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八都小说 > 女频言情 > 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游意娇江随全文+番茄

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游意娇江随全文+番茄

良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突然出现的帅气少年,让周围女生眼睛一亮。“各位——”江随尾音拖得懒散,阳光穿透她发尾的蓝灰挑染,在陆夜安衬衫第二颗纽扣上投下细碎光斑。她蜷起食指,敲了敲陆夜安的胳膊:“陆老师昨晚在捷心酒吧喝莫吉托的时候,说他最讨厌主动的女生,大家散了吧。”“捷心?那不是......”一个丸子头女生忽然倒抽冷气,指甲掐进奶茶杯塑料膜,“市中心的gay吧?”头顶簌簌作响的银杏叶忽然静了半拍。陆夜安腕骨处的铂金袖扣折射着他眼底的冷光。他垂眸看向挑染狼尾发型的少年,对方卫衣领口露出的锁骨正随着憋笑轻轻颤动。“嚯——”人群发出整齐的惊叹。陆夜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刚要开口,江随突然搭住他肩膀。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息扑面而来。“所以诸位懂了吧?”江随冲呆若木鸡...

主角:游意娇江随   更新:2025-04-26 15:2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游意娇江随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游意娇江随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突然出现的帅气少年,让周围女生眼睛一亮。“各位——”江随尾音拖得懒散,阳光穿透她发尾的蓝灰挑染,在陆夜安衬衫第二颗纽扣上投下细碎光斑。她蜷起食指,敲了敲陆夜安的胳膊:“陆老师昨晚在捷心酒吧喝莫吉托的时候,说他最讨厌主动的女生,大家散了吧。”“捷心?那不是......”一个丸子头女生忽然倒抽冷气,指甲掐进奶茶杯塑料膜,“市中心的gay吧?”头顶簌簌作响的银杏叶忽然静了半拍。陆夜安腕骨处的铂金袖扣折射着他眼底的冷光。他垂眸看向挑染狼尾发型的少年,对方卫衣领口露出的锁骨正随着憋笑轻轻颤动。“嚯——”人群发出整齐的惊叹。陆夜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刚要开口,江随突然搭住他肩膀。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息扑面而来。“所以诸位懂了吧?”江随冲呆若木鸡...

《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游意娇江随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突然出现的帅气少年,让周围女生眼睛一亮。
“各位——”江随尾音拖得懒散,阳光穿透她发尾的蓝灰挑染,在陆夜安衬衫第二颗纽扣上投下细碎光斑。
她蜷起食指,敲了敲陆夜安的胳膊:“陆老师昨晚在捷心酒吧喝莫吉托的时候,说他最讨厌主动的女生,大家散了吧。”
“捷心?那不是......”一个丸子头女生忽然倒抽冷气,指甲掐进奶茶杯塑料膜,“市中心的gay吧?”
头顶簌簌作响的银杏叶忽然静了半拍。
陆夜安腕骨处的铂金袖扣折射着他眼底的冷光。
他垂眸看向挑染狼尾发型的少年,对方卫衣领口露出的锁骨正随着憋笑轻轻颤动。
“嚯——”人群发出整齐的惊叹。
陆夜安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刚要开口,江随突然搭住他肩膀。
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息扑面而来。
“所以诸位懂了吧?”江随冲呆若木鸡的女生们眨眨眼,“我们陆老师喜欢的是......”
“那你为什么会在gay吧!”人群里突然爆出灵魂质问。
江随笑容凝固在嘴角。
她看着方才还满脸失落的女生们两眼放光,突然意识到自己挖的坑正在以180迈速度塌方。
“就是说啊!”丸子头女生激动得奶茶珍珠差点喷出来,“你俩这身高差!这体型差!”
她突然捂住嘴,眼神在两人之间疯狂游移。
后面戴贝雷帽的女生突然尖叫:“帅哥,你是过来抢人的?!”
陆夜安感受到搭在肩头的手臂瞬间僵硬。
少年卫衣下清瘦的腰线随着倒吸气绷成弓弦。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江随触电般缩回手,帆布鞋后跟碾碎了几片落叶,“老子笔直笔直的好吗!”
“懂~都懂~”丸子头女生拖长语调,“这对我先嗑为敬!”
“别太过分,带上我一起磕!”
人群此起彼伏的欢呼过后,逐渐散去。
江随头疼的揉着眉心。
玩砸了。
这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要不......笑一下算了?
不过她能笑的出。
某人可笑不出。
陆夜安喉结滚动时扯动领口暗纹,大手揪住江随卫衣兜帽。
“同学。”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拓出阴翳,低音炮震得人耳膜发麻:“造谣教授要记过的。”
他忽地逼近江随,气势凛然,淡淡的雪松香里裹着枪油特有的金属腥气。
寻常人这种时候往往不敢与之对视。
江随却丝毫不惧,甚至脸上挂笑。
“陆老师,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什么?”
