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姐姐的手臂。
他的眉头都快拧出水了,愤怒道:“秦柳柳,你如果走了,如何对得起我的收留之恩?”
姐姐侧对着他,连正眼也没看他,冷漠道:“这七年我该做的都做了,收留之恩我已经还完了。”
“姜以珩,我不欠你了。”
习惯了姐姐温顺性子的姜以珩,突然被姐姐冷漠的样子刺激到了,他更加笃定姐姐是在赌气,一把扯下我和姐姐的包袱,将里头不值钱的首饰和几张银票没收了。
“这些银子是你这些年在相府攒的,都不能带走。”
我有些生气,反驳道:“这些是我和姐姐的例钱,并未多拿一分!”
看着姜以珩不容拒绝的样子,姐姐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摇头道:“枝枝,算了,姐姐有手有脚,养得起你。”
姜以珩嫌弃地看着姐姐的脸,冷声嘲讽道:“一个毁了脸,一个瞎了眼,我倒要看看离开了相府,你们怎么活下去?”
姐姐一声不吭,拉着我往前走,头也没回。
身后传来姜以珩不悦的声音:“柳柳,你太自大了。”
“离开了我,你什么也不是,我相信用不了几天,你会回来的。”
“我可以收留你第二次,但是,你必须付出点代价……”
3.
没了银票,我们只能徒步出城。
可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还好我幼时对草药颇有研究,便带着姐姐进了青云山,准备采些草药换钱。
刚背着一背篓草药出山,便被一大一小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姜以瑞牵着姜烨的手,冷冰冰地盯着我。
姜烨看见我背兜里的草药,高兴得手舞足蹈,邀功似的对姜以瑞道:“爹爹你看,我就说这个瞎子是吓唬人的吧。”
“咱们家里供她吃喝,他怎么舍得真的离开?”
“还不是乖乖听大哥的话,来给大伯采草药了!”
我对姜以瑞没有感情,甚至还有些合不来。
只不过因为姐姐和姜以珩青梅竹马,我和姜以瑞两个小跟班才因此相识。
可是姜烨不一样,他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
虽然知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