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踩得稀烂。
萧云衡搂着新妾，斜眼看我，语气冷得像冰：
“静莲，你胆子大了，敢跑到祖母那儿搬弄是非？柔娘被你气得病了，这就是你的教训！”
血从指尖滴到地上，染红了一片。
我盯着王府上空快要散尽的道光，沉默得像个木头人。
3.
四年前，安王府气运被偷，家业眼看要崩。
萧云衡也倒了大霉，坠崖摔断了腰，瘫在床上动不了。
老王妃一步一叩首，用一枚法印求我护王府四年。
我从清音观走进这乱七八糟的红尘。
每天用道光帮他温养筋骨，让他从瘫子变成了能走能跑的世子。
那时候，他抓着我的手，眼睛亮得像星星：
“莲儿，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那一刻，我忘了师尊的警告，以为情劫就是这么甜。
可成亲那天，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
命人撕了我的嫁衣，扔给路边的乞女。
还让人把我狼狈的样子画下来，挂在宴厅，告诉所有人，我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我崩溃得想死，求他放我走。
他连眼皮都没抬：
“放你走？你害柔娘离开的时候，想过放过我吗？”
从那天起，他变着法子折磨我。
四年里，纳了九百九十九房妾室。
让我给她们收拾屋子，操办仪式，还逼我站在主院门口，听他们整夜笑闹。
我的心，早就在那些深夜里，凉透了。
见我不吭声，萧云衡更来气：
“教不好儿子是你没用，我没找你算账，已经够仁慈了，你还敢给我甩脸子？”
他的话像刀子，扎得我恨意翻涌，真想冲上去让他给小皓儿偿命！
可小皓儿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虚弱得像风里的烛火：
“娘，爹爹会来看我吗？我好想他……”
“娘，你别怪爹爹，是我惹他生气了……”
那时候，他被烈酒折磨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