“谢我帮你解围啊,不然你得被她们围多久?”
陆夜安嘴角忽然划出一抹弧度,是那种无语的笑。
“用造谣的方式解围?”
江随摊开手掌:“你就说成没成功吧。”
少年看似无辜的眼神里跳动着狐狸般的狡黠。
莫名的熟悉感,让陆夜安忽然想起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你......”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陆夜安瞥见来电显示的加密号码,瞳孔骤然收缩。
“待着别动。”陆夜安松开她转身的瞬间,江随看见他后腰西装褶皱处隐约的方形凸起。
那是格洛克的枪柄轮廓,在正午阳光下投下危险的轮廓。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陆夜安匆匆离去,只留下一句——“下次再找你算账。”
江随挑眉吹开发丝,望着陆夜安疾步远去的背影,垂下的眼眸里翻滚着疑虑。
陆夜安还能配枪,肯定没有退役,为什么又会在这担任体育老师?
问题找不到头绪,目前也没有调查的办法,江随暂时放弃了深究。
她转身走向食堂,卫衣下摆在春风里荡出一抹暗香。
......
因为陆夜安这个插曲,江随来食堂的时间迟了点。
食堂窗外的银杏枝桠勾住一缕阳光,江随拿起餐盘,在食堂阿姨的问询声中,忽然想起了自己要长肉的目标。
于是她临时改口,取消了原本要点的空心菜,换成了整整三个荤菜。
不锈钢餐盘折射着顶灯暖光,江随找了个空位坐下,正挑着糖醋排骨上的芝麻粒,对面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池夕放下餐盘,抱着素描本滑进座位,马尾辫扫过江随手背时带起橙花香气。
“江随!”少女把素描本转了个方向推过去,“要欣赏一下我的画作吗?好几张光影处理绝了!”
江随盯着翻开的速写本,那几页纸里全是自己——仰头喝水的下颌线条,看向窗外时垂落的发丝,甚至卫衣袖口的线头都细致入微。
江随咬着糖醋排骨抬头,屈指弹了弹画纸边沿:“你连我卫衣抽绳打两个结都画出来了?”
“这叫细节控!”
“确实细节。”江随指尖敲敲画里自己脖颈上的痣,“我昨晚洗澡都没发现这颗。”
池夕耳尖红得像糖渍樱桃,手忙脚乱翻到下一页:“重点是技法!你看看这个明暗处理得怎么样?”
“技术很高,你很有天分啊。”
“你也很厉害啊!上学期你交的那幅《困兽》,虽然被老师批说太血腥......”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但笼子阴影里藏着的蝴蝶,我拿放大镜看了三遍!”
江随舀汤的手顿了顿。
原主记忆里那幅画许多压抑的暗红色块,池夕居然能注意到藏着的蝴蝶?
真爱粉啊。
汤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江随勾起唇角:“看来你关注我很久了?”
“那当然!我觉得你色彩运用超神的!”池夕激动到音量都拔高了。
江随咽下嘴里的里脊,默默移开视线:“现在让我画,估计只能画火柴人打架。”
作为杀手,前世她学的技能不少。
唯独画画没怎么学,也缺点天分。
“大神就不要凡尔赛了,会打击我们这种凡人。”
池夕掏出手机,笑眯眯问:“我能把我的画发出去吗?”
“这是你的画,随你的便。”
“好耶!”池夕划开屏幕正要把画拍下来,突然瞪圆杏眼:“哇,你在表白墙上杀疯了!”
她将屏幕翻转,怼到江随面前。
江随定睛一瞧,原来是有人偷拍了她。
照片里她正单手插兜穿过银杏大道,蓝灰发梢勾着光弧扫过下颚线。
评论区炸得比微波炉里的爆米花还热闹:
救命!这是哪个系的学长?!!
这种等级的帅哥怎么我之前没碰到过??
五分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好张扬的发型,好帅的一张脸
池夕捧着手机一张张翻看:“偷拍都那么好看,你拍照根本没死角吧?等等!”
她放大某张照片,突然倒吸一口气:“这张也太神了吧!!”
江随眯眼看向最中间的照片,那赫然是与陆夜安对视的抓拍。
肩宽腿长的男人手里攥着她的卫衣兜帽,微微俯身,锐利的视线中带着些许探寻,江随扭头看向他的瞬间,阳光在他们交错的视线中织出金线。
评论区炸开成片粉色爱心。
妈呀,这张有点好磕了......
陆教授真有可能是gay,据说他会去gay吧!
天,嗑死我了!
这不油画三班江随吗?这么明显整容脸你们看不出?鼻子假体快戳出屏幕了,还娘们叽叽的
池夕手指狠狠戳在最后那条署名“日月”的评论上。
她气得鼻尖发红:“这肯定是吴明宇小号!我上学期见过!”
