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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无删减+无广告

南国的红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陈安说着说着,见小娥眼眶又有些发红,心里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愿意,那今晚就在这里睡下吧,但有一点,你要老老实实的,不许乱摸!”“嗯!我听大人的!”小娥这才擦擦眼泪,露出笑容。随后便一把揽住陈安,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陈安深吸一口气,为小娥拉了拉被子。此时一阵风动,吹过乌云,将月光遮掩了起来。应天府,皇宫内。灯火辉煌,明亮如昼。不过此时皇宫中的氛围却十分冰冷。奉天殿中。大明帝国的洪武皇帝朱元璋,此时已经怒火中烧,桌上一切能摔的东西都被他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当值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浑身颤抖着匍匐在地,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因为他们明白,愤怒的皇帝陛下,可是要杀人的。若是不小心被迁怒到,只怕就要九族不保。甚至殿外负责值守巡夜...

主角:朱元璋陈安   更新:2025-04-26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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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陈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南国的红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安说着说着,见小娥眼眶又有些发红,心里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愿意,那今晚就在这里睡下吧,但有一点,你要老老实实的,不许乱摸!”“嗯!我听大人的!”小娥这才擦擦眼泪,露出笑容。随后便一把揽住陈安,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陈安深吸一口气,为小娥拉了拉被子。此时一阵风动,吹过乌云,将月光遮掩了起来。应天府,皇宫内。灯火辉煌,明亮如昼。不过此时皇宫中的氛围却十分冰冷。奉天殿中。大明帝国的洪武皇帝朱元璋,此时已经怒火中烧,桌上一切能摔的东西都被他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当值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浑身颤抖着匍匐在地,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因为他们明白,愤怒的皇帝陛下,可是要杀人的。若是不小心被迁怒到,只怕就要九族不保。甚至殿外负责值守巡夜...

《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陈安说着说着,见小娥眼眶又有些发红,心里软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愿意,那今晚就在这里睡下吧,但有一点,你要老老实实的,不许乱摸!”
“嗯!我听大人的!”小娥这才擦擦眼泪,露出笑容。
随后便一把揽住陈安,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陈安深吸一口气,为小娥拉了拉被子。
此时一阵风动,吹过乌云,将月光遮掩了起来。
应天府,皇宫内。
灯火辉煌,明亮如昼。
不过此时皇宫中的氛围却十分冰冷。
奉天殿中。
大明帝国的洪武皇帝朱元璋,此时已经怒火中烧,桌上一切能摔的东西都被他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当值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浑身颤抖着匍匐在地,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因为他们明白,愤怒的皇帝陛下,可是要杀人的。
若是不小心被迁怒到,只怕就要九族不保。
甚至殿外负责值守巡夜的侍卫们,此刻都噤若寒蝉,直挺挺跪在殿门前,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现在都在祈祷一个人的到来......
终于,漫长的煎熬等待后,朱标出现在了奉天殿外,匆匆走来。
路上的侍卫和太监们看到朱标到来,个个都长出一口气。
救星终于来了。
朱标是个仁厚的太子,无论对任何人,始终都是和和气气,也从不随意责罚宫女太监等下人。
最重要的是,他和马皇后是唯二能劝慰朱元璋,让朱元璋消气的人。
马皇后身体抱恙,在寝宫休养,此刻能站出来的,也只有朱标了。
朱标还未走进奉天殿,便听得殿内不时传来物品碎裂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朱元璋愤怒的咆哮。
他并未急着进去,而是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毛骧。
毛骧一看见朱标,顿时激动道:“太子爷,您终于来了!您快些进去劝劝陛下吧,陛下年事已高,实在不能这样生气啊!”
朱标微微颔首,毛骧虽然被群臣咒骂,但归根结底是为皇家办事,因此朱标的声音也带了些关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爹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臣也不清楚......陛下晚上去了趟江宁县衙,待了大概半个时辰,然后就冷脸抱着长孙殿下出来了,等到把长孙殿下送下,陛下就在殿中发起火来了。”
“孤知道了。”朱标叹了口气。
没跑了!
