后下次继续耍我吧?”

江旖旎噎住,揉揉眉心:“我是要找你道歉,不过不会再耍你了。”

“哦,你承认之前耍我了?”贺闻稹谴责地看着她。

“之前也没有!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江旖旎发现,跟这小子说话真是不能松懈半点,对方太刁钻了,一不小心就被他找到漏洞。

江旖旎叹了口气,示弱道:“我只是最近状态不稳,做事情恍恍惚惚的。”

贺闻稹嘴毒道:“作出拉帮套的决定不易容吧?真是为难你了,靳少夫人。”

“!”江旖旎情不自禁地跺了一下脚。

记得靳云程十八岁那会儿也不这样啊。

简直是个逆子做派。

贺闻稹掀了掀自己的衣服,吊儿郎当道:“我要沐浴了,你请回,不然吓着你了,我可不负责任。”

说这些倒还好,江旖旎一回生两回熟地道:“你沐浴你的,我还有话没说清楚。”

贺闻稹:“……”

现在的靳少夫人,给他一种翅膀硬了的感觉,轻易拿捏不住了。

“你说吧,你说完我再去洗。”考虑了一下,贺闻稹道。

江旖旎反倒觉得怪怪的,这小子扒她的衣裙从不手软,至今却还未在她面前衣衫不整过。

也不是她想看,只是觉得不公平罢了。

收回思绪,江旖旎认真道:“贺闻稹,你听着,我状态不好,并非是因为做了什么决定,我一点儿不情愿的想法都没有。”

她抬了抬眼眸:“就算云程回来了,但一女不侍二夫,我已经跟你有了夫妻之实,跟他回不到当初了,你明白吗?”

“还没有夫妻之实。”贺闻稹严谨地纠正,然后顿了顿,才问:“你的意思是,你以后只有我一个男人?”

江旖旎微窘,点点头:“除非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贺闻稹怔怔看了江旖旎片刻,老实说不信,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旖旎也不是什么单纯之辈,这话听听就得了。

可是,心里还是一阵舒坦。

被戏耍的郁闷顷刻间烟消云散,想保持面无表情都很难。

贺闻稹转过脸去,在心里嘲笑自己:我真是条狗,这么好哄!

“好吧,姑且相信你。”他尽快恢复冷静,朝江旖旎勾了勾手指头:“既然如此,今晚伺候你男人沐浴。”


书房内有两张书桌,两人各占一张,互不干扰。

江旖旎偶尔画累了,停下来揉揉手腕,期间不由地看向努力用功的贺闻稹。

发对方正经的时候,确实是挺正经的,正襟危坐,丝毫看不出半点下流的样子。

所以她知道,贺闻稹不是一般人。

就算面对自己,这小子也是游刃有余的。

她发了会儿呆,又提起笔来继续画,还会在图画旁边加一些注释,以免忘记一些忽然冒出来的巧思。

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

江旖旎揉了揉泛酸的眼睛,放下笔决定不画了。

贺闻稹适时出声:“师姐,还不累吗?”

女人来月事,是不是应该早些休息啊?

但他又怕总是提这个,会引起江旖旎的反感,以为他故意的。

江旖旎摇头:“累了,我去歇着了,你也早点儿歇。”

贺闻稹:“成,我再写一会儿也歇了。”

“嗯。”江旖旎收拾收拾,便离开了。

今天是月事的最后一天,倒也不累,次日醒来便完全清爽了,江旖旎因此心情大好。

见到负责收拾书房的丫鬟,便随口问道:“是了,可记得昨夜书房何时熄烛的?”

她忽然想知道,贺闻稹每天晚上究竟什么时辰睡觉的?

丫鬟想了想:“好像是子时过中?”

这么晚?

是事情太多了,没时间读书才这么晚的吗?

江旖旎忽然便有些后悔,好像不该将贺闻稹扯进娘家的生意。

这些事情,她自己完全可以胜任。

“那今早呢?什么时辰走的?”她又问。

丫鬟:“寅时初。”

这么早?

江旖旎又惊到了,那岂不是天未亮便起来了?

