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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替嫁流放再回首,全京都要抖三抖贺兰贾晚音

蜜汁红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老夫人话一出口,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面上都写满震惊。贺兰没想到,慕老夫人会这么严厉,要知道如今的境况,大家抱团取暖才是最正确最安全的。这个时候把三房分出去,不管是对三房还是对整个慕家,都是不利的。“母亲!儿媳错了,您原谅儿媳一次,您可不能舍了我们啊。”三夫人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哪还有方才的精气神。“晨儿还小,您真的忍心看您的曾孙受苦吗?母亲!”“母亲,晴霜真的知错了,往后我会管好她,不让她胡言乱语,您老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三爷跪在三夫人身侧,眼含哀求。一时间,三房,四房,还有长房的人,纷纷为三夫人求情,到底是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多年,三夫人平素虽然爱争爱抢,却并非真的是个坏心眼的,眼下慕家已经倒了,再不能让这个家也散了。贺兰最初也...

主角:贺兰贾晚音   更新:2025-04-26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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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兰贾晚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替嫁流放再回首,全京都要抖三抖贺兰贾晚音》,由网络作家“蜜汁红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老夫人话一出口,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面上都写满震惊。贺兰没想到,慕老夫人会这么严厉,要知道如今的境况,大家抱团取暖才是最正确最安全的。这个时候把三房分出去,不管是对三房还是对整个慕家,都是不利的。“母亲!儿媳错了,您原谅儿媳一次,您可不能舍了我们啊。”三夫人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哪还有方才的精气神。“晨儿还小,您真的忍心看您的曾孙受苦吗?母亲!”“母亲,晴霜真的知错了,往后我会管好她,不让她胡言乱语,您老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三爷跪在三夫人身侧,眼含哀求。一时间,三房,四房,还有长房的人,纷纷为三夫人求情,到底是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多年,三夫人平素虽然爱争爱抢,却并非真的是个坏心眼的,眼下慕家已经倒了,再不能让这个家也散了。贺兰最初也...

《结局+番外替嫁流放再回首,全京都要抖三抖贺兰贾晚音》精彩片段

慕老夫人话一出口,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面上都写满震惊。
贺兰没想到,慕老夫人会这么严厉,要知道如今的境况,大家抱团取暖才是最正确最安全的。
这个时候把三房分出去,不管是对三房还是对整个慕家,都是不利的。
“母亲!儿媳错了,您原谅儿媳一次,您可不能舍了我们啊。”
三夫人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哪还有方才的精气神。
“晨儿还小,您真的忍心看您的曾孙受苦吗?母亲!”
“母亲,晴霜真的知错了,往后我会管好她,不让她胡言乱语,您老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三爷跪在三夫人身侧,眼含哀求。
一时间,三房,四房,还有长房的人,纷纷为三夫人求情,到底是在一个屋檐下相处多年,三夫人平素虽然爱争爱抢,却并非真的是个坏心眼的,眼下慕家已经倒了,再不能让这个家也散了。
贺兰最初也只是想让最应该受到照顾的人,得到应有的物资支援,没想到竟闹得这样大。
面对众人的求情,慕老夫人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忽而悠悠望向贺兰。
“孙媳妇,你说呢?”
陡然被点名,贺兰怔愣一瞬,慕家一众人也随即纷纷望向她。
突然被十几双眼睛盯着,好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摄像头,压力山大啊。
难不成三夫人的去留,还能全凭她一言?
她虽然对三夫人没有好感,却也从没想过要把她踢出去。
现在这个境况,把人踢出去,那真是和见死不救没有什么差别,这一路上,饿死累死的人还少吗?
顶着众人的视线,贺兰硬着头皮开口:
“祖母,三婶只是心系家人,一时情急罢了,您老人家消消气,如今咱们一家人能都在一起,相互扶持,才是最重要的。”
慕老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贺兰的回答,继而目光投向跪伏着的三夫人,正色道:
“既然孙媳妇不与你计较,这次便罢,再有下回......”
“母亲,儿媳再不敢了。”三夫人抽泣着,连连告饶。
这一场闹剧便就此收场,一应衣裳的分配,依旧按照贺兰先前所言,再没了呛声。
就连慕宇晨这个熊孩子,也不敢再嚎叫作闹,只是贺兰偶然间瞥过去时,总能被她抓到这熊小子恶狠狠地瞪着她,那凶样子好像要把她活吃了。
不过贺兰对此并不在意,他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也只是个毫无威胁的小鼻嘎,他还能咋?
