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人生,他又开始明里暗里地朝我示好,
话里话外都是对曾经表示遗憾。
方宴闻说,他很怀念当年我为了保护他,义无反顾地挡在他面前。
也很想再次回到那个夏天,一起坐在树荫下,跟我吃着一块钱一个的冰淇淋,我笑话他又考了倒数第一,他笑我总是万年老二。
我们当年确实很年轻,也很容易动心。
只因方宴闻长了张令无数女生都为之疯狂的脸,我就喜欢了他好多年。
很肤浅,但事实就是这样。
跟方宴闻比起来,那时候的谢南洲只是个戴着厚重眼镜,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虽然一直都是考第一,但他连话也不会说。
我高中与谢南洲唯一的一次交集,还是在他被人群殴,我把他错认成方宴闻,冲上去为他出头的时候。
学校里的人都认为我是怪胎,连方宴闻也不例外。
所以当那群人见到我后,一窝蜂地就散了,都不用我出手。
结果到头来我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便象征性地安抚了几句就想离开,
却被谢南洲一把拉住衣角。
他挥舞起双手,不停朝我比划。
只可惜当时我不会手语,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后来又过去六年,我终于懂了。
他说“谢谢你沈雪宁,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他说“沈雪宁,你很可爱,你才不是怪胎。”
他说“沈雪宁,我叫谢南洲,是个哑巴,我可以……可以喜欢你吗?”
隔壁邻居应当是个有品味,昨天才送了我个草莓蛋糕,今天就又在门口放了只歪着头的毛绒露比公仔,并在脑袋后贴了张便利贴。
“抓娃娃得来的,太多了,家里放不下,送你一个。”
因为太过凑巧,所以我认认真真观察起狗刨式的字迹半晌,最终还是放弃挣扎,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
“肯定是我想多了,谢南洲的字才没这么丑呢。”
随后便抱起露比进了门。
患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