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伦宋万的女频言情小说《水浒:我,绿林盟主,白衣秀士后续》,由网络作家“耶律焉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光是“旱地忽律”朱贵,当“摸着天”杜迁和“云里金刚”宋万听到了王伦的想法时,他们也很震惊。“哥哥,这安老员外毕竟是郓城县的大户啊......倘若我们去抢了他家,郓城县官府必然派兵前来攻山......”宋万这个“云里金刚”虽然个头不小,但此刻表现出的胆子却算不上大。“官军来了更好!”王伦非常清楚,这济州府的捕盗官兵,都没有什么大本事,上到团练使黄安,下到缉捕盗观察处置使何涛,都是废物点心,而这些官军也都是冒名顶替,欺上瞒下,吃空额,敲诈勒索老百姓的主儿,一年到头都不会像样的操练几回。这也是北宋末年除边境地区外的大部分地区军队之真实写照。他们要是来攻山,就得想办法渡过水泊,现在王伦有了阮氏三雄,根本就不怕他们。要说打陆地战,现在王伦手...
《水浒:我,绿林盟主,白衣秀士后续》精彩片段
不光是“旱地忽律”朱贵,当“摸着天”杜迁和“云里金刚”宋万听到了王伦的想法时,他们也很震惊。
“哥哥,这安老员外毕竟是郓城县的大户啊......倘若我们去抢了他家,郓城县官府必然派兵前来攻山......”
宋万这个“云里金刚”虽然个头不小,但此刻表现出的胆子却算不上大。
“官军来了更好!”
王伦非常清楚,这济州府的捕盗官兵,都没有什么大本事,上到团练使黄安,下到缉捕盗观察处置使何涛,都是废物点心,而这些官军也都是冒名顶替,欺上瞒下,吃空额,敲诈勒索老百姓的主儿,一年到头都不会像样的操练几回。
这也是北宋末年除边境地区外的大部分地区军队之真实写照。
他们要是来攻山,就得想办法渡过水泊,现在王伦有了阮氏三雄,根本就不怕他们。
要说打陆地战,现在王伦手下人马不多,官军如果人多,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但是一旦水战,官军就等于给他们送菜来了。
原著里,单单凭借阮氏三雄三个人可就在石碣湖水里杀了何涛带来的几百官军,更何况有兵有将,他们水战如何能是对手?
到时候,他们的马匹,兵器,盔甲,军粮,正好拿来给自己人用,官府的兵马在水里面就会成为王伦的“运输大队长”。
而且,熟读水浒的王伦也发现了,原著里只要你一般不横跨州府作案,是不会受到严重围剿的。
原著里水泊梁山就是把济州府的武装体系彻底摧毁,甚至是连团练使黄安都活捉上山了,济州府也再没有能力剿匪,而他们在三打祝家庄后,有没有受到朝廷的大军征讨,是在大破高唐州,杀了高俅的兄弟高廉之后,才被朝廷讨伐。
也就是说,其实朝廷根本看不上这些地方小毛贼,非特殊情况不会派兵来打你,你所要面对的还是地方州府的官军。
而你只要把他们打服了,那你在你所处地域的行动就没什么障碍,其他州府的兵马又没有跨辖区剿匪的权力,不会来管的,除非朝廷征调。
所以,王伦才会不怕与济州官军交手,一来是他们太废物,二来是早晚都得打,晚打不如早打。
杜迁、宋万虽心中不赞成,但王伦拍板,他们也没有办法,但杜迁仍是劝说王伦,“哥哥,要是下山,我与宋万贤弟前往即可,哥哥是山寨之主,岂可轻动?”
潜台词即是,王伦你也不会武,一起下山不起作用不说,没准还添乱。
但此时的王伦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伦了,这几天王伦偷偷练习武艺,已经把脑海中的武艺融会贯通在了这具身体上,不敢说有多厉害,起码也不输给他杜迁、宋万的其中之一。
但王伦也不想直接表现出来,因为解释不通啊,你之前还手无缚鸡之力,现在突然武艺高强,这变化太大,根本解释不了。
“两位兄弟,这也算是我们梁山泊弟兄第一次外出替天行道,我不在场,怎能放心,好了,这件事便这样定了,明日夜里便率领众兄弟前往!”
王伦的语气斩钉截铁,杜迁和宋万听了,也是无可奈何,杜迁还安慰宋万道,“料定那安老员外家中也只是农户,哪里能有什么会武艺的人,有我们两个人跟随,料定无事!”
按照王伦谋划,阮氏三雄和朱贵守卫山寨,他与杜迁、宋万率领二百喽啰趁着夜色渡过了水泊,前往西溪村安老员外家。
这安老员外乃是西溪村首富,财产在整个郓城县也排的上号,家里的庄园占地面积极大,坐落于西溪村最东侧,那里正好占据着西水东上流,这样他就不必担心自家取水会受他人影响。
王伦特地挑选了后半夜的时间前去,这个时候,整个庄园上下的人基本上都睡得昏昏沉沉的了,就连他们家宅子前面值夜的仆人都已经蜷缩在门房里面昏昏沉沉了。
按照朱贵的消息,这安老员外家里确实养了十几个护院武师,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已经睡熟了。
“哥哥,我二人这就带人冲进去!”
