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三青李秋菊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让你巡山,你怎么成首富了?徐三青李秋菊全文》,由网络作家“瞳园无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子,你刚刚对李春花说的到底啥意思,我咋听不懂?”“嘿,听不懂就听不懂,反正我就随口说说而已。”徐三青伸手在好兄弟肩头重重拍了下,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和赵苟分别后,独自提着麻袋往家赶。他时间不多了,明天一早必须得赶到镇上将手中草药尽数卖掉。若不然,囡囡的身体可能会越来越差。小女娃娃,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很容易生病感冒。记得上一世,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囡囡离世。推开老旧院门。小院显得异常安静。由于早年丧父幼年丧母,父母没能留下任何钱财。好在那时候他已经能靠着一身力气赚些辛苦钱。这才将妹妹养大不少。再过几天就是囡囡生日,可得好好为她庆生。打定主意,徐三青来到房间。看着正睡得香甜妹妹,不由得心中升起丝丝怜爱。一夜过去。大清早,赵苟就在拍门。...
《重生80:让你巡山,你怎么成首富了?徐三青李秋菊全文》精彩片段
“青子,你刚刚对李春花说的到底啥意思,我咋听不懂?”
“嘿,听不懂就听不懂,反正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徐三青伸手在好兄弟肩头重重拍了下,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和赵苟分别后,独自提着麻袋往家赶。
他时间不多了,明天一早必须得赶到镇上将手中草药尽数卖掉。
若不然,囡囡的身体可能会越来越差。
小女娃娃,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很容易生病感冒。
记得上一世,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囡囡离世。
推开老旧院门。
小院显得异常安静。
由于早年丧父幼年丧母,父母没能留下任何钱财。
好在那时候他已经能靠着一身力气赚些辛苦钱。
这才将妹妹养大不少。
再过几天就是囡囡生日,可得好好为她庆生。
打定主意,徐三青来到房间。
看着正睡得香甜妹妹,不由得心中升起丝丝怜爱。
一夜过去。
大清早,赵苟就在拍门。
“砰砰!”
“青子,赶紧出发,晚了可就赶不镇里早集。”
院内。
徐三青正给妹妹洗头,听到狗子声音,随口表示道。
“知道了,狗子你先进来,等我给囡囡做完早饭,咱们再出发。”
赵苟闻言有吃的,忍不住舔舐嘴唇。
大早上本来是准备弄点吃的填填肚子,可一想到要去镇上,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尤其是昨晚青子说要去镇上,顺便买些好吃的时候,那可不得好好解解馋不是。
大步走进院子。
只见好兄弟已经开始动手做早饭。
而囡囡正从里屋搬凳子出来。
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十分可爱。
囡囡今年五岁,可惜营养跟不上,个子没同龄人高,身子骨也瘦得不像样。
赵苟当初有提议让青子没事就带着囡囡去家里吃饭,奈何这家伙脸皮薄,死活不愿意去。
也对,自己家里还有个常年卧病在床老母亲。
这时,徐三青已经端着稀粥从厨房出来。
他看了眼发愣呆立原地的狗子,再瞅了瞅抱着小板凳,显得有些吃力的好妹妹,嘴角抽抽了下。
“我说狗子,你怎么搞的,就这么看着咱妹妹一个人搬凳子?”
“哦......哦,嗨,都是哥哥的错,这就来搭把手。”
赵苟惭愧挠了挠后脑勺,快步走到囡囡跟前接过凳子。
囡囡虽说个子小,但脾气还是有的,嘟着小嘴,不满道。
“狗子哥,不用你假好心,囡囡自己已经把板凳摆好。”
“啊,这......”