慕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目光缓缓落向对面,定格在那道单薄瘦小的身影上,神色意味不明。
祖母今日之举,分明是在替贺雪撑腰立威,他还从未见祖母如此偏向过谁。
待各房都分好了衣裳,贺兰便着手准备往衣衫里续草的事了。
察觉到慕阳投过来的视线,她沉吟片刻,从草堆上顺手薅了一把稻草,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既然醒了,就也别干坐着等人伺候,得给他分点活干干。
“夫君会打草绳吗?”
一把草突然怼到慕阳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顿了顿,他面色迟疑地接了过去。
贺兰一看就明白了,大少爷不会做这些,复又看向春河,“你呢?你会吗?”
春河十岁就跟在慕阳身边伺候了,跟在主子身边,也用不着打草绳啊,遂也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那好,你们两个,跟我学打草绳。”
贺兰说着,伸手从慕阳手里抽出一小束草来,对折穿插,左右分别扭转后,按照两股辫的方式再扭转到一起。
几息之间,纤指飞转,草绳就打了十几厘米长。
她拇指和食指捏起草绳,递到春河和慕阳眼前,小小展示了一番。
“就打成这样,大约小指粗细,就成了。”
打草绳本就不难,就是两股草分别扭转,最后再紧紧扭到一起,慕阳很快就上手。
春河见识过贺兰编草鞋的厉害,不知道这回打草绳用来做什么,心里好奇,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贺兰也不卖关子,“用草绳给你们编比甲,穿在外衣里面,紧身贴着,还能多保暖些。”
只能歇三五天,完整的比甲应该是编不完,编个长方形,首尾相接,当个抹胸穿穿倒是没问题,能多穿一点是一点。
慕阳低垂着眼帘,手下不停,不动声色问道:“你是伯府贵女,怎么会做这些?”
不经意间的发问,贺兰差点脱口而出,是她在毕业旅行时,在民居跟一个阿姨学的。
回答的话几乎到了嘴边,她咬住了唇,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一个多月以来,慕家没人问过她从前的事,上次突然想到编草鞋,大家也只是默默跟着她一起做。
以至于现在突然被发问,贺兰一时间竟莫名有些紧张和慌乱,心跳都似漏了一拍。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慕阳掀起眼帘,瞳孔微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贺兰,语气却淡淡道: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
思绪飞转间,贺兰骤然清醒,面色如常道:
“没什么,都是我娘亲教我的。”
慕阳在试探她。
虽不知为何,但贺兰直觉告诉她,慕阳应是在怀疑些什么,可是她有什么好怀疑的?
他刚刚突然发问,搞的她太紧张了,其实慌个什么呢?
她就说是亲娘教的,他还能有法子求证不成?
就算是求证了,那又能怎么样?
她现在的身体,就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承恩伯府二小姐,放到哪里都是真的,最好把她撵回家,她倒还不用受这罪了呢。
“岳母教你这些做什么?”
还问还问,就是想教就教,想学就学了呗。
她在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清浅柔和,“都是随意学着玩的,谁想到真能派上用场。”
“哎?夫君,这里草加多了。”
说着,一只纤手覆上慕阳右手手背,轻轻将他的右手拿开。
圆润的指肚沿着他左手拇指向里,勾出来两三根新加的草杆,擦着他左手的虎口,一点一点,将草杆抽了出来。
一阵酥麻过后,慕阳猛的收回手。
“夫君,续草的时候不能多加,绳子粗了可就不好编了。”
“我去教婆母她们,夫君你和春河先编着,我一会儿再来。”
贺兰扔下两句交代,就匆匆起身,走到婆母那边,继续进行教学活动。
为防慕阳拐着弯刨根问底,她事先也没个防备,接不住招,回头再圆不过来谎,她还是先撤为敬。
春河从刚才就看出些不对,见少夫人走了,默默拖着伤腿挪到慕阳跟前,迟疑一瞬,还是低声问道:
“公子,少夫人有何不妥之处吗?”
慕阳捏出一束草杆续到草绳里,扭转两下,手上动作一顿,又默默抽出来三四根,这才接着重复起之前的步骤。
他眼帘低垂,敛住眼底锐利的眸光,凛声道:
“非常不妥。”

从女役的疯言疯语里,贺兰大概复现出了某些事情的前后。
昨夜的惨叫,是有人在验货,验的什么货?
昨天那个流氓摸了她的手臂,女役就说下一个就是她?下一个什么是她?下一个惨叫的?
女役说一个叫黄田的人会来把她赎出去,还要叫人来,一起赎?
有一个姓丁的,还在同她争抢这种,被赎的机会?
女役有过一个孩子,现在没了,人也疯了,她还是在役所里,日日劳作,忍饥挨饿。
青嫂说让军爷看上,就能赎役。
青嫂说晚间听到什么声音,就当没听到。
女役所,女役所,这哪里是什么女役所?
