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低着头不说不看,苏音突然发了火:“苏泽!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听不见我说话吗?”
我吓得一颤,下意识摸了摸早就被打聋的右耳。
我使劲揉了揉右耳,终于发出微不可听的声音:“知道了......小妹。”
苏音愣了愣,嘴上漏出嘲讽的笑意,脸上却带着些怒气。
“看来监狱把你教育的不错,学乖了不少。”
我点点头,仍然低着头。
车里再次恢复寂静,我闭着眼,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昨晚被钟哥教育了一整夜,我实在撑不住了。
我是被苏音的谩骂声吵醒的。
有一阵大力将我扯下车:“苏泽!你身上的什么脏东西,把我的新车都弄脏了!”
我迷迷糊糊睁眼,后背传来一阵疼痛。
昨天,因为我在洗厕所时睡着了,钟哥命人拿着拖把抽了我半夜。
我忘了后背还在流血,居然在睡着的时候靠在了上面。
我连忙拿袖子试图擦拭,可擦了半天一点变化都没有。
苏音将我扯到一边:“我今天就不该来接你,真是晦气死了!”
江风忙揽住苏音的肩:“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再给你买一辆新的。”
我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半晌喃喃吐出一句:“对不起...”
“好了,别在我面前站着,看见你就烦,赶紧滚回房间收拾一下!”
站在门前许久,我却迟迟没有进去。
我转过身看向苏音,有些犹豫。
苏音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还有什么事?”
我看了看密码锁,江风突然笑着走上前来。
“差点忘了,家里的密码换成我的生日了,好记点。”
“苏泽,你走了那么久,音音一个人住着害怕,我就过来陪着,你不会生气-吧?”
我摇摇头。
低头走了进去。
短短一年,整个房子的陈设变了很多。
我的奖杯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