满打满算,也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

“对了。”丫鬟想起来贺闻稹的吩咐,又道:“大少夫人,闻稹少爷说,今日下了学要去巡铺子,晚膳不回来了。”

江旖旎:“哦。”

管事要带贺闻稹出去巡铺子,自然会管晚膳,也不必她操心。

不过这么快便开始做事了,果真是聪明过人。

是的,贺闻稹今天不止出去巡铺子了,还打听了裁缝与绣娘的事。

江家的院子不大,铺面暂时也还要继续做豆腐生意,所以还得另外找铺子。

这个倒是不难,商行的管事三天两头都留意着的。

而且要铺子的不是别人,那是靳家的姻亲,自然要上心的。

如此这般,贺闻稹在外面待得挺晚才回来。

随后还要风尘仆仆去靳老爷处,爷俩又说了好久的话,这才闲下来。

一回到院子,丫鬟便上前问道:“闻稹少爷,您用过晚膳了吗?眼下饿不饿?”

贺闻稹:“简单弄一些来,送到书房。”

看了眼正屋,又问:“我师姐呢?”

丫鬟:“大少夫人也在书房。”

话音落,只见贺闻稹已经移步走了。

丫鬟在原地愣愣站了片刻,这才脸红红地去做事。

这位新入驻靳府的闻稹少爷,长得太出挑了,府里的每个丫鬟见了他,都忍不住心儿乱撞。

她们不禁怀疑,大少夫人偏偏选了贺闻稹,难不成是按着脸选的?

贺闻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里面烛火摇曳,只见江旖旎坐在书案前,正伏案工作。

这幅画面还挺养眼,就连对方投影到墙上的影子,都是玲珑曼妙的。

贺闻稹不禁多看了两眼。

“闻稹师弟,你回来了?”江旖旎抬头,将手中的毛笔搁下,关心地道:“这么晚才回来,累不累?顺利吗?”

“师姐。”贺闻稹颔首:“当然累了,早上寅时便出了门,起早贪黑地连轴转,总算回来了。”

这话说得,江旖旎良心不安地站了起来:“那要不用些夜宵,早些沐浴去休息?”

“不成。”贺闻稹迈着长腿踏进来,反手将门关上:“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完,哪有这么早休息?”

江旖旎默了默,只好道:“叫人准备吃的了吗?”

贺闻稹:“吩咐了。”

而后背着手走到江旖旎身边:“怎么,心疼我了?”

是有一点,但江旖旎没说。

“我还打听了裁缝与绣娘,铺子什么的,所以才这么晚回来。”贺闻稹一一掰着手指算道:“回来还去了一趟靳伯父的屋里,被他拉着又耽误了一阵,也不尽是生意上的事儿。”

老人家整日待在屋里,看见有人来便谈兴大发,忆苦思甜。

江旖旎都懂,这下真心疼了,软下语气:“累了一天,快坐下吧,我给你倒杯茶。”

就这?

贺闻稹拉了张椅子坐下,接了江旖旎倒的茶,却不满足,眼睛转来转去:“师姐,可不可以帮我揉揉肩?肩膀酸。”

江旖旎瞅他一眼:“你去扛大米了?”

就算出去忙活了一天,也不可能肩膀酸。

也是,贺闻稹喝着茶道:“没扛大米,不过走了一天,腿也酸得紧,你想揉揉腿也是行的。”

揉腿……揉他的头。

江旖旎咬牙,哪里不知道这小子的坏心思?

不过,对方也的确是辛苦了。

如果什么都不满足一下,就显得自己铁石心肠。

“还是揉肩吧,你的腿我揉不动。”江旖旎坐过那双腿,自然知晓有多结实,她确实揉不动。

贺闻稹叼着杯子,笑得像只狐狸:“也不是全然揉不动,第三条腿可以。”

江旖旎站在贺闻稹身后,闻言拧了一下对方耳朵泄愤,她都答应揉肩膀了,这人还这般口无遮拦地调戏自己。

可恨!