能把自己老爹气成这副模样的,除了那江宁县令陈安,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说了什么,竟然把自己老爹气的这样失态。
他推门走进大殿,躲开迎面飞来的一个茶壶之后,面带笑容的走到朱元璋身边。
“爹,怎么突然生了这么大的气?您老年纪不小了,不能这样生气!”
殿内跪伏在地的太监宫女听到朱标的声音,都是长出了一口气。
朱标来了,他们总算是有救了。
果不其然,朱标立马说道:“你们怎么伺候的陛下?都滚出去!过后孤再狠狠的罚你们!”
太监和宫女们一听此言,个个都如释重负,立马退出了奉天殿。
朱标这才为朱元璋倒了杯茶,说道:“让儿子猜猜,是不是江宁县那个县令陈安惹的您?”
“八成是这小子胡言乱语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您等着,我马上让人把他抓回来问罪!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顿替您出气不可!”
朱元璋摆摆手:“你小子把咱当成小孩了?说这些哄人的话!再说朝廷官员,怎能随意抓捕?”
朱标闻言愣了一下,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按自己老爹的脾气,甭管是什么人,只要惹了他,他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统统先抓了再说。
可今天是什么情况?自己老爹竟然会宁愿生闷气,也不愿抓人问罪?
自己老爹固执得很,当然不会突然变了性子。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爹跟自己一样,对那小子有股莫名的好感!
但他现在最疑惑的,还是陈安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才能让自己老爹这么生气。
他再次问道:“爹,那陈安到底说了什么,才惹得您气成这样?”
朱元璋听闻此言,心中怒火再次烧了起来,但看见桌上已经没有东西可摔,他这才强行压下怒火。
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这小混蛋竟敢这样编排咱,等咱抓住他的把柄,非得打得他哭天喊地!咱是大明的皇帝,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竟然敢说咱忘本!”
“最可气的是,还给雄英讲了个故事讽刺咱是恶龙,真是反了他!咱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气!”
朱元璋气的脸色通红,一脚把椅子踢飞,大口喘着气。
朱标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想到,陈安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这么说自己老爹。
这小子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不过能把自己老爹气成这样还没被砍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陈安一人了。
朱标立马皱眉,怒道:“陈安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您不敬!”
“爹,您老等着,我马上带人去江宁县把他抓回来,他这样无君无父,就算再有才能,也不能用,应该尽早除掉!”
朱元璋当然知道朱标心中想的是什么。
若是真的想杀陈安,是不会把才能两字说的这么重的。
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顺着朱元璋,想要哄他消气。
朱标身为朱元璋嫡长子,当然知道此时更加不能忤逆朱元璋,否则一定会造成相反的结果。
到时可就谁都救不了陈安了。
所以想救人,就要先让朱元璋消气。
不过朱元璋气归气,倒是真没有想杀陈安的心。
虽然陈安那番忘本的话把他气的半死,但他同样夸过自己是比肩秦皇汉武的千古一帝。
就看在他是个为百姓办事的清官份上,饶了这小子一命吧。
朱元璋想到这里,怒火已经平复了大半。
他也不拆穿朱标,而是摆摆手:
“罢了,还是不要再提这个小兔崽子了!”
他接着冲殿外大喊:“毛骧,给咱滚进来!”
一直跪在殿外的毛骧立马一路小跑进了奉天殿,跪在朱元璋面前听命。
朱元璋冷声问道:“咱命你去做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毛骧立马道:“回陛下,臣已经派人将那峡谷都给摸清楚了!”
“里面并非是白莲邪教......而是一群天花病人。”

“大人,才过申时,您就关了县衙,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就算您不怕有人报知州府,也应该多为自己的仕途考虑!”
“您这样怠于政事,何时才能升迁啊!”