杜迁和宋万说道,王伦却并没有让他们直接冲进去,而是指点道,“他的庄园如此之大,必有后门,你们两人各带人马,一前一后进去,方能把他们全部堵在里面,记住,入内之后能不伤人命便尽量不要伤人。”
“还是哥哥技高一筹,我二人去也!”
杜迁和宋万按照王伦的意思,一个走前门,一个走后门,直接就带着人马摸了进去,这安老员外一家人还在睡梦中呢,就被杜迁和宋万包了饺子。
安家的人突然惊醒,发现有盗贼闯入家中,一个个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都躲在屋内不敢出来,杜迁在那边指挥喽啰挨个进入到房间里面搜刮财物。
而宋万则是直接揪住了一个安家人,用刀尖顶住他胸膛威胁道,“说,你们家老爷在哪儿,不说实话一刀做了你!”
“好汉爷......我家老爷就在前面大院里面,你饶命啊......”
被揪住那人已经是面如土色,抖似筛糠,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宋万把他扔下,带着五七个喽啰闯进院子,王伦只听得一阵女人的尖叫声,片刻过后,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的安老员外就和数个十几岁的妙龄女子从房间中被宋万拽了出来。
“哥哥,他就是安员外,安仁,这老东西六十多岁了,晚上还搂着三四个十几岁的闺女睡觉真是人老入花丘,你是真的不知羞啊!”
宋万一边说,一边往那安老员外身上喷了一口唾沫。
那安老员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便开口恳求,连连作揖道,“这位好汉,你们是哪里山寨的,切莫动手啊,小老儿愿意破财免灾,我这庄园里面有的,你们看着什么好,尽皆拿取便是!”
王伦不紧不慢,看着光着的那安老员外,出言讽刺道,“人不风流枉少年。”
而此时在各个屋子里面搜罗宝物的杜迁一边赶着安家人到庭院里去,一边怒骂道,“哥哥,这老贼家中尽是些不值钱的玩儿意,才搜出来一百多两银子!”
“才一百多两?”
王伦心说这老小子就治家再严,再抠门也不至于全府上下就只有一百多两银子啊,肯定是有夹壁墙,密道,地窖一类的地方可以藏钱财,大宗的钱财被其隐秘藏起来了。
“宋万!”
王伦给了宋万一个眼神,宋万立刻就明白过来,一脚踢中那安老员外脸颊,安老员外顿时倒地,喷出一口带着牙的污血来!
“老东西,你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再不说实话,先把你细细地割了!”
宋万瞪起眼睛,把白亮亮刀锋亮在了老东西眼前。
这时,有个安家养的护院不识相,趁机要动手,趁着众人不注意,便要向杜迁扑去。
杜迁冷哼一声,手中齐眉棍扫出,半空中就砸在那护院太阳穴上,顿时打得他脑浆四溅,死在当场!
“啊!”
惊呼声响起一片来,杜迁甩了甩棍上的脑浆,回头对着王伦说道,“哥哥,这可不是我非要杀人,这小子找死!”
“还不说?”
王伦则是踢了安老员外一脚,看见死在地上的护院,求生的欲望还是战胜了安老员外对于财富的执念,他“唉”地叹了口气,随即说道,“在堂屋的牌位下,有个地窨子......”
“宋万!”
王伦一声令下,宋万立刻就去了那里,果然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藏着整坛子的金银珠宝,还有古董字画,估计够拉上个几大车的!
“全都搬走!”
杜迁把安家人全都集中起来,妇孺一个个绑上,壮丁被押去搬运粮食,搬完了也绑上,要不然还真不好搬这么多东西。
宋万则是带着众喽啰在各处搜集,不光是财宝,还有安家场院里面的三个粮囤,也都被喽啰打开,把一包包粮食往车上放,就连拉车的大牲口和车都是安家牵来的。
待到王伦等人把安家的钱粮洗劫一空后,百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就点着灯球火把回山去了,而西溪村的老百姓就是听见了动静,知道这安家遭了匪徒,也没人敢出来,再加上安家多行不义,更是没有人去帮他们报官,都巴不得安家被抢得什么也不剩呢!
王伦等人扬长而去,安家众人都被绑在了院中,别人还都没什么事情,唯独那安老员外,因为本来就是被宋万给光着从房里给揪出来的,所以根本就没穿衣服,刚刚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再加上这数九寒天的温度,冷风一吹,再加上这几十年的积蓄荡然无存,安老员外急火攻心,当时血往上涌,直接昏死过去了!
“爹!”
“老爷!”
安家众人顿时乱作一团,但是他们都比被绳子给捆住了,根本过不去。
这个老东西死不死,王伦根本不在乎,说老实话,以他做的那些勾当,王伦没临走时给他补上一刀,已经算是仁慈得很了!
这边王伦等人走在半路上,却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打着火把,手持兵器,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
宋万和杜迁手持兵器拦在了王伦身前,他们带领一百多个喽啰前来,但是他们以对方的火把数量来判断,对方也有近百人。
真打起来,他们并没有人数上的优势。
“你们这些强贼!前来劫掠人家!我晁盖定不饶你们!”