“再乱说话,拧掉你的耳朵。”

“哎!”贺闻稹慢条斯理地揉揉耳朵,并未将这点小惩罚当回事,反而倒打一耙:“刚才还心疼我,调戏一下便翻脸了?”

江旖旎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揉着贺闻稹的肩膀,却发现肩膀也揉不动,这小子长得太结实了,浑身都是硬邦邦的。

“我揉不动,不揉了。”江旖旎放弃得理直气壮。

贺闻稹好像意料之中,说话拖着长长的尾音:“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只是心血来潮,很快就不当回事了。”

“……”这话说的,像针一样扎在江旖旎的心上,她当然不是心血来潮,只是确实不知该如何心疼贺闻稹罢了。

“那要不,你别管我娘家的生意了,我自会去张罗。”她寻思了片刻,提议道。

她以为这样说,贺闻稹会好受一点,可谁知……

“你……”贺闻稹回头看着江旖旎,眉峰紧皱,满脸不悦地控诉:“想拉我入伙便拉我入伙,想踢开我便踢开我,你当我是什么?”

江旖旎张张嘴,冤枉道:“我只是怕你太辛苦,给你减轻负担,又不是那个意思。”

“不必解释了。”贺闻稹扭开脸不听,委屈巴巴说道:“我知道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更不会在乎我怎么想。”

“我就是你利用的工具罢了。”


靳老爷忍无可忍地道:“为什么不继续查?难道我们要受他们威胁吗?”

“闻稹,伯父请你来就是为了整顿商行,你要有锐气才行。”

贺闻稹:“继续查就撕破脸了,我顾及着您的情感,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靳老爷的视线落在贺闻稹的断手上,眼底愠怒:“呸!我确实素来顾及着他们,但他们并未尊重我靳某人。”

若是尊重他,便不会在背后吸他的血,还盼着他早死。

如今靳老爷甚至怀疑,当初儿子的死也有蹊跷……

毕竟贺闻稹光天化日都被敲了闷棍。

靳老爷越想越感到背脊生寒,再也姑息不了那帮混蛋们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明目张胆地买凶杀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商行一定要肃清,无论用什么方法!”

贺闻稹轻叹了一声:“是。”

靳老爷在气头上,开始细数那些亲戚们,这些年来不堪的所作所为。

每一件他都记得,说出来也是让贺闻稹心中有个谱,以后好拿来对付他们。

这些靳家内部的矛盾,贺闻稹以往并不曾听过。

现在因为他被买凶一事,激得靳老爷彻底下了决心,这才知无不言地说出来。

意味着,他已经完全倒向贺闻稹这一边了。

不是贺闻稹有多么值得信任,而是靳家那群亲戚太过分,让靳老爷睡觉都睡不安稳。

他需要安全感,那就是快点将商行的权柄通通拿回来。

贺闻稹静静地听着,身上散发着忠实可靠的气息。

靳老爷说够了,慢慢冷静下来,这才歉意地道:“你受伤了,快些回去歇着吧,这些天也不要奔波了,天大的事也等你的手好些了再说,不着急。”

贺闻稹:“是。”

正要起身告辞,门口匆匆走来一道倩影。

“闻稹师弟,我听说你受伤了?”江旖旎着急的声音比人先到,走进来之后,才给靳老爷行礼:“公公。”

靳老爷愧疚道:“儿媳妇,闻稹受伤了,你这些天好生照顾他,别落下了什么病根。”

江旖旎心疼地看着贺闻稹的手臂,追问:“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贺闻稹:“不清楚,不过猜得出来,理应是我最近得罪的一伙人。”

江旖旎明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们告辞离开,出了靳老爷的院子才说话。

“是靳家的那些人吗?”江旖旎问,想伸手碰碰贺闻稹的手臂又不敢碰,生怕碰疼了对方。

贺闻稹点头:“靳云川那几个杂碎,叫一帮地痞流氓来教训我。”

江旖旎心疼不已,眼中很快便凝聚了一层水汽,小声说道:“对不住,都是我连累了你,疼不疼?”

贺闻稹看了她一眼:“说对不住做什么?谁被你对不住了?我又不是专程来行善积德的,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不然他来靳家做什么呢?