这就是一间吃人的私妓营!
是人间炼狱。
怎么会有人愿意出那么多钱,去赎免一个犯过罪的女役?
但是一定有人愿意花很少很少的钱,随意蹂躏作践一个女犯。
如果贺兰猜得不错,那些军汉会趁着送脏衣服的机会,来役所挑选猎物,要是看上了哪个,就上下其手调戏一把,给青嫂示意。
待入了夜,青嫂自会给他们安排上。
役所很大,除了厨房,柴房,女役住的大通铺,就只有三处地方,可以供他们消遣。
梅姑的正房,青嫂的偏房,还有一个,就是那个所谓的,供女役养病的,隔离区。
梅姑有背景,青嫂是管事,那昨夜的声音出自哪里,就很明了了。
这样的噩梦,女役们不知道哪一天就会临到自己身上,所以只要给她们一点点脱离役所的希望,尽管面对的是恶鬼,她们能抗住一天,两天。
一年两年呢?
三年五年呢?
无休无止地劳作,食不果腹的三餐,惨声连连的晚上,她们会越来越希望,有一个人,能把她们带出这个魔窟。
或许有的人真的会争抢着,去找这些军汉,求他们看自己一眼,越身处地狱,越想逃离,越会坚信青嫂和这些军汉给她们灌输的,那一点点渺茫的希望。
然后坠入更深的地狱。
太可怕了,这里太可怕了。
贺兰抓着慕意,一路往回狂奔,抬腿一脚踹开屋门,又回身砰的一声关上。
大家原本还在吃着早饭,见贺兰破门而入,还弄出这么大声响,俱是一惊。
三夫人不满地蹙起眉头,“你这是要做什么?一惊一乍的,要吓死谁?”
四夫人也面色不虞,“也不知道你瞎跑什么,还要累得意儿去找你。”
贺兰嚯嚯地喘着气,她想把她想到的一切都告诉她们,但是她刚刚跑得太急了,冷风灌进喉咙里,疼得刀割一样,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慕意力气大,体力也比贺兰好,狂奔这一下,也没见多喘。
她一下一下抚着贺兰的背,给她顺气,安慰道:“别急,慢慢来,先顺顺气。”
贺兰这会儿根本不在意三房四房的阴阳怪气,和她所知道的事情相比,和这个恶心的役所相比,阴阳怪气太好了,她愿意接受阴阳怪气,只要能脱离这个破地方,阴阳怪气请给她来一打。
“好孩子,莫急,歇口气再说。”慕老夫人也安抚道。
听到老人家波澜不惊的沉稳声线,贺兰没来由地冷静了下来,好像一下子就有了支撑和力气。
待贺兰缓过来气,她将她所听到的,看到的,分析的,尽数和盘托出。
慕家一众女眷听后,太过震惊,久久不语。
那三个慕家之外的女犯,最先绷不住,“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想被人糟蹋啊!”
四房的两个女儿,和三房的儿媳,震惊过后,无法接受这个噩耗,一时间哭作一团。
贾晚音强自镇定,“大渊兵士禁止狎妓,更何况还是私妓,他们就不怕受军法处置吗?”
慕意无奈道:“娘,并不是所有大渊军队,都和长英军一样,令行禁止,军纪严明。”
“婆母,换个角度想,这里是役所,只有犯过罪的女役,何来妓女?”
“更何况这一切,一丝一毫都没有闹到明面上去啊。”
听了贺兰和慕意的话,饶是一向沉得住气的贾晚音,此时也是满身满脸的冷汗。
慕家虽获罪,可有儿子在,一切总会有翻盘的机会。
可若是,让女眷遭了难,慕家百年清名,都将付之一炬,就算儿子日后有机会再度还朝,慕家也再翻不了身,抬不起头。
她们会是慕家的千古罪人!
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免受那些屈辱折磨,还能保得慕家声名,不做儿子的拖累。
贾晚音神色一瞬间坚定。
贺兰见婆母如此,以为她有了应对之法,期待道:
“婆母,您是有办法了吗?”
慕意、三房和四房,也一齐看向贾晚音,期望她能拿个主意。
贾晚音缓缓阖上双目:“毋宁死。”
什么?
贺兰傻眼了,她是想让大家想想办法,集思广益,该怎么应对,怎么脱身,不是让婆母教大家去死啊。
她抬眼望去,视线掠过每一个慕家女眷的脸,俱是凄苦无奈,痛楚悲凉,却没有一个人质疑。
等等,怎么回事?
大家都默认只能去死吗?