吴明宇这条评论非常扎眼。
不过下面有不少骂他的。
男疾男户
看出来了哥们,你嫉妒到发疯
照片发出来让我看看你多帅?不敢发的一律按河童处理
前面的,等这位丑逼真自信的发出照片,还问你帅不帅你就老实了
江随饶有兴致地翻着评论。
当看到某条“陆老师后腰鼓鼓的是藏了教鞭吗”,她噗嗤笑出声——那分明是格洛克手枪的轮廓。
“要不要我帮你骂回去?”池夕噼里啪啦敲着手机键盘,“我祖安十年双亲健在......”
“留着精力画画吧。”江随懒洋洋的咬着排骨,“狗冲你吠,难道要趴地上对咬?”
这帖子里居然拍到了陆夜安,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
费这个劲在下面吵架,最终只是浪费流量。
池夕思考片刻,严肃点头:“嗯,我要对咬。”
江随被她认真的神色逗笑。
“你赢了。”

江达跟江随立下赌约比赛的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好事者传上了校园网。
网球这门运动在国内比较小众,繁星大学的网球场平时没什么人光顾,今天难得的迎来了人流高峰。
等江随换好运动衫再度出现时,两边的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人。
“出来了出来了!要开始了吧?”
“不知道谁能赢,不过我已经准备好录视频了。”
“诶,那边的几个人不是影像社团的吗?”
观众席的正中间,举着“长枪短炮”的影像社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他们的镜头基本都对准江达,球网边的江达也正冲他们挑眉。
富哥江达赞助了影像社团不少器材,跟他们很熟。
他特意发消息把这群人喊来,准备让他们拍下他大获全胜后的英姿。
偏偏有一人例外——池夕的长焦镜头前推,稳稳锁定在江随脸上。
“池夕,不是说好拍江达吗?你怎么跑去拍江随?”影像社的社长皱眉。
池夕歪着脑袋甩下一句:“我的相机,我爱拍谁拍谁。”
把江随拍的清清楚楚,回去就有用不完的画画素材啦!
社长:“......”
叛徒!
“哔——”
陆夜安的哨声刺破球场胶着的空气。
他屈指将一枚硬币弹向半空,金属光泽在江随瞳孔里划出银弧,最终落回他掌心。
“猜正反决定发球权。”
“正面。”江随眼力多高,此刻已经瞧出正反。
“不用这么麻烦。”江达用球拍敲着肩膀,不屑轻笑:“让这个花架子先发球吧,可别说我欺负他。”
网球的发球有很多技巧,且一局内都是固定一方发球,到下一局才会轮换,因此发球方更占优势。
若发球方反而输掉了这一局,称为破发。
陆夜安摊开手掌,硬币赫然是正面:“本就是他发,轮不到你让。”
他收起硬币,把一枚黄绿色的网球递给江随。
江随接过时,指腹无意中蹭过陆夜安掌心的枪茧。
男人喉结微动,抬眸瞧了她一眼,略带嫌弃的收手。
江随呵了一声,在他的注视下指腹摁着衣角蹭了蹭,以示回击。
江达听到冷笑,以为冲着自己,抬了抬帽檐,不屑道:“老子就让你尝尝破发的滋味。”
陆夜安长腿迈开,转身走向裁判椅:“节省时间,一盘定胜负。”
通常情况下,网球里先赢4球者胜一局,先赢6局者胜一盘。
若按照寻常男子网球赛的五盘三胜制,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江随嘴角勾出轻笑:“行,一盘就足够打爆他了。”
江达轻嗤一声,扛着球拍走向球场底线:“不自量力。”
两人隔着球网站好。
场边观众还在热烈讨论。
“你们说谁能赢啊?”
“江达吧,毕竟校队的。”
“我也觉得江达能赢,都没听说过江随玩过网球。”
听着这些讨论,几个女生忧心忡忡的看向场边少年。
池夕忽然从相机取景框里抬头,大喊一声:“江随加油!打爆那个自大狂!”
江随抬头望向她,忽然勾起唇角,在她的相机镜头留下一抹肆意的笑,引起场边几个女生尖叫。
她将球拍换到左手,又倒回右手,场边懂行的学生倒抽冷气——难道江随还是双持拍选手?
“装模作样。”江达啐了口唾沫。
他记得江随连羽毛球都接不稳,此刻却摆出职业选手的架势,简直荒唐得可笑。
黄绿色小球被抛向湛蓝天幕,江随仰起上半身的动作像张拉满的弓。
“砰!”
破空声骤响。
网球裹挟着螺旋气浪轰向边线,不等江达反应过来,已经在死角炸开一阵刺耳嗡鸣。
江达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回头看着那颗弹飞出去的球。
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呼。
“这球速起码有180km/h吧?”
“我嘞个大力出奇迹。”
“切,光有力气有啥用,还得需要技巧吧?”
陆夜安掀起眼皮:“ACE,15-0。”
ACE是网球专业术语,指发球直接得分,且对方连球都没碰到。
江达难以置信。
江随以前接羽毛球都费劲,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的?!
巧合!一定是巧合!