江旖旎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过意不去,心口难受得不行。

也就是贺闻稹身手敏捷,这才只是被折了手。

倘若他身手差那么一点,被取了性命也是有的。

她道:“你回了屋里便好好歇着,晚膳我替你传到屋里去,明天也别去书院了,我派人替你告假。”

贺闻稹:“成,听你安排。”

若是平时他这样装乖巧,江旖旎必定会剐他一眼,但现在只剩下心疼了。

只希望他快点好起来。

贺闻稹本来想回了屋便告诉江旖旎真相,可是依江旖旎的性子,知道真相应该暴跳如雷,然后十天半月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所以暗自掂量掂量,他还是不告诉为妙。

这么温柔体贴的师姐很难得,他为何不趁机多享受几天呢?

贺闻稹:“师姐,我想吃剥了皮的葡萄。”

江旖旎:“……”

知道他是趁机使唤自己,不过还是心甘情愿地听从使唤。

“等着,我去给你要来。”

贺闻稹得寸进尺:“你今晚也在我屋里陪我用膳可好,不然我夹菜都不方便。”

他‘受伤’的可是右手。

江旖旎无奈:“要不,我找个丫鬟伺候你?”

贺闻稹瞥了她一眼:“你很喜欢看见丫鬟喂我吃饭吗?”

江旖旎闻言,脑海中蹦出那个画面,便沉默了。

用喜不喜欢来问她,这样也太奇怪了。

不过贺闻稹长得俊朗,每每有他出现的地方,府里的丫鬟都要比平时娇羞几分,若是指派个丫鬟过来给他喂饭,确实有些不妥。

贺闻稹倒是还好,只怕那丫鬟的魂儿都要丢了,岂不是害人?

贺闻稹不容质疑:“我不要丫鬟,我要你伺候。”

已经有了决断的江旖旎,动动嘴唇含糊道:“知道了。”

然后转身去吩咐。

顺便亲自去柳氏那边解释一下。

这时,柳氏已经从下人口中听说了贺闻稹受伤的事。

看见江旖旎来了,立刻满眼难过地道:“苦了闻稹这孩子,都是靳家连累了他。”

又瞪着眼睛骂:“那帮畜生太不是人了!他们恨不得老爷孤立无援!”

江旖旎:“婆婆消消气,别气坏自己。”

柳氏眼红红的:“请大夫了吗?有多严重?”

士子的手,可是很重要的,眼看着贺闻稹明年就要下场考试了。

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江旖旎低声:“闻稹师弟自己去药铺包扎了,说现在不宜乱动,回头我再请个大夫给他仔细瞧瞧。”

“想必是普通的骨折,会长好的。”

柳氏忧心忡忡:“一定要长好,那可是闻稹写字的手。”

江旖旎心中一揪,其实也很担心,刚才那些乐观的话语,不过是宽慰柳氏罢了。

柳氏:“旖旎啊,别在我这里耽搁了,你快回去陪着闻稹,好好照料他。”

靳家好不容易才找到贺闻稹这么一个能干的人才,她也是害怕贺闻稹不想在靳家待了。

这时,也只有江旖旎才能将人留住。

江旖旎从婆婆这里告辞,回到贺闻稹的屋里,已经夜色颇深了。

只见贺闻稹似乎在等她,面前放着一盘葡萄,却没有被动过。

贺闻稹抬眸看她,眼底似乎盛着不满:“去哪儿了,去了这么久?”

又道:“我以为你现在的要务,是照顾好我这个伤患。”

江旖旎自知理亏,态度很好地抱歉道:“我回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坐下来,一边剥葡萄一边解释:“去了婆婆那儿,与她解释一下你的情况,免得她容易思虑过度。”

派个丫鬟过去其实也行,但是没有江旖旎亲自过去有效。

这些年来,靳家接二连三受到打击,江旖旎在靳家几乎成了精神支柱。

柳氏无疑是依赖她的。

贺闻稹听罢,感慨道:“师姐做事真是滴水不漏,令人如沐春风,也难怪靳老爷夫妇对你万般倚重。”

正因如此,江旖旎才有足够多的选择权,否则眼下入驻靳家的男人,就未必是他贺闻稹了。

江旖旎剥好一个葡萄,塞进这人嘴里:“不然你以为呢?我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不侍奉好公公婆婆,拿什么在靳家立足?”