被一个五岁小女孩这么一说,脸瞬间红得不像样,赵苟低着个头,伸出的手,就这么停滞在半空。
徐三青打趣着让妹妹赶紧拉狗子哥坐下。
囡囡听话的露出小虎牙,蹦蹦跳跳来到哥哥身边。
农村人的早饭不怎么讲究,也就一碗稀粥,三个咸菜。
南方这边不像北方,吃白面馒头配大葱蘸酱。
三人吃完饭,收拾完碗筷。
徐三青想了想,觉得让囡囡一个人待在家也不是个事。
索性敲响隔壁周老头的大门。
前世,周老头这人对他和囡囡还算不错,平时没事时候,都会来串个门,并且还给他们带来些果子或者米面。
只可惜,老头命不好,前些年老伴因病离世,这两年城里儿子也很少来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最后到死,都没个人送终。
按理来说,他儿子可是镇上教书先生,礼仪孝道这块应该是非常注重才是,但不知何原因,导致两父子跟个仇人似的。
老周头儿子一来,俩就注定吵个没完没了,最终他儿子也就很少出现。
徐三青深吸一口气,将不好的情绪丢弃,换了副温和面孔敲响老周头院门。
“周老爷子,你在家吗?”
“嘿,你这混青子,怎么会想到来找老头子我啊!”
“是不是家里又没米面啥的?”
“???”
老周头一边调侃,一边拉开院门。
陈旧木门发出令人牙酸“嘎吱”声。
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穿着中山装,看起来就像是个老学究,只不过衣服缝缝补补,显得略微寒酸了点。
徐三青之所以读书比同龄人强,一方面也是受到老人家的熏陶和指教。
“老爷子,看你这话说的,我徐三青像是那种人吗?”
“不像。”
周老头莞尔一笑,接着道。
“你就是!”
得,这老头子精气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开玩笑也开得这么生硬无趣。
徐三青没在多话,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下,就和囡囡挥手告别。
镇上的路距离村子大约有十七公里,不算特别远。
不过要是凭借双脚的话,那还是需要三四个小时,就哪怕脚程快点,也得三个半小时。
他不打算走去镇上,现在距离赶集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不到,如果赶不上第一批早市的话,那就只能熬到下午。
这样一来二去,耽误时间不说,口袋里的药材也会因为气候问题,导致品相不好卖不出好价钱来。
昨日在山里,不仅采集到常见的婆婆丁、铃铛花,还有丁茄,夏枯草,这类药草当时漫山遍野随处可见。
只不过这时候,大家都认为不过是些野草,没什么用。
毕竟,漫山遍野都是的东西,谁会在意。
二人决定今天奢侈一把,拦了一辆进城的马车。
就这么一颠一颠,两人总算来到镇上。
兴旺镇,一个人口仅仅只有五万不到的小镇。
而它上面,是兴业县,总人口数在三十万。
徐三青从兜里掏出纸卷烟,递了一根给马夫。
“多谢老哥,改天请你喝酒!”
“客气了青子,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们俩多吹了。”
目送马夫离开后,他这才转身拉着好兄弟朝集市赶去。
镇子不大,赶集地方也就一条街,刚好位于城中间,这就好比一条路,将其一分为二。
左边是高矮各异土砖瓦房,并没高楼大厦。
右边也是同样,风格都大差不差。
七十年代末,经济改革还不成熟,到处都贴满打到资本主义的标语。
重生归来的徐三青,自是知道这一点。
要想做倒卖药材等方面事情,那自然得找牢靠渠道才行。
徐三青眼眶一热。
这是他唯一的亲人。
上一世,他拼尽全力都没能护住她。
她年纪小,营养不良,生病后因为没钱医治,硬生生熬死在了炕上。
那时候,他跪在村头,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咽气,心如死灰。
可这一世,他回来了!
他一定不会让这一切重演!
徐三青快步走到炕边,把妹妹抱进怀里。
她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像只受惊的小兽。
“哥哥......”李囡囡伸手抱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道:“他们说你要去巡山......”
徐三青摸了摸她瘦弱的肩膀,低声安抚:“不怕,哥不会有事。”
“可、可是......巡山很危险......”李囡囡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
徐三青心口发涩,声音更柔了几分:“哥不会白白去送死,哥要挣钱,让囡囡过上好日子。”
“真的?”
“真的。”
李囡囡抽了抽鼻子,终于松开手,抬头看着他,黑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依赖和信任。
“那,那你一定要回来。”
“嗯。”
徐三青郑重点头。
这一世,他不会再被人算计,也不会再让妹妹受苦。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徐三青就背着弩弓进了山。
山里的空气湿润而清冽,晨雾弥漫,透着一股野性的气息。
这一世,他不会像上辈子一样毫无准备。
他不是单纯巡山,而是来找机会的!
