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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贺寒宋纬钧前文+后续

漫漫长夜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杨国华被自家侄女这态度弄得一愣。“柳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他皱起眉头,转头对贺寒笑了笑,“阿寒,你别介意。”“没事叔,不过我真不吃,队里还有点事,我先去忙。”“那路上慢点。”“知道了叔。”贺寒看向杨柳,“柳儿,我走了。”杨柳扭头没搭理他,贺寒笑了笑,冲着杨国华一点头,便转身走了。送走贺寒,杨国华沉着脸,看向杨柳。“柳儿,你跟我进来。”杨柳不情不愿地跟着进了屋。杨国华看着她,眉头紧锁。“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宋知青?”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和担忧。“你跟阿寒眼看着就要定下来了,你要是三心二意,对得起谁?”“阿寒那孩子多好,你别犯糊涂!”杨国华是真的替侄女着急,也怕她行差踏错,辜负了贺寒。杨柳心里又气又委屈,还有一...

主角:贺寒宋纬钧   更新:2025-04-26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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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寒宋纬钧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贺寒宋纬钧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漫漫长夜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国华被自家侄女这态度弄得一愣。“柳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他皱起眉头,转头对贺寒笑了笑,“阿寒,你别介意。”“没事叔,不过我真不吃,队里还有点事,我先去忙。”“那路上慢点。”“知道了叔。”贺寒看向杨柳,“柳儿,我走了。”杨柳扭头没搭理他,贺寒笑了笑,冲着杨国华一点头,便转身走了。送走贺寒,杨国华沉着脸,看向杨柳。“柳儿,你跟我进来。”杨柳不情不愿地跟着进了屋。杨国华看着她,眉头紧锁。“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宋知青?”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和担忧。“你跟阿寒眼看着就要定下来了,你要是三心二意,对得起谁?”“阿寒那孩子多好,你别犯糊涂!”杨国华是真的替侄女着急,也怕她行差踏错,辜负了贺寒。杨柳心里又气又委屈,还有一...

《重回八零:手撕知青后,嫁给糙汉当富婆贺寒宋纬钧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杨国华被自家侄女这态度弄得一愣。
“柳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他皱起眉头,转头对贺寒笑了笑,“阿寒,你别介意。”
“没事叔,不过我真不吃,队里还有点事,我先去忙。”
“那路上慢点。”
“知道了叔。”贺寒看向杨柳,“柳儿,我走了。”
杨柳扭头没搭理他,贺寒笑了笑,冲着杨国华一点头,便转身走了。
送走贺寒,杨国华沉着脸,看向杨柳。
“柳儿,你跟我进来。”
杨柳不情不愿地跟着进了屋。
杨国华看着她,眉头紧锁。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宋知青?”
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和担忧。
“你跟阿寒眼看着就要定下来了,你要是三心二意,对得起谁?”
“阿寒那孩子多好,你别犯糊涂!”
杨国华是真的替侄女着急,也怕她行差踏错,辜负了贺寒。
杨柳心里又气又委屈,还有一丝被误解的难堪。
她怎么可能还惦记宋纬钧那个渣滓!
可那个计划,她又没法跟三叔解释。
“三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跺了跺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三叔那不信任的眼神,她心里更堵得慌。
索性一扭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杨柳背靠着门板,心里乱成一团麻。
都是她出的馊主意!
什么将计就计!
现在好了,贺寒去“牺牲”自己了,她倒在这里生闷气,还被三叔误会。
她就不该提那个什么破计划!
就不该让贺寒去跟周婷那个女人假意周旋!
她烦躁地在屋里走了几圈,目光落在了放在桌角的布料和针线笸箩上。
那是她特意扯来给贺寒做衣裳的。
心里那股无名火,忽然就找到了一点宣泄口。
她坐到桌前,拿起剪刀和布料,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开始裁剪起来。
剪刀咔嚓咔嚓响着,像是要把心里的烦闷都剪碎。
她埋着头,一针一线地缝着。
夜渐渐深了。
窗外只有虫鸣声。
杨柳也不知道自己缝了多久,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脖子也酸得厉害。
最后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桌上摊着半成品的新衣裳,针线还穿在布料上。
......