为首的是一条八尺壮汉,手持朴刀,闷雷一般地喊了一声,颇有威慑力。
“怎么晁盖来了?”
王伦没想到晁盖居然会来,不是说他和这安家因为争夺石塔,曾经结怨了吗?怎么他会带人前来?
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原来,王伦等人闯入安家之时,那安家有一个马厩里面的小厮并不在院落内,没被人发现,偷偷的走了。
那小厮不敢去西溪村里面喊人,于是淌水过了溪水,去东溪村寻晁盖去了。
只因那晁盖乃是东溪村保正,古代农村每十户为一保,设保长;每五十户设一大保,设大保长;每十大保也就是五百户,设都保,保正大体上相当于后世乡长的职位,晁盖有着保护乡民的责任。
再加上他为人还是颇为仗义的,虽然说和那安家有些旧怨,但是听闻有贼寇来犯,他还是心念百姓,于是带着自己的庄丁在东溪村振臂一呼,一下子招来了近百人的队伍前往救援。
这也是能够看出人心向背了,安家出事,西溪村自己村子里的乡邻都不来救援,反而是晁盖来救人,而且人家晁盖的影响力还能一呼百应。
晁盖大吼一声,举朴刀杀来,杜迁、宋万见其来势汹汹,立刻迎了上去,一个齐眉棍,一个长枪,截住了晁盖厮杀,后面的庄客和村民也跟了上来,与梁山喽啰打在一起。
这杜迁和宋万在梁山上就是普通的地煞星水平,打得了一二十个常人,却赢不得真好汉,此时与那晁盖交手,晁盖武艺不俗,尤其是力气颇大,他能徒手把一大个青石塔从西溪村给托到东溪村,得了个“托塔天王”的绰号,力气绝对是极强的。
此时他朴刀招招携带巨力,杜迁和宋万与他交手,就算是招数上还抵得住,却被震得虎口发麻。
而那晁盖则是步步紧逼,把朴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把杜迁和宋万往旁边引。
随即,他施展出一招“劳燕分飞”来,朴刀左右开弓,猛然两刀从不同方向砍向杜迁和宋万。
这两刀的力道非同小可,这两人也是堪堪抵挡得住,宋万叫震得后退三步,手中长枪被震得枪尖抖动。
而杜迁也是同样被震退三步,手中齐眉棍上被朴刀砍出来了一个深痕,差点就把棍子给砍断了!
而晁盖在震退了杜迁、宋万两人之后,身形一闪,直接向着王伦的方向飞速冲了过来。
“不好!”
杜迁和宋万齐声大喊起来,他们才明白,原来晁盖一开始就是奔着王伦去的,他想擒贼先擒王!
自从王伦招募了一千余人的流民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短短三天之内,“摸着天”杜迁又招来了两千多流民,导致水泊梁山人口剧增,适龄预备兵员人数突破两千多人,由于山寨上的房子根本都不够住,杜迁只好率领众流民在山下搭窝棚暂居。
这个年头,宋辽边境上的老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只能往南边跑,再加上各地的水旱灾害,青黄不接,官府苛政害民,这年头大宋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流民百姓。
好在这些流民背井离乡,居无定所,食不果腹,也不会挑条件,只要给口饭吃,能让他们有个地方容身活着,他们就已经很知足了。
王伦就从中将青壮、女人,有劳动能力的老人进行了分门别类,让青壮中一部分身体强壮,四肢健全的充入梁山泊军队,作为预备役兵源。
还有一部分身上大大小小有点残疾,要不就是身材羸弱的,虽然上战场杀敌不太行,但是能够干活的,也挑出来,这一部分帮着去尽快搭建房屋。
至于开垦荒地,只能来年春天春暖花开之后才能进行了,因为冬季把泥土冻的比石头还要硬,就是三个年轻人抛上一整天也不一定能开垦出来几平米的土地。
不是北方人,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叫做北方的冻土层,坚硬程度根本不亚于金属。
女人和老人则被王伦安排去做两件事情,一个是去搭建酒坊,制造酿酒器具,另外一部分则是去搭建作坊,准备大规模造肥皂。
酿酒是因为上次打劫安家获得了大量的高粱,正好适合于酿酒,而且王伦准备酿造的是蒸馏酒,这个时代都是低度发酵酒,没有蒸馏酒,如果能够造出蒸馏酒来,必然会风靡一时,有价无市。
毕竟在饮料缺乏的年代,酒香越浓郁,越凛冽,就越为符合此时代人的口味。
而且,用这种酒来打通关节,最合适不过......
经过蒸馏过的高度酒经过勾兑,那也是度数远超过目前时代酒精饮料的。
至于肥皂这种东西,所需制造的原材料比较简单,工艺也不复杂,而且算是低端奢侈品,王伦准备在其中加入中草药成分和牛奶、花朵等物品制造成为香皂,开辟专门商路贩售到东京城、大名府这些大城镇去。
而且,制造肥皂的东西现在在古代就可以弄得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作为一个后世来的穿越者,王伦非常清楚,虽然说抢劫来钱快,但也同样要承担巨大的风险,抢到富人或者有权有势的有可能惹祸上身,平民百姓又不能去抢,要不然还算什么替天行道?