洪武十五年,大明江宁县。
陈安哼着悠闲欢快的小曲,拿起毛笔往鸡翅膀上刷蘸料。
一旁的刘师爷,一边端着调料盘,方便陈安蘸取,一边苦苦婆心的劝道。
“上报州府,我为何要怕?”
“本官治理的江宁县不好吗?”
陈安动作不停。
“师爷,今年江宁县的收成如何?”
“县衙里的粮库堆满,新建的粮库也满了,堆不下的粮食还在屋檐下放着......”
“税收如何?”
“今年上半年收上来的税抵得上以往一年,下半年抵得上以往五年!”
“那百姓又过得如何?”
“在大人的治理下,即便本县的财政收入增长了十倍有余,百姓的负担却更轻了,江宁县今年的户口又增加了八百户!”
刘师爷翘着的胡子微微抖动,一说起陈安上任江宁县令的这一年,他就很激动。
甚至端着蘸料的胳膊都在发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大人没来之前,江宁县百姓穿破烂,饿肚子,卖儿卖女者过半,冬天饿死冻死者不计其数!”
“大人来了,吃得饱,穿得暖,小孩都能读书了!”
“那不就得了?”
陈安撇撇嘴。
他运气不太好。
在21世纪的现代,陈安是一民农学院的学生,在试验田里脚下一滑,摔了个跟斗,就穿越到了大明洪武年间。
身份还是一名即将刚上任的县令!
在朱元璋手下做官!
要不是已经踏入了江宁县境内,身边还有一队护送的官兵,陈安都打算脚底抹油跑路了。
众所周知,朱元璋杀官吏,比杀鸡还狠。
公鸡打鸣,天还没亮的时候,官吏就要起来办公,一直到天黑才能下值。
待遇还十分的苛刻!
若是不贪,县令那点俸禄,堪堪只够一个三口之家吃饱饭。
可若是贪了?
千刀万剐,剥皮实草!
“本官就在江宁县,哪都不去,你跟着本官吃香的,喝辣的,岂不快哉?”
“本官要是升迁了,江宁还能有我这么好的县令?”
“绝对没有!”
刘师爷连连摇头。
他当师爷有些年头了,从来没有跟过陈安这么好的县令。
“这就对了!”
“只要本县还有一个人不能买车买房,三妻六妾,本县令就绝对不离开,不升迁!”
“为了江宁的父老乡亲,本县令要奋斗终生!”
陈安的话,令刘师爷肃然起敬。
刘师爷只是想陈安能升迁,自己这个师爷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只想到了自己的前途,自己的荣华富贵。
大人想的却是全县的老百姓!
这就是格局啊!
刘师爷不禁汗颜,举着调料盘的手臂,不由得抬得更高,让陈安以更加舒服的姿势蘸料。
“还不够味,去把我那个辣椒粉拿来,咱加上两勺。”
陈安咬了一口烤鸡翅膀,外焦里嫩,就是差点辣味。
大明洪武年间,调料还是奢侈品,也没有后世的辣椒。
陈安用的,都是自己这一年种的。
一年前,他在试验田摔了跟斗的时候,身上就带的几包种子,跟陈安一起来了大明。
数量不多,种下去也就刚好够吃,外加赚点小钱,还没那么多种子去给百姓种植,扩大生产。
“好嘞!”
刘师爷已经被陈安刚才那番话,感动的心服口服,当起狗腿子来也格外的有劲,屁颠屁颠的跑去厨房弄辣椒粉。
一想到能品尝到香辣鸡翅,刘师爷也不禁学着陈安轻哼了起来。
“烤鸡翅膀,我最爱吃......”
......
县衙这边烤着鸡翅,县衙外面的大街,一位富商打扮的老者也正啧啧称奇。
此人正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
他素来体恤百姓,今日有了点空闲,便乔装打扮,带着太子朱标微服私巡,探查民间疾苦。
走了半日,老朱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咱大明立国十五年了,虽然把鞑子赶出了中原,但离太平盛世还远着啊!”