天刚蒙蒙亮。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和呼喊声,将杨柳从睡梦中惊醒。
“杨柳姐姐!杨柳姐姐!快开门啊!”
是贺盈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慌。
杨柳一个激灵,猛地坐直身体,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来了!”
她匆忙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贺盈眼睛红肿,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盈盈,怎么了?”
“不好了!杨柳姐姐!”贺盈抓住她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我哥......我哥他被抓了。”
屋里的杨国华和刚起床的何桂花也听到了动静,连忙走了出来。
“盈盈,出啥事了?阿寒怎么了?”杨国华急声问道。
贺盈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也不太清楚,早上有人跑来家里说,说周婷......周婷说我哥耍流氓!”
耍流氓?!
这三个字像晴天霹雳,炸得杨柳眼前发黑。
怎么会这样!
肯定是宋纬钧!是他搞的鬼!
杨柳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别的,转身就往外跑。
“柳儿!”杨国华也急了,跟着追了出去。
何桂花也一脸担忧地跟在后面。
杨柳一路跑到知青院。
果然,院子门口和里面都围满了人,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挤进人群。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央的贺寒。
他身边站着村长和大队长。
而宋纬钧正站在他对面,唾沫横飞,一脸义愤填膺。
“......贺寒这种行为,简直是败坏我们下乡知青和贫下中农的良好关系!是对周婷同志身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们要求大队必须严肃处理,给我们周婷同志一个说法!”
周婷则站在宋纬钧身后,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像是在哭泣。
杨柳下意识看向贺寒,只见他面色潮红,眼神也有些涣散。
“寒哥?”
杨柳走过去,想要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但是指尖刚刚碰到他的胳膊。
贺寒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手甩开,“别碰我!”
力道之大,让杨柳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倒在地。
贺寒红着眼,想要上去扶起她,可很快他就把手收了回去。
杨柳看着贺寒的反常,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中药了。
“三叔!快!送寒哥去卫生所!”
杨国华刚要带贺寒走。
宋纬钧却一步拦在了他们面前,“不能走!”
“贺寒现在是嫌疑人,他不能走!”
宋纬钧刚说完,杨柳扬手扇在了他的脸上,“你说寒哥对周婷耍流氓?你有证据吗?!”
宋纬钧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杨柳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
而且还是为了贺寒!
这个女人,不是应该恨不得贺寒去死吗?怎么反倒处处维护他?
宋纬钧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指着杨柳,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还护着他?”
“我亲眼看到的!就是贺寒他......”
杨柳根本不给他继续污蔑的机会,直接打断。
“你亲眼看到?”
她冷笑一声,环视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村民。
“现在是上工时间,大家都在地里忙活,你倒是清闲,还这么巧的碰到了寒哥对周婷耍流氓,这么凑巧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有遇到过?”
“不过,有件事你说的对,这件事必须严查,我未婚夫的名声,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人污蔑。”
她微微侧头,看向旁边脸色依旧潮红,眼神有些迷离的贺寒。
“寒哥我问你,你早上到现在,都吃了些什么?”
贺寒似乎有些迟钝,他看了看杨柳,又茫然地扫视了一下周围。
最后,他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指向桌子上放着的一个搪瓷杯子。
站在宋纬钧身后的周婷,在看到贺寒指向那个杯子时,身体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惊恐。
那个杯子......她还没来得及收拾!

背着儿子聊八卦,贺母眸光闪烁,笑着招呼。
“阿寒回来了。”
贺寒走进堂屋,把手中提着的那个蓝色布袋,递给正在择菜的贺母。
贺母知道儿子不开心,顺口就道:
“刚盈盈就是口无遮拦,你别放在——”
蓦地,贺母瞥见门外的杨柳,话卡在喉咙里。
杨柳脚趾扣出一座城堡了。
面上竟还笑得温和,“贺姨,我来借一下针线。”
针线?