但是,山上这么多张嘴一个个可都是要吃饭的,只进不出怎么行,王伦总得开源节流吧?
这样,做出一些特殊商品来经商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起码风险比抢劫要小得多,只要培养几个白手套,便可以进行。
正好王伦和河北沧州的柴进柴大官人有关系,作为大周柴世宗的嫡系子孙,虽然宋朝一直在防着他,但是他要是自己做点买卖赚钱,朝廷是不会管的,正好和他合作。
宋朝朝廷巴不得他柴进天天跑商做买卖赚钱呢,赚钱证明你的思想单纯,就是想要利益。
而柴进现在纠集了一大堆江湖人士养在庄子里面,天天舞刀弄枪的,颇有点儿养死士的味道,你说这两个哪个看上去更吓人一点......
统治者宁愿他天天跑商做买卖,也不愿意他有朝一日带着庄客造反,打出要复兴他们大周的旗号不是......
等到第一批产品研发成功之后,王伦还得去一趟柴大官人庄上和他详谈。
今天王伦亲自去流民里面挑选会酿酒的人,意外发现,这流民里面果然是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居然有一家子六口,是山西杏花村逃难来的人,原本一家子都是酿酒的,其中老太爷金三酿了一辈子的酒,要不是赶上辽军南下劫掠,家乡惨遭烧杀,他们也不会来到这里。
王伦当时就人认命金三为酒坊的“技术顾问”,并和他谈了蒸馏酒的酿造方法,金三虽然之前没有酿造过蒸馏酒的经验,但是能够举一反三,通过王伦所说的技术判断这个方法有可行性,并开始带着大伙开始打造器具了。
王伦的意思是先尝试从低度酒蒸馏获取高度酒,如果办法可行,那就可以进行粮食酿造高度酒了。
王伦跟着忙活了一整天,在酒坊里面亲自干活,百姓们见身为寨主的王伦都亲自下来干活了,他们也是干劲十足,进度很快。
王伦这才刚刚回到屋里,准备看一会儿书,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随即就是杜迁的声音传来。
“这种事我听说过,隋唐那时,混世魔王程咬金也是梦到了仙人传艺,说他是土福星官下界,教了他三十六路斧法,但是这家伙笨,最后就记住了三板斧!”
“短命二郎”阮小五想起来了自己以前听过的评书,此时不由得叫出声来。
“还真有这事?难不成王伦哥哥也是个什么星星月亮下界?”
“旱地忽律”朱贵疑惑地说道。
“还太阳呢,不管如何,有了武艺总归是件好事,日后也可以助兄弟们一臂之力!”
王伦主动结束了大伙儿的交谈,在得到了王伦的许可之后,杜迁和宋万也开始拿着钱粮各司其职去了。
事实证明,王伦的想法还是很正确的,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流民,遍地都是,杜迁刚刚下山一天,就带回来了一千多的流民回来,其中青壮年流民大概有五百多个,剩下五百老弱女性。
把人带回梁山之后,杜迁有些担忧地找到了王伦,因为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招人,也尽量得带回来年轻力壮的,现在一下子来了上千人,但是青壮却只有一半。
王伦则是安慰他说道,“兄弟,忘了我们之前是怎么说的了吗?就是女人老人也有他们的作用,你尽管去招人就是了,越多越好!”
这边交代完了杜迁,王伦则是把“旱地忽律”朱贵先从李家道口酒店叫了回来。
“哥哥,有何吩咐?”
“叫你回来有两件事,第一,杜迁带回来的流民到了,我这里人手不够,三阮都在训练水军,你速速去熬些厚粥来,粥要插筷子不倒,毛巾包着不渗,先管他们一顿饱饭,他们吃饱了之后,听我训话!”
朱贵点了点头,又问道,“哥哥,那第二件事呢?”
“听说你还有个兄弟叫做‘笑面虎’朱富的,在沂水县老家开酒肆,不如写封信叫他也来上山吧,如今我们梁山泊要发展,缺乏人手,你在梁山上当头领,他在老家也不安全,让他上山来坐一把交椅,也免得你记挂!”
王伦要发展梁山,第一重要的就是人才,首要的就是头领,充实管理层,他当然想要去找那些武艺高强,智谋超群的好汉,奈何现在梁山泊的名声太小,自己之前那嫉贤妒能小心眼的名声在江湖上不说是人尽皆知,也是影响深远,在自己没有完全把其他人心中的坏印象洗刷干净前,贸然去求贤估计只能吃闭门羹。
这种情况下,就只能从熟人身上下手了,虽说这“笑面虎”朱富也没有什么大本事,但胜在知根知底,又是朱贵的兄弟,叫他上山来管理一下后勤还是可以的。
“难得哥哥还替我们兄弟着想,好,我便叫他前来!”
这边朱贵一边安排人熬粥,一边写好了信叫人送去沂水县老家。
而当一缸插筷子不倒,毛巾裹着不渗的米粥被抬到了那些流民面前时,王伦感觉到他们的眼神一个个都已经能够吃人了!