此时正是二月末的春耕时节,一路上却有不少田地荒废,无人耕种。
路边还时不时的能看到衣衫褴褛,饿到皮包骨头的百姓。
“应天乃是咱大明的都城,都城附近的百姓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跟随在朱元璋身后的太子朱标,亦是忧心忡忡。
“很多百姓连春耕的种子都没有,又要如何度过今年?”
“户部发放到个州县的农耕工具和种子,远远不足......”
突然,朱标停住了话。
朱元璋狐疑的捋了捋胡须。
“标儿,没记错的话,咱们刚走过的两里地,似乎和其他地方不同?”
“不错!这两里路,两边不论是田是地,俱已耕种。”
“在田地里劳作的农户,没有之前我们看到的那般悲苦,虽是一身粗布衣裳,却还整洁,连补丁都没有几个......”
“个个身强体壮,不似别处的农户那般瘦弱,他们脸上还都有一种满足喜悦。”
“不同寻常!”
朱元璋心思缜密,沉吟道,“咱记得是走入了江宁县地界,眼前的景象就变了。”
“咱们继续往前走,再多看看!”
在朱元璋的印象里,江宁县并不出奇。
朝廷每年都会对治理百姓有功,政绩斐然的官员予以表彰嘉奖,从来没有江宁县的官员。
“街道铺设的倒是很平整,走起来方便。”
“路上来往的马车也不少,街上的贩夫走卒不仅多,还非常的忙碌......”
种种景象,都在彰显着江宁县城的繁华。
朱元璋不禁有些好奇,江宁县令是如何治理的。
这时,一阵奇异的香味钻进了朱元璋的鼻子。
“从墙那边传过来的!”
“这是什么味道,辛辣中带着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朱元璋估摸着是个大户人家的院子,也没多想。
然而又往前走了一阵,绕过了围墙,到了大街前面,朱元璋赫然发现,这座院子,竟然就是江宁县的县衙。
更让老朱错愕的是,县衙居然大门紧闭!
“《大明律》规定,每日卯时,官吏至衙门报道,称点卯;下午酉时,击鼓散堂,方可归家!”
“现在申时刚过,离散衙还有足足一个时辰,为何江宁县衙就已经关闭大门?”
“是菜市场的刽子手不够用了,还是挂在城门上的脑袋不够多?”

早朝制度盛行于明清两朝,规定官员每日必须上朝,不得有误。
这个规矩,便是从劳模朱元璋开始确立的。
陈安对此深恶痛绝,所以才会严格按照朝九晚五的作息时间上下堂。
饶是今日的早会仅仅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他还是困得呵欠连天。
没办法,天生的。
只要他人在县衙大堂,便没有不困的时候。
他喝干碗中茶水,伸了个懒腰,这才缓缓开口。
“今日早会便先如此吧,若是各司还有什么其他事,私底下找本大人说便是了。”
“希望诸位都能尽职尽责,为咱们江宁的发展贡献一份力。”
“我等明白!”堂下众人答应一声,向着陈安行了礼,便各自散去。
“大人,我也先行告退。”
刘师爷向着陈安一拱手。
陈安连忙道:“刘师爷等等,不如随我一同吃了早饭再走?”