贺母愣了下,古怪地看她一眼。
脸上却温柔地应了,手在围裙上搓了两下,道:“那我去拿。”
贺母一走,杨柳有些局促,她很久没来这了。
她跟贺寒算得上青梅竹马,记忆里,还是她妈还在世,两家走得很近,两家母亲见小孩这么合得来,便口头定下娃娃亲。
又有谁知道,两家后来会发生那么多意外。
杨柳父亲牺牲,母亲随即离去,贺叔为救人葬送性命,贺母因此郁郁寡欢,杨柳和贺寒,一夜间被迫长大。
父母走后,杨柳跟贺寒渐行渐远,而贺寒也仿佛察觉到什么了,逐渐疏远了她。
后来新的一批知青下乡,杨柳就跟宋纬钧看对眼了,闹着非他不嫁。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上辈子,两个人就这样,永远地错过了。
正想着,贺寒就从厨房走出来,拿着个搪瓷杯,递给她:
“喝点热的。”
杨柳尝了一口,有些惊讶。
是红糖水?
刚才她突然跑出来,这会腹中空空,确实因为贫血,有些眩晕。
她没想到,贺寒这么细心。
“谢谢。”
喝了两口,甘甜的糖水滋润到喉咙里。杨柳脸色红润了些。
贺母始终没出来,贺寒也不是那种会说场面话的人。
倒是贺盈,悄悄从灶房探出脑袋,看了她好几眼,欲言又止的。
贺寒坐下来,顺手择着贺母还没摘完的长豆角。他神情专注,长袖撸起来,干活时,肌肉一鼓一鼓的,跟那张冷峻的脸,有些不搭。
“寒哥,你刚是从镇上回来?”
猝然听到这声寒哥,贺寒深邃的眼眸,看过来。
半响,应了声:“嗯。”
“去干什么?”
“有点事。”
杨柳:“......”
杨柳记得,印象里,贺寒话没这么少的呀。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暖场了。
其实她上辈子做服装生意,走南闯北的,说起话来也一套一套的。但那些路数,让她用在贺寒身上,总觉得,玷污了他。
未免尴尬,杨柳只能站起来,看了眼院中的那颗柚子树。
这还是两人八岁那年,一起栽种的。
算算,如今已过去十年了。
粗壮的树干笔直往上,枝繁陆茂,几乎成了夏日里遮蔽乘凉的最好去处。
见她在打量,贺寒难得停下手中的活儿。
“现在还没熟,等过半个月才能摘。”
杨柳嗯了一声。
她可不是想吃,印象里,这棵柚子树光长个,结出的果子酸掉大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贺母终于出来了。
看院子里两人不生不熟的模样,她把针线盒放在桌上,打量了一眼杨柳额头的伤,说:
“柳儿,阿寒去镇上切了点肉,你留下吃了再回去。”
“不,不用了。”
杨柳赶紧摇头,拿起东西就要走。
搞得她好像是特地来蹭饭的,这多不好。
看她走的坚决,贺母叹了口气,看了眼还呆坐在的儿子,有些恼他是根木头。
“哎,这丫头,阿寒,你快去送送,这都天黑了。”
贺家的小院位置有点偏僻,女孩走夜路确实不便,此刻暮色渐浓,贺寒起身追了上去。
一路无言,两人很快走到家门口。
杨柳转身,刚要邀请默默跟着的男人进去坐坐,就听见一道儒雅随和的声音响起:
“杨柳,你醒了?”
隔壁院子,宋纬钧走了出来,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杨柳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看到宋纬钧。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长裤,鼻梁上戴着银框眼镜,斯斯文文,眉宇间有几分淡淡的书卷气。
杨柳皱眉,看了他一眼。
随后对身后的贺寒道:“进屋坐会?”
贺寒一愣,不知怎地,本来就想走的他莫名就跟了进去。
宋纬钧这才注意到杨柳身后的贺寒。
他神情古怪,心想这贺寒不是村子的恶霸吗,杨柳怎么跟他在一起?