上一世,他是为了攒钱给妹妹治病,才硬着头皮去赶山。
但那时候,他没有经验,山里的宝贝早被人挖得七七八八,赚不到几个钱,最终还是被村花一家压榨得走投无路。
可这一世不同了!
他身强体壮,记得山里哪里有宝贝,知道哪些东西能换钱。
他要靠山吃山,把自己活成真正的猎户!
徐三青深吸口气,迈步走进林间。
晨曦微露,山间雾气缭绕,仿佛给整个老林子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
徐三青缓步前行,手里握着弩弓,脚下踩着厚厚的落叶,步伐轻盈而稳健。
巡山员的职责是看护山林,但对他来说,这片大山不仅仅是巡逻的地方,更是他东山再起的希望。
前世,他经验不足,等到被逼进山谋生时,许多药材、猎物都已被人捷足先登,能抓到一只野鸡就算是天大的运气。
可这一世,他熟知山中地形,知道哪里藏着值钱的药草,哪里是猎物的必经之地。
山里的宝贝还多着呢!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四下扫视,寻找猎物的踪迹。
走到一片草木交错的山坡时,徐三青忽然蹲下,眼神微微一动。
不远处的草丛中,泥土被翻动过,几处细微的爪印延伸至灌木丛深处。
是兔子的足迹!
他嘴角微扬,顺着痕迹小心翼翼地摸过去,脚步几乎与地面的泥土融为一体,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靠近后,他缓缓拉开弩弓,目光凝视着前方——
灌木丛后,一只灰色的野兔正缩在树根边,小鼻子微微翕动,警惕地观察四周。
徐三青屏住呼吸,目光一沉,手指扣住弩机。
经验告诉他,兔子最容易受惊,一旦发觉不对劲,就会弹跳逃窜。而它逃跑的方向,多半是身后的洞穴。
他瞄准了兔子的前腿,微微调整角度,手指猛地一扣。
咻!
弩箭破风而出,笔直射向兔子!
啪!
利箭正中兔子的前腿,兔子猛地蹦起,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后倒地挣扎,试图逃跑。
可徐三青早有准备,几个箭步冲上去,手起刀落,直接将兔子脖子划开。
鲜血溢出,兔子的挣扎越来越小,最终瘫软在地。
他拎起兔子,满意地点点头。
这一世,靠山吃山,他有的是办法养活自己和妹妹。
正当他准备收拾猎物,继续深入山林时,突然。
“啊!”
远处,一声尖锐的惊叫响彻山林!
徐三青眉头一皱,循声看去,声音来自山坡下的一片灌木丛中,依稀还能听到模糊的求救声。
“救、救命!”
是女人的声音!
他迅速扔下猎物,背好弩弓,提着匕首大步奔去。
穿过密林,他拨开树枝,视线豁然开朗。
前方,一处小溪旁,两名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正坐在地上,其中一人扶着另一人,满脸惊慌。
而那名被扶着的女子,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裤腿上隐约可见一抹鲜红。
是蛇咬的!
徐三青扫了一眼,立刻认出,伤口两侧有两道细小的血点,周围皮肤微微肿起,显然是毒蛇留下的痕迹。
“你们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
两名女子猛然抬头,见到是个陌生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眼下顾不得害羞了,其中一个短发的女子连忙喊道:“同志!求求你救救她,她被蛇咬了!”
徐三青没有废话,迅速蹲下检查伤口,发现毒素扩散还不算快,显然蛇毒不算太猛烈。
但这片山林里,有几种蛇毒是麻烦的,必须尽快处理,否则可能会引发高烧,甚至危及生命。
“咬的是哪种蛇?”他沉声问。
短发女子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我、我没看清......就见一条黑乎乎的蛇窜过去......”
徐三青心里有了判断,八成是黑眉锦蛇,毒性不算致命,但如果不处理,足以让人昏迷几天。
他皱了皱眉,没有多说,直接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在伤口上划了一刀!