刘师爷露出一个暧昧笑容,道:“老夫虽年纪大了些,但还未老眼昏花,察言观色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说罢嘿嘿一笑,转身离开。
陈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奈一笑,起身回了后院。
跟往常一样,小娥已经备好了早饭,见他回来,立马给他盛了一碗热粥。
粥里加了枸杞莲子等物,十分香甜。
连带着桌上的几个馒头、一碟咸菜,在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里,尽数被陈安风卷残云般迅速消灭。
小娥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仍旧不紧不慢地喝着粥。
陈安吃过饭后,不忘在小娥身上揩油一番,这才脱下官服,换上一身清爽衣衫,匆匆离去。
尽管小娥有些依依不舍,但陈安今日事务繁多,可没时间跟这清丽的小姑娘耳鬓厮磨。
早有几名换上便装的捕快等在县衙门口,见陈安一到,他们忙上前行礼。
陈安也不废话,摆手示意之后,便上了一匹白马,而后带着几名捕快,飞速向着城门处奔去。
因收复燕云十六州的缘故,明朝并不缺马。
所以江宁县衙中,也养着十几匹骏马,以供急事时用。
城中禁止纵马,陈安身为县令自然以身作则,因此待到出城以后,他才挥鞭加速,一路纵马前行。
约莫跑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才缓缓勒住缰绳,然后带马离开官道,行进一条不起眼的小路。
小路崎岖颠簸,只能缓慢前行。
又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陈安一行人才缓缓进了一处临河的峡谷密林。
入口处修筑了一道坚固的围墙,仅留一处并不宽阔的门用以通行。
围墙之上还有两处瞭望台,其中站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军士,他们手持弓箭,满脸戒备。
这处不起眼的峡谷,守卫相当严密,比之县衙犹有过之。
陈安勒马停在门前,大门立时便缓缓打开。
一名身披披甲的军士快步迎了出来,他黑巾蒙面,但眼神中却流露出对陈安的崇敬。
“见过大人!”
陈安此时已经下马,伸手扶住了躬身的此人,“不必多礼。”
他接着回头,对几名捕快道:“我去去便来,你们留在原地等我。”
接着他接过男子递过来的黑巾和黑手套戴上,这才跟随男子快步走进峡谷。
他的身后,有人正带着疑惑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峡谷之中。
......
陈安虽然说是去去便来,但实际上他在峡谷中足足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他直接将黑巾和手套摘下,随手丢进一旁的火盆里,任其烧成灰烬。
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在别人眼中有些莫名其妙,亦是为此行增添了几许神秘。
离开峡谷之后,他带人来到了十五里外的一处村子。
村子不大,在江宁县并不起眼。
但此处种的都是陈安的宝贝,是江宁赖以生存发展的根基。
土豆、玉米、红薯等高产作物应有尽有。
陈安身为农学院高材生,加之还有高质量的种子,教导百姓种植这些作物,于他而言并不难。
因为现在这些作物产量还未达到他的预期,加上种子数量有限,所以他才会安排了这一处村子先行种植。
待到产量稳定,便可以进献给朝廷,让大明的百姓,都能种上这些作物,都能吃上一顿饱饭。
陈安并不圣母,相反他还有些腹黑。
但他既然来到大明,便总该为百姓做点什么。
他在村子里一直待到下午申时方才离开。
迎着快要落到地平线下的夕阳,他回到县衙,马不停蹄换上官服,回到衙门大堂。
他又要迎来自己一天之中最痛苦的时光了。
照例放衙时要再点一遍卯,以防有人早退偷懒。
这个时候,也是陈安处理一天政务问题的时候。
县令县令,一县之令,自然要肩负全县各种大小事务。
正因事务繁而杂,因此县令们走马上任都会带些亲身随从。
敢于只带一个侍女便赴任的,放眼各朝各代,怕是也只有陈安一个了。
可偏偏他还将江宁治理的蒸蒸日上。
真可谓人比人,气死人。
......
与此同时,县衙不远处的一处茶楼中。
朱元璋正吃着点心,听着毛骧的低声汇报。
“你说那小子去了一处神神秘秘的峡谷?”朱元璋喝了口茶,淡淡问道。
“是,陛下。”
毛骧笃定的说,“那峡谷位置极为隐蔽,不但守卫森严,还有密林作为天然掩护,极难发现。不过臣已经派人严密监视,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臣!”
朱元璋微微颔首,示意毛骧继续说下去。
毛骧斟酌片刻,这才继续道:“这峡谷的守卫皆是黑巾蒙面全副武装,看上去极为神秘。”
“陈安出来后,便将蒙面黑巾与手套扔进火中焚烧殆尽。”
“末将有理由怀疑,此处峡谷,极有可能是白莲教这等邪教的藏身之处!”