颇有交浅言深的意思,因为这些真心话,她轻易不在外人面前说。


倒不是他更喜欢做衣裳,只是觉得妹妹说得对,做豆腐很辛苦,起早贪黑搬搬抬抬地,还要到堂前招呼人客。

不止他一个人辛苦,母亲也跟着辛苦。

这个年纪便开始腰疼了,以后老了可怎么办?

再多的顾虑,也不能为此糟蹋母亲的身体,所以,若是能换个轻松点的生意,而且还能赚得更多,他为何不同意呢?

只是有些忐忑罢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贺闻稹:“别担心,师姐会告诉你做什么的,她没来就先待着。”

江随安轻叹:“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贺闻稹看看那些年轻的绣娘,又看看江随安无动于衷的样子,本来想说两句什么,但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般目中无人,便作罢了。

笑道:“既然如此,我留下来陪陪你,等师姐来了我再走。”

“够意思!”江随安拍拍贺闻稹的胳膊:“要不我怎么喜欢你这个妹夫呢。”

贺闻稹哦了一声,打听道:“难道你不喜欢之前的那个?”

江随安自知失言,连忙目光闪躲地摆手:“没有没有,说不喜欢太严重了,我们只是坐不下来聊天而已。”

“原来如此。”贺闻稹一笑,露出一个我懂了的表情。

“嘿嘿。”江随安挤眉弄眼,他不想背后说人,毕竟人已经不在了,为自己积点口德。

反正以后都是贺闻稹与妹妹过。

江旖旎很快便来了,进屋与存在感不容忽视的贺闻稹对视了一眼,便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

“大哥,闻稹师弟。”

江随安站着:“阿妹,热坏了吧?快坐下,大哥给你拿冰镇的绿豆汤。”

贺闻稹惊讶:“我怎么没有?”

江随安不好意思地挠挠脸:“看见阿妹才想起来。”

好吧,贺闻稹一阵无奈。

看透了,这兄妹俩都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

大舅哥刚才还说他够意思来着,却连好吃的都想不起他。

“不是吃完一碗了?”江旖旎在他身边坐下来,顿时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我这么高的个子,吃完一碗就不能再吃了?”贺闻稹在桌子的遮掩下动了动膝盖,碰了一下江旖旎的腿:“还想吃。”

表面一本正经,没有人看出来他暗地里在做那种撩人勾当。

膝盖一阵酥麻,江旖旎连忙道:“行行行,你想吃便吃,谁不让你吃了?”

“你啊,你不让我吃。”

江旖旎一想不对,懂他得很,狐疑道:“你确定,你说的是绿豆汤吗?”

她什么时候不让他吃绿豆汤?

所以她怀疑,这小子根本不是在说绿豆汤。

贺闻稹一笑,很诚实道:“对啊,我说的不是绿豆汤。”

男人看女人的露骨视线,落在江旖旎身上一瞬。

江旖旎:“……”

这人……

正想训斥两句,江随安回来了。

扭头再看贺闻稹的脸庞,已经恢复了再正经不过的模样,甚至冷峻得有点生人勿近,唬人得很。

最近江旖旎与这个人厮混太多,已经忘了对方在外人面前是个什么样子。

江旖旎沉默地喝着绿豆汤,莫名有一种预感,这个世上,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贺闻稹的真面目。

真是个令人绝望的发现。

等她吃完了,贺闻稹汇报道:“原本有十三名裁缝,二十五名绣娘,听说是江家的生意,立刻走了一多半,只剩下五名裁缝,十一名绣娘。”

他问江旖旎:“你看够用吗?”

言下之意,不够他再去招。

这是江旖旎早就料到的结果,倒也不意外,想了想道:“我先看看能招几个,不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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