“啊!”
被咬的女子吃痛惊叫,额头冷汗直冒。
可徐三青没给她多喊的机会,俯下身,直接对着伤口吸了一口,猛地吐掉,然后再吸第二口。
短发女子睁大了眼睛,脸上一片惊愕:“你、你......”
徐三青抬头,冷静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短发女子一愣,立刻噤声。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穿着普通,但动作干脆利落,完全不像是普通的村民。
徐三青没有浪费时间,几次吸出毒血后,用附近的草叶捣烂敷上,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撕成几段,一层层包扎住女子的伤口。
他们原以为徐三青是个软柿子,随便捏捏就范,可哪里想到,他竟然敢动弩?
霍磊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徐三青,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
徐三青抬起弩弓,直接对准他道:“你敢往前一步,我就敢放箭。”
几人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忌惮。
弩弓可不是普通的棍棒,是真能杀人的东西。
这一刻,霍磊的心里终于有些发毛。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
可现在就这么退了,他的面子往哪搁?
僵持片刻后,霍磊冷哼一声,强撑着气势道:“行啊,徐三青,你给我等着!”
说完,甩了甩袖子,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徐三青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开,握着弩弓的手指却一点也没放松。
他很清楚,这几个地痞不是什么好人,今天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无所谓。
这一世,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自己。
等他们再敢来,迎接他们的......就不仅仅是一张弩弓了。
霍磊一行人离开了,可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走在回村的路上,他狠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头,目光阴鸷,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
“妈的,徐三青这小子,居然敢拿弩对着老子?”
旁边一个瘦猴模样的混混舔了舔嘴唇,贼眉鼠眼地凑近:“磊哥,这小子以前不是挺老实的吗?咋突然这么硬气?”
“硬气个屁!”霍磊咬牙切齿,“就是仗着有把弩弓撑腰,真要是空手,老子能把他打得跪地求饶!”
瘦猴嘿嘿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磊哥,要不......我们找机会收拾收拾他?”
霍磊眯起眼睛,冷笑:“当然要收拾!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
“可是这小子有弩......”
旁边另一个混混迟疑道。
霍磊啐了一口,目光阴冷:“他能天天背着弩弓吗?再说了,他不是去巡山了?山里那么多地方,找个机会动手,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几个混混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兴奋。
“磊哥的意思是......”
霍磊冷笑,压低声音道:“盯着他,只要他单独行动,咱们就给他来个意外。”
几人顿时心领神会,个个露出阴狠的笑。
“嘿嘿,这次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山林里,可是最容易出“意外”的地方。
......
此时的徐三青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小土房依旧破旧,但经过简单收拾,勉强能住人。
李囡囡已经睡了,蜷缩在炕上,睡梦中仍然皱着眉头,显然是日子过得太苦,睡觉都不安稳。
徐三青坐在桌边,拿起一块干馍咬了一口,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路。
巡山不是长久之计,他必须尽快找到更好的生存方式。
上一世,他拼了命赚钱,想要让妹妹过上好日子,可最后却被李秋菊一家压榨得死死的,连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被人摆布!
山里有宝贝,他记得哪些地方有值钱的药材,也知道哪里藏着猎物。
他要先攒点本钱,然后......再图大事!
想到这里,他不禁冷笑。
前世,他一直想着忍让,结果呢?被人逼到死路!
这一世,他要自己掌握命运!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徐三青正准备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
门板震得直响。
“徐三青!开门!”
熟悉的声音,让他微微一怔。
他走过去,拉开门,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站在门口,背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手里还拎着几样工具,满脸笑容。
“青子,哥来了!”
徐三青愣了愣,随即惊讶地道:“狗子?!”
来人正是村里的猎户——赵苟。
他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家境贫寒,但性格爽直,力气极大。
上一世,徐三青娶了李秋菊后,与他渐渐疏远,可赵苟却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偷偷塞了不少吃的给他和妹妹。
后来赵苟的母亲生了重病,他为了治病四处求医,最后却被人骗光了钱财,母亲还是没能救回来。
两人从此断了联系,最后一次听到赵苟的消息,是他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连夜离开了村子,再无音讯。
没想到,这一世,两人还能站在一起。
徐三青心头微微发热,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狗子,你怎么来了?”