朱元璋挑了挑眉毛,眼神变得有些冰冷,但并未说话。
毛骧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此处距离应天仅有三四十里,若当真如此,后果实在难料......臣恳请陛下立马派出锦衣卫,彻查此处峡谷!务必铲除白莲邪教!”

除了路面平整以外,街道两旁还修了排水渠。
从痕迹上来看,应该是刚刚完工不久。
江宁县地处江南,雨季漫长,若是没有排水渠,届时雨水倒灌无法排出,城内定然一片汪洋。
不过修建排水渠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没有足够财力支持是不行的。
如此看来,陈安倒是的确没有将商税自己挪用。
而是用到了百姓身上。
朱元璋对此还是颇为满意的。
但陈安的这些举措都是前无古人,这让朱元璋仍旧觉得看不透他。
过不多时,朱元璋便带着朱雄英来到了江宁县衙门口。
此时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是人山人海。
朱元璋征战多年,虽有了年纪,但身子骨却硬朗得很,他抱起朱雄英,硬生生在人群中挤出了条路。
来到前排之后,县衙内便一览无遗。
两列怀抱水火棍的衙役在院中站定,个个脸上都是肃穆神情。
陈安则是在刘师爷的陪同之下,端坐在队伍尽头的椅子上。
两个衙役合力撑着一个打伞,给他遮阴。
他一改平日的慵懒,穿着官服,神色威严。
一众小娘子指指点点,不时流露出羞涩笑容。
陈安面容俊朗,身材高挑,免不了被姑娘们青睐。
此时案件已经开审,陈安面前已经站了不少人。
这些人年龄、打扮各不相同,有男有女,有的满脸怒容,有的掩面哭泣。
朱元璋低声问身边的一中年男子:“老弟,这些人都是案犯?”
“老爷子不是咱们江宁本地人吧?”
男子看了朱元璋一眼,才道:“不全是,有的也是来打官司的,咱们县令大人七天审一次案,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都是当场断绝,而且几乎没有错判的!”
朱元璋眉头微皱:“审理案件一般不都是典吏来做么?实在遇上棘手的大案子,县令才会亲自审理,怎么你们江宁大事小情都是县令来审?”
“这衙门里的事,咱们怎么说得清楚?反正自从陈县令来到咱们江宁,咱们这儿就一直是如此审理案子的。”
男子一边摊手说着,一边踮起脚来探着脑袋往里瞧。
朱元璋粗略点了点人数,约摸有十多个,便继续追问道:
“这么多人,案子不少吧?”
男子道:“九个而已,此次案件不多,所以开始的也晚些。”
“老爷子你运气着实不错,刚好赶上这热闹。看完这次,可要再等七天才有的看喽!”
朱元璋皮笑肉不笑道:“是么,看来这县太爷倒是清闲!”
“这是什么话?”男子立马正色反驳,“咱们县令大人可绝不清闲!他忙着哩!”
“七天审理一次案子,还不叫清闲?”
男子解释道:“这老爷子你可有所不知了,咱们县令大人每日都忙着干铺路、建学堂这等利于咱老百姓的活儿!因此才会七天才审理一次案子!”
男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立时引得周围一阵不满。
“喊什么喊什么?让不让人好好看热闹了?”
朱元璋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真把县衙当成消遣之地了!
不过他也没阻拦,而且与百姓们一道,开始看起陈安判案。
因为他是半道插进来的,因此听的有些不明所以,便继续问身边的中年人。
“老弟,现在这判的是个什么案子?”
中年男子倒是好脾气,压低了声音继续给朱元璋解释:“这是今儿的第二个案子,是上次未判出结果的!”
“看来这陈县令也没有你们说的那般断案如神么,都有积压了。”朱元璋哼了一声。
男子却道:“嗨,这是例外!毕竟清官也难断家务事!”