要不是之前他调过来一百多披甲的小喽啰在这里维持秩序,只怕他们早冲上来抢粥吃了!
人性之恶,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估,而王伦现在则是要给这些已经临近绝望的人一点希望。
看着那一缸缸冒着热气的厚粥,这些流民百姓虽然更饿了,却不敢上前。
毕竟,这是在土匪窝里面,旁边还有那么多披甲,手里拿着刀枪的喽啰。
残阳如血,将梁山校场染成一片赤金,上千流民或坐或立,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场中那几十口冒着热气的粥缸。
衣衫褴褛的老汉喉结滚动,怀抱婴儿的妇人不住吞咽唾沫,青壮汉子们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他们已有月余未尝过真正的粮食,此刻连米香都像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
三日后,阮家老娘病情好转,三阮便举家来投梁山,王伦亲自率领杜迁、宋万在李家道口朱贵酒肆之中迎接。
“朱贵兄弟,今后你在酒肆之中只打探消息便是,这人肉买卖便不要再做了,我们梁山兄弟,也不许吃人肉。”
王伦清楚,在自己没穿越来之前,王伦是叫朱贵开酒肆打探消息,同时麻翻过往客商,做人肉买卖的。
这也体现出来了王伦原本的小气,似乎省了点儿原材料,但是这种举动其实省不了几个钱,而且还给梁山泊落下一个吃人的名声,这影响太大,在老百姓眼中极易将他们妖魔化。
“得令!”
朱贵闻言,也是欣喜,其实他也不想做这人肉买卖,毕竟有伤天和,但是之前王伦下令,他又不得不干。
杜迁,宋万也颇为赞许,他们原本就不赞成之前王伦的做法,但毕竟是下属,王伦执意如此,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现在,王伦自己下令整改,正合其心意。
正说着,外面喽啰报来说三阮与家人已经到来,王伦与众人便出门去迎,但见阮小二,阮小五牵着一板驴车,阮小二那驴车上坐着自己的妻儿和老母,阮小五的驴车上则是堆放着密密麻麻的家资,阮小七在后面帮着推车。
王伦打眼一看,都是些破烂家具一类,连狗盆都带上了,不用想,定是阮家老娘穷怕了,什么都不舍得扔,三阮都是孝子,便一并带来了。
“三位兄弟终于来了,叫王伦想得好苦!”
王伦率众上前相迎,三阮先搀扶了老娘过来,阮家老娘见了王伦,不顾年老,行起礼数来。
“老婆子多谢王寨主救命,我这三个儿子跟随王寨主,是他们的造化,唉,可叹我老婆子自嫁给他们阮家,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活到了六十多岁,都没想过什么福,你们那个挨千刀的爹,我跟了他一辈子,他连个铜戒指都没有买与我过......”
看得出来,阮家老娘年轻时应该嘴皮子够厉害的,就是老了,还这么能说......
“哎呦,娘,你说这些做什么!”
阮小二赶紧阻拦起老娘,家丑不可外扬,这多丢人啊!
“二郎,不妨事,伯母,我与三位兄弟意气相投,他们的母亲便是我王伦的母亲,今后在山上一同孝敬你老人家,再不过苦日子了!”
这边王伦亲自哄好了三阮老娘,阮小二又叫浑家与儿子前来相见。
阮小二浑家是个本村女子,没什么出奇的,上前道个万福,其子约莫十岁左右的样子,虎头虎脑,倒是可爱。
王伦蹲下身子摸了摸头,问道,“几岁了,叫什么?阮二哥可读过书吗?”
“我叫阮良,今年十岁了,见过王伯伯!”
那小阮良乖巧行礼起来,阮小二则是说阮良不曾去学馆念书,这年头,念书的花费也不少,光是笔墨纸砚就不少钱,他们是承受不起的。
王伦知道,别看眼前这个小阮良虎头虎脑的,到了后来岳武穆抗金的时候,这位小阮良可是岳家军的水军大将,在黄河里差点生擒了四王子金兀术完颜宗弼,他的父亲叔叔名震天下,他也是不遑多让!
现在如果王伦好好培养阮良,他将来的成就只会比原本更大!
“今后有机会,我亲自教他识字,玉不琢,不成器,人还是要知事明理才是!”
王伦对阮小二说起想要亲自培养阮良的心思,阮小二大喜过望,抱拳道,“寨主有此心思,是我儿子的造化,在此谢过寨主!”
王伦扶起阮小二,将众人带进朱贵酒肆,里面早已准备好了宴席,众人吃了一回,权且接风,王伦叫杜迁、宋万将三阮家人先送到山上安置,自己则是将三阮引到了金沙滩水寨去了。
王伦指着一望无际的梁山泊对三阮说道,“二郎、五郎、七郎,今后我梁山水军,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便是我的水军头领,这八百里水泊,天高海阔,便是全天下的英雄好汉来了,也容纳得下,这水泊便是防御我梁山泊的第一道屏障,便如同赤壁之战时周公瑾守卫的长江天堑,任他曹孟德八十三万大军如何厉害,也渡不过来,你们便是我的周公瑾!”