贺兰着急地看向慕老夫人,却冷不丁的,正对上老人家那阅尽千帆,古井无波的双目。
慕老夫人盯着她做什么?
她张了张口,想叫慕老夫人说句话,却见老人家隐晦地摇了摇头。
她转而抓住慕意,急声道:
“大姐,你来说,悦悦还这么小,你就舍得让她,让她,让她这辈子只有五岁吗?”
慕意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素手轻轻抚过她的额头,一滴眼泪落在齐悦软嫩的小脸蛋上,滑进她的衣领。
“比起让她落入地狱,受尽欺凌折磨,我更情愿她这辈子,只停在无知无伤的五岁。”
贺兰蓦地哑住了声。
可是不对,这样不对。
大家应该想办法,应该试着脱离眼前的困境,还没做出努力,怎么就直接敲定必死了呢?
“弟妹,你若是怕疼,一切就都交给我。”
“我虽非武人,但幼时和阿阳一起,受过几日训导,我手很快,你不会感受到痛的。”
贺兰:“......”
不是,她真的快被她们逼疯了。
大姐,这个时候你真的大可不必如此善解人意。

贺兰给慕阳喂下药,再次把药丸倒出来,认真数了一圈。
五粒,只剩五粒了。
再过五天,慕阳就断药了。
贺兰没学过医,但她也知道,如果病情没好转就断药,那之前的吃的药,和白吃了没两样,病情只会继续恶化。
或许等不到寒冬来临,慕阳就得嗝屁。
她就会变成一个新鲜出炉的小寡妇。
虽说她和慕阳认识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慕阳的喂药工,但毕竟蹭了他这么久的草垫子,一起睡了一个月,也算是有点感情了。
贺兰看他没一点醒转迹象,心里也很急。
贺兰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
“慕阳啊,你快断顿了你知道吗?你再不醒,可能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倒是争点气,别浪费我这一瓶子药啊。”
慕阳的两个小厮,春河和春木,蹲在一边看着,已经习以为常。
少夫人对公子真是情深义重,每天都要为公子诵经祈福。
贺兰念叨完,习惯性开始整理稻草,准备蹭在慕阳身边休息。
稻草上下堆叠,很快在慕阳身边理出一个小窝来,她自然地坐上去,褪去脚下破洞的绣鞋,换上一双新的。
忽的灵光一闪。
对啊。
她可以在绣鞋外边套一个草鞋啊。
密密的多编上几层,若是下雪了,防滑不说,还能保持内里的温度,重点是不会直接磨穿里边布鞋,避免脚底板走烂。
贺兰拍了一下脑门,脑瓜子真是秀逗了,早就该编草鞋的。
想到就开干。
贺兰抽出来一把稻草,捏出几股放在地上,横竖相交,先打个底。
编东西什么的,可难不倒她,她前世最擅长编一些小玩意儿了,不管编什么,万变不离其宗,无非就是挑一压一,穿线换线罢了。
都是做熟了的事情,贺兰动作很快,手指捏着稻草,上下翻飞,将鞋底编得密密实实。
一层不够,还要自上而下续上草,再编两层。
编完鞋底,将脚踩上去,两侧多出来的草杆向上一收拢,按照脚背和脚踝的弧度,横向穿插新的草杆,接着编鞋边。
贺兰这边忙的热火朝天,把自己要睡的草窝都抽出个坑来,唰唰的抽草声,远处听不见,慕家人却听得真切。
慕意注意到弟妹忙忙乎乎的,领着女儿过来看,待见到弟妹手下已经成形的,精致密实的草鞋,很是吃了一惊,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草鞋。
她非是什么深居闺阁的大小姐,丈夫在世时,曾被派遣戍边,她是随过军的。
非战时,兵士会和老农们一齐下地耕作,她见过老农们穿的草鞋,鞋底很薄,用几根草绳穿了,缚在脚踝上,就算是能穿的草鞋了。
而弟妹手里编的草鞋,却是鞋底厚实,鞋面完整,同正常鞋子都差不离。
记得从前,京都都传弟妹自幼痴傻,严重时还会发狂,如今看来,传言果然俱是不可信的。
回想这一路弟妹对他们家的帮扶,慕意再度感慨,阿阳真是得了列祖列宗庇佑,才有幸能讨了这样一个妻子。
贺兰这边编的正起劲,就见一个小脏手偷偷摸到鞋面上来,抬眼一看,果然是小齐悦。