“家务事?”
“不错,这案子算是家务事,县里老李家两个儿媳妇在争夺孩子。”
“争夺孩子?”朱元璋吃了一惊。
“正是,这老李家颇有家资,一大家人住在一栋大宅子里,他这两个儿媳妇同时怀孕,却有一人生下了死胎,为了家产,他这俩儿媳妇便有人将死胎遗弃,想要把对方的孩子抢过来抚养。”
“这事儿越闹越大,最后便到了陈县令这儿来了。”
朱元璋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万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案子。
实在是令他惊叹不已。
“孩子究竟是谁的?”朱元璋忍不住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男子接着说道:“不过有陈县令在,肯定很快就能辨认出来的。”
“就这么确定?”
男子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咱们县令大人可是包青天在世!”
“甭管多复杂多难断的案子,到咱们陈县令手里,便是手拿把掐。”
“而且陈县令还说了,他审理案子就跟韩信点兵一般,多多益善啊!”
朱元璋点了点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未曾想到,这江宁县的百姓,对陈安竟已崇敬到了这般地步。
仿佛只要陈安在,任何天大的事儿都能十分轻松的便处理了。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陈安懒散是懒散了些,能力倒是的确出众。
此时端坐在椅子上的陈安,倒是看着手中状纸,眉头逐渐紧锁了起来。
他跟朱元璋一样,根本想不到竟会有争夺孩子这等荒唐的案子。
此案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
这李家在江宁县算是大户,家主李老爷的两个儿子相差不到一岁。
因此这两个儿子成亲亦是一前一后。
更巧的是,两个儿媳竟也是前脚跟后脚,几乎是同时怀孕。
就在前几日,这对妯娌在同一天生产了。
但有一人生出来的却是死胎。
两人当然都不承认死胎是自己生的,于是矛盾就此产生。
李老爷当时并不在家,因此也无法断定究竟孰真孰假。
遂一纸诉状递到了陈安这里。
陈安虽然觉得头疼,但奈何李老爷是纳税大户。
用陈安自己的话来说,是为江宁县的发展作出突出贡献的人,他便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此案。
现在李老爷的两个儿媳都在他面前站着,一人掩面哭泣,一人却是气的杏眼圆睁。
陈安扶额问道:“你二人各执一词,都说孩子是自己的,着实令本官为难啊。”
那掩面哭泣的女人闻言,立马跪在地上,一边大喊冤枉,一边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大人,孩子是民妇亲生的!求您明鉴!”

待刘师爷走后,小娥便上前一把抱住陈安的胳膊,开始撒起娇来。
“大人,您就讲一讲嘛!求求您了!”
“听不到故事,我觉都睡不好了!”
陈安看着面前瞪着一双泪汪汪大眼的小娥,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一阵心猿意马。
从小娥怀中抽出胳膊,他笑道:“本大人今晚乏了,而且明日还有要紧事要做,择个良辰吉日,大人再给你讲!”
说罢他在小娥堪堪一握的腰上摸了一把,然后扬长而去。
“大人,您又欺负我!”
小娥这才反应过来,嘟着嘴一脸娇羞。
......
第二天。
待到陈安起床洗漱完,慢慢悠悠来到县衙大堂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原本县衙是没有这么多人的,但陈安嫌做起活来麻烦,加上手里又赚了不少钱,便让刘师爷多找了些人来干活。
毕竟人多力量大不是。
见到陈安,堂中众人都纷纷拱手行礼:“见过县令大人!”
陈安摆摆手:“好了好了,都免礼!”