“哥哥放心,便是曹孟德来了,我们弟兄也将他呛死在水泊里!”
士为知己者死,王伦的信任,也让三阮兄弟热血沸腾起来。
“寨主,我刚刚观察了一下水军防务,有个意见想提一下,不知......”
阮小二犹豫道。
“但说无妨!”
“眼下山寨只有金沙滩水寨,但八百里水泊,颇为广阔,只金沙滩水寨一处,定不能面面俱到,不如在东西南北四处各建立一处水寨,分兵把守,方可控制水泊!”
阮小二所言,正是原著里梁山水军的防御分布,东西南北各一处水寨,保证了无论水泊哪个方向出事,他们都能随时支援。
王伦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所言有理,只是如今山上的水军数量太少,又疏于训练,只怕分为四个水寨,人数尚且不足,你们三个可以在山寨兄弟中优先挑选精干士卒加入水军,充实水军,以三月为期限,三个月后,我要看到一支劈波斩浪,灭鲸斩蛟的精锐水军,可走到否?”
“必不负哥哥!”
三阮异口同声,直接立下了军令状。
王伦非常欣慰,“之前我与杜迁、宋万、朱贵三位弟兄商议,他们都知道你们三兄弟是英雄豪杰,原本朱贵兄弟是第四把交椅,他情愿相让,今后二郎第四,五郎第五,七郎第六,朱贵兄弟第七。”
虽说三阮比起杜迁、宋万,本事更高,但是毕竟杜迁、宋万是王伦心腹,三阮初来乍到,就把他们两个比下去,人心不服。
朱贵却是个大度的人,知道自己没什么过人的本事,情愿居于三阮之下。
“这怎么使得,我们三兄弟初来乍到!”
阮小二刚要辩驳,就被王伦按住了肩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朱贵兄弟一番好意,你们三兄弟怎好推辞,若是真心中感激,便好好训练水军,报效山寨!”
“是!”
阮氏三雄现在对于王伦也算是绝对的忠心了,王伦虽然在前期直接截胡了他们三个,但是此刻的梁山距离他想象中的强大还是差得很远。
梁山泊现在还是处于草创阶段,士兵五六百人,粮草和金银也不多。
以往的梁山泊收入,主要是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抢劫从山上路过的客商,第二个就是靠柴进柴大官人的资助。
以前王伦虽然占山为王,也不敢闹的动静太大,引来官府征剿,所以只叫弟兄们在山寨附近劫掠商队,不敢去远处劫掠,其实收入并不多,而且很不稳定。
毕竟,人家都知道你这里是土匪山,会想方设法地避开。
至于柴进的资助,王伦在脑海里也有印象,是王伦和柴进达成了一个协议,柴进作为后周皇族后人,已经料定了自己早晚会被人惦记上,所以想给自己准备一条后路。
正好王伦要落草,他就当了“天使投资人”给梁山砸钱,条件是在他日后落难之时,在梁山上要坐一把交椅。
其实其潜台词就是他养着梁山给自己准备了一条后路,等到他有朝一日上梁山的时候,这个他一手养起来的梁山自然是要由他掌控了......
王伦清楚自己必须早日独立,让梁山脱离柴进的掌控,这就要努力创收了,没有钱粮,一切都是虚的,就是招兵买马,也得有足够的资源。
其次,现在梁山泊的军备力量也不好,杜迁、宋万根本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和军事才能,士兵也少。
虽然三阮可以训练水军,但水军用于防守可以,用于陆地上的进攻可就不行了。
人才,王伦还紧缺军事人才。
按照原著的剧情来说,“豹子头”林冲即将来到梁山泊入伙这人当过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是正经的禁军军官。
禁军也算是北宋较强的军队了,林冲又有练兵的能力,虽说原著里林冲当了反骨仔背刺王伦,不过王伦还比较理解他。
毕竟在原著里的王伦根本不想留林冲,对他非常不好,连猜忌带着挤兑,换了自己是是林冲,不可能对王伦有好感。
这纯粹是王伦自寻死路,当时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投的林冲到了水泊梁山,基本上是走投无路的状态,若是他可以施以恩义,给林冲个第二,第三把交椅,笼络住林冲的心,和他结拜金兰,身边也就有了个保护伞。
日后晁盖他们上山后,也就不至于非常被动,没有一个人帮得上忙了。
这次如果林冲上山,王伦说什么也要笼络住这个高级战力,自己不但能够通过林冲来粉碎日后晁盖夺取梁山泊的阴谋,而且还可以通过林冲来联络他的兄弟鲁智深,徒弟“操刀鬼”曹正这些人,让他们一起加入梁山。
至于兵源的问题,王伦倒是不担心,现在大宋朝起根上烂了,大江南北,民不聊生,南方被花石纲闹得鸡犬不宁,北边被稻田务搅得民不聊生,到处都能见到流民百姓,这些活不下去的人,给口吃的也就愿意上山来落草。
这个人如草芥的时代,心中怨恨朝廷的老百姓一抓一大把,根本不缺,只是王伦现在缺粮食,就是把他们弄上山来,也养活不起!