“悦悦喜欢吗?小舅母一会儿也给你编一个。”
齐悦眼睛一亮,松开娘亲的手,走到贺兰身侧坐下,乖乖巧巧的。
她特别喜欢小舅母,对她可好啦,小舅母又聪明又厉害。
慕意不好意思劳累贺兰,便也坐到她身边,道:“我同你学一学,我来给她编。”
“那可不行,大姐你手还伤着,等你伤好了,我们再一起编。”
贺兰说着,又叫了两个小厮过来,用两根草杆给他俩的脚量了长宽。
“你们俩白日轮流背着夫君,鞋也早磨破了吧,眼看着天开始冷了,我先编一个打底的,往后再挑拣着韧实的草杆,慢慢续编,越续越厚,这样就不会太冻脚了。”
“若是能遇上芦苇花子,兽禽绒羽什么的,拿来编进鞋里,还能更保暖。”
春河和春木见少夫人亲手给他俩丈量,还说要给他们做鞋,双双跪地,连声推辞:
“这,这如何使得,少夫人快别折煞奴才们了。”
贺兰将量好的草杆打结,做好标记放到一边,再回头。
好家伙,这俩人都跪得头拱地了。
贺兰不禁一阵好笑,“如今还有什么奴才不奴才的,都是自家人了,应该是我要多谢你们二人才是,多亏你们照顾夫君,我和大姐、婆母,才不至于抓瞎。”
“从前你们跟着夫君,还能得个月钱银子,现在却是什么也给不到你们了,我也只是能做双鞋而已,这么算来,还是你们亏大了呢。”
“你们两个要是冻坏了,我再去哪找一个春河和一个春木,给我们家打白工啊?”
春木听了,急声解释:“我们二人受公子大恩,这条命都是公子的,我们不是为了银子。”
贺兰低头忍笑,慕意面上也带了笑意,小齐悦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跟着笑起来。
春河心下感动,少夫人和公子都是顶顶好的人。
唉,说来第一次见少夫人,他还骂少夫人傻来着,也只有少夫人心胸宽广,才丝毫不放在心上,这一路还给他俩开小灶,他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
春河看了眼旁侧的春木,满目嫌弃,这家伙,和他名字一样,真是木头脑袋。
“你真笨,少夫人是把咱们当自家人,怕我们冻着,哪里是在说银子。”
“啊?是这样啊。那,那,少夫人,我俩学一学,我们自己编,别累着您了。”
贺兰听他俩说话,手上不停,眼看一只鞋已经编好了。
“你们看,就是这样的,底子我来打,你们现学编的不紧实,也不密,往后往上续的时候,你们再上手。”
话毕,贺兰将草鞋穿在脚上,走了两步,感觉还不错。
“大姐,咱们两个脚差不多大的,你来穿上试试。”
见慕意要拒绝,贺兰顺势打断:“怎么?春河和春木都乖乖听话了,大姐你反倒要拆我台吗?”
慕意无奈笑笑,心下领贺兰的情,穿上草鞋试了试,还真是十分合脚。
贺兰后退两步,仔细打量,挺好挺好,非常完美。
她高兴了,回身绕着慕阳,继续转圈薅草杆。
春河和春木也拽了一把草,盘腿坐在贺兰跟前,学着她的动作,笨拙的挑一压一,交叉打底,慕意和齐悦排排坐在旁边,看贺兰素手翻飞。
没过多久,贾晚音也过来加入,和他们一起编草鞋。
三夫人看出来贺兰在做什么,也想过去,可她拉不下那个脸,最后硬是把儿媳妇推到那边去了。
四房这边,四夫人和两个女儿,也都过去学了起来。
一时间,贺兰周围竟聚了八九个人,大家围坐在一起,手上各自忙活着,时不时低声交谈,竟是一片祥和。
这应该是这段日子以来,极为难得的温馨时刻,以至于无人注意到,慕阳垂在右侧的手指,缓缓动了两下。

贺兰蓦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事涉皇子,难怪动静闹得这么大。
只是她听婆母方才话里的意思,慕阳竟是一直没有醒转过,当事人没有受审,就直接判处,这流程是不是太急了些?
若其中有什么只有慕阳知道的内情,岂不是耽误了那位失踪的皇子?
禁军的速度很快,老太监傍晚来传圣旨,不到两个时辰,慕家就被抄了个底朝天。
百年公府,一夕之间,竟只剩了个空壳。
老太监没有命人给慕家一众人搜身更衣,算是给他们留了最后一丝体面。
“长英军大捷,陛下大赦,死刑改流刑,明日,你们随他们一道上路。”
“全都带走!”