说着他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起早已沏好的茶轻抿一口。
一名中年男子再向陈安行了一礼,随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男子名为王辰,是江宁县典吏,负责辅佐陈安的日常工作事物。
“大人,人都到齐了!”刘师爷屁颠屁颠来到陈安身边,低声说。
陈安微微颔首,看着堂中众人,这才缓缓开口道:“放眼历史,农耕都是各朝各代的根基,如今万物复苏,马上便是春耕之时。”
“所以咱们县衙现在的头等大事,便是保证农耕的顺利进行,捕快和衙役们这些日子多往乡下跑一跑,若是有人敢顶风作案,不必留情,给本大人狠狠处理!”
张大力立马大步走出,向着陈安一拱手:“大人放心,在下定当不辱使命!”
他本是穷苦人出身,陈安来到江宁县之后,见他嫉恶如仇,且身上有些武艺,并非寻常的庄稼把式,便直接将他收在身边,担任捕快。
在陈安的授意撑腰下,张大力亲手抓了不少为祸江宁县的恶徒,被陈安直接擢升为捕头。
因此张大力对陈安感恩戴德,只要是陈安下的命令,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完成。
陈安摆摆手,接着对一名中年男子道:“林司吏,你亲自带着吏房将告牌发下,让各个村子的木铎老人、里长、粮长到县衙来,本官有事安排。”
“是,大人。”吏房司吏林俊峰答应一声,拱手去了。
安排完杂七杂八的各种事务之后,陈安便开始听取各房司吏的汇报。
他虽然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可几名司吏却是丝毫不敢怠慢,从头至尾都态度恭敬、认认真真。
他们可都是见过陈安的雷霆手段的,因此对这个年轻县令始终都抱着一丝敬畏。
刚上任的时候,陈安身边只有贴身侍女小娥,江宁县衙一众衙役和胥吏都感到十分震惊。
他们还从没见过哪个县令上任是不带师爷和随从的。
县令一职听起来不大,但需要管理一县的事务,并不轻松。
若是手底下没人,自然更为艰难。
指望当地人配合你一个外来的,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此江宁县衙众人并未将陈安这个年轻县令放在眼中,对他阳奉阴违。
陈安也不负他们期望,在上任的一个月时间里,除了每日按时上下堂以外,什么都不做。
更是将所有事务全都交给底下的胥吏们去做。
没过多久,江宁县新来的县太爷是个废物的说法,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陈安对此毫无反应,因为这便是他想要的局面。
等县衙的一干胥吏放松警惕之后,陈安便向他们挥出了屠刀。
他不但招揽了二三十个如张大力一般健壮的年轻人,重新组建了四班唯自己马首是瞻的衙役。
还请出了在江宁县担任多年师爷、但已归隐的刘师爷。
接着便向一众胥吏发难,以雷霆之势将那些人抓捕归案。
随后便按流程将这些人的罪状递交到应天府衙门。
但这一干胥吏在江宁县经营多年,自然不会这般轻易就被扳倒。
罪状刚刚交上去,陈安便被上级要求,将这些胥吏押往应天府重审。
陈安答应的极好,表示立马派人将这些人押往应天府。
不料到了半路,车队突然失事,摔下悬崖。
被押解的一众胥吏几乎死伤殆尽,连几名随行捕快都受了伤。
派下来调查的御史都没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最终此事宜陈安被罚俸禄半年草草结束。
胥吏们被陈安的狠厉震慑,由此在江宁县,也无人再敢于挑战陈安的权威。
人都是惜命的,他们也怕自己出门的时候遭遇飞来横祸......
但他们畏惧陈安的手段,却不代表会对陈安心悦诚服。
虽然明面上不敢再表现出什么,但背地里却对陈安恨得牙痒痒。
毕竟在陈安来之前,他们为祸乡里,鱼肉百姓,这些都无人问津,大家过得喜笑颜开。
可陈安来之后,他们非但不能再随意盘剥,还要对那些无知小民态度良好。
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所以江宁县,一直都盘旋着一片阴云,只等时机一到,便要落下暴雨。
而置身在阴云之下的陈安,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却并不在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个现代人还怕这些土著?
来到大明,既然无法置身事外,那便在这江宁县做出一番事业出来!
也不枉自己穿越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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