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也坦白,“后来被教导主任抓到主席台上,硬生生把我另一半头发也剃了。乐队就解散了。”
我好像也该说点什么。思来想去,只能胡说。
我说:“我有个姐姐。”
“我知道。”徐风冷不丁说。
“你知道个屁,我从来没说过。”我闭上眼,“她死了。”
长久的沉默后,乐乐姐蹲在滩涂上,迷迷糊糊地问:“......然后呢?”
“死了就是死了啊。”我知道她想问是怎么死的,我有点不敢回忆,但我今天喝了酒,所以说出什么都理所当然,“跳楼死的。十八楼,警察让我去认,我在太平间吐了一地。我真的认不出啊.....直到我姐火化我都不相信那是她。”
他们都不说话了。
我接着说:“我姐特别傻。小时候我奶奶给我两颗糖,只给她一颗,她还是把她那颗也给我。我奶奶骂她,说让我吃坏了牙齿。我气急了,抄起扫帚要打奶奶,奶奶用拖鞋抽我。我姐在旁边哭着喊别打了。其实我小时候特爱哭,但那天直到我屁股开花我都没掉一滴眼泪。”
“我姐真的特别傻,她跳下来的时候才二十五岁。她是我们家最聪明的,自己考大学,打工赚学费,拿奖学金,毕业之后考到了特好的单位,可惜她运气不好,她太漂亮了。你说我妈把她生那么漂亮干嘛?”
“领导总喜欢带她出去应酬。揩她的油。但她什么也不说。每次跟我打视频她都穿得漂漂亮亮的,抱着她养的小猫,笑眯眯地听我说话。”
“我姐喜欢写日记,她从小学到大学,每天的日记都整整齐齐地码在老家的柜子里。后来警察在她出租屋翻到她的日记,说那是证物,不能给我,只给我看了影像。我才知道我姐一直那么痛苦。那她为什么要笑呢?”
“我姐被她的顶头上司猥亵,他迷晕了我姐,拍了她的照片,让我姐给他当小三。我姐扇了他一巴掌,转头报警去了。”
“后来领导的老婆闹到单位上,说我姐是婊子,让我姐去死。我姐被开除那天,坐了两个小时的地铁来大学城找我。”
“那时候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姐穿了条特好看的白色连衣裙,她带我去吃我大学城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