话毕,一旁的禁军大步上前,押解慕家一众。
他们深夜被押至大理寺,男女分开关押。
大牢里阴暗潮湿,墙角脏污的恭桶,散发着阵阵作呕的腐臭,牢门边上摔裂的破碗,碎片里还残留着暗黄色的不明液体,地面上零散着几把干草,有几处已经凝固打结。
耗子在脚底吱吱四窜,女眷吓得跳起脚,四散惊喊。
一片混乱。
往日尽是些养尊处优的贵妇人、闺小姐,何时遭过这样的处境?
“大嫂,咱们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三夫人忍不住开口,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华。
“大嫂,您可不能不管我们了呀!”
“大嫂,您再想想办法吧,您嫡亲的妹妹是康亲王妃,您让她求康亲王出面,和陛下说说情?”
三房和四房的夫人轮番轰炸,贾晚音夹在中间,已是满脸疲惫。
“陛下此举,就是为了我儿的军权,事到如今,任谁出面,都绝无转圜。”
“树倒猢狲散,认命吧。”
一众女眷颓然,嘤嘤啜泣。
慕家两个五岁小孩儿今夜受了惊吓,看着娘亲婆姨们全在哭,也跟着哭嚎了起来,一声高过一声。
“大半夜的号丧!让不让人睡觉了!”
旁侧牢里关押着其他女犯,慕家女眷这边哭声一片,吵得她们睡不着,不知哪个吼了一嗓子,吓得这边全噤了声。
贺兰掏了掏耳朵,默默蹲在一旁的角落里,分析眼下的境况。
如今不仅涉及皇子,还涉及到了军权,那可是古来帝王最忌惮的东西,婆母说的没错,现在怕是谁来都没用了。
但好歹还留得命在,古人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慕家现有三房,大房国公爷是嫡长,早几年便战死沙场.
慕阳是他的嫡子,老国公去后,是他接掌了长英军,距今已有四载,身上累累军功,可至今却仍然是个世子,没有袭爵。
国公爷没了,整个慕家都是婆母和慕阳支撑,对了,还有个寡居的大姐,带了个五岁的女儿。
三房和四房的老爷同老国公是一母同胞,各自房里也都只有一个正妻,并无旁的姨娘妾侍。
三房的一儿一女均已成家,还个五岁的孙儿,他们女儿嫁得早,算是逃过了这次劫难。
可四房就没这么幸运了,膝下两个女儿都云英未嫁,大的十八岁,虽然已经定了亲,可眼下,就是不黄也黄了,小的十四岁,原本正在议亲的。
值得一提的,是慕家的老夫人,也就是慕阳的祖母,老人家年过六旬,可自事发到现在,面上不见急色,竟比主母贾晚音还要沉稳三分。
这一夜,慕家无人能眠。
翌日。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头顶的天窗口,在大牢里投洒出一块块小小的光斑。
锁链声哗啦响起,牢门打开。
一个老狱卒提进来一桶热粥,并几只粗碗。
粘腻的铁勺在桶里搅和一通,舀起粥,将粗碗一一添满。
“吃吧,吃完好上路。”
狱卒说完,连着关上牢门,提着桶又往下一间去。
慕家女眷皆错过眼去,好像那碗里放了什么秽物。
旁侧牢房里吸溜吸溜的喝粥声,直往贺兰耳朵里钻,从昨日中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上,她是真饿了。
她过去端起一碗来,回身询问,“大家吃一些吧。”
无人应声,她们看过来的眼神,是嫌弃,是难以置信。
好像贺兰端起来的不是一碗粥,而是一坨翔。
贺兰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瞎讲究。
碗是糙了些,粥的颜色也不大好看,可老话怎么说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眼下这种境况,有的吃就不错了。
贺兰舔舔沾到唇上的米油,该说不说,这粥还是挺稠的,要是有点小咸菜就更完美了。
三夫人从前喝的是燕窝羹,用的是玉瓷碗,这样的粗鄙之物她哪能放进眼中,便是喂猫喂狗,都不用这样的饭食。
可这新进门的侄媳妇,竟喝的津津有味,虽说是个傻子,但好歹是出身伯府,怎么竟这样粗鄙,三夫人眼中带着嫌弃,只觉作呕。
四夫人亦如是,用帕子掩住口鼻,往旁侧挪了些步子。
贺兰自然注意到了她们的动作和表情,可她并不在意,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谁饿谁知道。
贾晚音倒是对贺兰刮目相看,替嫁的事,虽说她事先并不知情,也是被承恩伯府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想到儿子的状况,她顾不得那些,只能孤注一掷,将错就错。
本以为她心智有碍,会闹出些事来,却没想到,她倒比那两个妯娌还要稳当。
四夫人注意到大嫂的欣赏之意,秀眉轻蹙,斜眼睨着贺兰,上下打量。
“大嫂,我看侄媳妇倒不像个痴傻的,这冲喜冲喜,怕是没冲我们阳儿,反倒全冲侄媳妇身上了。”
贾晚音闻言,眼神一凝。
儿媳妇眼神清明,言语行为也确实同常人无异。
要知道,承恩伯嫡女自幼心智有损,举京皆知。
更有人曾亲眼见过,她连用膳都要旁人协助才能入口,人多声杂之处更是去不得,否则便会恐慌不已,连连惊叫。
自昨日家变,她心上就压了一块巨石,一时就忘了这些。
听方才四弟妹所言,可不正是如此!