“这球绝对出线了!”江达梗着脖子喊。
金属哨在陆夜安唇边泛着冷光,他指着地上那抹因球速过快而被砸出来的灰印:“眼瞎吗?”
观众席爆发哄笑。
江达咬紧牙关:“再来!刚刚以为出线我才没接!”
苍白的找补,引得江随唇角轻弯。
她懒洋洋的歪头:“那下个球你可要好好接咯。”
第二颗球抛得更高。
“砰!”
拍面接触球的瞬间震出剧烈声响,她腕部突然诡异下压——标准的上旋式发球。
网球带着强烈旋转撞在边角,弹起时却诡异地折向江达右面。
江达疾跑去接。
影像社众人的快门声如盛夏蝉鸣,想拍下他回击时的英姿。
池夕却将长焦镜头当作显微镜,透过取景框捕捉江随耳后发丝被汗浸湿的弧度。
那抹冷色调正随着转身的动作,在橙黄光晕里划出流星尾迹——她似乎根本不打算接江达扣回来的球。
在密集的快门声中,江达奋力挥拍。
小球撞入他的拍网,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最后直接弹出界。
陆夜安目光扫过江随泛红的虎口。
这个发球技巧需要极强的腕部爆发力,江随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旋转。
“30-0。”陆夜安报分声毫无起伏。
观众席爆发欢呼。
“这侧旋,牛啊!”
“好强的技术力!”
“没想到真有点水平......”
“随哥帅!!!”
如果说第一球江随展示了力量。
那第二球展示的就是绝对的技巧。
江达脸色铁青,徒劳的挥拍击打空气泄愤。
“刚刚那球大意了,再来!”
“行啊。”
第三球再度抛起。
挥拍时,江随运动衫下摆随气浪翻起,露出一截瓷白的腰线。
陆夜安盯着那道白晃了神,再回神时只听见江达救球无果,在地上狼狈的扑腾声。
“40-0。”
听到陆夜安的报分,观众席一片惊诧。
“江达怎么这么菜啊?”
“是啊,居然还是0,笑死了。”
“下一球本局赛点了,再输他就搞笑了,哈哈。”
“不懂别瞎说,网球小局内0分也正常,或许江随只是发球厉害呢?”
影像社的社长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取景框里倒在地上的江达,默默无语。
别说拍胜利英姿了,一球比一球狼狈,没一张照片能看!
江达咬着牙从地上爬起:“刚刚没站稳!再来!”
此刻他已经意识到江随发球水平高超,暗暗后悔不该把发球权让出去。
不过现在想再多也没用。
江达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全神贯注的盯着江随手里那颗球。
他绝不可能一分不赢!
黄绿色的小球在江随指尖转出残影,最后被她高高抛起。
“砰!”
兼具力量与技巧的一球,以诡异的弧度飞来。
严阵以待的江达快速移动到落点前,正手迎前试图将球推回。
可那道黄色弧线却像活蛇般绕过拍面,在边线溅起一阵烟尘。
“第一局结束,江随1-0。”陆夜安吹响唇边金属口哨。
观众席上,掌声如夏日雷雨倾泻而出。
“随哥牛逼!!”
“这发球,江达毫无还手之力啊!”
“江达还是退出校队吧,一局下来没一球能接回去,多丢人啊哈哈。”
江达脸色铁青,抄起空水瓶朝说话那人砸了过去。
“你他妈懂个屁!我不过是没摸清他发球规律!下局我拿球权,看我不削死他!”
他承认江随发球有点水平。
可那又怎样?
下局发球的人是他!

宾客都散去后。
江老爷子派人来传话,让江家人都去书房。
三楼书房门缝里漏出的暖光像把裁纸刀,将走廊切割成明暗两段。
江随倚在墙边把玩打火机,金属开合声惊飞窗外栖息的夜鹭。
“都进来!”江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震得水晶灯叮当作响。
江随听了有点忽然有点想笑。
谁说老爷子身体不好的?
就这嗓门,感觉再活十年不成问题。
揣起火机,江随推门而入。
身后的江达快步上前,故意撞向她肩膀,却在即将触碰瞬间,被某种利刃出鞘般的杀意逼退。
江达惊疑不定——明明江随还是那具单薄身躯,此刻却像把淬了毒的刀。
书房内,江老爷子突然一拐杖抽碎青花瓷茶杯,飞溅的碎瓷削过江达耳际。
“跪下!”
江达对上老爷子怒火滔天的眼神,腿都在打颤。
“爷爷!”他指着自己衬衫上的香槟渍,“是江随把视频放出来的,要不然......”
“闭嘴!”昂贵的黄花梨镇纸砸在江达脚边,老爷子脸色阴沉:“江家的脸都让你们撕下来当厕纸了!”
江鹤年上前一步,把江达肩膀往下摁。
扑通一声,江达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格外响亮。
江鹤年这才收回手:“爸,您别气坏了身子,小达也不想这样的。”
“我看他就是被你惯坏了!”
