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通话记录,眼底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半分。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来到了医院,既然回来了,那做戏就得做全套。
病房里,我妈正喜滋滋地跟家里的亲戚朋友分享这个好消息,说着说着就不免提到了借钱的事,毕竟换肾手术不像一般的小手术,我家根本掏不出那么多钱。
只是看她的表情,沟通的结果并不愉快。
挂断电话后,我妈气哄哄地坐在椅子上,语气充满了埋怨:“陈大军,你家那些亲戚怎么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平时装的好像多热心肠一样,真要他们帮忙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爸听见这话脸色也不好看,当即呛声道:“你以为你家的亲戚是什么好东西?你借到一分了?”
两人互相瞪着眼睛沉默,良久,我爸缓缓开口问道:“手术费还差多少?盼儿最近不是要发工资了,你说话客气点,跟她卖卖惨,她心软,肯定就掏了。”
我在门外听的一阵发笑,在他们眼里我究竟是有多好骗?
要我的一颗肾还不够,竟然还想着要我把全部工资拿出来给陈传宗做手术。
真是一张纸上就画个鼻子,好大的脸。
屋内传来两人一拍即合的声音,我忽然心思一动,不就是缺钱吗?那我就给你们钱!
我对着镜子调整了一番脸上的表情,直到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破绽,这才推门而入,一脸雀跃地向他们宣布:
“爸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咱们家要拆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