难道竟真是这个贺兰,夺了儿子的福祉安康!
一时间,贾晚音看向贺兰的眼神,染上了浓浓的恨意。
“好吃吗?”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贺兰的背后响起。
贺兰后背一紧,回头一看,是慕老夫人,下意识点点头。
“给奶奶也来一碗。”
三夫人见状,连声阻止,“母亲!如此粗秽之物,怎能入口?”
贺兰动作一顿,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拿,见慕老夫人眼神鼓励,这才端碗来,稳稳放在老人家手心。
慕老夫人掀开眼皮,扫了三夫人一眼,淡淡道:“粥米都不能入口,想必来日风霜摧折,你也自有甘露润喉。”
三夫人被毫不留情的下了脸,嘴唇开合几下,悻悻哑了口。
贾晚音默默起身上前,端起粥碗,眼一闭心一横,一口气干了大半。
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下咽。
“都看什么?等着我亲自端给你们吗?”
贾晚音发了话,一众人就是再不情愿,也都过来领走了自己的那一份。
一个个的,喝个粥喝得面容扭曲,贺兰心里发笑,也算是长见识了。
看来慕老夫人,才是慕家真正的掌权人。
试问哪个老人家,在经历皇帝陛下降罪、抄家、下狱,这一系列雷霆动作后,还能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呢?
世子尚在昏迷,婆母虽然沉稳,但对儿子的担心是显而易见的,反观慕老夫人,至少贺兰是没有看出来有一丝忧心之色,稳得一批。
难道说这场祸事,尚有后路?

天色越来越暗,空气也越来越凉。
队伍行进的速度明显慢下来,押官一走一过抽了几鞭子,可犯人们步子迈不动就是迈不动。
一天没有进食,大家都没力气了。
押官骑着马,从队伍前,巡视到队伍后,第六次巡过来时,前头终于响起哨声。
驿站到了。
驿站接待押官们,可不给这些流放犯安排屋子,他们只能去草棚,去柴房,去马厩。
像墙角这样避风的好地方,占下就不能轻易离开,没人占着窝,很快就被人抢走。
好在慕家人多,一齐占到了柴房的一角。
白天的时候,光顾着走路,贺兰没心思注意别的,现在大家挤在一起休息,再一看,差距简直不要太明显。
别的犯人都是不知被关了多久,从牢里出来后,直接就踏上了流放路。
他们大多蓬头垢面,身上的囚服也是灰扑扑的,有的犯人有家人打点的,身上套的衣服也只是稍微新一些。
反观慕家人,虽然不至于盛装打扮,穿金戴银,但是身上的衣衫,一看就知是金贵人家。
女眷们钗环也未卸尽,簪子,耳环,镯子......
老天,这不是明晃晃让人来抢吗?
一天两天不动手,五天呢?十天呢?
怪道贺兰觉得一路都被人盯着,她还以为是觊觎她的包袱,现在看来,哪里是盯她,人家那是盯着慕家这群肥肉。
贺兰迅速低头检查一番,还好,她没穿什么不合适的衣服,嫁衣早就脱了,身上是白色的内搭,一天走下来,也是灰扑扑的了。
身上和头上的首饰,她那日也都用来小太监了。
还好还好,她是个正常流放犯。
驿卒煮了一大锅糙米粥,贺兰端回来几碗,给慕老夫人和婆母,还有大姑姐,最后才去给自己也端了一份。
两个小厮在地上铺了厚厚的稻草,小心的将慕阳放躺在上面后,也出去拿粥食。
三房和四房的人则坐在原地,等着贺兰给他们上饭。
三夫人见贺兰回来就顾着自己吃,没有要再去的意思,当即不满:
“我说侄媳妇,我们几个长辈还没开动,你就自己用上饭了?”
贺兰点点头,也是,粥有点烫,等等他们,一会儿再吃也行。
“是我着急了,对不住,那我等您们一起用。”
说完,翘手捧着碗边儿,一点点吹散米粥上的热气。
三夫人见贺兰嘴上答应,人却坐得好好的,气个倒仰:
“那你还坐在这里!还不赶紧去给我们拿饭食!”