江随倚着雕花窗棂,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裹着檀木腥气,她歪着头,仿若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兴致勃勃的欣赏这出好戏。
宋宛突然上前一步,腕间翡翠镯子随动作滑到腕骨,像条碧绿的蛇。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爸,小随才是最委屈的......”
“委屈?婶婶不如先问问江随,你儿子怎么突然长本事了?”一道声音突兀的从门口传来。
男人裹着夜露推门而入,红底的皮鞋碾过地上的碎瓷片。
来人正是江达的亲哥,江鹤年的大儿子——江澈。
作为娱乐圈当红明星,江澈拥有无数粉丝,是江家年轻一代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也最讨老爷子喜欢。
“阿澈?你不是说今天来不了吗?”江老爷子既意外又惊喜。
“听说出了事,推掉工作赶来了。”
江澈摘下墨镜时,昂贵腕表折射的冷光晃过江随眼皮。
原主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那年,正是这位“好兄长”笑着把她推进臭水池,说“废物就该待在阴沟里”。
江澈侧过身子,目光落在江随身上:“当众播放偷拍视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江家是开八卦周刊的。”
江随突然笑出声,指尖撩开碍事的发丝,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白得异常,漆黑瞳孔却像两枚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
“大哥觉得我该怎么做?”她慢悠悠踱到江澈面前,“给通奸的野鸳鸯铺红毯?还是给游小姐当接盘侠?”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家丑不可外扬,这么简单的道理......”江澈目光如炬:“你都不懂吗?”
这话明显不是说给江随听的,而是说给一旁的江老爷子听。
果然,老爷子目光瞥过江随,闪过厌恶:“说得对,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也给我跪下!”
江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江达和游意娇在花房里苟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家族颜面?没想过家丑不可外扬?”
江老爷子顿觉意外。
平日里寡言懦弱的江随,今天竟然敢这样顶撞他?
他猛拍书桌:“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江随表情冷漠。
要不是这副身子虚,她倒真想一刀结果这老头,然后请全村吃席。
有点破钱,就在家把自己当皇帝了?
宋宛上前一步,挡在江随面前,同时转移话题。
“爸,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游家小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要紧事。”
“孩子都怀了,还能怎么办。”老爷子浑浊的眼球刮过众人:“只能让江达娶了游意娇。”
“我不同意!”江达突然蹿起来,“游意娇她爸就是个倒插门!她哪里......”
配得上我几个字没说出口。
啪!
江鹤年一巴掌甩得江达踉跄撞上博古架,摆放着的官窑梅瓶价值半个别墅,摇晃两下,最终栽进了江随怀里。
江达一脸委屈的捂着脸,看向江鹤年。
江鹤年用眼神警告着江达:“这种时候了,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
再说下去把老爷子惹火了,能有什么好处!
江达被骂得不敢吭声,心里却一百个不乐意。
自己那么年轻,完全没玩够,怎么能结婚呢?
游意娇虽然长得还算漂亮,但在游家并不受宠,更别提游意娇她爸还是倒插门。
就算真要结婚,自己完全可以娶一个更漂亮、更有背景的千金小姐!
凭什么是游意娇!
江达眼里充斥着不甘心。
“这事就这么定了。”江老爷子手杖重重杵地,语气不容置疑。
江达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老爷子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鹤年,宋宛,你们两个留下来,商量一下怎么跟游家说这事。”江老爷子坐回檀木椅:“至于你们几个小的,都给我回去。”

晨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织出菱形光斑,江随蜷在羽绒被里,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细白的手腕从被窝里伸出,扯开遮光帘的瞬间,金粉似的碎芒泼了满床。
江随抬起脑袋,睡眼惺忪的往外瞧了一眼。
连日的阴雨天气,今天终于来了个艳阳,驱散了冻人的冷空气。
江随伸了个懒腰,起床晃到穿衣镜前。
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
距离那场订婚宴已经过去了半月。
这半个月江随并没有闲着。
这具身体太虚,她一直在锻炼。
镜子里的人已经不复先前的虚弱。
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些红润的气色,看着健康不少。
解开睡衣扣子时,江随指尖轻轻划过肋骨嶙峋的胸膛。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在雨林执行任务时,那些被蟒蛇绞死的猎物也是这般骨骼分明的触感。
看来之后不仅要锻炼,还得把自己吃胖一点。
洗漱完换好衣服,江随踩着拖鞋到了客厅。
宋宛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见脚步声,偏头望了过来。
以前的江随从不会在这个点起来。
不过从订婚宴后,倒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天天起很早,还开始了锻炼。
对于这些,宋宛乐见其成。
“老爷子刚来电话。”宋宛用银勺搅动咖啡,“游家丫头打了胎,不肯跟江达结婚。”
“意料之中。”
游意娇那么心高气傲,一旦知道江达跟她只是玩玩,不可能拉下脸让江达娶她。
江随晃到餐桌边,抓起两块三明治叠在一起,一口咬下。
宋宛被她的粗犷的吃法所震惊。
“以前你胃口跟猫似的,最近倒是吃挺多。”
“我已经决定了,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好不容易重来一世,能卸下以前那些沉重的担子。
这辈子,她要吃想吃的,玩好玩的,做想做的。
至于江家这些破事,不来惹她就算了。
要是非来触她霉头,她就把江家整破产。
所有人打包去要饭。
宋宛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的目光在某瞬忽然锐利。
宋宛手里的咖啡勺不由撞在杯壁上。
看见江随抓起运动外套往外走,她问:“去哪?”