但他在门口踌躇半响,却不敢进门。
虽然在他看来,自己跟杨柳两情相悦,但杨国华夫妇对他可一点都没好脸色。
杨柳长得漂亮,还能干,十里八乡的媒婆都来打听过她。
杨国华夫妇觉得,就算杨柳要嫁也要挑个离家近,家境殷实些的。
他这样的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除了那张脸能看,哪里能让杨柳依靠了?说不定他还得吃软饭。
尤其杨柳想不开以死相逼,两口子就更讨厌他了。
昨天见他在门口徘徊,就差没拿出笤帚赶人了。
“哎哟,柳儿,你可算回来了,还以为你......”
又想不开了呢。
何桂花的话到嘴边,又噎了进去。
罢了罢了,别提这事了,想起当家的提醒,桂花婶立即转变口风。
“柳儿,婶子也想通了,你要嫁宋知青也不是不行,但嫁归嫁,咱一定不能上赶着。他宋知青既然不当上门女婿,那就要拿出实力来。成亲可是大事,这礼数咱不能不废,他至少得......”
杨柳一时没察,哪料到她突然说这些。
不由得往身后看去,却见贺寒落在身后,在院子里跟她三伯说话。
心里于是松了一口气,赶紧解释:
“三婶!你误会了!谁说我要嫁给宋纬钧的。”
“啊?”何桂花顿时一愣:“那,不嫁了?”
“不嫁,死也不嫁!”
杨柳说的很是坚定。
何桂花看了她好久,似乎在确定她不是在胡话。
毕竟这丫头前天还念叨着不让她嫁宋纬钧就去寻死,今儿就死也不嫁宋纬钧。
这变化如此之快,让别人怎么敢相信?
杨柳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太匪夷所思,但她也没解释,反正很快她就会用行动来证明。

两人对视了足足十几秒。
贺寒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后背紧紧抵住房门,他大口喘着气,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你,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变形。
门内传来杨柳带着哭腔和羞愤的声音:“有,有虫子!”
虫子?
贺寒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但脸上的热度丝毫未减。
刚才那画面,挥之不去。
他喉咙发干,有些狼狈地道:“那你小心点,我,我在外面。”
洗漱间里,杨柳的脸红红的,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害羞。
她飞快地冲洗干净,胡乱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
等她红着脸走出洗漱间时,就看见贺寒正蹲在地上铺着被子。
这是打算睡地上?
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了上来。
杨柳几步走过去,弯腰就把地上的被褥抱起来,猛地扔回了床上。
“你这是干什么?”
贺寒被她的举动惊得站起身,转过来看着她。
对上她带着怒气的眼睛,他有些无措。
“我睡地上,你睡床......”
“贺寒,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了,睡一张床上不过分吧?”
“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成见?”
“没有......”贺寒不知道杨柳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今晚就睡一起,不然我看这婚也别结了。”
“我......我去洗澡。”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抓起自己的换洗衣物就冲向了洗漱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洗漱间里水声哗哗响着,却迟迟不见他出来。
杨柳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后来实在撑不住,眼皮越来越沉。
她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水声终于停了。
贺寒磨蹭了许久,才穿着干净的衣服,从洗漱间出来。
他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床上的人。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灯光下,杨柳侧身睡着,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呼吸均匀绵长。
她似乎睡得很沉。
贺寒站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刚才在洗漱间发生的那一幕,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
挥之不去。
他看到了她不着寸缕的样子。
那白皙细腻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段......
光是回想,就让他脸上再次烧起来,心跳也乱了节奏。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走到床边,弯腰抱起床上的被子。
然而,不等他拿起来,床上的杨柳忽然动了动。
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正好面朝向他这边。
然后,她的手臂伸了出来,像是无意识地寻找着什么。
下一秒,那柔软的手臂就抱住了他正准备抽回的小臂。
贺寒浑身一僵。
手臂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整个人都定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她抱得很紧,脸颊还蹭了蹭他的胳膊,像只依赖主人的小猫。
这下怎么办?
抽回手,肯定会吵醒她。
不抽回......就这样站一晚上?