赵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拍了拍背上的麻袋:“听说你去巡山了?这活儿危险得很,我寻思着,你一个人太不安全,干脆跟你一起!”
他晃了晃手里的猎具,豪爽地道:“巡山就得带点家伙,我这儿有捕兽夹、猎绳,还有几个烟熏袋子,正好派上用场!”
徐三青微微一怔,随即笑了。
这家伙,还是和前世一样,直爽得让人心头发暖。
“行!”他重重点头,“那就一起!”
赵苟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着!”
两人带着工具,迈步向大山走去。
做完这一切,徐三青才后退一步,冷静地看向两人。
“伤口暂时处理了,回去后要尽快找大夫,喝点解毒的草药。”
短发女子连连点头,扶着受伤的同伴,脸上满是感激:“同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徐三青没应声,而是打量着两人。
衣服款式不同于村里的妇女,手上没什么老茧,皮肤白皙,显然不是常年干农活的。
他心中猜测,试探着问:“你们是下乡的知青?”
短发女子一愣,随即点头:“是的,我们是县里的知青,昨天刚分配下来,今天想着熟悉一下周围环境,结果......”
她叹了口气,扶了扶虚弱的同伴,“结果她不小心遇到了蛇。”
徐三青扫了她一眼,又看向那名受伤的女子,见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便问:“你们住在哪个生产队?”
“南沟村。”
徐三青点了点头,这个村子离这儿不算远,走山路的话,半个时辰能到。
正要说话,突然。
“咕......”
肚子里传来的声音清晰的落入了几人的耳中。
徐三青微微一愣,随即看向声音来源。
短发女子的脸,腾地一下涨红了!
“我、我们......”
她支支吾吾,咬着嘴唇,低下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徐三青眼神一沉,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衣服有些脏乱,鞋上沾着泥,显然是走了不少路。
再联想到刚才那一声清晰的肚子叫声......
他心里有数了。
这两个知青,怕不是没吃饭,饿了一天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野兔,挑了挑眉:“走吧,刚好我也饿了。”
短发女子一愣:“啊?”
徐三青扛起野兔,转身朝不远处的溪边走去,声音淡淡的:“吃了饭再走。”
短发女子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咽了咽口水。
香喷喷的烤兔肉,谁能拒绝呢?
篝火燃起,红彤彤的火光映照在三人的脸上。
徐三青熟练地剥掉兔皮,将兔肉切成块,用溪水洗净后,用随身携带的粗盐腌了一遍,又找来几根削干净的树枝,把肉串起来架在火上。
烤肉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短发女子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篝火上的兔肉,眼里满是渴望。
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矜持,轻咳了一声:“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我们......”
徐三青头也没抬,淡淡道:“饿了就吃。”
短发女子的脸微微一红,看了看旁边的同伴,发现那位被蛇咬的女知青正紧紧盯着烤肉,显然也是饿得不行,顿时咬了咬牙,不再推辞。
不多时,兔肉烤得金黄油亮,香味四溢。
徐三青将一串烤肉递给她们:“先吃点垫垫肚子,回去再好好吃。”
短发女子接过烤肉,轻声道谢,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
“好吃!”
她惊讶地抬头,显然没想到这粗糙的野味,竟然能烤得如此香嫩。
徐三青懒得多说,随手撕下一块兔肉,递给被蛇咬的女知青:“你也吃点。”
对方本想推辞,可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顿时羞红了脸,接过烤肉,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两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直到肚子暖了,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里的树枝。
短发女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笑着道:“谢谢你,要不是遇见你,我们今天可能要倒霉了。”
徐三青只是淡淡点头:“吃饱了就快回去,山里不安全。”
两人点了点头,起身告辞,临走前短发女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对了,还没问你的名字?”