“开学了,当然去学校。”
玄关镜映出少年清瘦的轮廓,黑色发尾扫过后颈,露出的半截手腕正在系帆布鞋的鞋带。
“平时记得多回来看你爷爷。”
江随的大学在隔壁A市。
平日她就住在A市,极少回家。
因此宋宛才会这么叮嘱。
“那老头又不喜欢我,我回来看他做什么?”
江随系鞋带的手往旁边偏了偏,细白的腕骨处有道淡淡的疤——是原主14岁那年被江达推下楼梯留下的。
老爷子当时正在旁边泡茶,只说了句孩子玩闹没轻重。
“你懂什么?”宋宛皱起眉头,“你不想法子讨你爷爷欢心,怎么能从他那......”
“放心吧。”长长的刘海下,江随那双漂亮的眸子忽然弯起,“等我下次回来,一定给他带伴手礼。”
宋宛正疑惑她怎么突然改口,江随已经推开门往外走,补上了最后一句:“带两斤砒霜。”
宋宛一股气堵在胸口,北风已经卷着落叶去追少年的背影。
宋宛忽然发现她没戴那条万年不变的驼色围巾。
深色外套消失在拐角,少年迎向阳光的模样,活像只挣脱蚕茧的灰蝶。
*****
江随坐车到了大学门口。
她并没有带行李,宋宛在学校附近有一套房,专门买给她住的,里面东西一应俱全。
下车后,一阵风扬起了江随的刘海,一个不小心,黑发就扎进了她眼睛里。
江随捻起几缕发丝:“是该剪剪了......”
以前的江随总让人觉得阴郁,除了性格和体态,这长长的头发也有功劳。
她转过身,走向学校附近的一家理发店。
推门进入时,空调暖风卷着薄荷香钻进鼻腔,江随蜷起食指蹭了蹭鼻尖。
托尼窝在转椅里,抬眸从镜子里瞥见推门而入的少年,眼睛一亮,殷勤上前。
“帅哥剪头发吗?”
“对。”
“想怎么剪?”
江随盯着镜子里层层叠叠的刘海,把单肩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能扎眼睛的都削了。”
托尼让她在镜子前坐下,盯了她两秒。
“你这发旋长得绝,要不要试试狼尾?前短后长,再做个挑染......”
怕江随想象不出,托尼还特意找了图片给她看。
江随望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忽然想起上辈子她总带着黑色鸭舌帽,连耳洞都要用肤蜡填平,不敢有任何张狂的打扮。
作为通缉犯,最避讳的就是惹人注目。
“那整吧。”她突然露出笑容,虎牙抵着下唇:“要最骚的。”
都重来一世了。
以前不敢体验的张狂造型,她必须得玩玩。
“好嘞!”托尼立马应下。
剪刀贴着耳廓游走时,江随盯着镜中不断剥落的发丝。
黑色碎发像被击落的鸦群簌簌坠落,逐渐露出原本被刘海遮住的眉峰。
一个小时后。
“靠......”托尼手颤抖着撩开她额发,“这也太顶了......”
镜中少年额角挑染几缕蓝灰,给她气质平添几分恰到好处的张狂。
垂眸时眼尾飞红像是未愈的刀伤,抬眼瞬间又淬出星火。
“帅的有点超过了。”托尼激动的拿出手机:“要不要发某音?绝对能火!”
江随甩开防水布站起来,帆布鞋碾过满地碎发:“不发。”
“真不再考虑一下?你这脸不拍视频简直暴殄天物,我可以给你免单!”
他不敢想,就江随这张脸能给他吸多少粉丝!