得想办法创收,王伦前世倒是看了不少穿越小说,里面有很多主角制造后世物品发家致富的,比如蒸馏酒,玻璃,肥皂什么的。
但是这些东西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王伦琢磨着,自己得想办法找一个大户抢了,解一解燃眉之急,好招兵买马。
这种大户,必须得是土豪劣绅级别的,家产绝对要足够多,不然抢了也没意义,名声还得足够恶劣,不然王伦去打他们就不是“替天行道”,而是坑害老百姓了,体现不出他的正义性。
噱头很重要,在这个时代,王伦准备打出“替天行道”的口号来给梁山造势,在这个朝廷给老百姓带不来公理的时代,老百姓岂不是渴望着有人能“替天行道”吗?
只要王伦一伙能够打出“替天行道”的招牌,表明自己山寨的仁义之举,到时候就算是王伦不主动招募,也会有老百姓主动来投奔的。
于是,王伦叫来了山寨内的情报头领朱贵,询问他附近村镇里面有没有符合上述条件的土豪劣绅。
朱贵听后,沉思片刻,说道,“在郓城县西溪村有一安老员外,他家财万贯,光是家中田庄就有几千亩地,乃是西溪村首富,但他与他三个儿子却是为富不仁,暗地里干着强抢民女,逼良为娼,采生折枝的人口买卖,每年交租他家都得逼死几个农户,可谓民怨沸腾。”
朱贵这么一提,王伦也有些印象,这身体的原记忆里面有一段关于这安老员外的,好像是这东溪村、西溪村村中间的溪水闹水鬼,这老头就出钱造了一座石塔,把水鬼赶到了东溪村。
后来东溪村的保正“托塔天王”晁盖大怒,直接独自一人趟过大溪,把青石宝塔夺了过来竖到东溪村,得了个“托塔天王”的美名。
后来安老员外不干,又派人去抢结果引起了晁盖带着东溪村村民和西溪村村民械斗,最后还是官府派人来制止,花钱给两村都修了塔,才平息了纷争。
这“托塔天王”晁盖是东溪村保正,而且家产不少,是东溪村一霸,这西溪村的安老员外能和他分庭抗礼,想来其实力在这郓城县也不算小了!
“好,就是他了,买卖人口,还采生折枝,此乃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们水泊梁山替天行道,就是要整治这样的混账才对,传令杜迁、宋万,明日带领一百精干士卒,随我趁夜去抢了那安老员外家财!”
“啊?寨主,你不是说过不能去远处犯案,引得官军注意吗......”
朱贵大吃一惊,要是洗劫了安老员外的家,那一定会引起郓城县官府的注意,这和他王伦之前的大政方针正好违背。
“此一时彼一时,在官府眼里,我们都是匪,与其等他们来打我们,不如先发展壮大,等他们来时便已经发现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梁山水泊,芦苇荡。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天气,朔风将芦花吹得漫天飞舞,即使天未降雪,也有了些飞雪的意味。
八百里水泊由于面积太大,并没有全部结冰,此刻在水上,阮氏三雄各自握紧手中的鱼叉,天气严寒,而他们身上却穿着打满补丁的单衣,寒风瑟索,他们却一刻也不敢放松。
宋万已经叫弓箭手把他们围住,按说以他们三个的本事,直接跳水泅渡就可以顺利逃走。
但是他们不能轻易放弃船舱里面捕获的大鱼,只能在对峙之中寻找机会突围。
就因为这种想法,他们三个人也就失了先机,反被梁山泊人马给“反包围”了。
“宋万兄弟,且慢下手!”
剑拔弩张之际,王伦和杜迁终于赶到,喽啰飞棹向前,二人乘坐的一叶小舟片刻间便冲入了宋万的包围圈。
阮氏三雄冷眼看着王伦的坐船一支箭矢一般的直接靠拢了过来,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敢问三位好汉可是石碣村阮氏三雄?”
王伦在船头抱拳,向三人行礼。
“立地太岁”阮小二看着来人身穿白衣,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便猜想此人应该就是水泊梁山的寨主“白衣秀士”王伦,于是开口道,“想来阁下就是王伦寨主?”
“正是在下!”
不等王伦继续说话,脾气暴躁的“活阎罗”阮小七便吼道,“天地山川,原本乃是上天所创,万事万物,皆为天生地养,非私人所有,你王伦占了这水泊便不叫别家打渔,断了我们弟兄生路,是何道理!”
王伦知道这位“活阎罗”心直口快,也不发怒,而是依旧以礼相待,开口道,“这位兄弟所言有理,确实是王某的不是,在此赔罪了,今番误会,天气严寒,还请三位好汉前往小寨一叙,吃杯水酒如何?”
“呸!”
“短命二郎”阮小五闻言,直接一口啐了过去,“我如何不知道你的狠毒心思,你们是在水面上赢不得我们兄弟,便要赚我们去你山寨上下手!哥哥,莫要上当!”