他僵硬地站了好一会儿,手臂都开始发麻了。
怀里的人却睡得更安稳了,嘴角甚至还微微翘起,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贺寒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动了动。
杨柳只是咂咂嘴,抱得更紧了。
他彻底没辙了。
最终,他只能极其缓慢地,顺着她的力道,在她旁边的空位上躺了下来。
木板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她的动静。
还好,她没醒。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只隔着不到一拳的距离。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颈侧。
贺寒身体绷得像块石头。
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感官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这一切都让他心猿意马,难以平静。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可脑海里,白天她仰头看他时亮晶晶的眼睛,电影院里她指尖划过他手背的触感,还有刚刚洗漱间里那惊鸿一瞥......交替出现。
一股燥热迅速蔓延至全身。
贺寒紧闭着眼睛,不让自己乱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燥热终于褪了下去。
清晨。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贺寒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他猛地睁开眼。
然而,他的脑海里却都是醒前他做的那个荒唐梦境。
轰的一声,他的脸颊连同耳根,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就在这时,身边的杨柳动了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刚醒来,眼神还有些迷蒙。
看到近在咫尺的贺寒,发现他脸红得异常,眼神躲闪,不敢看她。
“寒哥,你怎么了?”
杨柳坐起身,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你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他昨晚淋了雨,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关心则乱,她下意识地就想伸出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别碰我!”
贺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往后一缩,动作幅度大得几乎要掉下床去。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杨柳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脸上的关切,也一点点凝固。
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
他真的那么嫌弃她吗?
想到这,杨柳的眼睛不觉染了红。
反应过来的贺寒立马意识到刚刚有些过分,“柳儿,我不是......”
杨柳不听他说完,直接进了洗漱室。
贺寒叹息一声,一把扯下床上的被单扔进了脸盆里。
外面的雨停了,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招待所。
离开前,贺寒故意给老板多留了些钱,当作换洗费。
回村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贺寒几次想开口,看看她,又看看前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乱糟糟的,全是昨晚的尴尬和早上的窘迫。
她一定生气了。
肯定误会他嫌弃她。
可那件事,要他怎么解释?
杨柳目不斜视,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路。
心头像堵了一团棉花,又闷又沉。

夜色沉沉。
杨柳洗漱完后就躺在了床上,想着贺寒的模样,她兴奋得抱紧了被窝。
就在她准备闭眼睡觉时,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鸟叫声。
“布谷......布谷......”
杨柳皱紧眉头,瞬间坐了起来。
这声音,不是她跟宋纬钧之前约定的暗号吗?
以前的杨柳,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立刻跑出去见宋纬钧。
可是现在......
跟她有什么关系?
杨柳翻了个身,背对着墙壁,假装没听到。
她才不想理会宋纬钧。
那个人,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然而,鸟叫声没有停止。
杨柳被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想要阻止那恼人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她的房门直接被推开了。
“啊,抓......唔。”
杨柳惊恐地从床上蹦起来,刚要喊救命,宋纬钧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捂住杨柳的嘴。
“唔唔唔!”
杨柳惊恐地瞪大眼睛,用力地挣扎起来。
但是她的力气怎么能抵得过他一个大男人的力气,直接被她压在了门上。
“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
杨柳拼命点头,宋纬钧看着她眼角泛起的泪花,到底是心疼地松开了手。
这一次,杨柳果然没在喊。
宋纬钧松了口气,把杨柳抱在怀里,“柳儿,我知道是杨国华逼迫你嫁给贺寒的对不对?”
杨柳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试图挣开宋纬钧的怀抱,“宋纬钧,没有谁逼迫我,你放开我。”
“我不相信,你那么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嫁给别人。”
杨柳心中一阵恶寒。
这个宋纬钧,真是自恋到无可救药。
她也为之前的自己感到可悲,怎么就眼瞎喜欢上这种人。
“柳儿,别嫁给贺寒好不好?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熬,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你。”
“我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所以呢?”面对宋纬钧的惨样,杨柳十分淡定,“需要我给塞几个馍馍回去吃吗?”
宋纬钧怔住了,之前只要他卖卖惨,杨柳就会颠颠地跑过来嘘寒问暖。
可今天,她怎么突然变了个样?
“柳儿,只要你跟我说一句,你不嫁给贺寒了,我就立刻带你走,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这个破地方了,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然后在生好多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你要和我私奔?”杨柳惊讶地看向宋纬钧。
“对,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杨柳低下头,“可是我......”