江随摸出手机扫码,轻笑一声:“我拒绝。”
托尼的哀嚎混着到账提示音响起。
玻璃门开合间,江随已经拽起单肩包走出。
风掠过她灰蓝色发尾,在阳光下拖出细长的影子。
旁边店的小妹瞥到她,摇奶茶的动作都忘了,骑共享单车的男生追着那抹亮色忘挪开眼,差点撞上电线杆。
以前都是尽量降低自己在人群中的存在感。
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江随极少体验。
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
来到恢宏大气的校门口,江随抬头看了眼上面的几个字——繁星艺术大学。
国内顶级艺术学院。
江随今年大一,就读于美术系,学的是油画。
当初宋宛想让她报金融或者企业管理。
原主以死相逼,才让宋宛松了口。
江随看了看时间,距离班会开始还剩十分钟。

整理好一切,江随将手机揣进西装内袋,走出房间。
走廊的鎏金壁灯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晕。
她并未按照宋宛所说去迎接客人。
反而避开人声鼎沸的大厅,穿过石子路,来到了后院花房附近。
玻璃花房在细雨中宛如水晶棺椁。
腐叶混合着玫瑰腥甜的气息钻入鼻腔,江随贴着湿漉漉的藤蔓往里看。
两道身影暧昧的贴在一块。
一个是马上要跟她订婚的游意娇。
另一个是她的堂兄,江达。
“怎么这样......”
“娇娇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吗?”江达含混的调笑裹着唾液吞咽的黏腻。
他扯开她香槟色礼服的珍珠扣,拇指重重碾过锁骨:“不喜欢吗,嗯?”
游意娇低吟一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今天可是我跟江随的订婚宴。”
“重要吗?娇娇,你不会真喜欢江随那个废物吧?”
“当然不会,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那等会老爷子宣布婚约的时候,你就说要解除婚约,嗯?”
游意娇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江达粗粝的指尖正陷在她腰间的软肉里。
“非要选今天?”游意娇声音带了些喘息,“可我爸那边......”
“娇娇,不在今天说,如何跟你爸展示你的决绝?”
游意娇神色犹豫。
江达低头,在她锁骨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你若真跟他订婚,把我往哪放?以后我们还能有未来吗?”
“好,听你的。”游意娇最终松了口,偏头吻了吻他。
两人暧昧的纠缠不仅被江随尽收眼底,还被她的手机尽数录下。
其实这两人早就不对劲了。
不过以前的江随从未注意过。
确认画面录的很清晰,江随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居然敢在玻璃花房里偷情,该说他们大胆还是嚣张呢?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花房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江达推开游意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估计是我爸喊我,先散了吧,大厅里再见。”
江达快步离开了花房。
江随闪身到树后的瞬间,看见游意娇小腹在礼裙下绷出的微妙弧度。
等江达彻底离开,游意娇却像再也忍不住似的,扶住一株蓝玫瑰盆栽干呕起来。
稍缓了缓,她对着玻璃倒影开始补口红。
只低头抬头的一个瞬间,倒影里就多出一个人。
她手一颤,口红在唇角划出猩红的裂痕。
“妊娠反应通常从第六周开始。”江随倚在磨砂玻璃门上,指尖漫不经心的转着枚铂金打火机,“需要帮你预约无痛人流吗?游小姐?”
火苗腾起的刹那,游意娇看清对面人凌乱刘海下苍白的唇——那分明是讥诮的弧度,却裹着刀刃划开丝绸般的温柔。
“你都看到了什么?”
“你说呢?”
游意娇不慌不忙的将口红放进包里。
“是,我怀孕了,又怎样?”
“江达知道吗?”
游意娇低头摸了摸肚子:“现在还不知道,等我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高兴?”江随嘴角划出一抹讥讽:“他上个月才给新勾搭的网红买了辆玛莎拉蒂。”
江达不勾搭别人,偏偏挑了游意娇,明显是不想让江随跟游家成功联姻,从老爷子那抢到更多继承权。
甚至刚刚,他都在唆使游意娇当众退婚。
这么明显,游意娇难道看不出来?
游意娇冷笑一声:“这么简单的污蔑,你以为我会信吗?”
江随轻轻歪头,过长的刘海滑开,露出底下黑曜石般的瞳孔。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笑之处。”
游意娇的面容在顷刻间扭曲。
她的Gucci手包擦着江随耳畔飞过,镶钻锁扣在墙面刮出银河般的碎屑。
“你这种废物也敢笑我?谁不知道你才是整个江家最大的笑话?!”
“看看你这副样子,像下水道里阴暗的老鼠似的,多看我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我告诉你,这个婚我退定了!我可不想跟你一样变成笑话!”
愤怒的丢下这几句话,她踩着高跟鞋,高昂着头颅离开。
江随望着她的背影,无语的笑了一声。
看来游意娇还没意识到,从她跟江达通奸,并且未婚先孕开始,她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江随拿出手机,点开上面的视频。
本来还想着游意娇也是被骗,想给她留最后一丝脸面。
现在看来,倒不需要了。
“我本慈悲,但不渡傻X啊......”
*****
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投下璀璨的光斑,宴会厅里衣香鬓影,人声鼎沸。
游意娇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那些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她身上,带着探究、玩味,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期待。
“意娇,恭喜啊!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订婚了。”
“是啊,祝你和江随百、年、好、合~”
两个女孩端着香槟挡住她的去路,看似热情的语气里其实藏满嘲笑。
游意娇知道她们在笑什么。
若她真跟江随订了婚,像这样的嘲笑以后只多不少。
“祝福的太早了。”游意娇突然笑起来,黑色眼线在尾端扬起毒蝎般的弧度,“跟我订婚,他江随也配?”