这理所当然的样子,这颐指气使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贺兰是她三房的奴隶。
贺兰自然地两耳一闭,听不见,正好粥温度适宜,她美滋滋地吸溜起来。
一口热粥下肚,浑身都暖洋洋,疲惫也消了大半。
三夫人还在无能狂怒,就是不自己去拿饭食,好像是多么掉价的事情。
她儿子估计是太饿了,再端不起少爷架子,只好自己去拿。
再回来时,身上的外衣不见了,只剩里衣。
贺兰当即了然。
开始了。
穿的这么好,想吃饭?拿衣服来换。
衣服,首饰,全都会这样一点点交出去。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
驿卒只是贪墨点好东西,毕竟是官方人员,倒不至于动手明抢。
可若是犯人呢?如果他们趁夜行窃呢?
沉睡不知还好,若是发现窃贼,会不挣扎吗?会不惊叫吗?
这一行百十人,除了慕家老小,可都是死刑犯。
他们会让慕家人有命出声吗?
光是想到这些,贺兰已经开始脊背发寒。
三夫人还不知收敛,还在那里阴阳怪气,生怕没人知道她从前身处高门:
“目无尊长,不孝不顺,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是怎么学的规矩?”
“慕家已经倒了。”贺兰突然出声,声音不大,字字诛心。
“我们如今都是流放犯,三婶,您这做派,最好收敛收敛。”
一瞬寂静。
三夫人回过神,突然反应过来,她竟然让一个小辈教育了。
真是反了天了!
“你!你!”她指着贺兰的脸,气得发抖。
“大嫂,您真是为阳儿娶了个好媳妇,恐怕满京城,都没有像她这么伶俐的人儿。”四夫人悠悠道。
一股火气,蹭的直冲上贺兰天灵盖。
她忍了一天了,三房和四房这两个夫人,一个斤斤计较,一个指桑骂槐,哪里像高门贵妇。
一个人只要说一句,另一个人必定跟着附和,同碎嘴子有什么区别。
雪上加霜,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说的就她们两个。
如今她才是纯纯路人甲,受慕家连累的最大受害者,她不求慕家人对她多好,起码愧疚得有一点吧,哪怕把她当成透明人也行,互不理睬她也能接受。
可她们一个个的,真是看她是新来的,招数全往她身上招呼,怎么家破获罪的气,倒全往她身上来了?
是看她身后无人,就可以随意拿捏欺负了吗?
贺兰深吸口气,压住烦躁情绪,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刚要开口,就听贾晚音咔的一声放下碗。
“放肆!她是你的长辈,怎可顶撞?还不赔罪?”
贺兰定定地看向婆母,不打算再做低屈从。
“婆母冤枉儿媳了,儿媳可不曾有半句顶撞,态度一直恭敬的很,儿媳只是说出事实罢了。”
“你现下就是在顶撞我!这一路,你可有探过我儿一次?不好好侍奉夫君,却在这里同长辈撒泼,这就是你承恩伯府的教养!”
贺兰将将压下的情绪,一下子破鼎而出,眼眶发酸,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唰得淌下来。
“夫君左右有两人侍奉,比我有力气,也比我有经验,我去探那一眼有何用?装装样子吗?还是我去探了,夫君就能立刻醒来?”
“婆母,高贺两家的婚约,原定下的是我的长姐,与我根本没有半点关系。我两个丫头去公府如实相告,却被你们扣押,还硬逼着我来成了这场亲。”
“我刚入你们慕家,就迎来满门降罪,试问这是我该受的吗?”
贺兰面上带泪,声音也混着哭腔,原本酝酿的气势,生生矮了一大截,但该说的,想说的,她就是要全说完。
“既然木已成舟,这便也罢了,可今日婶婶们口口声声不敬长辈,儿媳倒想问一句,难道慕家就我一个小辈了不成?这些个堂兄堂妹,也算是我的长辈?”
“婆母您强压了我嫁给您儿子,就是让我当慕家的使唤丫头吗?让三房四房踩着我,踩大房的头吗?”
贺兰憋了一天的气,疯狂输出,什么婆母什么顶头上司,谁都不能让她平白受这个气。
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乳腺增生。
她突然穿来这个世界,什么都还没适应,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反应过来,直接被套了铐子生生走了一天不说,还要接二连三受这些人的气,她就算是个机器人,也遭不住总被人输入乱码吧。
大不了过了今晚,明天她就和慕家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那押官只管押送犯人,谁还能有那闲心,管犯人的婆媳关系不成。
只是她这天杀的,泪失禁体质,和人辩论太影响发挥了。
她们该不会觉得她哭了,就是更好欺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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