宋纬钧以为她心软了,立马趁热打铁,“柳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发誓我以后会对你好。”
宋纬钧三根手指头立在耳侧。
杨柳抬起头,嘲讽地扫过宋纬钧,““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宋纬钧,之前是我眼瞎,所以看上了你,但是现在我是贺寒的未婚妻,所以现在请你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杨柳的态度
“不,柳儿,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告诉我杨国华她是怎么逼迫的你?”
“宋纬钧,我再说一遍,我是自愿嫁给贺寒的,我喜欢他,我爱他,我要嫁给他,跟你跟我三叔没有任何关系!”
她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宋纬钧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他死死盯着杨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喜欢那个贺寒,你一定是骗我的,你肯定还在生我的气。”
“啪!”
杨柳突然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宋纬钧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宋纬钧被打懵了。
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柳。
“你,你敢打我?”
杨柳冷笑一声,眼神鄙夷。
“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清醒,宋纬钧,你以为自己读了点书就了不起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得上我吗?你配得上贺寒一根手指头吗?”
她毫不留情地痛骂着,将上辈子的怨气,这辈子的厌恶,统统发泄出来。
宋纬钧被骂得体无完肤。
看到杨柳这般架势,宋纬钧终于慌了。
他猛地抓住杨柳的手,眼神变得疯狂起来。
“杨柳,这都是你逼我的!”
他怒吼着,猛地朝杨柳扑过去。
杨柳毫无防备,被他压在了床上。
“宋纬钧,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生米煮成熟饭,我看哪个男人还要你这只破鞋!”
宋纬钧疯了一样,扑过去就要撕扯杨柳的衣服。
“宋纬钧,你不能唔!”杨柳刚要喊,宋纬钧不知道拿起了什么东西直接塞进了杨柳的嘴里。
“唔......”杨柳惶恐地睁大了眼睛,泪水凝结在眼底,她扭动着身子,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挣开。
但此刻的宋纬钧就跟发了情的畜生。
杨柳扑腾着,她猛地抬起腿,用力一个提膝狠狠地踹向宋纬钧的命根子。
宋纬钧身形一顿,立刻捂着裆痛苦地向后倒去,“臭娘们,你竟敢踢我!”
杨柳快速从床上跳起,随后抄起立在门边的扫帚朝着宋纬钧打去。
宋纬钧顾不上疼,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跑,他跳上草垛,爬向墙头。
走前还不忘回头看杨柳一眼,“柳儿,我还会来找你的!”
杨柳看着宋纬钧突然笑了。
宋纬钧被笑得毛骨悚然,就在他不知道杨柳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到她大喊:“抓流氓啊!”
听到动静的杨国华披着外衣拿着耙子就出来了,“怎么了柳儿?”
“三叔,有人爬咱家墙头,但是我没看清是谁。”杨柳之所以刚刚在屋里没喊人,就是怕人误会。
但现在,没有人看到他进她屋,只看到了他爬墙头。
“哪个千杀的敢爬我墙头!”杨国华冲出院门,借着昏暗的月光,一眼就看到摔倒在墙角的宋纬钧。
杨国华怒火更盛,抄起耙子冲着宋纬钧抡了过去。
“好你个宋纬钧,三更半夜,竟敢爬我墙头。”
杨国华怒吼着,扫帚毫不留情地朝宋纬钧身上招呼。
杨柳也跑了出来,然而她不经意地一扫,却看到了小树林中闪过的一道背影......