王伦听闻,倒也理解,毕竟这三人和自己现在还是敌对关系,换了自己也没有这么大胆子,直接到对方老巢去。
王伦将心一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三人他是志在必得,得想个办法。
于是,王伦双足发力,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三阮的船头。
三阮见王伦跳上船来,三条鱼叉齐刷刷顶在王伦胸膛,把杜迁、宋万吓得脸色惨白!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自投罗网......
而王伦不闪不避,丝毫不怕那三饼寒光闪闪的鱼叉,任由钢叉顶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仍是泰然自若地开口劝说,“王某请三位去山寨一聚,正是为了化解误会,别无他意,今日王某把性命送到三位好汉面前,若是我存心不良,要害你们三位,只需钢叉向前一送,我便魂归九幽,如何?”
王伦这般豪气,这做派,当真是不避生死,着实是叫阮氏三雄心惊,以往江湖上王伦都是以嫉贤妒能,心胸狭窄著名的,此刻却尽显豪杰本色。
这个时代的古人讲究个“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君以国士待我,我必披肝沥胆以报。
这阮氏三雄正是这等人,他们平生只想找个可以托付的人,施展一身本事,可却始终没一个愿意接纳他们的,所以他们也愤世嫉俗,对一般江湖人士也没有个好脸色......
但是换句话说,他们身份低微,一般的江湖人士,也不会把他们随随便便的就放在眼里啊......
“王寨主好胆色!端的是条汉子!”
刚才骂王伦骂得最狠的“活阎罗”阮小七,此刻也不禁出言赞叹起王伦的胆色来。
“立地太岁”阮小二则是在心中计较,这王伦以诚相待,以性命作保,倘若不去,传出去必然叫江湖人耻笑,于是便开口道,“未曾想王寨主有如此诚意,好,便随你走一遭!”
阮氏三雄应承下来,王伦便带三人回到聚义厅,一路上王伦都没有远离三人,表示出自己的诚意,暗示他们的生命安全必然得到保障。
“来人,大摆筵席,款待阮氏三雄!”
阮氏三雄看着王伦的举动,有些不解。
不光是他们,连王伦的老牌兄弟“摸着天”杜迁和“云里金刚”宋万也是内心一万个不解,刚刚明明是你死我活的敌手,王伦此时却要款待,这是为什么?
而且,他王伦平日里那是能省则省,抠的堪比山西土财主,今天直接大摆筵席请客,太大方了!
这个举动有点和王伦往日里的人设多少不太相符。
山寨里平日便有常备酒肉,此时伙房里的小喽啰急忙整制出一桌来摆上。
聚义堂之内,王伦是山寨之主,自然是居上位,下首主座上是杜迁、宋万,只差一个“旱地忽律”朱贵在李家道口酒肆未归。
旁边的客座上是三阮,这三人冻了半天,看着满桌的荤腥热酒,一个个喉头攒动,却为了保持好汉形象,没有动一口。
“来来来,我王伦敬三位一碗,久闻阮氏三雄大名,虽然近在咫尺,奈何却不曾相见,这第一碗,权当赔罪!”
王伦端起酒碗来劝酒,一饮而尽,还把碗底倒扣,以示一滴不剩。
阮氏三雄面面相觑,阮小二道,“久闻寨主为秀才出身,未曾想如此豪爽,倒是对我们三兄弟胃口,这碗酒我们也喝了!”
三阮也干了碗中酒,杜迁,宋万陪了一碗,王伦见这三人对自己有所改观,便进一步谈起打渔之事,“适才七郎言道,我封禁水泊,不叫四周百姓打渔,断绝生路,实在是我所做不对,我本是读书人,弃文从武,占据水泊原也只是为了反抗官府暴政,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造福一方百姓,然则今日封禁水泊,断了四方百姓活路,又谈何替天行道?今番七郎一句话,真是骂得我如梦初醒,三位,还请你们帮忙告诉四周乡亲,从今以后,梁山水泊开禁,百姓可在水泊西面靠石碣湖水域打渔,我等再不禁止!”
王伦这番话,一来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为民请命,既然是这样,自然就不能有害民的举动,可以博取三阮的好感。
二来,王伦想在水泊梁山长久发展,也需要与附近的百姓搞好关系,让他们成为王伦“根据地”的拥护者,使他们明白,在王伦的庇护之下,远比在朝廷管辖之下过得好,使其成为王伦的支持力量,这次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用来博取民心。
三阮闻言大喜,都站起身来,抱拳相谢道,“王寨主能如此为四方百姓着想,真不愧替天行道四字,我三人也在此谢过了!”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今日我等有缘在此相会,理当以兄弟相称,阮二哥,阮五哥,阮七哥,今番设宴款待,你们一口不吃,莫非不合口味?传入江湖,岂不叫人说我王伦慢待朋友?”
王伦巧妙的一激,阮氏三雄正好就坡下驴,他们打不得鱼,生活困顿,肚子里没什么油水,此时忍耐已久,忙开口道,“不妨事,不妨事,王大哥一番好意,我等若不领情,算什么朋友!”
说罢,三人便如风卷残云一般大吃大喝了起来。
这正是王伦想要的结果,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总得先叫三阮受了自己的恩惠,王伦才好劝说他们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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