两个女孩都是一愣。
“发什么疯?”游父疾步而来,将她拉到一边,腕间沉香手串撞出沉闷的响。
“我发疯?”游意娇偏过头,冷眼望着他,“您明知道江随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还要我陪他演戏?”
“人家只是外表看着有点颓,到你这怎么就成烂泥了?”
“他若真有本事,会这么不讨江老爷子欢心吗?以后江氏集团他能分到半根毛我都跟他姓。”
游意娇攥着裙摆的指节泛白,水晶灯在她眼底折射出扭曲的光晕,像要灼穿这些年积攒的怨气。
“两个姐姐嫁的那么好,我就活该当块擦脚布,是吗?”
她的声音骤然拔高,尾音在觥筹交错间炸开。
游父脸色阴沉,一把攥住她手腕:“我不管你发什么疯,老老实实订了婚才能走。”
两人拉扯之际,游意娇的视线越过人群,与角落的江达相遇。
江达微微勾起唇角,眼神里尽是称赞。
得了他的鼓励,游意娇摸了摸肚子,似乎又有了底气。
“我才不跟江随订婚!”
尖利的声线撕裂了宴会厅的浮华。
钢琴声都戛然而止。
远处正与贵妇寒暄的宋宛指尖一颤,香槟差点泼在爱马仕丝巾上。
“江随这种废物也配当我未婚夫?”游意娇挣开游父的手,珍珠项链随着剧烈喘息滑进锁骨凹槽。
“才华能力性格,他哪样出色?整天一副阴沉沉的样子,跟个鬼一样!你扪心自问,他配得上我吗?!连我养的杜宾犬都比他像个人!”
尖酸刻薄的话毫不留情,像一把把刀子。
宴会厅里一片哗然。
“这游二小姐也太直接了吧?”
“是啊,这么多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江随确实不怎么样......”
“可不是嘛,听说他身体不好,还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跟个幽灵似的。”
“但这么不留情面还是有些过分了。”
宾客们议论纷纷,其中不少人对游意娇表示同情,觉得江随配不上她。
正当场面尴尬僵持,宋宛踩着十厘米细高跟疾步走来,黑丝绒旗袍上绣的银线凤凰随步伐翻涌,栩栩如生。
“娇娇怕是误饮了烈酒。”
宋宛擒住游意娇手腕,那力道几乎要捏碎骨骼,面上却笑得滴水不漏,“后厨准备了醒酒汤......”
游父连忙帮腔:“是啊,她喝多了。”
“需要醒酒的是您吧宋阿姨?”游意娇一把甩开宋宛的手,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您就算往江随身上系个蝴蝶结,他也不会有人要的。”
饶是宋宛情商再高,此刻的场面也难看到她无法招架。
宴会厅里一片寂静,不少人看着宋宛,隐隐憋笑。
江达站在角落,得意的看了父亲江鹤年一眼。
这下江随和宋宛可算是丢尽了江家的脸。
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在老爷子那争家产。
江鹤年对他投去了赞许的视线。
两人正兴致盎然地欣赏着这场闹剧,忽然,宴会厅的大屏幕亮了。
花房里的蓝玫瑰在4K画质下纤毫毕现。
江达的喘息通过音响外放,炸响在每个人耳边,游意娇锁骨上的牙印在镜头下泛着情欲的潮红。
宴会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去,这么劲爆?”
“游小姐什么时候和江达搞一块了?”
“就德行也好意思数落江随?”
“忒不要脸了。”
“关掉!快关掉!”江达慌乱的扑向中控台,半路撞翻了香槟塔,金棕色酒液顺着屏幕流淌,给交缠的躯体镀上糜烂的光泽。
游意娇往后退了两步,刚刚的得意与嚣张荡然无存,只剩惶恐与惊惧。
暗处,江随倚在雕花罗马柱上,苍白指尖轻触手机屏幕。
游意娇干呕的画面突然切入,伴随着她自己说的那句“是,我怀孕了”。
宴会厅死寂如坟场。
无数道视线投向江达与游意娇,充满鄙夷。
偷情已经足够不要脸。
那连措施都没做好,还怀上孕,简直是既不要脸还不长脑子。
屏幕旁缓缓走出一道清瘦身影。
江随单手插兜晃到礼台前,过长的刘海随着步伐摇曳,露出小半截苍白鼻梁。
“堂哥,这个孩子你认吗?”她懒散的语调里暗藏几分调笑,手指扯松领带时,顶灯在锁骨凹陷处投下蝶翼似的阴影。
江达已经看出一切是她所为,漆黑瞳孔像两枚淬火的钢钉,似乎想把江随钉死在旁边的柱子上。
宋宛望着江随的身影,第一次发现,那个永远佝偻着背的女儿,此刻挺直的脊椎竟像把开刃的唐刀。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