贺寒猛地转过头。
对上她泪眼婆娑的脸,他瞳孔骤缩,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柳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色,和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果然是默认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泪水却流得更凶。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那咱们不如把婚事退了。”
说完这句,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转身就要跑开。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彻底崩溃在他面前。
“退婚”两个字,像两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贺寒的心脏。
血淋淋的疼。
他猛地站起身,长臂一伸,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
杨柳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一个趔趄,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扯了回来。
天旋地转间,她撞进一个坚硬滚烫的胸膛。
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她惊愕地抬起头。
对上的是一双猩红的,充满了痛苦、挣扎和疯狂占有欲的眼睛。
还不等她反应。
贺寒低下头,滚烫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
杨柳的眼睛倏地瞪大。
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粗暴而滚烫。
像是积蓄了太久的火山,一朝喷发,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他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掠夺着她的呼吸,她的神智。
他的手臂铁箍似的紧紧搂住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杨柳被他吻得几乎窒息。
起初的惊慌过后,是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属于他的气息和温度。
她能感受到他吻中的那份绝望与占有。
她不再挣扎,笨拙地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
她的回应像是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贺寒体内所有的引线。
贺寒只觉得身体的欲望一下冲破而出,他揽着她纤细的腰肢。
细细密密的吻,如同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
杨柳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只能依靠着树干和他手臂的力量支撑着。
梦里旖旎的画面再次浮现。
贺寒的呼吸猛地一重。
就在这意乱情迷,一切即将失控的边缘。
一个清脆又带着点疑惑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大哥?杨柳姐姐?”
“你们在这儿啊?”
声音由远及近。
贺盈拨开挡路的树枝,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当看清树下紧紧相拥,衣衫不整的两人时。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
空气瞬间凝固。
贺寒和杨柳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
下一秒,两人触电般猛地分开。
贺寒下意识地将杨柳往身后藏了藏,手忙脚乱地替她拉好敞开的衣襟,扣好扣子。
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眼神慌乱地看向别处,不敢与妹妹对视。
杨柳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低着头,脸颊滚烫,连耳垂都变成了粉红色。
贺盈看看自家大哥狼狈的样子,又看看杨柳姐姐恨不得埋进地里的鸵鸟样。
再联想到两人刚才几乎要揉进对方身体里的姿势......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小脸唰地一下也红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跑。
贺盈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消失在树丛后。
林间只剩下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杨柳慌乱地躲在贺寒宽阔的后背,手指颤抖着,整理衣襟,扣好那颗解开的纽扣。
脸上烫得厉害,像被火烧过一样。
她不敢抬头,也不敢去看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尴尬和暧昧的气息。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更没有提起刚才那近乎失控的冲动行为。
沉默在蔓延。
最终还是杨柳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安静。
她轻轻拽了拽贺寒的衣角,声音还有些发颤,带着未散的情欲沙哑。
“寒哥,你......你刚才为什么跟宋纬钧动手?”
贺寒背对着她,肩膀微微动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答。
林间的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燥热。
他只是不想让那个姓宋的,再有机会靠近她,用那些污言秽语玷污她。
见他不说话,杨柳心里又急又气。
这个闷葫芦!
她绕到他身前,仰起红扑扑的小脸,固执地看着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他又胡说八道惹你了。”
“寒哥,”她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将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以后别总是跟他过不去,好不好?”
话音刚落,杨柳明显感觉到贺寒的身体倏地一僵。
抱着她的手臂,也收紧了力道。
他误会了。
他肯定是以为,她还在乎宋纬钧,还在为宋纬钧说话。
这个傻子!
杨柳又气又无奈,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他沉沉看过来的目光,那里面果然带着一丝受伤和探究。
“你别多想!”
杨柳急了,连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宋纬钧他就是个畜生!”
“你跟一个畜生动手,万一失手打重了,惹上麻烦怎么办?”
“为了那么个玩意儿脏了自己的手,多不划算!”
她语气又快又急,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和不屑。
听到她气急败坏又带着维护的话,贺寒眼底的阴霾,终于一点点散去。
胸腔里那股憋闷的酸涩感,也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意取代。
原来,她是在担心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熨帖极了。
先前因为宋纬钧那些话而升起的疑虑和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他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眼角,和那气鼓鼓撅起的小嘴。
只觉得可爱得紧。
贺寒低低地嗤笑一声。
在杨柳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再次低下头。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刚才那般狂风暴雨。
而是带着一丝惩罚,一丝安抚,和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刚才的尴尬和旖旎,似乎都随着那温柔的吻,消散在风里。
两人手牵手一起回到了杨家。
快要到门口时,杨柳就看到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女人站在杨家院门外,正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
周婷?
她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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