“徐三青。”
徐三青头也没抬。
短发女子笑着点点头,随后扶着同伴朝山下走去。
火光渐渐熄灭,徐三青望着篝火中的灰烬,心里琢磨着。
这两个知青,迟早还会碰上。
收拾好剩下的兔肉,徐三青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转身朝村长家走去。
他今天能顺利巡山,一半是靠自己的本事,但另一半也是村长的支持。
上一世,村长一直保持中立,从不插手李秋菊家的算计。
但这一世,村长不仅对他多了几分关照,还愿意送他弩弓防身。
人敬他一尺,他便还一丈。
兔肉这种东西,寻常人家哪能随便吃得上?
如今难得打到一只兔子,顺手送点肉给村长,也是个顺水人情。
可谁知,他刚拎着兔肉走到村口,就被一伙人堵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徐三青吗?”
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和嘲弄。
徐三青抬头,看向拦住他去路的人。
一共五六个,个个穿着破旧但刻意整理过的衣服,头发梳得油亮,眼神轻浮,站姿懒散,显然是村里的地痞无赖。
而站在最前头的那个男人,嘴角噙着冷笑,双手环胸,脸上带着几分嚣张。
霍磊。
徐三青眯了眯眼。
这个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上一世,这家伙就是个混世魔王,在村里横行霸道,干过不少欺男霸女的事。
李秋菊怀孕的事情,就是跟这家伙干的。
如今他特地堵在这里,目的显而易见。
“你小子最近挺风光啊。”
霍磊晃了晃肩膀,眼神玩味调侃道:“不光巡了山,还吃上了兔子肉?”
旁边的小混混们哈哈大笑,眼里满是贪婪和嘲弄。
“是啊,咱们兄弟可都馋坏了!”
“徐三青,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有好东西可不能独吞啊。”
“就是,兔子肉可稀罕,孝敬孝敬哥几个呗?”
几个小流氓嘻嘻哈哈地围了上来,目光死死盯着徐三青手里的肉。
徐三青冷冷一笑:“你们也想吃?”
霍磊嘴角微扬,语气带着威胁:“怎么,你舍不得?”
徐三青眯起眼,目光扫过这几人,随后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搭在了背后的弩弓上。
“想吃?”
他的声音淡漠中透着几分讥讽,慢慢地将弩弓举起,搭上一支弩箭,手指扣在扳机上。
“那就来抢。”
空气骤然一静。
几个小混混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兴旺镇。
日落余晖,将这座本就落败小地方,染上一抹凄美残阳。
徐三青提着蛇皮口袋,眼角闪过一丝得意。
他今日出门,可不仅仅是为了和黔市来的贾正金谈论收购药材生意这么简单。
而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根据前世记忆来看,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大人物,会出现在此地。
只不过当时由于自己没有参与,也只是后来在进城时候,才听人说。
那人是省城来的大人物,由于身体陡然出现问题遇到在大街上,还是一个好心人将其送进医院才化险为夷。
至于那个好心人,后来得到大人物暗中扶持,一跃成为他们县里首富。
打定主意,他拉着赵苟一路朝供销社走去。
手上有十块钱,一斤米1毛四,一斤猪肉七毛八。
按照购买力,他现在可以买差不多九十斤米,十几斤猪肉。
赵苟跟随在他身后,眼里那是充满着崇拜感。
要知道,以前可从没想到过能够一上午时间赚上四五块钱,就哪怕打猎,最多也就两三块,那还是很早很早之前了。
现在山上基本已经很少能够看到野兔、野鸡,可以说辛苦好几天,也不一定能够打到猎物。
徐三青没去管身旁好兄弟在想啥。
他径直来到供销社门口,特意理了理身上补丁覆盖蓝布衫,使劲跺了跺脚上缝了又缝千层底老布鞋,尽量让黄泥褪去不少。
这才推开玻璃木门。
伴随着“嘎吱”声响,二人走到柜台前。
这时的供销社还是国营企业,员工穿着统一藏青工装,男的寸头,女的齐耳短发。
镇上供销社不算大,也就四十平米左右,青砖灰瓦,柜台用木板隔成“生活资料、生产资料、收购部”。
一进入店内就能味道煤油混合草药味,收货部位置盛放着丁茄、夏枯草等药草。
玻璃柜内则是奢侈品,“劳动牌”钢笔(1.2元,需供销社证明),蛤蜊油(0.05元)、洋火(0.02元/盒)......
徐三青没有心情打量这些东西,只不过一双眼有意无意会瞥向玻璃柜中的劳动牌钢笔。
他是村里唯一一个高中生。
柜台后女销售员,满脸横肉,嘴唇涂着厚厚红色唇膏,看着有那么几分滑稽。
不过对方脸上明显露出不耐烦。
她们这些有身份的人,最不喜欢山里人。
原因无他,就是老爱趴在玻璃柜上,时不时会用手去摸柜台玻璃,弄得全是油腻腻指纹,不仅不美观,还很难擦掉。
女销售员冷冷横了眼。
“要买什么东西,麻烦不要趴在柜台上!”
徐三青这才回过神来,抽回触碰玻璃柜的手。
他没在意对方说的话,咧嘴露出皓白牙齿。
“帮我拿十斤米,三斤猪肉,还有那双红色女娃鞋。”
一口气将要买的东西统统说完。
满脸横肉女销售听得很是诧异。
她双眼不停在眼前这位长相颇为帅气,但浑身透露子乡里人气息男子身上扫视一番,有些不太相信。
“你确定要这些东西?”
“嗯......”
“先说好,我们这里不接受以物换物,更不要那些难闻的草药!”
“知道,同志麻烦你拿快点,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忙。”
徐三青不想和对方啰里巴嗦。
他一会儿还得去救大人物,耽搁一分钟可就错过大机遇。
对方一瞅这家伙说话如此蛮横,脸上那一对绿豆般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旋即不满冷哼起来。
“哼......你什么态度,我只是例行公事公办,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你们乡下人,一点素质都没有!”
“!!!”
好家伙,我哪里说错话得罪她了?
被对方一顿莫名其妙输出,徐三青脑门一阵汗颜。
虽说对方一口一个乡下人没素质,但他懒得和对方扯皮,只想快点买完东西,赶去救人。
无奈之下,只得换了副语气,微笑谦卑表示。
“实在抱歉同志,是我说话太大声,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打包好,这里是五块七毛四,你点点。”
将钱递到对方手上后,徐三青又看了看玻璃柜中钢笔,咬咬牙,再次掏出一块二,并附上一份供销社证明。
这证明还是很早以前就弄来的,只不过当时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以至于留到现在。
他不是个乱花钱的人,最起码以前是......
本来还很是不悦女销售员,一看柜台上的钱,旋即换了一副态度。
很快就将徐三青需要的东西打包好。
拿上东西,徐三青转头跟好兄弟狗子说了句话,接着就冲出屋子。
他一路小跑,速度很快。
记忆里,大人物好像就是从招待所出来,随后人就昏倒在路边。
刚巧那时候路过行人非常少,这才让那家伙捡了大便宜。
不过这一次,大便宜可就要落到他徐三青头上咯!
供销社距离镇招待所大约一公里左右。
很快就来到目的地。
刚巧,招待所大门走出一位身着四个兜中山装精气神看起来特好老头。
老头手里夹着一根荷花滤嘴烟,正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什么人。
徐三青眼见即将接近对方,于是乎放慢脚步,深呼吸一口气,抹了把额头汗珠,装作一副路过模样。
“额......”
“砰!”
他人还没靠近老头。
老头突然捂住胸口,踉踉跄跄摔欲要摔倒。
徐三青连忙快步冲去,一下将人给扶住,语气中带着焦急。
“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我......我的胃......”
“胃??”
老头话还没说完,人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然这时,一个瘦得皮包骨,身着破破烂烂男子从拐角处走来。
只不过,他仅仅是瞥了眼二人,并没说什么,就快步离开。
嘿,这家伙果然只是运气好。
目送乞丐男消失在视线里,徐三青立刻老头送进医院。
这个过程还是蛮辛苦,主要是找不到车。
他硬背着老头,一口气跑到医院的。
坐在急诊室廊道长椅上,徐三青不断喘息。
真的很累,堪比巡山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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